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糖不甜完本——by滴梦婆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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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烈看着,不由觉得好笑:“不甜这只猫儿看着品种新奇的很,不晓得谁送的?这么得你喜爱。”
他这话可是试探,这猫儿是在唐逸从寒王府回家后不久,唐逸养在身边的,却不是祥宁候买来逗儿子开心,如果是刘昭送的……
刘烈正想着,就听唐逸道:“这猫儿是老天爷送的。”
老天爷?
这话可是再直白不过的大实话,灵狐可不就“老天爷”玉皇大帝送来的吗?
然而,在场可没人这么想,只觉得祥宁侯府的世子以前甚少与世家弟子走动,如今肯于洛王走得近,果然是个“异类”。
“爷,热泉那边小的准备好了,请您与各位贵客移驾吧。”
说话的是刘烈身边的近随,但凡王公贵族驾临,总是要清清场子,四周布置安全妥当才好。
“恩。”刘烈点头,一行人以他为首去了内间。
更衣,自然也要按照尊卑来分。而泡温泉,自然也是要坦诚相见的。
新开凿的热泉被引入山下暖春阁,暖春阁再依照景观建造新的池子,以供人们使用。这池子也很讲究,要分个三六九等。当然,能来暖春阁的人,非富即贵,这三六九等可和江湖不是一说。
“世子,猫儿给小的抱吧。”大鹏跟在唐逸身后,一边给自己主子披上斗篷御寒,一边要提溜灵狐。
灵狐还在吃,不满看大鹏一眼,跳到他怀里。
唐逸在走神,他不大想和刘昭坦诚相近。他有点别扭。
来暖春阁他原本不觉得有什么龌龊之处,结果刘昭一出现,他不由自主就想起那春风旖旎的一夜承欢。
这都什么事儿啊?
吃干抹净,完就完了,还要脱光了再给人看一场……
“嗖~~”唐逸打个哆嗦,已经走到池边,天太冷了,斗篷下面可就什么也没穿了。
脱还是不脱?
池子是分开的不错,但并没有屏风遮挡啊,还是可以看见的。
露天的温泉,可以赏凤来山冬雪美景是不错,可惜这也造成了,蒸腾的热气不够遮蔽。
“外面冷,当心着凉!”
唐逸正犹豫,就听身后有人在他耳边说话,他被冻得青白的脸霎时红了半边,从耳根红到脖颈。
刘,刘昭?!
“王爷怎会在此?”言下之意,你不是该和洛王在一个池子?
刘昭很自然的脱下斗篷,精壮的身躯暴露在空气里,一步步走进温热的池水中,坐下,好整以暇望向池边冻得瑟瑟发抖的唐逸,“我来躲清净。三哥对你也是真的好,这一方池子只你一人,人少。”
刘昭的奴仆默默收了王爷的斗篷退下。
大鹏瞧见自己主子抖得就和冬天里刚出壳儿的鹌鹑似得,生怕他冻出个好歹来,心一横,扒了主子的衣服就往池子里送。
“哗啦”!
溅起一池春水!
唐逸是冻得发抖,可他更是别扭、紧张到极致的发抖,被大鹏一动作,他瞬间身无一物遮蔽,猛一激灵,脚下生滑,就整个人折进去了。
天旋地转,和刘昭在“一池春水”里抱了个满怀……
而大鹏情急之下要去扶主子,半个身体往前一探,摔在池边,来了个狗吃屎。
“喵——!”灵狐本是立在大鹏肩头吃东西的,这一番变故,它瞬间炸了毛,球一样毛绒绒的身体更像个球儿了,跳到三尺开外,保住了它抓中的半块糖饼。
此刻,它望着池里一幕,边吃边感叹:刘昭身手很敏捷嘛!不用我出手保护他儿子,甚好!甚好!可以安心接着吃了。
“多,多谢王爷出手……”唐逸从刘昭怀里几乎是弹出去的,他一把推开刘昭滚热的身躯,往边上错了好几步,才低低开口道谢。
刘昭显然也是受到了惊吓,关切道:“可有受伤?”
唐逸赶忙摇头,摇头之后又马上后悔了,他该说身体不适,趁机走人的,然而他很快眼前就阵阵发黑,说话间就往池中跌去。
“不甜!”
刘昭心下一惊,揽住他的身体。
坏了!这是动胎气了呢?
