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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为长生完本——by谢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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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定北坐在他们身旁,夸张地叹了口气道:“这还不算什么,我五岁时候,还有前锋带着我阿爹的”尸首“回来呢,后来他还是好好的。战场上的事情说不准,我相信阿爹绝不会犯在这些乌合之众手里。”
他说着,见宁衡给他倒了一碗热汤,闻见五谷浓热的香气,他顿时笑眯了眼睛,一口连一口喝了起来。
几人面面相觑,楼安宁摸了摸鼻子,哀叹道:“你倒是吃好睡好,怎么昨日还告了假,害的我和阿兄昨晚都没睡好,就想着怎么讨你个笑脸呢。”
朱定北挑了挑眉,“多想想也不错,你得罪我的时候还少么,说不得哪天就真的用上了。”
楼安宁没好气地瞪他一眼,“找不到第二个比你还没心没肺的家伙了!我去睡个回笼觉,哼。”
几人昨夜都没睡好,这下都打着呵欠散了。
如此等了足足五天,才有从鲜卑加急而来的战报送来。
大捷!
一品兵马大元帅潜入匈奴王帐,击杀匈奴王!
贞元皇帝大喜,见捷报上写着朱振梁孤军潜入匈奴王帐,斩杀匈奴王,大胜归来!心中那点不满完全散了,又读到朱振梁负伤,便大声吩咐道:“东升,擢令中书拟旨,加封从一品兵马元帅为正一品兵马统帅,赏千金,赐良田。快令人送良药,一并带过去,赏酒替朕犒劳三军!”
善,大善!
贞元皇帝怎么也没想到,短短几天之内让他愁眉苦脸的事情竟然会发生这样的大逆转!
这一届匈奴王承袭王位不过三年,正是锐气十足时候,又是个好战斗狠的人,凉州和鲜卑边境因此战事不断。鲜卑族人也多有被匈奴挑拨在鲜卑府内滋事,他是恨不能将那匹孤狼早早斩杀,可没想到在此休养生息的冬日,因一场不算大的战事,竟能直接挑了匈奴王帐,把这个还未长到最鼎盛时期的强敌早早扼杀!
那匈奴王几个兄弟都是草包不堪大用,而且野心勃勃,他的儿子也还没长成,哪怕是狼崽子,几年之内也不足为惧。
如此,匈奴可要乱上好些时候。
届时,就算大靖休养生息暂且放过那片疆土,再过十年,说不定匈奴也将纳入我大靖河图!
这一年到头来,没有比这个消息更让他开怀振奋。
他丝毫不吝啬地嘉赏朱振梁,将那捷报看了一遍,又扬声道:“命贾惜福将此捷报刻印邸报,即刻发往各州府!哈哈,大快人心,实在令朕快活。”
东升太监已经很久没见他如此龙颜大悦,忙高声应下,兴冲冲地去办了。回头,这位陛下又想起一茬来,“重赏镇北侯府,对了,那小世孙不是身体不好么,开库挑一些人参灵芝送过去。今日午膳便摆在长寿宫。”
长寿宫,正是朱贤妃的住处。
帝言一出,各宫忙开。
镇北侯府。
老侯爷也高兴地只拍大腿,大笑道:“杀得好!这小子今日可真给老子大大地涨了脸!哈哈,干得好!那个老王八死在老子手里,小王八还没蹦跶起来,就被我儿子宰了,好啊,太好了!”
老夫人见他嘴巴都咧到后脑勺了,自然也高兴得很,不过还是忍着嗔怪了声:“那捷报上可是说了梁儿负伤,也不知道伤的重不重。你先别顾着笑,将那斥候找来,好生问一问,顺便看看有没有可用的东西,让他带回去给儿子。”
老侯爷直摆手,笑也没停:“怕什么,除死无大事。”
“呸呸呸!你个老东西!什么死不死的,你咒我儿子啊?真是气死我了!”
老夫人恼了,骂了两句也不管他,自己起身对朱三管家如此这般吩咐。待从送捷报的斥候口中详细地打听了朱振梁的伤势,虽然对方不是军医也没亲眼见到元帅究竟伤的如何,但只说自己来之前听到元帅声音中气十足,心中的担心就减了大半。
她高高兴兴地吩咐厨房做了一大桌子菜,连一贯约束贪杯的老侯爷的酒水都备足了,只等孙儿下学回府,庆祝一番。
可左等右等,竟等不到人过来,找人到前院瞧了,才回来说那爷孙俩又所在书房里说话了。
老夫人骂了两句,但吩咐人将酒菜送去前院的时候满脸是笑。
而前院书房中,不等朱定北说话,老侯爷便率先道:
“你阿爹在狼牙山做了什么,怎么还杀到千里之外的匈奴王帐去了?”
