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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为长生完本——by谢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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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安宁道:“管你怎么想,可别连累我和我阿兄。”
楼安康责备地看了眼胞弟,知道他是气闷秦奚傻气,迟钝地用软刀子伤了十一,但总归他也是无辜人,感情的事亲如兄弟也不能随意插手,于是道:“现在边境在大靖,战后也有很长一段时间要调整,阿爷许我们随军也是明年的事了,你确定今年你能扛得住你阿爷的威压吗?”
楼安宁在军器上的建树所有人有目共睹,就算他阿爷舍不得放心也得让他去实地走一遭,随军修理整改器械才能更因地制宜地突破。而他亦不打算放阿弟独子远走高飞,所以兄弟俩已经约定了一年后要一起到军中效命。
可是秦奚不同。
秦阿爷是禁军统领,秦奚就算要从军受到的限制和他身份所能赋予他的便利一样多。何况,秦大统领没打算放手让他去闯。
话题兜了回来,秦奚郁闷了下,就道:“算啦,船到墙头自然直。正好明年十一要国试,我怎么也得陪他科考完看咱们状元郎骑马游街之后才能甘心走啊。”
贾家铭笑说:“承蒙秦大少爷厚爱了,小生不胜感激。”
“哈哈,十一说话越来越不着调了。”
秦奚复又快活起来,那些尘埃从未沾染他的眼睛一般。
朱定北暗叹一口气,下意识又看了眼对其中汹涌的暗潮无动于衷的宁衡,心中暗道:十一傻得无私无求,是苦是甜都已经做好独自咽下的准备,幸好这家伙闷不吭声却是个霸道性子,否则……咳咳,他及时收回飘忽的心思,看向贾家铭道:“听说你家里的小霸王病了,都不出来惹事了?”
贾家铭放下酒杯,叹气道:“病的不轻,不过家里已经给他请了太医,会药到病除的。”
对自己这个胞弟,贾家铭实在生不出好感。他出生后不久,他的姨娘就因为和他所谓的八字相冲被送回老宅,这些年心灰意冷逢年过节都不曾回京。虽然不是这个孩子的错,但要让他同其他兄弟一般看待却是不能了。而且他这一次生病,家中也因此翻天覆地,连他和贾老十在府中科举备考也不得清净。
秦奚比他们更了解情况,不由老生常谈:“阿公的府邸留给了你,你便去那里住下备考就是了,非要留在那里找罪受。”
楼安康替贾家铭说道:“科举在即,十一家中有事不出心力反而到外头躲清闲,你要让别人怎么看他?”
秦奚没想过这一点,闻言不由蔫了,心中暗自骂道:贾十二这个惹事精,最好一病不起,省得再出来惹是生非。
他没想到,自己竟然一语成箴!
194.竹马日常
第一百九十四章
苏东海的生辰宴后朱定北几人便约着到长信侯府聚一聚,自从国子学结业离开后,他们虽然还是时常相聚,但毕竟比不上年少时朝夕相伴。
宁叔的厨艺近年来越发炉火纯青,吃得几人赞不绝口,朱定北却在第一口入口后便觉得有些奇怪,再尝几口之后,总算尝出来这细微的差别在哪里,不由看向宁衡,正巧撞进他的视线里。朱定北抿唇一笑,往他碗里夹了一筷子,一边听楼安宁他们谈笑风生,一边盯着宁衡看,好似发现什么有意思的事情似得。
楼安宁好奇得不行,推推搡搡地把秦奚推出来,这傻小子也实在,丝毫不觉委婉,直接问道:“阿衡脸上有什么好看的,长生眼睛都直了。”
宁衡略有些不自在,眼神却也直勾勾地看着朱定北期待他的答案,朱小侯爷朗声而笑:“他有不是花姑娘有什么好看的,我就瞧他顺眼,看着下饭不行吗?”
一片笑声,万万没想到堂堂长信侯爷居然有一天沦落到让人下饭的地步。
虽然知道朱定北没说实话,几人笑过之后也不再追问。
“十一你多补点。”秦奚积极地往贾家铭碗里夹菜又盛汤,碎碎念地和朱定北几人抱怨对方没日没夜地看书,迟早要把身体拖垮了。楼安康便关心地问起他备考的情况,贾家铭心态平稳温习刻苦,此时见他们问起来便说了一些自己近日在看的调剂的杂书,提起陈府藏书中有一些有关天工开物的驳杂论和农学书,见楼家兄弟果然十分感兴趣便大方地要借予他们——这毕竟是先师的遗物,哪怕是对楼家两兄弟也不好相送。
楼安康道:“听说马太傅前两日专门拜访了董林夫子,想要将马超入他的门下呢。十一自己琢磨到底要走些弯路子,不如我们托人走一走情面,也让这些国士指点一下科举之事如何?”