灵狐三下五除二,吞掉不舍得一口气吃完而细嚼慢咽的糖饼,跃进池中猫刨。
那边大鹏还保持着狗吃屎的姿势,没起来。
刘昭抱了晕晕乎乎的唐逸就往外走,他本是来和唐逸好好谈谈的,看有什么误会,能不能化解,没想过竟然会有这种变故……
一低头,瞥到唐逸光洁白皙的大腿内侧,随着自己走动若隐若现有一个暗色红斑。
他不动声色瞥眼这方池子近处的一座假山,脸色瞬间冷沉。
是有人故意制造这场变故。
作者有话要说: 不甜:婆婆,镜头卡在我光溜溜被刘昭抱着,真的好吗?别忘了,我是孕夫,不能着凉。
婆婆:行,那我再写一点,不卡在这儿。
婆婆继续写道:
刘昭收回视线,重新落在唐逸一双腿间……
[本章结束]
不甜:婆……
刘昭:躺好别动,你现在昏迷着呢,(声线低柔)好多观众就爱看这一幕。
写完就发,没有改错字,有虫请忽略,╮(╯▽╰)╭
☆、滑脉
说是坦诚相见,但其实亵裤还是要穿的。
要说刘昭怎么能看见唐逸大腿内侧有暗器打出的印记,那真是因为唐逸从小备受宠爱、锦衣玉食,贴身衣物一概选用最柔软、最轻薄的软烟丝。
软烟丝什么都好,唯一一点,沾水就透,透得几乎不存在一样……
灵狐刨到抱看唐逸的刘昭近前,在水里一蹬腿,窜到唐逸身上。
毛绒绒的爪子覆在唐逸腹部,暗中将灵力输入,窥探唐逸腹中胎儿的情况。
它是来凡间改错的,按照天庭律例,除了对着唐逸,别人面前它都不能化形,也不能让别人知晓它的身份。
冷不丁从水里飞出一只猫,刘昭略微皱眉,行动间已经将唐逸抱出温泉池。
“去叫大夫!”
刘昭冷声吩咐刚从地上爬起来还没站稳的大鹏,然后一把扯过大鹏手里拿着的斗篷。
呼啦!将灵狐和唐逸裹在一处。
唐逸此刻已经没了意识,腹部的隐隐坠痛让他在昏睡中眉心轻蹙,脸上血色也淡下几分。
“这……这……”房间内,被请来看诊的大夫对着唐逸惊讶,简直不敢相信自己把到的脉象。
竟然是……是滑脉?!
刘昭已经在奴仆的服侍下穿戴整齐,此刻盯着床上一头湿发、面色略白的唐逸眉头紧锁。
大鹏请的大夫是暖春阁里备用的大夫,这人当然是属于太子的人,除了刘昭,眼下刘烈也在一旁,神情关切。祥宁侯府的世子是他约来此处,真有什么意外,他也少不了要被牵累。
刘烈也是眉头紧锁,他不过让手下的人想法子阻止刘昭与唐逸单独相处,谁能想搞出这么大的动静。要说祥宁侯府的世子身体弱,他是知道的,也事先做了一番调查,可没想到竟是脆弱得精美瓷器一般,一碰就碎的地步。
大夫表情凝重,不晓得当不当道出实情,更不晓得该对着哪位主子道出实情,说床上这位公子是因为怀有身孕、又受凉受惊动了胎气,方才昏迷。
唐逸向来“深居简出”,不认得祥宁侯府世子的人大有人在。可能够让两位最得势的王爷都紧张的,一定不是普通人,他还需谨言慎行。
众人缄默,大鹏急道:“这什么呀?你倒是说呀!”
世子?!
对了,听说洛王近来与祥宁侯府的世子走得颇近,难道这人是?
大夫察觉唐逸身份,越发不敢言语,他一个小小的乡野郎中,虽然在太子手下混口饭吃,但到底不曾干些见不得人的勾当,他并不想成为上位者权谋的工具,这也是为什么,他选择在暖春阁这样一个娱乐场所当个备用大夫,而不进宫去做太医。
可今日摊上这种事,他是想避也避不开了。在他把上唐逸脉搏的一瞬,就注定了得搅进此事。
“这,这位公子脉象奇特,鄙人学识浅陋,实不知是何病症?不如再请他人来看诊。”
当务之急,只有多些人搅进这档子奇闻,他能保命的机会才大。
刘昭闻言问大鹏:“侯府惯用的大夫,派人去请了吗?”
大鹏:“请了的!”
