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不过三完本——by凉裤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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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李砾阳把钱小剑拉到自己身后,拉下脸对李母低喝。
“砾阳,这贱男人有什么好,你非要跟他厮混?!”李母气得脖子涨红,眼瞅着桌边的红酒杯就伸手拿起要往钱小剑身上泼。
“哗——”
“啊!对不起……对不起……老婆婆,我不是故意的……”女傻站正身体,对着被泼了一身红酒的李母低头连连道歉,“我、我脚崴了,真的对不起,老婆婆……”
李母不妨这突生的变故,整个人呆了又呆,等回过神来,女傻还在一口一句老婆婆的道歉,李母脸是绿了又绿,盛怒的脸笼上了一层阴影。
“老婆婆?”李母咬牙切齿。
“老婆婆,对不起……我帮你擦擦……”女傻像是一副被李母怒颜吓到的样子,惊红了一双眼,拿起桌上的餐巾纸笨手笨脚往李母裙摆上擦,结果李母的裙子反倒又被糊上了一层纸泥。
李母站直身体,拳头紧攥在身体两侧,额上青筋直跳。
“住手!”李母尖叫,一把推倒女傻,又拿5 起一杯红酒作势要泼向钱小剑。
李砾阳见势立马伸手挥掉李母手中的红酒杯,看着狼狈又气急的李母一字一顿道:“妈,钱小剑是我的人,谁都别想动他,包括你!”
“你、你们!”李母指着被李砾阳挡在身后的钱小剑,再看地上一脸努着嘴泫然欲泣的女傻,如果在她头顶磕个鸡蛋,估计鸡蛋都能煎熟了。
“李砾阳,你信口胡诌什么,我老婆什么时候成你的人了?!”
范涉从侧门进来,眼神摄人盯着李砾阳走近。
“范——”见到范涉,钱小剑踏出步想往范涉靠近,却被李砾阳捏住手腕。
“放开!”范涉站定,疏朗中带着秀气的眉一横,眼里迸出火光。
李砾阳抿紧唇,捏住钱小剑的手指甲嵌进钱小剑手腕肉里。
范涉伸手捏住李砾阳手腕,逐渐施力,“再说一次,给我放手!”
李砾阳眉头深皱,终于松手,钱小剑立马跑到范涉身后。
“李砾阳,你神经病啊?!老子跟你早就完了,你听不懂人话啊?!”钱小剑左手托着被李砾阳掐出紫痕的右手转揉。
“……”
钱小剑看李砾阳和李母一个脸涨成猪肝色,一个被范涉的插足弄得没反应过来愣在当场,撇撇嘴,扯扯范涉后背衣角,“喂,范瘪三,你爸妈……”
范涉转身,对钱小剑一瞪,钱小剑立马嘟嘴:“手好痛……脸也好痛……”
范涉泄气,“给我看看。”
钱小剑伸出手。
至此,一出男男婆媳狗血八点档以儿媳早已嫁作他人夫的神转折收尾,宴会上一直默默旁观这起伦理大剧的绅士淑女贵太太们都还一愣一愣的。
“赵小姐,刚才谢谢你了。”女傻虽然傻,但刚才突然出现,然后崴脚打翻李母手中红酒的行为显然不是出于意外。
女傻笑了笑,眼睛澄亮如星斗,完全看不出傻气,“哥哥,你、叫什么名字?”
女傻一开口,傻气迸现,钱小剑想刚才可能是错觉,对女傻笑道:“钱小剑。”
“你一个人来的?”
女傻摇头,“糖糖,糖糖带我来的。”
“他人呢?”钱小剑四处看了看并没有发现曾郢的身影。
“糖糖他——”女傻表情顿住,话音戛然而止。
钱小剑顺着女傻呆滞的目光往身后望过去,只见范涉二嫂冯余生牵着范宗裕缓缓步入正厅,范泽紧随其后。
钱小剑回头看女傻,女傻呆滞过后急忙把头一低,靠近钱小剑,刚好让钱小剑遮住了她的身形,“哥、哥哥,我饿了,我们过去吃点、点心吧。”
女傻轻轻扯钱小剑袖子,钱小剑看范涉去内厅应酬还没回来点点头。
与女傻在角落吃了几块糕点,钱小剑胃部有些腻得慌,想找水喝,伸手要拿桌上的果汁却被另一只手捷足先登。
“敬老尊长呀,小兄弟。”穿着修身西装裤裙的女人将果汁一饮而尽。
钱小剑记得这女人,就是中年司机大叔绿帽事件的核心人物,司机大叔家婆娘,本市有名女记者朴敏。
朴敏一过来,范泽很快也走过来。
“你来了。”
朴敏职业化的笑笑,“嗯。”
“你来干什么?!爸爸是余生妈妈的,你走开,我生日不欢迎你!”范宗裕挣掉笑容僵硬的冯余生的手,跑过来对朴敏不客气道,那排斥程度比对钱小剑还强烈。
“范宗裕!”范泽脸拉长,对范宗裕喝道。
“……”范宗裕低下头,一动不动过了会,猛然跑到桌旁拿起酒杯往朴敏身上泼。
“哗”“哗”
“啪——”
范泽一巴掌打在范宗裕右脸上,范宗裕继续泼酒的手顿住,愤怒的小脸瞬间掉下眼珠子。
“范宗裕,别以为家里其他人都宠着你,你就无法无天了!”
