财色双收之娘娘是土匪完本——by不爱钱只爱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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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尽力。”赢绯点了头。
……
马车停在郑宝才家的门口,岳西不等驭夫摆好脚凳便直接跳了下去,她抬手就敲响了紧闭的院门。
“谁呀?”院子里传来郑宝才疲惫的声音。
“郑兄,是我。”岳西在门外回道。
“岳兄弟?!”疲惫的声音转为惊喜,院门很快被打开,郑宝才一手抱着儿子一手为岳西开了门:“兄弟,哥哥就等着你呢……”
岳西点点头让开了一步,回身对着才下马车的赢绯招招手:“大夫,就是这家了。”
“啊?!”一扭脸看清迈上自家台阶的那个与岳西并排而立的翩翩公子,郑宝才吃惊的长大了嘴巴,下巴几乎就要落到地上!
“这个……他……不是……我说兄弟啊,你怎么把他给找来了?”
猛然在看见消金馆的主人承平王,郑宝才结巴得说不出一句整话。
他先是呲牙对着赢绯点了点头,而后一把拉着岳西到了院子里急急的问道。
“郑兄,还没有给你们介绍过。”岳西回头指着施施然进了院子的赢绯说道:“这位赢大夫就是当世杏林圣手的入室弟子了。”
“嗯?”郑宝才又惊得叫了一声,望着笑眯眯的赢绯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啊什么,赶紧先给嫂子看病吧!”岳西伸手接过他手里抱着的孩子,递了个眼神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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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看你笑
想和你闹
想拥你入我怀抱
上一秒红着脸在争吵
下一秒转身就能和好
不怕你哭
不怕你叫
因为你是我的骄傲
一双眼睛追着你乱跑
一颗心早已经准备好
一次就好我带你去看天荒地老
在阳光灿烂的日子里开怀大笑
在自由自在的空气里吵吵闹闹
今天晚上一直在听这个歌《一次就好》~
如岳西的心情~
☆、第二十五章 相见你女装
郑家岳西进进出出的来了很多次了,但一身男子装扮的她却是从未进过郑宝才夫妻两个的卧房的。
如今抱着郑宝才那个脏了吧唧的儿子才往屋里迈了一步,她就皱了眉。
天热,郑宝才的屋里倒是凉丝丝的,一大块冰被放在浴桶里摆在在郑家娘子躺着的床前,冒着丝丝凉气,让那个闭着眼昏睡的女人怎么看都像是被冰镇着的尸首。
屋里乱的已经没了下脚的地方,脏衣服堆得到处都是,天冷时盖的被子也没有收拾起来,都摆在床里,床前一地的鞋,大人的,孩子的,冬天的,夏天的……
岳西叹了口气,再一吸气马上就闻到了一股子尿骚气,她伸着脑袋在自己怀里的脏孩子身上闻了闻,马上便找到了骚气的源头。
早先她一直觉得郑家娘子是个手笨脚笨的女人,不会归置家,也不会打扮孩子。
现在她病的一丝两气,连眼睛都睁不开了,岳西才切实的体会了老辈人经常挂在嘴边儿上的话:家里没个女人真不成!
“那个,郡王爷……大夫!”一想起消金阁那番遭遇再对上赢绯那张天生喜兴的俊脸,郑宝才就有些手足无措起来,说话也跟着颠三倒四的。
看着门口的神色如常的岳西,他很想抽自己个嘴巴,觉着自己上不得台面!
“您坐!”把椅背上搭着的乱七八糟的东西用手一搂抱着扔到床里头,郑宝才终于说出一句整话来:“这冰是我岳兄弟请来的那个大夫吩咐备下的,已经用了两日。”
这个时候的冰价格贵的惊人,除了皇族贵戚就是那些非常有钱的人才用的起。寻常百姓夏天便是再热也只有望冰兴叹的份。
一块冰一两银子,郑宝才一下子和‘冰户’定了一个月的量,一天两块放在屋里就为了给郑家娘子降暑。
就只这个,他便一下子花了六十两,多亏了岳西给的那些银票。
用冰消暑简直就是闭着眼扔银子的事儿,没钱只能眼看着媳妇一会儿不如一会儿的耗着,耗不下去的时候便是一尸两命!
