财色双收之娘娘是土匪完本——by不爱钱只爱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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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坐在对面男宾席上的赢绯此刻正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的母亲和妹子看着,别看离得远,光凭这两人的口型他就把她们的对话猜到了*不离十,吓得小心肝都要碎了!
“好了,香君,到哀家这里来。”裕仁皇太后和蔼可亲地对着明香君招招手,随即又对岳西说道:“既然来了就也给哀家奏上一曲吧……不过,你可会弹奏?”
“呵呵!”如此使人难堪的话连赢素都变了脸色,岳西倒是微微一笑:“所谓抛砖引玉,明小姐既然已经抛出了一大块方砖出来,草民就没有必要为难她了!”
“你!”明香君款款走下水榭,与岳西走了个对脸儿:“你谁啊?是男是女?说话如此张狂?!”
“陛下,您得先恕草民无罪,草民才好张嘴啊!”
岳西并不回答明香君的问话,而是对着赢素开了口。
“好,今日朕就是陪母后来看热闹散散心的,既然是与民同乐,便不用拘小节了!”
赢素马上点头应允。
“多谢陛下!”岳西躬身对着他行了礼。
“额吉,等下我再过去陪您坐……”她又对着贤王妃抱拳道。
“你……小心些!”贤王妃看看左右欲言又止。
岳西点头,笑着转身,提步朝着水榭走去。
与明香君擦身而过的时候她淡淡地开了口:“竟有愚人不知我……”
“……”那一句话说得声音虽轻,但明香君听见了,而且坐在水榭两面的宾客大多也听见。
‘嗡……’议论声四起,大伙都提起了心,偷瞄向凉棚里坐着的二位。
赢素面带轻笑,眼神一直落在岳西的身上。
裕仁皇太后面上虽还带着笑意,目光却凌厉起来,直直的投向那个细高的背影!
清风拂来,吹起岳西身上的薄衫,她踏风而行,不经意地扫向水榭下首的位置。
那里是伶人们的位子。
有个长身玉立的青年已然站在那里看了她好久,从她一迈上回廊,他的视线就没有移开过。
岳西对着那个俊美的青年微微一笑,随即移开视线。
柳画楼眼中含着泪,魂牵梦萦的那个人竟然会在这里相遇,这是他没有想到的!
自打她离了‘春风不渡’,柳画楼梦到过很多次与她相逢,如今真的又见到了她,他却怀疑自己是在做梦了……
抬手擦了眼中的泪水,柳画楼站在伶人中间也往水榭上望去,而此时岳西已然上了回廊,她手中依旧持着那只开满了花朵的海棠,走几步便在掌中拍一下,随意极了……
柳画楼心中一动!
仔细注意着岳西花枝拍下的节奏,他眼中一亮:她在打拍子!
柳画楼急急的往周遭一打量,提步朝着支起的那面鼓走去。
岳西提步上了水榭,先对着凉棚里的赢素与裕仁皇太后行了礼,随后一个利落的转身踢了春衫的下摆抓在手中抬腿就把方才明香君弹奏的那只筝挑到了湖里,顺势将放筝的案几踹到了水榭一边!
古筝入水溅起一池的水花,让旁边看着的人同时惊呼一声!
一柄名琴就这样飘在湖面上,孤零零的随波逐流。
明香君呆在地上,她双手抱肩只觉寒意从四面八方袭来,如同被踢下水的是自己一般!
“放肆!”裕仁皇太后终于变了脸,她一手拍在桌子上才想说话,水榭上岳西的声音已然传了过来:
“世间多愚者,
醒世唯独我。
凡人哭或笑着,
都随浪逐波……”
几乎是岳西一开口便把兰苑内所有人的视线引到了她的身上。
如往常一样,岳西穿了一袭黑色的长衫雪白的里衣只在衣襟处露出两道边儿,仍是男子打扮。
长衫外面还罩了一件同色的纱衣,腰间的流苏是霞染用掺了金线的丝线编的,束在腰上略微松些,任谁也看不出那个身材如竹般清瘦的她已然有了身孕。
她的一头青丝也用金色的丝带束了,很随意的搭在身后,已经长发及腰。
这样的打扮看着既庄重又自在,甚至给人一种高高在上俯瞰一切的错觉。
手中的海棠花枝向斜上方刺了出去又被岳西背手收到了身后,落下几片花瓣几缕幽香,清清淡淡的一张素颜,凛凛冽冽的招式!
