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任务完本——by唐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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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她这么说,众人大哗,就连梁逸山都有些诧异地看向春桃,春桃怀有身孕?有了他的孩子?
春桃一听,原本还算红润的脸色顿时就白了,跪在原地瑟瑟发抖,她完了,全都完了……
“春桃,稳婆所言是否属实?”郑县令一拍惊堂木。
春桃被吓了一跳,低着头,半天才弱弱地答道,“……是。”
梁逸山知道要是再让县令问下去,绝对不会是什么好事,立马抢在他前头说道,“春桃,你怀了孩子怎么不和我说呢,可怜这些天我还一直让你照顾我,你快告诉我,是哪个人的?我一定为你做主让他八抬大轿地迎娶与你!”
听他这么说,春桃不敢置信地抬头看向梁逸山,脸色更白了,“梁公子,你怎么能说这样的话,春桃的身子除了你可从没给过其他男人啊,你现在怎么能污蔑我与其他人有染呢,怎么可以!”
春桃这话一出口,所有人都明白了,这梁秀才占了丫鬟的身子不说,还妄想染指小姐,所以才联合丫鬟做了这么一出戏,这心肠可够毒的,硬生生地毁了人家一个好女子的名声,还被人退了婚,以后叫她怎么活下去啊!
这个时候大家对那个孟初寒也开始非议了起来,丰县的人都知道祝员外对孟初寒可是仁至义尽了,每年花在他身上的钱不知道有多少,膝下只有祝白薇一女,还把她嫁给孟初寒,这是要把祝家的万贯家财全都送给他啊,这孟初寒昨日说退婚就退婚了,真是一点情面都不留,可见其人品并不是大家所传的那么好。
这些话后来传到孟初寒的耳中差点没叫他直接吐出血来。
而这边县令和邹老夫子都摇了摇头,这个时候他们还能不明白怎么回事就是蠢钝如猪了。梁逸山脸色青紫,他知道春桃误会了他的意思,这下好了,他彻底栽了,别说考取功名,秀才身份保不保得住都得另说。
郑县令正准备宣判,白薇突然插了一句,“梁秀才,前几日我家家丁在江边救回一位妇人,她说她叫王素娘,是你梁逸山的结发妻子,不知你可否认识?”
听祝家小姐这么说,过来看戏的人就知道还有好戏看,什么?梁逸山之前已经有了个结发妻子,那还来求娶祝家小姐,什么居心?
而梁逸山在听完白薇说完之后,顿时面色如土,全身都开始颤抖起来,似是极怕。
白薇知道他在怕什么,之前王素娘被救起来的时候,身体内还残留着□□,想必是被人喂了□□之后才投入江中的,她的命也是大,那种分量的□□都没弄死她。昨日刚被人救醒,醒来之后她就说她叫王素娘,是奉天人士,夫君是个秀才,叫做梁逸山。
问她怎么会被人灌了□□扔到江里,却是怎么都不说,想必还想为什么人遮掩吧,也是可悲,剧情里说不定也是这样,遮掩没问题,但因此诬陷其他人就是她的不对了!梁逸山想娶祝白薇,这王素娘就是最大的障碍,梁逸山不弄死她弄死谁。
没一会,王素娘就被带了上来,一看到堂前跪着的梁逸山,身子先是一抖,随后便扑了过去,哭道,“相公!”声音悲惨极了。
看着这朵奇葩,白薇在心里头翻了翻白眼,人家都弄死过你一回了,还叫的这么亲切,是真不怕死,还是觉得自己有九条命啊,她可真是无话可说!算了,本来她就没准备王素娘会指认梁逸山,救她不过是想膈应梁逸山罢了,毕竟一死了之可是最大的解脱!