“嗯。”赢绯点了头,端端正正的坐在了椅子上倒是没有嫌弃他家邋遢。
先盯着脸色发暗紧闭着双眼的郑家娘子的面容端详了一阵,赢绯伸手翻看了她的两只眼皮,然后才用羽扇挡着袖笼不在手腕上滑落,他32 把两根手指搭在了郑家娘子的脉上……
岳西和郑宝才用同样紧张的神情盯着赢绯的脸。
“如何?”赢绯号了脉出了屋子,岳西赶紧抱着孩子追了出来,急巴巴地问道。
“我想想是今儿晚上就吃顿好的还是明天再吃呢……”赢绯站在院子中间,仰着脸,一手摸着下巴,两只眼睛斜睨着岳西轻声说道。
“不用想了,今儿晚上明天都吃好的!”听了他的话岳西马上笑着接了口,并把怀里的脏孩子举得老高:“小子,你娘和弟弟终于有救了,还不赶紧谢谢赢大夫!”
“狗……狗日的……”小家伙看着赢绯眼生,又被岳西举着高高的觉着新鲜,于是他呵呵笑着对着赢绯叫了一声。
“狗日的混账东西!”郑宝才抬手照着儿子的小屁股就是一巴掌,然后看看岳西又看看赢绯,小声问道:“能救?”
“嗯。”赢绯先用羽扇拍了拍郑宝才儿子的脑袋,而后点了头。
“哎呦活菩萨啊!”郑宝才一听竟兴奋的一张老脸通红,咧嘴笑着说道:“我可怎么谢您啊?”
“我还是给您磕个头吧!”承平王屈尊降贵来到他的家里,一出手就救了他娘子和还未出生的孩子的性命,郑宝才觉着必须得给人家磕的头才能表示自己的感谢之情。
‘普通’一声,他连衣服都没有撂便直直地跪在了地上,一个头磕下去,岳西只觉得足下的地震了下!
再一抬头,郑宝才额上已是见了血。
“我不信天,不信地,连佛菩萨我也是半信半疑,可郡王爷您救了我媳妇,我就信您!这个头我得给您磕……”
说着话他已经又两手触地,弯下了腰去……
只是这次赢绯却伸了手扶住了他。
他两手运力,端着郑宝才的肩膀僵在那里,生生的就没有让他再行了礼。
“举头三尺有神灵,你得信。”赢绯轻声说道:“若不是岳公子心善去找了我,我也不来到你家。”
“因此,要谢你就谢她吧。”
“兄弟……”郑宝才扭头望向了岳西,还不等动作,岳西已经伸手把他从地上拽了起来:“你我兄弟之间,不说扯淡的客气话。”
“不开方子吗?”岳西对着若有所思看着自己的赢绯问道。
“方子我回去开,有两味药怕是寻常的药铺子买不到,我配好了差人送过来就是。”
“走,这就抓药去!”岳西把想把怀里抱着的孩子交到郑宝才的手里,皮孩子顺手抓了她头上束发的乌木簪。
一头长发从头顶散落下来,七长八短的披在岳西的背上,她一愣。
“手欠!”一把从孩子手里夺过那只簪子,郑宝才随手递给岳西:“他逮着什么抓什么,一天不知道要扯我和我爹多少次头发,瞅瞅……哥哥都快让他揪秃了……”
转了身子,三把两把的把头发都拢在手里,岳西几下便把长发又挽了起来,心里惦记着赶紧把药给配出来,她一边戴着簪子一边朝外走去:“你开方子,我去买菜,小小子……”
走到门口的岳西回头对着抱在一起的郑氏父子一笑:“接着薅你爹的头发吧!”
“哈哈!”郑宝才笑着追了过去:“没见你这么教孩子的,我儿子跟着你净学坏!”
“回去照顾嫂子吧。”下了台阶岳西拦住了还要往外送的郑宝才,转身朝着赢绯的马车走去。
“哎,我还没给大夫诊金呢!”想着上次岳西请来的大夫自己就没点表示,很是失礼,郑宝才忙不迭地在怀里乱摸着。
“你回去吧,诊金我与她要。”已经上了马车的赢绯从车窗里伸出手来,用扇子一指岳西而后和颜悦色地说道:“每日消暑的冰还要用着,这个银子不能省……”
“儿子……”眼看着承平王的马车走的没了影儿,郑宝才终于回过点神来,回头看看扶着门框站在门口的老父亲,他忽然抱着儿子亲了一口,然后大声说道:“爹,我媳妇有救了!”
