财色双收之娘娘是土匪完本——by不爱钱只爱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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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都没说个话呢,你急赤白脸的干嘛去啊?”杜三娘从屋里追了出来,站在门口喊道。
“去郑兄家看看,他娘子病的厉害,家里都乱了套。”岳西回头用手搭在头上回道。
“哎呦,我也跟你去!”顾不上换衣服,杜三娘抄起檐下的雨伞朝着岳西走去:“狗子娘人好,我们姐俩对脾气着呢,她病了我那哪能不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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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寻常无常
把来时买的那些东西都提上,岳西从篮子里拿出几个新鲜的梨子放在了桌上:“我出去一趟,这个吃的时候洗洗,别懒。”
“是。”小账房赶紧站了起来答道。
“咱分着提。”从岳西的手里抢过篮子,杜三娘又从她手里夺过去一个用麻绳系着的油纸包勾在手指上,拿了把新雨伞跟着岳西身后出了院子。
“狗子娘好好的怎么就病了?”雨水不停的落下,西厢村的土道已经和了泥,走在上面直打滑。两个人并排着走,俱都放慢了速度。
“我也弄不清她的病症该如何说。”岳西摇了摇头,想起赢绯的话,她心里一紧。
“她现在有了身子……”岳西说道。
“真的?”杜三娘高兴起来声音尤其大:“上次我去的时候她还跟我喜欢丫头,以后想给狗子添个妹妹,这下她可高兴了!”
岳西咧了嘴算是笑过,心里却很不是滋味。
郑家娘子的事情她并未与郑宝才说过,既然已经是这样的结果,那就让这一家人痛痛快快的过日子吧,何苦说了真相出来让人添堵。
“哎!”杜三娘扭脸儿对着岳西问道:“这些东西算咱俩买的啊。”
“不用。没几个钱。”岳西对着她轻声说道。
“不是钱的事!”杜三娘瞪了眼:“既然是咱两个一起去,就得咱两个一起花银子!要不待会儿给狗子个梨吃还得说‘狗子,吃梨,这个是你岳叔叔买的!’……你说多难听?”
“事儿多。”岳西摇了摇头,提步走到了她的前面:“咱们出了村子叫辆马车。”
“什么事多!这是个理儿!”杜三娘固执的说道,并用脖子夹着雨伞,腾出一只手来袖子里摸来摸去……半晌之后她小声儿地说道:“赶车的,我忘了带银子了……”
“哈哈!”岳西回头对着她笑道:“这些东西都算你的,成了吧?”
……
出了西厢村上了官道,岳西雇了驴车直接去了郑宝才家。
敲了门,开门的却是郑宝才的老父亲。
郑父一见岳西便回头高兴的说道:“后生,你可是我们郑家的大恩人呐!”
岳西一愣,侧头往里望去,见脸色焦黄的郑家娘子正坐在卧房的门口对着自己笑!
“嫂子这都能起来了?”看来赢绯的医术果然不容小觑!
“昨儿晚上用了药,没半个时辰就醒了,我躺了多日,身子躺的都疼了。”郑家娘子扶着门框想起身给岳西行礼道谢,却被蹲在一边的郑宝才止住了:“你就踏踏实实坐着吧,自家兄弟,说那外道的话没意思!”
“说的是。”岳西笑着进了院子,见郑宝才正蹲在屋檐下拔鸡毛,才杀的一只鸡用开水烫了冒着热气,他也不嫌烫,一手攥着两只鸡爪子一手一把一把地往下薅鸡毛,他儿子则蹲在木盆前面看热闹,而且看得相当认真,连客人进了院子也不待回头看得,倒是让人一眼先看见了他开裆裤里露出的小屁股!