楼安宁听了也附和。
贾家铭的学问在几人之中当之无愧的第一,但他年纪轻轻就要参加国试,若是考得极好自然是皆大欢喜,就算落榜了也不打紧,就怕的是考取了不上不下的功名也没有机会重来。寒窗十年,贾家铭的努力他们都看在眼里,事到临头便不免为他多做打算。
楼二口中的董林夫子出身刚直的董家,曾经主持过几场国试,现在在翰林院和国子学都挂着职衔。
寻常文人要在他面前套情面无疑自取其辱,但马太傅与他同窗多年早年又受过马太傅的恩惠,因此才破例接纳了马超,虽未收作嫡传弟子,但也对他尽心尽力,倾囊相授,有这么大的助力在旁,贾家铭对上马超的赢面就少了些。
朱定北也觉有理,便问贾家铭是个什么想法。
“老师走之前留了许多心得给我,暂时还够用。”他拒绝了这个建议。他虽然是个固执的人,但也没有迂腐到因为先师的师门关系,就不愿向别人讨教而耽误自己的前程。正如他所说,陈阁老仙逝前为这个老来弟子整理了许多科举应试的心得和秘诀,这些金玉良言比外人教导还要重要,目前为止他还没有遇到没办法解决的疑难。
几人见他都有成算便不再多言,饭后坐不住的楼安宁便提议去马场跑马。
长信侯府的马场去年扩建,将原先的山峦也圈进了侯府马场里,跑起马来十分快意。
朱定北这些年都很注意不再外人面前露身手,跑马这种事除了在长信侯府的马场在外头也未再有过。
虽然没有刻意营造,但外头都传言他体弱多病身有痼疾。早前他祖母听了还要气上一顿和别人辩驳几句,后来连她一个妇道人家都发现体弱这个毛病让镇北侯小世孙的日子过得更轻松快活,于是也懒得和这些人计较,只是每年上寺院里都会多捐一些功德,好抵消那些污言秽语给孙儿平白沾惹的晦气。
跃上马背,朱定北一夹马肚子催促马开始加速疾走,他也有大半年不曾上马背了,此时上了马还未起跑已经觉得身心舒畅,连呼吸都快活了几分。
宁衡也知道他憋得狠了,因此也不约束他,看他跑的越来越快越来越远,和秦奚几人打了声招呼,五匹马威风赫赫地追逐而去。
环山跑了两圈,朱定北才勒住缰绳等他们跟上。
马蹄才落地,就听见秦奚哈哈大笑的声音,“十一你行不行啊,哈哈,要不还是我抱着你跑吧。”
原来贾十一也有很长时日不曾骑马,今日又温书看得太勤,浑身骨头都僵了,在马背上调整了好几次才算把控住马速。他满头大汗,看秦奚取笑自己也不介意,反而对宁衡道:“看来得时常来这里了,许久不跑都生疏了,这可不妙啊。”
宁衡:“随你,同管家说一声便是。”
他为人冷淡,但这些朋友一起长大情分自然不同,这种小事想也不想就答应了。
朱定北听出他话里的深意,不由摇了摇头,秦奚这个傻小子何德何能啊。不过,若是有朝一日他要跟着秦奚上战场,除了他如今刻苦钻研的兵法谋略之外,马上功夫和身手同样不能落下,便笑着道:“十一要来可记得叫上我,也只有在这里我这个“病秧子”才能痛快地跑上一场。”
“长生确实应该多来走动,总闷在家里对身体不好。”
楼安康道。
楼安宁添了一嘴:“想当年朱小侯爷还信誓旦旦说要做纨绔子弟呢,结果现在别说**良家人或是一掷千金,成天在府里绣花,啧啧啧。”
朱定北迎着阳光眯了眯眼睛,似笑非笑道:“楼司丞可想知道我绣的是什么花,嗯?”
