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财色双收之娘娘是土匪完本——by不爱钱只爱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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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柳,请!”她往旁边错开一步露出身后的大门,大大方方的做了个请的手势,那是她的家。
她什么都没有问。
而他亦是什么都没有说。
想起杜三娘的死,岳西心里一阵的收紧:这些人呐,哪怕是?3 浪胗氐墓叵担圆豢戏殴ィ∧呐履侨账皇俏乒模呐滤遣⑽唇惶敢痪洌ト允浅闪四承┤搜劾锏囊涣I常匙咏搜劬Γ说比换岵皇娣展槭且サ摹?br /> 明香君,或者说明家并未除去柳画楼。
他们只是让他付出了代价:废掉了他的右手,让他再不能弹琴击鼓!
一个靠卖艺讨生活的人,也可以说是没了活路。
这和杀死他是没有分别的,只不过柳画楼死去的时间更长一些罢了。
让他痛苦的活着,让帝都里的人看看忤逆明家人的后果!
“我是说……收留我。”柳画楼怕她没有听明白自己话里的意思,于是又重复了一遍。
岳西走了过去,手掌落在他的肩上,很轻地拍了拍他:“小柳,你说的话我听得很清楚。作为朋友,你能来找我,这是我的荣幸!”
两颗晶莹的泪珠终于忍不住从柳画楼的眼中落了下来,他马上扭过头去吸了吸鼻子说道:“这雨,又开始下了……”
……
“你啊,总是给我找事……”楼夫人皱着眉说道:“行医者,讲究个‘望闻问切’,娘现在眼睛不好,给人看病便少了一条,如同桌椅只有三只腿,终究不牢靠!”
“娘,我可以负责任的告诉您:三角形的稳定性可是比比的形状稳定多了!”
柳画楼的右手伤着,岳西也不知道母亲是否愿意救治,还是得硬着头皮试一试:“再说,小柳的伤势可是因为我而来,您要是不管,我得内疚一辈子……”
“什么情都好说,唯独人情欠了我会内心不安的。”岳西轻声说道。
“带他进来吧。”楼夫人淡淡的应了。
“娘,谢谢您!”岳西俯身抱住母亲消瘦的肩头摇了摇。
楼夫人的身子立时变得僵硬起来,她甚至有些心绪烦乱。
虽然她与岳西是母女,但这个孩子生下来就有乳娘带着,她虽然疼她,可从小也没有抱过她几次。倒是这次与她相遇,女儿会不时的贴过来拉拉的她的手,甚至抱着她的肩膀撒娇。
而小时候的岳西却是有几分怕她的。总是那么不远不近的站在她身后。
楼夫人望着门口,光影里,一条人影高挑颀长,她知道那是自己的女儿,她也知道,如今的女儿已经与小时候不同。
“娘,这是小柳,他叫柳画楼。”招呼了柳画楼进来,岳西忙着给两个人介绍,知道母亲的脾气,她故意隐去了柳画楼的身份。
“楼夫人。”站在楼夫人身前,柳画楼行的是后辈的大礼。
“起来,坐下。”楼夫人淡漠的点了头,示意他坐在一边。
跟进来的楚应知赶紧过来替柳画楼挽了衣袖,并小心翼翼地打开了他手上包裹的白布条。
血水和伤口分泌出的液体早就混在一起粘结在灰白色的皮肤上,岳西看到布条被一层层打开的时候,柳画楼紧咬着嘴唇,强忍着痛楚一声不发!
那伤口一看就是烫伤,并且已然溃烂,布条全部打开的时候,腥臭的味道漫了上来,岳西面无表情的看着他肿胀的看不出模样的手掌轻声问道:“是明家?”
柳画楼猛的抬头看着她,眼神闪烁了一下,他抽着冷气说道:“岳公子,不要去追究了。”
果然是明家!岳西在心里一阵冷笑。
楼夫人为柳画楼诊脉后侧身对着苏谨言低声说了一会子话,苏谨言躬身站在她的身边,只做倾听装,恭顺地如同一个学生。
片刻之后,苏谨言出去照着楼夫人说的开方子抓药,岳西不明所以,凑到母亲身边小声问道:“娘,能治么?”
“自然。”楼夫人淡淡地回道:“明家竟用如此不堪的手段来威胁我的女儿,娘自然不能让他们如意!”