“呦,狗子,看谁来啦!”看见跟在岳西身后的杜三娘,郑家娘子又是挣扎的要起来:“妹子,你可是有日子没来家里了……”
“你这是……”猛一间病的脱了形的郑家娘子,杜三娘没敢认。
再一听对方说话的声音,她愣在了当院。
“狗子娘,你怎么瘦成了这样啊!”提着东西几步上了台阶,先放下了雨伞,又把手里的东西直接扔到了屋里的桌子上,杜三娘走近郑家娘子,先端详了她的面色一阵而后伸臂抱着她嚎啕大哭:“我听赶车的说你有喜了,你看看你瘦得这个寒碜啊,过去咱俩多么水灵……”
郑宝才叹了口气,回头看见两个抱在一起哭哭啼啼的老娘们儿,觉着屋檐下太窄了,端着木盆往厨房走去。
狗子手里拿着一把长长的鸡毛,也起了身追着他爹往厨房跑:“爹爹……鸡……*……”
岳西赶紧走过去把雨伞搭在孩子的头顶,小小子停了步,仰头看着那把桐油伞又看看岳西,似乎是纠结了一番,抬手把鸡毛递给她:“换吧……”
“好!”岳西弯腰对着他一笑,把手里的雨伞递给他。
桐油伞很沉,小小子一只手拿不动,试了几次都接不过来,小家伙急了,右手的鸡毛往地上一扔,两只手死死地抓着了伞柄,岳西松了手,看着他还能在地上站稳便快步进了厨房。
厨房里盆朝天碗朝地,连块干净的地方都没有,岳西只看了一眼便觉得头疼!
“呵呵,太脏了!哥哥不会收拾……”蹲在门口继续收拾那只鸡的郑宝才对着岳西讪笑了一下随即说道:“昨儿晚上郡王爷就差人来送了药,就三副,你嫂子只吃了一煎的药就醒了,真神了!”
岳西把手里的东西都放到了灶台上,轻声说道:“嫂子有身子,想吃什么就给她吃,别省着。银子够不够?我听说买冰挺贵的。”
“够了!”郑宝才点点头,起身一手提着收拾干净的鸡一手端起木盆把里面的水往院子里一泼,马上就引来郑家娘子一阵气喘吁吁的骂声:“懒鬼!瞅瞅这一地鸡毛,都糊到门口了,出来进去的踩着可有多脏!”
“你看,是好了吧?”郑宝才又盛了冷水把鸡里里外外的洗干净,他不理娘子的叫骂倒是对岳西小声说道:“她躺了几天,话都不说。如今哥哥听着你嫂子骂真是浑身舒坦……”
郑家娘子骂了几句,见郑宝才完全不理自己,遂也闭了嘴,依旧和坐在身旁的杜三娘有气无力的闲聊,东拉西扯的感到十分快活:“妹子你身上这件褙子真好看!趁着你模样可俊了……”
“这料子是我入夏的时候在城里买的,一眼就看上了,买的多,家里还有富余,等着我给你做上,你穿着也好看!姐姐有了身子,就好好养着,针线活儿什么的都留给我,我做活快!”
杜三娘的水泡眼都哭的肿了,一边和郑家娘子说话一边抹眼泪。
“瞅你,眼窝子浅的……”郑家娘子从袖笼里抽出一块脏兮兮的帕子在杜三娘的大脸上抹了几下,才低声说道:“妹子,我想吃鸡,你做饭好吃,我家狗子爹不会煮饭……”
“你等着,我这就去做!”杜三娘两手在脸上一揉马上起了身,见到院子里狗子打着伞大蘑菇一样的东倒西歪地走着,她走了过去,把雨伞从孩子的手里夺了过来:“去和你娘玩去,别踩水了!瞅瞅这鞋湿的!”
手里才得到的好玩意被人拿走,小东西撇了嘴,才张开嘴巴嚎了一嗓子,就被杜三娘抱着进了厨房递给郑宝才:“你们都出去吧,我来做饭。”
“那……那多不好意思……”结果鬼哭狼嚎的儿子郑宝才抬手照着屁股就是一巴掌,随即对着皱眉在厨房里打量的杜三娘客气道:“怎么说你们也是客人……”
“赶紧都出去!”厨房里乱的已经超出了杜三娘的忍耐程度,她一边挽袖子一边不耐烦的往外轰人:“这脏的……比猪圈还脏!”
