财色双收之娘娘是土匪完本——by不爱钱只爱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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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内侍小跑着赶了过来,将一件加了薄棉的斗篷给皇帝陛下披在身上,赢素站着没动,又等着他伺候着自己把带子系好。
一箭双雕!他革了赢曜的职又笼络了赢绯,而此举最让他得意的是成功地离间了这对父子!
对于皇帝来说,他只需要群臣对自己尽忠职守,而不需要他们拉帮结派。
对付一个有能力的臣子总比对付一帮有能力的臣子用容易的多。
汪值回来就向他细细地禀报了赢绯的各种反应,赢素只是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事情都在朝着他想要的方向发展着……下一步该是龟缩在相府里的自己的岳父大人了……兵符这种东西还是窝在自己手里更稳妥!
“回西厢村。”赢素吩咐一声径直下了台阶。一想到娘子和他们的两个孩子,皇帝陛下便不经意地笑了:“娘子就是我的解药呢……”
从小到大赢素腻味透了吃药,不过现在他忽然地又对吃药有了兴趣。
……
别院的书房里,穿着便服的赢曜一人独坐,面前摆在一张落了数子的棋盘,他的手里正拿着一册棋谱,不远处的案几上燃着一炉檀香,他一个人照着棋谱有一搭没一搭的地下着棋,显出一派悠闲的模样。
没了官职没了爵位,赢曜并没有感觉到无官一身轻,倒是无比的失落。
如今他眼睛虽然盯着棋盘在看,脑子里却在琢磨着朝堂上的事情:一朝天子一朝臣,小皇帝弄死了明成又废了我,这是明摆着要集权。
下一个他定是要对韩相出手了……对于自己的判断赢曜一向自信。
拈起一颗棋子他发了呆:老臣被小皇帝废的废杀的杀,那他肯定会再提拔起几个心腹来,会提拔谁呢?
这个问题稍稍一细想,赢曜就冷笑了一声:“除了我父子两个,你还能用得上谁?”
想到这里,他的心绪倒是稍稍平和了些。
赢绯是他的儿子,若是赢绯当了权,那他这个当爹的就堪比太上皇,哪怕是没了官职爵位,朝里的那些官员谁敢不给他几分面子?
“老爷。”管事提着一壶热水进来,往桌上的茶盏里续上水:“听说……”
一声‘老爷’让赢曜听得甚是刺耳,他把手里的棋子丢在棋盘上淡淡的说道:“有话就说。”
“是。”管事把茶盏的盖子扣上,陪着小心说道:“小人才得了消息,说……”
他抬眼看着主子继续说道:“说宫里的汪公公去府里传了旨,陛下已经御封夫人为一品国太夫人了!”
“嗯。”良久之后,赢曜从鼻子里哼出一声,面上倒是没见有什么变化。
管事弯着腰倒退了几步转身出了屋,随手带上了房门。
赢曜依旧面无表情的坐着,直到听着管事的脚步走远他才勃然变色,扬手将手里的棋谱重重的摔了出去:“用心险恶的小人!”
……
丛登洲回了帝都,日子一天天的冷了下来。
朝堂上虽然风起云涌,岳西却对那些事情不闻不问,每日除了逗逗两个儿子和后院的几个老姑娘就是忙着太平局的事。
她大张旗鼓的让自家的车队威风凛凛的去抚宁走了两趟,除了成车的拉回那些在当地收购的特产石莼,还连带着扩大了太平局的声誉。
古人常说‘酒好不怕巷子深’,岳西却说‘酒好也怕巷子深’!
她知道只有让更多的人知道认识太平局的金字招牌,才能够引来更多的生意。
因为这两趟远途跑得格外张扬,也让帝都里的有心人注意上了太平局车上拉回的货物。
石莼存在乱葬岗子上建的仓房里,倒是没少有生意人来询问。
秋白菜下来的时候,帝都城里城外的百姓开始为猫冬做准备,家家户户都趁着在大雪封门前多多的存下一些蔬菜瓜果。
岳西便趁着这个时机开始大量的将石莼批发了出去。
太平局做的是车马生意,虽然已经开了几处分店,可岳西坚持只做一样生意,那石莼的销售便落到了闲散的货商身上。
岳西做生意秉承着有始有终的态度,不但把石莼卖给了那些商户,还亲自将石莼的做法捡了几样出来教给了那些货商。
若想人家卖的好,总要那些店家知道这东西好吃才行。
同时岳西也让各处分店铺子都准备了一些石莼做的菜肴,等乘车的客人下来后可以随便品尝,用这种非常直观的方式帮着货商推销着货物……
毕竟只有货商觉得商品好卖能挣银子才会有兴趣再来太平局进货。
石莼的销售就这样一点点的见了起色,一个多月后,太平局库房里堆得满满的石莼已经卖出了大半!