那旁刘烈也询问下人:“太医何时到?”
“回爷,太……”
“不用麻烦了,我回府再看大夫就好。”那下人话没答完,唐逸已然醒了,他一边抱起枕边的灵狐,一边挣扎起身,真让太医和府里的大夫把脉那还不就全都露馅了。
“世子!”大鹏赶紧上前去扶他,唐逸身体摇摇晃晃坐起来,这才发现自己好像穿得坦胸漏背的,脸上“血色”瞬间回来一些,面红耳赤冷冷瞥眼大鹏,都是这家伙没事突然扒他衣服,不然何至于在刘昭面前出丑?等回去一定好好管教一番。
大鹏似乎也察觉自家世子形容不雅。
“既然醒了,早些回去也好。”刘昭丢下一句不冷不热的话,转身出了屋子。
刘烈刚要与大夫一同离去,就听唐逸又道:“洛王爷,让他留下与我回府一趟吧,好跟府里大夫诉说我的病情,也省得父亲担忧,再特地派人来请他。父亲他总是太紧张我,行医问药上面的事从来丝毫马虎容不得。”
这大夫看眼床上男子,明白自己算是暂时得救了。
☆、算计
“大鹏,今日我在暖春阁跌跤的事你不必再提,回到府中也不许说。”
马车里,唐逸靠着舒服的软垫,一边顺抚灵狐的“猫”毛,一边闭目养神,幽幽吩咐大鹏。
大鹏一愣:“啊?不提?那世子让小的把那大夫带回府里去是……”
唐逸懒懒抬起眼皮,看他一眼,“说你傻,你还真不聪明!你家世子栽了那么大一个跟头,都是拜你所赐,说出去,你还有命活吗?”
大鹏闻言猛然匍匐在唐逸脚前,形容夸张,声泪俱下:“大鹏能得世子如此相待,以后不管是吃糖饼、还是喝糖水,大鹏都不会再挑剔、嫌弃。”
这边大鹏表着另类的忠心,那边唐逸怀里的灵狐一听这话,“喵”一声炸毛起身,这两面三刀的家伙,前天还说以后世子赏的糖饼、糖水都拿去喂猫的!
唐逸抬手,压住炸起的灵狐,重新顺抚它的绒毛,腹部的坠痛一直没有消失,他略微皱眉:“你去外头驾车,王叔上了年纪,手不稳。”
大鹏去驾车,车内只灵狐和唐逸两人,灵狐咪咪叫了两声,维持着猫样道:“你方才动了胎气,又有凉气入体,不能再乱跑了,否则胎儿不保。”
唐逸问:“若真保不住,会怎样?”
“会使得众生簿出现不可逆转的巨大偏差,严重的话,可能导致人间大乱。”灵狐虽然化成的不是人,而是猫,但此刻,唐逸依旧从它眼中看出凝重与严肃的神情。
他不过随口一问,却不想灵狐一副如临大敌的惊恐样子,唐逸深吸口气:“这孩子我一定会平安生下的,可我有件事必须做。”
灵狐急道:“刘昭根本用不着你帮他也能当上皇帝,上一次不就是这样吗?你干嘛还要费功夫在这种无用功,给他生孩子才是你最应该做的。”
唐逸不由好笑,自嘲道:“我堂堂一个男人,竟然沦落到‘生孩子’才是正经事,真乃旷古奇闻也!”随即无奈道:“可上一次,刘昭在春猎时误伤皇帝,被诬陷谋反叛逆,这个难关正是我替他度的,他才得以洗脱冤屈,保住性命。”
“你?!”灵狐吃惊,它向来贪玩,众生簿都是当故事书一样参悟的,故事好看就多看一点,不好看就跳过,是以唐逸曾经所为它知之甚少。
唐逸点头:“不错,是我。”
上一次他并不知道洛王刘烈究竟是如何设计陷害刘昭的,竟然让能够百步穿杨的刘昭失手射中皇帝。刘昭虽然是被生母陈贵妃逼着争夺帝位,本身并无非做皇帝不可的野心,却也不是任对手宰割的羔羊,就说身边最亲近的幕僚兼少时伴读与好友的徐少卿,那是东海郡异姓王徐钲的小儿子,背后势力不容小觑。
可刘昭不若刘烈那般心术不正,成天琢磨些阴谋诡计,而刘烈阴招不断,防不胜防,刘昭载的最大一个跟头便是三个月后的春猎,这也是唐逸坚持要与洛王结交的原因。
开春草木疯长,最适宜马匹长途奔袭,春猎前,西北传来紧急军情,于是春猎就成为选派出战大将的一场较量。
兵权是皇权最重要的倚仗,所以,除了明面上排兵布阵与武艺的较量,私底下那些龌蹉的勾当也是一样不少。
