财色双收之娘娘是土匪完本——by不爱钱只爱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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柜台里的伙计知道她二位也不买东西,因此眼睛只盯在铺子里旁的主顾身上,懒得招呼她们。
“有喜欢的吗?”岳西停了步,回头对着跟在自己屁股后面的杜三娘轻声问道。
“我喜欢你就给我买啊?”杜三娘撇撇嘴,一脸的不信。
“买。”岳西马上应了,连个磕巴都没有打。
杜三娘瞪了眼,依旧觉得不可置信,她张了嘴似乎是想说点什么,对上神态淡然的岳西又改了主意。
“我要那双皮底子的绣鞋!”随手指着摆在柜上的一双帝都里才时兴起来的翠兰色的鞋子,杜三娘仰着下巴说道。
岳西对着伙计一招手:“包起来。”
“啊?”伙计与杜三娘同时开了口:“六百文呐!”
“你喜欢就好。”岳西淡笑着应了,眼神已经被摆在柜台里面的一双红色的绣鞋吸引了过去。
那绣鞋用的缎面红的耀眼透亮,鞋帮上用金丝雀线绣着一朵合欢,花冠上的丝丝花蕊如扇子般地洒在鞋面上,显得分外的鲜活。
“把那双红色的拿给我看看……”
大红的绣鞋拿在手中,岳西端详着那上面绣的精致以极的图案,心里一阵恍惚。
上一世,在孤儿院的院子里也栽着一棵合欢树,在岳西还没有去的时候,合欢树就在了。
北北曾经不止一次地对她说过:“这花真美……”
而每次她都会用食指刮着脸颊笑话他:“不害羞吗?小姑娘才会喜欢这些……”
而北北听了这话就会红了一张脸,垂下长长的睫毛低着头小小声的说道:“我就喜欢……就喜欢……”
“这两双您都要了?”
“嗯。”岳西点点头,把手里的绣鞋递了过去:“都包起来吧。”
鬼使神差地买了一双颜色无比骚包的鞋子,岳西知道自己是不会去穿这样的东西的。
可她就是想买。
另一双包好的鞋子入了杜三娘的手,连大小都未曾试过,她张着嘴反而没了话。
“收着吧,这是我的谢礼。”岳西对着目瞪口呆的杜三娘说道:“若不是你,我哪里会知道要在绣坊找活计呢?”
“可……可人家掌柜的不是没给你活儿吗?”说好的事情没有谈成,还平白的收了人家的东西,杜三娘越想越觉得心里有愧。
“掌柜的会给的。”岳西拍了怕她厚实的肩膀,胸有成竹的说道。
招呼了两拨客人都无所收获,倒是没被没当回事的瘦小子出手阔气,眼都没眨就买了两双绣鞋,这让在一旁冷眼看着的谢掌柜吃惊不小!
在他的心里,银子是能通神的,因此看在岳西甩出的银票的份上,谢掌柜连说话的语气都变得出奇的和气:“这位公子,您还拿绣活吗?”
“拿。”岳西点头道:“我几个媳妇在家吃饱了饭天天斗嘴打架,正是要给她们找点事做我才能耳根清净!”
“什么?你都有媳妇了?”杜三娘脱口而出,只觉得眼前忽然黑了一下,心里空落落地没了盼头。
“有啊。”岳西脑子里闪过行宫里那些女子的身影,止不住的笑出声:“大小老婆十几房呢!”
她一举手里包着的红色绣鞋接着说道:“这个,就是个给大老婆买的……”
……
黑着脸为岳西做了担保,押了她上份绣活的工钱,杜三娘帮着岳西从谢掌柜手里接了份大件的活计:四扇屏一套!
不等岳西收拾好东西,她已经闷声不响地独自出了铺子,叫都叫不住!
