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拘墟见/替亲爹扛情债是什么体验完本——by蓬岛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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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余几个师兄呢?就不喜欢了?”
齐秀主低声道:“二师兄总见不着,说好回来与我带礼物,也总忘记。五师兄……哎,喜欢他才不对吧。”
江逐水听她说起礼物,眉头微蹙。从前师弟送他东西,他以为师弟妹们都有,故而没有多想,此时再看,似乎与他想的不同。他自然不曾向周乐圣讨过礼物,偏偏对方不曾忘过一次,可若说他不喜欢齐秀主,道理也说不通。
倒似,他这大师兄才是特殊的。
齐秀主见他书页许久未翻:“大师兄?”
“没事,”江逐水道,“秦铮呢?”
齐秀主笑眼弯弯:“我只与大师兄说,小师兄他吹笛子可好听了。”
江逐水再了解六师弟不过,笑道:“他可不是会静下来吹笛子给你听的人,必定是被你缠烦了。”
“哎,这可说错了,”齐秀主笑容甜蜜,“若小师兄自己不想吹,我怎么缠也没用的,可见他其实是愿意的。不过,几个师兄里,我最喜欢的还是大师兄。”
江逐水沉默。他现在对“喜欢”二字极敏感,不料对方连说了两次,即便知晓师妹天真烂漫,并无它意,也一下想到四师妹,心情不免低落。
从两个师妹这里,他又想起前段时日见过的绿衣少女——应当是叫阿萝吧。
当时何一笑说想起一位故人,他以为指的是那男子,此时方想到还有一种可能——他在阿萝身上见着了点熟悉影子。
正思索中,齐秀主扔开麈尾,自他身边飞也似地跳了出去。
“小师妹?”
抬头正好何一笑跨进门来,寒目鹰隼般锋锐。再看齐秀主,粉白脸蛋没了颜色,眼中尽是惧色,唇打哆嗦,两手紧紧攥着袖口。
这原本是副极可怜的情态,但江逐水想起周乐圣的话,啼笑皆非。
何一笑更不是易为人所动的,斥道:“齐七!”
齐秀主踮着脚,瞧着即刻就要蹦起,偏假作镇定:“师、师父,我正要去练剑!”
何一笑看她良久,直看得她额上起汗,才微微颔首。
齐秀主喜不自禁,提起裙裾,仍踮着脚,本要跑出去,想起是在师父面前,又放下手,一步一步走出去。
世人都说何一笑是个疯子,他也将行事无羁做到极致,无论从前的性情如何,疯子之名一旦冠上,已是摘不去的了。
江逐水放下书:“您故意吓她。”
何一笑挑眉:“我看她一眼就成这样,将来遇见比我凶恶的待如何?”
江逐水望向他,笑道:“在徒儿眼中,师父再好不过,如何算得上凶恶了?”
11、
何一笑见他眼中一片赤忱,直直看过来,丝毫没有避忌自己的意思,竟不知如何接话为好。
此行他是念着徒弟初上位,怕对方遇见难办之事,特来问一问。江逐水引他坐下,沏了茶,仍如从前恭敬。
何一笑瞥见他手边书册:“在看什么?”
江逐水道:“前些日子与涿光姑射打了交道,发现自己所知不多,找些相关的看看。”
提起二山,他难免又说了此次对方的反应。照理如今三山未完全翻脸,涿光态度这般敷衍,怕是做好打算,要与狱法山不甘休了。
何一笑拿过书,翻了几页。
“没什么好看的。你想知道什么,直接问我便是。”
江逐水知道江卧梦剑法虽好,却是师父最好战,与人动手最多,便道:“此次见了涿光山的白虹贯日,虽是沈鸣使来的,也可窥见一二任白虹的风采。那白虹一剑当真如传闻一般吗?”
何一笑摘下青娥剑,置于膝上,方道:“我与任白虹交过手,他剑法高则高矣,并不惊艳。当年我虽伤在他剑下,但此时再战,胜负还未可知。”
他提起任白虹时,态度随意,的确不是上心的样子,江逐水心上一颤:“他伤了师父?是二十多年前的那回?”
何一笑嗤笑道:“我与任白虹交手时候他还没做山主呢,只是碰巧撞见。”
江逐水不解:“早先时候涿光山野心未露,怎敢对师父出手?”
