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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厨子以后完本——by水煮荷苞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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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的船……”苹果船直接被摔脱出手,可想而知褚德摔的有多重,但他爬起来就冲向那艘被摔散架,乱得看不出来是什么东西的“船”。褚德的手在微微发抖,都是他,都是他自己不小心!他为什么要亲自来送呢?
褚诚站在一边,好像被这一幕吓着了,过了一会儿才走过来对褚德道:“褚德,你别太难过了。”
褚德“啪”的打掉了褚诚搭在他肩上的手,等看清了是褚诚怔了一下,眼睛发涩道:“是你。七爷,我没事的。多谢你了。”
众人看到这一幕,都有些同情褚德。褚德见自己无望取胜,慢慢转身准备离开这里。不料却被袁至叫住了。
袁至四人争论了起来,还有那两位临时评委,一边吵还一边把掉在桌子上的插食捡起来吃了。
梅玖、张顺意、冯石走了过来,问是怎么回事。
四人并未因争论脸红,袁正道:“方才褚德摔倒,他制作的插食摔坏了。但三位掌柜你们知道,对于插食而言,造型和构思是最重要的,味道反而在其次。我们虽然没有品尝到味道,但已经看到了他的成品。我和王味认为即使损坏了,也应该承认他的技艺。不过苏尊和杨美不同意我们的决定。”
褚德没有想到自己竟然得到了袁正和王味的欣赏,不由充满希望地看向梅玖。
梅玖皱了皱眉,袁正说也算有理,但褚德的插食坏了也是事实。
这时一只手又从桌上捡了一颗园子塞到嘴里,一边吃一边说:“让我说,至少要再给这位兄弟一个机会,真的好吃,这是枣泥的。”
是今日从看客中随机选出的两位评判之一。
此人刚才吃的是挂在苹果船上的糕点,外表雪白,大若拇指,里面却是别有洞天的装着枣泥。
梅玖和张顺意、冯石交换了目光:“这件事情是我们花月楼没有考虑得当。不过我们既然把权利交给了你们,就由你们来决定是不是再给他一次机会。”
梅玖知道袁正起了爱才之心,他自己也觉得有些可惜,可这对褚诚而言不算多公平。不过花月楼是要选出最有天赋的掌门人,所以梅玖让袁正六人以投票方式决定,褚诚也怪不到谁身上。
褚诚大约是没想到,稍微怔了一下,但什么也没说,算是同意了。
袁正六人开始投票,票就是他们手上的棋子儿。四位厨头,一人有两枚白子儿,两位看客,一人手上又一枚黑子儿。如果褚德得的棋子儿多,他就有机会再和褚诚比上一场。并不是胜出——梅玖也算是照顾了褚诚的情绪。
褚诚虽然是庶出,可也是褚陶的儿子。袁正犹豫了一下,把两枚白子都给了褚德。
花月楼的明天更重要。
王味也把两枚棋子给了褚德,苏尊和杨美坚持自己的看法,把棋子儿给了褚诚。
这样褚诚和褚德每个人都有四枚棋子了。
还剩下那两位被选出当判官的看客,他们一人手上有一枚黑子,但只要有一个人不给褚德,褚德就失去了机会。
一直在偷吃摔烂的苹果船的中年胖子看了看褚诚,又看了看褚德,把自己的黑子递给了褚德。
最后一个人挠了挠耳背,攥着黑子不知道该给谁。
时间一点点过去,中年胖子忽然从他手里抢了过去:“给这小子吧,咱们谁吃过这个,我下次还想吃。”
二娘心想“对,我都没吃过。”
褚诚的视线落在最后一人身上,少年目光清亮,没有责怪的意思。
“是,哈哈,你说的对,就是我下次还能当判官吗?”那人笑了笑,认同了膀子的决定。
德高望重的大掌柜梅玖没有接这个话茬,对袁正道:“今日已有些来不及,那就隔日再行比试。”
褚德激动的说不出话来,没想到自己真的可以再有机会,而且梅大掌柜考虑如此周到,还给了一天休息时间。
褚诚和褚德后天再次比试的消息很快传遍全场。不过少了褚直、褚渊,关注度就降低了不少,不过仍有许多人很感兴趣。
褚直得了蓝月令,跟二娘一起先接了老太君、冯翁,出了花月楼,见王宁和谢如玉都在路口等着。
一个路口,王宁和谢如玉离得老远,见了两人,都有些激动。

第126章 幕后人

王宁上前拍了拍褚直的肩膀:“好外甥……”
王宁有很多话想说,一时间不知道说哪句了,脑子一抽说了句:“干的好,舅舅这次可发财了。”
王宁在赌坊押了一万两银子。
谢如玉鄙夷地瞧了王宁一眼,跟二娘寒暄了两句,知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吩咐车夫赶车去石桥坊。王宁见状,也忙叫他的车夫去石桥坊。
大家回到石桥坊,少不得一番询问叙说。王宁和谢如玉都没吃过姜撞奶,好奇的很。二娘心里还惦记着一事,只说改日在请他们品尝。
王、谢二人没说什么,冯翁却“哼”了一声,其实冯翁也起了兴趣,万没想到这丫头还有这水平,哪请他来何用?