等岳西又选了蚕丝线,绣床,绣花针等物事,让伙计一并给送到驴车上的时候,门外早就没了杜三娘的影子。
“不是伤心了吧?”思前想后的一琢磨,岳西越发的不放心。
与谢掌柜道了别,双方说好了交货的日子,岳西赶着驴车开始在帝都里转悠,她琢磨着杜三娘就是真生了自己的气应该也不会走远,因此她只是在左近漫无目的的寻找。
过了晌午,依旧没有找到那个吃了干醋的女人,岳西已经走到了一处完全陌生的所在。
抬头看看天色,再看看附近的屋舍,她判断了一下方向,决定再回绣坊去看看。
“怎么走到胡同里来了!”道路狭窄,驴车不能调头,岳西只好拍拍驴宝气的屁股接着往前赶,琢磨着出了这条胡同再上大路。
胡同是想象不到的幽深并且人迹罕至。
走了许久都只看见两侧的高高院墙,如同没有尽头一般。
“这高墙大院的,不知道两边都住的什么人。”胡同里安静的过分,除了小毛驴的蹄子踏在路上的哒哒声,岳西听不到旁的声音。
这样的安静使她分外的警醒,总觉得四周隐藏着什么。
赶紧出去吧……她在心里默默的念叨着,处在一种全身戒备的状态里。
这是她多年职业训练养成的自认而然的反应。哪怕是她的灵魂已经附在了韩月夕的身体之上,她的那些职业习惯仍然如影随形地跟随着。
“这是……”鼻尖一股沁人心脾的花香传来,岳西做了个深呼吸的动作:“好香啊……”
隆冬季节怎么会有花香呢?
不等她想明白这个问题,驴车已经慢悠悠地拐出了这条胡同,眼前骤然开阔起来,临着街角几树腊梅开的正好,满树的金黄伴着细碎的雪花轻舞,脉脉幽香里,一个身着绯红纱衣的美人立在花树之下,及腰的长发略显凌乱,在清冷的风中随着身上的层层纱衣扬起又落下……
美人抬了头,望向坐在驴车上的岳西,苍白而脆弱,如粉樱般美丽。
“北北啊……”岳西轻吟出声,不能自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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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人,哪怕是穿越了时空,转换了彼此的身份,他们依旧会遇到……
这一世,岳西依旧会与北北纠缠在一起~
那是宿命~
☆、第四十六章 夫妻回门
不等驴车停稳,岳西便从上面跃下,大步地朝着花树下的红衣美人走去。
满树的金黄色的腊梅,漫天而落的飞雪,花树下美人轻扬的红色纱衣与乌黑的秀发以及那苍白的容颜……这一切,如一副不真实的画卷映在岳西的眼中,刺得她眼睛生疼!
那是北北啊……
是每天会提醒她要吃早点的小屁孩儿……
是喜欢用尽一切法子缠着她的尾巴……
是会红着一张俏脸对她说:“岳西,你学坏啦……”的青涩少年……
是抱着她的尸体用嘶哑的声音在她耳边倾诉:“你还没有爱上我啊……你可知道,我所有的一切的努力,都是为了让你爱我……”的北北……
岳西瞬也不瞬地盯着那人与北北一般无二的面容,心里万分清楚地知道:那不是北北,我的北北是不会用如此冰冷的目光来看我的……可她还是坚定无比的朝着他走了过去。
哪怕,他是一杯芳香的毒酒,她亦会端起饮尽。
哪怕,他是一支摇曳的烛火,她也情愿做奋不顾身的飞蛾。
这一切的一切都源于她心底那丝最温暖的支撑:原来,直到死去的时候她才知道在那个世界上曾经有人那么的爱她……
若时光可是逆转,若死亡可以穿越,她发誓一定会倾其所有的爱上他。
岳西一步一步的走了过去,眼睛涩?0 模晕约夯峥蓿沙朔⒑斓难垌难劭衾锩挥幸坏卫帷?br /> 两个人的目光穿过飞雪相互凝视着。一个冰冷,一个温暖。
“带我……离开这里……”
在岳西走到面前的时候,他终于支撑不住,倒了下去。
岳西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将他弄上驴车的。
潜意识告诉她,这里危机四伏不宜久留,因此在将红衣美人放到驴车上之后,她迅速地调转方向,顺着胡同又原路退了回去。
这个时候,只有赶紧混在人群里才是最安全的。
当驴宝气拉着平板车再次驶向帝都繁华的街道上的时候,望着熙熙攘攘地路人,岳西终于轻松了一些。
将驴车往城门的方向又赶了一阵才停了下来。
车上的美人在短暂的昏迷之后已然醒了。他挣扎着坐起身子,目光朦胧地望着岳西,似乎是思索了一下才想起她是谁来:“快出城。”
他只有在说话的时候才能让人清楚的听出是个少年的声音。
“还好还好!”岳西抬眼望天,对着虚空作揖道:“还好没让北北变了女人……”
少年生的太美,五官精致眉目如画,如今他的头发又披散着,若不是张嘴说话,简直是雌雄莫辨!