她摆出了剑法的起手式,以武化舞。
“那是在舞剑!”有人喊道。
岳西侧身人以换了方向,她对着说话的那人展颜一笑,口中接着唱道:“高高庙堂客,
除去乌纱谁识得?
不过机巧满腹多,
才华有几个?”
她的声音配合着身上的动作,唱得不疾不徐,于换息间变换着身形招式,配合十分巧妙!
那一套剑法,岳西去了招式中跃起腾挪的步法换了动作相对小些的舞步,而一招一式却毫不含糊,舞的飒飒有风,落下一路的花雨……
黑衣墨发,年轻而利落的身手看得人心潮澎湃,像回到了少年锦时。
舞剑变成了剑舞,又是她那样人施展出来,处处透着骨子里的霸气!那样的势不可挡不是应该男子才有的么?
她的年轻的容颜干净的不染纤尘,如梦似幻……
一个园子的人都目不转睛地盯着岳西,看痴了去……
赢素却惨白着一张俏脸,只想冲上去抱着娘子不放!
他就是怕啊,娘子又唱歌了……
这让赢素又记起了御道街上的一幕,她就是唱着歌骑着马离他而去的……那种锥心的刺痛直到现在都挥之不去!
‘咚咚……咚……咚……’低沉雄壮的鼓声响起,正好在歌声落下的瞬间,二者配合得天衣无缝!
而这个时候鼓乐响起正可以让水榭上的岳西得到短暂的喘息的机会。
“醒时不屑同附和,
冷眼笑看着。
醉时击箸笑狂歌,
天下竟有愚人不知我!”
舞步滑出,飘若游龙……
岳西从心里感激楼夫人从下逼着韩月夕练舞健身,让这具身子的舞蹈功底比一般的女子强了很多。
广袖挥洒,如蝶舞翩跹……
这样的歌,曲不曲调不调,豪气冲天。
这样的舞,无招无式,夺人心魄。
这样的剑,无锋无刃,大巧不工。
也只有她才能做到。
花枝指向自己,岳西展颜一笑环视着众人,慢慢的止住动作,负手立在水榭之上,鼓声也渐渐止歇,她的纱衣已是缓缓飘落而下,仍不时在风中扬起:“陛下,这首歌叫做‘狂者’。”
“岳西!”赢素站起了身子,桌下裕仁皇太后的手已经抓住了他的衣衫:“陛下,外面都是你的臣下!”
她低声说道,语气中是掩饰不住的怒气。
原本想让香君在兰苑雅聚上崭露头角,那首曲子是请了大昭最有名的琴师传授的,她已经暗自练习了一年……
可这一切都被那个穿的一身黑的女子给毁了!
香君的风头都被她给夺去了!
裕仁皇太后一时忘了岳西还怀着她赢家的骨血,只看着她磨牙,在看了她一会儿之后她忽然打了个机灵:韩月夕不是老鸹精吧?!
这个不寒而栗的想法一生出来,裕仁皇太后马上就摇了头禁止自己再胡思乱想下去。
低头沉思了片刻,再抬头的时候,她又是平日的那副端庄模样。
“陛下,什么时候你能立了后,母后才能安心。”说话间,她笑着看向惨白着一张脸坐在自己身侧的明香君:“成了家,有个配得上我大昭后位的女子伴着你,哀家也好向你父皇有个交代。”
“只是哀家也老了,只等你立了后,哀家就退居后宫颐养天年,以后再不过问政事!”
此时此刻,在帝都最有身份的一些人面前,母后竟然说出这样的一番话,赢素怔住了。
而裕仁皇太后则胸有成竹地望向岳西,两个人的视线对上,同时笑了。
你就是再会抓住陛下的心又能如何?我能给他的才是他最想得到的!而皇权是你永远也给不了他的!
裕仁皇太后笑的张狂。
手里的花枝已然没了多少花瓣,岳西扬手将它丢入湖中,她提步朝着贤王妃的案几走去,步履从容。
若是赢素肯为了这个答应立别的女人为后,他就不值得我为他驻足!
