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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娇宠记完本——by岩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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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都到这份上了,接下来的不说也不行了,祝嬷嬷心一横,便接着说道,“那如意虽说是夫人您这儿出去的,可当初不也就是个二等丫鬟吗?若不是瞧着她老实可靠,也不会让她去伺候娘子。夫人,老奴说上一句不当的话,这丫鬟连命都是主子的,哪里能背后说主子的不是呢?纵然如意是您屋子里出去的,可这给了娘子了,她的主子合该是娘子。”
安国公夫人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方才初知白日的事儿时候的怒气下去了,没有了怒气,脑子似乎也清晰了很多。
这时候也发现了如意的不妥当。若说上次是她将人唤来询问的,如意和吉祥迫于她的压力将事情道出,尚且还不算什么。可现在她根本什么都没有发现,如意便急急忙忙的赶过来禀告,这一举一动倒是更像是她指使的如意。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如意是她安插在妩儿房内监视她的呢。
“嬷嬷提醒得好,倒是我大意了。”安国公夫人眼睫低垂,显然是已经察觉过来了。
祝嬷嬷面上有些欣慰,“夫人回过神来就对了,那如意当真不是什么好的,还是别让她继续呆在娘子身边了,若是带坏了娘子便不好了。”祝嬷嬷也是看着谢嘉鱼长大的,自然知道夫人为了娘子耗了多少心血,实在不忍心两人因为一个奴婢生了间隙。
“不……将她留给妩儿练手吧。我不相信我亲手教导出来的闺女儿连这都看不透。”
怡然居中,喜乐正拿着帕子擦拭着谢嘉鱼的头发,谢嘉鱼斜斜躺在美人榻上,姿态慵懒极了。
“娘子,如意果真从咱们院子里溜出去了,奴婢瞧得真真儿的。”平安悄无声息的走了进来,小声的禀告道。
谢嘉鱼半阖着眼睛,没有说话,喜乐的手一抖,差点扯到了她的头发。
“娘子,奴婢……”喜乐察觉过来后,立马停下手中的事儿跪在地上认错。
她这才睁开了眼睛,瞧着跪在地上的喜乐,无奈的打断了她的话,“起来吧,我是那等小气的主子?头发还湿着呢,好喜乐,快替我擦擦。”
喜乐这才起身坐在一个小杌子上一下一下的替谢嘉鱼擦拭着头发。
“平安,你瞧见人去了哪儿了?”谢嘉鱼微微侧头,眼神却很迷离,不知道在瞧着什么,那漫不经心的样子好似根本没有将如意放在心上一般。
平安有些犹豫,不知道应不应该讲,但她看着娘子的脸,便什么纷杂的念头都没有了。怪道书里都说灯下看美人,越看越美。
烛光下的谢嘉鱼,的确美得惊人。
“咳咳……”喜乐轻轻咳嗽了两声,在寂静的屋子里清晰可闻。平安这才回过神来,将目光从谢嘉鱼的脸上收回来。
“娘子……娘子实在是太好看了,我……奴婢一时没有回过神来。”平安面上还没有褪去的痴迷倒是引得谢嘉鱼一声轻笑,这一笑,平安就更不好意思了。
她正了正神色,“娘子,奴婢瞧着如意她……她去了夫人院子里。”
喜乐眼睛瞪大,立马收敛了面上的笑意低下头不敢再随意插话。
“娘的院子里?”她的神色有些莫测,让人看不懂她究竟在想什么,平安却知道,如意这算是毁了。
纵然如意是夫人给的又怎么样,进了这怡然居,所有人的主子都是娘子。
如意那个吃里扒外的东西。
谢嘉鱼却没有平安想象中那般愤怒,反而很平淡,就像这本来就是一件她早已经知晓的事儿。
如意原本就是娘给的丫鬟,若说她认的主子是娘,倒也说得过去,这样子看来白日的事儿是瞒不住了。
也好,索性她也没有想过要瞒着谁。她就是这样坦荡,她的确有些喜欢燕致远,这本就是事实,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也不需要隐瞒。
谢嘉鱼想到的事儿,平安也想得到的倘若如意是夫人的人,那白日的事儿岂不是都瞒不住了?瞧她这般匆忙的去正院,有点脑子的人都知道她干什么去了。
“娘子……这岂不是说,白日的事儿……”忍了半天,平安到底还是没有忍住。
“白日?白日什么事?我的香囊被偷了,他瞧着我们三个弱女子,帮我们一个忙罢了,除此之外,还有什么事儿吗?”
