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财色双收之娘娘是土匪完本——by不爱钱只爱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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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嗐,这也能用。”拧巴拧巴,将布条拧成布绳,郑宝才站起身扎在了腰上。
岳西则把一根布条踩在了鞋底,又将布条的两头左右交叉在脚面上换了个左右手,她才布条又从自己的脚踝上打了个交叉,见布条还有富余便又在小腿上来回饶了几圈,最后系了结将多余的带子又掖进了绑腿里。
两条腿都用同样的方法收拾利落,岳西起了身,掸了掸身上的长衫下摆,她原地蹦了几下,感觉周身利落就算是辗转腾挪鞋子也不会踢飞之后,她病恹恹地叹了口气:“唉,好久没有动过了,总觉得一身筋骨都快锈住。”
“兄弟,你这是?”看出岳西的架势是要动手,郑宝才顿时紧张起来,他不由自主的站了起来,往四周踅摸了几眼,想着动手的时候手里也能抄起个家伙来!
“没事儿。不过是有备无患罢了。”
出了隔间,岳西围着二楼转了一圈,发现除了隔间已外,后面的一排房子都是房门紧闭的,倒没有特别的陈设。
不过想想这里用来消遣的都是人命,而能用人的性命来寻求刺激的也必是那些心黑手冷的恶人,多余的东西摆在这里还确实也没有多大意思。
能让这些冷血的东西感兴趣的大概也就只有楼下痛苦的尖叫声以及热血四溅你死我活的打斗了!
“我就说么,这个点能到角斗阁来的人必是个搅场子的,若是买个乐子谁会在这个时辰来?”
二楼狭长的过道尽头,一间屋子的房门打开,打扮一新郡王爷施施然地从里面走了出来,身后还跟着那个给他递扇子的管事。
散乱的长发如今被一丝不乱的束在白玉冠里,同色的羊脂玉的簪子衬得他满头的情丝如墨!
月白色的锦袍大袖扶风,随着他的走动如同两只白鹤的翅膀在轻轻的舞动,一路走来姿态雍容,真真应了那句话:行风流动风流,行动皆风流!
镶着美玉的腰带将他纤细的腰肢束得挺拔利落,这样的他简直与方才那位落魄公子哥有着天差地别。
“我怎么样?”注意到岳西眼中带着笑意的目光,郡王爷颇有些自得的问道。
“嗯,与我差不多一样漂亮了。”岳西微微点头赞道。
“……”显然没有想到对方竟说出这样一番话来,郡王爷怔了下,随即用羽扇指着岳西呵呵笑道:“如此不要脸的人这世上已然不多,等下你若是还没有被打死,本郡王就请你喝一杯!”
“敢问郡王爷,在下若是不想打呢?”岳西笑吟吟的说道。
郡王爷一手摇羽扇一边摇头,看得岳西眼花缭乱的时候,他幽幽地说道:“进了消金阁,要么留钱,要么留命,我呢和气生财,留什么随你们自选。”
说着话他对着身后招招手:“管事,你把咱们这里的规矩给他们说说,爷我说了太多的话,都要累死了……”
“是。”管事打扮的和气男子立时走了上来对着岳西和郑宝才和和气气地说道:“角斗馆,若是消金,一注一千两,您二位最少押两千两。否则,也可以与角斗馆的武士斗上一场,各凭本事,只要您二位能将我们馆里的武师打的无力还手,这门儿,二位随便出。”
“兄弟,这回是哥哥坑了你了。”一阵静默之后,郑宝才沉声对着岳西说道:“哥哥手底下有多大能力,你清楚,等会儿我先上,耗一会儿是会儿,若是侥幸能拖个一时三刻,兄弟你再出手也会省些力气。”
“只要兄弟你能出去,哥哥只求你一件事:帮我照看着我那老父亲,替我给他养老送终就成!”
“至于你嫂子……”他停了停才接着说道:“她还年轻,若是想再走一家,就再走一家吧,唯有一样,得把儿子给我留下!那?6 俏抑<业闹帧?br /> “对对!你死了以后,将来你儿子大了还能到你坟上给你烧张纸……”站在一旁听得津津有味的郡王爷点头接口道。
岳西横了他一眼,继而转头对着郑宝才笑道:“没那么严重。”
“唉!”替被打死武师收过尸的郑宝才垂头丧气地苦笑了一下:“兄弟啊,你是没见这里丧了命的人是有多惨,身上的骨头几乎都断了……”
“不错,不错,来我角斗阁斗武的武师在开场前先要签下生死文书,若是死了的呢,我们角斗阁还白送一口上好的棺材,可谓是仁至义尽呐!”
