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财色双收之娘娘是土匪完本——by不爱钱只爱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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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诒堂里只剩了两个人,岳西便不在拘着,直接道出了自己的来意:“不瞒额吉,我是来找郡王爷的。方才去了消金馆,郡王爷没在那里,我便直接寻到了府上。”
“唉……”贤王妃失望极了:“你还真不是找我的啊……”
这话说的颇为幽怨,只是从人高马大的威猛妇人口中说了出来便多少有些怪异。
岳西面不改色心不跳,知道王妃能说出这样的话来也是‘闲’出了一定的境界,是名符其实的‘闲妃’。
“容我把事儿先办好,以后再来府里就找您了。”她诚心实意地说道。
“那敢情好!”贤王妃张嘴笑了笑,拈起一块奶酥才举到嘴边又赶紧放下:“不能吃……不能吃……”
“呵呵!”放下手里的吃食,她搓了搓手,依旧笑着说道:“我儿子不许我吃这些,说身子上的肉太多就会生病呢。”
“郡王爷说的很对。”岳西起身将主位上的茶盏端过来放在贤王妃手里:“额吉喝茶。”
她一口一个额吉叫着,叫得贤王妃心里酸酸甜甜的,越看越觉得她顺眼,觉得这才应该是自己的亲骨肉呢:“孩子,你的事儿急不急?”她问道。
“急!”岳西忙点头!
“那你等会儿。”给了岳西一个安慰的眼神,贤王妃冲着门口喊道:“把郡王爷放下来吧,让他赶紧过来!”
“是。”管事在门外应了快步离去。
“!”岳西听得心里一惊,这到底是个什么情况,怎么赢绯在家里还被管制了?
想着想着岳西就想到了与赢绯初见时印在他脸上的那个大脚印子,眼神不由自主地便落到了贤王妃的脚上……
“怎么啦?”注意到她的目光,贤王妃也往脚上看去,然后抬起一只脚来在摇了摇:“有眼光!额吉这靴子是骆驼皮的,整个帝都也找不出第二双来!”
“是不赖!”岳西看着那一只大脚丫子违心地赞叹道。
这话让贤王妃如同找到了知音,她笑的眼睛几乎都眯成了一条缝:“那天你骂明氏的那些话额吉听着可爱听了,愿意给男人当妾室的女人都该骂……”
“而我却认为,能动手的时候就不要动嘴。”岳西慢悠悠的说道。
“说的对!”贤王妃又拍了桌子,震得上的杯盘碗碟一起跳了起来。
“岳西?”带着轻笑的声音传了过来,岳西一回头就看了身上穿着一件皱巴巴锦袍的赢绯头上顶着几根枯草朝自己飘了过来,连带着带进一股子牲口味!
“好久不见了!”站在岳西面前,他笑吟吟的打着招呼。
岳西见了他二话不说起身抓着他手里的扇子就往外走:“快点,等着你救命呢!”
“娘……”赢绯回身用手指指岳西,对着母亲说道:“我先出去一趟,你可别再生气了……”
“唉!”起身走到门前看着两个飞奔而去的身影,贤王妃叹了气:“这孩子真不赖,就是命不好,嫁给陛下哪有嫁给我家那小子好……”
……
“呵呵!”直至上了岳西的马车赢绯还在笑:“我还真挺佩服你,都能和我娘闲聊了!”
“你这是到哪里混去了?怎么身上都是大骡子大马的味道?”岳西嫌弃的说道。
“让我娘给我捆牲口棚里了。”赢绯把手里的扇子随手放在一边,伸手拉开手边的一个抽屉,从里面拿出一柄铜镜来照着,抬手摘着头上干草,漫不经心的说道:“素都把他的马车给你了?这车他可是宝贝的很呢。”
“我找到我娘了。”岳西不理他酸溜溜的调侃低声说道。
“韩夫人?”赢绯猛的抬头吃惊的说道。
“楼夫人。”岳西固执的纠正道。
“该着啊……该着……”赢绯看着岳西轻声说道:“帝都里多少人都寻她不着,还是被你给找到?3 恕!?br /> “可我娘……”岳西对着赢绯摊了手:“我不知道怎么说,我娘身上冷一阵热一阵的,就是醒不了,大夫说她大概是自己封了经脉。你怎么看?”