好不容易送走了王、谢,二娘跟褚直说了一声,刚出门,就见巷子口人影一闪。她速度极快,几步掠出巷子揪住那刚跑出几步的人:褚寒和程瑾。
二娘急着办事,没什么耐心,按住两人喝道:“你们来干什么?”这俩人不是见面就打吗?
褚寒还没开口,程瑾就道:“他是来替他哥打听敌情的!”
褚寒怒极:“你哥那个人渣又派你来干什么?”
二娘:“都给我滚,再让我看到打断你们的狗腿!”
程瑾还好。褚寒红了眼圈,亏得他还担心得不得了。
程瑾道:“哎,婶婶,今天小寒子也是帮了你吧?”
二娘看褚寒眼里一圈泪光:“谢了,不过我觉得你需要帮的不是我们,你们走吧。”
二娘松了两人,大步朝街道上走去,拦住一辆马车走了。
身后,程瑾看褚寒要走,指着里面道:“她走了,你不进去看看?”程瑾莫名地同情起褚寒来。
褚寒瞪他一眼,转身走了。
“不去就不去,屁也不放一个,没教养!”程瑾骂道。转念一想顾二娘走了,他岂不是有机会可以见叔叔了?
程瑾脸上带了窃喜,结果一回头就看见李桂、梅山拿着锄头、铁耙子站在后面。
程瑾一溜烟地跑了。
二娘上了马车,吩咐车夫去城东的燕子洞。
燕京整体而言,东边住的人比西边住的人有钱有势,但燕子洞是个特殊的地方,住的都是曾经显赫,后来落魄的官家后代,等于富人区的贫民区。褚德家就住在那里。
今日褚德跌那一跤,旁人没有察觉,她因站的近,又算有些功夫才注意到了。这事儿得查清楚。
是谁要害褚德不知道,但受害人发生失误后,谁受益最大,谁是凶手的可能性最高。
不过二娘想不明白,就算褚诚胜出,褚诚也要面对褚渊,褚诚胜出有何意义?难道六姨娘和褚诚也打算跟褚渊撕破脸皮?褚诚才十六岁!
这都是她的推测,是不是还要看褚德会不会再遇到危险。如果褚德再遇到危险,那就是一个介入的好机会。
半个时辰后,二娘在燕子洞外面的桃花街下了车,桃花街往里走就是燕子洞了,在桃花街的入口还竖立着一幢破旧的牌楼,似乎在告诉人们当年这里的繁华。
二娘顺路往里走去,发现这和石桥坊是有区别,住在石桥坊的人为生计奔波,住的差穿的也不讲究,这儿的人吃不知道,但穿的都还算体面。
二娘随意拦住了一个戴着新盔的帽子的男人,向他打听褚德家的位置。
男人还算热情,很快指了一个地方。
没多久二娘就找到了褚德家,原因除了褚德家位置醒目,还因为褚德家外面围了很多人。
二娘看见这么多人心里一惊,挤过去就进了褚德家。
褚徳正想打发了这些看热闹的邻居,猛地见一个穿着玄色衣衫、头戴帷帽的陌生男人进来,大为不悦:“你是谁?这是你家?进来也不打声招呼?”
