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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厨子以后完本——by水煮荷苞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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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直张嘴就狠狠咬在那手上,他都没想好要不要搭理这个混账东西,就敢来偷袭他?
“姐、姐夫……你松口啊!”声音响起,褚直才发觉异常,身后的人完全是挂在了他背上,那腿蹬在他屁股上,分明是一个还不及他身高一半的矮子,声音也是男的。
“先松口,我们得赶快进去办事,你要跟我算账回家再说,给个面子。”这才是顾二娘。
看着忽然出现在面前的顾二娘,还有她四周站着的黑影,褚直不甘不愿地松了口。
“属狗的啊……”赵洪天看着自己快被咬掉一块肉的手。
“刚才你不还说要跟你美人姐夫好好亲热亲热么?”角落里不知是谁发出一声嗤笑。
“老三、老四、老五、老六、老七,我哥,不用说了。”二娘简单的一一介绍,顾如虎站在远处冲褚直打了个招呼。
褚直怀疑自己是怎么把气给咽下去的,实际上他做到了,还冲几人点了点头。
“还算有气度。”角落里不知道是谁在评价。
褚直在心里重复念了一边“给-个-面-子”。
“好了,废话少说,今天晚上只许成功不许失败!”黑暗里似乎有几道幽光一闪,方才还站着的黑影瞬间消失了,只剩顾二娘一个了。
褚直想背过身子,想了想不行,直接伸出两根手指揪住了顾二娘的耳朵。
“哎呦——”二娘低呼一声,抱着褚直的腰把他推到墙根。褚直闻到她身上一股说不清楚的酸臭味儿,她这是从哪钻出来的?
“猪圈,我找到了褚诚。利用他从六姨娘嘴里套出了一些消息。你猜你爹在花月楼放了什么?据我推测,极大可是……乖,我都两天两夜没合眼了,你就心疼心疼我,等回去再收拾我……”
连珠炮的语速让褚直的手松懈下来,这消息太不可思议,他不知道该是为前半句惊讶还是该为后半句雀跃。不过不管哪一种,都没抵挡住那逐渐靠近的温热的嘴唇,他也不想抵挡。
不过……真的是好臭!褚直没法控制的仰头深吸了口气。
二娘也感觉到了,不好意思地往后退了退,轻描淡写道:“找褚诚的时候不小心掉猪圈里了。”
这人?只怕是经历了一场生死大战,对自己狠,对他也狠。
“别退了,就这样,我闻不见。”褚直揽紧了她的腰肢,让两个人紧紧贴在一块,只有这样,他才能觉得她是真的回来了。
两人静静抱了一会儿,褚直掏出一块帕子来,准备给她擦擦脸,要不有点儿下不了嘴。他刚擦完,准备下嘴了。二娘忽然一跃而起:“走了!”
花月楼那举办了数次比试的后院墙上垂下一条绳子,二娘揽着褚直腰肢一下抓住飞了上去。进了后院就听前方一声口哨,二娘立即追着声音冲了过去。
偌大的花月楼,除了疾奔的二娘和褚直,到处都是黑漆漆、静悄悄的,直到他们找到了后厨。
眼前忽然亮起灯火,让褚直的眼睛有些不适,不由眯了一下才适应光亮。
二娘却似乎早预料到如此,对着站在最前面手持长剑的梅玖一抱拳:“梅大掌柜,或者梅小将军,您辛苦了!”

第135章 抄家,诛九族

油灯将尽,灯芯有气无力地燃着,巨大的阴影有如怪兽之口把整个房间笼罩在内。
褚渊的视线一直凝聚在躺在床上的褚陶的脸上。大约因为进食甚少,褚陶原本饱满的脸颊已经凹陷下去,颧骨的突出让他显出老态来,鬓间的白发尤为明显。
这个人,到底有没有爱过自己?他到底是怎样看待他……这些庶子?
