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财色双收之娘娘是土匪完本——by不爱钱只爱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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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一刻还堆在大殿里的几个人呼啦一下涌了出去直奔了厨房。喜来也急吼吼地拉了岳西的手往外走:“主子,快点吧,去晚了怕是没得吃!”
才出了大殿的门口,院子里四处飘荡着的肉香就让岳西情不自禁地深吸了一口气,而后便有些恍惚,似乎上一次吃肉是很久远前的事情了。
抬手在胃部按了按,还是没有丁点食欲。
岳西还是执拗的迈开双腿朝着厨房走去,她意志坚决地与身体里残留的那一丝韩月夕的魂魄展开了拉锯战,并暗下决心:哪怕是吃了再吐,也得吃!
四敞大开的厨房里被二三十个人挤得满满的。
大家的眼睛都直勾勾地瞅着架在灶台上那口还咕嘟咕嘟冒着气泡的大锅上舍不得移开。
行宫里的那些人过了几年饥寒交迫的日子,如今好不容易见了肉,各个眼中都泛着红,心里也说不上是个啥滋味。
最后进来的岳西分开众人走了过去,见包着烧饼的油纸包已经被打开,如今摊着放在屋里唯一的一张桌子上。她稳稳当当地坐下开了口;“分吧,一人一碗狗肉,两个烧饼,不够再盛。”
冒着诱人香味的狗肉被大碗大碗的分了下去,厨房里是异常的安静。每个人都走到桌边拿了两个凉烧饼端着碗等着岳西发话。
“我的呢?”岳西拿着筷子做好大吃一顿的准备,却久久地不见有人给她送上狗肉来。
“主子,您吃这个。”云画两手捧着一只碗放到了她的面前:“特意给您单做的!”
一碗清汤寡水的杂粮粥让岳西呆看了半晌之后才狐疑地问道:“为什么给我吃这个?锅里不是还有很多狗肉吗?”
“回主子的话。”云画见她面色不善,赶紧小心翼翼地说道:“是苏御医刚才特意嘱咐奴婢,说您目前脏腑受损,需要好好调理一阵才能进食荤腥,所以……”
“所以,我暂时只能喝粥是吧?”岳西不动声色的接了口。
“苏御医说,只要调理得宜,用不了一年半载的……”
“成了,大伙都赶紧吃吧,一大早挨到现在才吃上饭,估计是早就饿了。”岳西直接打断了云画的话语,她对着大家扬扬手似乎并未把云画说的放在心里。
她自己也拿了勺子低头在粥碗里搅合起来。
透过阖下的浓密的睫毛,岳西用眼睛瞭着与高公公一起坐在小板凳上狼吞虎咽地吃着狗肉的苏谨言暗自骂道:成!你个禽兽!竟敢为了老子叫了你几句兽医就给我使绊子是吧?咱们走着瞧……
……
吃了一顿有肉有汤有干粮的好饭,又都盖上了新棉被,行宫里的人这一夜睡得分外踏实。
天大亮的时候,外院猛然传来一声撕心裂肺的喊声:“天啊,驴宝气不见了!”
而与此同时睡在偏殿里的喜来也嗷嗷哭着跑了出来:“娘娘也不见了!”
大清早的,皇后娘娘与驴子一起没了踪影,行宫里的众人立时乱了套……
------题外话------
状元糖,就是咱们后世吃的牛轧糖的前身。
这个,大家一定都是吃过的~\(^o^)/~
话说咱们土匪娘娘可是跑了,大伙能猜到她去了哪里吗?
