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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厨子以后完本——by水煮荷苞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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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渊很难再挤出笑来,他面无表情地看着谢蕴和司马瑶上前观看那幅溪山云隐图。
路过褚陶的时候,司马瑶略一拱手笑道:“事关恩师声誉,国公爷见谅。”
褚陶还能说什么,只能让开。
不到盏茶功夫,两人对视一眼,齐声道:“是赝品。”
褚渊身子晃了晃。
谢蕴指着画道:“线条初看古朴幼稚,符合恩师天然意趣,细看却难掩刻意模仿,且恩师线条古拙,意境之下连贯自然,而此画却多处衔接呆板……”
司马瑶接着道:“其实最重要的一点是,这幅画是恩师当年被罢黜,流放至溪山时所作,那时候老师食不果腹,境遇困难,哪有那么多钱去买白云山宣纸?”
竟然是假的……虽然没有人发出声来,却仍能感觉到大堂上弥漫的失望之气。
“大家不必沮丧,我为什么坚持这幅画作是赝品,实乃真正的溪山云隐图在我手上。”
石破天惊!
褚陶和褚渊都不可置信望着褚直。
褚直朗声道:“两位师兄,稍后还请再度品鉴我这幅溪山云隐图。”
师兄?!!
褚直宛若不觉众人震惊的目光,对外面喊道:“王甲,把画送进来。”
众人向门口看去,只见一个身高九尺、铁塔般的壮汉双手捧着一幅画走了进来。
谢蕴和司马瑶亲自展开,顿时一幅看起来跟褚渊所呈的溪山云隐图一模一样的画作出现在众人面前。
褚渊、袁萍、张怀玉、文王、襄王都挤在画案边上观看。
的确是沈齐山之作,站在画前,溪山的苍劲,云海的飘渺,松下人的超凡脱俗都扑面而来。
“不,这不是真的,这是假的!”袁萍忽然大叫起来,他的手指在落款旁边的鲜红的印上。
“你们看这印泥,这是墨州印泥,这种颜色一定是新近才盖上去的。”凡是擅长绘画之人,都能认出印泥颜色的变化,褚直这幅画上的印章太过鲜红,的确像是新盖上去的。
谢蕴和司马瑶对视一眼,不想小师弟这儿留下了破绽。
二娘在后面琢磨着要不要冲出去把袁萍给打昏拖走,这礼部侍郎也太能鬼叫了。
“褚直,你怎么说?”褚陶面带怒气。
褚直双眸下垂,沉默无言,看起来就像承认自己犯了罪一样。他这个样子别说褚陶,就是其他人也察觉出不对来。
难道这也是假的?这唱的是什么戏?

第78章 寿宴

不过这无疑加重了褚陶的怀疑,想到儿子敢在他的寿宴上这么胡来,褚陶肚子气的一颤颤的,一步上前就要揪住褚直,外头忽然响起一个苍老的声音。
“谁说我的画是假的?是谁?”
“世伯,您慢点,谁不知道我那个姐夫明明是个九流厨子,非要学别人附庸风雅,其实狗屁不通……”
一问一答的两声传到褚陶耳朵里,褚陶眼里闪过惊讶、喜悦、愧疚等各种复杂的表情。
为了庆祝褚陶的寿宴,整个大堂都装饰的富丽堂皇,大红毛毡从堂上一直铺到台阶之下,来这里的每个人都是盛装打扮。可出现在门口的两个老头,一个戴着破旧的斗笠,披着同样破旧的蓑衣,连脚上穿的也是一双木屐;旁边那个人虽然好些,看起来却更脏。
但看到这两个人,堂上人不约而同地站了起来。
沈齐山,那带着斗笠的干瘦老头就是沈齐山。
至于旁边那位,见过的人少,但一开口说话,就让人猜到了他的身份。
“褚姐夫,我姐姐一死,我们金陵王家就进不了你的门了?”
金陵王家的人,刚刚还在说,转眼就来了!