他到底在谋划着什么……
没有时间去思索了,褚渊的眼底幽光疾速地闪动了几下,就像飞鸟在夜间惊动飞起。
他站了起来,虽然知道侍卫在门口守着,出于本能仍是快速地向四周望了一眼,然后端过架子上的水盆放倒了床前,从怀里摸出了一叠草纸。
这种纸算不上多好,但是很吸水,覆在脸上后,一层层的叠加起来可以使人无法吸气,一般十多张就够送一个人走了。
虽然预见到了那个结果,褚渊的手却没有一点颤,很稳的在水中展平了第一张纸,然后,轻轻的揭起来,向褚陶脸上盖去。
“哥——”窗子猛地一响,有人捶在窗子上。
外头两个侍卫大惊失色,不待他们去捉人,那人已经使出全力跑了过来。
“哥,你在做什么?”褚寒紧盯着褚渊,眼里全然不信。
听到声音的时候,褚渊心一惊,顺手把纸团成一团捏在了手心里。这时候褚渊手才有点颤,他不自觉地往床上看了一眼。昏暗中,褚陶仍是静静地躺着。
“没干什么,大半夜的你跑这儿做什么,来人,把九爷送回房去。”褚渊咬重了“送回房”三个字。
侍卫立即上来“扶”住褚寒。
褚寒身上的外袍散散披着,暗扣都没有系,感觉到两个侍卫用力,他猛地挣开了两人,声音里透着恐惧:“你别以为我不知道,我知道……”
褚寒跑到床前,双手一块掀翻了那水盆。
他素不上进,不爱念书,平日也有些鸡零狗碎的玩意围在他身边,专意讲些乐子逗他开心,寻常故事没意思,那些血腥秘史他听了不少,这种杀人法子里头也讲过几回。
褚渊有些吃惊地看着褚寒眼里含着泪,却直着脖子对着自己。
“你想让他死,也得问问我。他再偏心三哥,也是我爹!”
像是一柄铁锤敲在心脏上,褚渊头上的青筋不受控制地鼓了起来:“你懂什么?你把他当爹,他有没有当你是儿子!”
“我不管,别人说的我不信,我要听他亲口跟我说!”
这些日子,母亲疯了,父亲昏迷不醒,褚渊忙着跟褚直斗,九娘忙着要做王妃,谁管过他?都当他是小孩儿,都当他什么也不懂,谁问过他的感受,问过他心里面是怎么想的?!
“啪——”褚渊一掌打在褚寒脸上。
“你疯了不是,他不会醒过来了。我是为了我们……为了褚家,为了九娘,也是为了你。”褚渊深深望着褚寒,像是在说服褚寒,更像是在说服自己。
对,他是为了镇国公府,不落入那野种手里!
“你撒谎——你是为了你自己!”挨了一掌,褚寒脸上的表情从不相信极快地转变成愤怒,鲜红欲滴。
“你要是为了我们,怎么会这样对待他……”褚寒指着褚陶嘶声大叫,声音传出去很远。
“把他给我拖下去,他疯了,把他关起来,给我关起来!”褚渊脸呈现可怕的青色,不知是暴怒还是被褚寒一语道破。
“我不走,不走……”褚寒极力反抗,但很快就被捂着嘴拖了下去。
房间里恢复了宁静,褚渊望着一室狼藉和那静静躺着的人,总觉得他似乎就在那里看着……
油灯猛地一跳,褚渊像是被吓了一跳,动作极快又极乱地把那叠草纸塞到袖中。“来人……把这里打扫干净。”声音里也透着紧张,仔细一听,又似乎有些逃之夭夭的解脱之感。
“国公爷……”侍卫从外面进来,并没有看向床上的褚陶,语气里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疑惑。
“我有些累了,把九爷送回去了吗?”褚渊面容晦暗。
“已经送回去了……”
侍卫刚说了这一句,外头忽然响起了急骤的脚步声。两人同时抬起头来。
“属下已经把九爷送回去了,还叫人好好看着他……”那侍卫以为是褚寒又跑了回来,正极力辩解时忽然看清来人不是褚寒,而是秦管家。
“国公爷,不好了,贵妃、贵妃天亮就要来探病!”
秦管家是刚躺下得到的消息,他立即光着脚穿上鞋就来了。
这个晚上,秦管家同样睡的很晚。
褚渊走出房间,站在台阶上朝东方一望。只见东边的天上,已经隐约出现了一抹鱼肚白。
原来,一夜就这么过去了。
宫门刚刚开启,这消息送的算是最快了。
“贵妃怎么忽然要来探病?”褚渊回身抓住秦管家。
秦管家浑身都在打颤:“我不知道……老奴不知道啊!”
镇国公昏迷不醒的消息褚渊早就上了折子,贵妃早早不来,偏要他准备动手的时候来,贵妃她是不是发现了什么?秦管家越想越害怕。
“怕什么?都给我回去准备迎驾!”褚渊一把推开了秦管家。
来吧,都来吧!他要看看褚直这个嫡亲的姐姐怎么把手伸进镇国公府!