郑宝才和岳西一起出了厨房,又把儿子放到了地上,小东西马上停止了哭泣又朝着檐下放着的两把雨伞跑了过去。
“进屋吧……”老脸有些难堪的郑宝才在衣服上把手抹干,招呼着岳西到正屋去坐:“兄弟,郡王爷说诊金他和你要,我就不说什么了,可昨儿那三副药钱得哥哥出,再使你的银子哥哥心里都觉得过不去了。”
“是啊,这银子得给人家。”扶着门框起了身,郑家娘子附和着相公的话说道。
“那……等我问问郡王爷再说吧……”赢绯和她说过这几副药并不是寻常的药铺子就能抓到的,那就是说这药里一定有不同寻常的药材。这样的药材通常都不是寻常人家买得起的买的到的。
郑家虽然比一般的人家殷实些,怕是也出不起这些银子的。
再说赢绯压根就没有提过这些,岳西知道人家也没把这三副药当个事儿……
郑家娘子站在门口直往厨房张望,才进了屋的郑宝才又走了过去,一手扶着她一手撑着檐下的雨伞把媳妇了送进了厨房。
“你嫂子就爱和杜家妹纸闲扯。”郑宝才呵呵笑着对岳西说道:“咱车马店生意如何?再有两三天,等你嫂子再缓缓,哥哥就过去盯着。”
“无碍的。”倚着门框往外望去,见郑家娘子坐在厨房门口面朝着里正和杜三娘说着什么,而杜三娘忙乱的身影不时地从门口一闪而过,岳西又暗自叹了口气:世事无常,人生无常,今日还说说笑笑的人,谁知道还能再在一起相伴多久呢……
“买的几样吃食都放不住,记着早点吃了。”岳西嘱咐了郑宝才几句便急急地出了屋:“郑兄,我有些急事要去做,等下叫辆车送三娘回咱铺子啊,她今儿才入的伙,就管咱铺子里那些人的三顿饭……”
“哎,饭还没吃呢……”
郑宝才和杜三娘一起追了出来,两人挤在门口眼巴巴地望着打着雨伞快步离去的岳西喊道。
“改日吧……”伞下,岳西挥了挥手,快步的离开了郑家。
她相见赢素,忽然想见他……
……
淅淅沥沥的雨似乎是没有停止的意思,路上买菜的摊子也少的可怜。
岳西买了几棵芫荽,有买了点河虾和猪肉,提着回了楚家。
天色阴沉沉的带着几分凉意,脱了溅上了泥点子的长衫,岳西先洗了个澡。
赢素回来的时候,看见的又是那副画面:在厨房晕黄的灯光里,?4 淮┳爬镆碌那迨菖樱嘧悴茸拍惧欤⒆攀蹁醯耐贩⒄阪凳斓匕赔柒健?br /> “我回来啦……”他不由自主地笑着走了过去,从身后揽住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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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在当下,珍惜所拥有的幸福吧……
☆、第三十一章 一场糊涂架
“咱们吃馄饨。”岳西没有回头,继续包完了手里的那一个。
“岳西……”身后的那个人发出糯糯地不满的声音,并强行把她的身子扳了过去对着他:“我回来啦!”
“知道啦……”岳西才擀了馄饨皮,又在包馄饨,因此两只手上都粘着面粉,见他挺大的人了还在撒娇不禁笑了,捧着他的脸在他嘟起的粉唇上亲了一口:“再等会儿就包好了,咱们就吃饭。”
“不许敷衍我!”见她说了话就要转身,赢素两臂收紧将岳西牢牢地固定在怀里,而后嘟着嘴侧头对着她:“我允许你再来一次……”
“哈哈!”二十岁的人了,还这样的撒娇,岳西身子亲不下去,却只想笑:“哎,你是皇帝啊……”
“我是你夫君。”赢绯没有笑,而是很认真的看着岳西说道:“作为娘子,你见了夫君操劳了一天要这样的……”
他闭了眼,纤长卷翘的睫毛在眼前投向一抹暗影,侧着头,吻住了笑的上气不接下气的那个女人,世界果然一下子便清净了……
“记住了?”缠绵的一个吻过后,他依旧侧着头,俯视着软趴趴贴在自己胸前的女子,满意地看着她的脸上染上了胭脂色。
“哈哈!”缓过来的岳西抬眼看了看他俏脸上一边一块的白便又嘻嘻哈哈地笑个不停起来:“知道了,媳妇儿!”
“……”赢素绷着脸看着她,要笑不笑的,表情难拿的很!
“嗯?”两人贴身站着,不用费劲便可以闻见对方身上的味道。
幽幽钻进鼻孔的脂粉香让岳西再也笑不出来,她皱着起鼻子来在他身上闻了闻,抬头问道:“为什么会有女人的味道?”
