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渣攻指南 番外篇完本——by南南南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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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结局是全灭be结局,白汀歌和小君主就这么相爱相杀着同归于尽了。
陆黎:doge脸。
陆黎下了祭台之后,整个人都轻松了下来。很奇怪的是,他虽然看不到,但是却能仅凭着权杖就能分辨下一步怎么走,凭借着气息能敏锐的察觉到有人在靠近。
嵇水,也就是这个世界的小君主不知不觉的就站在了陆黎的身后。
陆黎站着没动,嵇水就走到了他面前,语含恭敬的说:“先生。”
白汀歌在没把他拥上位的时候,也当过嵇水一段时间的私塾先生,那也是他和小君主的唯一接触过的一段时光。
陆黎听着系统在描述的时候,顿时觉得毛骨悚然。
白汀歌在那段时间里充分发挥了变态的精髓,把自己脑子里所有的变态思想都言传身教给了嵇水。
估计是给了嵇水太大的阴影了,以至于现在只叫他“先生”而不是“国师”。
陆黎觉得嵇水不恨他已经很不错了……但偏偏嵇水是个抖M,硬是喜欢上了。
系统绘声绘色的说:“你把奴隶削掉四肢,挖去双眼,割掉舌头,做成人彘,半夜命人摆到了嵇水的房间……”
陆黎忍无可忍的打断他:“闭嘴,我还没为你把我弄瞎的事找你算账。”
系统很委屈的说:“是你自己说不想看到他的啊。”
越说陆黎越愤怒,他震惊的说:“所以说嵇水的脸还是我兄弟的?!”
系统开始装死,陆黎就对着他大骂。
嵇水没等到陆黎回答,又说了句:“先生。”
陆黎被他叫的回过神来,冷淡的抿了抿唇,然后说:“王。”
按规定国师可以不对君主行大礼,君主对国师的态度还要很恭敬,陆黎就随意应了一声。
嵇水看了他一眼,对陆黎说:“先生劳累了,先回去歇息吧。”
陆黎听对方的嗓音也不过是个半大的少年,有着少年声线独有的清越,听起来就像缓缓流过的溪流,格外舒服。
重点是,这个声音他很熟悉,非常熟悉,一听到就让他头皮发麻。
陆黎觉得他特别不爽,极其不爽。
这个世界的国师是个高危的职业,前期选拔的时候身体就被摧残的差不多了,所以到当上国师之后寿命也不会很长久。但是整个国家的人都认为国师是为了他们心竭而死。
陆黎穿的这幅身体其实没什么大病大灾,刚刚他也就只是上去装装逼而已,脸色其实一直都是这种病态的苍白。
陆黎点了点权杖,冲嵇水点了点头,然后转身就想走。
嵇水又喊住了他,说道:“今日我办寿宴,先生会不会来?”那语气里隐含着小小的期待。
白汀歌一般对这种事没多大兴趣,他出席的话也只会出席一些大的场面。
前两年嵇水的邀请都被白汀歌想都不想的拒绝,可今年却有些不一样。今年莫清欢及冠,总有几个好事的大臣会把女儿自荐给他,而这其中恰好就有季清欢,也就是白汀歌的白月光。
陆黎假装沉思了一会,然后就点了点头,说道:“晚宴定去。”
嵇水已经想象到了拒绝的场景,可谁知这次白汀歌竟然答应了。陆黎听声音就能听到他肯定很高兴,年轻的君主说:“那我届时派人去请先生。”
陆黎又点了点头,他听到了仆人已经把那马车牵到了他的面前,随后转过了身,用权杖摸索着找到了为他垫脚的人。
陆黎觉得他此时的状态肯定特别囧,走路特别别扭,但是每个见到他的人却产生了和他相反的看法。
国师虽然被剥夺了视物,但却完全不像看不见的人,反而比常人还要更敏锐一些,那根权杖在他手中就像附属物一样。
谁也不能想到他们的国师内心里有一万头草X马飞奔而过,他总是没有外挂也就算了,还被辣鸡系统整成了瞎子。
不过他虽然看不到,但好歹有系统的解说,真不知道原来的白汀歌是怎么熬过去的。
按国家规定,国师一生只能侍奉神,奉献于神,不能有妻妾和子嗣。
陆黎生无可恋的回到了国师的府邸,心中充满了悲伤。
陆黎还是忍不住骂了几句系统,“我要投诉!”
