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财色双收之娘娘是土匪完本——by不爱钱只爱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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旗阵终于全部过去,华盖,黄麾仗,朱团扇,信幡,幢节,仪刀、镫杖、戟……乱七八糟的阵仗里很多是岳西叫不出名字的。
终于,赢绯看到了立在泰丰楼上的岳西,岳西也看见了他。
两个人视线在虚空里相遇,赢绯马上露出了一个吃惊的表情,他随即对着她摇了摇头。
为什么摇头?是你家陛下娶新媳妇被我撞见,你在求着我不要闹事吗?
岳西对着他眨了眨眼,随即展颜一笑,该来的总会来,如果等待两个月就等到这么一个结果,只要是他亲口认了,那岳西便也认了!
感觉到赢绯的动作,韩阳春也抬了头,定定的望着立在那里的岳西也同样露出一个吃惊的表情,而后他不由自主地朝着身后的凤车望去。
赢绯不停的对着岳西做着各种隐蔽的小动作,岳西早就明白他要表达的意思,无非就是让自己不要生事而已。
“呵呵!”岳西轻笑一声,手掌已经按到了窗台上:“这个时候在不问问他,我想我会后悔一辈子的!”
身子一纵,她跃上了窗台,朝着人群簇拥的那抹明黄色的身影纵身跳下!
她单薄的长衫在空中被风吹起,发出猎猎声响,如一只舒展开翅膀的黑色鹤鸟从天而降!
“护驾!”
“有刺客!”
各种惊呼此起彼伏的响起,寒光片片,岳西知道那是护卫们对着自己掏出了兵器,可她还是在空中调整了一下方向义无反顾地冲向他,这次哪怕是死,她也要一个结果!
岳西落到了他的马前,却再不能移动半步。
她的心口,咽喉上指着一柄柄的利器。
终于还是要这样的见面吗?
岳西咽了下口水,慢慢地抬了头。
马上,年轻的帝王美颜如玉,色若春花,目光冰寒地俯视着拦住自己去路的那个人,双唇紧闭。
马下,男子装扮的岳西负手而立,一袭薄衫随冷风飞舞,俏伶伶地立在那里,眉目含笑:“媳妇儿,老子还没有死,是谁给你胆子爬墙另嫁的?!”
“岳西!”想了一万次也没有想到会在这个时候她出现,赢素只觉一阵恶寒,气血在心中翻涌起来。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他做的局成败就在今天,哪怕伤了她,以后自己再去赔罪,今儿这场戏也得演下去!
“不要胡闹!快点回去!”赢素沉声说道,里面是只有岳西听得懂的祈求。
“那你能告诉我你在干什么吗?”岳西侧着头轻笑着说道,不肯做半分退让。
“今天是陛下迎娶新后的大喜日子……”
“闭嘴!我与他说话你们谁有身份插嘴!”岳西脸上笑容收起,对着策马过来的韩春阳厉声喝道。
韩春阳闭了嘴,于私于公,他确实都没有身份在她面前说话的。
“岳公子……”赢绯下了马,快步走到岳西身边,先挥退了那些拿着兵器指着岳西的护卫,才想把话接着说下去,岳西已经又往赢素的马前走了两步,根本不给他说话的机会。
“赢素,你告诉我,你在干什么。”
她固执的问着同一个早就知道了答案的问题,等着他最后补上那一刀,否则她又如何说服自己对他死心呢?
凤车的帘子挑开,韩花朝一手挑着头上的龙凤喜帕焦急地往外张望着:“素……”
“回去!都回去!”赢素忽然坐直了身子,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岳西说道:“朕今日娶亲。”
皇帝大婚只能有一次,以后不管他再立几位皇后,都不能再用大婚的礼仪。赢素十三岁与韩月夕大婚,这次也只能用娶亲这个词来回答岳西的问题了。
“我知道了。”岳西面孔悠地没有一点血色,是雪样的白。
她的手缓缓抬起想去按住剧痛不已的胸口,却在中途改了方向,她绝不会在他的面前露出半分难受脆弱的感觉。
右手轻颤着伸向发间,拔下束发的簪子,一头头丝没了发簪的束缚立时滑落在她的肩上,随即被凛冽的寒风吹散……
“还你!”她抬手把玉簪丢了过去:“今儿陛下当着天下人的面娶亲,而我岳西则要当着陛下的面休妻!”