褚陶一怔,眯着眼睛瞧了半天才认出了王宁的轮廓。
“呵呵呵,看国公爷的样子都不认识王某了……”王宁一点也不给褚陶留面子,拍了拍身上的袄子,顿时拍出一股灰尘,呛得周围的人立即后退了几步。
“大家伙都看到了吧,我这个小舅子就是在褚家门口滚了一身土,要不是老世伯,我现在还蹲在墙根喝西北风呢。”
回过神来的褚陶立即想到其中缘由,却不敢置信。
满堂宾客刚还在感叹褚陶面子大,眨眼王宁先来了这么一出,顿觉气氛不对,都先停了问候沈齐山,先看这出热闹。
毕竟是国公爷,褚陶很快恢复镇定:“内弟不远千里来为褚某庆生,褚某怎会将内弟拒之门外?必然是有所误会。”
这王宁倒不是媛媛的亲弟弟,媛媛并没有亲生兄妹,乃是她堂弟。虽然想不明白十数年没有联系,王家怎么会突然上门,褚陶仍是以礼相待,要先请王宁坐下。
王宁冷笑一声:“误会?我看你是早将发妻忘得一干二净……”
满堂俱惊。
沈齐山猛地一拍王宁胳膊:“你那是小事儿,我这儿有大事!你先别管你外甥,先说我的!”
别看沈齐山干瘦干瘦的,声音却十分洪亮。而且没见过沈齐山的人吧,都觉得他必定是每一根头发丝都透着圣光。
其实沈齐山什么都好,就是有一个地方不好。早年还不明显,到了晚年简直没法隐藏——就是他的声音又尖又高,简直令人难以忍受。
现在他这么一叫,成功的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拉到了自己身上,本来也是焦点,现在就是唯一的光和火。
沈齐山见所有人都看向自己了,才伸着手指头点道:“刚才谁说我的画是假的?!”
众人都忘了这事儿了,被沈齐山吼了一嗓子才想起来好像是正在争论溪山云隐图的真假,纷纷看向袁萍。
袁萍脑门子上都是汗,结结巴巴道:“这、这印泥太新了……”
沈齐山向前走去,众人立即让出一条通道来。
王宁跟在后面,看见站在画案旁边的褚直时,目光略微一顿,这就是他那可怜的堂姐留下的可怜孩子了。
沈齐山颤巍巍走到画案前,缓慢地?8 舷伦笥野严皆埔伎戳艘槐椋芪У娜怂孀潘氖酉呓粽诺牟坏昧耍由蚱肷搅成先锤究床怀鍪裁础?br /> 忽然,沈齐山朝袁萍打了过去。这时候大家才看见沈齐山手上拿着一把雨伞——当拐杖的可能性比较大。
袁萍被打蒙了,沈齐山一边敲他一边骂:“老夫一不在就出现你这样的蠢货,大熙再多一些就要完了!难道这画不能是我新做的吗?”
袁萍又羞又愧,跪拜在地。
沈齐山收了雨伞,对褚直道:“直儿,你也有不对,知道不早点跟他们说清楚。为了给你爹送这份寿礼你跟我讨了多少次,还弄出这样的笑话,以后不要对人说你是我的关门弟子!”
不要对人说是关门弟子,那就是了??
褚直竟然是沈齐山的关门弟子!
谁还敢说褚直的这幅溪山云隐图是假的?
沈齐山打完人看起来精神很好,抬手道:“拿笔来,这角上太空,既然是国公爷的寿诞,我就锦上添花加上几个字。”
再加几个字?这幅画的价值又往上涨了一万两。
二娘躲在后面偷看着大堂上的高潮迭起,到王宁抱着褚直“痛哭流涕”她就捂着嘴悄悄走了。
褚直今天打了个漂亮狠绝的翻身仗。从今天起,燕京无人不识褚直。不管罗氏如何折腾,褚陶如何不喜褚直,只要褚直不死,褚家的爵位就是褚直的。
她脚步轻快地走到后院时,正遇着敛秋来找她,说是六姨娘拖住了钱夫人,顾诗蕊和姜氏已经见过面了。
二娘点点头,现在差的还有褚七娘,她倒不担心罗氏抢在她前面找到那周宸,方才有身份的客人都在前头……就是怎么才能把周宸约过来。
二娘四处看了看,发现院墙角有几株干枯的芭蕉在随风轻轻晃动。她拍了拍敛秋,示意敛秋跟她过来。
二娘走到芭蕉树前面叫道:“王乙”。
无人应答,芭蕉动也不动了。
二娘道:“好吧,敛秋,去给我拎一马桶尿来。”
脚底下立即传来王乙的声音:“不要。”
敛秋瞪大了眼瞧着脚底下,根本看不见王乙在哪。
“你现在去找周宸,把他带到梨香院的客房。”
“不,我今天的任务是保护你这个女人。”王乙拒绝道。
“好吧,敛秋,尿……”
“我去,马上就去。”芭蕉一晃,一个人影嗖地消失了。
王乙这次也太容易搞定了吧?总之他去就好。
二娘先去了绣春堂,本来还担心呢,进去一看,她娘连外面袍儿都脱了,跟一帮老太太正干的热火朝天。
她悄悄退了出来,偷偷叫了褚七娘往梨香院先等着了。
二娘和褚七娘在客房里没等多久,就听门上“啪”的一声。二娘示意七娘在后面坐好,自己走了出去。门刚被她打开,一个麻袋就扔了进来。
二娘:……
她只好上前踩住麻袋,问道:“周宸?”
