财色双收之娘娘是土匪完本——by不爱钱只爱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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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嚯!”岳西被这话吓了一跳,伸手接过扇子对着叶秋说道:“你也拿把扇子扇着点,咱们这些人大风大浪里都死不了,别最后让小蚊子给咬死了……”
“我再拿一把扇子去。”叶秋起身进了书房。
“我骗师爷那个小傻子的,你说你怎么也信了?”叶勉程看着叶秋的进了书房之后靠近岳西‘嘿嘿’笑着低声说道:“我家师爷就是怕我被蚊子咬死,打入了夏就给我扇扇子呢!”
“……”岳西盯着忽然靠过来的一张大脸,很想一巴掌抽过去!
“真缺德!”岳西抬手就把扇子扔了过去:“叶秋真是疼了一只白眼儿狼!”
“哎,当家的,咱可说好了……”叶勉程一躲,伸手把扇子抄在手里,他依旧靠近岳西低声说道:“这一任年限到了,我真递辞呈!到时候您可得收下我!”
“爱递不递!”岳西侧身而坐,脸朝了书房的方向说道:“你求你家师爷去,叶秋愿意养着你,你就有口饭吃,他要是不愿意,那你就和老楚学学要饭的本事去吧……”
“嗐……这事儿还没办呢,当家的你怎么就这么说啊……”叶勉程扬了扬手里的户牒。
“爱办不办。”岳西也是嘿嘿一笑,对着出来的叶秋说道:“你家里的扇子可真多……其实……”
“办!我没说不办啊……”叶勉程见岳西要揭穿他,赶紧说了软话。
这下岳西倒是乐了:“真没想到啊,你还挺怕叶秋。”
“能不怕吗?”叶勉程唉声叹气地说道:“他一生气就住在铺子里,十天八天的不合我说话,我受不了!”
叶秋只要十天八天的不理叶知县,他就会害怕……
岳西一阵的失神:叶勉程那个蔫土匪哪里会怕老实巴交的叶秋,不过是把人已经放到了心里,自然无论如何都是放不下的。可我和赢素呢?有多少天没有见了?这算什么呢……
“看你!”叶秋从书房里出来就看见岳西坐着发呆的模样,不禁伸手推了叶勉程一把:“和当家的别信口开河,她现在怀着孩子,只能听好话,那些给她添堵的话你一句都不许说!”
“我没说什么啊……”叶勉程摸着脑袋直喊冤:“我就和当家的说我怕你,这也不能说了?”
“你怕个屁!”叶秋脸一红:“满嘴胡扯的,没几句实话,就会哄我!”
“我在想别的事情。”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岳西马上坐直了身子。
亲近的人都知道自己的身份,也知道自己与谁纠缠在一起,她不能让他们说了赢素的闲话。
“杜三娘的父母安排的可好?”她看着叶勉程问道。
“老人家了,没病没灾的就是福气。”叶勉程把手里的扇子放在桌上,叶秋马上靠近他,两个人扇着一把扇子。
“每次让人给他们送去钱粮的时候,那二位就是一通骂,骂过之后还是会追问胖妹妹的去处,唉!”
杜三娘的父母一直猜测女儿是跟着人私奔了,因此背后没少骂杜三娘,嫌她丢了杜家的脸面。但每每接到叶勉程差人送去的银子,那二老心里又是高兴的,能有银子送回家,说明闺女过的还不赖……
岳西点了点头:“也是为难你了。”
“这有什么为难的。”叶勉程大大咧咧的一挥手:“那些银子还不都是你给的?我不过是找个面生的人过去送钱罢了。”
说完之后,叶勉程起身去了县衙公干的地方,不大会儿功夫又快步走了回来,将一张簇新的户牒递给岳西:“当家的,你现在身子不方便,以后这样的事儿随便打发个人过来知会一声就成,自己就别跑了!”
“多谢!”岳西接过户牒来细细的看了,见上面加盖的大印还没有干透便又吹了吹,随后她才小声说道:“有些事儿啊,还真不能让别人办,比如这个……”她扬了扬手里的户牒:“知道的人还是越少越好。”
“也是。”叶勉程重重的点了头。
来去匆匆,岳西在慈县的事情一办完,也没有耽搁,第二天一早便又往回走。
一来一去的,她又想起了在行宫里的艰难日子,倒是觉得现在遇到的事情已然不算什么。
天黑的时候,马车离着帝都不远,岳西先去了太平局,把新户牒给了柳画楼后才回的西厢村。
坐了两天的马车,饶是岳西一直没有少了锻炼,她的两条腿还是肿了起来,而且脚肿得穿不上鞋子!