梁逸山见王素娘并没有说错话,立马就抱住她开始痛哭了起来,“素娘,他们都说你死了,现在你没事真是太好了……”
看他们这个模样,县衙内外的人都有些无语,明明就有了妻子,还不要脸地想要染指祝家天仙一样的小姐,这人真是恶心、无耻、不要脸到了极致。
最后郑县令判决梁逸山联合丫鬟春桃污蔑舟山书院的名誉、玷污祝家小姐的名节,品格恶劣,剥去秀才身份,终生不得入仕,并且重打三十大板。
而春桃则被白薇他们带了回去,并要求梁逸山择日便拿出一百两银子为她赎身,否则后果自负。
打完板子,王素娘扶着一瘸一拐地梁逸山往外走去,刚出县衙大门就被一群人扔了满头满身的臭鸡蛋、烂菜叶,让他们两人全身都变得臭不可闻,好不容易突出重围赶到了悦来客栈,却发现梁逸山的行李被扔了一地,客栈掌柜直言不再做他们生意,最后没办法他们只要再城外的一间破庙凑合了一晚上。
案子结束了,白薇的名声此时也到达了一个前所未有的地步,大家都在叹息祝家小姐一个天仙一样的人物怎么会遭遇这么糟心的事情呢,老天可真不公啊!而白薇回家之后却在第一时间让祝家的人放出话去,说她这一辈子都不会再嫁人,祝家的钱财之后她会全部用来修做善堂,帮助孤寡老人、孱弱儿童,而她也会一直从事这些事情直到她终老。
这话一出,众人纷纷感叹祝家小姐简直就是再世观音,心地竟然如此善良,想来也是遭受到了打击,不想再嫁人了吧,甚至还有学子开始写诗赞颂起她来。
孟初寒的困境这个时候也出现了,祝家撤去了钱财,他开始捉襟见肘了不说,好名声也因为白薇的种种善举而消失殆尽了,后面的路难走了。
半月之后,还在破庙里头养伤的,好似乞丐一般的王素娘与梁逸山却等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不是别人,正是殷三娘。
她给他们送去了钱财与膏药,并跟他们商定了一个计划,听的梁逸山眼睛直亮。
“这样行吗?你不会诓我吧?我可知道你是那祝家的干女儿,你会好心帮我?”梁逸山有些怀疑。
听他这么问,殷三娘的眼眶顿时红了,“什么干女儿,那祝员外根本就是把我当成他的通房丫头,我过的是什么日子你根本就没法想,我当然会帮你,那祝白薇一天到晚和我姐妹相称,怎么会不知道她父亲怎么对我?但她却完全置之不理,我恨她入骨,所以我只会帮你!”
听她这么说,梁逸山总算安下了心,“那后天你接应我,这回我看祝白薇哪里逃,定叫她彻彻底底地成为我的人,哼!”
☆、第31章 任务四(入v三更)
与梁逸山议定好了计策,殷三娘就回去了,一路上她的表情都十分轻松,像是解决了一桩大事一样。在她看来,可不就是大事吗?
她绝对不能让孟初寒就这么沉寂下去,那可是她的男神,心心念念了很久的男神,她已经彻底得到了他的心,怎么允许他爬不到那个位置上,她还等着与他一起留下千古之恋呢!而现在一切的症结都在祝白薇身上,如果她老老实实地嫁给梁逸山,不就没这么多事了吗?所以她要让事情回到原点,只要祝白薇被人发现她与梁逸山同睡在一张床上,便任她长了千百张嘴也说不清楚,除了嫁给梁逸山,绝无二路,而那时孟初寒的名声也很容易就会好起来,凭他的学识,状元之位还不手到擒来。
至于祝白薇之后的生活,那就是她自己的事情了,祝家那么富有,她就是再苦也不会苦到哪里去的!
到了第三日,殷三娘就将白薇带了出来,并没让白薇带任何丫鬟,说要给她一个惊喜。
“三娘,你到底要带我去哪里啊?天色都这么晚了我们还是回家去吧!”白薇看着拉着她不停往前走的殷三娘,小声抱怨道,眼底却是一片冷色。
“哎呀,白薇,就快到了,就快到了,你别那么着急嘛!”殷三娘回头睨了她一眼。
虽然前几日因为她说错话的关系,白薇一连好几天都没理她,但小丫头还是很好哄的,她不过亲自下厨做了几道现代的小甜品,两人就又重归于好了。要是祝白薇不是孟初寒命中注定的妻子说不定她们两人……额,好像也不会做好朋友,毕竟在现代她的好几任男朋友都是被她那个白富美闺蜜一脸无辜地抢走的,她可不敢再相信什么姐妹情深。
“咦?这不是孟初寒家附近吗?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我和他已经没有婚约了,也不想再有什么联系,我回去了!”白薇一把抽走她的手,气呼呼地说道。
“哎呀,哪里真有女子一辈子不嫁人的,我还不知道你,不过是一时气话。要我看,干爹说的不错,孟初寒学识高,将来很有可能高中状元,只要你嫁了过去就是板上钉钉的状元夫人,之后封了诰命,有你享不清的福。现在没有人,我们就过去看一眼,说不定啊,他就是你心中的梁山伯呢,就一眼,行不?”殷三娘推着白薇往前走去。
而白薇也好似有些意动,转头看向殷三娘,竖起如葱根一般的食指,“好,就一眼哦!”