何一笑抚过膝上青娥剑,冷笑道:“我何时说是他们先动的手?是我看不过他师弟,断他一指,任白虹才找我寻仇。”
“这……”江逐水不知说什么好,细想后有些果然如此的恍然,“任白虹既是要为师弟报仇,怕不会对师父留情,那……”
何一笑原先脸上隐约有笑意,此时却隐没了:“涿光山弟子有师兄帮着报仇,我也……有啊。后来是大……你爹出手相帮,了结了这事。二十多年前,你爹与任白虹又遇上,仍是胜了。”
江逐水时时将心思放师父身上,没有错漏他在提及江卧梦时的不自然。
江卧梦是江逐水的父亲,也是何一笑的大师兄,经此提醒,他回顾过往,惊觉何一笑从未喊过一声师兄。
他知师父性情桀骜,没什么知交好友,莫非与父亲也不睦?可偶尔听那只字片语,不像这么回事,犹记得何一笑将信物交给他时,提起过江卧梦,其时真情流露,若说情谊浅薄,他是不信的。
这本是桩极小的事,江逐水不知自己为何要想这些,却忍不住一想再想。
其实也不是毫无线索。记得母亲在时,便与师父少有交谈。何一笑不喜拘束,唯独面对母亲时有所收敛,此时想起,这绝非客气避嫌,分明是不愿深交。
可师父对他却是真的好。
母亲在生他时落下病根,后来比之常人更为体弱,待他不至于少衣食,但脸上从无笑容,温情少之又少。两相比较,在他心里,不止视何一笑为师,更视之如父如母。
之后母亲过世,他几次病重,也是师父寸步不离地悉心照料。如果他的父亲不是江卧梦,如果师父与父亲之间情谊尔尔,对方有何理由待他至此?即便有首徒二字,份量也不及吧。
他想了这许多,在何一笑看来便是在出神,皱眉道:“可是近来太忙累着了?去休憩片刻吧。”
江逐水忙道:“不,只是……”他不好意思说自己想了些什么,便道,“师父必定胜过任白虹许多。”
这话太像蓄意奉承,想起师父上回说过不喜他油嘴滑舌,他暗道不好,脸臊得通红,忙低下头去,不敢看师父反应。
何一笑没多想,只是见他低着头,倒似另几个徒弟惯有的模样,心里油然恼起来:“唯唯诺诺成什么样子!”
江逐水平常也不是这副姿态,既得了师父宽允,忙不迭抬头。
何一笑这才满意,想起之前没说完的话:“比之任白虹,姑射主人才是麻烦人物。”
江逐水此时倒体会了几分师弟妹们对师父的惧意,心脏怦怦直跳,幸而师父转了话题,叫他松了口气,只发里的耳朵还是热的。
何一笑没注意到他异样,道:“姑射主人有套双修法门,当年被你父亲重伤,于回山途中掳了两名女子。一个半途死了,另一个出奇貌美,临到关头他心软了,二人就此做了夫妻。”
江逐水稍知道些:“我记得明明……”
何一笑道:“你没记错。这位夫人极得姑射主人爱护,还学了武。十余年后,山中弟子发觉山主许久未曾现身,寻去才知山主被软禁。原来他夫人偷学了双修法门,采尽他功力,见人来也不慌张。”
说到此,他笑了起来:“后来的事有趣极了。姑射主人动了真情,油尽灯枯也无怨怼,要在死前求个答案。”
这些事江逐水就不知了,也不清楚师父是从哪听来这些隐秘的,道:“可是问夫人对他可有真心?”
何一笑道:“我以为你木讷,原来也知道些。”
江逐水莫名有些赧然,避过师父揶揄的目光:“之后呢?”
何一笑道:“夫人说,人无伤虎意,虎有害人心。杀了他后,自己做了新山主。”
江逐水道:“我只知现在的姑射主人不是从前那位,其中原来还有这些波折。师父忌惮她,可是因她性情隐忍?”
何一笑道:“一尘不染香到骨,姑射仙人风露身,当年姑射主人手段如何不论,只说他风姿绝世,与你父亲并称双璧,他若真心待人,几人能逃过?可就是有人十数年本心不移,干干脆脆做了了断。”
江逐水将这故事又想了一遍,却问:“那门双修功法当真管用?”