☆、第三十六章 住了黑店
就在行宫里的众人鸡飞狗跳般的四处寻找皇后娘娘的时候,岳西已经和驴宝气慢悠悠的走在去帝都的路上了。
她是在天才蒙蒙亮的时候下的山,而且走的是坡度不大的盘山路。
早在她才回行宫的时候便已经不动声色地将行宫的周遭观察了一番。
当时从山下一阶一阶台阶往山上爬的时候她就想到一定会有条能走车马的大道通上山。
自古皇帝就号称金枝玉叶,身子也分外的金贵,如他们这样的人就是来行宫避暑小住,也是断不会吭哧吭哧的自己爬上来。
于是在她的留心之下,还真找到了那条早就荒废了山路,就在行宫前的那出宽阔的平台旁边,土路被两旁的杂草树木掩得若隐若现。
牵着驴宝气悄没声息的上了这条路,一走便是一个多时辰,因为都是下坡,尽管坡度不大,岳西也没敢骑着驴下来,唯恐被驴子使坏将她从背上摔下,直接‘送’下山去……
山路非常漫长,及至一人一驴从山上下来便已经接上了官道。
行宫在帝都的西边,因此岳西坐在驴背上是迎着太阳走。
深秋早晨的阳光虽不强烈但仍旧刺眼,她眯着眼,一边打量着周边的景色一边琢磨事儿。
昨儿行宫里炖的一锅狗肉让一种人吃的心满意足,岳西却连口肉汤都没有喝上,当时大家看她沉着脸不言不语,都以为她是为这个发了脾气。
而事实是,她面对着那些狗肉却毫无胃口。
联想起苏谨言提醒了两次的:‘娘娘您是脏腑已伤,必须慢慢调理才能恢复’的话,岳西终于对自己的身体上了心。
本以为缓几天就能不药自愈的身体,眼瞅着就要水米不进,她明白,自己是必须要看大夫了。
行宫里的苏御医来路不明,她信不过。而她又不知道到哪里才能看上正经大夫。思前想后的,岳西觉着还是到帝都去打听打听靠谱。
从行宫到帝都,要走一天多,因此到了天擦黑的时候岳西便早早的投宿到了路边的一处非常简陋的客栈里。
客栈的位置不错,是个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所在,因此生意兴隆,客来客往的倒也热闹。
岳西要了一间客房才进去,脸上长着横肉的客栈掌柜便端着饭菜进了门,凶神恶煞般的往屋里油脂麻花的桌子上一搁,也不问岳西要不要便粗声大气的报了价钱:“火烧二十文一个,白粥二十文一碗,再算上这碗炖白菜,一共一百文,正午前结账算一天的店钱,过了正午就算两天!饭钱要与店钱一起结,不赊账!”
强买强卖完毕不等岳西回话,那掌柜的便转身而出,用脚一勾门板,‘咣当’一声,房门便关上一扇!
走到桌边,岳西拿起盘子里的烧饼看了看,再和自己昨天在镇子上买的加了油盐的芝麻烧饼相比较,真乃天差地别!她才隐约的感到是进了黑店。
黑店黑的彻底,到了夜里,那生着一脸横肉的男子更是连盏灯都不给岳西送过去。
无奈,她只好摸黑和衣躺在床上,很早就睡了觉。
睡前辗转反侧,岳西认为这客栈的老板没有道德,摆明了就是仗着身大力不亏欺负住店的客人。
这样的人简直是就是土匪恶霸!
如此黑店自然不能久待。第二天岳西起了个绝早,牵着驴宝气一声不响的上了路,因为觉得自己是受害者,也就没给人家结房钱……
“那掌柜的真黑,这烧饼硬的像铁饼他也敢要二十文,他怎么不去抢……”唠唠叨叨地自言自语着,岳西把从客栈里顺手带出的烧饼掰成一块块的都喂了驴。
又把同样顺手从黑店里带出来的被单子叠成长条搭在驴背上,岳西骑着驴继续上路。
如此走走停停地,在晌午才过的时候,她终于走进了大昭帝都的城门。
抬头看看天色,正是吃午饭的时候,岳西虽然不饿,可还是迈步进了一家看着干净的饭铺。
越是吃不下东西,她便越固执地往饭铺子里走,似乎只有这样,她才能证明自己是个健康而正常的人,不是一个不吃不喝的怪物!
饭铺子里客人并不是很多,零零散散地坐在店里是几张饭桌旁。
岳西才往门口一站就有伙计堆着笑脸过来招呼,她点点头,负手立在那里先扫了一眼里面的情形,不经意间对上一双直勾勾盯着自己的眼睛:“这不是岳公子吗!”
靠墙的一张桌子边,郑宝才手里举着杯酒正要喝,扭头看见岳西从门外进来,两个人的视线对上,俱都是一愣!谁也没有想到能在此地遇到对方。
“过来坐吧。”郑宝才放下酒杯,对着她招招手:“正吃饭的时候,没有空余的桌子。”
岳西也不推辞,走过去大大方方地坐在了郑宝才的对面,往他身上一踅摸咧嘴笑道:“老子上次见你的时候,你虽然说是个花子头,穿的倒是干净体面。如今这是落难了?”