“我要看过才能判断。”赢绯认真的说道。
……
“怎么还不出来?”客房的门口聚拢着几个人,霞染小声地嘀咕道。
“应该……没事儿吧?”云画被风吹得脸颊发红,心里也没个谱。
“两位姑姑不用担心。”楚应知轻声说道:“承平郡王学的本就是楼家的医术,有他在,夫人定会转危为安的。”
话音刚落,岳西已经从屋里探出头来对着两个大丫头吩咐道:“赶紧煮点粥去,我娘醒啦!”
------题外话------
这一章,补上昨天的~
☆、第六十六章 你当爹了
“不用急。”赢绯坐在桌边将才用过的长针在灯头上烫过,而后用一块纯白的丝帕细细的擦拭着。
见岳西已经着急的出门去吩咐人准备煮粥,他抬头往床上瞟了一眼轻声说道:“理通了经脉,夫人怕是要睡一阵子,明早能醒来就不错。”
“什么意思?”才见母亲醒来,站在门口说句话的功夫,再进屋一看,楼夫人已然沉沉睡去。
岳西还是有些放心不下,她趴在床边盯着楼夫人的脸看了一会儿,见对方面色虽然难看可五官已是舒展开来,不再像难受的模样。
“夫人自闭了身上的几处穴道,会周身疼痛不已不能有片刻休息,这样挨得时候越久,就越疲乏,她现在很累。”
三支细如牛毛的长针被卷在丝绢里收入扇柄,赢绯起身走到盆架子边洗手,一回身,看见岳西已经站到了他的身后,他赶紧摊开双手说道:“我知道的都说了,至于楼夫人为何会自封血脉,我是真不知道!”
岳西把手里的布巾递给他:“我是想谢谢你!”
“谢谢我啊……”赢绯接过布巾眼珠子一转,笑眯眯的开了口:“哎呀,这才想起,出来的急,我好像还没有用午膳呢。”
“成,你先到前面坐着喝茶歇歇,我这就去准备饭。”
岳西二话不说进了厨房,挽了袖子开干。
捡着现有的食材一通煎炒烹炸,虽然才开春儿青菜稀少珍贵,但如今岳家的日子今非昔比,地窖里还存着几样带叶的菜。
岳西荤素搭配着将这些蔬菜肉类做了一桌子丰盛的酒席,饭桌子就摆在了一间客房里。
屋里就赢绯一个人,岳西端着一壶温好的酒进屋的时候,他正用手两根手指捻着一块软炸里脊往嘴里放,烫的舌头都短了:“岳公子,您怎么在这里待客呢?”
他对着放在墙边挂着帷幔的一张架子床扬扬脖子。
岳西把酒壶撂在桌上,瞪了他一眼:“明知故问!”
太平局的铺子就开在前院。既然是开门做生意就难免有人出来进去的,如此乱糟糟的正屋如何待客?
“呵呵!”赢绯咧嘴一笑,很仔细的盯着岳西看,而后又叹了气,心里有句话堵着说不出来:你终归还是又回到他身边去了……当初放你逃走的时候就该……
就该怎样?
赢绯不敢想。
总之,旁边坐着的是自家兄弟的女人,自己还是老老实实地多吃几口菜喝几口酒捞点实惠吧……
堂堂的承平郡王,穿着皱巴巴的衣衫,坐在桌边大刀阔斧地吃吃喝喝,饿死鬼投胎似的,一会功夫就将满桌的菜肴吃下去不少。
岳西把酒壶放到赢绯的手边:“想喝自己倒,慢点吃,又没有人抢!”
“我有……”赢绯倒了杯酒,端在手里思索了片刻才说道:“我有四顿饭没吃了。”
“你怎么得罪你娘了,让她那么收拾你?”岳西惦记着睡在隔壁的母亲,虽然那屋里有云画和霞染几个守着,她还是总想过去看看。
听了赢绯的话,她心不在焉的张嘴问道。
话说出去了,又觉得问人家的私事似乎不太好,她忙又岔了开去:“那就多吃点儿菜,少喝点儿酒。”
“唉……”赢绯把端着的酒杯又放到桌上随手拿起了羽扇扇了起来:“不是我得罪了我娘,是我爹。”
“我娘那脾气你也看见了,心里就容不下我爹纳的两房妾室,两年前,于氏和我娘拌了嘴,我娘一气之下就打了她,哪知那女人不禁打,第二天就咽了气,我当时……”
赢绯说道此时顿了下,才接着说道:“于氏是我爹的贴身侍女抬了妾的,在府里的地位自是与众不同,等我接了消息赶回府的时候她已经咽了气。”
“我爹当时便要休妻,这事儿闹到了宫里,是太后亲自出面才给压了下去。”
“我娘是东夷的公主,地位尊崇,当初也是东夷为何和大昭联姻才嫁过来的,怎能为了个妾室就随便休弃?”