“快……出城……”才醒过来的他显见力气不济,说话的声音时断时续。
“好。”岳西并不废话,跳上车,赶了驴宝气径直朝着城门的方向奔去。
“靠着我,不要倒下。”她眼睛盯着前方低声说道。
这样的天气,直挺挺地躺在车上是很容易引起旁人的注意的。
红衣少年也意识到了这点,果然听话地移了过来,将大半个身子都靠在岳西的身上。
“阿嚏!”早就闻见他身上一股子能熏死人的脂粉味,如今两个人离得近,岳西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侧目望向身旁的美人,她不觉眉心一跳:他怎么穿了身女人的衣服?
进了腊月,进出帝都的客商比平时多了不少。因此城门口抄检过往车辆的衙差也增了很多。
已经到了城门下,此时再赶着驴车回去给他找件衣服换上是来不及了,岳西心一横,硬着头皮顺着人流往前行走。
“坐好了啊!”她低声提醒了一句之后便下了车,跟在驴车边缓步而行。心里还在思索着若是被衙差问询时说些什么好……
“呦,这么冷的天儿,小娘子怎么光着脚啊?”
不三不四的声音传来,岳西皱了眉:艹!怕什么来什么!
站在城门口的两个衙差此刻正堵在驴车前对着车上头垂得很低的美人探头探脑……
“不嫌寒碜!”挤到衙差地身前,岳西先恶狠狠地对着车上的‘小娘子’骂了一句,而后陪着笑脸对身后的两个东西说道:“让官爷您笑话了,今儿是我和娘子三天回门的日子,她嫌我给备下的回门礼太少,和我闹了一天了,刚还拿鞋拽我呢……”
说着话,岳西从怀里掏出件东西来打开,里面正是一双样式新颖的红色绣鞋,可不正是新媳妇才穿的样式么。
“成了,赶紧地把车赶走吧……”城门只开了一扇,驴车在城门洞里一停,后面的行人马上就形成了拥堵的势头,当值的衙差见了,无心再调戏车上的‘小娘子‘,伸手翻看了车上的东西,见都是些针头线脑的物件便挥了手让岳西赶了驴车让道儿。
“嗳!”
岳西点头哈腰地应了,忙不迭地将驴车赶出了城,走了几步之后,她又将车停下,弯腰从他的裙摆下摸出了他*的纤足,将绣着合欢的绣鞋为他套了上去:“别动啊,衙差们还看着呢……”
本想挣扎的他果然身子僵住,任她将绣鞋穿到了自己的脚上。
少年的脚白皙而纤巧,脚趾秀气齐整后跟浑圆,足底上还带着灰尘。
岳西一手抓着他纤细的脚踝一手拿着包鞋的帕子将他的脚底擦了擦才将绣鞋穿好。然后将他的两脚并拢在眼前细细地看着……
鞋口处露出他一小片脚面来,红的耀眼白的刺目。
“好看!”由衷的赞叹了一句之后,岳西抬了头,只见车上的单薄少年一张俏脸早就红得如同夏天傍晚的烟霞。
“走吧,媳妇儿!”岳西对着他展颜一笑,侧身上了驴车,拍了拍驴宝气的屁股:“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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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文的朋友们:国庆节快乐!
☆、第四十七章 雪夜独处
从天而降的细雪越下越大已然成了鹅毛的样子。轻飘飘的,不慌不忙地落着……
刮了几天的风刀子却小了,只偶尔从人们的脸颊腮边拂过,似有若无。
岳西赶着驴车走在向西的官道上,不时地侧头看看依偎在自己身边的红衣美人,有种宝贝失而复得后的小幸福。
木质的车轮压在才积了薄雪的路上是咯吱咯吱的声音,而车上的两个人却都不说话。
明知道身边的少年身上带了一堆的问题,可他不说,她就不会张嘴去问。
很多时候,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又能如何?不过是给自己找麻烦添乱罢了。
岳西并不是个多事的人。
“你不好好赶车总是看我做什么……”
在被岳西看了反反复复看过多次之后,穿着一身女人衣裙的少年终于恼羞成怒地说道,说话的语气虽然带着嗔意,倒是没多大的声音。
“我瞅你好看。”岳西抿嘴一笑,索性明目张胆地盯着他的脸端详起来。
被一个男人用那样的眼神盯着,少年只觉浑身不自在。他心里恼怒,很想将对方的眼珠子抠出来喂狗,只是身上的药力并未散去,他筋软骨酥哪里奈何得了人家?