“你打他做什么?他只是个孩子。”冯余生跑过来抱住范宗裕的头。
范泽显然真是气恼了,“要不是他,小敏也不会和我分——”
“够了!”范泽话没说完,朴敏喊道,“范泽,过去的就过去了,你拿孩子撒气做什么?”
朴敏的衣服上还滴着酒水,踩着高跟鞋径直走出大门。
“小敏——”范泽转身要去追。
“阿泽,今天是粽子生日……别走……”冯余生拉住范泽的手,眼中隐有泪光,娃娃脸惹人怜惜。
范泽看了冯余生一眼,大力甩开冯余生,还是追了出去。
“砰哗哗”
冯余生被范泽的力道甩到酒水桌边,酒杯碰倒,酒水顺着桌面流到了冯余生的香槟色长裙上。
冯余生表情痛苦,一动不动。
“糖糖……”
钱小剑被突如其来的狗血伦理剧弄得目瞪口呆,听躲在他身后的女傻一叫,回过神来。
第27章 鸩与孟采与瘾(番外)
赵孟采,我不知道她爸妈为什么要给她取这个名,本来这个名字跟阿猫阿狗一样与我无关,但是现在我只觉得恶心。
赵孟采,从幼稚园、小学、中学,乃至大学我们都在一个学校一个班级,甚至做了十几年的同桌,但是我只知道她的名字,除此之外,我对她一无所知。
她长得其实很好,五官秀致,身材有料,一看就知道长大是个前凸后翘的女人,只是她沉默寡言得近乎孤僻,孤僻得几近阴森,总之,这是个长得不错但就是会令人感到不舒服的女人。
她与我本是没有交集的纯粹只是认识的陌生人。但是,我没想到她却成为了我一生痛苦的根源。如果可以,我真想在她很小时就把她给杀人埋尸活活恁死。
赵孟采,这贱女人耍尽手段让我与冯余生决裂,冯余生他嫁,而我痛失所爱、痛苦不堪。
那场车祸,我救了她,因此我错过了最后挽留冯余生的机会,而赵孟采自己却变成了傻子。
变成傻子又怎样,我把冯余生看得那么重,她却让我失去她,这个仇我一定要报!于是,我骗取赵孟采他妈和他继父的信任,近乎自暴自弃地娶了傻子赵孟采,婚后我把所有能用来侮辱、虐待赵孟采的手段都用尽了。
可是,傻子果然是傻子……我都那样对她了,她还巴巴地往我身上靠,好像我真像她叫的那样是甜腻腻的糖。
哦,对了,赵孟采傻了之后也不知哪根筋不对,第一次见我就巴着我不放非要跟我走,还一口一句糖糖的叫我。哼,这女人看样子真是想男人想疯了。
刚把赵孟采娶进门,我毒打赵孟采,用鞭子抽赵孟采,粗暴地要赵孟采,言语羞辱赵孟采,但是,赵孟采明明在外面磕破手指皮都要向我哭半天的人,在我那样对待她时却从来一声不吭,即使被我抽得痛极、肏得一点快感也没有,她也一样强忍泪水。而且一听外人说她与我不般配,迟早要分时立马癫疯大闹,嘴里念叨不分开不分开个没完。因此我以此做威胁,逼迫赵孟采不准把我对她做的事情说出去,尤其她的爸妈,否则他们就会把我俩分开。赵孟采一听说出去就要与我分开立刻怕得不得了,生怕自己不小心说漏嘴。
我并不是时时刻刻都打她,毕竟动手一次后要等她养好伤才能再动手,不然几下整挂了,怎么折磨一辈子。
每次在她养伤的那段时间,赵孟采眼睛就会特别亮,澄亮澄亮,盈盈一笑仿佛夜空的星海在流动。赵孟采知道我不会在她养伤期间打她后就变得越发大胆,起初只是拖着一身伤走哪都跟屁虫一样掉在我后面跟着我,后来直接变本加厉贴着我走,甚至走在大街上看见新奇的东西还会拉扯我非要我陪她去看,我当然不愿意,但大庭广众又不好对一个傻子怎么样,只得半拖半就将就她。
