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财色双收之娘娘是土匪完本——by不爱钱只爱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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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西目光盯在这些人的身上,倒退着两步,直接坐到了床上,伸胳膊把光着屁股的才变成了小小子的喜来抱进了怀中,又用被子把他包了个严实,才想开口,霞染便带着一身寒气进了偏殿。
“主子……”地上跪着的一片人让把想说的话给咽了回去,霞染一手挑着帘子一面与云画交换着眼神儿。
岳西很想将自己这两个贴身婢女拉过来问问是不是知道喜来的身份,话到了嘴边儿,她转念一想便改了主意。
万一问出的结果是肯定的,那她将如何处理?连从小跟着韩月夕一起长大的人都帮着外人防着她,也可见自己这个前身是多么的不得人心了……
并且法不责众,在大伙儿合起伙来糊弄她一个人的时候,她能做的只能是闭了眼,自己也糊弄自己了。
难得糊涂啊……
“水烧好了?”岳西声音平静的开口问道。
“好了。”霞染赶紧应了。
“你和云画先给喜来洗洗,顺带把地上的棉袍子也拿出去,他给尿湿了。”
“是。”云画和霞染一起走了过来,岳西让喜来站到床边,用自己的被子给他从头到脚包裹严了,才让霞染抱走:“仔细别冻着他。”
偏殿里出去了三个人,气氛变得更加凝重。
岳西不开口,跪在地上的几个女人便不敢乱动。
双方便这样僵持的,谁也不肯先出声儿。
天下的穷人虽多,可要随便捡个孩子回来却并不是寻常的事。
岳西从知道喜来是个男孩子开始便有了预感:这里面一定还有事儿!
至于什么事儿,她只能等着她们自己说出来了……
“主子,您若怨,就怨老奴吧。”高公公的声音自门外传来,声音是低沉的并伴着‘通’地一声,显见他也是跪在了外面。
在现代看了不少影视作品,便给了岳西一个印象:太监一张嘴声音就应该是不男不女的,让人听了想吐!
而真到了古代,继而又见到了真太监,她才明白了一点:电视里的东西果然不可信!高公公说话听着声音就很正常,也从没见他像岳不群一样翘过兰花指……
“娘娘,此事皆因我而起,宫里的诸位主子包括高公公也都是受了微臣的拖累,求您只处罚微臣就好,万不可迁怒他人!”
‘通’!偏殿门外又是一声膝盖着地的声音,而说话的声音一听就知道是苏谨言。
果然是好兄弟讲义气啊,行宫里的这几块料居然一个不剩的都给自己跪了!
莫名的,岳西的两只手爪子一样的揪紧了床单子,怒火一触即发。
这是她身子里残存的韩月夕的情绪在作祟。
二人融合了这么久,尤其是最近,岳西已经很难感受到这具身子本尊气息,此刻她一意识到自己变得心浮气躁之后,马上便安静了下来。
“不相关的人都出去吧。”她轻声说道。
“你们回去吧……”江岚对着陪跪的几个女子点点头:“喜来的事,也该和她说说了……”
锦娘与另外两位太嫔缓缓的起了身,又意味深长地看了低头盘腿坐在床上的岳西一眼,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
“你们也都回去睡觉,喜欢看热闹的就进来!”
岳西这话一说,本来还支愣着耳朵立在偏殿里听闲话的几个叫花子也赶紧跟在太嫔娘娘的身后出了听涛殿。
众人心里皆是这个念头:这个时候傻子才往她跟前凑呢!除非皮肉发痒了……
高公公和苏谨言并未离去,而是硬着头皮进了岳西的屋子。
一进屋,瞥了八风不动坐在床上的皇后娘娘一眼,二人不约而同的挑了下眉。
此刻岳西身上又披了条被子,正在发呆。
“你也别跪着了。坐着说话。”
江岚晃悠着从地上爬起,再在这偏殿里踅摸了一圈儿,见只在墙边放着条案几,而唯一能坐人的床上,谁敢过去挨着她坐?于是只在原地站了,并未言语。
“说吧。”岳西的头已然垂着,她只是抬了眼皮,自下而上的目光撩着立在地上的三人,使人看不出她的情绪。
江岚才想开口,苏谨言已经往前迈了一步挡在了她的身前:“还是我来说吧。”
岳西从被子里伸出一只麻杆般纤细的手臂来,用手指指着他一字一顿地说道:“说……实……话……”
“是。”苏谨言重重地点了头。
“喜来不是孤儿,他姓苏,是我的儿子。”
如此骇人听闻的消息,并未让岳西动容。
从知道喜来是个男孩子开始,她的脑子里便想了很多种可能,因此此时不管苏谨言说出什么来她都不会有吃惊的反应。
停顿了一下,苏谨言见她依旧低眉敛目地坐的端正,心里才安定了些:原本我以为她知道了这些定会容不得我们父子,现在看她这幅模样倒是镇定的很,难不成真如高公公说的,她能给我指出条活路来?
