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目不忘 番外篇完本——by半截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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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魂回归原位,然而余泽集中心智竭力去想,甚至都想不起刚刚还恨得咬牙切齿的那个人到底是谁。
这是他人生的第一次遗忘。
作者有话要说: 周末早点发了,周末愉快=w=
首先感谢南明垠姑娘的地雷,么么=3=
然后要提前跟大家道歉,因为这两天比较忙,所以明天只能扔个小剧场上来了,这也实非我所愿啊!
不知道怎么回事我这篇文话唠得不要不要的,字数莫名其妙就超了,导致我各种计算不周,想好的三千一章,莫名其妙就成了三千五四千四千五,用的时间比之前多了,心塞_(:з」∠)_
所以明天拿小剧场缓一下,是篇关于仙人掌的小剧场,嗯,我在思考它的喵生= =
最后,我也不知道他们打的什么牌,也许是鹰组内部自创的吧= =
第22章
仙人掌不高兴
作者有话要说: 仙人掌不高兴,仙人掌今天不高兴,仙人掌今天非常非常不高兴。
刚开始,门栓差点夹住它的尾巴,刺痛一传来,仙人掌猛地窜出一米远,爪子在地面上有点打滑。
房间里有男人的声音:“你好了吗?”
妮洛:“哦亲爱的我马上来——对不起宝贝儿,今天在外面过夜明天再来好么?我实在是——哦我就来——”
门砰得一声关上。
仙人掌仿佛受惊似的在走廊上发愣,而后缓缓地低下了脑袋。
有位哲猫说得对,当你默许了某人的铲屎资格之后,就如同卸下了心上的铠甲,你既像是迈入了天堂,又可能已沉入地狱。
很不幸,又是一次错误的选择。
仙人掌最后望了一眼熟悉的房门,它熟知门内的一切,每一个角落,温暖的床铺与鲜香的罐头,然而此时或以后,都不会属于它了。
一分多钟后,它终于缓慢地抬起了爪子,离开了充斥着回忆的伤心之地,而并没有理会房间中传来的莫名其妙地嘎吱声响。
空气中飘着一丝属于喵的忧愁。
鹰组的走廊总是又长又寂寞,尤其在晚上的时候——是的,它其实晚上并不总是睡觉,偶尔它也会出来巡视自己的领地——这是一个合格的领导者应该做的,虽然——它并不常常去做——有人帮自己去做,不是吗?
那个和余泽一个房间睡觉的男人。
仙人掌很欣赏赵修平,因为他终于把自己的担了许多年的重任接过去了,譬如巡视领地,譬如教育余泽。
因此他虽然很多地方都做得不到位,比如在按点儿开饭这件事上从来都没有长进,但是仙人掌还是愿意忍受他的怠慢,毕竟教育余泽确实是个大工程,它体谅他的辛劳。
仙人掌自认自己的许多工作都没有做到位。
事实上,它上一次决定要对余泽好,还是在三年前——那时候仙人掌还是一只出生没多久幼猫,年轻、冲动、轻信、不顾一切,那时的它拥有所有年轻猫应有的美好特质——所以当它将爪子搭在余泽手上的时候,心中甚至还曾微起波澜:
他是我的了,我会对他好的。
——可惜的是,天真的冲动从来都敌不过岁月无情。
直到它发现世界上有太多比余泽重要的东西,比如不带防腐剂的小鱼干、新鲜的牛奶、柔软的枕头、隔壁那只美貌的小白猫——
仙人掌曾无数次地挣扎在理智与情感的边缘,最终选择跟着感觉走。
直到现在。
蓦然回首,在鹰组寂寞的长廊上,一个无人可知的幽暗角落,仙人掌惊觉,自己真的是亏欠了余泽太多太多。
一只猫总是要珍惜自己爱的人,即使那个人是个弱智。
吃那么多的猫粮又能怎么样呢?多睡一个晚上又能怎么样呢?多吃几个小鱼干又能怎么样呢,咳咳,当它没说,小鱼干真的很重要。
珍惜自己爱的人,对猫来说就是仅次于小鱼干之后最重要的事情。
仙人掌决定,只要之后余泽继续为自己供给小鱼干,自己就要对他好。
这样想着,仙人掌当即决定回房间向余泽阐述自己未来猫生的新目标,自己以后会好好对他,教育他,睡在他怀里,不抓他,不咬他——
什么?!余泽竟然没有等它回去就擅自关门了?!