系统赶紧撇清关系:“都是宿主你自己的选择,和本系统无关。”
陆黎一开始气的发抖,后来就平静了下来。
他忽然发现这样的生活其实有点爽,就像他现在躺在软榻上,旁边几个仆人在问他按摩扇风喂水果。
房间里弥漫着安神的熏香,几个仆人大气都不敢出一声。陆黎被腿上舒适的力道按的昏昏欲睡,他的眼上还缠着柔软的布巾,陆黎闭着眼睛差点就睡过去。
电光火石之间,他感觉到一股凌厉的气息,陆黎马上就清醒了过来,意识还没反应,身体就已经做出了反击。
看似轻柔的挥了挥长袖,实则暗含了强劲的力道,那个想要刺杀他的人刚要把匕首刺下去,就被陆黎一下子给震飞了。
陆黎表示也很震惊,原来他还这么牛X。
剩下的仆人们慌忙的跪到了地上,抖着身体没有发出一丝的声音。
陆黎听到膝盖扑通撞上地板的声音,感到一阵牙酸。
外面的人听到声响冲了进来,把已经昏迷的刺客拖了起来,问神色冷淡的国师:“大人,按原来的方式处置?”
原来的方式?陆黎内里有点懵逼,面上却微颔首,然后就听到他们就把刺客给拖了出去,顺便贴心的关上了门。
陆黎问系统:“原来的方式指什么?”
系统犹豫了一下,然后呐呐的说:“先剥皮,再泡到盐水里,最后捞出来丢到沸腾的水里……”
卧!槽!
第33章 国师的世界一片黑暗
晚宴即将开始的时候,嵇水果然派了人来请国师去晚宴。只不过小君主没有让其他人代劳,而是亲自来到了国师的府邸。
他摒退了守在房间外的仆人,没有要他们进去通报,而是接过仆人要端进屋子的果盘,推开门走了进去。
房间里点了醉人的熏香,半躺在软榻上的男人穿着单薄的月白里衣,鸦色的发随意的披散在身上。他的眼上戴着同样月白的布巾,肤色是带着些病态的苍白,反衬的唇色更加殷红。
他细瘦的脚踝和那双像玉制成的脚露在了外面,白的几乎能看到下面青色的血管,圆润的脚趾带着些微的粉色,弯曲起来是一种惊心动魄的美。看起来就像是养尊处优的人。
为他揉捏着小腿的仆人低着头,眼中闪过贪恋和迷慕之色。
嵇水把果盘放到了桌子上,冲发现他的仆人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随后他捏起一颗葡萄,送到国师的嘴边。
他原本以为凝滞的男人应该在小憩,没想到在他把葡萄递过去的时候,国师就张口咬住了那颗葡萄。
嵇水看到了男人不经意间露出的猩红的舌尖,随后他撇开了视线。
他让正在为国师按摩的仆人和他换位置,然后,年轻的君主半跪在地上,伸出双手在男人腿上轻轻揉捏。
自从刚才遭遇了刺杀以后,陆黎就开始提心吊胆的。当然他不是担心自己会被杀掉,而是担心被他一下子就扇晕的刺客的下场。
听着系统在描述这个奇葩的世界,变态的国家,丧心病狂的国师和最后暴走了的君主,陆黎感觉自己的三观在无限崩坏,下线也在不断拉低。
系统鼓励道:“加油!”
陆黎无奈:“这世界太凶残了……能不能换一个?”
系统又开始指责他:“这是你自己选择的世界。”
“……我选你妹。”扇我那个坏事的嘴哟。
陆黎躺在软榻上虽然舒服,但是一直维持着这个姿势身体有点僵。他伸脚蹬了下在为他按摩的人,打算让他先停下,然后自己侧个身。
谁知刚轻踢了那人一下,自己的脚就被一只手擒住了,脚趾上好像被湿濡火热的舌尖舔了一下,接着就被卷入了温热的口腔里。
一股电流顺着尾椎窜到了他不可描述的地方,陆黎马上把脚抽了回来,皱起眉呵斥道:“大胆!”
