财色双收之娘娘是土匪完本——by不爱钱只爱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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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西伸手接了那两封红包用手捏了捏,感觉到里面装的是银票。
“你爹娘没回去吧?”她笑着问道。
“没,都等着您呢。”喜来很小声地说道:“给咱们赶车的伯伯还有镖师伯伯也来啦,说是要给爹爹拜年。”
“好儿子!”岳西先把手里的红包给孩子塞进衣襟,而后抬手拍了拍他冻的红扑扑的小脸儿:“红包你自己留着吧,喜欢什么就自己买。别瞎花就是了。”
喜来跟她亲近,岳西并不要求孩子将压岁钱交给江岚。
大过年的,也让孩子痛快痛快,至于能不能笼络住自己儿子的心,那得苏谨言和江岚多用点心思才成。
岳西转身利落地跳下了车,对着驭夫说道:“再往前走一圈去,让我儿子过过坐大马车的隐!”
“是!”牵着缰绳的驭夫笑着应了,也不上车,就牵着那匹马慢悠悠地往前走去。
“主子,家里来了不少客人,都是给您拜年的。”云画凑到岳西跟前小声嘀咕道。
“知道,喜来刚跟我说了。”岳西说着话提步往里走:“叶大人还在吗?”
“早晨你才出了门,叶大人便回去了。县衙的马车过来接的,这节过的,在衙门当差也不容易。”云画小声回道。
“这有什么,养家糊口挣银子哪有容易的。”岳西说着话已经进了院子,就看见狗子娘穿得厚厚地棉衣裳坐在正屋的台阶上怀里抱着裹斗篷里的儿子,看着正在院子里放烟花的狗子。
“去包两个红包。”她回头对着云画吩咐了一声,脸上挂着笑快步走向坐在台阶上的脸色蜡黄的女子:“嫂子,您过年好啊!”
“狗子,快给你叔叔磕头!”郑家娘子病怏怏的,今儿跟着郑宝才出来串门子还特意打扮了打扮。
奈何她身上的病缠绵的太久,就是脸上搽了胭脂水粉也是掩饰不住本来泛黄的肤色,人看起来也老了十来岁似的。
狗子也穿了新袍子,一看就是买的,有些过于的大了。
听了他娘的话,小孩子抬了头,岳西就看见了他挂在鼻子下面的两桶大鼻涕已经蜿蜒地流到了嘴唇上!
狗子吸了下鼻子,又伸出舌头来舔了舔嘴唇,奶声奶气地对着岳西开了口:“我也想坐大马车……我娘不许我去。”
“叔叔带你去。”岳西弯腰抱起这个脏了吧唧的孩子,伸手接了云画递过来的压岁钱转手塞进了孩子的衣襟里:“掖好了,自己买糖吃去!”
狗子马上就把红包掏了出来,低头看了看,拧巴着要下地,岳西就势把他放在地上。
脚才落地,狗子马上就朝着自己的娘亲跌跌撞撞地跑了过去:“娘!叔叔给的……留着给我娶媳妇儿……”
“这孩子!你叔叔给的就拿着呗,回家再给娘多好……”郑家娘子一边数落着孩子一边伸了手接过孩子給她的压岁钱揣进了衣襟里。动作流畅自然,显见是把岳西当了自家人。
岳西对着郑家娘子微微一笑,又把手里余下的一只红包塞到了她怀中婴儿的斗篷里:“外面天寒地冻的,嫂子怎么怎么不去屋里坐着?”
“我这个……”她瞟了眼跟在岳西身后忽然闭了嘴。
云画会意,知道她不愿自己听见,调头走了。
“我和你屋里的那些女人说不到一块去。”看着云画去了后院,郑家娘子撇着嘴说道:“杜家妹子多好,比你后院的这些女人都强!”
杜三娘……
猛一听到这个名字,岳西心里一疼。
她打了个哈哈,叹了口气:“胖妹妹人是不赖,可她寻了好人家啦,她也嫌我家里太乱。”
“杜家妹子这么想也对……”郑家娘子颇为认同的点了头,才想接着在发表几句看法,却被从正屋出来的郑宝才打断了:“兄弟啊,你可回来啦,哥哥等着你给我拜年呢,你说你怎么站在门口就不进去呢!”
“这不是先给嫂子拜年吗。”岳西站在院子里对着郑宝才拱手行礼:“郑兄,您过年好啊!”