第76章 匈奴太后
第七十六章
老侯爷不糊涂,儿子杀了匈奴王他就差得意忘形,但心里还记着孙儿所说的朱振梁“失踪”的真实去向。
分明是去狼牙山探宝去的,怎么短短十日不到的时间竟就杀到匈奴王帐去了?
难不成,朱振梁确实不在狼牙山,而从头至尾就是冲着匈奴王去的?
可这个分析并不合常理。
冬雪十月,不是北境的战时,匈奴虽然眼红大靖朝廷送到鲜卑的粮食棉衣,但也只在边境之地起几场小战役企图抢夺一些物资罢了。这原本就不足以构成大战的原因,朱振梁哪怕不耐烦这些小喽啰,也不会选在这个时候去杀匈奴王。
可捷报绝对不会谎报战果,匈奴王确实死在朱家军手里。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却不是捷报上所说的那般理所当然。
朱定北也想不到其中原委,只说道:“阿爹没有让斥候一并将消息带过来,我想他定在狼牙山有所收获。这两日,应当就会传消息回来,阿爷便与我耐心等两日,如未得到消失,再问不迟。”
也只能这样了。
老侯爷揉着膝盖,笑着答应。
而此时,鲜卑府帅帐。
高娘子给朱振梁换了伤药便离开了,不打扰他和军师副将商量事。
古朝安和朱响这两天都不得闲,匈奴王的死当然是大功一件,但同时也意味着许多麻烦。为防匈奴不管不顾地反扑,朱家军在鲜卑的各大驻军加紧边防布军,又第一时间安排人到凉州平州通报此事,与他们共同布防。
朱振梁的伤势没有斥候所说的轻,回大军后只匆匆吩咐了一些事情便昏死过去,到今早才恢复神智。
古朝安这时候才有机会问他前因后果。
朱振梁今早醒来就撑着病体写了家信,将自己的遭遇和收获娓娓道来,这信还未来得及让人送走,听古朝安问起,他便将信拿给两人看,自己则专心喝药。
古朝安一目十行,看完一遍又忍不住重头再看了一遍。
朱响急的催促道:“军师大人,你可看好了?”
古朝安把信递给他,对朱振梁感慨道:“没想到,我们以为的密辛,竟然差一点被匈奴人捷足先登。”
朱响却是大叫出声来:“不可能吧,这匈奴人怎么会知道我大靖绝密不宣的宝藏?还直接找上狼牙山来!”
朱振梁信上写的正是此事。
他自然不可能在短短七八日的时间里往返匈奴王帐,还成功设计仅凭几人之力杀了谨慎狠辣的匈奴王。完全是匈奴王自投地狱门!
那日他带兵出战,他早就对鲜卑内贼了如指掌,故意陷入他们陷阱中做出苦战难持的情势,趁乱带着十名亲兵转道去了角河郡内的狼牙山。朱家军此前在狼牙山一代酋长的坟墓中找到了可疑之物,朱振梁怕那里真出了什么不能见光的东西,才决定私下带兵去处置。
届时就算有个紧急情况,他在场也能决断是否割舍这所谓的宝藏,将它彻底掩埋。
可没想到,他们赶到的时候,却有一队人马快他们一步,深入了那酋长的坟墓之中。
可不正是匈奴王一行!
匈奴王也有自己的顾虑,显然知道在大靖境内偷取宝藏的事不能宣扬,因此没带多少人手,这才给了朱振梁可趁之机!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朱振梁斩了匈奴王的首级,留了他一个亲信做活口。
不过亲信所知也不多,只知匈奴王室很早以前就知道大靖有如山的金银财宝被鲜卑部落的某一位酋长抢占,匈奴王室这些年也从未放弃过在鲜卑部落寻找这个宝藏,而今年,他发现了司马御棋和朱家军的人马先后在狼牙山有动作,因此派兵在边境乱局,掩护行踪潜入狼牙山想抢先一步夺得宝藏。
他没料到的是,这场边境动乱,不仅给了他极好的掩护,也同样为朱振梁了良机。
匈奴王的首级,算是此行的意外之喜,比朱振梁从酋长坟墓里带出来的东西更让朱振梁振奋。
古朝安接着道:“主帅,您说在墓室里只找到了一份地图?”