楼安宁驱马近前,嘻嘻笑道:“说笑嘛,长生真是越大越小气了。不过,咱们什么时候和花柳巷走一走,赶考的酸秀才又来了一批,洛水河畔又有许多热闹可看呢。欸,说起来我倒想起一件事,听说昨日有一个穷秀才给女状元写了一首情诗,结果不小心投到了会友的五驸马爷身上,驸马爷见其辞藻颇具灵气,还邀他一同喝酒赏乐,现在那人已经换了一身锦衣绸缎,腰缠万贯,已经住进广宁伯府里了。”
“不是总抱怨在工部忙得不见天日吗,怎还有这个兴致听别人的闲话跟我们学舌?”
朱定北睨了他一眼。
楼安宁张了张口,不知为何看着光影里镀了一层晕黄的的朱小侯爷白皙俊美的脸,他一时之间竟有些不好意思将后面发生的事情再拿来说笑,好似这些粗俗的事会冒犯了这位贵公子。
这般想着,楼安宁不由心中哭喊:长生的模样真是越生越妖孽了,实在太具有欺骗性!
他这么一恍惚的功夫,秦奚已经迫不及待地接过他的话道:“后面乐子还大着呢。”
“也不知道小郡王从谁口中听闻驸马爷在伯府里养了一个男妾,去了广宁伯府中二话不说就让府兵把那书生揪出来暴打了一顿,若不是广宁伯爷及时阻止,那书生恐怕就被活活打死了。五公主和驸马爷为了这件事争闹不休,听说吵到最后,驸马爷便放言说既然污蔑他偷藏男妾,他便娶一个男妾回来好成全了公主殿下的心愿。转头,还真的在南风馆中给他们的头牌赎身,直接带回公主府中了。”
朱定北也只听他祖母叹息了两句那小两口的日子越过越不太平,还不知道这里头竟然还有这样的曲折故事。
见秦奚幸灾乐祸,贾家铭有些不忍道:“倒是可怜了那书生一腔才华,因此牵连被辱没了名声,科举一路怕是行不通了。”
他也读书人,自然知道走到国试这一步的年轻文人除了傲人的天赋之外更付出常人不能比拟的努力,如今付之一炬实在可惜。至于那个书生的投机取巧,攀附驸马爷的高枝这种让一些文士鄙夷的行为,贾家铭倒没有恶感,毕竟有捷径谁愿意走弯路呢,那书生既没有损害他人达到自己的目的,这些手段便也没什么低贱之分。
楼安康拧眉:“五公主这门姻亲太热闹,也不知道他们二人往后如何。不过,有一事我倒是有些在意,六公主已经及笄,她的公主府却一直没建起来,你们说陛下是不是想让她和亲?”
秦奚闻言,脸上的笑便淡了几分。
虽然关系不亲近,但到底是自己血亲,如果她真的去和亲了姨母定会伤心。
他急问道:“楼大你这是有确切的消息?陛下要让她和亲去哪里?跟咱挨着的那几个国属都在和咱们打仗,需要和谁和亲?再说了,公主就算远嫁和亲,洛京城内也该有她的一府之地才对。”
楼安康摸了摸鼻子,他不过是突然想起来这件事才多嘴说了一句,都忘了六公主是秦奚的表妹这回事,一时失言只好补救道:“我只是随口一问。”
“楼二随口我信,你可从来不会随口说道别人的事。”
秦奚锲而不舍。
贾家铭拦住他道,“别担心了,陛下兴许是一时忘记了,这几年朝局都不太平,再说……陛下已经有些时候没在后宫留宿了,陈妃娘娘要给公主殿下求恩赏恐怕也不好往前朝递话。”
后一句话,他的声音压得极低。
195.十二生母
第一百九十五章
朱定北听得真切,电光火石之间想起了一件事情来。
自从那个低位嫔妃在长寿宫中一尸两命之后,后宫之中便再也没有喜讯传出来。
但前世,除了已故的三皇子之外,皇帝膝下共存活了八个皇子十个公主。那个低位嫔妃本该生下皇帝的七皇子,他之所以记得这么清楚,是因为七皇子和他的生母一直寄样在长寿宫中,那孩子没有记在他姑姑贤妃娘娘的名下却与她十分亲厚,他前世也曾见过数次,那孩子总是彬彬有礼地称呼他为表兄。
而七皇子出生不久,八皇子九皇子也相继诞生,可现在却一点风声都没有,而且公主也才八个,剩下的两个也一直没有动静,现在皇帝都不临幸后宫了,还不知道这些原本该记录皇家玉牒的皇子皇女是否还能降临人世。