坐在对面的郑宝才容颜憔悴,身上的衣服也不知多少天没有换洗,衣襟上落着各种污渍还皱皱巴巴,还真有了几分乞丐的神韵!
“唉,别提了!”郑宝才苦笑一声,摸着胡子拉碴的下巴说道:“还不是拜你所赐吗!”
“哦?”岳西故作吃惊状:“说说,老子倒要听听你如今又脏又臭像个野人似的样子怎么有和我扯上关系了”
“唉!”郑宝才再一次叹了口气:“一言难尽呐!你那嘴可真刁……”
郑宝才猛见岳西如同见了亲人,他佩服岳西比他厉害是条汉子,因此对于自己家被洗劫一空这件事并未在意。
弱肉强食,自古都是成王败寇,姓郑的输的心服口服。只是没想到此事过后后果严重:老婆见她连头驴都不如,心碎了一地,偷偷地抱着儿子回了娘家,而自己的父亲也起了疑心,总觉得儿子不像自己了,没事儿就拉着他一起照镜子……
“你说你缺不缺德啊,那些事是能胡说的吗?我活了三十岁,倒成了我娘偷人生的野种,你让我找谁说理去?”
☆、第三十七章 死不了
郑宝才老娘去世的早,他爹怕他受后娘的慢待,愣是一个人将儿子拉扯长大并未再娶。
体谅到的老父亲抚养自己不易,郑宝才长大后分外的孝顺。
他在帝都城外横行惯了,如楚应知那伙叫花子是绝不敢招惹他的。平素都是他欺负别人,那次他是怎么也没有想到会被岳西抄了老窝。
家里的财物被劫去不少,他一点都不心疼。钱财这种东西,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没就没了,他还可以再抢别人的。
唯独老婆伤心之余抱着儿子回了娘家,他爹得了疑心病,天天看着他不像自己的骨血,这两件事让郑宝才感到了无法忍受。
没了这些人,他觉着家已经不是家了。
“其实我那个婆娘不赖。她能干,会过日子,就是做的饭不好吃,跟猪食一样……”郑宝才一个人絮絮叨叨的说,岳西只是微微低着头看着桌子上的那盘卤肉发呆,并不插话。
又一杯酒下了肚,郑宝才并不吃菜,只端起了酒坛子对着伙计叫道:“过来个喘气的,没看爷的朋友都坐下半天了吗?怎么连碗筷都没送上来呢!”
伙计听见他的叫嚷才忙不迭的送上了碗筷酒盏,然后站在桌边陪着小心问道:“郑爷,您看还添个酒菜么?”
“岳公子,我做东,吃什么随便点。”郑宝才起了身,伸着胳膊往岳西面前的空杯子了倒了酒,顺手也给自己的杯子里满上。
岳西神情一顿,慢慢地抬头对着伙计说道:“有芝麻烧饼么?来二十个。”
“嚯!看你生的精瘦,还真能吃!”郑宝才仰脖将杯中酒一干而尽,将空酒杯对着岳西一晾:“我干了,你随意吧。”
“我不喝酒。”酒杯里散发出的带着酸腐味道的发酵气息熏得岳西好一阵恶心!
她伸手将杯子往对面推了推,连身子也对向了门口。
原来,古代的酒与现代的酒味差别这么大……她心里胡思乱想着,分散着自己的注意力。
“哪有男人不喝酒的?”郑宝才诧异地看着侧身而坐的岳西,已经开始动了心思。
岳西摆摆手,低着头半晌没有说话,好不容易将胸口翻涌的感觉压下去,她才有气无力的说道:“你不用多想,我并无轻视你的意思。只是我……我年轻的时候也爱胡闹,喝酒伤了身子,现在再喝就是要命了!”
她信口开河地解释一番,倒是给姓郑的解了心中疑惑。
见她确实没有瞧不起自己的意思,郑宝才把手中的酒杯倒扣在酒坛上,夹起几片卤肉放到岳西的碗中,不无遗憾的说道:“得,你既然不能喝,我也就不馋你了,咱吃饭吧。”
“二位爷,火烧是刚出锅的,您留神烫着。”伙计将一只竹编的小笸箩放在桌上,里面的火烧烙得不错,两面焦黄。
郑宝才伸手拿了一个,也不怕烫,一口咬下半个去,又夹了筷子肉塞进嘴里,开始不言不语地吃起饭来。
岳西看他大口吃肉大碗喝汤,心中无比的羡慕,只恨自己的肚子不争气,桌子上的吃食都不敢多看,看多了就想吐!