“过年好!”郑宝才紧走进步下了台阶,立在岳西的面前若有所思的看着她:“兄弟,听说你进宫了?”
“啊。”岳西笑着点头:“这不才从宫里出来吗。”
“可今天是初一啊!”初一是皇亲贵胄拜见万岁爷,帝都里的命妇们拜见太后娘娘的日子,能在这个日子进宫的人身份必定不凡,也难怪郑宝才起了疑心。
“大年初一,大吉大利!”正屋里吵吵闹闹的一下子出来好几个人,正是年前跟着岳西去了趟钱塘郡的那些个镖师们。
岳西抬头对上他们,脸上的笑容更大,她抱拳拱手的招呼道:“得,正好都在咱们一块喝几杯!”
一堆男人站在了院子里,郑家娘子更显得无所适从。
这不是她自己的家,到旁人家做客只能入乡随俗。可她身子骨虚弱,抱着孩子在外面坐了会儿就觉得冻的透透的,脚底下也开始打晃儿。
“云画。”岳西一边招呼着客人一边对着快步走过来的大丫头吩咐道:“去,把郑夫人请到客房去,再给送两个火盆过去,孩子小,怕冷。”
“是。”云画低头应了,而郑家娘子还不放心在门口眼巴巴等着大马车的狗子,岳西走过去说道:“嫂子快去歇歇,门一关,屋里肃静。您要什么就跟云画说。狗子就让他在外面玩儿,有人看着,您放心,丢不了。”
郑家娘子真是在外面待不住了,眼瞅着自己家相公有意还要和这伙子人凑个热闹,她不好扫了他的兴致,只好跟着云画抱着孩子去了后院,心里还在暗自想到:过节真是麻烦!串门子就是累,真没在自己家里自在……
“都别外边站着了,都进屋!”让打杂的小厮留在院子里看着秃小子,岳西把客人都让进了屋。
岳西这处院子很大,前后三进,正屋是一溜五间房子打通了连在一起的样式,连屋子里的柱子都要一怀粗细。
先前只当了临时的铺子用着,她也没有特别的装饰,只收拾了个四白落地能住了人。
家具也买的颇为耐用结实,因此让外人看着,她这里正是那种不显山不露水的做派,只让人觉得太平局的东家别看年岁轻,但沉得住气,是个做大事的模样。
屋里墙边摆着两个烧的正旺的大火盆,岳西站在那里先脱了身上的大氅挂在架子上,伸手烤了烤手,回头瞅见低头和苏谨言正小声说着什么的叶秋一愣:“呦,叶大人不是回去了,你怎么没跟回去?”
叶秋抬头迅速地瞟了一屋子人几眼,然后又低下了头:“没……没回去……”
想着他是不愿意外人知道自己与叶勉程的关系,岳西也没有再问,只是走过去往桌子上看去:“你们两个人这是算什么呢?老楚呢?今儿不是应给静静回门的日子啊,我以为他得一早就到了呢。”
“是到了。”苏谨言抬头说道:“阿静见家里客人多,就去厨房帮着霞染姑娘预备饭去了,老楚也跟过去帮忙了。”
“……”岳西听得一撇嘴:“真是越来越他娘的有出息了!”
☆、第五十六章 说漏嘴了
“我这人还没进屋,就听见当家的数落我呢!”楚应知满脸带笑地从外面走了进来,先对着一屋子的抱拳客套了几句,然后正儿八经地站到了岳西的面前行礼道:“当家的,我和阿静回来给您拜年啦!”
岳西忙伸手扶起了他:“我不是就夸你几句吗,至于这样吗……”
成亲两三天的光景,楚应知彻底变了模样,穿的赶紧利落不说,头发也梳得一丝不乱,狗舔了似的,瞅着湿乎乎的,满脑袋的头发都顺着一个方向聚拢了过去,岳西低头扶起他的功夫竟是闻到了一股油腻的头油的香味!
再看他的人,也是透着喜兴的气息,就是怎么看怎么让人觉得有点油头粉面的违和感……
岳西低着头一乐:“看出来了,你们两口子过的真不赖!恭喜!”
楚应知老脸一红,用手一抓头发,想起出门前媳妇嘱咐的话,马上又把手放了下来:“是……是不赖!阿静说,这是多亏了当家的您呢!”