“还是和夫人说说吧。”云画和霞染伺候着她洗了澡换了衣服还是放心不下,试试探探的问道。
“这是小事儿。”鞋子穿不上,岳西只好趿拉着走到桌边,随手把布巾递给霞染,让她帮着自己把头发擦干:“可别和我娘说!我就怕喝药。”
“可要是不说,夫人定会怪罪我们两个伺候主子不上心了。”霞染小声回道。
“都推我身上。”岳西把身子往椅背上一靠,整个人都放松下来,能帮着柳画楼脱了贱籍,也算是帮了他一个大忙,岳西心里挺高兴。
“哎?我做的莲花灯呢?”往桌子上看了看,岳西忽然问道:“前天我走的时候还放桌子上呢,你们两个收起来啦?”
“是陛下拿走了。”云画说完迅速的看了岳西一眼。
“陛下回来啦?”岳西抬头,一时没有回过神儿来:“怎么我才出去他就来了呢……真是的……”
“是啊!”云画盯着岳西肿得发亮的脚丫子心里疼得难受:“主子您天天在家等着陛下他都不来,您一出门陛下就来啦,真不是成心吗!”
“云画。”岳西起身走到门口关了房门,然后拉起云画的手沉声说道:“你我虽为主仆,但我把你们两个都当姐们看的。”
“嗯,主子对我们好,我和霞染心里都知道!”云画低了头,声音哽咽。
“如今屋里就咱们三个人,有些话我得说说你们。”岳西拉着云画坐在桌边,又对着霞染使了个眼色:“你也坐。”
“我脾气不好,肆意惯了,有时明知道自己说出的话不招人爱听,还是会说。陛下也许一时不与我计较,但时间长了,我都不知道会如何。”
“你们二人可要紧记住了:他是皇帝,是一句话就能定人生死的帝王!不管他如何对我,都让我自己去面对就是了,而你们一定要恪守本分,一句僭越的话都不要说!这点一定要记住!”
“我们知道了。”云画抹了把眼泪,和霞染一起应了。
“你们两个啊,跟了我最久,我还能不知道你们的心思吗?”岳西拍了怕云画的手,笑道:“别担心,陛下对我很好,是我要的太多……”
这一晚,赢素没有来,岳西睡得很迟。
天色将明的时候,在床上辗转反侧了一夜的岳西还是睡不着,索性起身穿了衣衫打开了房门,她想出去透透气,却意外的看到了院子里石桌边一个瘦弱的身影:“娘?!您怎么坐在外面呐?”
岳西赶紧走了出去,站在了楼夫人的身边。
“娘睡不着,又怕吵了你,就在你院子里坐坐。”楼夫人脸色并不好看,她还是拉起岳西的手来说道:“坐下,娘给你号号脉,你也一夜未眠吧。”
“哎呀,号什么脉啊!”岳西抽出手来,反手握着楼夫人冰冷的手掌就往院子外面走:“我送您回去睡觉!”
☆、第二十一章 我就是我
“月夕。”楼夫人双手攥着女儿的手臂拉着她没有动:“你看,娘的脾气不好,这辈子就这样了,你不要学。现在,娘只希望你过的好!”