“呜呜……”几乎是苏谨言的话一出口,立在他身后的江岚就捂着嘴‘呜呜’地哭出了声,那哭声是压抑的,委屈的,听得岳西心里又是一阵烦躁。
岳西并不是一个爱哭的人,她也从不认为哭能解决任何问题。
很多时候,当她在没人的时候想痛哭一场的时候,居然是挤不出眼泪的……
“喜来,是我和岚岚的儿子!”苏谨言转身,抬起手臂,这次终于没有再迟疑,他握住了江岚抓着裙带的手,并将她轻轻地揽进了怀里:“对不起……对不起……”
“委屈了你们母子这么多年……”
------题外话------
喜来是苏谨言与江岚的儿子,这一家人以这样的方式在行宫里苟延残喘地活着,也是够憋屈~唉~
☆、第六十三章 睚眦必报
“我与谨言是旧识,江家与苏家也是世交。”哭过一阵,江岚似乎精神好些,她从袖笼里掏了帕子轻拭着脸上的泪痕抽抽噎噎地开了口。
然后她的身子还是紧紧的依靠在苏谨言的怀中舍不得离开。
哪怕是在皇后娘娘含义不明的目光里她还是舍不得离开这个怀抱!
这么多年了,寻常夫妻间最简单不过的一个动作对于他们来说却是万万不能做的。
为了孩子,为了能活着,她成了太嫔娘娘,而他则成了御医……
“江家以织造起家,苏家世代悬壶济世,都是青阳郡望族,我们两家可谓门当户对,而我的母亲与谨言的母亲更是好友至交!因此我与他从小便订了亲,是有媒有聘双方父母俱都同意的未婚夫妻。”
“悬壶济世?”岳西侧着头盯着苏谨言说道:“你家给牲口看病叫做悬壶济世?”
“还请娘娘恕罪!当时岚岚被她爹爹强行送去做了秀女,我情知她这一去定是凶多吉少,便带着才周岁的喜来一路尾随着她们,想找个机会救出她……谁知从青阳郡一直追到了帝都,又从帝都追到了行宫,我带着孩子行动本就不便,因此便一直没有寻到机会。”
苏谨言扶着哭的身子已然有些摇晃的江岚走到案几边,让她坐了下去,才一转身,手已经被她抓住,看那样子倒像是唯恐怕他跑了一般。
岳西冷眼看着这二位倒霉的夫妻在自己眼前‘秀恩爱’,是既不羡慕也不同情,只在心里给了苏兽医一个简单的评价:废物点心!
“微臣说自己是兽医实是有万不得已的苦衷,并不是为了哄骗娘娘您!”手被江岚拉着,苏谨言只能站在墙边拧着身子与岳西说话,如此失礼,因此他的脸上闪过一丝带着歉意的苦笑。
岳西托着尖尖的下巴沉默不语,倒是觉得作为一个上了点岁数的老白脸儿来说,苏兽医长得还挺不错,难怪江岚色迷心窍跟了他那么多年……
想到这里,她不禁思想又开了小差:我媳妇儿也不知道跑哪儿去,他才是生的真好看呢!怎么看都和北北一个模样,北北对我说,让我到上一世来找他,那他的上一世到底是谁呢……
“什么马?你怎么一会儿给人看病一会儿给牲口看病的,就不能专心只看一样吗?”