“别胡扯!你们两口子好,管我什么事……”岳西笑着开起了玩笑。一屋子的糙汉子马上挤眉弄眼儿地哄笑起来:“这位楚兄想必是心里高兴的过了头,连话都不会说了!”
“怎么啦!我就是高兴!我们当家的仁义,把我们这些兄弟全都放在心里,我跟你们说……”
楚应知得瑟的扫了围坐在大方桌四周的汉子们一眼,眼神儿和郑宝才对上的时候,他愣了一下,赶紧错开了。
“我头两天成亲,知道我们当家的给我娘子陪送多少东西吗?”看着那些人都瞪大了眼开始专心的听着自己吹大牛,楚应知热血上涌手舞足蹈地说道:“十六抬!实实在在的十六抬嫁妆!”
在那些汉子的惊呼声里,楚应知把手举过头顶并且踮起脚尖来比划了高度:“连被窝都预备了十六床!码在床上……这么老高!都顶到屋顶去了!”
“那你还不是得蹬着梯子才能拿下床被子来?”郑宝才阴阳怪气地开了口。
“哈哈!这个好办,让楚兄举着新娘子够……什么时候够到了,什么时候铺床睡觉!”
一屋子的男人哄笑声又起,让端了新泡的一壶热茶的云画没好意思往屋里走。
她红着脸听了几句,见屋里的人越说越不像话,于是便下了台阶:“阿修!”
阿修是太平局里干杂活的小伙计的名字。
正在门口往门外张望的半大小子回了头,见是云画,马上摇头摆尾的跑了过来:“姐姐,有事儿啊?”
“帮我把茶送进去。”云画小声说道:“这个带着苜蓿花的茶盏是咱当家的用的,可千万别递错了!”
“放心吧!当家的爱干净,大伙儿都知道。”半大小子正在外面看孩子,如今孩子上了马车跟喜来一起玩,他也没了事情做。听了云画的话,阿修双手接了托盘往正屋走去:“姐姐不用过来啦,这屋里都是老爷们儿,说话荤素不忌的,您听了不好……”
阿修端着托盘进了屋,耳边对于那些满嘴开着玩笑的糙汉子的话是充耳不闻。
他规规矩矩地对着岳西行了礼,先把她独用的茶盏放到了桌边,才有给屋里每个人的茶杯里换上了热茶,又把放在大放桌上的半凉的茶壶放在托盘上,阿修又不声不响地退了出去。
“当家的,咱年前就说好了的,过了年我们哥几个要是没了饭辙就来投奔您,这不,我们几个说话算话,都来啦!”
“跟镖局说好啦?”岳西才端起茶盏,没喝,一手拿着盖子一手端着盏碗,淡淡的带着茶叶的香气,她不着痕迹的闻了闻,只觉沁入心脾,内心渐渐的平和。
和这些说话直来直去的汉子们说话可比在宫里与那些端着架子香喷喷的女子们说话痛快多了……她如是想到。
“嗐,不用我们说,去年镖局的生意就不好,去外郡押镖的时候还损失一车,赔给人家了两套车马才算了事。”
领头的镖师开了口:“我们总镖头年岁大了,手里的钱够他养老,如今也没有精力经营,年底我们回去交差的时候才给我们结了银子,意意思思的就说了话,那意思就是想把镖局的声音停了,让我们自己另谋高就去……”
“就这样儿,不等我们开口呢,就被一起打发了,还一人多给了我们二百文!”
原本是两下都合意是事儿,那镖师也不知道怎么了,竟是越说越有气,最后用手拍了下桌子说道:“我们哥几个在镖局待了多少年啦?最后……二百文!就把我们打发了……”
岳西低头喝茶,没有接话茬。
人呐,大多如此,从来都是觉着自己吃亏,能觉出占了便宜的事儿是少之又少……
“扯远了!”那镖师也意识到自己这话说的不地道了,赶紧住了口,并对着一起来的同伴使了眼色。
众镖师马上集体开了口,鸡一嘴鸭一嘴的东拉西扯起来。
岳西含笑听着,没滋味的话说到了饭菜上了桌,这伙子人又轮流端起酒杯给岳西敬酒。
“我替我兄弟喝!”郑宝才不爱听那些镖师叨叨,又见岳西应了他们,让他们过了十五就到太平局来上工,他便越发的不给这些镖师面子,直接替岳西挡了酒:“我兄弟身子不好,喝不得酒,大伙想喝,我陪着就是!”