Big胆!
仙人掌怒气冲冲来到门口,拿爪子挠了挠门——这门太丑了,需要两条新花纹了。
没动静?!
仙人掌又拿爪子推了推门——还是没动静?!
余泽这是要造反吗?!朕一天不回来就敢不出宫迎接,两天不回来你岂不是敢自立为王?!
仙人掌咕噜了一声,一屁股坐在门口,瞪大眼睛:朕就要看看!你何时才有悔改之心?!
然而五分钟过后,房间里依然毫无动静,仙人掌忍不住了,再次凑上前去,却听见房间里传来嘎吱嘎吱的声音,很有节奏感,很莫名其妙,就像是妮洛房间里传出来的一样。
好像还有人说话的声音,他们是在干嘛?忙着抹去朕存在过的痕迹吗?
真是岂有此理?!
仙人掌气得胡子都在发抖,完全无法接受余泽如此短时间内的背叛,还亏自己决定对他好!他这样的表现,怎么配朕屈尊降贵睡在他怀里?!
朕要离开京城!就算余泽跪下求朕,朕也不回去了!
当机立断地一甩尾巴,仙人掌朝走廊另一头走去,朕的领土还大得很!何处不可为家?!
而在它的身后,房间里的嘎吱声还在继续,听起来这人的腰力还真不错,完全没有一点疲惫的意思嘛——
“快点儿。”
“慢点儿。”
“不要停,你现在停下让别人怎么想……”
余泽衣衫不整气喘吁吁地从地上站起来,额头上还有汗水滚滚地落下来,:“我X!我不干了!谁爱偷听谁偷听去吧!”
赵修平正坐在窗台上:“你现在停下不单乔伊斯先生会怀疑我们的关系,连鹰组都会有传言,时间这么短,让他们怎么想我们?”
余泽摇了半天床,早已经筋疲力尽:“管他们怎么想,时间短也是你丢脸,和我有什么关系——”
赵修平笑看了他一眼:“哦?”
余泽突然反应过来,脸一下子通红:“呸呸呸!当我没说!”
说完他又蹲在地上开始摇啊摇,赵修平这张床实在太他妈重了,摇起来真是费劲。
欣赏地看了他一眼,赵修平抽了一口烟,望向窗外的深沉的夜色。
余泽需要学的,真的还有太多太多。
又过了二十多分钟,余泽终于没劲了,仰面躺在床上,简直恨死了刚刚在外面偷听的人,如果那人每天来一趟,他这日子根本就没法儿过了。
赵修平从窗台上下来,脚踢到一个东西,低头看了一眼。什么玩意儿?
“这是你的?”
余泽勉力抬头去看:“哦,这是后勤那边新分配来的物资,说是让跪的,辣椒水要喝。”
地上放着一颗榴莲一瓶辣椒水和一个搓衣板。
赵修平:“你要跪?”
余泽:“凭什么给我跪?后勤那边说是发给你的。”
赵修平一挑眉:“现在谁管后勤,明天不用来了,直接送去一层。把东西扔出去。”
余泽:“我不扔,你去。”
赵修平:“我听说每次完事儿以后7 ,下面的那个一般都疼得走不了路。”
余泽:“……算了还是我去吧。”
临开门,赵修平还躺在床上嘱咐了一句:“衣服拉开点儿,显得真实。”
变态!
但是为了力求真实,余泽还是稍微稍微将睡衣拉开了一点,将榴莲辣椒搓衣板扔出门去。
走廊里空荡荡的,一个人都没有,可能是刚才偷听的人走了吧,余泽想,然而正当他准备转身回房的时候,突然发觉脸上好像有什么东西抚过,像是有什么人亲了他一口。
随后从天而降一张名片:泽泽保护协会,联系地址:WATA七层鹰组后勤办公室。
什么鬼?