“就一眼,就一眼。”殷三娘哄道。
离孟府不远处的拐角处,孟初寒侧出半边身子,面无表情地看着殷三娘将祝白薇推进自己家中,又看了看另一头鬼鬼祟祟蒙着脸跑过来的梁逸山,闭上眼又退回了黑暗之中。
就在昨日,三娘带着吃食过来看他的时候,表情十分苦恼,在他的再三询问之下,三娘才终于讲出了原因。
原来是那梁逸山找到了她,还给了她两百两银子,说只要她能帮他把白薇约出来,这就是她的赏钱,之后还有。
白薇是她的好姐妹,她怎么能做这种事情呢?她在苦恼怎么在别人看不到的情况下把钱给梁逸山还回去。
原本孟初寒也是赞同殷三娘将钱还回去的,可是却在她无意间提及最近白薇又做了两件善事,叫县令大人都对她赞不绝口的时候,孟初寒却沉默了下来。
最近他的风评极为不佳,祝白薇做的善事越多,就越衬得他当时有多么无情无义,他知道他在祝家名声不好的时候选择退婚有些不厚道,但他并不认为他有做错,从小他就知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他不过想谋个好前程并没有做错任何事情。
但以郑县令为首的那一派却不愿意放过他,最近甚至还在大庭广众之下说过他不堪大用,让他的评价一下降到了最顶点,这对他以后的前程是非常不利的,可对方是一县之长,他又能说什么呢,不过想要他和祝家的关系,他就不难理解了,这是祝家想他不好过啊,他又何必抱着那些恩情不放呢,既然你不仁,我也只好不义了!
所以他按住了殷三娘,跟她说,我有一个计划。
夜晚没有一颗星,孟初寒的眼睛却比繁星还要明亮,殷三娘有些不解地看着他。
“三娘,你听我说,钱你就暂时不要退回去了,先答应了他。”孟初寒眼中掠过一道寒光。
“什么?”殷三娘掩口,往后退了两步。
孟初寒连忙拉住她,注视着对方的眼睛说道,“听我说,三娘,我现在的风评非常糟糕,明年的乡试很可能无法通过。造成这种情况的人主要就是郑县令,郑县令和祝员外什么关系想必我不说你也知道,县令夫人可是把祝白薇一直当作亲女儿来疼,所以就算他们为祝白薇出气也未不可,既然他们不讲情面,我又何必顾及他们的脸面。反正梁逸山只要你将白薇约出来,接下去的事情就不是我们能够控制的了,所以你只要将白薇约出来,剩下的就让梁逸山想办法,我们完全置身事外,三娘,为了我,你能做到吗?”
殷三娘看着孟初寒,眼眶微微有些发红,“可是……可是白薇是我的……妹妹啊……”话音刚落,眼泪就掉了下来。
孟初寒的眼中也闪过一些不忍,但念及自己的前程,又硬下了心肠,祝白薇就像是拦在他前路上的一块大石头,既然怎么都避不开,他就只能敲碎它,无他,只因为他还想往前走!
所以他一把抱住了殷三娘,“为了我,三娘,就帮我这一次,大不了之后我们再好好帮祝白薇,保证她下半生无忧,可行?三娘……”
伏在孟初寒的胸口,殷三娘嘴角微微勾起,良久,才缓缓答道,“……好。”声音里头还带着哭腔,倒叫孟初寒心疼的不行。
两人仔细商议了之后,最终决定让殷三娘将祝白薇引到孟初寒家中。第二日他再带着他的一众好友回来吟诗作画,恰好让他们看见。
确保没什么疏漏之后,孟初寒又上前抱住了殷三娘,“三娘,委屈你了……”
“不委屈!”殷三娘连忙回道,“为了你怎么样我都不会觉得苦的。”
回想结束,孟初寒在黑暗之中睁开双眼,便头也不回地往望春楼走去,今晚楼里有一场诗会,他正好有了去处。
第二日,在望春楼里胡混了一晚上的孟初寒带着他那群好友回了他的家中,希望能一全昨晚未尽的雅兴。虽然没有了祝家赠与的那些钱财,但他的学识一直很高,所以仍有不少学子爱与他结交,结个善缘。
但他笑容满面地一推开自己的房门,看清屋内的情形,他就感觉一股热血直冲到他脑子里头,让他半天都没有回过神来。房间内情/欲的气息很浓,让他们这群早就经历过□□的书生一闻就知道昨晚这里头发生了什么事情,毕竟望春楼可是个花楼。
孟初寒仍怔立在当场,却听到后头的学子们在议论个不停。
“唉,那女子不是祝家新收的干女儿吗?好像叫什么……殷……三娘对不对,殷三娘!”