这些人都在帝都里混,郑宝才是个什么人自然是有所耳闻的。
现在他们这伙子人就要来太平局来挣碗饭吃,比说不敢强迫岳西喝酒,便是郑宝才他们也不敢得罪。
越是大伙踏踏实实地吃了一顿丰盛的午饭,镖师们心满意足地告辞离去。
“一个个都是人精!”瞅着镖师们渐渐走远,郑宝才才对着岳西说道:“铺子里要是缺人,哥哥手底下还有不少人手,你开个口就是,何必招这些外人进来?”
“回去说。”岳西对着他一招手,已然大步朝着正屋走去:“阿修,把老楚请过来,就说我找他有事儿!”
吃了饭,两桌子的碗筷,楚应知看杨静姝不停手地在厨房里忙了一上午,心里心疼媳妇儿有不好直说,索性自己帮着杨静姝收拾上了饭桌子,还端着一摞碗筷去了厨房!
岳西看得一皱眉头。
“就这么个东西!”郑宝才人很聪明,看着岳西一皱眉,他马上就接了口:“上次他就栽在女人身上,这次依旧如此!姓楚的就这样了,瞅着人模狗样的像个读书人,呸!他算是把男人的脸面都给丢光了……”
“哎,没你这样的!”楚应知高挽着两只袖子无声无息地站在了郑宝才的身后:“我过去确实是没出息……可……阿静不一样。”
“想疼媳妇你回家疼去!”
郑宝才一瞪大眼珠子,吓得楚应知一哆嗦,马上躲到了岳西的身后:“你想干什么?”
“就你这副怂样,我见了就倒胃口,还能对你干什么!”郑宝才冷哼了一声,三步并作两步上了台阶。
等着郑宝才进了屋,岳西才回了头对着楚应知轻声说道:“老楚……”
“啊?”楚应知心里一阵发毛,立时站的笔管溜直地看着岳西。
“我给你开了那么多工钱,可不是让你来做饭刷锅洗碗的。那些活儿有人做,你抢着干,是嫌她们干的不好?”
岳西轻声细气儿地说道:“不赖郑兄看不上你!疼媳妇,回家疼去!你把静静当菩萨供起来也是你们两口子之间的事儿,在我这里,你不是打杂的小厮,你是城西太平局的掌柜!”
楚应知的脸‘腾’地就红了!
岳西这话说的声音不大,可够狠!
干什么就的吆喝什么,你一个大老爷们总是抢娘们儿干的活不是让人笑话吗?毕竟这里不是你楚家……
“我知道了。”楚应知臊眉耷眼地应了,跟着岳西的身后往屋里走,临进门之前把两只衣袖都放了下来,又把周身都收拾利落了才进了屋。
客人们才走,碗筷撤下,云画端了新换的茶水和茶杯上来摆在桌子上。
岳西招呼了大伙儿赶紧过来坐下:“来吧,也该说说咱们铺子的事儿了!”
围着桌子坐下的人还是那么几个,这次倒是多了个郑宝才。
“岳西,我们也想和你学学做生意。”锦娘的声音自门外响起,似乎是鼓足了勇气才说出来的。
“好啊!”岳西马上起身到了门口,亲自把房门打开,一看门口除了锦娘,行宫里几位都在了。
“我……我……”褚慧慧的两手揪着裙带,结巴着说道:“我学了也没用,让我听听成么……”
“呵呵!”岳西咧嘴一笑,伸手先把她扶了进来:“你要是不嫌闷就过来坐着,桌上有水,渴了让她们给你倒。”
“哎?”才说了楚应知是个惧内的软蛋,这下可好,岳兄弟就把他后宅的女人们都带进了屋,郑宝才不明所以地瞅着岳西说道:“兄弟,你没事让这帮老娘们过来干嘛,这不是添乱吗……”
“什么添乱?”才从郑宝才身边走过的锦娘停了步,她稳稳重重地上下看了看他,而后说道:“我家岳西就是个女子,你当着她说这样的儿话不合适吧?”
“什么?!”郑宝才以为自己的耳朵除了毛病,他扭头不看岳西却看向锦娘:“你说谁是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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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初一~
钱财给您拜年了!
住新年万事大吉,阖家幸福安康!O(∩_∩)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