“太好了!”岳西兴奋的起身在桌前转了一圈,而后对着还疼的呲牙咧嘴的柳画楼说道:“小柳,听见我娘说的了吧?以后你的手好了,还是可弹琴的,这下你放心了吧?”
柳画楼垂下手臂慢慢的放下衣袖,对着岳西露出一抹笑意,配上他苍白的脸色瞅着惨兮兮的:“若是手好了,我……我想和岳公子学学煮饭……”
“嗯?”楼夫人冷哼出声:“这是想讹我家月夕吗?”
楼夫人说话阴阳怪气,她因为看不清东西,因此说话的时候也大多是不看人的,也显得脾气很是不好。柳画楼听了她的话赶紧说道:“不敢,在下只是仰慕岳公子厨艺,才说了这么个不情之请。”
“仰慕我家月夕的厨艺?”这下楼夫人终于扭过身子,却是望向岳西站着的方向:“你在药庐几年,娘可不知道你厨艺非凡呢。”
“嘿嘿!”岳西对着柳画楼挤挤眼,示意他不要多话,自己则嬉皮笑脸地说道:“小柳家里穷,是个苦出身,打小没吃过几次饱饭,我做什么他都说好吃!”
楼夫人抬头望着她,眼里没有半分光彩,岳西忽然心虚起来,总觉得是被母亲看穿了一般。
“娘,明儿我要离开几日,有笔生意必须得我出面,您不用担心,就几天功夫。”想着明天出京的事情,为了怕母亲挂念,岳西还是先说了出来。
“多注意些。”楼夫人自从在财神庙与女儿重逢后就知道她平日也是有的忙。因此岳西一说她便点了头:“等过了七个月,就不要随便离开家里了。”她特意嘱咐一句:“两个孩子,出生总是比一个胎儿早些。”
“我知道了。”岳西马上点了头:“那我出去准备一下。”
“嗯。”楼夫人又问道:“可有大夫跟着?”
“兽医……哦,不是!”岳西他偷偷看了母亲的脸色接着说道:“这次出门苏谨言会跟着。”
楼夫人点了头,不再多问。
“岳公子……”柳画楼叫住匆匆而行的岳西,沉声问道:“你……还要出京?”
岳西见他的视线落在自己隆起的小腹上,不禁有些不好意思:“嗯,你只要住在这里就好。放心吧,明家是不敢到这里找麻烦的。”
再怎么样她的身份摆在那里,明家再霸道,也是不敢轻易闹到西厢村来的。
在明家人的眼里,岳西不仅是前皇后,还是手握重兵的韩相的女儿!
显然,后者更让明家顾忌。
“你先好好养病。”岳西给了他一个安慰的眼神:“等你的手好了,想留在太平局或是想做个大师傅都可以,但现在你只能踏踏实实的养病!”
“我想跟在你身边……”
望着岳西大步离去的身影,柳画楼在心里默默的说道。
那时,她闯入春风不渡的时候还是个姑娘,如今却已有孕在身……
柳画楼叹了口气,知道这一生自己都只能这样看着她了。
“柳公子!”霞染走了过来,对着他行了礼:“我们当家的让给您安排住处,请跟我来吧……”
“有劳了。”柳画楼客客气气地说道。
“当家的说了,您若有什么吩咐就让说,只是在您伤好之前,还请只在府里行走,不要随便出去。”楼夫人住在岳府,母亲被找到的消息岳西是保护的很好的,所以楼夫人能够一直安静的在这里休养。
霞染把主子吩咐的话一字不落地说了一遍之后并未听到柳画楼的回声,于是她回身望去,却发现他正对着前院的方向发呆。
阴郁地天气里,他的一张脸是过分的苍白,倒是使楼花楼整个人看起来有种病态的美。
他的鼻梁高挺,侧脸五官俊秀,身上的衣衫虽然狼狈,但他依旧站的笔直,身上有着隐隐的贵气。
霞染不懂柳画楼身上的那股子贵气从何而来,她并不知道柳画楼过去的身份,只是举得的这个人生的真是不赖:“只可惜啊,有陛下比着,谁生的多好都要落了下风。”她暗自想到。
……
第二天一早,岳西便带着苏谨言和锦娘上了路。
冯继宗带了一队侍卫随行。
“爹爹,又要下雨了,这几天雨水可真多!”喜来侧身坐在马车里,小手伸向车外去接零星落下的雨滴。