岳西的思想一直在胡思乱想,从老白脸儿想到了小白脸儿,因此便忽略了苏谨言话里的内容。
等她回了心思再去细听的时候,正听到苏谨言在讲述给马看病,不禁皱着眉问道。
“回主子,当初苏御医能进行宫是老奴的引荐。”高公公接口回道。
“那年,先帝爷禅位给万岁爷专心只为到行宫来养病,同来的还有一匹番邦进贡来的宝马,先帝爷十分之喜爱。”
“哦。”岳西点点头,心道:估计是主子病了这匹马也被疏于照顾,然后一起生了病……
果然,高公公接下去说道:“只是一到了这山上,那匹马也病了,随来的御医都去看了俱都束手无策,没法子,眼看着那宝马就要活不成了,老奴只好下了山,想到左近的镇子上去寻个兽医回来。”
“于是就巧遇了正在山下寻找机会的苏谨言?”余下的故事高公公不说岳西也能猜的到,这都是顺理成章的事儿:一个死马要当活马医,一个急赤白脸的想要给孩子找娘,正好勾搭成奸!
“惭愧啊……”苏谨言叹了口气,又用满是愧疚的眼神望向了高公公:“当年若不是高公公,我真是不知如何能进的这禁卫森严的行宫!”
高公公垂首敛目,并没有接着他的话说下去。
岳西却是嘿嘿的笑了起来:“你还知道惭愧?臭不要脸的!你为了进行宫说了谎话骗过了高公公,让人家带着你进来与老情人相会,不知不觉地高文就成了你的同案犯,现在你说惭愧了?当初你就没想过若是把那匹宝马治死了,先帝爷一个不开心,下旨砍了你连带着再砍了高公公,你说他找谁喊冤去?”
一番话说得苏谨言脸色悠地变得惨白,半晌之后,他拉着江岚起了身,一起走到高公公的面前跪了下去:“当年的事……”
“嗐,算啦……”高公公没想到他会来这么一出,赶紧伸手扶起了二人:“这么多年都过去了……”
当年原本是青梅竹马的江岚与苏谨言早早地被双方的父母给订了婚,只等两个孩子长大后办个喜事,两家就算正式地成了亲家。
哪知江岚虽然生在富贵人家却是个福薄的,六岁刚过,母亲便散手人寰,她成了有爹没娘的孩子。
不到二年的功夫,后娘进了门儿,花容月貌水蛇腰,迷得江岚她爹恨不得死在她身上!
于是乎,后娘下豆子似的,弟弟妹妹们一个个地生了出来,没了亲娘的江岚彻底沦为江家最碍眼的人,处处被后娘欺负。
这样的日子过了两年,苏谨言的母亲看不下去了!
亲自出面接了自己未来的儿媳妇到了苏家,只说是陪着常年吃斋念佛的她做个伴儿。
如此没过门的江岚便住在了苏家。
为了避人闲言碎语,苏谨言的母亲特意把她安排住在了佛堂。
在苏家的几年,有当家主母护着,又有青梅竹马的苏谨言恋着,江岚委实过了几年舒心的日子。
只是,江岚和苏谨言毕竟是年轻人,又是名正言顺的未婚夫妻,因此二人在私下相处的时候便难免有过火的时候……
过火的时候一多,干柴被烈火点燃,未婚夫妻做了已婚夫妻才能做得事,终于结出了果实:江岚有了身孕!
这样事,瞒得了初一瞒不过十五,瞒不住的时候,两个人只好对着苏谨言的母亲说了实话。
苏母吃斋念佛,是个慈悲心肠的女人。
先痛骂了儿子一通,才给两个孩子出了主意:“生!这是我苏家的种,先生下来,等岚岚养好了身子就给您们把亲事办了,然后再把这个孩子上了苏家的族谱……”
几个月后,喜来顺利出生,母子平安!
然而人算不如天算!京里忽然传下旨来:在大昭甄选戊辰年六月六日午时正出生的女子为秀女!而且一经选中马上便可受封嫔位,其父兄若无官职可受赏九品县丞……
这样的诱惑,让江岚的父亲动了心。
江家虽然有钱却并不有势,如果女儿能进了宫,那就不同了,最起码他还能弄个九品县丞的小官儿做做,那他家的生意再做起来岂不是更加的顺风顺水吗?
江父越想越美,认为自己简直就是想到了一条通天的大道儿,而这件事的关键就是自己的女儿正是戊辰年六月六日午时正出生的!