帝都城外夏季的清晨,温热而潮湿。岳西与母亲面对面的站着,这是她第一次听这个女人对她说出如此贴心的话。
岳西的心里只觉得温暖。
反手握住母亲的手,岳西轻声说道:“娘,人这一辈子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只要一天没有闭眼,那我们的这辈子就没有结束。所以,您的这辈子也不会就这样了。”
楼夫人抬头,记忆中那个听话的活泼的小姑娘已然长大,如今生的比她还要高许多,只是她这个当娘的眼睛却不太好了,她很想知道女儿现在长成什么模样了。
这样想着,楼夫人伸出手去,两只手在岳西的脸颊上细细的摸索着,她的手指冰冷,而岳西的皮肤温热。
“娘啊。”岳西把母亲的手按在自己的脸颊上,只想让她感觉到自己的温度,一个人的手脚暖了,也许心就会跟着暖和起来……
“我是您的女儿,脾气像您是最正常不过的事情,并且我也从不认为自己的脾气有什么不好。”
“可是……你爹,还有陛下,他们都不会喜欢我们这样的女人的。”楼夫人叹了口气,女儿的话她听了虽然高兴,可还是觉得不以为然。
“不只是他们两个,也许天下的很多男人都不喜欢我这样性子的女人。”岳西笑笑,那笑容云淡风轻,只可惜楼夫人看不见,否则她一定会惊讶于女儿的美丽,那是发自内心的自信而拥有的美丽!
“娘看你心里都明白,那为何还要和陛下拧着?他才一亲政便为你安排了封后大典,你为什么不接受呢?”
“等什么时候,他明白‘夫妻’二字的真正意义了再说吧。”岳西挠挠头,她很想告诉母亲,她们女人同样也需要有尊样的活着,而不是必须在男人面前卑微。
可这样的话她说不出来,同样,如此离经叛道的话对赢素也不能说。
如今赢素对她的那种居高临下的态度已经让岳西看不下去,在这样的情形下,她只能先把这些话存在心里。
赢素是帝王,在他的心里江山重于一切这无可厚非,可为了江山他连她都能舍出去,这事儿在岳西的心中终究是个结。
一时不解开,一时她就不会心平气和的嫁他。
“可月夕,你孩子都要为陛下生了,不嫁他还能如何?”楼夫人心急火燎地劝道:“你还是不要太任性了。为了孩子你也得多想想以后。”
“为了丈夫……为了孩子……为了家……”月夕一阵冷笑:“除了这些,我们还有很多事情可以做。娘,我还有太平局,手下有几百个兄弟指着我吃饭,养家糊口呢。”
“没有男人又如何?难道天还要塌下来不成?我们一样的吃饭喝水,一样的把孩子生下来把他们养大!”
“你这孩子,人大了,心也大了……”女儿的话让楼夫人摇了几次头:“先把孩子生下来吧,也得请个稳婆回来了。”
“我知道了。”岳西看看将明的天色,还是扶着母亲往隔壁的小院走去:“您得回去睡觉了,不要为我担心,我心里有数的。”
“娘当然知道你心里有数啊,你啊,就是心里太有数了,娘才担心……”楼夫人一面走,一面小声说道。
……
月底的时候,赢素抽空回了西厢村。
隔了这么久回来,一方面是他真的忙,一方面也是他故意想让岳西冷静冷静。
估摸着娘子经过这段日子的思考已经能明白过来,他才心平气和的又踏进了他和岳西居住的院子。
立在门口,赢素愣住,此情此景恍如昨夜重现!
安静的小院里,檐下亮着四盏灯笼,岳西坐在院子里的石桌边上,脸埋在一只巨大的蓝花海碗里,自顾自地在吃东西……
听见从院子外面传来的脚步声停在了不远处,岳西抬起头来,头上松松散散的发髻歪向一边,似乎是从床上才爬起来的模样。
盯着赢素,她的眼光闪了闪,有些吃惊,不知不觉中又盛了一勺子饭菜送人口中,眼珠不错的用力的嚼着口中的食物,腮帮子鼓鼓的,连话都说不出。
赢素心里一寒,觉着娘子是把自己咬掉一块嚼碎了咽进了肚子!
“你吃饭了吗?饿不饿……”岳西吞下口中的食物,有些费力的说道,只是内容却还是那句老话。
赢素皱眉走近她,如此邋遢的娘子是很少见的,这让他有些不习惯。
坐到石桌一侧,赢素伸手摸了摸茶壶的温度,倒了杯茶递给她,又看了看她那碗饭菜都拌在一起的乱糟糟的大海碗,他轻声说道:“娘子很饿吗?怎么连妆都不梳,这让旁人看到不好。”
“我才起来,大伙儿都睡了,我饿的难受,就去随便弄了点吃的,没想到你回来……”
赢素又看向那只大碗,里面装的分明就是剩饭剩菜,他压下心中的不快说道:“就是想吃东西,也要让膳房煮些新鲜的东西吃,娘子就是不顾及自己的身子,难道也不顾及肚子里的孩子吗?”