“我今天去了宫里,这不是胭脂水粉的味道,是我母后宫里熏得兰香。”
她肯吃醋,赢素是开心的。
并耐心的把身上香味的来源解释给她听:“我母后爱兰成痴,宫里各郡进宫的兰花有几百盆了,每年都会在宫外办兰会。”
“兰花做了香竟是这样味道?”岳西凝神想了想还是摇了头:“我闻过的兰香却是清纯不浊,好闻的紧,你身上的味道却是呛人!”
赢素看着她默不作声,眼中俱是笑意。
“我说错话了?”岳西又把自己方才说的话在脑子里过了一遍,还是觉得没什么。
“没有。”他笑着说道:“宫里上上下下都说我母后宫里的香味道淡雅,甚至朝廷里大臣们的命妇得了机会进宫还会特意求了要母后赏些。”
“难道他们都说这个味道好闻?”岳西又趴在他身上四处闻了闻,而后说道:“这个还没咱们屋里点的蚊香好闻呢,也太呛了!”
“呵呵!”赢素抿唇一笑低声说道:“我也觉得这兰香熏人,看着朝臣命妇们瞪着眼说谎,你说有不有趣?”
“她身边竟没有一个敢对她说实话呢。”
说这番话的时候,岳西能够清楚地感觉到他那份幸灾乐祸的狡黠。
“其实我母后鼻子是闻不见味道的,所以她才更痴迷于弄香!”
“……”
“想不到吧?”赢素看着瞠目结舌的岳西笑的灿烂:“他们那些人惯会这样,对朝政也不说实话,个个都以丞相与我母后马首是瞻,他们在一起说着口是心非的话,其实谁也不相信谁,偏偏都装着一副诚信的模样!”
“他们用同样的法子对付朕……想朕也信他们那些骗人的鬼话!”
“媳妇儿……”
他自称了‘朕’,脸上带着色如春花的笑,岳西却感觉到他来自心底的怒火与无奈。
伸手抱住了他,岳西轻声说道:“去洗洗手,我们这就吃饭。”
想起每次见到自己他都会说的那句话‘骗子,都是骗子’,岳西用力地抱了他一下。
“这些,原不该对你的说的……”赢素不好意思地对岳西眨眨眼:“今儿母后又呵斥了我……”
岳西踮起脚来在他的唇上亲了一下贼兮兮地说道:“是不是觉得这世上只有我一个好人了?”
“是的。”赢素想了想居然点了头:“你虽然脾气不好,会凶我,却是真心待我的。”
“什么脾气不好!啊?你倒是说说老子脾气哪里不好了?”一会儿嫌弃自己生得丑,一会儿又说自己没有胸,现在还说自己脾气不好,岳西不爱听了:“你怎么那么多事儿啊?告诉你,别人惯着你,我可不惯着你……”
赢素看着她喋喋不休的说话,越听脸上的笑容越大,最后终是忍不住又在她唇上亲了一下:“好了,我说了一句,看看你说了多少句了?我去洗手,不是要吃饭了?”
“把脸也洗洗!”岳西也笑了,觉着自己确实不够温柔。
“嗯。”赢素松了环着她的手,转身走了出去。
岳西也跟着走到了门口看了看:“雨停了?杜三娘也不知道回铺子没有。”
杜三娘正在回铺子的路上。
雨确实停了,雨后的感觉舒适清爽,一扫夏天的闷热难耐。
坐在驴车上,她背对着郑宝才,只觉得和这个老爷们在一起浑身的不自在。
“他杜家妹子,今儿是累了你了!”走了半天,郑宝才觉着不说句显得自己太不懂事,于是陪着笑说道:“昨天,我媳妇一醒过来就说想吃鸡,幸亏是你做的,她可没少吃!”
“狗子娘吃只鸡你还舍不得了?”瞅着岳西心爱的小毛驴被郑宝才赶着她心里就有气,说话便也不中听起来:“又不是狗子娘馋,是她肚子里的闺女馋。”
“儿子,我媳妇一告诉我这消息,我就知道是儿子!”郑宝才自己是千顷地一棵苗,从小就孤孤零零的长大,总觉得孤单。因此大了才格外的喜欢呼朋唤友在外面鬼混。
家里虽然已经有了个儿子,可他还是觉得太少,就盼着媳妇这一胎再给郑家添个带把的,那他可就舒心了……
“我说你怎么那么自私!”杜三娘扭了身子过来对着郑宝才喊道:“狗子娘想生个丫头你都不许,吃只鸡你也心疼,你可真不是个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