上一世,唐逸被腹中孩子折腾的死去活来,当然无法亲自去春猎,刘昭谋刺皇帝入狱的消息他还是从府中小人口中得知。谋逆大罪,一旦定罪,便是株连九族,祥宁候府自然也在株连的名单之上。
那时府中人心惶惶,父亲在春猎场,不在家中,母亲又是生他之后多年生病,难支偌大的府邸,而姐姐假扮孕妇,不可能抛头露面,他这祥宁侯府的世子就是彼时所有人唯一的希望,一切都得靠他斡旋。
如今回想,那时刘昭该是早就有不祥预感,方才同意姐姐回娘家养胎,春猎前不到一月,刘昭亲自送姐姐回的祥宁候府,之后第二天西北就传来紧急军情。
边关驻防大军节节败退,向京师请求征调京屯兵与东海驻军,刘烈该是害怕一旦徐少卿的父亲再立战功,寒王势力便会更加高涨,所以不顾家国安危,竟在这种时候一箭双雕,陷害同胞兄弟与生身父亲。
唐逸毫不怀疑,如果那时刘昭当真一箭射死了皇帝,刘烈便有法子逼太子禅位,自己登基当皇帝。
这一次,唐逸不想再便宜刘烈,那时他光是将刘昭救出牢狱就已然耗尽了全部精气,刘烈依旧顺风顺水,直到他死,势力也还是在不断扩张的。
还有一点更重要的,若不是春猎的意外,祥宁侯府也不会丢了大半兵权。
作者有话要说: 婆婆的短篇《三错》完结的,求收藏评论。
☆、探究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花花的地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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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昭从暖春阁出来后,是与徐少卿同行。
刘昭神色凝重,似乎心事重重,徐少卿问:“方才温池中可是发生了什么?”
刘昭面上略过一瞬不自然,指尖刚刚抱过唐逸的细滑触感,以及那副皙白微凉在自己怀中瑟瑟轻颤的身躯总也让他生出莫名其妙的熟悉感,好像以前就摸过、抱过似得,他摇摇头,随即沉声道:“不甜是被暗器所伤才失足跌进池中,想来又是三哥的手笔。”
刘昭语气中带着些微无奈,刘烈暗中动作频频,实在有些让他防不胜防。茉儿的弟弟与自己生嫌隙,导致祥宁候也与自己疏远,这件事不用想也知是刘烈从中作梗。
然而两个月过去,他至今没能调查出任何头绪。
两月前,为了礼部尚书严帆在科举中泄露考题、徇私舞弊一案,他乔装去霓虹楼与重要人证肖娘接触,这礼部尚书的女儿严絮乃太子侧妃,是以礼部实则是□□羽。
严帆此次秋闱徇私便是为了提前替太子招揽贤才,在各部安插自己人。科举入仕途的青年,一般没个十年五载,混不到什么有分量的官职,太子此举可谓“未雨绸缪”,只可惜这样的高瞻远瞩没能用在正处。
而那日,他在霓虹楼与肖娘饮酒套话,酒水里竟然掺了“醉生梦死”这种最为烈性的春\\药,醉生梦死与酒同饮药性成倍增加,非与人交\\合不得解,原本他在烟柳之处寻欢一夜也没什么,但彼时霓虹楼参与重要案件,肖娘又为重要人证,他不能在霓虹楼有任何不妥行径留人话柄,太子的人一定在暗处盯着,一旦他把持不住,必会被抓个现行、难脱干系。
他凭借灵台最后一丝清明匆忙回王府,醉生梦死药性太强,他以轻功跃入王府内院,究竟寻了哪位妻妾也是第二日酒醒时方才知晓。
思及此处,刘昭忽然问一旁徐少卿:“少卿,那夜我先行回府,你留在霓虹楼继续与肖娘周旋,晚我小半个时辰到王府,这期间我可是对着唐不甜做了什么?”
刘昭想,自己既然是闯入得唐茉院中,那么,那夜唐逸正巧在唐茉院内留宿,他在□□的作用下醉得稀里糊涂,别是对着人家弟弟有了什么出格的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