而岳西先期投进去的银子也差不多收回了成本,余下的货物便都是可见的收入。
她细细的算过,这单生意大约是三成以上的利润,稳赚一大笔!
忙忙叨叨的日子过得飞快,进了腊月就要过年了。
连着几场雪落了下来,地上已经结了冰!
“我说,你打算什么时候回你家去?”望着已经去了夹板带着自己的两个穿的和球似的儿子在雪地上疯跑的韩阳春,岳西皱着眉头问道。
在冬日已经养的白皙起来的韩阳春一手提着一个小东西一放他们摔倒,他回头看了岳西一眼:“妹妹家也是愚兄的家。”
“别不要脸!”岳西对着远远站在一边的云画和霞染招了手,两个大丫头赶紧跑了过来一人抱了一个孩子往回走。
“孩子不要养的那么娇惯。”韩阳春站直了身子,一张嘴说话就是一团的哈气。
他往旁边走了几步站在银杏树下仰头欣赏着白雪落在树冠上美景:“等他们再大些我可以教他们练武。”
“我问你什么时候回家。”岳西大步走到他的身边却压低了声音说道:“你看看我后院那一堆大姑娘,自打你来了以后她们连院子都不敢出了,难道你就没有觉得愧疚?”
“难不成妹妹府里的女眷未曾出阁还赖了愚兄不成?”韩阳春负手站在树下,身上只穿着合身的袍子,因此更显得长身玉立风度翩翩。
“哼!”岳西对着他一阵冷笑。
“造孽的人已然不在世上,妹妹心里有恨也不该怨在愚兄的身上。”韩阳春扭脸看着他认真的说道:“我是谁的儿子,这个是我无法选择的。”
“过去的事儿咱不说了。”韩阳春的话说得没错,岳西想了想开口说道:“你不是选择了要当韩其的儿子?那么就要好好的当个孝子贤孙!要过年了,你就不打算回去陪着他过年?”
“呵呵!”韩阳春微微一笑又抬头看了树:“愚兄的打算什么时候有人听过?”
韩阳春贵为先帝与皇后的嫡子,从小到大经历坎坷。
先是被觊觎后位的明家排挤的没了身份只能用韩阳春的身份活着,直至赢素长大亲政,因为他东宫嫡子的身份也被赢素看成了眼中钉,随时准备拔除而后快!
岳西在悬崖上一句‘东哥’虽然唤得他又存了活下去的愿望,可不管他是谁,都是尴尬的!
他确实没有一天痛快的活过,不管是东哥还是韩阳春,他都得苟延残喘夹着尾巴做人!
过去他是韩相手里的一杆枪。韩其的脚虽然不能行走,却可以利用手里的兵符调动大昭的兵马,而韩阳春作为他的手脚一直被他驱使着东征西杀为他清理掉了不少异己。
现在他是赢素手里的一颗棋子。至于要什么时候出棋并且落子在什么位置上,韩阳春并不知道。但棋子就是棋子,有用的时候也是被人拈在指尖的!