晚上睡觉也是,起初她怕我在她那里还痛的时候又去捅她,只敢睡在床边缘,我稍微一动她就能立马惊醒,然后像只兔子一样红着眼盯着我。后来知道她那没好我不会动她后,就每天晚上一点一点向我挪动一些,逐渐贴近我,趁我睡着抱住我,然后窝在我怀里酣眠,到了最后甚至直接在我还清醒的时候就抱住我的腰,拿脸蹭我胸膛,然后一副心安理得的睡死过去,而我则必须挺着腿间那根等它自己消下去才能睡着,我以为时间久了也就习惯了,那根就不会在赵孟采靠近我、抱着我磨蹭时有反应,但是后来我甚至有时候整宿整宿都睡不好觉。
与赵孟采相处久了,我发现她虽然傻,但是心里也有自己的弯弯绕绕。比如在我打她的时候,咬紧唇,故意加大抽气声,让我以为过火了就打轻一点,少抽她几鞭。比如在我肏她的时候,缩紧那里或者仰头亲我来取悦我,以此让我对她温柔些。比如惹我不高兴了,她就故意拿脸蹭我,先发制人哭给我看。比如知道我取下眼镜看不大清东西后,就经常趁我洗澡睡觉不注意时把我眼镜藏起来,然后明知眼镜盒放在哪里,还牵着我的手到处东找西找。
赵孟采喜欢吃棒棒糖,尤其橘子口味,这点让我很不舒服。因为我会想起冯余生,会想起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赵孟采这个女人。每次看见她嚼棒棒糖,我就会勃然大怒,即使她还有伤我也会痛揍她一顿,或者把她肏到昏厥,直到有一天听苗姨叫她不要吃棒棒糖了,赵孟采却摇头说“不要,棒棒糖像糖糖,很甜我很喜欢”。
渐渐地,我发现赵孟采越来越黏我,除了我上班时间,几乎与我形影不离,甚至有不明真相的人还羡慕地说着你俩好恩爱,孟采好幸福这样的鬼话,而赵孟采居然还恬不知耻地点头回应,见着个男人就笑盈盈地说我很喜欢糖糖,也不知道她那笑让那些男人动了什么歪脑筋,所以,我开始冷落赵孟采,不想让她忘了我恨她这个事实。因此,有天秘书告诉我赵孟采走丢了,有人打电话叫我去接她的时候,我详细地告诉秘书赵孟采身上哪哪有联系方式后就语气不善地拒绝了。
但是我的冷落显然傻子赵孟采并没有意识到,在我不理她,她几次差点走丢,甚至……瘸了一只脚后,我只得又让她跟在我后边与我形影不离。
我觉得再这样发展下去不行,这与我报复的初衷相悖,我不能让她那么好过,所以我带了个女人回家,故意在赵孟采面前搞,果然,赵孟采立马扭头跑掉了,那个被我带回来的女人赤裸躺在我身下要与我接吻,我想也没想躲开了,本来就差临门一脚了,但是赵孟采跑了,我完全没有性致,从女人身上退下来,我突然意识到一个可怕的事实——男人这玩意儿也跟女人处女膜似的,只想留给唯一的一个人。
赵孟采一整晚没有回来,我找疯了,在听到有傻子被车撞死后我心脏都差点裂开了,还好她最终平安无事。不过,她什么时候认识的钱小剑,居然还在他那住了一宿,要不是知道钱小剑跟李氏集团少爷李砾阳有非一般的关系,我非把钱小剑那瘦皮猴给大卸八块!
