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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厨子以后完本——by水煮荷苞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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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嫂子道:“她既没出钱又没出力,自然是该的,可你怎么弄下来抬回去?”
李氏忍不住笑了,从袖子里掏出汗巾装模作样地擦了擦手:“你说的对,这是你们家的,你扛走吧。”
唯有卫安,心里滑过一丝不安。两家曾经那么亲近,他不可能没关注过顾二娘,通常,她嘴角挂着那样的笑的时候,不是顾如虎要吃训就是顾如豹要挨说了。
顾二娘道:“好,大家都出去吧,都站远点。”
这顾二娘还真有本事把这松木檩子弄下来?顾山当年修这房许多人都见过的,顾山忠厚,干活踏实,这房修了两三年就没见再被刮开过,就连上面铺的稻草都一丝不乱。
众人疑惑间,只见眼前白影一晃,顾二娘已经跃起,脚尖在院墙上一点,借势直飞房顶,伸手往一根松木檩子头上一拍,“轰隆”一声,那根松木檩子已经穿出房顶,砸落在院墙外面。
除了松木坠地和稻草坠落的声音,鸦雀无声。
顾二娘动作快若闪电,又是一个飞旋,两脚同时踢中两根松木檩子头,“轰隆轰隆”,卫安家的房顶塌了。
顾二娘掠出卫安家小院,过了一会儿,肩上扛着三根松木站在门口:“娘,回家。”
李氏昏了过去。
许氏一到家也软绵绵地倒了,二娘忙将许氏抱到床上,又掐又捏许氏终于醒了过来,睁眼第一句话:“跪下。”
如豹崇拜地看着二娘:“娘,不要,二姐又没做错什么。”
“你们俩是不是想气死我?”
顾二娘看她娘又想晕过去,忙到院子里跪好,想了想又喊:“娘,跪多长时间?能垫垫子吗?”
许氏差点又要昏过去,想想女儿不在眼前,生忍住了。
一墙之隔的后院,李氏面色阴沉地坐在院子里。草房屋顶塌了,上面的稻草掉的到处都是,天黑了来不及收拾,也没法确定墙是不是结实,今天晚上只能睡外面了。
真没想到贱丫头那么狠,还有玉娘,竟然知道反抗,还把送她的银手镯要了回去。那镯子,她本来打算当些银子给卫安做盘缠的,她都窘困到这般田地了……想当初,在小牛村的时候,她娘家比许玉娘娘家殷实的多。后来她嫁的也比许玉娘好。卫云是什么,读书人啊!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顾山是什么,一个没头没脑的傻大个,她缺什么东西了,只要到顾山面前叹一口气,他就会主动的送上来。许玉娘哪点比得过自己,为什么自己要吃那么多苦,受那么多罪……
“娘,饿了……”
卫安小声叫道,前院顾二娘家飘来阵阵肉香刺激着他的肠胃。但他其实并不多饿,只是觉得李氏的脸色越来越可怕,找点事儿给他娘做。
听见儿子叫自己,李氏抬头看了一眼儿子。这个眼神把卫安下了一跳,他觉他娘的眼就像那次他夜半回家看到的一只狼的狼眼,绿莹莹的,像是时刻都要扑上来,把人撕碎。
“安儿,你先烧点水,自己弄点吃的,娘出去一趟。”
“娘你去哪?”这么晚了,李氏是个寡妇,不该出门。
李氏好像没听见卫安的问话,径直朝外走去,快到大门想起来回头道:“你别担心,我去杜婆家一趟,一会儿就回来。”
杜婆?
