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第一纨绔完本——byduodu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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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祚哦一声,脸上笑容一收,对再一次爬起来的额乐素慎重拱手,道:“请指教!”
额乐素微微一愣时,一只脚就凌空踹了上来。
额乐素大骇,勉强抬手挡住,护住面门,却被另一只脚结结实实踹中,连退两步,还未站稳呢,胸口又挨了一个肘击。
周围的声音戛然而止。
在胤祚宛如狂风暴雨的拳脚中,额乐素痛并快乐着,他从来没觉得挨揍也是一件这么让人高兴的事儿过——你们看到了吧?不是我军无能,是敌军太狡猾啊!
一炷香之后,胤祚看着还想爬起来的额乐素,愕然道:“还来?”
额乐素大怒,道:“来什么来?你倒是让我站起来说句话啊!”
站起来就打!站起来就打!难道让自个儿趴在地上认输不成!
胤祚不好意思笑笑,退开两步。
额乐素爬起来,瓮声瓮气道:“你厉害,我输了!”
悻悻然下场。
胤祚笑嘻嘻回到座位,抱起他的狗儿子:“怎么样,阿玛厉害吧?”
“嗷呜!”
因为有胤祚这么一出,再没有人敢下场挑战胤褆几个了——毕竟是皇子,不能找部落的勇士来打,至于王对王,笑话,最弱的都强成那样,谁还敢上啊?输倒不怕,怕丢人啊!
这样的结果让手底下的人输了好几场的康熙老怀大畅,和部落的长者一连喝了好几盅。
打架打输了的额乐素见状,不由灵机一动:比武比不过,总不至于连喝酒都喝不过这小白脸吧?等着,把你打不趴下,爷把你灌趴下!
跑去抱了一坛子酒就凑了过去,违心道:“你是个好汉子,我不该小瞧你!我们喝一碗!算作赔罪!”
胤祚笑笑,和额乐素碗一碰,都一口干了。
额乐素赞道:“爽快,再来一个!”
于是再来一个,然后再一个……
胤祚明白了,微微一笑道:“这样干喝太没意思,不如我们玩点热闹的?”
额乐素眨眨眼道:“什么热闹的?”
胤祯一旁插嘴道:“当然是划拳啊!咱们那边喝酒,都是要划拳的!一边吼一边喝才有意思。”
额乐素茫然道:“怎、怎么划?”
胤祯解释了好一阵,额乐素还是一头雾水,胤祚笑道:“算了,和你玩那个,实在太欺负你了!咱们就来最简单的,棒子老虎鸡!老虎吃鸡,鸡吃虫子,虫子吃棒子,棒子打老虎,怎么样?再简单就只能石头剪刀布了!”
额乐素硬着头皮道:“那就棒子老虎鸡!怎么玩?”
于是……
“请啊,棒子!”
“请啊,老虎!”
“王子,你输了,来,喝一碗!”
“请啊,棒子!”
“请啊,虫子!”
“王子,你输了,来,喝一碗!”
“……”
“……”
“王子,你输了,来,喝一碗!”
“王子,你输了,来,喝一碗!”
“王子……”
额乐素轰然倒地。
胤祚耸耸肩,跟爷斗,睡你的吧!
转目四望,附近一片棒子老虎的吆喝声,不用说又是那两个小的干的好事。
胤祯脸蛋红彤彤的过来,拉着胤祚的袖子:“六、六哥,为什么你每把都能赢……教、教教我。”
胤祚拍拍他的肩膀,道:“说的复杂了你听不懂,这样吧,多出棍子少出鸡,遇到聪明人就出虫子。”
“为……为什么?”
“因为草原的大英雄们爱出老虎啊!”看着东倒西歪的胤祯,胤祚摇头:“你悠着点儿啊!”
胤祯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输了,因为他也爱出老虎啊——真不该找四哥拼酒,连亲兄弟都坑,太不仗义了!
想了想,换了个方向,去找爱出老虎的草原英雄们拼酒去了。
胤祚也笑嘻嘻的提了个酒坛子,找到一群蒙古王公:“来,走一个!”
“请啊,棒子!”
“请啊……”
三次过后,胤祚摇摇手指,道:“先输三把的下场啊,你不行,换一个!换一个!”
一连斗翻了两个人之后,胤祚终于被人兴高采烈的赶下了场,看着那群蒙古好汉们按照他先前的次序挨个灌了下去,胤祚笑嘻嘻的退场,又混到另一群人里面去了。
不是每次仗着人多,都把咱们兄弟灌得不省人事吗?呵呵,这次让你们自己把自己灌醉。
……
夜慢慢深了,人声渐渐稀落,场上还能用自己两条腿站起来走路的人屈指可数。
康熙看着坐在地上的宝贝儿子摇头失笑,这小子,怕是正在得意自个儿灌醉的人多呢,却全然没有意识到,他自己也醉了。
宝贝儿子?康熙为自己的想法呆了一呆,随即却又释然,可不就是宝贝?他的宝贝,大清的宝贝啊……
又不由叹气,却不知太子,什么时候才能意识到这一点呢?