赢绯说着话望向岳西,岳西却望着桌上的菜沉思。
见她不说话,赢绯接着说道:“后来,我爹明白过来,也不再提休妻的事,带着小于氏直接搬去了别院,小于氏与于氏是亲姐妹,两年,我爹再没有回府一次。”
“艹!”岳西张嘴就说了一个字。
“嗯?”赢绯扬眉。
岳西又不说话了。
“年前,我去求了我爹,想请他回府一家人好好过个年,结果……我爹没回来,还打发了别院的管事过来说不许我们母子再去找他,他就想这样清清静静的过日子。”
“结果我娘那脾气沾火就着,一顿鞭子把那个管事抽出了王府,我去求我爹的事也就被她知道了,她气我去求我爹不给她做脸,这不,就把我捆马棚里了。也亏得你去了,要不我估摸着还得再饿两顿饭我娘才能心软把我放出来……”
“家家一本难念的经……”听完之后岳西发了感慨。
赢绯一身功夫,若是想跑贤王妃定是抓不着的。如今他老老实实地在喂马的食槽里待了那么久,还不是为了让母亲心里的火能够发散出去……
“等我娘的身子好些,我就带着她到贤王府常多走动走动,保不齐她们还能说到一块儿去呢。”岳西对于赢绯的境况深表同情,倒是觉得这人也不像外表那么油腔滑调的,是个孝顺的好孩子。
“楼夫人……”
“你怎么也叫我娘楼夫人?你不是师从我外公?那也可以叫我娘一声……算了,你还是叫我娘伯母吧!”
岳西把赢绯和母亲的辈分在心里一排,发现赢绯居然成了母亲的师弟!
自己在一念之间就小了一辈,这个亏她可不能吃!
“呵呵!”对于她的那点小心思,赢绯自然看在眼里。他轻笑一声开口道:“我也是最怕这些论资排辈的事情。”
“我虽然师从你的外祖父,可你的外祖父却学的是楼家的医术。”赢绯耐心地给岳西解释道:“只是外人却不知晓楼家衣钵传女不传男,因此我和师父却只能算是楼家旁支传人,算不得正宗。令堂才是楼家正经的传人!”
“我哪里敢和她论辈分呢。”赢绯如是说道:“只是后来令堂搬去药庐之后,我们便见的更少,其实是生分了,这一声伯母我也是不太敢称呼。”
楼夫人脾气古怪,喜怒很让人摸不透,在药庐里经常是几天都不说一句话,也就是看到女儿的时候才有点笑模样,这点岳西是知道的。
“就叫伯母,我娘定不会怪罪你的。”一说到母亲,岳西心里便会不自觉的温暖,觉得开心:我是有娘的,不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猴子!
“吃也吃了,喝也喝了,我也该走了。”赢绯起身,随手拿起桌上的扇子提步往外走:“有事儿就去府里找我,这几天我娘心里不痛快,我得在家随时准备着挨揍……呵呵!”
他说的煞有介事,虽然知道贤王妃是他的亲娘不会真把他如何了,岳西还是听得心疼:“你也是,老大不小了,不如成个家,把媳妇往家里一放,天天陪着王妃多好!”
“成家?”想想王府花园里被母亲抽的鞭痕累累的石头‘爹’赢绯又露出了痞里痞气的笑容:“本郡王还没玩够呢,成家的事儿先放放,等什么时候我玩不动了再说吧……”
两个人说着话从客房里走了出来,却看见云画正在门口走来走去的,岳西心里一沉:“我娘怎么了?”
