财色双收之娘娘是土匪完本——by不爱钱只爱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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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他们平时也是带着兵器的,只是大多的时候他们会将兵器影藏起来,这样行走在各地的时候就会方便很多。
“是陛下特意吩咐的。”冯继宗催马走近她低声回道。
“啊?”岳西略感吃惊,心道:大年初一媳妇就亮剑了,这是给谁看呢?
又走了七八里路,道上终于见了车马,离着老远就听见了赶车的吆喝声,似乎是在呵斥着自己的车子避让!
岳西坐在车里没动,闭着眼咧嘴一笑:“哎呀,看来在这天子脚下要是没点身份的,走路上都受欺负啊……”
“这都是各府赶着进宫去朝拜太后的命妇,这些人年年都会如此,在道上你追我赶的,就为了能先到御水桥边等着宫门开了好第一个进宫。”
“哦?既然那么想见到太后娘娘,早点出门不就结了?何必在路上弄得这样,给谁看呢这是!”
“公子有所谓不知……”前面赶车的驭夫此时结了话:“其实啊,这些各府的命妇及时出门早就有了规矩,那些品阶稍逊的夫人就只好在路上拼命的赶,以求早一点到雨水桥。”
“都说太后娘娘身子不好,一年只见那么几个人,先到的机会不是大些吗,要不再见太后娘娘可是要一年之后了。”
“这样啊……”岳西摸着下巴想了想然后说道:“那咱贴边儿走,谁家的马车要往前赶咱都让着点儿,咱们不急!”
“是!”驭夫应了一声,本来走的就慢的马车走得更慢了。
“公子,您的意思是:今儿咱们有可能排不上?”冯继宗低声问道。
“怎么可能……”马车里的岳西似乎是快睡着了:“今儿哪怕是让咱们等到海枯石烂,太后娘娘也一定不会把我忘了的……”
☆、第五十二章 初见太后
大年初一,一年就一天。
也就是说,那些挖空了心思想见当朝皇太后的身份不是很高的命妇们,这一天是她们等了一年的才盼来的。
太后娘娘姓明,先帝薨逝快十年,她能稳稳的把持着朝政与娘家有着莫大的关系!
明家,百年世家,大昭的百姓在暗地里都管明家叫做‘小朝廷’,由此可见明家的地位有多么的特殊。
尚书省下的六部衙门,有三个尚书是明家的嫡系。
这也是赢素即位至今都不能轻易向自己的母后讨回皇权的根本原因。
裕仁皇太后这棵大树的根扎的太深了!
因为积雪的映衬,外面的天色并没有黎明前的那种黑暗,反而透着一种灰蒙蒙的光亮。
挂着各府标志的马车不时的从岳西马车边呼啸而过,那些车上的主人大多心急如焚地坐在车里而眼睛则偷偷地瞄着车外的景致,在她们的车辆与岳西的车辆擦身而过的时候,这些人大多只会注意看一下那马车有没有挂着惹不起的标识,在发现那不过是一辆普通的马车之后,便再不会有人多看它一眼……
拐进御道街,已经离着皇宫不远,从帝都四面八方驶来的车马大多都要经过御道街才能行至御水桥头,因此岳西的马车一转进来,她就明显觉得马车几乎已是到了走走停停的状态,不时地被强挤过来的车马逼得只能停在了路边!
“公子,挂上咱们的标志吧,连绿漆车马都敢越过咱们去了!”充当驭夫的侍卫坐在前面低声说道。
“嗯?”窝在车里没有一点动静的岳西懒洋洋的问道“
是要误了时辰了吗?”
“那倒没有……”驭夫赶紧回道。
“那你着什么急?”车厢里的人哼哼唧唧地,似乎是翻了个身,然后才接着说道:“跟着陛下久了,总是被女人乘坐的马车超过去,心里压不下这口气,是不是?”
“属下不敢!”驭夫赶紧说道。
“嗤!”岳西不以为然的轻笑一声:“你说你一个大老爷们,怎么和一帮老娘们儿较上劲了呢?就算你超过了她们,第一个到了御水桥,有多光荣啊?”
岳西说话的声音不大,只是跟在马车四周的侍卫们的耳朵都很好使,听了她的话,这些人一起笑了起来。
靠在车里闭目养神的岳西没有笑。
她心里清楚的很,她这辆马车能够不费吹灰之力就把赶到前面的去的马车一辆辆的都超过去!
