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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厨子以后完本——by水煮荷苞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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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陶还没想清楚两者之间的关系,扇坠儿匆匆而至。褚陶往里面看了一眼,跟罗氏说了一声就跟扇坠儿一起走了。
惯常往稻香村送柴的张大郎和稻香村里管这事儿的刘四在屋里暖和,刚才叫人的时候拍门不应,撞开门一看,里面烧着炭,两个人已经死了。
看起来像是意外身亡。
九姨娘身边的晚茶,经不住板子,趁人不备一头撞死了。
半个时辰之内,三条人命就没了。
现在九姨娘跪在院子里哭呢,晚茶一死,她不就成了最大的嫌疑人了。
“那卫安呢?”
“卫安还关在柴房,不过他进少出多,怕是撑不了多长时间了。”扇坠儿道。
“去给他灌些药,别叫他死了,他一醒我就要亲自审他。”褚陶道,“外面那个李氏找到没有?”
“已经派人去城隍庙搜了,现在还没有消息。”
褚陶有些头疼,他觉得他那个媳妇不是好糊弄的,弄这么个结果肯定不能让她满意。
扇坠儿来的那么快,二娘有些意外,不过听完之后,表情有些莫测。
纵然有一身武艺,她却并不想杀人,就连卫安,其实也并未下死手。
“那姓卫的现在昏迷之中,老爷怕他死了,不敢用刑,等他一醒,老爷就会立即审他。”扇坠儿补充道,他其实是来找褚直的,不过进了会春堂,没有看见褚直,反而见到了觉得不太可能见到的人。
毕竟是刚刚圆过房的……进来时还看见她生龙活虎地在院子里舞剑。
“好,等三爷醒了,我会告诉他。”二娘看见扇坠儿眼珠子到处转着找人。
“不过卫安……”这帮人心狠手辣,怎么会放过卫安母子?卫安也太天真了。
李氏不知生死,卫安这么坚持无非是想救他娘,真是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
“哦,对了,老爷说让少奶奶别担心卫安,老爷晚上会叫人盯着,不会有人敢动他的。”扇坠儿照自己头上拍了一巴掌。
让她别担心卫安……
二娘见他前头还算精明,后面倒露出本性,不由一笑。
那扇坠儿吐了吐舌头就走了。
等扇坠儿走后,二娘叹了口气,拎了长剑,继续练剑。
还没开始就结束了的暴躁感,一般人是体会不到的。
话说当时二娘风风火火地扛着褚直回来,又吩咐了很多事。单独一件不起眼,连在一起就惹人遐想了。
丫鬟们都挤在一间屋子里,把门敞开着,时刻听着上房的动静。忽然间她们听见了三爷的一声惨叫,接着又是几声受刑一般的低喘,听得正紧张的时候,忽然没了。
没了,就那么没了。
接着上房大门打开,少奶奶表情严肃地拿着个匣子出来了。
丫鬟们不由分析起二娘走路的姿势,却是双腿并拢、铿锵有力,不像是发生了什么,难道并不是她们想的那样?
接着二娘取出宝剑,在院子里舞成一团白光,怎么看都不像。
过了一会儿扇坠儿来访,二娘跟扇坠儿说了很长很长的话。
她们果然太不纯洁了,羞愧。
褚直完事之后就睡了过去,对扇坠来访毫不知情。醒来时天色有些蒙蒙灰了,他这一觉睡的香甜,记起先前发生的事儿,脸不由有些发烫,心里却是前未所有的满足。
两辈子,终于圆房了。
圆房的滋味,妙不可言啊!
哎?不知道她的感觉是不是也跟自己一样?
她在哪呢?褚直这么一想,就听见外面有声音。是她的。
褚直正要下床,忽然听见外头二娘和春燕说话。
春燕:“还疼吗,第一次都是有点疼的。”褚直点点头,春燕这丫头还算机灵,知道替他关心她。
二娘:“有点,不过没关系。”他也很疼呢,不过现在好了。
春燕:“多做几次就好了。”想不到春燕倒是经验丰富,也是,她跟李桂都好那么长时间了,李桂这小子行啊。
春燕收了手上的两根细线,用热布巾把二娘的脸擦了一遍,二娘脸上的汗毛绞干净后,整个脸更亮更白了,她的皮肤是真好,原来黑不觉得,现在白了,能看出一点瑕疵都没有。
春燕又给她捶肩,知道她喜欢力气大点,问她:“您觉得怎么样?”