房间里异常的安静,没有听到有人跪地求饶的声音,也没听到他外面那些侍卫推门而入把人叉出去的声音。
陆黎在犹豫要不要一袖子把他扇出去,又怕不扇就会崩了人设。
还在他犹豫的时候,陆黎听到了少年的一声轻笑,说道:“先生,是我。”
卧槽!嵇水!变态!
陆黎内心吼了几句,面上还是淡然不惊的样子,用衣摆把自己的脚遮了起来,对年轻的君主说:“王。”
都能让年轻的君主做到这种程度,看来嵇水是真的喜欢白汀歌了。陆黎疑惑的是,可是为什么he度就一点没涨?
嵇水好像心情很高兴,他说:“嵇水来亲自请先生参加寿宴。”
陆黎点了点头,也没追究刚才的事。随后他下了软榻,对旁边诚惶诚恐的仆人道:“替我更衣。”
仆人还没来得及应声,嵇水就打断了他的话,说道:“我来替先生更衣。”又对仆人道,“你下去吧。”
仆人没动,好像在左右为难。
陆黎向他挥了挥手,他才如蒙大赦的跪下磕了一个头,战战兢兢的退了出去。
陆黎在想怎么应对嵇水,现在剧情应该走到了嵇水这个抖M,好像已经向白汀歌表白了心意,白汀歌才把他推上了王位。
只不过他不知道这小子到底是不是真心的,又或者是为了要利用白汀歌做的伪装?
陆黎大摇大摆的走到屏风后。他形容不出来这种感觉,真的很奇怪,就算他的眼前一片黑暗,但是身体好像还存留着原来的记忆,总会准确的找到想要去的位置。
嵇水也随着他到了屏风后,那里摆着一个衣柜。
嵇水打开衣柜,开始为国师挑选今晚要穿的衣服。
陆黎就听他在一旁喃喃自语,说这件花纹太简单,那件又太朴素,他都在这等一会了还没挑好。
陆黎忍不住道:“随意一件便可。”
嵇水摇头不赞同:“不,先生如此不同凡人,自然要挑件华美的衣服来陪衬。” 说完,他就挑了一件比较顺眼的华服,然后在陆黎身上摆弄着看了看。
陆黎觉得无语,就没去接他的话。
等嵇水为他脱衣时,陆黎就张着手让他方便为自己脱下来。
既然他都心甘情愿的为自己服务,陆黎也就不再拒绝了。虽然原剧情里嵇水虽然会侍奉白汀歌更衣,但也只是在屏风外侯着,没想到今天却突然兴起要为他亲自更衣。
月白色的里衣被脱了下来,嵇水背对着他,能看到男人线条漂亮的脊背。虽然在繁重的衣袍遮掩下总会有种他的身体很瘦弱的感觉,但其实国师常年练武的身材却很好,肌理分明,柔韧的身躯看起来很有爆发力。
陆黎赤裸着上身有些忐忑,原本他并不在意,可突然想起按照世界的尿性来说,男人对男人也是可以产生欲望的。
这一点他不服都不行。
嵇水为他挑选的是一件大红色的长袍,上面用金线织成了一个个繁复又神秘的花纹,整件衣服都透露着奢靡与高贵。
白汀歌的衣服里都是清一色的白衣,唯一的一件红色长袍还是新王登基的时候命人连夜准备的。用的是最昂贵的布料,最奢华的金线,最优秀的女工,一针一线花的都是钱。
陆黎在系统告诉他衣服颜色的时候,他内心其实是拒绝的。
但是嵇水没给他拒绝的机会,又快速又细致的为他一件一件的穿上了。
大概穿了有三四层的样子,陆黎感觉都穿在了身上有点沉。
那么问题来了,所以说嵇水为什么要亲自给他穿衣服?是要监督他一定要穿这件红色的?
陆黎还没想通这个问题,嵇水就让他来到梳妆镜前,拿起梳子一下下梳着顺滑的长发,然后用金色的头饰把他的头发束了起来。
等把陆黎打扮好后,嵇水打量了一下男人,说道:“先生真好看。”
“……”陆黎估计这小子在套近乎,白汀歌可能吃他这套,可陆黎根本不想搭理他。
系统说他在这个世界的颜值是最高的,那美的是一个惊天地泣鬼神,基本就是人神共愤的类型。
但是陆黎很愤怒,他觉得男人又帅又有型就好了,整那么好看有什么用?最重要的是他自己还看不到! 没法舔颜值!