平安不说话了,事情分明不是这样的,可娘子这样一说,她却觉得好似就应该是这般的。
喜乐白日没有随谢嘉鱼出去,她在院子中管着下边一群小丫鬟。听闻这一番对话,她心中一跳,莫名想到了那个被娘子救回来的男子。
最后,两人还是被谢嘉鱼若无其事的态度感染了,也都放下心来了。
“记得明日叫如意去领罚。”
第二日,谢嘉鱼用过早膳去请安的时候被留了下来。二姨娘这些日子识趣儿了不少,许是因为谢盈一日日大了,眼瞧着就到了要说亲的年纪了,她生怕谢盈也被留成个老姑娘,便安分多了。
谢盈依旧和谢嘉鱼不对盘,却也担心亲事儿,不敢再胡闹了。瞧着安国公夫人摆明了有话要和谢嘉鱼说,也就乖巧的退下去了。
待屋内只剩了安国公夫人和谢嘉鱼以及两人的心腹之后,安国公夫人才晃悠悠的开口了,“那个人是谁?”
这话问得有些不着头脑,可两人却心知肚明。谢嘉鱼早就做好了她娘知晓了的准备,便也不慌不忙的,“就是瞧着我荷包被偷了,随手帮忙罢了。”
她便知晓她会这般说,她的眼神不由自主的放在了谢嘉鱼的左手上,虽说是用了药,那疤痕也瞧不见了,可她这心里痛啊。
她从小宠妩儿,那真是要星星不给月亮的,哪里舍得她遭这样的罪,可这傻姑娘,竟是为了个男子这般伤害自己。
还打量着她不知道呢。
“少给我打马虎眼,普通的拔刀相助会询问对方住在哪儿?妩儿,娘该怎么说你才好,你这个糊涂丫头。”
安国公夫人越想越伤心,又因着屋内全是心腹,便也不想顾忌那些了,索性将心中所想一股脑说个痛快,“你这个糊涂东西,旁人看见有人浑身是伤倒在屋内,那是躲都躲不及,你倒好,你还去救人。那人是这般好救的吗?你将人安置在房内这么多天,你的闺誉还要不要了?嗯?”
她喝了一口茶水,继续说道,“这不知根不知底的,你胆子可真是大。你若是当真是不忍心,何不将娘唤来?你说说你,为着救那么一个人,还将自个儿弄伤了,你有没有想过,娘和你爹还有你兄长知道你伤着手了有多着急。”
“你三哥尚且四处去给你寻摸些好药来,深怕你留下了疤痕,你呢,你个糊涂东西!”越说,安国公夫人便越气。
在她心中,救个来历不明的人已经没什么了,甚至是闺誉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问题是妩儿她竟是为了救人自个儿划了自个儿一刀。
多疼啊,那瓷片也算不得锋利,这样一刀下去得有多疼啊。
她很恼怒,可更多的是心疼。
☆、第92章 九十心意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谢嘉鱼也不是蠢人,自然懂了话里的意思。
她娘这是直接告诉她,燕致远的事儿她已经知道了。
谢嘉鱼在心中叹气,隐隐有些愧疚,她甚至都不怎么敢去瞧娘的眼神。当初的事儿是她理亏,她也不知道怎么脑子就一时起了这个念头,便也顺从了那念头。
“娘……”她喏喏叫道,语气中有些委屈。这若是放在平日,安国公夫人早就心肝肉似的将人搂在怀中了,可此时此刻,她显然是下了狠心了,不打算理会她了。
安国公夫人将手中的茶盏往桌子上一放,茶水有些荡了出来,她也顾不得这些,便放下话来,“你若是还叫我一声娘,便听娘一句话,好生反省反省。这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这样简直是用刀子在戳娘的心肝啊。”
说完她疲惫的挥挥手,“祝嬷嬷留下,你们都退出去。”虽都是两人的心腹,可有些话她们不知道反而比较好。
丫鬟们应声退下,神情肃穆的守在门外。平安和喜乐瞧瞧对视了一样,都看出了对方心中的惊涛骇浪。
“娘,我知道错了。”谢嘉鱼明白呵退下人的举动,也算是她娘给她娘的一点面子。她索性干脆的认错,随后便二话不说的跪了下来。
“娘,我不应该不相信你们,我知道你和爹是对我最好的人,我是应该相信你们的,可是……”可是那个人偏偏是燕先生,偏偏是上辈子教导她的燕先生,那个她曾在心中仰慕的燕先生。
有些话,从上辈子留存到这辈子,她一直未有张开口说过。燕致远是一个像风一样的人,就像三月里的春风,那么的温暖,同时也那么的飘忽。
他教导她的同时,难免就带出了他对很多事的见解。也许上辈子十三岁的谢嘉鱼不懂,可是这辈子十三岁的她却懂了。
那是个向往自由的男子,她对他的恋慕也是因为她心中对自由的向往。
她不能束缚他,所以不能喜欢他。
“妩儿,你给娘说句实话,你是不是不喜欢瑾之。”安国公夫人俯视着跪在地上的她,叹了口气,将这句积压在她心头多日的话问了出来。
谢嘉鱼心中蓦然慌乱了起来,随后抬头瞧着她娘,眼神是安国公夫人从未瞧见过的坚定,“是,我不喜欢他。他对我很好,处处体贴我,得了什么好的第一个想到我。你们都说他与我幼时便有情谊,可我却什么都不知道,在定亲之前我甚至都不认识他,他便说心悦我,可他心悦我什么?”