“主子,郡王爷!”云画一回头,赶紧过来行礼:“夫人还睡着,有霞染和秀珠两个人守着呢,您放心吧。”
“哦。”提着的心归了位,岳西吩咐道:“让后面把马车备好,送郡王爷回去。”
“是。”云画应了却没动地方,她看着岳西小声说道:“主子,奴婢看您的脸色也不好看,正好郡王爷在,不如就给您看看?”
“是吗?我脸色不好?”岳西一直吃药调理身子,甚至在华盖山上躲避的时候药也没断了。
只在最近才停了药,连苏谨言都说她现在恢复的不错,药可以不吃了。
伸手在脸上揉搓了一把,岳西浑不在意地说道:“估计是担心我娘闹的,没事儿……”
赢绯看了云画一眼,随即转身又回了屋:“那就看看吧,本大夫正好再挣一桌酒席吃吃!”
“切,真是没事儿找事……”岳西哭笑不得的对着云画指了指,只得也跟了进去。
云画忙也进了屋,把桌上的碗碟移到一边收拾出块地方来,岳西把手放在了桌子上:“诊吧,我真没事儿……”
“有事儿没事儿的大夫说了算。”赢绯把扇子放在一边,一手拢袖一手搭在她的脉上,不大会儿功夫,岳西就看着他眼神闪了闪,蹙起了眉头。
“真有事儿?”她小心的问道。
“唉!”赢绯收了手,定定的看着她,眼神变幻莫测似乎藏着千言万语,看得岳西心里一阵发毛,只觉得自己是得了绝症了!
“还……有救吗?”她脖子伸得老长,轻声问道。
“嗯……现在救不了……”赢绯点点头:“瓜熟蒂落,等孩子生了你就好了,到时我再给你……”
话说了一半赢绯便笑了:“有伯母大人在,哪里还用的着我给你开方子,我也是想多了!”
……
马车上赢绯沉着脸,他眼睛毫无目的地在车厢里四下打量着,越看越觉得这车里憋闷!
这是赢素的马车,虽然给了岳西,可赢绯还是觉得车上到处都是皇帝陛下的影子。
抬手撩开车窗上的帘子,他将脸靠了过去,只觉得被外面卷着沙粒的风吹一吹还痛快些。
“嗯?”敏锐地感觉到有人在盯着自己看,赢绯不由得四下扫了几眼,视线立时落在了街道另一侧慢慢错过的马车上。
那辆车上的帘子也挑着,只是里面光线暗淡,外面的人并不能看清里面的模样,只影影焯焯地显出半个身影。
赢绯顿时笑了起来:真是冤家路窄……
两辆马车同时停了下来,占据了街道的两边。
赢绯跳下车又飞快地上了对面的马车,对着坐在里面的俊美青年笑道:“恭喜啊素!你当爹了……”
☆、第六十七章 我们的孩子
赢素压制着心头的喜悦之情回到西厢村的时候正看见岳西领着一头热汗的喜来往正屋走,后边跟着笑嘻嘻的冯继宗,而喜来的手里则紧紧的攥着柄短刀,正是自己赏给他的那柄。
“你说说,你是不是今天又没有临摹帖子?爹爹是怎么和你说的?你到底有没有听进耳朵去?”岳西一面走,一面扭脸教育着喜来。
“您说既要练好功夫,又要学好功课,两手都要抓的。”喜来回头求救似的看了看冯继宗。
冯继宗对他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乖乖听话。
“甭看你师父,今儿谁说情都没用!”岳西停住了脚步,将喜来的脑袋扭向自己,非常严肃的说道:“文能定国,武能安邦,这都是你学会了本事才能做的事情。”
“可你现在就爱缠着冯师傅学打架,见了楚先生就躲,你这样如何才能全面的发展?嗯……”
她拉长了声音说道。
见喜来低了头不说话,态度颇为乖顺,岳西训斥的越大来了兴致:“想当年你爹我小的时候,不但练武是下了狠功夫,我功课也没有落下啊!最为难能可贵的是,爹爹我看书,你不是也经常看见爹爹手不释卷吗?”
喜来默默地点了头,心道:“爹爹看的书上还有光屁股小人的画像呢,我也爱看!”
“所以你爹我长大了才能是这样的文武全才……”岳西说的高了兴,自己都觉得自己很了不起了。
“咳咳!”几声轻咳适时响起,惹得专心致志教导喜来的岳西扭头望去,就见站在院子门口的皇帝陛下正对着自己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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