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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为长生完本——by谢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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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首微惊,立即道:“陛下圣明,是臣判断有失。”
贞元皇帝摆了摆手,又问了他几件事情便让他退下了。
守在外头的东升太监听到里面传唤这才快步迎了进来,伺候陛下回正阳宫歇息。临睡前,皇帝道:“太后这两日受了惊,明日,你叫太医去请平安脉,别怠慢了她老人家。”
听着东升太监应下,躺在龙床上的贞元皇帝却无丝毫睡意。
此事不仅暗首觉得有蹊跷,他也觉得有蹊跷。
他怀疑的对象不是宁衡,而是袭击了宁衡的那队不明人马。
对方的高调让他和暗首都在事发当时否认了对方与盗换劣银的人不是同一批人的想法,但在此时,贞元皇帝却有点不自信了。
这些人出现的目的是为什么。
是想要宁衡的命,还是那只是个意外。
就如宁衡无意中与他的寻宝队相遇要被封口一样的意外。
对方真正的目的,或许,正是自己派出的寻宝队也未可知。而他们若将宁衡误认为是自己派出去寻宝的人,在被发现之后灭口隐瞒这件事情,也大有可能。
能够盗换国库存银的人,他不知道是谁,但他丝毫不怀疑对方有这个可能性探听到他在各地寻找太.祖宝藏的痕迹,想来一招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将宝藏占为己有。
这群人一日不被歼灭,贞元皇帝便有深深的危机感,仿佛枕榻旁边就有一个随时更够咬断他脖子的恶鬼一样,让他不得安眠。
贞元皇帝深吸了一口气49 远在广州府的朱定北和宁衡完全不知道皇帝已经将他们所担心的唯一破绽定罪成盗换存银的人有一大恶行和挑衅,他们正在商量如何瞒天过海的计策,到月上梢头的时候,宁衡的房中烧起了一个火盆,一卷又一卷的羊皮被火舌碰触,顷刻之间便化为乌有。
若是有人知道这些羊皮上画的是一座座金山银山,眼看着它们深陷火海恐怕要哭到长城。
等到六卷羊皮都烧光了,朱定北拿火钳拨了拨,确定里面再无一点遗漏,才将火盆熄灭,将他踢到了门口让门外伺候的人处理掉。
他回身看着宁衡,在彼此的眼中看到十足的坚定。
这些羊皮卷上所画的每一个地点,他们二人都已深深铭刻在了脑海之中。而这些藏宝羊皮和海下小岛的地形图也再没有在世间存在的意义——他们只会带来无限的麻烦,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他们消失,就像从未在世间存在过一样。
谁也不会知道,这些绝密的足以撼动大靖和外敌的宝藏,已经藏在两人的脑中。
见他要起身,朱定北快步上前将他押回床上,戏谑道:“长信侯爷,你现在可是病入膏肓的病人,安心躺着吧。”
做戏也要做满十分。
虽然宁家主宅尤其是宁衡的屋子已经被围的一只苍蝇都飞不进来,但凡事都有个万一,还是尽量做得尽善尽美为好。
当然了,朱小侯爷是绝对不会承认,他让总是在他面前健康得连一个喷嚏都没打过长信侯爷体会一下他曾经卧榻在床的“奇妙感受”!
宁衡听话的很,只是在朱定北要起身的时候突然拉住他的手。
“嗯?想要什么?”
他瞧了眼桌上的水壶。
宁衡摇了摇头,看着朱定北半晌,用极低的连朱定北几乎都听不见的声音说道:“长生,答应我一件事。”
朱定北眸光微沉,第一时间便会意宁衡想要说什么,却装傻道:“什么?”
宁衡说出的话,却不再他的意料之中。
“不要欺瞒我。”
宁衡说。
不论,你动了哪座金山银矿。
不论,你想要做什么。
我不会过问。
倘若开口,那么就请不要欺瞒于我。
因为,我永远不会阻止你,做任何事。

第135章 宁州之祸
第一百三十五章
镇北侯府得知朱定北落海失踪的消息之后不过一会儿便得信说是虚惊一场。
饶是如此,老侯爷也觉心口砰砰直跳,后怕地对管家朱三道:“就不该听他的,怎么能出门一个人都不带在身边像什么话。”他心里琢磨着这一次定要送些人过去给孙儿防身用,再不济真出了事也不至于让他们闭目塞听后知后觉。
朱三无奈道:“侯爷,小侯爷在长信侯爷身边有人照看,你放心吧。再说,属下以为小侯爷身边也带着自己人,够用了。”
老侯爷听罢虽然放了点心,但还是气呼呼的:小兔崽子,这两年培植了不少自己的人手,连他这个老头子也被抛在身后了!