她的面上带着些许讽刺的笑,“他心悦我什么?幼年我最多也才三岁吧?他与一个三岁的幼童有什么情谊?娘,说白了,我根本不信他真的如同他表现出来那般心悦我。”
这话一出,安国公夫人也愣住了。她满心满眼的觉着瑾之是喜欢妩儿的,瑾之也亲口承认他见着妩儿第一面便喜欢上了她。也许正是因着先入为主的这种想法,府上的人竟是都这般觉得了。
若是今日不是将她逼到了这个地步,也许她永远不会开口告诉自己她觉着瑾之并不喜欢她。
安国公夫人心中感慨万千,谢嘉鱼却丝毫不在意,接着说道,“你们都觉得他心悦我,我便欠了他了,我究竟欠了他什么?外边的人都说他冷酷嗜血,最是冷淡。这些话我统统都没有信过,可他从不这样对我,总是笑着,很温柔,就像是……戴着一张面具一样!”这些话也堆积在谢嘉鱼心中很久了,今天总算是说出来了。
是的,谢嘉鱼她觉得在她面前的苏瑾之好得太不真实了,就像活在虚幻里的人一样。不是她觉得自个儿不好,可她也没有好到让人沉迷深陷的地步吧。他根本不了解她,凭什么就那么喜欢她了?
难道……真的像有的人说得一般,因为这张脸吗?
谢嘉鱼想着想着,便不由自主伸手摸了摸脸庞。她的皮肤很好,就像牛奶一般丝滑,没有上妆的脸滑不溜丢的,手感倒是极好。
她不是傻子,自然知道自个儿的脸生得好。可也许这也是很多长得好的人的通病,虽然自个儿长得好,却不希望别人喜欢自己完全是因为这张脸。
“妩儿,瑾之不是这等人,他说心悦你,那必然就是真的心悦你。”安国公夫人想了许久,还是不觉得她认识的苏瑾之会那般糊涂。他能开口说心悦妩儿,那就是真的心悦,否则哪会这样说。
那么倔强的一个孩子,根本不会委屈自己。
“他心悦我……是因为我的……脸吗?”谢嘉鱼也有些糊涂了,她的脑袋里面就像是塞了一堆浆糊一般,什么都想不灵醒了。
这话说得不像样,安国公夫人却早就有准备了。她叹了口气,觉得当初便不应该早早的将亲事定下来。
“你糊涂了,这天下长得漂亮的女子并不少,可是你有听见瑾之干过什么腌臜事儿吗?”她拍了一下桌子,瞧着跪在地上的闺女儿,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妩儿,你知道你救的那个人姓甚名谁吗?”她想着索性先打消她心中那些不该有的念头算了,便将话题一转,询问道。
“他说他叫燕致远,就住在城外的桃花居。”
姓燕,却又什么消息都查不到,这人倒是够神秘的。对这个叫燕致远的人,安国公夫人心中是一点好感也生不起来,只在心中磨牙,“燕可不是一个常见的姓,瑾之的娘便姓燕,当年燕家是大昭赫赫有名的人家。按理你还应该叫瑾之的娘一声燕姨。”
燕……难怪这么熟悉,谢嘉鱼这才回过神来。
她的手有些抖,觉得仿佛有什么迷障就在眼前,她却堪不破。明明就只差一步,可她就是想不明白,好似差了什么关键的一步似得。
她的眉头紧皱,神色很肃穆。安国公夫人还以为她没有想通的时候,她开口了,“您怀疑他居心不良?”