琢磨出他语气中的萧索之意,岳西叹了口气。伸手在他的衣服上摸了摸,她说道:“你穿的单薄,不要在外面站久了。”
韩阳春抬头看着树枝上的落雪似乎是发了痴,岳西却并不打算与他一起悲春伤秋。
人活一世,都不容易。以后的路该怎么走,还得他自己拿主意。
靴子落在雪地上是‘咯吱咯吱’的声音,如今已经听不到,韩阳春知道岳西已经走远。
他面无表情的抬起左腿照着那棵银杏树狠狠的踹了一脚,树冠上的积雪劈头盖脸的落了下来,毫不留情的打在他的脸上身上,可他似乎完全感觉不到寒冷。
他的心早就比冰雪更冷了。
“嘶!”韩阳春打了个趔趄几乎要摔倒,他赶紧伸手扶住了树干。
“真想当个跛腿的废物吗?”清冷的声音清清楚楚的传进韩阳春的耳朵:“朕可不想对个废物多用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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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 想要什么
院子的拐角处,岳西远远地看着那对兄弟。
同样颀长顺溜的身材,同样的美貌。
不同的是,韩阳春虽然面上带着微笑眼神却是阴鸷的。而赢素虽然面上冷淡,眼神却分外的平和。
“唉!”眼前的情景让人心酸,岳西只看了看就转身走掉:“帝王家的孩子也这么苦命……投胎真是个技术活儿!他们那个死鬼爹真不靠谱!”
赢素双手拢着身上的狐裘缓步走近韩阳春,声音冷酷得没有一丝温度:“朕可不想对个废物多用心思!”
韩阳春笑模笑样地看着赢素:“陛下这样说可是不好,我现在可是陛下的大舅兄呢!”
赢素站住,挑起两条秀气的眉:“若不是看在我家娘子叫你一声兄长的份上,你以为你还能活着?”
“现在说这个没意思。”韩阳春摆摆手:“岳西可是一直不愿叫我一声兄长。”
“我娘子也不愿叫我一声夫君!”赢素气哼哼地说道。
韩阳春一愣,没想到他竟同自己说了这个。
他看着赢素问道:“不叫夫君?那我妹妹叫你什么?”
“没谱……”赢素的俏脸一红:“有时候叫朕‘哎’……有时候是‘孩子他爹’……”
“哈哈!”韩阳春听了双手拍着树干大笑:“也就是我妹妹能叫陛下这个了!”
笑声伴着积雪扑簌簌的落下,把树下的两个男子都盖了一头一身。
“忘形!”赢素气恼地摸了一把头顶,满手都是落雪。
“无根的东西,又不脏。”韩阳春拉着赢素往银杏树边上走了几步,他一手扶着赢素的手臂一手忙不迭地为皇帝陛下掸去头上身上的积雪,完全一副大哥哥的模样。
“你懂什么。”赢素有些慌乱地推开韩阳春的手臂,兄弟两个已君臣的形式处事多年,如今突然有了这个亲近的动作让赢素觉得很不自在。
韩阳春松了手,与他对视着:“嗯?”
“我娘子说了,什么雨雪都是很脏的,它们虽然从天上落下来,实则就是地上的水汽升上去形成的。”赢素瞟了韩阳春一眼,见对方听得认真遂接着说道:“天气热的时候,这些水汽积多了就会变成雨水落下,而冬天冷的时候,水汽就会结成小冰渣,那落下来的就是雪了!”
“这么说来……”韩阳春把赢素的话听完又仔细的想了然后点了头:“照这么说雨雪确实脏的很!地上的水汽来自各处,譬如江河湖海,譬如你家门前的河沟,还有……”
还有屎尿粪坑,各种沾着秽物的污水洼……
不用韩阳春说,这兄弟俩就想到了一处,结果马上决定结束谈话赶紧去浴房沐浴更衣!
“你告假的时日够久了。”看着韩阳春急匆匆的走近客房的小院儿,赢素对着他的背影说道:“该去吏部销假了……”
“过了年吧。”韩阳春停住脚步转了身,指着自己的腿说道:“陛下请看,微臣的腿真有伤!”
“嗯。”赢素点点头:“你伤的是左腿。”
“哎呦!”韩阳春赶紧把指着右腿的手移到左腿上:“太疼了……微臣都疼糊涂了……”
……
岳西回到屋里的时候,一进门就看见赢素披散着头发只穿着便服站在书案前拿着一本书正在翻看。
他个子高腿长,很容易的就把半个屁股坐在书案上面,看着是半倚半靠的惬意模样。
赢素身为天子处处谨言慎行,在人前更是极其注意行住坐卧的姿态,如今他看书入了迷,头脑一紧张身子倒是自然放松了,整个人看起来透着骨子诱惑人的性感……
岳西轻手轻脚的走了过去,伸手一拉他的衣襟使得赢素只得俯身就向自己,她凑过去吻住了他粉嫩柔软的唇瓣……
“怎么回来就洗澡。”绵长的一吻让两个人都有些心旗摇曳,岳西伏在赢素的胸口听着他‘砰砰’的心跳探头往他手里的书上望去:“看什么呢?”