“哎。”说话都嫌累的郡王爷再又说了一番话之后对着文绉绉的管事说道:“你说爷这心肠是不是太好了?”
“不只是郡王爷,还有老王爷以及咱们王妃娘娘都是菩萨心肠。”管事一本正经的躬身应道。
“嗯。”郡王爷点了头,伸手摸了下脸颊,一阵火辣辣的疼痛猛的传来,他吸了口冷气也意识到这话挺有水分。
“既然如此,就别耽误时间了。”这一主一仆面不改色心不跳地瞪眼说着瞎话,岳西认为在听下去也没有必要,随即率先朝着楼下走去:“既然是玩,咱们就玩的尽兴……”
“老子都选!”
“啊?”
“什么?!”
身后同时传来几声惊呼,郑宝才忙不迭的追了过去:“兄弟,你这是什么意思啊?哥哥都听糊涂了……”
而落在二人身后的郡王爷则对着那管事使了个眼色,管事点了头,也提步追了下去。
“我呢,下注两千两,押我自己赢!”
站在楼下大厅的正中,岳西抬头与趴在二楼栏杆上的郡王爷隔空对视:“郡王爷赌不赌?”
“赌……生意上门为什么不做?”郡王爷用羽扇指着岳西说道:“赶紧把生死文书给他,你可看好了再签字画押!”
一张八仙桌被抬了过来,上面放着笔墨,管事手里拿着两份文书放在桌上,面无表情地说道:“二位,请看好再签。”
“老子大字不识几个,只会写自己的名字,狗日的,告诉爷签哪里!”郑宝才沉了口气,大步走到桌前,一把握住毛笔对着管事吼道。
只是不能管事开口,桌上的两张生死文书已经都被岳西拿了起来,她一字一行的看了一遍之后,从郑宝才的手中将他攥的死死的毛笔夺了过来,微笑着说道:“郑兄,你我兄弟,有事当然是我先上,你只要给兄弟我压着场子就好!”
“哎?”岳西再次仰头:“两份老子可都签了,等下角斗阁的武师一起上来就成,只是,郡王爷,银子您可以也得最少押双份!”
“就这么定了!”郡王爷手里的羽扇在栏杆上重重地拍了几下,他两眼目光烁烁地盯着岳西一字一顿地说道:“管事,拿四前两银票出来……”
“嗯。”岳西从怀里掏出那张媳妇给的银票来看了一眼轻声说道:“先不要给我换开。”
“成!”郡王爷在楼上几乎是喊了起来:“你若是押上这五千两,爷就押一万两……”
“赌你躺在我角斗阁的棺材里出去!”
“呵呵!”岳西望着他云淡风轻的一笑:“老子就是从棺材里爬出来的……”
☆、第十二章 以命搏命
“那太好了!”郡王爷倚在二楼的栏杆眉眼弯弯地用羽扇拍着手掌‘啪啪’作响:“算盘!”
“属下在。”面无表情的管事垂首对着上面手舞足蹈跟打了鸡血似的主子行礼道。
“收了他的银票,给爷取一万两银票来押上!”如同春天的猫见了耗子,总算是有了入眼的游戏对象。对于赌徒来说,豪赌一场也是难得的幸事,郡王爷只觉得兴奋莫名!
“是。”管事应了才要转身,楼上好听的声音又传了下来,话里的内容却不大好听:“让后面把棺材也预备好,送佛上天,郡王爷我要把小子你从哪里来再送回到哪里去!”