二娘见褚德好好的,知道自己方才虚惊一场。她不好直说,低声道:“我是牛二,有事来找你。”
褚德听见他自报家门,上下将她打量一番,认出她是褚直的帮手,脸色顿时变了:“你给我走,给我再多银子我也不会放弃比试的。”
二娘眉毛动了动,想问清楚是怎么回事。那褚德已经赶起人来,连推带攘的把她和那些看热闹的人都往外推。
二娘见还有好些看热闹的人在,先跟着退了出去。
褚德“砰”的一声把大门给关死了。
二娘问一起被赶出来的人:“他这是怎么回事?”
那人道:“我也不知道,我们都是这的街坊邻居,听说他赢了比试才过来贺喜的,哪知这小子这么混账。”
原来这些人是来讨酒喝的。
二娘又问:“方才可有什么人来找过他?”
那人奇奇怪怪的上下打量二娘:“你话怎么那么多?你是谁?你找褚德干什么?”
没想到遇到一个会反侦查的人,二娘放弃了询问。围着褚德家转了一圈,寻了个背人角落翻墙进了院子。
褚德家的房子很破,却也分前后院,褚德正在后院厨房里忙活。
二娘见后院里一个下人也没有就悄悄走到了厨房门口。往里一看,褚德正趴在菜板上做插食。
褚德感觉到光线变暗一抬头看见了方才那个人,惊道:“你怎么进来了?”褚德想到前头那人对自己威逼利诱,站起来就要推二娘出去。
二娘身子往左一侧,避过了褚德,对他说:“我出两倍的价钱,只要你退出。”
褚德大怒:“你出十倍我也不退!”
二娘道:“难道我就比不上他?”
褚德道:“你们都是一家子,什么比不比得上?一丘之貉!别假惺惺了!”
二娘:“哦?原来是镇国公府的人让你退出比试。”
褚德醒悟过来:“你不是来劝我退出的?”
二娘道:“你在大会上跌的那一跤,我看出是有人对你做了手脚。方才我听你说‘给再多的银子也不会退出’,我怀疑你要是不愿意的话,那人不会放过你,你的命有危险。”
褚德怔了怔,目中交织着怀疑和惊恐,忽然间怒道:“你别假惺惺了,一计不成又来一计,想吓唬我?我再说一遍,我死也要去参加比试。”
二娘见他情绪如此激动,此时怕是什么也听不进去,摇了摇头向院墙走去:“我知道你不信,不过你要是觉得有人想害你,可以到石桥坊来找我。”
褚德见她走了松了口气,黑着脸回到厨房,顺手拿起放在灶台上的一只粗瓷碗,仰头喝里面的水。喝了几口,忽然记起方才二娘的话,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忽然觉得这水味道不对,犹犹豫豫喝了半碗,刚把碗放下,腹中忽然一阵刀绞般的疼痛。
二娘刚上了墙头,正待跳下,忽然听到后面“砰”的一声,回头一看,隐约瞧见褚德捂着肚子倒在厨房里。
二娘急忙返回厨房,褚德直喊肚疼。二娘见地上扔着一只打碎的碗,还有一滩水渍,立即把手指插入褚德喉咙催吐,待褚德呕吐出来,她又在厨房寻到一盏牛乳灌到褚德嘴里。也是褚德是个厨子,厨房里东西齐全,否则此番小命休矣。
这是后话,当时是二娘夹住褚德,出门就往最近的医馆跑。幸好褚德尚能说出几个字,二娘脚程又块,送去医馆一通忙活,果然是中毒了。
“这是断肠草,误食之后一盏茶得不到救治必死无疑,幸亏你吃的少,你这位兄弟跑的又快……”听着大夫唠唠叨叨的声音,褚德愧疚地闭上了眼。
牛二从头到尾都被自己堵在了厨房外面,除了他自己,进入厨房只有在牛二之前来找自己的那个人。
出了医馆,褚德对拿着一大包菜肴的二娘道:“你真不是跟他们一伙的?”
二娘笑道:“我要是跟他们一伙我会救你?你说他们,难道来找你的不是一个人?”
褚德指了指路边的石头,二娘扶他过去坐下。
“今天我回家后,就有一个人来找我,他跟你一样的装扮,对我说只要我愿意退出比试或者认输,就给我两千两银子。我没有同意,我参加比试是为了证实我的厨艺……我想我要是认输了,赢的就是褚诚。但来的人不是褚诚,所以我想他们是一伙的。”
听到这番话,二娘觉得褚德也不是傻子:“其实我不但不希望你有事,我还希望你能继续参加。”她拍了拍褚德的肩膀,“你想一下,如果如玉公子对上你的胜算大,还是对上褚诚的胜算大?”