赢素的俏脸因为痛苦而变得扭曲,这让岳西想起了上一世弥留时抱着她的北北……两张面孔何其相似啊……
“北北,够了吧?”她看着他字字清晰地说道:“我坚持了,而你又放弃了我……”
赢素的瞳孔猛的收缩,他不可思议的望着岳西,并俯下身子对着她伸出了手去:“你……叫我……什么……”
岳西回手自腰间拔出了那柄一直陪伴她的匕首扬手照着凤车便丢了过去,匕首钉在车厢上,入木三分。把一直往外探头探脑的韩花朝吓得呆目瞪口呆!
“你的嫁妆老子也还了!从此两不相欠再见只是路人!”
说完岳西翩然转身朝着赢绯的大白马走去,动作漂亮的飞身上马,她咧嘴一笑:“不还了啊……”
‘驾’!
双腿夹紧马腹,岳西单掌照着马屁股上重重一拍,大白马嘶鸣一声朝着拥在一起的侍卫便冲了过去!
侍卫们先是一声惊呼随即如潮水般退到了道路的两边。
寒风,白马,黑衣,少年……
岳西头也不回地朝着前面飞驰而去,连背影都是张扬决绝的……
我身骑白马
走三关
我改换素衣
回中原
放下西凉
无人管
我一心只想
王宝钏
御道街的尽头传来她撕心裂肺的歌声,那是没人听过的古怪腔调……
“岳西,月夕……呵呵……”赢素轻笑一道:“娘子啊,为夫很笨是不是……那你也不许嫌弃我……”
一口鲜血狂喷而出,赢素身子一晃重重地摔到了马下。

------题外话------
我爱谁跨不过从来也不觉得错
自以为抓着痛就能往回忆里躲
偏执相信着受诅咒的水晶球
阻挡可能心动的理由
而你却靠近了逼我们视线交错
原地不动或向前走突然在意这分钟
眼前荒沙弥漫了等候耳边传来孱弱的呼救
追赶要我爱的不保留
我身骑白马走三关
我改换素衣回中原
放下西凉无人管
我一心只想王宝钏
——《身骑白马》
这首歌说的是薛平贵与王宝钏的故事,王宝钏嫁薛平贵后,平贵从军。宝钏在家苦守,薛平贵收到王宝钏血书,遂单骑走三关直奔长安城,与王宝钏寒窑相会。
还是不满意这一章~
看见大伙一直在评论区嗷嗷叫~
先发了吧~
☆、第一章 一把大火
岳西拍马直出了帝都的西门,一路只敢让马匹稍作休息,摸着黑跑了大半夜的山路回了行宫。
她如今和大昭的皇帝翻了脸,行宫便没了片刻的安宁,这一路她思绪纷飞,心如刀割。
但她强自压制着自己的思绪,并不多去想赢素。
既然完了,就放下吧,想多了便是自己和自己过不去!
她还有行宫里那些相依为命家人需要去救护,所以她没时间让自己伤感。
“高文!苏谨言!大个儿!快开门!”
漆黑的夜里,空旷的山谷里岳西急急的声音显得非常突兀。
“主子?!”
宫门外站着的岳西面色白的几乎透明,连一项沉稳的高公公看了她都惊呼出声。
“嗯。”岳西回身儿指了指鼻孔里不停往外喷着热气的大白马说道:“把它牵到宝气的屋子去,给宝气套上车,要快!”
“是!”高文并不多问,一手将束袍子的腰带系紧一边下了台阶。
夜太黑,他才迈了一个台阶脚下便是一滑,岳西一把拉住了他:“当心些!”
高公公点点头,却是笑了:“老奴心急了,等了几年才等到今日……”
“主子,就在今日?”苏谨言也满脸兴奋的堵着岳西问道。
“就是现在。”岳西松了扶着高公公的手,提步往里走去:“把她们都送过去了?”
“送过去了。”苏谨言紧跟在岳西身后边走边回道:“照您说的,那天您一下山,便把她们几个送走了。”
“很好。”岳西点了头,忽然停下脚步来问道:“大个儿呢?怎么不仅他?”