里面:“是我,你是谁?快些放我出去!”
二娘想了想,示意敛秋上。
敛秋费力解开麻袋,周宸立即爬了出来。
二娘从后面偷看到这少年约有十七八岁,生的虎头虎脑,个子极高,爬出来就要击打敛秋,发现敛秋手腕被缚、身上只着一件单衣后立即收势。
反应很快。
“你是谁?”周宸问道。
敛秋含泪道:“爷,我是国公府里的丫鬟,因为不愿意被主子收用被关在这里,求爷带我走,我愿意给爷做牛做马,爷,你救救我……”说着娇躯颤抖着贴向周宸。
弱女身着薄衫,楚楚可怜,又孤男寡女,再无他人……褚七娘紧张地握紧了手。
敛秋被周宸一把给推开了,力气之大,差点摔倒。
“姑娘自重!”
“你……”惊愕之下,她只来得及说出这么一句话。因为门忽然被人从外面撞开了。
二娘带着王甲、王乙冲了进来:“好你个小周将军,今日国公爷寿宴,你偷吃竟然偷到我们家来了,来人,给我捉住找周将军讨个说法!”
周宸看见王甲、王乙就气不打一处来,方才他就是着了这两个人的道才被塞进麻袋里,很明显这是一个陷阱,他也不废话了,直接开打,先拿住这几个人一切就都水落石出了。
周宸武艺不错,单独对上一个王乙可能差不多,但他对上的是王甲、王乙两个,很快被捉住绑在了柱子上。
“你们到底想干什么?”周宸想破头也想不出来他跟镇国公府有什么仇,好端端的来拜寿,竟被绑了起来。
“你刚非礼了我的丫鬟,这丫鬟就送给你罢。不过你跟褚七娘的婚事就此作罢,否则我就把你这畜生行径告诉你爹!”二娘道。
周宸一震,眸子里透出寒光:“原来你是为了这个!你是谁?是褚九娘让你来的?”
二娘听他知道九娘,眼珠一转:“是,退了褚七娘这门亲事,我们家还是欢迎你的!”
冷不防周宸一口啐了过来:“呸!什么国公府,不知礼义廉耻不要脸的破烂货,我跟七娘自幼订婚,此生我非七娘不娶,你们死了这条心吧!”
周宸气极了,没想到国公府如此不要脸,敢公然绑架威胁他。
二娘松开王乙,王乙擦了擦脸上的口水,方才二娘抓他挡口水了。
她怕七娘出来,先道:“慢着,你这意思是非七娘不娶?为什么?”随着她一个眼神,王甲、王乙一人拎着一把刀站在周宸两边。
周宸见今日再劫难逃,闭上了眼。
二娘担心时间长了他反应过来,立即道:“他不说就动手吧,反正今日也没想善了,等他死了,再想个法子把褚七娘赶出去。”
周宸霍然睁眼,挣得绳索咔嚓嚓不绝于耳:“强盗!下流东西!你们敢动她一根指头,我跟你们拼了!”周宸喊的正带劲,二娘冲王甲做了个手势,王甲一拳把他给捶晕了。
七娘从后面跑出来,担心道:“不会有事吧?”
王甲:“我只用了一半杀猪的力气。”
王乙目不转睛地看着敛秋穿衣裳。
二娘道:“不会有事。”安排王甲回去保护褚直,王乙尽量远的找个僻静地方把周宸给扔出去,留了一张“欲娶褚七娘,明日上门提亲”字样的纸条塞在他手心里。
她不知道罗氏准备耍什么花样,不过只要找不到周宸,一切都是白搭。这孩子不傻,纯粹是被整懵了,搞不好一醒就能琢磨出来不对,幸好没让七娘露面。
七娘看着王乙用麻袋把周宸给拽出去了,心里那个泪啊,她是真没想到三婶是这么帮她啊!