卫安感觉有点不妙。他今天没怎么掺和两家纷争,并不是自持身份,而是看得很清。他娘的心思他再明白不过,他是喜欢二娘,但李氏是生他养他的寡母。妻可以再娶,娘却没法抛弃,他还要进京赶考,一步步往上走,二娘……二娘是没法与他站在一处的。但就是心情不好,心里像有两个小人,一个看着塌了的房子大声叫好,一个冷眼看着另外一个。
卫安强行收回思绪,再度想到他娘现在去找杜婆了。他知道他娘一直有这个想法,但距离他进京赶考还有几个月时间,依他娘的性子,怎么也得忍到给他弄够盘缠,今天提前发作肯定少不了杜婆的唆使。想到杜婆跟顾二娘的恩怨,卫安不由眉头紧锁,但旋即摇了摇头,自己走入灶房,舀了两瓢水放锅里,预备煮些稀粥,打开米缸一看,空空如也。
忘了顾二娘把米都倒走了……
卫安哑然失笑,他觉得自己傻了,顾二娘这么对他,他还觉得她有趣的很。
鬼使神差的,卫安走到南墙的西边,在墙上敲了两下。
没有动静。
卫安站了一会儿,打算回去。
这时上面传来吸溜声。
如豹踩着梯子趴在墙头手上捏着一大块肥肉,一面舔一面斜眼看着卫安。
大眼瞪小眼。
如豹终究是个孩子,先忍不住:“想吃吗?”小孩子也很精,今天还帮着把卫安家竹筐里的青菜都拿了回来,知道卫安现在没东西吃。
卫安想笑,想到以前顾家只要做了肉,总是站在这里递一碗过来,有时候是如虎,有时候是如豹,但最多的是二娘……他心里一动,忍不住道:“去告诉你二姐,我娘去找杜婆去了。”
卫安说完就进了灶房,他不知道顾二娘就在墙底下站着。
不同于卫安觉得自己经历了复杂的斗争才做出了一个对得起圣贤书、洗涤了灵魂、提高了境界的伟大决定,顾二娘转身就走了。
她连笑话这娘俩的心思都没有,进屋就问何氏:“娘,我爹真这几天就回来了?”
许氏气道:“我还骗你不成?”
二娘知道她娘还在生气,把许氏连人带椅子转过来,半跪伏在许氏腿上:“娘,我知道今天不该拆那娘俩的房子,可他们太欺负人了。我保证以后不随便动手了,您就别生气啦!”
从她来到这个世上,许氏就是真心实意地疼她,哪怕这是个男尊女卑的时代,她在家里受的宠一点都不比哥哥和弟弟少,诚然这里面有她自身的原因,但更多的是顾山和许氏对她的舐犊情深。
“你啊,还是嫁了人,娘才放心。”许氏说着,眼圈就红了。
又绕回来了,二娘心里叫苦,她最见不得许氏掉眼泪。正不知如何劝解,院门忽然被人捶的砰砰响。
原来是杨天秀几个来了。
如豹开了门,许氏提灯迎了出来。
二娘这些个师弟人前都是彬彬有礼,对着许氏拜过,也不进屋,就站在院子里把事儿小声说了。许氏听完,不禁喜上眉梢。
原来是周复遣他们过来,说是他有一个旧友近日到青牛县拜访知县大人,周复打算请他这个旧友在县令大人面前提上几句,量那胡老儿不敢再为难二娘。
许氏吃了定心丸,又将白日收到顾山口信的消息告诉杨天秀。
听到大师兄顾如虎就快回来了,杨天秀等自然都很高兴。
言罢告辞,二娘栓上门,洗漱上床不提。
次日她并不去微草堂,而是在家呆着。谁知道那李氏会跟杜婆合计出来什么,左右不是什么好事。在顾山回来之前,她就在家里蹲着。
许氏昨夜躺在床上,辗转半夜还睡不着。虽然周复能解燃眉之急,但二娘的婚事却是她的心头之病。二娘这个女儿,打小就跟别的孩子不一样,不哭不闹分外懂事。等大一点更是稳重,交到手上的事儿没有办不妥贴的。一般女孩的羞怯、娇气、胆小全然没有。那份儿气度顾山也常说若是个男孩儿就好了,但许氏觉得万幸是个女儿,男孩儿哪有这么贴心懂事?如虎粗心大意,如豹淘皮捣蛋,只有这么个女儿最合她的心意。
虽然许氏也舍不得,但女子总是要嫁人的。可这些年二娘不断推却下来,许氏开始还以为二娘有些钟意卫安,可经历这一场风波,许氏隐约有种可怕的预感,二娘似乎根本不想嫁人。
她被自己这个想法吓得翻来覆去,快天亮才朦朦胧胧睡去。一睁眼天都大亮了,慌忙起身,见堂屋桌上放着白粥,一盘酱菜,一盘蒜苗炒鸡蛋。二娘和如豹都吃过了,正蹲在院子里玩五子棋。
许氏见二娘一点也不嫌弃如豹年幼,姐弟俩玩得哈哈大笑,愈发觉得自家女儿无一处不好,计划着等顾山回来了,哪怕请三个媒人,也得给二娘挑上一门好亲事,不能再由着她了。
顾二娘还不知道老娘又把她的亲事给算了一遍,她只担心李氏和杜婆子捣什么鬼。哪知从早上到天擦黑也没见什么人出现。
这一日就这么过去了。
第二天刚吃了早饭,顾二娘家就被人围了密不透风。来人有头戴帷帽、身穿紫褶子,帽顶上插朵儿大红芙蓉花的干瘦老头胡老儿;黄包髻绿褙子手拿清凉伞的年轻妇人胡娇杏,她是胡老儿的女儿、下属;年过五旬、脸有些歪,一脸奸像,也是头戴大红花的杜婆;另五六个提枪佩刀的士兵;围观村民若干。
开门看到这些人,许氏就要昏过去。
如豹撒丫子刚跑出去两步,就被捉回来赶回院子里。

第5章 麻雀变凤凰

保甲闻讯匆匆赶来。
胡老儿向上抱拳,底气十足道:“把这胆敢藐视天家威严、视大熙律令为无物的蛮横小娘子给我抓起来,带回县衙择日婚配!”