回来后的赵孟采变了很多,具体哪里我不知道,但是我觉得赵孟采似乎在疏远我,我很生气,对她又打又踢,完了我替赵孟采上了药,赵孟采却没像以前一样抱着我窝我怀里来,我坐在床边盯着漆黑里赵孟采睡着的模糊轮廓看了很久。
我知道有些东西改变了,再也回不去了。我在心底叹口气,爬上了床,回不去就回不去吧,我认命了。
我恨你,赵孟采。我爱你,傻子。我抱住睡着的赵孟采,一遍又一遍虔诚地亲吻着她,手伸进她的衣内解开胸罩,搂紧她,将头埋在她赤裸饱满的胸部沟壑里沉沉睡去。
第28章 爱如魔障
钱小剑往前一看,只见曾郢表情凝重地向这边走来。钱小剑感觉女傻站出来了一步,然后见女傻微抬起右手,可惜,曾郢并没有看向女傻,径直向冯余生的方向走去。
走到冯余生面前,冯余生侧头见到曾郢,泪水猛地掉下,“……曾郢?”
“是我。”曾郢揽过冯余生的肩膀,带着她往门外走。
钱小剑感觉自己被人一推,女傻站出来,阴惨着脸,缓缓伸出手抓住从旁经过的曾郢的衣角。
“糖糖……”
“赵孟采,别乱跑,等我回来。”
曾郢甩开女傻的手,扶着冯余生走了出去。
钱小剑看女傻单薄的背影站在那,维持着手抬起的姿势不动分毫,走上前,“喂,赵小姐,你没——”
钱小剑的问话哽在喉咙。
“赵小姐?”看着泪流满面的女傻,钱小剑怔愣,感觉似曾相识,如今的女傻就如同那时被李砾阳伤得痛不过来的自己。
先是有钱小剑那出婆媳闹剧,再是范氏夫妇的豪门纠葛,范宗裕生日宴的喜庆彻底被打碎,不过,有范父范母出场挽回,终是没让小孩的生日宴彻底被搞砸。
“小屁孩还好吧?”看范宗裕从冯余生离开后就再也没在宴会厅出现过,钱小剑有些担心。
“锁在屋子里。”范涉不甚担心地讲,夹起一口菜,细嚼慢咽后,问:“她是谁?”
钱小剑看了看被自己拉着坐在自己旁边的女傻,“赵孟采,之前从那个杂碎手里救下的就是她。”
范涉审视了呆怔的女傻几眼,舀了一碗榴莲鸡汤给钱小剑,随口道:“挺正常的。”
众人吃过饭,来宾陆陆续续都走了。钱小剑看了眼依然不动如山,低头端坐着的女傻。
“赵小姐,不回家吗?”
“……”女傻没有响应。
在这儿,女傻认识的估计就只有钱小剑,钱小剑又不能将女傻一个人丢在这里,只得陪女傻坐着。
待所有人都走光了,天也黑了下来,钱小剑叹了口气,看了范涉一眼,无声问他怎么办。范涉会意出去打了个电话。
“我问了地址,送她回家吧。”
钱小剑刚要拍女傻的肩膀带她回去,女傻突然站起来,“曾郢……不会回来了,是吧。”虽是疑问却说得肯定。
没听到女傻傻气的怪异稚嫩声,钱小剑愣了愣才说,“先回家吧。”
范涉开车,和钱小剑两人将女傻送到曾宅。
范涉留在车上,钱小剑送女傻进去,女傻一瘸一拐,走得慢,钱小剑就放慢脚步跟在她后面。
“砰——”
“曾郢,你把我女儿甩在范家却带这女人回来,曾郢你把我女儿摆在哪里?!”
钱小剑和女傻刚走进曾宅门口,就见一个美貌妇人举起一个青瓷花瓶向冯余生的方向掷去。
曾郢赶忙抱住冯余生用背替她受了那一花瓶。
花瓶落地,溅起一地青瓷碎屑。
“吴夫人,你做什么?!”之前见过的小苗见曾郢被砸,跳出来质问。
“你算什么东西,一个帮佣也敢对我大呼小叫?!”美貌妇人也就是赵母对视小苗怒道。
小苗一瞥见门口的女傻,突地眼角勾起笑意,轻飘飘却掷地有声地说:“那您女儿也就更不是个东西了。”
“小贱人,你敢骂我女儿?!”
小苗哼了一声,在赵母勃然大怒又要搬东西砸人的时候,缓缓道:“你可知道当年曾先生为什么会和余生姐分手?”
“……”赵母气得发抖等小苗继续说。
“是赵孟采下药迷晕了曾先生,设置出她与曾先生上过床的假象,再伪造假的堕胎证明给余生姐,令两人决裂的。就连赵孟采出车祸变傻也是她咎由自取。”小苗扫一眼全场人各异的神情,“吴太太,你说您女儿是不是个东西?您觉得你现在还有脸为你女儿讨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