“当家的,我在呢!”大个儿声音从厢房那边传来,岳西凝神望去,才看清厢房的门口坐着一团小小的人影,大个正坐在门槛上穿棉靴。
“您可回来啦!我这两夜都不敢合眼呢。”穿上了靴子,大个儿就跑到了岳西的身前,看着是受了惊的模样。
“别怕。”岳西弯腰笑着拍了拍他的肩:“死人不可怕,活人才会吃人呢!”
大个儿抬头看着她的一口好牙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半步,觉着大当家现在这模样比鬼强不了多少,笑的慎人!
“高公公,您跟过来,让大个儿去套车牵马!”看了大个这副模样,岳西直了身子朝着外面喊道。
“当家的,您别小看我!”大个儿一听这话马上就直起了小腰板跑到了岳西的前面:“我怕是怕,可有当家的在,我就不怕了!”
“哈哈!好!”岳西张嘴一笑,吸进满肚子的凉气,她骑马跑了一天早就浑身懂偷,所以倒是不觉得行宫里冷得刺骨,她挽着袖子疾步往里走去,在无边的夜里里,她的手臂显得格外的白:“成败就在咱们几个最后这一哆嗦了,都警醒点儿!”
“知道了!”院子内外的几个人同时应道,惊得几只寒鸟扑棱棱的从高处的林间飞起,只在空中盘旋了片刻便又扎进了暗夜。
“打开!”点燃了两只火把插在打开的窗户缝里,岳西示意苏谨言开了屋门上的铜锁:“摆弄这个是个手艺活儿,你不要伸手。”
她进门前对着头上直冒虚汗的大个儿说道:“等我和兽医把这些骸骨都清理了,你要在这屋里撒上灰尘,记得不要留下脚印!这活儿很重要!”
知道大个儿胆子不大,岳西不想难为他,因此给他留了面子。
“那成。”心里正忐忑不已的大个儿马上瞪着一双惊恐的眼睛点了头。
岳西提步进了屋子。
对着整齐摆在里面的几口棺材扫了一眼,面无表情滴抄起了几个堆在门口的布袋提着就往外走:“我去后院,你去听涛殿,照我交给你的那样将这些骨架子摆好,千万不能出错……”
“是!”苏谨言神色凝重的将地上剩下的布袋都用手抓了,提着出了屋子,随即对着站在门口的大个点点头:“有劳了。”
这事九死一生,本来不关财神庙那几个人的事,如今留在行宫里的这几个花子都被拖累进来,苏谨言只觉得很对不起人家。
“一家人不要说两家话。”大个儿对着苏谨言挥挥手:“我没用,只能干点下手活儿,兽医你赶紧帮着咱们大当家去忙!”
“嗯。”苏谨言点点头,初冬的寒夜里,听到他的这样一番话,只觉得分外的暖心。
岳西径直去了几个太嫔娘娘的屋子,只抬眼往里面审视地看了一遍,便开始把手中的布袋打开,她沉了口气,对?0 拍切┎即档溃骸鞍⒚滞臃穑《妓稻热艘幻ぴ炱呒陡⊥溃钗患热辉缇退懒耍衷谒挡欢ǘ纪读颂ィ揖徒柚钗坏暮」蔷壤淳热肆耍忝嵌济挥幸饧桑俊?br /> 几个张着嘴的口袋里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仗义!”岳西起身对着几个袋子一揖到地,随即提起一个走到床前摆弄起来……
……
“再检查一遍……”十几具骸骨被摆成各种姿势分别放在不同的房间里,岳西和苏谨言一起每间屋子都又细细的查看了一遍,随即又问道:“马喂上了么?”
“哎呦!”高公公转身就走:“主子不说还真忘了……”
“一定不能留下任何破绽!”岳西淡淡地说道。
……
半夜,华盖山上的行宫里一场大火无声无息地烧了起来,连镇子上的人都看到了那冲天的火光。
当叶勉程在热被窝里被惊慌失措的衙差叫醒的时候,觉得自己是听岔了:“皇宫里走了水和本官说有用吗!”
“回大人的话,不是皇宫是行宫!”送信儿差役急的在门口只搓手,恨不得推门进去拉着大人赶紧上山:“是华盖山上的行宫啊大人,那可是在您的辖区呢!”