一桩桩事儿办完,后院竟然没出什么乱子,二娘不由感慨真幸运。她哪知道罗氏听到了前头的动静,如坐针毡,根本顾不上后面了。
十几年辛苦的经营,一步步爬上这个位置,儿子、女儿终于得到了应有的待遇,然而这一切,都在片刻之间荡然无存了。
得到消息后,罗氏顾不上失礼,根本没有理会挽留她的诸位贵妇,一个人出了绣春堂。她站在卷棚下面,远远看见一个高挑的人影被许多人簇拥着走着,那边有多风光,她的面色就有多灰白,咔嚓一声,罗氏寸长的指甲生生折断在了掌心里。
二娘亲自送走了那一帮老夫人,还有她娘。看着那些老夫人拉着她娘的手还要跟她娘打牌直摇头。
顾诗华临走时偷偷对她说,顾诗蕊对她说“谢谢”,二娘没说什么,跟安定候府的车,她爹她娘那辆车分别挥手告别。
她就出来送这么一趟,其余的都有人代劳了。
前院还是高朋满座,不过不用她操心了,累了这么一天,她该回去歇着了。
这么一想,二娘就抄了一条小路,打算从玉带桥绕过去直接从会春堂后面园子进去,那样可以节省一半路。
春燕和敛秋被她打发护送褚七娘了,两人都知道二娘身怀绝技,根本就不担心。
二娘因为惦记着早一点回去能躺在床上吃东西,所以健步如飞,穿过那一大丛光秃秃一片叶子也没有,但能挡住人视线的藤树条子,就要踏上玉带桥时,她猛地发现前头有个人正要跳河。
二娘吓了一跳,来不及细想先高喊一声“不要跳”,一面冲过去要抓住那人。

第79章 寿宴(完结)

先说说国公府里的这条玉带河,是从护城河引过来的。主要经过稻香村那边,后院也有一部分,最远到的地方就是到距离会春堂不远的锦鲤池。
到锦鲤池的时候已经是尽头,水也浅。但玉带桥这儿说深不深,说浅也不浅,淹死个人还是可以的,又是大冬天的,所以二娘情急之下连人也没有看清就去抓了。
玉带桥只是叫玉带桥,不是玉石做的。二娘一脚踏上去,不知是她用力过猛,还是这桥年久失修,总之咔嚓一声,脚下桥板断了。
她一身武功,用周复的话说,罕逢敌手。反应多快?在桥板还没坠下去的时候人就凌空跃起。只是她本来是去抓人的,这一下力道控制不准,在“抓”这个动作之前,先撞上了那人,变成了“推”。
顾二娘凌空扑了过来,褚渊脸吓白了。他在这儿徘徊了很久了,手中一直拿着那幅被称为赝品的溪山云隐图,刚做了打算要把这幅画抛入玉带河,让它带着自己的失望永远消失在玉带河底,结果画还没扔出去,就听见一个人大喊“不要跳”,结果却是狠狠推了他一把……
咔嚓一声,不结实的绝非只有桥板,还有栏杆。
寒冬腊月,掉到冰水里,什么滋味可想而知,而且褚渊……不会水。
也是奇了怪了,好好的桥,他一个人在这儿站了半天了都没事,怎么这个人一来就各种事儿……
电光火石之间褚渊脑中闪过无数念头,但什么念头都没有面前的玉带河水来的更快,眼见他就要跟冰冷的河水来个亲密拥抱,坠落的身姿忽然戛然而止。
他还缓缓的上升了,倒着……离河水又远了一寸。褚渊慢慢慢慢地把头勾起来,然后他看见了一只手抓住他脚脖子,另外一只手奋力扒着栏杆的顾二娘。
是她?!
是他?!
这两个念头同时升起,顾二娘快了一步:“我拉你上来!”
褚渊还没消化掉这句话,便觉一股可怕的力量撕扯着他的脚腕,一阵腾云驾雾后,他眼冒金星地砸在了地上,脸朝下。
“四弟,你怎么这么想不开呢?”变形的女音透过很多层阻隔催命符似的传了过来。
二娘有些着急,叫了褚渊好几遍了也没听见他回一声,别这家伙没有自杀成功反而被她摔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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