一连干掉五六个烧饼,郑宝才放下筷子,肆无忌惮地打了个饱嗝:“剩下的都是你的,我饭量小。”
岳西点点头,招呼跑堂的伙计过来,把盛着烧饼的笸箩递给他:“看见门口拴着的那头毛驴了吗?”
伙计点点头。
“把这些给它送过去吧……”
……
“你也太惯着它了。”吃了饭,郑宝才结了账,二人一起出了铺子。看见嘴上还沾着芝麻的驴宝气,他发了感慨:“你知道这天底下还有多少人吃不上饭呐!”
“我最近胃口差的很,什么都吃不下去,因此看着它多吃点儿心里才会痛快些。”
岳西幽幽地叹了口气。
“你不是要看大夫去吗?”郑宝才歪着脖子想了想然后说道:“我先陪你去见个大夫,那老头医术高明,专治各种疑难杂症,你才来,怕是找不到他家的地方,我带你去!”
岳西对他的话将信将疑。
转念一想:看看就看看,万一是正经的大夫,还省得我再费周章去打听了。
“好。”她对着姓郑的一抱拳:“若是这位大夫能诊断出我的病根来,没别的,我一定帮你把老婆孩子都弄回你家去。”
媳妇抱着孩子回了娘家,郑宝才已经接了几次,好话说尽,每次都是挨了她的一顿臭骂之后被三个大舅子赶出了门。
儿子在人家手里,郑宝才又理亏,只能做低伏小地认了怂。拼命的对着横眉立目的三个大舅子示好,心里却暗暗骂道:若不是我实在打不过你们几个,我早就翻脸了……
如今听见岳西说肯帮他把老婆孩子弄回家,郑宝才高兴坏了!直赶着岳西坐在了驴上,他亲自牵着缰绳直奔了大夫的住处:“岳公子,您要是能帮我解决了这件大事,我定会重重的谢你!”
“家里还有一挂车,就是给这头驴配的,到时候就归你了……”
……
神医住的地方挺偏僻,东扭西拐的走了几条街才到了地方。
岳西到的时候,医馆里已经有了病患在候诊。郑宝才不管不顾的拉着她径直走到大夫面前的桌子边,一把薅起正坐在那里陈述病症的病人,恶狠狠地说道:“你这病不用治了,赶紧回去买棺材预备着吧!”
该病人被气得差点背过气去,转头一看是他,马上就蔫头耷脑地站在了一边没敢言语。
“您给我这位兄弟好好瞅瞅,他最近吃不下东西,长此以往,那不是要饿死了吗……”凶神恶煞般的对着病人吼了一句,郑宝才又转身满脸带笑地对着坐在对面的大夫轻声细语的说道。
“宝才,你不要总是吓唬我的病人呐。”生着一张容长脸的中年大夫神情幽怨地瞥了郑宝才一眼,他的手指已经搭在了岳西的手腕上……
只片刻,神医便若有所思的望着岳西说道:“张开嘴,把舌头伸出来。”
岳西马上配合地张嘴吐舌头,神医一吸鼻子,马上痛苦地别过了脸去……
岳西面不改色,神情安然地看着他。
她知道自己臭,要不是臭成这样,她才不会巴巴地来看大夫呢。
诊断过后,神医说出的话几乎与行宫里的那个兽医说的同出一辙:你脏腑伤的厉害,除了细细的调理,别无他法,以后的饮食更得注意……
认真的听完大夫的陈述,岳西只关心一个问题:“我这身子既然伤的如此厉害,还能活的长久么?”
“那是自然。”神医言之凿凿的点头:“你要你调理得宜,平时不要吃生冷,大鱼大肉虾蟹也要暂时戒掉,粗糙的粮食,辛辣的食物更是不能沾……”
“得,您就告诉我能吃什么吧!”岳西皱着眉问道
“粥。”
“艹!”
------题外话------
岳西这身子,死不了活受罪,慢慢调理吧~
☆、第三十八章 又是兽医
在大夫那里细细的问询了一番,岳西知道自己这身子伤的厉害,死不了便只能活受罪,除了慢慢调理之外别无他法。
不过,人只要活着,谁不是在受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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