岳西笑的淡然。
……
今年的聚会比往年散的都早。
在岳西走下水榭之后,无人再敢上去献艺。
而先前明香君的弹奏也真成了引玉的砖,成了众人偷着流传的笑话!
被裕仁皇太后逼着先送了明香君回府的赢素心急火燎的赶回皇宫的时候正好遇到岳西出宫的马车:“娘子!你又要走了……”
他一把撩开帘子委委屈屈的拦住了她:“你不能这样对我!”
岳西的脸色苍白,她就坐在车厢的一侧。看到赢素那张同样苍白的面容她展颜一笑:“赢素,今天我很失望。”
“我没有答应娶她!”赢素直接说道:“就是送她回去了而已。”
岳西摇摇头:“感情是你我之间的事情。我对于我们之间的这段感情是纯粹的,而你,掺杂了太多的东西。”
“这不是你的错……”岳西伸手揪住他的衣襟,俯身吻在他的唇上:“你是皇帝,天下最可怜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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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章裡面引用的歌曲名字叫做《狂者》作詞:千寒羽
在此感謝!
這一章我想寫很多東西,但願寫明白了~
輸入法出了點問題只能繁體,讓大家看著費勁了~
抱歉~
最後一卷開始,這個文進入收尾階段。
☆、第一章 医者不能医
“当家的,咱们去哪儿?”冯继宗的声音自车外传来。
“出宫了?”岳西撩起车窗上的帘子往后看去,正看见宫门里赢素仍是站在原处望着她。
岳西探出身去,对着他挥挥手随即坐回车里说道:“先去楚宅,我好久未见母亲了。”
该说的话,方才她已经和赢素说了。以后的路他们如同一个人身上的两条腿,这条路能走多远,就看这两条腿配合得是否默契了。
赢素默默的看着那辆曾经是他的马车正飞快的离自己而去,心中只有一个年头:以后,说什么也不能再让娘子唱歌了!
……
来到楚宅,天已经黑了。
很意外的,岳西在楚应知家的正房里见到了郑宝才!
郑宝才对楚应知一直不冷不热的态度,这个时候到楚家一定是有急事。
“嫂子病了?”略一思索,岳西开口问道。
迎接了岳西进来,楚应知作为主人忙着沏茶倒水,并未插话。
郑宝才的倒是一拍大腿对着岳西挑了大拇指:“兄弟,你是真聪明呐,见到哥哥就猜到是你嫂子病了!”
“唉……”他轻声叹了口气,坐在岳西对面的椅子上继续说道:“也许是哥哥多心,你嫂子最近总是爱出汗,要说这天也不算热啊,她那汗一头一脸的,哥哥瞅着心里发慌!”
“让我母亲去看了?”楼夫人脾气古怪,并不是所有的病患她都会伸手医治,因此岳西便多问了一句。
“就是来求婶子的,上个月婶子给开了一副药,就喝了一天,你嫂子便说服了药后手脚都有了力气,就是还不能进多少粮食。”
“别忙活了。”岳西接过楚应知递来的茶水浅浅的饮了一口放在桌上,她起身往外走:“我过去看看……”
莫名的,有一种不好的感觉,岳西没有多说,出了正屋径直朝着后院走去。
这里她住了不少日子,所以熟悉的很。
站在二进院子里只扫了一眼,她便朝着西边头上的那间屋子走去。
“当家的?”素莲开了门,没想到门外站的是岳西!她惊呼了一声之后忙敛衣行礼:“真没想到您这么晚回来!”
“当家的回来了?”
“真是岳西?”
素莲的话音未落,屋里便七嘴八舌的响起了几个女人的声音,杨静姝一头牛似的先冲了出来,看见立在门口的岳西先是一怔,“不认识哥哥了?”岳西伸手一勾她的下巴:“发什么呆?”
“当家的,想死你了!”杨静姝从屋里直接扑到她的身上,两个拳头不停地在她的后背上敲打着:“你说你啊,进什么宫,我们姐儿几个天天念叨你呢……”
“阿静,你慢些!当家的现在有了身子了,不禁折腾!”随后而到的几个人马上咋咋呼呼地将杨静姝从岳西身上扒了下来:“进屋说话,这里黑灯瞎火的。”
“哎呦!可不是么……”杨静姝赶紧松了手,扶着岳西往屋里走:“怎么没人跟着你?云画和霞染呢?”