岳西听了微微一笑,并不接口,提了笔将自己的名字在两张生死文书上都签了,又用拇指蘸着印泥加按了手印。
签完后她拿起两张纸来看了看又丢在了桌上,随即活动起筋骨来。
“哎,你都快死了,现在才开始练功是不是晚了点儿呐?”郡王爷伸着脖子往八仙桌上的文书上看了看,眼睛便瞟向了立在楼梯口的童子,那名童子马上就过去将两张文书放在了托盘上举着送上了楼。
“临阵磨枪不快也光,练会儿是会儿吧……”岳西随口应了,手脚却没有闲着,除非万不得已,在剧烈运动前做一下热身运动还是很有必要的,这是保护自己身体的一种有效方式。
“岳……西……”郡王爷从童子举着的托盘里拿起生死文书念出了岳西的名字,而后他点了头:“没想到你的字这么漂亮。可惜了了……”
岳西没有言语,她迎面对着的房间里已经有了动静。
右侧楼梯下一直紧闭的屋门打开,两名*着上身的壮汉扛着一捆地毯走了出来,也不说话,直接铺在了地上。
薄薄的地毯上有几处黒褐色的印记,岳西知道那是血液洒在上面又干涸以后的样子。
“兄弟!”郑宝才显然也看到了这些,他不由自主地哆嗦了一下。
“难得今儿我觉出饿来了。”岳西提步上了那块带着斑驳血迹的地毯,四处都踩了一遍,她才对着郑宝才咧嘴一笑:“待会儿咱兄弟吃羊杂碎汤去,该郑兄你请了!”
“成!一人一大碗,多放点胡椒面,再要两个发面火烧,兄弟你够吃吗?”郑宝才鼻子一酸,眼睛已是含了泪。
“我嘴馋,就想吃羊杂,火烧都归郑兄你了。”岳西笑嘻嘻的说道。
郑宝才转身对了门,话,已然接不下去。
一碗羊杂汤,岳兄弟怕是吃不上了……
他心里难受极了!
自己一时嘴欠,就把朋友推上了万劫不复的地步,他对不起人家!
而且这情,他一辈子也还不上了……
“主子,都准备好了。”说话一团和气的管事手里也端着一副托盘走了出来,上面放着一张盖着烫金印记的银票。
“咱们这边儿谁愿意下场子玩玩呐?”把手里的生死文书又放回托盘,郡王爷又趴回栏杆上,慢悠悠的问道。
“主子,让小奴们接下这场吧。”小童托盘举过了头顶,直接跪在地上“先前,小奴们做事不利,求主子给个将功折罪的机会!”
那语气说的岳西已经是个死人一般。
郡王爷盯着岳西,岳西则走到管事身前拿起了那张银票来看了看而后说道:“待会儿都给我换成一百两一张的,这么大的银票花着不方便……”
郡王爷听得眉心一跳,他笑着点了头:“往死了打……爷我不爱听他说话……”
“是!”那童子立时面带了喜色,起身跑了下去。
“斗武的规矩再和岳公子您说一遍:双方一经交手,百无禁忌,以一方不能还手为终止,生死文书已签,死伤自负,都与我消金馆没有瓜葛!”管事不紧不慢的开了口,并用手一指地上铺着的地毯:“以此为界限,出局者上刀山!”
“双方可有听明白?”他口里问的是双方,眼睛却只盯着岳西。
岳西点点头,见那对儿高矮模样一致的侏儒已经同时迈上了地毯,她也提步走了上去。
“兄弟!”郑宝才双目通红的紧走几步到了岳西的身后叫住了她:“你有什么话和哥哥说的?”
“一会儿吃羊杂的时候,再给我加点醋!”岳西轻笑着说道。
“嗳!”郑宝才扯着嗓门应了,一对儿大泪珠子也啪嗒一声砸到了脚面上:“哥哥记住了!”
“哎呦可吵死爷了,不就吃碗杂碎汤吗?喊这么大声儿是当爷没吃过吗……”郡王爷手中的羽扇扇得飞快:“行了,行了,赶紧开始吧,说的爷都饿了……”
地毯不大,方才岳西已经走了一圈儿,估摸着长宽差不多,也就一丈五左右。
如今两头的位置已经被那对儿侏儒站了,岳西只能站在了中间,这样一站,不管她面朝着谁,都将把后背留给另一个人。
当她的两只脚都迈上地毯后,马上有人用插着大刀片子的木板一条一条的围在了毯子外面,不一刻,偌大大厅里除了地中间的那一块被地毯覆盖的地面,其余的地方已经都被这样的刀尖冲上的刀板所铺满,满屋子都是森冷的铁腥气!
那是血的味道……
“原来这就是上刀山……”楼下没了落脚的地方,郑宝才被请上了楼。
立在栏杆处,他逼着自己瞪了眼看向大厅里的一切,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天热,咱们这里就改了上刀山,冬天的时候这里可暖和了,四周摆的都是烧的正旺的碳火盆……那人要是掉在上面……啧啧!”郡王爷吧嗒吧嗒嘴:“算盘,午膳,爷要吃漠南的烤羊腿……”
“是。”管事低头应了,心里总觉得角斗馆有哪里不对劲……他偷偷地摸了摸肚子……
“请!”左右的侏儒手里还拿着那副铁制的盘子,同时伸出布满老茧的小手来做了个请的手势:“生死有命,公子您到了阎王爷那里可不要记恨我们!”