“嗯。”
朱振梁也没遮藏,直接从枕头下摸出一块看起来破破烂烂的羊皮,递给了古朝安。
军师大人接过时,见到羊皮破缺了好几处,不敢置信地搓揉了几遍都没见羊皮变出花样来,而羊皮上画着的地图已经完全找不到线路,瞪大眼睛道:“主帅,你……没拿错?”
“格他老子的,那里头除了这个就是一堆金子珠宝,就没有第二样东西了!”
他想到插了半年就得到这么一个破烂,心中不知道多郁闷,好在有一个匈奴王栽在上头,不然他可就亏大了。
古朝安还是不能接受,呐呐道:“不应该啊。”
朱振梁比他看得开,他一个粗人最踏实,从没想过天上能掉馅饼下来,便安慰道:“算了,这什么宝藏本来就不知道是真是假。如果真的有,那现在好了,谁也别想找到,咱们也不吃亏啊。”
他就说呢,鲜卑部落要真有大靖开国帝后留下的堪比大靖国库的宝藏在,怎么可能还能留到他们来取的时候。
原来,这鬼地图早就成一块破布了。
那酋长也真是想不开,到死还不甘心地让这块破布陪葬,难道死前还能梦到自己躺在金山银山上不成。
朱响也只是凑过来瞅了眼,对那羊皮的破损程度表示了下惊讶,而后便道:“主帅,这信怎么送回去?”
“找个可靠的斥候,连同这块破布一起一块送回去。”
朱振梁按了按还发疼的胸口——那匈奴王果真也不是吃素的,哪怕他偷袭成功,临死还是给了自己一刀。
古朝安暗淡的眉眼再一次亮起来,道:“这样极好,说不定,这羊皮在我们这里是块破布,到了那位老先生手里却能变出珍宝来。”
“哈哈,军师这是魔怔啦。”
朱振梁取笑道:“你老婆本还没攒够不成?我听夫人说陛下赏了我不少钱,你若是不够钱娶亲,兄弟我便宽你则个。”
古朝安不理他,将破烂的羊皮递给朱响,还不忘嘱咐他仔细保存。
朱响走了,古朝安还有些失魂落魄,朱振梁奇道:“军师为何对那宝藏如此执念?便是真找到了,咱们却也没那个命享用,到头来还不是充国库。那户部的李老头与我们一向不对付,真有那金山银山,还不知道能有几个钱用在咱们朱家军头上呢。”
古朝安叹了口气,低声道:“不是金银。”
“那是什么?”
朱振梁见他不答,粗犷的眉眼里透露出一丝深意,他道:“军师可是有什么话不便同我说?”
古朝安回过神来,见朱振梁起了疑心,苦笑一声道:“是我偏执了。也没什么……只是年少时候偶然听说,这个宝藏里有咱们大靖皇室最大的秘密,我有些好奇罢了。”
“……你不想说实话,我不问你就是了。”
朱振梁翻了个白眼,拿这种话哄他,三岁小孩都未必听信。
古朝安深吸一口气,年少时确实听那人提起过那宝藏,还有那让……让司马皇室历代执着的,□□皇登基的秘密。
因为朱振梁昏迷了两日的缘故,朱定北对消息传回的时间判断失误。
爷孙俩在洛京等足了两日还不见动静,老侯爷已经等不下去地派了府里的隐蔽人前去鲜卑府一探究竟,那人走了一日,朱振梁的亲笔信便被斥候带入镇北侯府中。
爷孙两人看28 朱定北笑说:“匈奴本来就乱的很,连着三任匈奴王没活过四十岁了。打前头那个,就是被上一任匈奴王搞死的,他自己死在阿爷手里,他儿子嘛,坐上这个位置也没少花功夫。就是不知道,下面这个,坐上去的是谁了。”
朱定北仔细在破烂的羊皮上摸索,心中若有所思。
前世,这任匈奴王可是活到了六十多岁,在他带领下的此后二十几年,匈奴实力大涨,让大靖边境好几次陷入危局之中。
他怎么也想不到,这一世,他竟就这样死了。
看来,上一世,匈奴王跟着司马御棋的人也定发现了狼牙山。不过他们顶多将那些陪葬的金银财宝拿走,至于……朱定北低头看了看手中的破布,这所谓的藏宝图,对方恐怕看也不看一眼。
如果他猜测的不错,前世贞元皇帝却是依靠司马御棋拿到了宝藏——那么,这块破烂羊皮里肯定藏有玄机。
老侯爷还在忧心他刚才所说的问题,下一任匈奴王由谁上位还真说不准:“我就盼着他们把动静搞大一点,没准也能弄出一场凤栖山的变故来,弄得差不多死绝了,上去的那个也不足为虑。”
“阿爷你瞎想什么呢。”
朱定北没忍住笑话他,边将破烂羊皮收起来,边说道:“匈奴王虽死,但您忘了,他当初是靠谁才上的位?”