然而超过去之后,这一路上的梁子也算是结下了。
在对裕仁皇太后的战斗力还没有个直观认识的时候再让这么多心术不正的女人惦记上自己,实在不是明智之举。
岳西可以跟天斗跟地斗,但她不能跟所有的人都斗,有点脑子的人就不会四处树敌。
还有一句话岳西是永远不会说的。
上一世,她是特工,长期的训练让她形成了习惯,那就是在任何时候都要尽量避免将自己暴露在众人面前,只有不被人注意的时候,她才是安全的。
马车稳稳的停下,冯继宗在车外小声禀报道:“宫门还未开,要等诸位大人们入宫后才是我们。”
“嗯。”岳西轻应了一声,没多说话。
挑着帘子往外看了一眼,竟是黑压压的一片车马,岳西随即想到:在行宫里大个他们几个种菜缺肥料,恨不得我家驴宝气吃一口拉一堆……这要是大年初一到皇宫门口来扫马粪,准能扫不少!
半个多时辰后,靠在车里的她终于结束了天马行空般的胡思乱想,马车再次走了起来。
她赶紧从车窗里探出头来往地上看着,随即若有所思的点了头。
“公子,过了御水桥,咱们的车马只能停在宫门外头,我们也只能在外面候着了。”
下了马车,冯继宗赶紧过来小声说道。
“好。”岳西点了头,一扭脸儿就看见身后几张画的都看不出本来模样的女人正朝着自己打量,她抬手将身后的风帽拉了上来扣在了脑袋上,撇着嘴默默地想道:老子实在是太帅了,魅力无穷!万一被这帮老妖精们看上了可不是什么好事儿,还是低调点吧……
这回倒是没有多等,不到一炷香的功夫,从宫门里走出三名内侍,站在最前头的那位对着候在宫门口的一众女眷拍了几下巴掌,也不说话,转身又往回走去。
堆在宫门前的命妇们动了起来,小心翼翼地跟在那三名太监的身后依次从右侧的宫门进了宫。
“诸位夫人请先在此处候候,牌子马上就传下来!”先头拍了巴掌的太监终于张了嘴,可说出的话还是让大家等着。
岳西站在人群后,认真的往这个井字形的巨大的院落里看了看,发现和后世自己见过的皇宫的格局似乎差不多。
宫殿层层叠叠,宫墙森严壁垒,一切的一切都冷冰冰的,使人窒息……
难道,自己以后就要在这里生活了?
一想到此,岳西不禁皱了眉……
“呦!汪公公,您怎么亲自过来了!”
听见有人说话,岳西扭头往前面看去,正看见先头领着命妇们进来的三个太监正对着一名穿着朱红飞鱼服的太监陪着笑脸,完全没了方才引路时的端庄模样。
窃窃私语着的老少女人们顿时安静喜来,都紧张的望着那说话的几个人。
“太后娘娘宣岳西觐见!”汪公公对着向自己示好的三个内侍点了头,便冲着众人喊了一嗓子。
不男不女的声音听得岳西当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她不禁一扬眉:第一个就宣我?怎么和我预想的不一样呢……
“我是岳西。”
在各种目光的逼视下,岳西从人后走到了人前,对着姓汪的太监抱拳道:“还请公公带路。”
汪公公身子一侧,忙回礼道:“不敢,请跟着咱家过来吧。”显见得他是知道岳西的身份的。
“这是谁家的公子?”
“这人是谁?”
“他是哪家的……”
只看着岳西和汪公公的背影过了乾清门的琉璃照壁再也看不见了,那些平日里端着架子稳重得不能再稳重的女人顿时将剩下的三名太监围在了中间,鸡一嘴鸭一嘴地问了起来。
“还请公公给我们说说,方才那位公子到底是何方神圣,竟能让汪公公亲自来请?”