“凭本事吧!”岳西轻笑一声躬身回礼,身子弯下之后三个人便一起动了!
两个童子心意相通,一个飞身跃起手中的铁盘已经朝着岳西的后背拍下,而另一个则欺身向前手里的托盘朝着岳西脚踝便砸,一高一低,一前一后,似乎很想只一招便结果了她!
岳西躬身的动作做老,耳边听着前后的风声,贴着地毯翻滚了两圈,然后迅速起身,一手负在身后,一手已然撩起了长衫的下摆,她抻起一角来塞到腰间,露出了她穿着白色衬裤的一双长腿,挺拔利落地站在那里,修竹一般!
兔起鹘落,只一个回合,岳西便化解了腹背受敌的劣势,让两个童子落到了一边!
只是她左脚只撤了半步,岳西便感到鞋子以及碰到了挡在地毯外面的刀板,她若是一个没停住装上去,此刻怕是也被刀锋片成了片儿!
“可惜!”郡王爷轻声叹了口气。
“!”郑宝才紧张的瞪大了眼睛,却用手堵住了嘴巴!他唯恐自己发出的任何声音都会搅乱了岳西的心神……
“哈!”小童一声爆喝,两副铁盘同时出手,带着破空之声横扫向岳西,两个小童则化掌为拳一个起落到了她的身前,一人地朝着岳西的腹部锤了过去,一人则伸出腿对着岳西的下盘扫去!
此时的岳西右腿高高抬起,足跟堪堪够着一只铁盘,一条腿着地的她已然暴露了下盘不稳弊处,她索性不躲不闪的直接勾着铁盘急速地收回腿直上直下的朝着扫向自己的小短腿踩了下来,而另一只铁盘已经到了面前,岳西心一横抬左臂用手肘生生的撞飞了它!
耳边是一阵刺耳的摩擦声,被撞飞的铁盘失了准头直接落到了刀尖上带着使人头皮发麻的‘吱吱’声滑出去老远,岳西只觉得手臂是一阵钻心的疼!
失了兵器的童子双拳不停依旧向着岳西肚子砸了下去,只是在他的拳头才碰到对方的黑衣之前,一声‘咔嚓’脆响已然先传进了他的耳朵,那是骨头断裂的声音……
扫向岳西的那条腿现在已经成了断腿!
她现在没有多少体力,又是以一敌二,唯有铤而走险剑走偏锋才有可能最后获胜。
这场打斗赌的是命,如果非要有人死,岳西当然希望是别人。
她死过一次了,之后她才明白死很容易,人要死而无憾很难……
两世了,她还没有正正经经的恋爱过,也没有正真的做过一回女人,现在她都找到了那个让人不省心的小媳妇,她的好日子还没有开始,所以她才不要死!
至于郡王爷送的那副棺材谁他娘的爱睡谁就去睡吧!
她用手肘和腹部同时受伤的代价踢断了一名侏儒的腿,撞飞了一副铁盘,这买卖不用细算也是她赚了。
侏儒的小拳头捶在她腹部的时候,岳西是侧身化解了最少七成的力道,饶是如此,韩月夕这幅弱不禁风的身体还是有些承受不住。
肚子上的抽痛一波接着一波,岳西感到胃就要翻过来,一股胃液从嗓子冲到了她的口腔里,她又直接给咽了下去。
此时此刻,任何暴露自己身子不适的动作都会招来更猛烈的攻击,她不能在给肚子招拳脚了……
地上折了一条腿的侏儒已经痛的脸都变了颜色,但还没有到昏厥的地步,他拖着一条脚后跟上翻的断腿一只手撑着地居然又往岳西身前挪动了一下身体,右手朝着她的胯下凶猛的掏了上去。
“臭不要脸!”被当了男人的岳西淸喝一声足尖点地窜起老高,让对方的掏裆手落了空,她毫不迟疑凌空飞腿照着那出招下流的侏儒踢了出去,在一脚踢飞了对方一嘴好牙之后她右手探向了对自己腹部挥拳的那个童子,一把薅住了对方的头发,然后两个人一起骨碌到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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