“驴日的东西!竟说混账话!”郑父走了过来,一把夺过他怀里抱着的大孙子,笑着骂道:“你爹是我,你对着谁叫呢……”
……
“你想吃什么?”上了马车岳西坐在了车厢侧面的位置,她往外看了看天色,估摸着时间,心里开始盘算着准备些什么菜肴才好。
“岳西。”赢绯抿了下唇盯着她说道:“方才那妇人我就是舍了两味灵药也只能保她平安的产了孩儿,至于生产后她还能活多久,那就全凭她的造化了。”
“……”岳西脸上的笑意僵住,她与赢绯对视着,良久之后才轻声问道:“没有别的法子了?”
赢绯轻轻的摇了摇头:“妇人生产本就是凶险的,一尸两命,这样的事情一年不知有多少。我也只能勉强保住她的孩儿,你可明白?”
“你想吃什么?”岳西轻轻地点了头,别过脸去望向车窗外面,心里如堵了块石头,坠得沉甸甸的难受。
“换一个吧……你现在这样的心情,就算煮了饭食也是苦的,我才不要自讨苦吃!”
“嗤……”岳西没好气的嗤笑一声,随即意兴阑珊地说道:“那倒不至于……”
“我想见你穿女子装束的样子。”赢绯往前一探身,靠近她小声说道。
“啊?”岳西收回眼神,见他的俊脸忽然出现在了自己眼前,抬手就推了他一把:“离我远些!”
“刚才,你发髻散乱的时候我就想看了。”赢绯被她推得往后仰了下身子,依旧说道。
午后的阳光里,她站在院子中间,一头长发垂下的刹那,她愣了下,眼中闪过一抹不易让人觉察的慌乱。
那是属于女子特有的羞怯,那时的她,瘦弱,提拔,一袭黑衣趁着她如雪般苍白的肌肤,让她的人看起来是那么的脆弱与不堪一击!
赢绯没有见过这样的岳西。
他心疼了……
终究是个女人啊,若没有那些种种过往,如她这样的大家闺秀定是稳稳地安居于后宅,被夫君疼着,被仆妇们伺候着,那里用的着如此奔波?
“就这个?”岳西的眉头渐渐蹙起,她侧着头与赢绯对视着,并不躲闪他的目光:“放弃美食只为看到我着女装的样子?”
“嗯。”赢绯点了头。
“停车。”岳西拍了拍车厢,马车缓缓地停在了路边,岳西轻巧地从上面跳了下去:“记得开方子送药,至于你说事情……”
她顿了一下才接着说道:“时间你定。”
岳西的身影很快便消失在熙熙攘攘的人群里,赢绯盯着她一直看:“时间……我定……”
……
直到走出了几条街,岳西才发现自己居然又朝着楚家的老宅方向走去。
“妈蛋的,老子这是中了邪吧?”她叉着腰在路上左看右看了一番之后,还是买了些简单的蔬菜蛋肉去了楚宅。
该来的总会来,躲不掉的就不躲。
岳西自问没有对不起任何人,凭什么她要偷偷摸摸地像个贼一样的活着?
------题外话------
还有一半,俺放在明早吧~
先贴一段~
☆、第二十六章 和好吧
回到楚宅的时候才过晌午,岳西走了一身的汗。
大大方方的拿了钥匙开了院门,从正门进了院子,岳西随手将两扇门拴好。
偌大的院子长久的没人居住,墙边地砖缝里生了不少杂草,瞅着就觉得荒凉。
站在院子里四下看了看,岳西先进了厨房,放下才买的食材,又把厨房里剩下的米面都翻看了一边,好在这些都存在盖得严实的瓦罐并未生了虫子。
挽起袖子刷了锅,烧上水,她端了木盆抹布去了自己住宿的那间屋子。
入眼的满地的狼藉还在,岳西的心控制不住的痛了下。
“不要想这些……”用力的甩了头,踩着那些碎片岳西走到床前抱了被褥到了后院晒在了架在两棵枣树间的竹竿上,又把窗台上的土用掸子掸净,她把两个枕头并排着晾在了窗台上。
七月正是帝都暑热最盛的时候,又经常下雨,这个时候的卧具若是不经常晾晒就会是潮湿粘人的,睡上去很不舒服。
把屋里所有的家具都用鸡毛掸子掸了灰,岳西又用抹布擦了两遍,用手摸着四处都清爽了她才拿着扫帚扫起屋里的地来。
满地的碎片,还有那些早就干涸了血滴又映入眼帘,让岳西本就没有完全平复的心忽又马上了火!