“这个……咱家也不知道啊……”先前拍巴掌引着众人到了宫门的太监一问三不知,一副茫然的模样。
……
上一世,岳西是去过皇宫参观的,虽然看到的景致与这次差不太多,可作为了看客的心情毕竟是轻松的,与此时截然不同。
过了乾清门在宫里的东涌道走了很久,汪公公才在一处宫门前停了脚步:“还请稍后,先前太后娘娘的宫里就来了贵客,也不知还在不在。”
“您请便。”
两个人客客气气的点了头,汪公公提步走了进去。
岳西立在门外,抬头看着高高门楼下挂着的几盏红灯在寒风中不停地的摇晃着,她忙往一边站了站,省的那东西挂的不结实掉下来砸着自己。
守在宫门外的两个太监和两名宫女个个冻的鼻子通红都面无表情的直视着前方,无视了她的存在。
“冻傻了。”岳西无比同情地瞅了瞅那四个年岁不大的孩子,自言自语道。
“岳……”不大会儿的功夫,汪公公又从里面走了出来,对着岳西做了个请的手势之后却发现不知道该如何称呼她。
“走吧。”岳西微微一笑,上了台阶。
进了门,眼前豁然开朗,竟是一处不小的院子,过了摆在门口的寿山石,岳西停在台阶下抬头看了大殿前面挂着的匾额:“永宁宫。”
原来,裕仁皇太后居住的地方叫做永宁宫而并非后世传说的坤宁宫。
岳西心中一动倒是明白了:原来这位太后娘娘也并非正宫出身。
“请进来吧。”已经上了台阶的汪公公抬手挑了宫门口的帘子面色平和的对着岳西说道。
“嗳。”汪值是宫里的总管太监地位非其他内侍宫人能比,一直在太后娘娘跟前伺候着,岳西虽然不清楚他的身份,但她一贯的对人谦和,人家对她客气,她同样会对人家客气。
单从这点来说,岳西经常觉着自己是个非常有涵养的人……
“贤王妃和韩夫人在里面坐着陪太后娘娘说话呢。”
低头进门,汪公公低声对她说道。
寅时才过就出了门,如今虽然进了宫,可天色仍旧没有大亮。永宁宫内灯火通明,让从外面刚进来的岳西眼睛有些睁不开。
立在门口,岳西先解了身上的紫貂大氅递给了跟过来的内侍,又整理了一下衣衫绕过立在门口的屏风往大殿里走去。
大殿里雕梁画栋贵气逼人,大殿中正坐上的坐着的女人更是一派威严不能直视!
几乎是往永宁宫的门口一站,岳西便闻见了那股子熟悉的‘兰香’味,她是强忍着要打喷嚏的感觉一步一步的走向那个妆容精致的几乎看不出本来面貌亦看不出年岁的女人。
“草民岳西拜见太后娘娘!”从殿门到正堂正坐,岳西走了十几步,她撩了衣服的前摆跪在了裕仁皇太后的面前。
“起来吧。”座上的女人声音优雅,淡淡地说道:“若不是哀家让陛下请你回宫,你是不是就不准备回来了呢……”
☆、第五十三章 第一回合
“起来吧。”座上的女人声音优雅,淡淡地说道:“若不是哀家让陛下请你回宫,你是不是就不准备回来了呢……”
这话说的……跪在地上的岳西暗自撇嘴。
“这个人是谁啊?既然自称草民怎么还能惊动了陛下去请?”
岳西慢慢地站直了身子,很随意地扫了说话的那个女人一眼,扭头对着太后轻声说道:“是的。”
什么?!岳西轻描淡写的一句话让永宁宫里所有的人都愣住了,尤其是裕仁皇太后,她简直不知道该如何把话接下去。
裕仁太后朝着站在大殿正中的那个人望去,眉头越锁越深。她抬了头望向岳西,这是裕仁太后第一次正式的仔细的想要看清楚立在大殿中间的那个女子的面容。
女子一身黑色长衫做的极为合身,离着远,她虽然能看出那衣衫的袖口以及衣襟上都是绣了花,但绣花的丝线用了同样的黑色,她看不出衣服上绣了什么花色。
女子皮肤白皙,虽然身材高挑纤细但气质英朗,便是做了男子打扮也不让觉得突兀,甚至竟让人看得眼前一亮!
她眼睛很大,眼尾上挑,眼神清澈如冰泉,没有一丝杂质。
两个女人的目光隔空相遇,只一瞬的功夫岳西便已经错开,依旧低眉敛目地立在那里,不卑不亢。
而裕仁皇太后的心里却是一震,如同藏在肚子里那些最见不得人的东西都被她看穿了一般!