“在外面的马车里呢。”岳西一面随口和迎出来的几个女子打着招呼一面说道:“待不了多一会儿,我先看看我娘,就没人让他们几个下车。”
岳西现在身份非比寻常,随便一走动身边就跟着十来个人。楚宅是不小,可要是再加上她带来的那伙子人就显得拥挤了。
“娘!”一眼看到坐在床边的正面朝门口的妇人,岳西顾不得旁人,几步走到她的身前拜了下去。
“月夕。”楼夫人伸手拉住女儿,拉着她往床边坐去:“你……自己回来的,陛下没有跟着?”
“可不是我自己回来的么,您害怕我不认识门了?”岳西侧身坐下笑着说道。
手指自然地搭在女儿的脉上,楼夫人一时没有说话,而岳西也仔细地打量着母亲,倒是发现每次见她都是面色见好。
“多谢你们替我照顾母亲!”岳西扭头对着一屋子的女人们道谢。
“你这话说的外道!”杨静姝把几把椅子拉了过来示意众人坐下,她往床上望了一眼,声音也小了许多:“你的娘亲和我们的娘亲是一样的,你不在家的时候自然有我们几个姐妹行孝,道谢做什么!”
“阿静说的是呢!”几个女子异口同声的符合道。
“唉!”心里是说不出的温暖,岳西竟叹了气,视线在她们的脸上一一扫过,最后才点头道:“挺好,看着都不赖……”
“在我这里还怕慢待了她们?”杨静姝笑着白了岳西一眼,随即也叹了气,对着床上扬扬下巴:“郑嫂子也在呢……”
“我正想问问呢……”提到了郑家娘子,岳西赶紧拉着楼夫人的手低声说道:“娘,我没事儿。一来就看见了郑兄在外面着急,也不知道狗子娘如何了。”
楼夫人收了手,女儿的脉象平稳,确实稳妥的很,她心里踏实了许多。听见岳西问起郑家娘子,楼夫人虽然视线模糊还是扭脸儿望向了床里,岳西顺着她的视线望去,心悠地一下收紧了:“天!”她轻呼道。
躺在床上的郑家娘子睡得很安稳,只是满头大汗的,而且最为骇人的是此刻她已经瘦的皮包骨完全脱了模样,一张脸面色金黄,如同涂了漆!
“不是说您给开了方子,她喝了见好么?”岳西急急地问道。
素莲不言不语的过来,拿着一方布巾轻轻地替郑家娘子擦去额上的汗水。
岳西伸手到了被子里往她的身上摸去,发现她只穿着里衣,并且湿哒哒的。
“没带衣裳来么?谁有富裕的先给她换上,这多难受……”她小声说道。
“娘给她开的方子是止疼的。”楼夫人摸索着把盖在郑家娘子身上的被子盖严才接着说道:“没救了,娘也没有法子救她。”
岳西瞪着眼看着母亲,不知说什么好了。
“她身上患的是‘肿疡’,此症无药可解,无医能治。郑家娘子的病症已然毒根深藏,穿孔透裹,娘那一副药是毒药,只是让她不能在感觉周身疼痛而已……”
“我听郑兄说,她这几日总是出汗……”岳西忽然想起郑宝才说得话,赶紧向母亲转述:“还说她吃了您的药觉得身子见好呢……”
“大汗亡阳,虚阳外越所致,这是危重证候。”楼夫人轻轻地摇了头:“你和你那位义兄说说吧,他娘子没有几天时候了……”
“我去说……”
半晌之后,岳西缓缓地站了起来,脚步沉重地往门口走去,心情异常的沉重,万没有想到自己才一回来就遇见了这70 桩事!
“郑兄……”房门打开,岳西吃惊地看到脸色惨白的郑宝才就站在门口,一双大眼失神地望着自己,没了半点光彩。
“唉!”楚应知伸手拍拍郑宝才的肩语气沉重:“兄弟啊,咱还有老父亲和两个吃奶的孩子呢,你得往宽了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