“国公,老太君昨夜一直安安稳稳的呆在石桥坊,好像……没有回来的意思。贵妃既要探病,是否将老太君请回来?”褚渊的一名心腹侍卫急道。
这样看来,老太君似乎并不想阻拦国公得到花月楼了。老国公昏迷不醒,若是老太君回来,也好给国公爷做个证,当日老太君可是看到“褚陶昏倒”了。
“糊涂,你怎知老太君不是刻意而为?”这名心腹说完,另外一个侍卫就道。
褚渊举手示意他们停止争论:“她回不回来都随她的意,就算不回来我也有法子。”
这国公府里里外外都是他的人,再则当时褚陶晕倒为多人亲眼目睹,母亲罗氏也在疯癫之中,他有什么好怕的?
落雪宫
刚到辰时,小太监高亮就来催促了。高亮是高英的干儿子,现在也跟着一起在大明宫服侍皇帝。
“圣上已经等着娘娘了。”高亮的声音又细又长,撕裂了清晨的安宁。
“本宫已经好了,走吧。”褚雪最后看了一眼镜中的妆容,那张脸就跟戏台上的抹着白粉的青衣似的。
武靖帝恩准褚贵妃同辇而行,所过之处,行人回避,加上时辰尚早,不出半个时辰就遥遥望见了镇国公府的门楼。
“贵妃,你可知镇国公府曾是前朝殇帝的行宫?”武靖帝忽然说了一句。
褚贵妃头微微垂下道:“这个我倒不知,只知国公府是后来重新修建的。”
“你年岁小朕许多,不知道也是自然的。”武靖帝的手覆在了褚贵妃手上,虽然昨日受到那般蹂躏,褚贵妃却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似的一动不动。只有透过车帘看到前头开路的武71 靖帝的两个心腹侍卫陆蔚和公孙簪的时候,褚贵妃的视线才略有凝滞。
这两个人都是武靖帝的爪牙,背地里不知干了多少丧尽天良的事儿,却极少一块出现,怎么今日都带上了?
褚贵妃余光慢慢扫过跟随武靖帝出宫的随从,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时才略感心安。
御驾到了镇国公府门前,镇国公府三门齐开,大红毛毡从外直铺入内。
褚渊跪地接驾:“臣等恭迎圣上、贵妃娘娘,圣上万岁万万岁,贵妃娘娘千岁!”
武靖帝道:“起来吧,朕和贵妃是来探望老国公的,还请国公带路。”
二话不说就要去看褚陶,好在这么短的时间褚渊已经准备妥当,把褚陶移到了昔日的居住之地。他站起来伸手请道:“圣上,请。”
未几,武靖帝和褚贵妃便到了褚渊养病的地方,看见褚陶一无知觉地躺在床上,褚贵妃立即垂泪了。
褚渊有条不紊地回答褚贵妃的问题,又有太医来为褚陶把脉。褚贵妃并未露出怀疑褚渊之色,不过提出想单独和褚陶说几句话。
褚渊默默退下,见门口、台阶和回廊下站的全是御前侍卫。
“国公爷,娘娘只是想跟老国公说几句贴心话,国公也未必能听得见,只是一番父女之情罢了,您还是那边等会儿。”高英笑道。
高英说的好听,褚渊却知自己必须按他的意思远离此处,他也不知道褚雪到底发现了什么没有,能做的只有等。
“圣上,国公已经到亭子里休息了。”高英回来禀告武靖帝。
大约因为昨日服食了紫霄丹,武靖帝连夜批了一夜折子,到现在还没有困意,他兴致勃勃道:“好,叫陆蔚和公孙簪进来。司马良在外面随时听令。”
其实论忠诚,武靖帝更信赖司马良,但陆蔚和公孙簪却是他最爱的“毒蝎”。
褚贵妃听武靖帝叫陆蔚和公孙簪进来,心底就打了个寒颤。她直觉武靖帝要用这两个人对付褚陶,此时褚陶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宛若死人,如何是两人的对手?武靖帝要用什么法子折磨他?