“嗯,对,就叫殷三娘,没想到肤色如此白皙,那男子好像是半月之前想要强娶祝家小姐的梁秀才吧,没想到小姐娶不到,干姐也能凑合,可真不挑食啊!”
“就是,观他二人的形状和这屋内的气味,想必昨晚战况很深激烈啊,嘿嘿……”
“可不,哈哈哈……”
听到那些学子都心照不宣地怪笑了起来,孟初寒这才醒过来神,猛地一把关上他的房门,动作僵硬转头看向他的那些好友,脸上露出一个极为难看的笑容,对着其他几人拱了拱手说道,“非礼勿视,虽然我不知道他们二人为何在我房内,但此时这里头的女子名声必毁,如若可以,我们应当尽量为她保守秘密才是。”
其中一人立马说道,“孟兄,你倒仗义,人家污了你的地方,做下此等腌臜事情,你既往不咎不说,还愿意为他们遮掩。可惜那女子都不要名节了,我们又何必给她脸面!”
“就是就是,那梁逸山家中还有一房正妻,那女子在明知道这件事情的情况下,还愿意委身与他,可不就是不要脸面吗?我们何须顾及!”另一人附和道。
其他几人连连点头。
孟初寒有些急了,拱了拱手,正准备说些什么的时候,他家大门突然被人从外面踢了开来,春桃一马当先地走在前方,在她身后还跟着王素娘,和一干大妈大婶。
“梁逸山那个混蛋是不是来了这里,昨天我刚进了他梁家门,昨晚他就不见了踪影,到底把我春桃放在了什么位置!”春桃大声地说道。
其实这才是她的本性,之前那副单薄瘦弱的模样只是她的保护色,毕竟那样的人比较让人怜惜,但现在她嫁给了这么个东西,她还让人怜惜个屁,不凶悍一点,她连粥都喝不上。现在梁家还欠了祝家一百两银子,一百两啊!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还清,她实在是后悔了,要是之前让她家小姐随便给她配一个小厮,再塞点嫁妆,她过的不比现在好到哪里去了,她悔啊!
待看到那头站了一圈的书生,春桃立马拉着王素娘冲了过去,伸手拨开了那些人,猛地推开房门,待看清屋内的情形,气得整个人都开始颤抖了起来,随后也不顾孟初寒的阻拦,立马冲了过去,一把拉住了殷三娘的头发,将她从床上拉了下来,泄了一室春光。
睡的昏昏沉沉的殷三娘突然感觉头皮一疼,随后整个人重重地摔到了地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就看见前方围了一圈人看着自己,随即便感觉身上凉飕飕的,低头一看,整个人就要大叫出声,但此时春桃的巴掌已经扇了过来,“啪”地一声就把她打蒙了,她是祝家的干女儿,春桃不过是个被放弃的丫头,她怎么敢……
但还没想完,又一巴掌照着她的面上扇过来。
“小贱蹄子,可够不要脸地,竟然都和人家睡到一张床上去了,之前在祝府我就看你不是个好的,一天到晚妖里妖气的,看见一个男人就要勾搭,怎么,那些人没满足你吗?竟然勾到了梁逸山头上来,不要脸!”春桃啐骂道,她完全没有想过她之前与殷三娘也没什么不同,五十步笑百步。
听春桃说到梁逸山,殷三娘脸色刷的就白了,不敢置信转头看向床上,正好对上梁逸山刚刚睁开的眼睛,好像他也很惊讶。殷三娘顿时发出一声尖叫,响彻云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