不多时有小厮来通报说秦统领家的大公子和贾府的十一公子来了,老侯爷这才有了笑脸,去见见这些小辈。朱定北临走前嘱咐他们时常来府里看望二老,替他照顾着,这些孩子牢记在心时时过来走动,倒也让老妻不再寂寞。
楼家两兄弟原先也一道过来,不过在几天前那两个孩子瞒着几人偷偷搭船南下去了,也不知道现在如何。
朱定北此时还不知道他千叮咛万嘱咐不让楼安康和楼安宁独身南下的事情阮了,这时候他正在宁衡书房中看书,待到听到来与宁衡商谈事情的人陆续退出宁衡的卧房后,他才放下手中书本往卧房而去。进来时却不见贴身护卫在宁衡身边的宁叔,朱定北便过问了一声。
宁衡:“蓝州牧到府上来了,宁叔与他有故便跟着去看看。”
朱定北一听是广州州牧蓝鹿,不由低笑出声:“这么快就来交差了?”
他口中的差事,却是宁家人大张旗鼓找上州牧府请他大办海上袭击宁家商队的那队寇匪。原本就是子虚乌有的事情,也不知道这个蓝州牧会拿什么来交差。
“他也不过尽力而为罢了。”
宁衡给他倒了一杯热茶——他深知朱定北的习惯,如果身边没人提醒,他看一天书都不会想起要进食喝水。
朱定北想想也是。
本就是没有结果的查办,蓝州牧只要做到他所能做到的事情就算给了宁家交代。
想到这些日子广州府临海的风波,朱定北丝毫没同情心地对那些被剿匪的海寇幸灾乐祸。南边商船往来频繁,海上的哨所坞口皆有常兵把手,海寇比起北边来反而不算猖獗。
只不过,这几年平州府得了海妖一族的相助那些在北海的海寇被逼得没有生路,才有许多人陆续往南边逃过来另寻生计,因此南海一代的海寇比往年要多了一倍不止。
能因为宁家家主“重伤”一事,让官府临幸一下这些海寇,也算是为百姓造福了。
朱定北与宁衡再说了一会儿话,宁叔便回来了,手中还带着一封信。
那并不是宁衡他们常见的信,上面的官邸印记是沿路驿站的印信,说明这封信是正正当当经过大靖沿途驿站借由官驿之手一路从洛京送到广州宁府上来的。
朱定北拆了信一看是楼安宁的笔迹便是眉心一跳,待看完信更是苦笑不得。
他将信递给宁衡,道:“楼大再这么纵容楼二那崽子,迟早得吃苦头。”
宁衡看过之后却不像他那么担心,只是吩咐宁叔让沿途的商铺船队注意些,尽可能照顾他们,一旦到了广州府的地界立即把兄弟俩接到宁府上。宁叔应声出去通知族人了,朱定北却颇觉头疼地甩了甩手中的信封,口中道:“楼二那小子还是这么让人不省心。”
这几个人里要说任性楼二说不上第一,但要说固执不听劝,这首名楼二少爷当仁不让。
且他总有办法让他那个“耳根子软”的胞兄俯首听耳,替他尽心尽力,这两年真是越发无法无天了。
宁衡见他对那几个人有操不完的心,总有些不是滋味。
这些年,不管是秦奚拜师学艺不改从军志向,还是点灯熬油准备三年后秋闱国试的贾十一,抑或是操劳家业给胞弟败坏的楼大,还有最不让人放心的总倒腾些“神兵利器”的楼二,都没少让朱小侯爷亲力亲为关怀备至。
唯独自己,他极少有主动关心。
宁衡腹诽了两句,但也不得不安于现状:比起给他添麻烦惹他操劳,自己还是做他的后盾等他回头看来,更让他觉得安心吧。
于是便老生常谈地说道:“安康有分寸的。”
朱定北不以为然:“他们两个小兔崽子打小到护国寺都算出远门了,船都没做过几次,我——”
宁衡忍无可忍,他垂了垂眸,漫不经心道:“他们都不是小孩子了,长生。”
被打断的朱定北道:“怎么不是孩子了。诶,阿衡你安排两个时常南北往来的好手跟在他们身边,免得连他们的行踪都不知道,实在让人不放心。”
宁衡“唔”了一声。
办完事在门外听了两句的宁叔忍俊不禁,此时见自家主人已经到了某种忍耐的极限,不由出声相助:“侯爷,小侯爷,方才属下从蓝州牧口中得知,广州海师要从平州府调一批人过来,过两日就到了。”
平州?