赢素一只手揽着娘子的腰肢,单手把书合上让岳西去看那封面上的书名:“是《占经》。”
“怎么想起看这个?”岳西接过书来随手翻了翻,见里面的内容竟是占卜星象以及天象气候的内容便没了兴趣。
“为夫就是随便看看。”赢素回手把书放在书案上,双手用力将岳西抱紧,他身子轻轻的与她摩擦着:“有事儿要和娘子商量呢……”
岳西抬头斜眼看着他:“有事儿就说,不要发骚!”
“呵呵!”赢素低头一笑:“孩子们呢?”
“都在娘屋里玩呢。”一提到儿子岳西的脸上也带了笑:“锦娘又给他们做了新衣,让过年穿呢!”
“又要过年了……”赢素俯下身去将头枕在岳西的肩上:“为夫还得留在宫里,除夕要去太庙祭祖,元日还要接受各国使节群臣们的朝拜……娘子……我……”
又是一个要分开过的春节。岳西在心里叹了气。
“娶个皇帝当相公可是真麻烦啊……”很轻地在他的背上锤了两拳:“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娶根扁担扛着走……还能怎么办……不就是分开几天吗,你先忙你的,咱一家子过正月十五好了!”
“娘子最贤惠了!”赢素身子拧的和蛇一样的又开始在岳西身上拱来蹭去:“如此体谅为夫……”
“说吧,还有什么?”忽视掉皇帝陛下这些不用学就做的很好的发骚发浪的诱惑动作岳西警觉的看着他,总觉得他没憋好屁!
“母后病了……这次病的厉害,想见见我们的孩子。”赢素小声地说道。
这个要求他是咬着牙说得。
孩子自打生下来,裕仁皇太后是不闻不问,更没有管过岳西的死活,中间还横插一杠子要把明香君立为大昭的皇后,完全不顾那时岳西有孕在身的感受……
母亲在娘子身上使得手段没有一样是能拿出来说的,现在裕仁皇太后居然提出要见见两个孙子,连赢素都觉得难以启齿。
“你母亲并不喜欢我。”岳西静静的听完他说的话并未对着赢素发火,而是颇为平静的说道:“我也同样的不喜欢她!”
赢素一挑眉。能如此直白的说出对太后的厌恶之情也就是他家娘子了,连他都碍于母子这层关系说不出口。
“早不见,晚不见,偏偏过年的时候要你带着孩子进宫,你说这是不是故意让咱们一家子四分五裂呢?”岳西唇角带着一抹不屑的笑意:“我自己就是女人,也看不起女人用这么恶心的手段对付女人!”
过年的时候让赢素带着两个孩子进宫,就在事实上孤立了岳西,造成了皇帝陛下带着皇子陪太后娘娘一家团聚的局面,而岳西则成了一个孤家寡人……
没了丈夫和儿子的春节注定会过的不痛快。
“没劲……”岳西拍拍赢素的后背随即站直了身子往门口走去:“你要和你的母亲过年我不拦着,我的儿子也得和我一起过年……太后娘娘有心思算计这些恶心人的事儿不如干脆省省吧,陛下爱怎么回就怎么回,完全不必在她面前为我讨好!”
“一个总想拆散我们母子的女人,就算她是你的母亲也不会得到我的尊重!”
“好,这件事为夫去处理。”赢素快步追到岳西身后拉着了她:“娘子你不要生气!”
岳西停住脚步回头看着他:“我不愿意你加在两个女人之间为难,但也不愿你的母亲用儿子必须孝顺母亲的那一套绑架了我!”
“想看孙子?当然可以。”岳西一字一字地说道:“等过了年,我会带着孩子们进宫给她拜年的!而现在……”
岳西垂了眼帘轻声道:“现在我带着孩子过去是老妈子还是什么人呐?”
“……”赢素拉着岳西手臂不肯放手:“娘子,你这话说的……为夫可是早就说过要给你个名份封你为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