褚直竖起了耳朵。
二娘竟然没有回答,他正着急时,才听她嗯了一声:“太小了。”
小???
二娘手边茶几上搁着一盘衣梅,闲着没事捏了一颗放嘴里含着,不觉皱眉:“时间太短了,什么味儿都没尝着!”
褚直一屁股坐在了床上。
二娘看外面天黑头了,对春燕说:“去里面把三爷叫起来,该吃饭了还在睡,也不知道他干了多少活。”
褚直立即躺在了床上,等外面响起春燕的声音,他才装作刚睡醒的样子起来了。
吃饭时,二娘发现褚直一直在偷偷的打量自己,但是每当她抬头看他的时候,他都立即装作若无其事吃着自己的饭。
二娘心想他可能是有点羞涩,于是亲自给褚直盛了满满一碗老母鸡汤放在他面前。
因为褚直吃饭严格遵守“食不言”,所以二娘也没有说话。
褚直心想“看吧,她就是嫌我又小又短,特意给我盛这么一碗汤让我喝,没看见我已经喝了五碗了吗?”
平时两个人吃完饭,一般是褚直看会儿书,二娘多数时间会出去走走。今天发生了什么,别人不知道,春燕和敛秋是知道的。所以她俩想着这两个人肯定哪也不会去。没想到吃完饭,褚直就去了书房,还是第一个走的。
二娘没有出去,就躺在床上想事。
褚直去了书房,叫丫鬟出去,过了一会儿,轻声把王乙叫了出来。
王乙身上莫名地带着一股尿骚气。
不过沉浸在自己思绪里的褚直没有发现。
王乙等了半个时辰,不见褚直发话,上前把灯给吹了。
褚直惊醒:“你干什么?”
王乙:“王家暗卫是不能见光的存在。”
褚直:……
快到就寝的时间了,他不能再耽误了。褚直取出火折子点亮蜡烛:“你把裤子脱了。”这两个暗卫是他母亲留给他最珍贵的财富,从头到脚包括命都属于他,看一眼,褚直觉得不过分。
王乙浑身一颤,目光复杂地看向褚直:“我好几天没洗澡,屁股脏得很。”
褚直:“无妨,我就看一眼。”
王乙:“这不太好吧,还有王甲呢,王甲的屁股比我白。”
他怎么知道王甲的屁股白?他又不是看谁的屁股白。褚直目光射向王乙:“你脱不脱?你再不脱我就命令你自己把自己的屁股切下来。”
王乙打了个寒颤,兢兢战战地脱了,褚直举灯走近扫了一眼,心里纳闷,他的不小啊,比王乙的大。问王乙:“你这长起来能有多长?”
王乙一脸发懵,难道主人是下面那个?这样的话,倒是他占便宜多,所以指着褚直手上的蜡烛,不好意思道:“跟您手上的蜡烛差不多。”
“这么细……那你不如我。”褚直放了心,转回去坐在椅子上。
王乙的裤子掉在地上,他连忙拉起来系上,往褚直面前一瞟:“非也,只是长度,粗有您手里的茶碗那么粗……口的部位。”他是最优秀的王家暗卫,怎么也不能让主人嫌弃他。
茶碗里的水颤了一下,褚直盯了一会儿手上的茶碗,他以后不会再用这个茶碗了。
“那你有没有办法让它变长变粗。”褚直不动声色问道。

第66章 宅斗我来

上文写道因褚直无意中听到二娘跟春燕的对话,疑心自己又小又短,故而想了个法子向王乙求教。
其实自古以来,繁衍之事皆为重中之重,从皇帝到平头百姓,都是“不孝有三,无后最大”,褚家这种门第自然也是如此;而褚直,两辈子才娶了个媳妇儿,当务之急自然是努力耕种,开枝散叶,所以他的急切、忧虑都在情理之中。
不过,因为他自幼病体缠绵,虽然老太君无论前世今生都精心给他挑选了几个身康体健、臀部丰满,一看就好生养的丫鬟给他当通房,却忽略了耕田之前的启蒙教育——最主要的是谁也没料到褚直的身子那么差,一年硬的次数屈指可数。
次数少,欲望就少。所以活了两世,别看他对丫鬟动了几次手脚,可里面啥样他还懵懂的跟刚下的雪一样,就算圆了一次房,但眼蒙着,什么都没看见!