岳西依旧是愣愣地看着他,一副没睡醒的模样。
愣了片刻之后她似乎是明白了赢素的意思:“这些饭菜就是特意给我做的,只是做好之后我在睡觉,这不是现在才吃吗。我可没有亏着孩子!”
“……”赢素闭口不语,只看着眼前这个没了往日模样的女人,忽然觉得陌生。
“喝口水吧。”两个人对视了片刻,赢素先开口道。
岳西摇头起身:“你喝吧,我得喝药,最近都是只能和白水的。”
娘子起身之后,肚子大的惊人,赢素看得半天没有合上嘴巴:“才几日未见,娘子这肚子长得委实太快……”
岳西走到了屋子的门口,一手扶着门框一脚门里一脚门外的她轻声说道:“陛下,您有多少时日没回家了?”
“啊?”赢素怔住。
他只想让彼此安静几日的,却忽略了她还有着身孕,看来,这次他选的时机并不太好!
意识到自己的做法有点差劲的皇帝陛下赶紧收起了脸上的一切不愉快,快步进了屋子,只见岳西正愁眉苦脸的对着桌上的一碗药运气,似乎是不太想喝。
“怎么还真喝药啊?”这话脱口而出后,赢素就知道自己说错了。
岳西抬头看着他,眼神忽然锋利起来,赢素马上就抬了手投降,只是不等他说话,岳西便开了口:“陛下莫不是以为我只是随口说说吗?”
“以为我和某些女人一样装着柔弱,装着病痛,只为求得你的一份怜惜?”
说着话岳西把一条腿抬起踩在椅子上,一提腿上的衬裤:“看吧,老子的腿就这样的样子,再不喝药调理,陛下以为我能有命去生孩子吗?”
眼前的景象让赢素震惊:岳西的腿已经肿到完全看不出过去的模样,皮肤泛着水样的不健康的光泽,她只要用手轻轻一按就会出现一个大坑!而她穿着肥大布鞋的脚也光着,脚面高高的涌出鞋面儿,也是浮肿的吓人!
“怎么会这样?”赢素蹲下身去,伸出手,只是没等他的手碰到自己的肌肤岳西便又将腿放在了地上。
“月份大了,孩子长得快,我已经很久没有长时间的睡过觉。”
放下提着的裤腿,岳西蹒跚的走到床边,侧身坐了下去,巨大的肚子锅似的扣在身前,她一低头就能碰到高高隆起的腹部。
“所以我现在睡觉都是零零碎碎的,只要困了,孩子又没在肚子里面乱动,我就赶紧躺下睡会儿,否则这困劲一过就很难再闭眼……”
坐着说话让她觉得气短,岳西两手支在身后,一点点地挪动身体靠近后面的床帮,赢素赶紧走了过去拿了一只枕头垫在她的腰后:“为夫……实在没有想到是这样的……”
“呵呵……那你想的是什么样子呐?”岳西现在有点身不由己的笨重,倒是不想和他较劲了:“难不成真以为女人生孩子和母鸡生蛋似的轻松?”
“让娘子受委屈了。”赢素弯腰捧起岳西两条肿得胖胖的大腿放在床边,并脱了她脚上踩着的两只大布鞋,她的一双脚上都是被鞋子勒出的深深的印子!
“没什么委屈的。”岳西一脚踹开赢素抚摸着自己双脚的手掌,淡淡地说道:“若是单看陛下的面子,我才会觉得委屈,可我只看孩子的面子,我是他们的娘亲,所以也就没什么可委屈的。”
“是为夫不好……”岳西是赢素的第一个女人,他父皇早就龙驭宾天,因此在皇宫里他也没有见过有孕的女子。
从始至终他对于女子孕育子嗣一事可以说是一知半解,而岳西又不是个娇气的性子,就算在才有身孕的时候也极少在他面前提起不适的症状,如此也就让他确确实实的忽视了娘子怀孕这件事。
现在眼见的这一切都让他震惊到不知所措,看着岳西现在这幅狼狈到无以复加的样子,赢素竟不知如何安慰她。
“我不喜欢现在的你。”岳西开口说道:“而现在如此模样的我,你也是不喜欢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