这一场加试是褚德跟褚诚的,又不是跟如玉公子的。
褚德愣了楞,是这样的。但他方才就是没有想到。
“那你为什么来找我?”
二娘直视褚德:“你听过如玉公子的事儿吧,你想想为什么他被赶出去了,老太君还让他回来争夺花月楼?”二娘话说的含含糊糊,就让褚德自己去猜了。
“花月楼关系着褚家的生死存亡,如玉公子不能看着它倒塌,而有的人就是千方百计的要毁掉花月楼,你阻碍了人家,人家就要除掉你,现在明白了吗?”
二娘也发现自己颇具有大忽悠的潜质,把褚德忽悠的脸一阵阵发白。
“那我现在退出还来得及吗?”褚德既然觉得自己的坚持太傻气了。
想下贼船,哪有那么容易,你什么都没交待呢,二娘心想。可惜地拍了拍褚德的肩膀:“不行了,晚了。如果褚家倒台,你们也好不到哪去,株连九族,你懂?”
褚德不知道怎么就到这一步了,脑子一片浆糊。
二娘趁机告诉他:“现在我们得揪出害你的那个人,他就是想害你、害如玉公子、害褚家的那个人,你知道怎么找到他吗?”
老实讲,二娘觉得有点玄,那人既然在褚德的茶水里下毒,就是放弃褚德了。
不想褚德道:“我当时不愿意,他说让我考虑要是愿意的话就去姜林茶楼找一个叫小黑的人。”
二娘一喜:“那就交给我吧。你好好养着,顺便准备,祝你后天能够战胜褚诚。”
褚德听她这么说,知道她全无害他之意。默默接过药包往家走去。
二娘见他走了醒悟过来,忙追了上去。褚德脸色变了,难道自己想错了?
“不是,我是说那人既然想杀你,你住在这里怕是不安全,你要是信的过我,不如先去我那里……你要是信不过我,你自己找个安全的地方也可以,你要小心点儿,千万别还没比试就被……”二娘完全看出他在想什么,对着他做了一个切脖子的动作,她当然还是希望褚德跟她走。
褚德最终选择了相信牛二,毕竟刚才牛二救他是真,再则他身无长物,除了会做几道菜,还有什么可图的?
两人商量了一会儿,二娘叫了辆马车。车夫在前头等了好一会儿,快不耐烦了,才见方才上去?4 牟♀筲竽歉瞿腥讼铝寺沓担锿反匆桓錾簟白甙伞薄?br /> 马车很快走了,“褚德”病怏怏地往家走去。
原来二娘不知是谁要害褚德,但她担心那人在暗中监视,故而在车上跟褚德换了衣衫,扮作褚德回了褚德的家。
等了半个时辰,并没有人进入院子,二娘想了想,出门朝褚德说的姜林茶楼走去。
二娘边走边歇,找到姜林茶楼时都快黄昏的光景了。
那茶楼门面极小,分上下两层,一楼只摆着四张桌子,里头一个喝茶的客人都没有。
“褚德”捂着肚子进去,随意坐在一张桌子后头,对小二说:“给我来壶铁观音,再把小黑找来。”
小二白手巾往肩上一搭就要去拎壶。前头扒拉算盘的掌柜手一停,眼珠子朝二娘一翻:“小黑,我们这儿没有小黑。”
“褚德”急了,刚在站起来,又好似不胜疼痛似的坐下:“怎么会没有?是他让我来的,我不比试了行不行?”
掌柜:“你在这瞎嚷嚷什么,我这儿有小白小黄,就是没有小黑,你找人到别处找去!”
“褚德”上前抓住掌柜的算盘:“你叫不叫他出来,不出来老子后天照样去比试,我就说这么一次……哎呦……我的肚子!”
掌柜无奈道:“我真不认识什么小黑,你说说他什么样子,我也好帮你找找。”
“褚德”道:“你怎不认识小黑?难道他是随意找了这么一个地方,这样,你拿纸笔来,我写一封信留在这里,他要来了,你帮我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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