余泽看了一眼就将名片扔到了地上,回房,关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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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七组相接的是八层豹组,仙人掌在两组交界处观望了一会儿,觉得前方有隐隐的杀气。
呃,其实离开京城也不一定就要去别的地方嘛。
仙人掌缩脖子溜回去,一只猫孤零零来到鹰组大厅,大厅的壁画一角有一只猫,虽然仙人掌觉得那只猫的英俊程度远及不上自己的十分之一,但是作为自己的臣民,稍微丑陋一点,它也是可以接受的。
它盯着自己的臣民看了一会儿:你有小鱼干吗?
壁画不回答。
你肚子饿吗?
壁画不回答。
可是我饿了。
壁画不回答。
你说余泽那里有吃的吗?
壁画不回答。
肯定有。
壁画不回答。
我突然觉得自己真的是亏欠了余泽和小鱼干很多,怎么办?
壁画不回答。
仙人掌失望地垂下头,他发现自己总是不可避免地想起余泽,也许,这就是爱吧。
或者是因为惯性……余泽说,物体的惯性总是由质量决定的。
因此,为了不再爱那个将自己拒之门外的人,仙人掌决定从明天起开始减肥。
它要去告知余泽这个消息。
首先,它要给余泽门上添两条新花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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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是受不了我自己了,本身计划写个小剧场就行了,结果吧唧写了快三千_(:з」∠)_什么时候才能不话唠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榴莲辣椒搓衣板√
仙人掌内心世界√
H√
泽泽保护会长要求亲一口√
专门另放一章是因为害怕以后章节号和真正的章节错开,明天还是晚上十点更新,爱你们(づ ̄ 3 ̄)づ
第23章
“行,那我就等你明天去一层把东西带回来了。”
鹰组某位成员将赵修平批准过的条子交到对面的年轻人手上,对他微微一笑。
新来的这个年轻人不问来路,但是工作确实非常出色。
本来他还以为协调人员突然换人,还要自己手把手得带起来,却没想到新来的人上手速度很快,根本不需要自己多费心。
而且余泽还算勤快,性格和煦开朗,确实相当适合在各组之间进行沟通,做事也从不遗漏。
这可和大家心里之前想的不太一样,毕竟嘛,赵修平一改以往的铁面无私,突然将他塞进鹰组的正式成员当中,所有人背地里都有点不屑。
现在这样的表现,简直是不幸中的万幸。
余泽将最后的工作整理好,在短袖外面随便套了一件衬衣,翻看着手上的文件,一路吹着口哨脚步轻快地回到房间。
衬衣上面有鹰组的臂章,但是因为并不符合流程,所以也没人来给他胳膊上也纹只鹰。
余泽之前在一层的时候还挺讨厌这东西的,觉得各组胳膊上的纹身,简直是杀人越货者必备特征,现在看多了,反而觉得还挺帅。
已经挺晚了,赵修平可能已经睡了,余泽来到房间走廊的时候就停下口哨,放轻了脚步。
从那天去熊组的事情之后,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也许是因为工作接触的人多了,进展也顺利,余泽的心理状态甚至也开始渐渐好转。
每天晚上不再是一场接一场的噩梦,而是能够一觉天亮。
这让他的情绪比刚开始好了许多。
余泽轻轻推开门。房间正中央的大床上只有一个突兀的鼓包,那是仙人掌正窝在被子里睡大觉,没有人。
余泽又看了一眼窗台,也没有人。
赵修平这天再次晚归。
这已经是第三天了,余泽皱着眉头将衬衣脱下来,心里还在想这件事。
前几天的时候,赵修平总是在余泽睡后才回来,还没起床就又先走了,如果不是余泽半夜醒来喝水,可能根本就不知道他回来过。
但是这几天也没听说鹰组有什么事情要忙,余泽疑惑地想,现在鹰组但凡有大事他都会知道,不可能有事情忙到赵修平夜不归宿,但是他却毫不知情。
余泽洗漱完滚到床上,将仙人掌从被窝里挖出来:“喂,你知不知道他干嘛去了?”
仙人掌:我怎么会知道?
余泽:“他不要你了,不会是看上别人家的猫了吧?”
仙人掌:呵呵,怎么可能?
余泽:“你别睡了,起来和我去找——”
“开门!”门外是妮洛的声音,听上去很着急。
余泽立刻从床上跳起来,一把拉开门。
妮洛的头发被弄散了,脸色憋得通红,胸口不断地剧烈起伏着:“快帮我一把!”