这一问叫何一笑当场愣住,脑袋里乱成一片,不及细思,便想拔剑,手触及剑柄时醒过神,抄起手边书册砸了过去。
“你问这个做什么!若我与你说管用,还要寻人练去吗?”
他含怒出手,力道不小,江逐水不闪不避,书页在他脸侧擦出寸长血痕,仍浑不在意:“若这功法能疗伤,兴许师父能用上。”
何一笑满腹火气,被这句话一下收了。
仿佛发怒才是上一瞬的事,又仿佛隔了两世。他张开口,想要说什么,目光落在自己空了的手上,又看向地上的书册,抬头见徒弟半张脸上都是血,正往下淌,染红了衣衫,偏偏拿一双干净眸子看过来。
这眸光温顺如水,却叫他胸膛内又腾腾烧了起来,比之前热得还厉害,有心道歉,又说不出口,犹豫许久,才道:“……把脸擦擦。”
江逐水应了一声,拿帕子擦净血。伤口较深,失血也多,泛了白,往后怕会留疤。
他不在意自己容貌是否会毁,何一笑却在乎极了,装不出无动于衷,竭力柔下声音,道:“等会儿我让周二带些伤药来。”
江逐水握着沾血的帕子,怔住了。
二人师徒这么多年,对方虽也待他温柔,却没有过这般放下身段,忙道:“如此小事我自己寻师弟就成。”
听他这么一说,何一笑冷笑一声,回复了惯常模样:“我还不了解你?真让你去,就没后文了。”
江逐水不好答,只好不答,想起之前疑问:“师父还没与我说那功法能否疗伤。”
何一笑这时再听这话,心情与先前大为不同,笑道:“我如果说能,你莫非要为我找合用的人?”
“有何不可。”
12、
江逐水神态语调悉如平常,话里含义却叫何一笑错愕。在他心中,徒弟听话顺从,行事亦可称得上君子端方,怎会说出这等离经叛道的话来。
莫非……是谁教了他什么吗?
他心里一紧,忙道:“荒谬!此法有伤天和,纵是姑射主人也不敢妄用,你怎敢打这主意!”
江逐水身材颀长,弯下腰时衣物裹紧背脊,线条流畅优美,像走步的豹子。他拾起掉落的书册,抚平边角放回桌上,方道:“人有亲疏远近,若能对师父有裨益,我也是能狠下心的。”
何一笑豁然站起,定定看他。
江逐水抬头回看,目光坦荡而无畏,毫无闪躲。
何一笑暗里叹了好几声,再不想见到他,在屋里踱了两圈:“好极!真是好极!才做了山主,便学会了这些手段,我倒不知你有这么大长进!”
这话自然不是夸奖,然而江逐水遇上师父相关的事时,总是出奇坚定,即便得了这番骂,也没想争辩,垂眸想过后,忽道:“若徒儿有日伤重不治,师父可会用此法救我?”
何一笑急停,扭头去瞧难得敢与自己叫板的徒弟。
但什么也没说。
良久,他的声音终于平静下来:“此事休要再想。”
江逐水听他这么一说,便知师父是真消气了,微微笑了一笑,牵动脸上未闭合的伤口,清朗面容又见了血。
这笑容干干净净,像山涧清溪,然而与脸上血迹放在一道,又多了诡艳。何一笑心惊又心疼,目光不敢在他面上多留,临走时提醒说:“等药送来,万不可丢一边去。”
当晚,周乐圣将药送了来,一见面就被吓着。
“师兄的脸怎么了?”
江逐水正揣着麈尾,三千银丝根根雪白柔顺,柄端亦是白玉雕成,坐姿又闲适,观来颇有宁和之态。闻言他摸了摸脸,上头结了痂,看来怕有些狰狞。
“只是不小心。”
可惜这伤一点不像不小心能解释的。
周乐圣脑筋活络,道:“口子还嫩,师父又是才来找我……不会是师父做的吧?”
说是这么说,其实他心里没什么底,理智觉得这可能很大,情感上则不然。自小到大,何一笑就没动过江逐水一根手指,何况是脸上这么大的伤。
江逐水想,师弟原本便对师父心有畏惧,若知道此事,不知要怎么想,于是一口咬定是意外。
周乐圣见他不想说,也无可奈何,将药摆在他面前:“师父再三叮嘱我了,若师兄不肯用药,就要把火撒我身上。”
“……师父说的是玩笑话。”
周乐圣苦笑:“可我不敢当玩笑听啊。”
江逐水无话可说。瞥见除了药外,另有一只匣子,便问:“你又带什么来了?”