老侯爷对匈奴局势时刻未忘,听言立刻道:“胡尔朵那老妖婆?!她不会想自己来当匈奴王吧!”
他险些将这个人忘了!
这胡尔朵太后在匈奴地位十分奇特,他之所以一时间没想起这个人来,实在是因为这个比他还年长几岁的女人在这任匈奴王上位后便沉寂下来。她安分得让他险些忘了这个女人的爪牙之利!
朱定北摇了摇头:“她年纪太大了,恐怕压不住底下那些小的。匈奴王不是留了几个儿子吗,最大的那个应该有七岁了吧?说不定是想从里面挑一个出来,垂帘听政。”
匈奴民风彪悍,便有自承父妻,弟承兄嫂的惯例。
妻子在匈奴人眼中是私产,可以被继承的财产。
而胡尔朵这个女人不简单之处就在于,她十五岁嫁给当时的匈奴王做妾室,之后三十年之内,成为两任匈奴王的正妻!一任匈奴王的生母!而这任匈奴王则是她一手扶上王座的。这个女人在匈奴的分量不容小觑,她现在六十八岁,朱定北丝毫不怀疑她还有精力将下一任匈奴王培养到独当一面的程度。
他可记得,这个女人活到了八十岁才肯去死。
朱老侯爷摸了摸胡子道:“若是把这女人先解决了……匈奴的水就好搅浑了。”
朱定北挑了挑眉,道:“你尽管让阿爹去试试。”
老侯爷诧异:“孙儿觉得你老子杀不死那老妖婆?”
朱定北没说话,却叹了口气。
前世,朱家军何尝没想过将那女人杀了断匈奴王一臂膀,可是……直到那女人老死,都没有成功。
她,太狡猾了。
如九尾狐一般。
第77章 窦军罪行
第七十七章
在朱定北与老侯爷商议对匈奴胡尔朵太后下手时,远在千里之外的鲜卑帅帐,也正为这个女人而点烛未眠。
古朝安听了朱响的汇报之后,还是有些不敢置信地追问道:“我们派去的人连她的行踪都没摸着就全军覆没了?”
朱振梁可没有忽视了胡尔朵那个让人看不透深浅的女人,古朝安更是对她非常忌惮,因此在得知匈奴王死后的第一时间他就安排人潜入匈奴,更动用了埋在匈奴的暗桩,企图将那个女人先斩落马下,大挫匈奴元气,可没想到,事情与他们预料中的完全不同。
按理,他们的人马比匈奴王的死讯更快一步进入匈奴内部,可没想到胡尔朵太后竟然躲得这般严实。
朱振梁沉着脸道:“匈奴王族里想要她死的人只会比大靖多,她自然不敢松懈。”
朱响啧了一声,不得不佩服道:“这胡尔朵要不是女人,这鲜卑现在还不知道是在谁手上呢。也不知道她到底长什么样子,嫁了三个匈奴王还都对她死心塌地,他们死了上去的不是她儿子就是她提拔上来的人。简直不是女人。”
古朝安瞥了他一眼,“副将此言差矣。女人的厉害你只是领教的少,若真对上,说不定人家动一动嘴皮子就能要你的命。你以为,女人的武器在于刀剑拳脚不成?”
朱响嘿笑,“想不到军师大人对女人有如此心得,怎么到这把岁数了还娶不着婆娘?”
古朝安脸色一变,冷哼了声道:“不劳你费心。”
朱振梁没留意他们斗嘴,思量一番,而后道:“十六,你盘算一下匈奴那边损失了多少兄弟,让暗桩们只打听消息传递回来,其余的不要妄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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