“把手收回来。”岳西靠在车厢上眼睛也望着车窗外:“那样很危险。”
☆、第九章 夜探大坝
赢素不许岳西在他离开的这段日子里过分的暴露在众人的视线里。岳西明白,这是他在保护着他们母子。因此虽然一路追着赢素往抚宁的方向走,她的车队却走得不疾不徐,平稳的很。谁看了都会觉得他们这队人马不过是普通的商队罢了。
喜来坐在盘膝坐在车厢里,垫着一块石头,手里拿着一块石头砸核桃。岳西看着他的动作出神。
“爹爹,吃!”喜来挑了一块完整的核桃仁冲着岳西举了过去,岳西愣了下借着他的小手吃进了口中:
“不要弄了,我吃不了多少。”她轻声说道。
“爹爹有心事?”小东西说出的话让岳西一愣,觉着这孩子确实是大了,越来越会看人脸色。
“是啊,爹爹是在想一些事情。”岳西看着喜来很平和的说道:“这些事很费脑子,爹爹需要仔细的想清楚。”
喜来的眼睛亮晶晶的,非常认真的听着她说完之后才郑重其事的点点头:“那爹爹您接着想吧,我不弄出声音了。”
“好孩子!”岳西伸手在他的头上揉了揉,才要收回手去,喜来却爬到她的脚边靠着她说道:“再揉揉……等有了弟弟,爹爹就没有功夫揉我的头发了……”
行宫里的岁月对于一个大人的伤害都是巨大的,更别说那个时候还不懂事的喜来。
岳西在心里长叹一声:这孩子啊,终归是没有长大,而苏谨言和江岚对他们的长子也疏于照顾……
伸手搂住了喜来小小的肩膀,岳西只是拍了拍:“儿子,何时何地你都是我的孩子。”
喜来安静的依偎着她,嘴巴抿着不肯笑得张开嘴,他换牙的时期似乎比别的孩子长些,上个月还掉了一颗牙,目前都没有长齐,他觉着自己一笑很丑。
不过岳西的话他是听明白了,小东西明白:爹爹没变,还是行宫里把自己搂在被窝里睡觉的那个爹爹。
马车走得很稳,是大个在赶车,他的脸上也挂着笑,车厢里一大一小两个人的对话他听得断断续续,只觉得喜来有福气,有当家的照看着,这孩子将来也错不了。
岳西的马车走的并不快,并且一路走走停停,她不时的停下来与锦娘和苏谨言商讨一番,然后再继续前行。
好在抚宁与帝都离得并不远,就是走的这么慢也还是在七天后到达了地方。
如今正是北方多雨的时候,就是不下雨,天空也时常阴沉。岳西他们就是在一个下着瓢泼大雨的傍晚到了那个曾经住过一段日子的小渔村。
“我去看看咱们过去租的那个院子有没有人住着。”苏谨言撑着一把桐油伞站在岳西的马车前说了一句之后就往远处走去。
一靠近这里,暑气就减了很多,又淅淅沥沥的下了半天的雨,到了傍晚时分就是坐在马车里也觉出了凉意。
岳西翻出一件斗篷披上,又递了一条毛毯给喜来:“披上,别染了病。”
喜来趴在车窗上盯着他父亲走去的方向很兴奋:“我记得这里!陛下还在这里赏赐我一柄刀呢!”
“嗯。”岳西淡淡的应了。
“爹爹,咱们要在这里住下吗?”喜来回头问道。
“说不准。”岳西也望向越来越黑的窗外:“应该……不会太久。”
“多住几天吧!这里很好玩!”喜来有些失望,继而随口求道。
“咱们太平局以后会在这里开个铺子,你若是喜欢这里,等你再大些,就让你过来看着铺子。”岳西笑着说道。
“那就算了。”喜来马上摇了头:“我还是跟着爹爹您,您到哪里我就去哪里。”
“跟着我?”岳西忽然起了逗弄孩子的心理:“那你爹娘怎么办?他们老了你就不管了?”
喜来一愣,随即皱着眉头沉思起来,好半天才说道:“真是个难办的事情啊……”
“哈哈!”岳西终于被孩子简单的话语逗笑,她起身往车外走去:“傻小子,你就不会让你爹娘再给您生个弟弟去?这样将来有他在你爹娘身边行孝,你不就放心了?”