朱定北眼睛一亮,忙问:“可知是谁?”
宁叔看了眼神色变得十分温和的家主大人,忍笑道:“是洛京董家的二少爷,听说曾在小侯爷府上借住了几月的钱公子也在其中。”
“妙极!”
朱定北击掌道,而后看向宁衡:“等他们到了,咱们请他二人到宁家见一面如何?”
若不是宁家家主还在“卧床不起”的养伤期间,他也想亲自去海师大营中同阔别多年的董明和和钱悔见面。这些年虽然保持书信往来,但说起来已经好些年不曾见到他们了。
宁衡见他没有撇下自己心中一喜,递给宁叔一个眼色,后者忙说:“小侯爷我这就去安排。”便乐呵呵地走了。
朱定北果然如宁衡所愿地不再替楼家两兄弟没完没了地操心。
他往嘴里丢了一块糕点,又捏起一块往宁衡嘴里塞,笑眯眯地道:“钱悔兄长这几年在平州建树颇丰,明和师兄更不用说。不过他们两个人一个在五品中郎将上坐了两年,一个在三品中郎将上一动不动地呆了四年。如今平州也没有大的战事要立军功不易,他们只能熬岁数才能往上升。现在总算挪了窝,这品级说不得得往上升一品。”
在海上三个月,朱定北和宁衡都忙着谋划朱崖岛上的事情。
除了他关注的鲜卑府和凉州的消息,其他诸如董二少爷的消息便忽略了许多,因此今日才得知他二人调任一事。
宁衡:“陛下年前已令兵部修改布防政令,除了边境五洲和交州之外,其余各州驻军每五年一换防,更迭主将。想必月前已经定议推行。”
朱定北了然。
在鲜卑府布防稳固之后,原本大靖北境雍州至平州此四州已有的大靖边境石碑也被撤下,成为大靖内州,不再履行边塞要职。
如今政令同行,主将每五年一换驻地,监军每三年一换,能在一定程度上让军权在领将手中分散,让皇帝更好把控。
“如此也好,省得养着这些蛀虫平白耗空大靖国库。”
对于此项革新,朱定北双手赞成。
说起此事,朱定北随即想起另一件事来:“宁州那边战事可有进展?”
在他们出发之前,宁州府突发战役,西南的盘越掸国连同野人蛮族攻打宁州,宁州驻军力战,在他们入海之前局势一直胶着。这还是羌族人静观其变才能维持住的局面,一旦宁州出现败势,羌族人便会坐收渔翁之利,将战事推入不可挽回的地步。
宁衡未答反而说起后宫一事:“宫中的淑妃娘娘已病了两个月了,大皇子不忍母妃忧思,已经向陛下请命要去宁州讨伐西南蛮族。”
“讨伐?”
朱定北将手中糕点丢开,饶有兴趣地看着宁衡。
宁衡抬手擦了擦他嘴角的糕点碎末,点头道:“两个月前,西南蛮族一队盗匪杀进了阮家主屋在里面大肆屠戮抢掠。阮氏一族几个守在主屋的族老殉难,主屋还被放了一把火烧光,虽然有几个人侥幸逃生,但是祠堂也没保住,被烧毁了。”
朱定北一惊。
盗匪猖獗杀进主宅已经是为人子嗣难容的事情,更何况是放火烧毁人家供奉祖先的祠堂!