周乐圣将之打开:“师父说师兄这儿的安神香不多了,让我送来些。”
江逐水没立刻说话,回想了一番,觉得与记忆里有些差,便唤了心笙来。
心笙见着匣中扎成一捆的息神香,奇道:“还剩许多呢。山主只今年就送了三回。”
虽说如今江逐水已正式接了位,但因他其实早从师父那里过了权,此次单只是身份上的变动,实际并没有差,因而山中人还是习惯称何一笑为山主,江逐水自己也不在意。
周乐圣一听就乐了:“师父这是老糊涂了。”
江逐水低声呵斥:“胡说什么!又是在小辈面前,成什么样子!”
周乐圣莞尔:“师兄与师父学得越来越像了,”转头问,“心笙,你说是不是?”
眼前两人于他而言都是长辈,心笙低头闭嘴,只当什么都没听见。
江逐水想与这师弟多说几句,但受不住这般插科打诨,忙道:“你再说下去,我可赶你走了。”
“别!千万别!我还有事要求师兄呢。”
江逐水不曾听他说过求字:“何事?”
周乐圣凑近了些,低声道:“师兄能将软红绡借我吗?”
江逐水愕然,想到这师弟学的也是美人折,便明白了,直接从腕上解了递给对方。
“你在外行走,有软红绡在,我也安心些。”
周乐圣细心收起,道:“师兄放心,人在剑在,定会完璧归赵。”
江逐水却不高兴:“软红绡没了无妨,师弟安好重要,莫再说胡话。”
周乐圣笑道:“好。听师兄的。”
江逐水不放心:“你要记得才好。”
对于软红绡,他并不在意,毕竟人在狱法山上,不太可能碰见危险。麈尾与软剑有几分共通之处,平常也可以替代着用。
人走后,他让心笙把息神香收好,去看药匣。
对于容貌,他是无可无不可的态度,但不会执着于一定要留点痕迹,前后有师父师弟耳提面命,便仔细将伤处涂了。
之后江逐水略有踌躇。他无所谓脸上的伤,但上回回山途中,胸口被过度虐待,许是伤处特殊,一直不见好。如此尴尬的事情,叫他不敢多想,放任至现在。此次既得了药,倒可以试一试。
他除去上衣,露出的身体看来结实而匀称,腰肢劲瘦有力,唯独胸膛上两点比寻常人的大上一圈,明显有肿胀,颜色也更深些。
如此好端端的漂亮躯体,立时多了点说不出道不明的味。他指尖沾了药,犹疑后还是点上了红肿之处,方触上身体便是一激灵,不由停下动作。
这般举动于他而言,过于羞耻,他目光游移,竟再不敢去碰,最终只是叹了一声,听之任之了。
毕竟,除了他自己,也没人会知道这事。
药虽是周乐圣手里送来的,实际是何一笑的意思,选的自然是最好的。他体质也好,旬余之后,已粗略瞧不出印子。
自觉好得差不多,他便去谢过师父。
却说对方自沧临回来之后,那点陈年旧伤出人意料有了好转。如此最好,江逐水也不再提那双修采补之事。
师父住处平常没有人来,因而有些冷清,他顺从地站在光亮处,并不去瞧别的。
何一笑站在他身旁,看过愈合情况,道:“不错。再有几日就能全消了。”
对方离得有些近,呼吸相闻,江逐水想起之前的事,不太自在,又不敢在师父面前表露,身体愈发僵硬。
何一笑有所察觉,起了戏谑心,道:“徒儿怕我?之前是为师不好,莫要恼了。”
他言辞是难得的温煦,江逐水脑中一空,于电光石火之间,想到二人那番暧昧的肢体纠缠,口干舌燥,想,师父记起来了!自己那时如此不堪,师父会怎么看我?
太过惊惶下,他想得不甚周到,并未想到若何一笑当真想起来,绝不是现在这副做派。只是人急出错,自己吓着了自己,脚下一个踉跄,竟往后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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