“你知道就好,怎么就恰好手上进了你的屋子?堂堂国公府,娘自认咱们府上的防御还没有这般差劲,不至于连一个受伤昏迷的人都防不了。妩儿,你知道什么叫一叶障目吗?你现在就是一叶障目。”固执的觉得那燕致远是什么好人,却瞧不见苏瑾之的好。
这样一说,谢嘉鱼才发现当时的确有很多说不过去的地方。她的院子在正院旁,这可是内院了,周围大大小小的院子还有很多。而正院恰好又是府上家丁巡逻得比较仔细的地方,他伤得那般重,又是怎么进到她屋子的?
而她遇见他的时候,这人原本握住了她的手腕,眼神中明明弥漫着杀意,可瞧见是她之后,竟是放心的晕了过去。为何这般放心她?他瞧上去可不像是那般没有警惕性的人,只能说明一点,他认识她或则他了解她。
姓燕,又一副认识她的样子。再一联想当年燕家的事儿,她心中悚然一惊,莫不是这是当年哪位燕家郎君在外遗留的儿子?他这般光明正大的回长安……是不是有所求?
谢嘉鱼就是再不懂政治,也知道燕家当年那般显赫,就算是最后只剩了燕姨一人,也一定还有遗留的势力,且那势力应该不小。而燕姨去了,那势力现在在谁的手中不言而喻。
那么燕致远究竟在图谋什么?她遇见他真的是偶遇吗?谢嘉鱼越想越深,她忍不住想到上辈子,他进府教导她也真的只是单纯的教导吗?
是啊,他这般风华绝代、知识渊博的人,怎么看也不像是一个落魄的秀才。这些话,也只有她才会傻乎乎的信了。
“他会不会对……苏郡王爷不利?”他终究是她的未婚夫,她知道他一路走来很是艰难,她不能害了他。
纵然觉得苏瑾之有些虚假,不够坦诚,可她也不能自私的去害他。
听了这话,安国公夫人眼睛一亮,觉得妩儿心中肯定是有瑾之的,只是她自个不觉得罢了。这样倒还好,多接触接触就好,她让他们订婚是希望两个人都可以幸福,而不是为了这世间多一对怨偶。若是这样,还不若毁了这婚事。
“你能想到这儿,说明你还没有糊涂到底。你和瑾之的事儿,娘会和你爹好好说道说道,你心里也别积着事儿。伤害自个儿的事儿可一不可再,你身上哪怕破了点儿皮,娘也是会难受的,知道了吗?”说完她眼神一凛,“那燕致远的事儿,娘也会处理的。”
“我知道错了,不会再这般鲁莽了。”她的身子不单单是自个儿的,也是她爹的,她娘的,她兄长的。他们从小把她当眼珠子一般疼爱,她实在是不该。
“祝嬷嬷,去将娘子扶起来。虽是烧了炭,可这儿地上到底凉,知道错了就行了。”
祝嬷嬷早就想插话让夫人松口了,这下子夫人自个儿松了口,祝嬷嬷自然欣喜的将谢嘉鱼扶了起来。
待她坐下后,祝嬷嬷不知又从哪里寻来一个手炉,递给她抱着。
“平安和喜乐到底年纪小了些,不知道规劝主子,便罚她们三个月的月银。”这个惩罚说来实在是很轻了,谢嘉鱼心中也松了口气。这事儿就怕娘心中有疙瘩,连累了她们便不好了。
说到底也是她一意孤行。
☆、第93章 九十一暴露一
燕先生的存在就像是一根刺,狠狠的横隔在谢嘉鱼的喉咙里,吞不下去也吐不出来,却又让人很是不好过。
这事儿涉及了燕家,便没办法盖过去了。事情闹到最后,安国公还是知晓了。
没有多久,关于燕致远的事儿便承在了安国公的案桌上了。这是个没有过去的人,说来好笑,一个什么过往都查不出来的人却穿着一身夜行衣出现在了他女儿的房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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