而王乙呢,跟褚直正好相反。他是王家从善堂里领养的婴儿,打小就被当做死士来培养。
死士的最高境界是随时为主人献出生命,牺牲巨大。所以在活着的时候生活都是极度奢侈荼蘼的。
不过王乙很有追求,他心里不大瞧得起那些整日里醉生梦死的同事,在他没有成为最优秀的王家暗卫之前他的目标就是成为王家暗卫第一人。
除了把暗卫守则背得滚瓜烂熟,王乙还特别注重用各种方式磨砺自己。暗卫守则的第一条就是女人是毒药。好,他就要以身试药,让自己也沾满毒,以后就能百毒不侵。所以王乙在如何对付女人这种毒药上是颇有心得体会的。
虽然褚直没有明说,王乙也看出来了,主人一定是为那个女人烦恼,那个女人可不是简单的毒药啊!
女人这种毒药,毒性之强并不在于它能够让男人“雄剑无威光彩沉,牡丹花下骨髓枯”,而在于她能够让男人神魂颠倒、黑白不分,摧毁的是意志,是斗志,是生机!
一个中了女人的毒的男人,就是一具行尸走肉,跟死了基本没什么区别了。
对主人全身心忠诚的王乙能看着主人成为行尸走肉吗?当然不能。
好在对付这种毒,王乙已经略有小成,毕竟他曾经有几次差点中毒,不过他都在关键时刻及时抽身,飘然远去,否则主人是不会有幸选中他了。
说来说去,对付这种毒的方法分为两步,第一步:肉体上碾压;第二步:精神上碾压。
这两步前后顺序万万不可颠倒。
原因很简单,君且看那自然界里的动物,无论虎豹牛羊,都是雄的大些,雄的在上,若是小一些,连雌的背都爬不上去,一下就被雌的咬滚了。
所以肉体强壮是必备的,肉体强壮了才好进行第二步。
这时对方已经屈居下风,就要趁机摧毁她的意志,具体方法又可分为两种,一是挑出对方的不足之处打击对方,一是抬高自己的身价。
具体而言包罗万象,举个例子,假如对方喝水很斯文,你就说她装清高;她喝水很快,你就说她牛饮;她喝的不快不慢,你就说她是不是太闲了。
总之打击的越狠,效果越显著。
这个说起来简直三天三夜也说不完。但褚直完全没必要现在就学,因为他第一步都还没做到。两个人已经圆房(嗯,王家暗卫时刻负责保卫主人的安全),褚直已经暴露了弱点。强壮身体是个细致漫长的活,可以择重要部位先行之,达到立竿见影的效果。
烛火不时随着王乙说话跳动,在这个寒冷的冬夜,褚直面前打开了一扇通向新世界的大门,他时而仔细聆听,时而热烈讨论,完全忘记了刚刚圆过房的妻子……
二娘左等右等,到了就寝的时间还不见褚直回来睡觉,打发春燕过去看看,结果春燕回来说褚直今天晚上要挑灯夜读。
二娘坐在镜台前用金簪挑着烛心。春燕说完悄悄走过来,附在她耳朵上低语:“不知道谁在书房跟三爷说话,过去时就没见人了。”
褚直肯定想不到他的丫鬟已经全身心投靠了二娘。
二娘心想只可能是王乙,对春燕说:“罢了,不等了,我先睡了。”
春燕应了一声,替她熄了蜡烛,外间睡去了。
二娘躺在床上,过了一会儿还是醒的。
她白天是有些急躁,到了晚上自省:褚直明显是第一次,加上身子又弱,她要求着实不能太高。要是表现太明显的话也容易打击到褚直,所以本来想着晚上哄着他再试一次,结果褚直到现在都不回来睡觉……
二娘下床披了衣裳,往书房走去。敛秋和春燕听到动静,因二娘并未叫她们,故而并未起来。
话说当时春燕过去请褚直,褚直让春燕带了话,害怕二娘知道他正在干什么,所以先叫王乙藏了起来,又等了一会儿,见东次间和东梢间的灯接着灭了,才叫王乙出来。
王乙继续用绳子吊苹果,一边吊一边走一边说:“我这还不是状态最好的时候,最好的时候我能吊三个苹果……不过最厉害的是一位嫪前辈,他的能转动车轮,就是凭借这个本领虏获了赵太后……”
王乙生怕苹果掉下来,专注挺着身子,褚直看得非常专注,两人都没发现二娘站在门口。二娘距离门口还有几步时就听见王乙说他能吊三个苹果,心想他俩在干什么呀,吊什么苹果?