在他出神这段时间里,楼安宁追着问贾家铭是怎么知道这么隐晦的消息的,皇帝若是久旷后宫,那后宫的娘娘们岂不是守……咳咳,怎么御史和百官都这么安静。
不应该啊。
贾府排行第八的公子在国子学时便骑射功夫了得,在当时风头仅次于董相府上的二少爷,从国子学结业后便加入御林军中成了陛下的亲兵。也因为他父亲的故,贾家宁得以就近守卫皇帝陛下的殊荣,因此对皇帝陛下的行踪要比旁人清楚。
不过他这人有一个毛病,那就是睡糊涂了容易说梦话漏出一些口风,贾家铭也是无意之中听见,才知道了皇帝陛下冷落后宫的秘闻。
楼家兄弟还是不解,连秦奚也疑惑道:“我阿娘每隔两个月都会进宫陪两位姨母,可从未听她们抱怨过陛下啊。”
再深一层的事情贾家铭却也没办法给他们答案,几人琢磨不透的时候回神过来的朱定北却是猜到了几分。
自从皇帝察觉自己中毒之后,在后宫便有意无意地闹出一些事来,又有后来的豆症一事,聪明些的都知道宫中不太平,后来又有阮淑妃暴毙一事,容不得人不多想几分。现在皇帝不来后宫了,她们多少也知道与阮淑妃有关,甚至有一些人妃嫔已经猜到阮淑妃想谋害陛下给大皇子铺路,因此皇帝才厌弃了后宫。
她们在后宫之中生存了这么多年,知道皇帝的脾气也懂得在后宫中的生存之道,就连一向受不得委屈的皇后娘娘都“忍气吞声”了,其他人更是默契地三缄其口。
皇帝的起居录中为他的夜生活做了稍许掩饰,外臣自然无从得知皇帝已经清心寡欲地过了快一年的“清修”日子。
毕竟是冒犯天子的话,几人略说了两69 句也未再深谈,又起兴在马场跑了几圈,一个府兵前来汇报说贾府派人来请十一公子回去,说是事态紧急。贾十一始料未及,细问之下见问不出所以然来,便匆忙告辞,秦奚也跟着一起走了。楼家兄弟留下来给用了晚膳,也没有再逗留。
到这一会儿,贾府十二郎病症每况愈下今日午后险些丧命的消息已经传的沸沸扬扬。
而宁衡的人也终于得到良月庵中那个来历成谜的女子踏入京城的消息。
贾中书这个年纪不大的妾室,手段十分厉害,就算宁衡的人日夜不停地盯着她,连庵内是否有密道都排查过了,不见她有任何动静却不知道她是通过什么办法将匈奴王的求救信散了出去,总之前几日朝廷上关于鲜卑建立军处的事情争论越发不休,有一股力量在操控着百官的矛盾越演越烈。
他们隐隐在推动着这项提议成立。
不论他们包藏怎样的祸心,结果却是朱定北乐见其成的,因此也没有插手干预,只是静观其变,再看是否能从中挖出一两个有分量的李党来。还有中书令贾惜福,他到底是受到蛊惑被这个女人利用的人,还是他们之中的一员,这件事情必须要确定。
但不管结果如何,这个女人却足以已经引起他们的忌惮了。
试探了这么久都没有得到任何有价值的线索,而如今,她总算挪动了地方。
在女人离开良月庵的深夜,宁衡的人手便化身庵中的姑子在良月庵中深入探访,查看那个女人的贴身之物。
而此时,她亦辗转到了贾府中。
“阿娘,阿娘救救我……阿娘,好疼啊……阿娘……”
还未转入内室,孩子的哭声便传入耳中,女人脚步一顿,这才踏入寝房。
“妍娘。”贾惜福听见脚步声抬头看来,眼中便有了一丝欢喜,他怀中正是睡得不安稳的贾十二郎,原来他的哭泣只是梦呓声声,不知道在梦什么,小小的孩子脸上布满了泪痕。女子将风帽放下,解下蒙面黑巾露出一张素淡而又年轻秀美的脸。
她没有理会贾惜福,只是淡淡地看了看那孩子,而后道:“他死不了,你叫我来是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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