褚贵妃想错了,武靖帝真正想折磨的人不是褚陶,而是褚陶和她。
“开始吧。”武靖帝挥动了一下拿在手中的佛珠,随意坐在了椅子上。
窗子半开,司马良背对着窗子,站在几米之处的台阶下,一双精光内敛的虎目戒备地扫过四周。侍卫们也都是背对窗子,但只要有一点声音,都能迅速地闯进来护驾。
屋里,陆蔚和公孙簪听到武靖帝的声音一下没反应过来。武靖帝的动作他们是熟悉的,但这次竟然是贵妃娘娘……
不过看见武靖帝的脸色,两人很快反应过来。
作为武靖帝的鹰犬,陆蔚和公孙簪也在不时暗中较量,明白过来武靖帝的意思后,陆蔚望着那平日根本不敢妄想的“肥肉”几乎要狂笑,他第一个朝褚贵妃走了过去。
褚贵妃的表情难以用“花容失色”来形容,她视线从床上的褚陶扫到武靖帝脸上,再从纹丝不动、含着阴冷笑意的武靖帝脸上扫回没有任何感觉的褚陶身上,终于明白过来,她今日是难逃此劫了。武靖帝甚至不命人堵上她的嘴,不但为了刺激、羞辱褚陶!也是笃定她为了自己的声誉也不会叫出来。
正如武靖帝所料,即使多年的隐忍在这一刻爆发,褚贵妃仍是咬紧了嘴,一声不吭地抵抗那抓向自己的四只爪子。
武靖帝看到她眼睛的恨和怒,唇角朝上,胡子抖动,无声地笑了几下。
褚贵妃挣扎的厉害,陆蔚试了几次,都没能解开褚贵妃的衣裳,还被褚贵妃扇了一巴掌。
窗子半开,这声音传出去,外头的侍卫却是纹丝不动。
“不好……”公孙簪上前一把捏住褚贵妃的下巴,原来褚贵妃预料到躲不过此劫,意欲咬舌自尽。不过那公孙簪颇有经验,一见褚贵妃神情不对,就预料到她会有此举,在褚贵妃刚刚用力之际就卸下了褚贵妃的下巴。
武靖帝微微皱眉,这样一来,褚陶可就听不见他女儿的呻吟了。
“一起上。”武靖帝有些恼怒。这两个狗东西竟然还制不住一个女人?
陆蔚和公孙簪听出武靖帝的怒意,后背出了一层冷汗,再也不敢有怜香惜玉之心,且这拼死反抗的绝姝也激起了他们的兽欲。
公孙簪从褚贵妃背后抱住她的胳膊,陆蔚抓住褚贵妃的前襟,用力向两边一撕,那名贵华丽,绣满牡丹、孔雀的华服就应声从中裂开。
日思夜想、美玉无瑕、娇软喷香的酮体就在面前,还是贵妃娘娘,陆蔚哪管褚贵妃一脸泪,踢蹬着腿儿反抗,一伸手就摸了上去,嘴压在褚贵妃脸上亲个不停。
他心里清楚武靖帝为何要这般,依他的性儿就该直接脱了裤子,不过还要等武靖帝发话。
陆蔚吮咂有声,公孙簪憋红了脸忍着,武靖帝欣赏了一会儿,视线猛地扫向床上。
褚陶躺在那儿,依然宛若熟睡一般。
“褚陶啊褚陶,你快醒来看看你的女儿,她嫁给朕,朕可没亏待过她,你看,我让她如此快活,你看见了吗?”武靖帝在褚陶耳边轻轻说着,一面注意着褚陶每一分变化,可是……什么也没有。
“废物,还不给我上!”武靖帝的佛珠撞击到褚陶面颊,褚陶依然一动不动。
“娘娘,您就好好受着吧。”陆蔚狞笑着脱下了裤子。
“砰——”一声巨响,让陆蔚屁股一凉。
武靖帝一下站了起来。
来了,他就知道褚陶这个老匹夫在玩把戏!
可是外头响起的却是司马良的声音。
司马良在外头大叫:“圣上不好了,国公府走水了!”
这个时候走水?
“褚渊在哪?是哪走水?”武靖帝沉声道,怀疑地看向床上的褚陶。褚陶没有任何变化。
“回圣上,火从西边烧起来的,国公在东边的亭子里有人看着;火势诡异,还请圣上立即移驾……”司马良说道这里就闯了进来,看见房里情形时极快地垂下眼睛,就像什么也没看到一样。
司马良沉稳机智,遇事颇有见地,武靖帝立即听从司马良的劝告打算离开这里,只是在走之前……
“把这个贱妇给朕缢死!”武靖帝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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