嵇水把他那根玉做的权杖递给他,然后说:“先生,马车在外面侯着,咱们走吧。”
陆黎把权杖接了过来,然后点了点头。
嵇水没去扶他,甚至可以说在为他更衣之后,就和他保持着敬畏的距离。
那是因为白汀歌在任嵇水先生的时候,嵇水也曾殷勤的想要去帮助他,最后被白汀歌用凶残的方式警告了。
就是把人彘半夜让人放到嵇水房间那次!还美名其曰给他做了一个衣架!要他笑纳!
笑纳个头啊!正常人不吓死才怪!
白汀歌一向不喜欢被人低瞧一眼,而且他这个人还比较变态,有事没事就把悲催的仆人拉下去挖眼割舌,所以伺候他的仆人们面对他的时候,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陆黎真的很想狗带。
不过他发现自己虽然看不到,但听觉却变得非常的敏锐,声音在他耳中似乎被放到了无数倍,他听着嵇水轻微的脚步声就能跟随着他走。
等到坐在马车柔软的靠垫上,陆黎很想来个葛优瘫,但是他只能正襟危坐,目视前方。
嵇水知道国师喜静,坐在旁边也不说话。
过了不久之后,马夫挥舞了一下鞭子,那四角都挂着金铃,看起来格外富丽堂皇的马车就停了下来。
陆黎坐的身子都僵了,听到马蹄声停下来,还没等嵇水招呼,就踩着人肉垫背下了车。
听到君主马车独有的金铃声响,大殿里的人忙不迭的出来,在门口跪成了一片,都趴伏在地上行大礼。
嵇水挥手让他们站起来,要先把国师请进去。
陆黎反射性的觉得嵇水这小子有点装。
不过这个国家制度一向是这样,就连君主也要礼让国师,一切以国师的意愿行事。
原本有些嘈杂的环境此时精静谧的可怕,陆黎上台阶的时候也只能听到被压抑的极低的呼吸声。
每个人都目不转睛的望着一身红色长袍的国师,难得看到能一向素爱纯白的国师驾驭着鲜红。他们眼里都有着迷恋和爱慕,看他的眼神就像看最尊贵的神明,就算要为他奉献出自己的生命也在所不惜。
每任的国师都会受到盲目的爱戴,而这点表现在白汀歌身上的时候是尤为的突出。
就算白汀歌再怎么变态,怎么随意的滥杀无辜,他们都会认为国师做的一切都是对的。就像当年白汀歌给老君主安插了莫须有的罪名,舆论也是一边倒的支持国师一样。
陆黎把这一现象称为原始的偶像崇拜。
要不怎么历代君主都想尽办法的要桎梏国师的权力呢。
不过既然有脑残粉也就有黑粉,看国师不爽的也大有人在,不然白汀歌也不会三天两头的遭到暗杀。
等到陆黎坐到了自己位置的时候,他才感觉稍微的塌下了心。
然后在系统的提示下,准确的定位了位于他左前方角落里的季清欢。
嵇水坐在上位上,陆黎的位置离他很近,是两人一伸手就能击掌的距离。
今天是嵇水的寿宴,也是他到了及冠的年龄。原剧情里虽然白汀歌没有来参加他的寿宴,但是却把自己的礼物带到了。
陆黎根本不想去回想那到底是什么礼物——那是用人的头皮做的一只鼓。
而且用的材料还是老君主的,就是嵇水他爹的。
嵇水一开始是不知道的,还很高兴的让人敲了敲。可他小瞧了白汀歌的变态程度,他生怕嵇水不知道,还让来送鼓的仆人还好心的提醒,那只鼓是用你爹的皮做的。
嵇水当场就把来送礼的仆人下令乱箭射死了,可最后硬是把这口气忍了下来,楞是没去找白汀歌的麻烦。
陆黎听的毛骨悚然,害怕道:“滚,再说屏蔽你。”
系统说:“你没有那个权限,也没有那个功能。”说完还哈哈大笑了两声。
陆黎:“……”真的好想日死你。
陆黎转着酒杯坐在位置上,听着耳边丝竹般的乐曲,咿咿呀呀的声音有些像江南的小调,却又有些不同。
等到开始献礼的时候,陆黎早就让人把礼物准备好,然后一早就交给了君主身边的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