前脚江父托病将江岚骗回了家,后脚江家的退婚文书便被被送进了苏家!
等到苏谨言的父母找上这无良的亲家去理论的时候,身单力孤的江岚已然被送去了帝都……
一切悔之晚矣!
再往后便是苏谨言抱着儿子一路尾随而至,从帝都又追到了行宫,幸亏先帝爷选秀女只是有病乱投医选个时辰冲喜,并不是真选个陪睡的,否者便是宫里查检身子这一项就能要了江岚的命!
阴差阳错的,先帝爷的宝马也很想给主人弄顶绿帽子戴戴,于是乎便生了病,苏谨言终于有了机会登堂入室。
好在他苏家的医术确实是真才实学,神医的牌子不是白来的,宝马被他几副药下去又活了过来!
如此先帝爷龙颜大喜,在没死前封了苏谨言为御兽医,而那匹宝马先帝爷是真喜欢,最后被殉了葬……
三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地将裹脚布一样长的故事终于讲完,岳西听得脑仁直疼!
而且她是越听越气,如此秘密,似乎行宫的人都是知道根底的,而只瞒了她一个人!
“主子,喜来……”云画的声音自帘子外传了进来,是谨小慎微的问询。
“你们先出去吧,这事儿容我想想再说。”万分疲惫的挥挥手,赶走了三个‘大骗子’岳西才对着外面说道:“抱进来吧。”
洗的白白净净带着澡豆香味的喜来又被裹在棉被里抱了进来,云画和霞染都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你们也去歇着吧,什么话都明儿再说。把灯吹了,我要睡了。”
“是。”二人行了礼,吹了灯,心事重重地出了偏殿。
屋里一阵漆黑,喜来老老实实的躺着,连动不敢动。
他已经糊涂了,弄不清自己到还是不是个女孩子了……
两个人如此各怀心事地躺了片刻,岳西忽然撩了被子起身下地,点了油灯,将喜来又从被窝里掏了出来,一把解了他的裤带扒了他的裤子,二人的视线一起落到了他的小*上……
“妈蛋的!咱俩让一行宫的人给忽悠了!这口恶气不出,老子还要不要混!”岳西咬牙切齿地说道。
“主子?”喜来怯生生地问道:“这么晚了,您要干嘛去?”
“睡你的吧,老子……去趟茅厕。”把喜来塞回被窝,岳西吹了灯,悉悉索索地穿了棉袍,轻手轻脚地出了门。
不大会儿地功夫,她又带着一身凉气哆哆嗦嗦地进了屋,三把两把脱了袍子出溜进了被窝,一把将热乎乎地喜来捞起抱进怀中,还没等躺稳,后院就传来一阵巨大的爆竹声:“轰!”
又是片刻的安静之后,女人的尖叫声以及驴宝气的惊叫声几乎同时响了起来,行宫里又乱了套!
在一片兵荒马乱中,双手捂着喜来耳朵的岳西则躺在被窝里幽幽地出了口气:“大仇已报……睡觉!”
------题外话------
岳西这性子~没治了~
北北啊,你自求多福吧~
☆、第六十四章 男女有别
一夜好睡,天光大亮时,岳西忽然有了种被注视了好久的感觉,这让她身上的所有感知迅速地活跃起来,于是,她睁开眼与正用一种探究的目光盯着自己的喜来对视了。
显然,喜来并未想到她说醒就醒,而且两个就躺在一个枕头上,几乎是鼻子对鼻子的距离,一惊之下,小东西瞪大了眼睛,继而成了对眼儿!
‘扑哧!’眼前这幅惊慌失措的小模样让岳西笑出了声,她微微抬头,吧唧一声在喜来的脑门儿上亲了一口,问道:“不睡觉看我干吗?”
喜来整个上身往后仰去,满腹心事地开了口:“主子。”
“嗯?我还那么臭啊?”见对方是躲开自己的模样,岳西有点不好意思,把手捂在嘴边吹了口气,然后说道:“最近我觉得好多了,喝药喝得老子打嗝都是药汤子味,不那么臭了吧?”
韩月夕的身体是在极度衰竭的情况下病饿而死的,因此岳西穿越到她身上之后,苏谨言和帝都里的老大夫都说她是脏腑失调,实际就是消化系统还有毛病,因此她张嘴说话间总是带着重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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