岳西的容貌似乎不能用形容女子的美丽的词汇去描述,倒是可以用丰神俊朗姿容清雅更为贴切,那是一种很难用性别来区分的别样风情……
裕仁皇太后的眼神颇为玩味的看着岳西,画的精细的秀眉渐渐舒展,如同面具似的一成不变的笑容又浮现在她的脸上:“赐座看茶。”
竟是不在方才的问题纠缠。
裕仁皇太后对于岳西如此直接的回答是相当吃惊的,这也提醒了她,在不能立时就杀了岳西的时候,自己还是要多多看看她,看看这个说话直截了当的女子到底与帝都的那些口是心非的贵女有什么不同。
她就不信一个丢在行宫里六年的名义上的皇后真能改了性子!
对于方才岳西的回答,她更愿意看做是一个从小失了父母教养的不知天高地厚的无知女子的表现。
如果是这样……
想到此,裕仁皇太后脸上的笑容越发的柔和了……
“谢太后!”岳西再次施了礼。
“丫头,过来让我瞅瞅!”几乎是太后的话音才落,有人便接了话茬且声音大的惊人,恍惚间岳西觉着大殿里有了回声儿!
“贤王妃。”岳西侧身对着旁边坐上的女子拱了手,手,还没有放下,已然被一双肉呼呼的大手握住:“使不得,论理,该我给你行礼的。”
“哼!”刺耳的声音在岳西与贤王妃相视而笑的时候又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再怎么说不过是个小辈儿,贤王妃您是什么身份,还要给她行礼?”
“你话太多!”
岳西脸上的笑容悠地收了回去,她扭了脸看着那个瞅着自己磨牙的女人冷冷的说道。
“你放肆!”虽然没有听到儿子亲口告诉自己,但韩夫人已经隐隐地觉察出女儿的死大概和岳西有些关系,因此在年前她得了岳西要进宫的消息后便卯足了劲想要打压一下她的气势。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今日见了面貌与连自己都避而不见的丈夫颇为相似的清俊少年,韩夫人有股要扑上去活撕了她的冲动!
裕仁皇太后端起了案上的茶盏,优雅的抿了一口,似乎对今日的情形早有预料,并没有表现出一点要插手的意思。
显然,皇太后的态度助长了韩夫人的气焰,毕竟她们都是姓明的,她就不信在永宁宫里太后娘娘能眼睁睁地看着她被个身份妖异的女子欺负了!
“连你母亲都不敢如此对我说话!”韩夫人对着岳西拍了桌子,说话的声音也大了许多。
岳西拍了拍贤王妃的手,转身走到那个对着自己张牙舞爪的贵妇面前俯身看着她:“那是你给脸不要脸!”
“你!”一句话噎得韩夫人差点背过气去!
她只觉得周身的血液立时都涌向了脑袋,瞬间,头疼欲裂的感觉袭来,眼前那张面孔也在这一刻变成了韩其的模样如针似的扎进她的心里……
“贱人……”韩夫人咬牙切齿的开了口,一肚子的恶毒言语就堵在嘴边上蓄势待发,岳西冷眼看着她的一张盖在白粉下的面容隐隐地泛出了猪肝色,为了防止对方骂个没完,她直接抄起案上摆着的茶盏扣在了韩夫人的脑袋上!
“冷静冷静!想好了在说话……”
抬手把惊得跳起来的韩夫人死死地按在椅子上,岳西俯身在她的耳边低声说道:“特恨我吧?有种拿刀捅了我,没种你就忍着吧!撒泼耍赖的招式在老子这里不好使,我他娘的打人从来不看男女老少!”
韩夫人憋了一肚子的话忽然没了。
她猛的抬头望向岳西:“你到底是谁!”
“她是我的娘子。”赢素从大殿外走了进来,身上还穿着上朝的朝服衮冕,串串旒珠轻轻摇曳将他如玉的容颜遮住了一半,让人看不清他此时的表情。
只是从他清冷以及的声音里听得出皇帝陛下有点不痛快了!
“汪值!陛下到了为何不说!”裕仁皇太后轻轻放下手里的茶盏,对着躬身立在屏风处的太监总管发了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