岳西一下车,头上就有护卫撑起了雨伞,她回手接过等着喜来下车:“走,咱们过去瞅瞅去。”
“不成,就是有了弟弟在爹娘身前行孝我也不放心,我可是大哥哥啊,这是我的事……”一直跟在岳西身边沉吟不语的小东西忽然自言自语道。
岳西垂眸看了看他,只觉得欣慰:好孩子,有良心!
天黑之前,车队终于安顿下来,还是住在他们曾经住过的那个院子。
苏谨言花了银子,打发走了租住在里面的房客,于是这座小院就又归了他们。
轻车简行,出来只是为了生意,岳西并没有带着云画和霞染,因此车马一住进来,她就要自己拾到自己住的屋子。
“当家的,你坐着,这活儿我来就成。”锦娘把跪着一条腿在床边铺褥子的岳西扶起,自己挽了袖子忙活起来。
岳西站在床边往四周看了看,才要拿起扫帚扫地,喜来已经先她一步拿起了扫帚……
“村里有个婆子给方才住在这里的那户人家煮饭,我看着她人还算干净便给留下了。”锦娘铺好了褥子又从包袱里找出一条床单子铺上,她扭头看了站在门口的岳西一眼,随口说道。
“嗯。”岳西轻声应了。
“冯师傅。”外面的雨渐停,刮起了风,估摸着明日会是个晴天。岳西冲着站在院子里正和几个护卫说话的冯继宗问道:“这里离运河的大坝有多远?”
冯继宗一愣,他走到岳西跟前说道:“咱们这里是入海口,运河的大坝在抚宁的边上,里这里估摸着有一个时辰的路程。”
看着岳西没有说话,他又追问了一句:“当家的是要过去看看?”
“吃了饭就去。”岳西撂下一句之后扭头回了屋。
冯继宗赶紧又走回院子:“把马喂上吧,等下咱们还得出去……”
“是!”一众侍卫齐声应了,马上散开下去准备。
……
晚上岳西出门的时候没有让大个儿驾车,而是依旧用了一个侍卫。
几个人站在小院的门口看着渐渐远去的马车不禁都有些担心。
“咱当家的这是要干嘛?这么晚了还出门。”大个儿小声嘀咕道。
苏谨言则皱眉不语,连夜出门,又不用大个赶车,当家的去的地方怕是要不太平!
“锦娘,出门的时候不是带了些药材,是不是在你屋里?”苏谨言忽然说道:“我用一用,给当家的煎一副驱寒的药,不论她多晚回来一定要看着她服下!”
“好。”锦娘听了他的话马上回了自己住的屋,不一会儿就提着一个大包袱走了出来:“都在这里了……”
岳西的身子在行宫的那些年亏空的厉害,这一二年虽说也应心的调理了一阵,可她现在怀着身子还这么奔波,苏谨言依旧是怕她受不住。尤其这里又是相对潮湿阴冷的海边,这里虽是避暑的好地方,但确实不是岳西该来的。
……
马车走了半个多时辰之后,岳西就觉出外面渐渐的热闹起来。
坐在车厢里,她只从挑着帘子的车窗往外望去,但见道路两边大大小小的食肆饭铺一派灯火通明人声鼎沸,虽然是过了平常人家吃晚饭的时候,可这里生意倒是很好。
不用人说,岳西也知道是靠近码头了。
“当家的,马车进不去了。”赶车的侍卫沉声说道。
“那就停下吧。”岳西轻声说道。
她才从车上下来,就有几个人围了过来,似乎是要招揽生意,只是被冯继宗当不当正不正地往前一站,正好拦住了那些人。
“这位公子,您是住店还是用膳?咱们这里可是这附近价钱最公道的,若是您这些人都住下,那您家的马匹吃的草料我们就不收银子了……”一个身上披着半截蓑衣的中年妇人并不死心,依旧陪着笑脸对岳西喊道。
岳西看了她一眼,和气地问道:“这位大嫂,不知大坝可曾放水?”
“这不是这些人都等着呢么!”那妇人见岳西和她说了话,马上又往前走了一步,随手往四周的食肆铺子一比划:“听说从京里来了个什么大官,是个郡王爷呢,就是来管这个事儿的,都说就这几天一定会开闸放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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