大靖重孝,亦重宗亲。
祠堂里供奉的牌位虽是死物,但却是维系一族人的关键所在。这种举动,犹如挖人祖坟,断人子孙血脉,难怪一向以温雅亲和为处世之风的大皇子这一次会亲请上战场。
朱定北没问大皇子是否得了陛下的允准,以贞元皇帝的心性是绝对不会放大皇子去宁州的——宁州本就是淑妃母族所在,又是边塞要地,皇帝不会让自己儿子涉险,也同样不会让他亲母族涨外戚气焰。
皇帝仍旧未立下储君,这两年成年的皇子争锋的势头已经越演越烈,其中以大皇子锐王和四皇子霖王最炙手可热。
皇帝正当盛年,可以容得儿子在眼皮底下蹦跶,却绝不会让他们任何一人跳出自己的手掌心。
他关心的是阮家主屋被蛮族盗匪攻破一事。
“是谁引的路?羌族,盘越,掸国皇室,还是……宁州?”
第136章 西北之战
第一百三十六章
每一任一品妃中都有一位凉州州牧族女和宁州州牧族女。
不同于凉州战事纷扰鲜有当地显贵,州牧大多都是亲皇党,也更被皇帝看重——单看皇帝许了凉州州牧之女黄氏贵妃之位,而宁州阮氏之女屈居淑妃之位便见分晓。
宁州偏安一隅,本土乡绅不知凡几,其中以阮家为最。
宁州州牧自开国后便有数任是阮氏出身,当知宁州州牧是被本土乡绅一举推选出来再由皇帝定夺可见阮家在宁州府的地位和底蕴。
可现在,大水冲了龙王庙,竟然在宁州本地让一些名不见经传的蛮族盗匪攻破了阮家主屋,又杀又抢还烧了祠堂。
这是意外吗?
如果能出这样的意外,那阮奇峰这个州牧也白当这么些年了!
朱定北毫不怀疑这件事是有人故意为之。阮家主屋那是什么地方?就如同广州宁府对整个宁家的意义一样,那是宁家的根基所在,没有重兵把守也是郡守看护的重中之重,盗匪洗劫谁家也不可能上阮家打秋风。
但这件事情实实在在发生了,没有幕后黑手谁相信?
况且他们动手时又是什么时机?
宁州驻军正和盘越、掸国打得如火如荼,蛮族本也只是他们两方请来的援军,不是火力集中点。可现在蛮族犯下如此大不违的恶行,反而激起宁州与蛮族的怨恨,让宁州人全力剿灭蛮族。蛮族人又不是傻子,如果没有足够的利益诱致,他们怎会与宁州军正面对抗。
但是,到底是谁把用了蛮族盗匪这把刀?他们的目的有是什么?
与阮家有私仇要报复,还是想让宁州战事推向某个极端以图谋取什么?
太多的疑问在朱定北脑中闪现,他下意识地敲击着桌面,如玉的面容一派深沉。
宁衡道:“陛下也在查证,眼下还未有确定的消息。”
他这句话告诉朱定北两个信息,一是皇帝对此不会罢休,二是这些人行踪莫测就连宁家也么抓到他们的尾巴。
朱定北想到皇帝老儿满脸阴沉又无可奈何的模样,不由乐了声:“陛下这两年肯定高香没烧够,这一个两个的都和钻地的老鼠一样,时不时冒头来咬他一口,偏偏他连老鼠是谁在哪儿都不知道——”
朱定北的话音蓦地一顿。
他突然拧起眉头道:“这群老鼠,不会听命于一只鼠王吧。”
这几年不确定的事情发生的太多了。
头一件就是盗取国库存银堂而皇之换成了劣银的人。此后接二连三也有一些让人捉摸不透的奇事发生,现在又有蛮族被人指使烧毁阮家主屋一事,虽然这些事情之间彼此没有任何关系,但这么多偶然反而让人生疑。
作祟的,也许从来都只有那么一方人。
宁衡:“或有可能。”
他没有把话说死,虽然朱定北的猜测几乎没有可能性发生,但也并非绝无可能。
“宁州那边现在乱得很,阮奇峰带病理政,驻军死守边防,但还是不断有麻烦事发生。单只这两个月,宁州府内便有多起民愤暴动发生,官府安抚无能,反而有二三个府衙都被暴民攻破,占为己有。”
听到宁衡这么说,朱定北不由睁大了眼睛。
当初就算鲜卑府搞出那么多民不聊生的事情,身有血性的鲜卑民众也未做出击打官府鸠占鹊巢的事情。
因为这是不可挽回的过失,就算官府有错,镇压之人就算会还百姓一个公道,这些起头之人也必死无疑。否则,任何人有不满就敢杀进府衙,这是对皇室统治的挑衅,拧成一股歪风的话,朝廷还拿什么管理民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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