余泽这才从愣神当中反应过来,连忙从另一边架起赵修平的胳膊。
男人的头低垂着,衣服也有些凌乱,看上去似乎失去了意识,整个人被妮洛费劲地架起来,肩膀一高一低,余泽从另一边接过,才省了她一些力气。
两人齐心协力将赵修平放到床上。“衣服不用我脱了吧?”
妮洛站在床边看余泽给赵修平脱鞋,气喘吁吁地用手给自己扇着风,看来一路把赵修平拖过来,实在费了她不少劲,“我还要回去洗澡。”
边说着话,她还不忘用手摸了仙人掌脑袋一把:“小可爱。”
余泽低头帮赵修平解衣服扣子:“行,你回吧……对了,他这是怎么了?”
妮洛神色一滞,斩钉截铁地回答:“喝多了。我就说嘛不要让他喝这么多,你小心他半夜吐,我先走了。”
说完,这姑娘完全不见刚刚精疲力竭的模样,跟逃命似的,几步就离开了房间。
余泽觉得今天妮洛似乎有些不太寻常,但也并没有深想。
他只小心翼翼地将赵修平的外套脱下来,但是里面衣服的领口突然被扯开。
露出锁骨上的一小片暗红,余泽的手一下子就停住了。
男人躺在床上,眼睛紧闭,毫无知觉地任余泽摆弄,而且……一丝酒气也没有。
余泽见过他喝酒,样子很爽快,不像是那种一杯倒的,要喝得这么人事不省,起码要喝——
“我自己弄。”
有只手突然抓住余泽的手腕,男人睁开眼睛,双眼就像是黑暗中神出鬼没的捕猎者。
余泽立马尴尬地一缩手:“不好意思,我还以为你睡着了。”
“没事。”赵修平的样子看起来难得有些疲惫。
他翻身从床上坐起来,从床头柜上摸了支烟点着,但是也没有怎么抽,只是坐在那儿低头看向地面,半天没有动作,不知道在想什么。
因为他没动,余泽也就站在旁边愣了半天,心中有点儿五味杂陈,但是要具体说什么原因,他其实也说不上来。
房间里一片漆黑,也就赵修平手指间有一小点亮光。
两人沉默了许久,最终余泽舔了舔干涩的嘴唇,下定决心说:“你这两天——”
“你这两天就搬走吧。”余泽一下子就把自己要说的话咽了回去。
而后他奇迹般地发现自己的声音竟然还算平静:“我打扰到你了?”
赵修平嗓子里嗯了一声,而后半靠在床头,仰着头吸烟,喉结滚动着:
“你再住这儿不方便,离其他几层也太远,这两天就搬出去吧。”
他话里好像也没有嫌弃的意思,但是余泽突然就有一点难过。
他说:“我每天晚上做噩梦,如果别人有意见——”
除了赵修平,鹰组其他人的房间都是两人一间。
赵修平打断他的话,听上去有些不耐烦:“你以后别看乱七八糟的东西,晚上晚点儿睡。”
余泽:“好。”
“哎,余泽,你怎么来了?来找头儿啊?”
开门的人看见余泽有些惊讶地问,之后马上探头回去喊:“老大!余泽来找你了。”
紧接着,余泽就听见训练场里击打的声音停住了,过了两三秒钟,是赵修平有些气喘的声音:“让他进来。”
鹰组的训练场在距赵修平房间最远的另一侧,几乎绕了WATA整整一个大圈,同时也占地面积最大,除了场地中央的方形立柱外,整个训练场都是各种各样的沙袋、木桩、杠铃、拳击台。
余泽进去的时候,鹰组几乎所有的战斗人员全都在训练当中,一个个光着膀子练得热火朝天,唯独赵修平好像刚从中央的拳击台上下来,身上披了一件不知道随手抓来的谁的衣服,刚拉上拉链。
“你怎么来了?”他靠坐在一旁的凳子上,看也不看余泽就问。
虽然两人的关系只是伪装,但是要在平时,赵修平总会施舍出来一点演技来应付他,但是今天也不知道他哪根筋抽了,把他晾在那儿,摆明了要给余泽脸色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