保甲忙上前弯腰道:“胡老哥儿,有话好好说,好好说。”
胡老儿翘着山羊胡子斜他一眼:“我姓胡,你姓顾,谁是你老哥?我告诉你,今天谁要偏袒这横丫头,就是阻碍本官办差,一块拿到县衙,大刑伺候!”
随着胡老儿说话,那几个士兵齐刷刷地握住了兵器。
保甲一头汗,前天他有事外出,回来时顾家和卫家已经闹完了。今天这又是哪一出?想到顾山临走前的恳求,保甲小心翼翼道:“二娘她不是还没到年龄吗?”
这胡老儿,真是跟二娘杠上了。
胡老儿下巴一扬表示不屑跟保甲说话,胡娇杏上前一步道了个万福:“顾公,此说事来话长,还请证人说话。”
保甲有些发蒙,证人?
杜婆摸了摸鬓间的大红花:“老湿(身)保了一系(世)媒,没想到栽这个小油头手里,她哪里不满吃(十)九?足足还过了气(七)日!按天家律令,全家都得到县衙里湿(吃)板子!”杜婆的门牙被顾二娘打断了,说话漏风。
许氏醒过来听得发蒙,质问道:“我女儿五月初五生,到下个月才满十九,怎的就过了七日?”
杜婆眼往人群里一唆,李氏从人堆儿里站了出来,对着胡老儿等道了个万福才慢慢看向许氏:“顾二娘是五月初五生不假,我和杜婆都能作证,但你忘了一件事。你生她那年是闰五月,顾二娘是生在头一个五月里。为了你的心尖子肉,你还让我送了两次贺礼!”
许氏没想到那么多年前的事儿李氏记得那么清楚,她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来,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看热闹的村民静悄悄的,他们心里同情许氏,明知道这胡老儿、杜婆、李氏勾结在一起公报私仇,但谁也不敢惹那些士兵。
小如豹缩成一团躲在二娘后面,眼里都是泪,他听不懂李氏说的话,只觉得爹爹不在家,这些人就欺负上门。
二娘摸了摸如豹的脑袋,走到前面看着胡老儿:“我跟你走,不过你打算把我配给谁?”要是只有她一个人,她当然可以打的这几个人屁滚尿流,可她还有许氏、如豹,她的家就在这儿。顾二娘是个理智的人。
胡老儿跟顾二娘斗智斗勇两三年了,头一次见顾二娘低头,心头滋味妙不可言。说起来他跟顾二娘的仇怨还没有杜婆跟顾二娘的仇怨大。
杜婆是因为屡次想从顾二娘身上赚买马钱赚不到,后来她那个不争气的侄子偶然路上瞧见顾二娘,不知道哪根筋不对,竟然上前调戏顾二娘。顾二娘不知道怎么下的手,揍的杜婆的侄子外面看不出来分毫,内里剧痛,请大夫也看不出病症,整整在床上躺了三个月。这梁子结下后,杜婆就暗里百般手段诋毁顾二娘,后来专意把顾二娘的消息放给胡老儿,说胡老儿要是能说成这桩婚事才是青牛县第一媒。
这话若是旁的媒婆听见了肯定不会搭理,做媒的靠的就是一张嘴,最不信的也就是同行的嘴。偏这个胡老儿不同寻常。怎么不同寻常?第一件胡老儿是个男的。别说青牛县,就是整个昌河郡也就这么一个。第二件胡老儿是从燕京里出来,被永平公主亲自点过的媒人。
这两件联系在一起,就能明白胡老儿为什么追着顾二娘不撒手了。胡老儿告老还乡,青牛县知县不知从哪里听说了他,特意把他请来给这一县的媒婆做表率。顾二娘这个硬骨头关系着胡老儿的脸面,胡老儿必须把她嫁掉才能保全自己的名声。
在过去两三年里胡老儿可谓屡败屡战,倒把他折磨的越活越精神,现在扬眉吐气、皮笑肉不笑地对着顾二娘的脸喊道:“有什么配什么,由的你挑?错过时候了!”