到门口一看,王乙背对着她,双手背在身后,上身向后仰着,两膝向前屈着,好像在用身子在顶着什么东西,还一边顶一边小心向前走着。
二娘大为奇怪,王乙手背在后面,嘴能说话,用什么东西吊的苹果?
她不由问:“你们在干什么?”
王乙正全神贯注地让自己吊着苹果,比跟毒药交锋的时候还专注,这个时候男人最怕受到惊吓,当即一哆嗦,软了下来,那用绳子绑着的苹果立即咕噜噜从他两腿间滚了下来。
王乙本能抬腿阻拦,身子一斜,加上二娘已经走了过来,正看个正着。
二娘:☆_☆
王乙:>_<
褚直:⊙_⊙
苹果咕噜噜滚到桌子底下,褚直手上还拿着一个系着绳子的苹果,绳子系在果柄上,一寸长,正好能套在那上面。
想了想,二娘还是抬手捂上了眼睛。
这一瞬间,王乙迅速提上裤子消失了。
王乙虽然消失了,却仍旧在这间屋子里,褚直站起来:“该睡觉了。”
见二娘盯着他手里的苹果,忙松了手,苹果掉在地上,两个人谁都没去捡,一前一后回卧房了。
“睡吧。”二娘铺好了被子,这事儿不能吼褚直,靠吼是解决不了问题的,她得好好想想,好好想想,到底哪出了问题。
褚直见床上只有一床被子,嘴动了几下道:“晚上睡在一起好热,我怕凉着你,要不……还是再抱一床被子。”
二娘深吸了几口气,亲自开箱子给他取了一床,扔在床里面,吹了蜡烛,自己就睡在床外面了。
看来只能等明天再向王乙请教了,褚直摸黑爬上床,自己把里面被子铺好,钻进去把被子裹得紧紧的睡了。
二娘黑暗里盯了他好一会儿才闭上眼。
一夜无话。
次日一早,褚直用了早饭又去书房苦读,二娘昨夜没有睡好,先去看了褚七娘,回来就补了个觉。
睡醒时隐约听见惨叫声,连续不断,叫人出去打听,回来说是国公爷正在挨个打板子。
从昨天回来,褚直就没问过这事儿……
二娘心里不爽快,抱着手炉坐在椅子上发呆,小丫鬟巧儿从院子外面进来,站在门口冲里面喊:“春燕姐姐,九姨娘带着礼物来看少奶奶了。”
春燕急忙走出去:“知道了,我先跟少奶奶说一声。”
打发巧儿去了,见二娘仍旧没什么表情地坐在椅子上,小心问道:“少奶奶,要不要见九姨娘呢。”
敛秋道:“那晚茶不是九姨娘的丫鬟么?”
昨日晚茶当众说的那些话,很难不让人怀疑是九姨娘指使的。
春燕道:“少奶奶,我看还是别见了罢,反正国公爷在审着,咱们等着就是。”这时候来,肯定没什么好事。
春燕说的有理,二娘本来就心情欠佳,正要胡乱说个借口,外头忽然响起女人着急的声音:“少奶奶在哪?我要见少奶奶!我有事跟她说!”
春燕从窗子上一看,是九姨娘带着丫鬟闯进来了。
“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敛秋怒道。
二娘屁股还没挪开椅子,就听外头一声冷喝:“谁让你进来的?!”
褚直。
二娘早上都没留意他穿的什么,现在才看见他穿着一件墨绿色过肩蟒绒袍,腰系白玉带,站在门口,长身玉立,风度翩翩。
二娘探头跟他对视的片刻,见他冲自己挤了挤眼,遂停了动作,坐回椅子里,听外头褚直怎么说。
九姨娘被这一喝吓住,抬头看竟是褚直,不觉气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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