垂了眼帘,少年不再与她对视,唯恐自己的眼神带出些许不快之意惹恼了对方。
岳西伸出手想拂去他纤长浓密的睫毛上挑着的雪花,少年警觉地一躲,侧着头横着她:“做什么!”
岳西并不回话,只是轻轻地用指尖拂过他的眼帘,而后从怀里掏了帕子出来在他脸上细细的擦着。
少年左躲右闪的不愿意她碰到自己,奈何还是遭了她的毒手:“不要擦了!那个……那个都擦过脚了……”
“呦!”岳西一愣,随即想起方才给他穿鞋的时候确实是用这块布先擦的脚。
她满不在乎地笑道:“这叫有头有脚,做事有始有终。再说了,都是你自己用的,你还嫌弃自己吗……”
少年被她一番歪理邪说气得无言以对,只得堵着气任她在自己的脸上胡作非为!
对上他气得水濛濛的一双眼睛和不由自主嘟起的粉唇,岳西‘扑哧’一笑:“你这脾气也太大啦,瞅你那样子,是想咬死我啊。”
“哼!”少年别开脸去,不置可否。
“好啦,不管如何还是干干净净的好。”岳西又把那帕子收回到怀里,对着他很轻很轻的说道:“你原本就应该是这样清清爽爽的,以后不要再涂那些胭脂水粉……”
这话说得奇怪,没头没尾的,好似二人是旧识似的。少年扭头诧异地望着岳西,脑子里忽的浮现出在胡同里她直愣愣地朝着自己走来时的神情,莫名的只让他觉得安全,真似是故人一般。
“你……认识我?”他试探地开口问道。
“你不认识我了吗……”对上这样的一张脸,她无法不把他当做北北。
少年闭了嘴,沉思了片刻之后摇摇头。
“没事儿!”在心里叹了口气,虽然这是早就知道的结果,岳西还是有些失落。然而一转眼她就笑嘻嘻地说道:“一回生二回熟,我是岳西。现在我们认识啦!”
说出‘岳西’两个字的时候,她一直盯着他看,只是少年的反应让她失望……
“嗯。”他仰着下巴微微点头,并不接话。不经意间竟流落出一抹高傲来。
“哎,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抬头看看阴沉的天色,岳西开始琢磨着要到哪里去投宿:“我都说了自己的名字了,你是不是应该也把名字告诉我啊,这才叫礼尚往来呐。”
少年再次扭了脸儿,而且连眼睛都闭了起来:“说个地址,我会派人送上谢礼的。”
“不愿意说啊?”
对方的态度是明显的拒人于千里之外,岳西碰了钉子。
她不以为意地四下看了看,赶着驴车上了小道儿:“那,我就吃点亏,还叫你媳妇儿。”
见驴车忽然变了方向,少年一阵心慌,顾不上去理会她口中占了自己便宜的话而是急急地问道:“你这是要带我去哪里?!”
“自然是带你去个上不着村下不着店的所在……然后我们……”岳西抬了抬眉毛,对着他意义不明的呲牙一笑,少年只觉得浑身发冷,毛骨悚然……
……
“我们在这里歇一晚,放心吧,这里很安全。”
岳西把他带到了财神庙。
那少年既然急着出城,说明帝都里一定有他忌讳的东西。而这里离帝都并未有多远,他们若是投宿到了客栈,夜里遇到查询的官兵仍旧是不安全。
思考过后,只有这荒废了的财神庙还算是可以暂住。
“你在这里先避避雪,我去去就来。”
卸了驴车,把平板车推进已经没了一扇庙门的大殿里,岳西扶着站在那里直打晃的少年坐在上面,又把驴宝气也牵了进来,她自己则快步的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