许氏眼前一黑,如豹举着小拳头呼喊道:“坏蛋——”
胡老儿只是笑,杜婆禁不住哈哈大笑,而李氏则是低头理了理裙子,她一大早就把卫安送出村子进城了,昨个儿卫安还不肯走。卫安不在,她更不怕丢人了。这些人算什么,等卫安高中,她这辈子都不用再住在这个破落地方,同这些卑贱粗鄙的人打交道。
胡老儿手一挥,示意士兵们把顾二娘带走。
远处有人急吼:“你们干什么——”
胡老儿吃惊回头看去,杜婆脸上露出惧怕,李氏微微紧张,而许氏却不相信似的擦了擦眼睛。
如豹早就哭着扑过去:“爹爹,他们要抓走二姐——”
保甲大喜:“顾山,你可回来了!
顾山抱着如豹大步走过来,村民们自动给他让了条路,这时众人才看见顾山并不是一个人回来的,后面除了周复还有一个年近五旬、身材高大、衣着讲究的陌生老者。
再往后远远的还有一个人,卫安。
李氏看见卫安气不打一处来。
老者身上有股子说不出的威严气势,跟青牛村的村民们一比,很是明显。
胡老儿感觉敏锐,扫了一遍那老者脚上穿的靴子、头上戴的头巾,判断这老者肯定是从燕京那边过来的,却也并不是什么权门贵族,如此安心地看着顾山气势汹汹地过来。
“胡老儿,你要把我女儿带到哪里?”顾山怒道。
顾山正值壮年,颇有威慑,胡老儿往后退了退:“顾山,你来的正好。我奉知县大人之令带你女儿去县衙,她如今年满十九,婚事由不得你们了!”
顾山本来还要两日才能回来,但他归心似箭,趁巧搭了艘船,今晨到的青牛县,又正巧遇见上周复,听周复讲完近日之事,立即同周复一起回村,距离村口三里地时碰上了卫安。
卫安对顾山还是敬重的,如实说了两句,却没说李氏去找杜婆的事。顾山也不欲为难卫安,赶紧往家赶去。
卫安离家的时候心里就有些忐忑,总觉得要出点什么事儿,也顾不上去书院了,折回来跟在后面。
顾二娘见顾山回来心头也是一喜,但旋即想“父亲回来也没什么用,此事还要靠师父周旋。父亲轻易不发脾气,怕惹急了跟这胡老儿动手”,因此颇怕顾山失控。却见顾山听完胡老儿的话,并不答他,身子微微一转,面向杜婆、李氏,视线将二人扫了一遍。
杜婆还是心惊,李氏索性扬起了脸瞪视顾山。
不想顾山先跟李氏说话:“弟妹,你平日总说喜欢二娘不作数了?”
这个时候说什么喜欢不喜欢……李氏脸一沉:“顾山,你女儿嫁不嫁得出去跟我有甚关系?你们隐瞒顾二娘年龄,罔顾国法、欺瞒官府才是真事。”
顾山本来还有一丝不信,亲耳听到后直愣愣盯着李氏。
李氏被他盯得发毛,骂道:“你看我作甚,谁不知道卫安他爹死的早,我们孤儿寡母的……”
卫安忙上前捂住他娘嘴。
顾二娘推开那些士兵,拽住顾山:“爹……”
顾山望她一眼,转向那老者:“林二叔,让您见笑了,还是您老说吧。”
顾二娘奇怪,因为方才她就瞧着他师父一脸轻松,根本不担心她的样子。
那老者带着股傲气,早就引起了众人的好奇,这时都看向他。
李氏也觉得老者不同一般,但她就不信一个外人还能阻拦官府办差了。
老者见大家都瞧他,不紧不慢掸了掸袖口,慢悠悠道:“那我就说一句,我也不知你们都是谁、哪来的?我就问问安定侯府的嫡长孙女你也敢拿到县衙去?”
胡老儿:“谁、谁是安定侯府的嫡长孙女?”他就是有两个脑袋也不敢得罪安定侯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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