她扔了手里的扫帚走到窗前,气哼哼地将两只并排摆在一起的枕头中赢素枕过的那只给放到了墙边的那扇窗台上:“滚一边去吧!离老子远点儿!”
虐待了枕头后,心里痛快些了岳西这才将屋里的地扫干净,又把簸箕和笤帚放在了厨房的墙边立着,洗了手,把很久没用用过的碗筷茶壶茶碗的都烫了一遍,泡了壶茶放在桌子上。
看着灶台里的滚开的水还剩了不少,洗澡又不够,岳西便把开水都盛进木桶,提着用开水把四处乱长的杂草浇了个遍,这样杂草就会从根部烂掉,再拔除的时候就能省很多力气,也不会带起过多泥土让院子里坑坑洼洼。
把自己住着的卧房和用着的厨房打扫利落,岳西又出了门。
不大会儿功夫她就在街上的铺子里买了张竹编的凉席以及两个枕席抱着回了家。
先用布巾把凉席和枕席都擦拭了一遍立着晾在屋子中间,岳西把晒了一个多时辰的被褥都抱了回来。
晒过的被褥变得厚实松软,同时也热烘烘的蒸人。
铺好了褥子,又从衣柜里拿出床单子铺上,岳西最后把竹席铺在了床上。
两个劳燕分飞的枕头被罩上了枕席,又并排放在了床上,岳西起身立在床前四处看了看,得瑟地一扬眉:“完美!”
一早从仙客来出了城去了郑家,兜了个大圈儿又回到了楚家,岳西撸胳膊挽袖子的刷刷洗洗,屋里屋外都拾到利落了,她也累出了一身汗。
从井里提了桶水烧上,岳西决定等下再做饭,还是先洗个澡。
她衣服本就不多,又居无定所,只在这里留了套换洗的里衣,洗过澡,换上干净的里衣,岳西赶紧把长衫给洗了晾在了后院。
夏天,衣服干的快,明日出门的时候就会干透,并不耽误她穿。
没了外面的长衫,她穿着一身白色的稍嫌肥大的里衣,脚上踏着一双木屐‘踏踏’地进了厨房,伸手倒了杯已经不再烫嘴的茶水慢慢的喝了:“舒服……”
她长长的出了口气,这才觉得身子有些乏了。
“做点什么吃呢……”从早晨一直忙到现在,岳西肚子有些饿了。
每次觉出饿了的时候她便会心情也跟着好起来。
那是她身子在不断好转的表现。
尤其是吃了那粒养元丹之后,她每每进食后总爱呕吐的症状已是极少发生了,撩起衣袖来,岳西侧头喜滋滋的看着纤细的麻杆似的手臂觉着自己胖了些。
“你太瘦了。”
身后慢慢靠近的脚步声以及糯糯的声音让岳西才弯上去的唇角又扯平了,她缓缓地放下了手臂,咬住了轻颤着的唇瓣……
死过一次,活过来又经历了这么多,岳西曾经自得地认为她的修养已经足够好。
可再次听到他的声音,昨日他立在床边冷冰冰说过的话瞬间便又全部冲进了脑海!
岳西站着不动,却已经闭上了眼睛。
她需要平复下自己纷乱的心境。
她得控制住这股子乱窜的怒气,然后让自己能够带着无所谓的表情站在他的面前。
身后脚步没有停顿,赢素盯着立在桌前的那个披散着湿漉漉地头发只穿着里衣,赤足踩着木屐的身影,只想快点走近她……
从昨日分开到现在了有十二个时辰了吧?
赢素发现自己的脑子里竟是无时不刻不再想着她。
而这一想,他便想通了一个令他懊恼不已的问题:岳西确实从未想过要诱惑自己。她接近自己并非刻意,一切都是冥冥中的天意……
最初的相遇,他是那么狼狈的逃出府去,连他自己都未曾想过会在那里毒发,她又如何能未卜先知地等在梅树边?
昨日,意乱情迷中,他几乎控制不住的想吃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