“你去召集人手,本官马上就到!”打发走了门外的衙差,叶勉程一撩被子从被窝里爬了出来,只穿着里衣在地上转了两圈儿:“我的衬裤呢……”
“我也去!”听见来人的脚步声走远了,叶秋才光溜溜地从被窝里钻了出来,下地点了油灯,回到床边将两人混在一起的衣衫都拿了过来,一件一件的分开。
叶勉程接了自己的衬裤单腿站着穿好,随即在叶秋的屁股上拍了一把,直接将他抱了塞回被子:“睡你的吧,没你的事儿!”
“可行宫里失火,我不去看看揪心呐!”叶秋躺不住,又披着被子坐了起来。
“唉!”叶勉程叹了口气,心道:你可真是只小兔子,一点脑子都不动。这火一听就烧的蹊跷,皇后娘娘死了都要从棺材里爬出来,哪里就那么容易死了呢……
他这一叹气,叶秋听了心里更急,他念着岳西曾经收留过自己的好,唯恐皇后娘娘真遭了不测,如果是那样儿,他更要赶过去送她一程了。
“我说你怎么不听话了!”眼见着叶秋又从被窝里钻了出来开始穿衣服,叶勉程伸手抢了那些衣服随手扔在了地上,不等叶秋翻脸,他拽着被子就把师爷包在了里面:“你在家好好给娘娘看着铺子,里里外外多少人指着这份买卖吃饭呢?这点道理你还不懂?这是多么重要的事啊……”
叶秋不动了,略一思忖后他点了头:“我知道了,待会儿我就去铺子盯着。”
“这就对了!”叶勉程又拿起棉袍子来套上,伸手在叶秋的脸上拍了拍:“外面的事儿有我呢,你就放心吧。”
“哎……”眼瞅着他帽子都歪戴着就要出门,叶秋叫住了县令大人,跪在床上为他将乌沙和官服整理好,然后小声说道:“当心些……”
“嗳!”叶勉程用力地抱了他一下转身出了门。
……
“大人,都查过了,行宫里一共烧毁了房屋十二间。”慈县的捕头对着面沉如水的知县大人躬身禀告道。
“人呢?行宫里的主子们可有寻到?”叶县令看着是要急疯了的模样,驴拉磨似的来来回回地在已经烧成了废墟的听涛殿外的院子里走了不知多少圈了,看得那些衙差们一阵的眼晕!
“这个……小的不知……”捕头垂首说道:“仵作还没有查检完毕。”
“没查完你说个屁啊!”叶县令终于停了下来,他对着身前的班头大声说道:“难道查了半天就没看到一个活口?”
捕头抬手擦了擦县令大人喷到自己脑门上的吐沫星子,而后陪着小心说道:“只有一个活口。”
叶勉程心里咯噔一下:难道娘娘没做利落吗?怎么还留了活口?!
“在哪儿呢?这么大的事情怎么不早说?走,待本官去看看……”叶勉程官袍大袖一挥往前走了几步,马上就被听涛殿废墟里冒出的热气逼得后退了几步,他不禁冷笑一声:这么大的火烧了十几个时辰,若不是落了小雪,怕到现在也灭不了,居然还有活口,那是见了鬼了!
“大人,这边儿!”见县令大人走错了方向,捕头忙过去说道:“在外面那处院子里呢!”
“哦。”叶勉程皱了眉,脑子里飞快的动了起来,想着万一真留了个怕死的活口自己要如何才能给他补上一刀……
“呵呵!”围着低头悠闲地吃着草料的大白马,县令大人冷笑了几声:“活口就是它?”
“啊!”捕头觉出大人神色不对,扭身想跑,却没有县令大人的脚快:“废物!当初本官费了那么大的劲把你赎了回去,你说你怎么连句人话都说不明白呢!”
捕头手脚慢了一步,当场被县令大人踹倒在大白马跟前,大白马显然是吃了一惊,尥蹶子就把捕头又给踢回到县令大人眼前!
叶勉程低头瞅着他厉声问道:“本官记得你当初不是做班头的吗,谁给你调配做了捕头了?”
“就是大人您呐……”前后挨了两脚,李捕头好悬没背过气去,好在脑子是明白的,他赶紧回了大人的话。
“……”叶勉程闭嘴了。
“大人!”慈县里只有一名仵作,如今满身乌黑形同老鸹一样的出现在门外,对着屋里的叶勉程抱拳道:“属下前后看了两遍,都未发现活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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