正要叫人将他弄回去,便看见胤禛正皱着眉头,大步走了过去,不由微微一笑。
一回头,却见太子正巴巴的看着自己,心中一软,招手道:“胤礽啊,陪朕走走吧!”
第39章
“四哥。”
虽然胤祚个头不算小,但和高大挺拔的胤禛一比就不够看了,轻轻松松被他背在背上。
“四哥。”胤祚又叫。
“怎么?”
“我有点想家了。”胤祚的头软趴趴靠在胤禛的肩膀上:“你想吗?”
胤禛默然片刻,道:“明儿围猎就结束了,圣驾很快就会启程回京。”
胤祚淡淡一笑。
我想的,怎么会是那个家呢?
四哥,难道你就不想吗?
那一世的家,那一世的家人,父母、爱人、儿女……
难道你就不想吗?
一个可以让你放下所有心防的地方,一个天底下最轻松、最无拘无束、最温暖的地方,在那里,可以修复一切伤痛,可以恢复所有疲惫。
那里除了你,还有可以无条件包容你信任你的亲人。
那才是家,那才是家人啊!
“四哥,我讨厌这样……”胤祚低声道:“看起来过得潇洒快意,其实不过是另一种算计,算计我在他心中的分量有多大,算计怎么样行事才最让他放心……这算什么亲人?这算什么父子?”
若是换了其他皇子不肯娶福晋,找条狗做儿子,他一定要发雷霆之怒吧?唯有对他,不过斥责几句,一声叹息罢了。
是不是他也觉得,也许他没有妻儿,才是最好的?
以前,是太轻,随随便便就可以舍弃……
现在,是太重,最怕失去了控制……
胤禛不说话,背着胤祚,慢慢走着。
他不能理解胤祚,他不知道胤祚到底想要什么。
他的上一世、这一世,都是这样过的。
他的父母,他的兄弟,他的妻妾,他的儿女,也一辈子都是这样过来的。
所谓亲人,难道不就是这样的吗?
算计着感情的薄厚,算计着距离的亲疏,算计着分量的轻重……
最亲、最厚、最重……这难道还不够吗?
耳边低低的声音再次传来:“四哥,如果有一天,你大权在握,能不能,让我一个人,自由自在,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而不是如现在这般,让你走就走,让你停就停。
胤禛默然许久之后,道:“……不能。”
胤祚自嘲一笑,也不再折腾,趴在胤禛肩头,不再说话。
他在这个世界已经十多年了,这十多年,他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比起他身边其他人来,他已经幸运了太多。
只是,在偶尔醉酒的时候,他会想起前世,想起前世即使重病缠身,但心灵却轻松的快要飞起来的生活。
人啊,就是这么贪婪。
前世的时候,他也想,只要上天给他一个健康的身体,让他能畅快哭畅快笑,无论什么样的代价,他都愿意承受。
如今,他却是这样的不知足。
“四哥。”
“嗯?”
“不过是一时醉话,不要放在心上。”
“嗯。”
无条件的包容和温暖,我有的。
无拘无束的家,我也有。
——
夜深人静。
胤禛半躺在床上,帐篷里没有点灯,只有月光从窗外漏入几许光明,原本晦暗的月光在这种漆黑的环境,竟显出几分明媚来。
他想着胤祚先前的话,久久不能入睡。
“四爷。”苏培盛的声音在外面响起。
“说。”
苏培盛轻声道:“京里来了消息,四福晋生了,是个阿哥。母子……均安。不过那边已经放出消息,说四福晋难产去了。”
胤禛嗯了一声,声音中看不出喜怒。
“但是,四爷,四福晋她,醒了。”
胤禛皱眉:“醒了?”
“四福晋醒了,哭的很伤心,说她后悔了,求您再给她一次机会……她说,她舍不得大阿哥……”苏培盛道:“但是,那边的消息已经放出去了,四爷……”
胤禛淡淡道:“将她移出府,找个大夫好好看看,将养好身子。圣驾回京之前将她送走。”
苏培盛迟疑道:“若是见了外人,福晋闹起来……”
胤禛冷然道:“那就让她好好想想,到底一个什么样的额娘,什么样的身份,对孩子才是最好的。你问问她,从怀上孩子到现在,她可曾做过一件对孩子有益的事儿?若不是额娘误打误撞的赐了她雄黄酒,孩子生下来就是个野种!若不是爷及时将她找到,孩子到现在还不知道流落到了哪里,便是还活着,也是被人攥在手里的工具,一辈子被人利用!告诉她,她若还知道自己是做额娘的,就消停点儿吧!就当给孩子积福了。”
苏培盛应了一声,悄悄去了。
胤禛又在床上躺了片刻,许久也未能入睡,索性披了衣服起身,准备出去走走。
厚重的帐帘一拉开,便有悠悠扬扬笛声撞了进来,那笛声温暖又忧伤,似乎是被它半醉的主人沾染了几许醉意,让听得人也要醉了。
胤禛的脚像是有自己的意识一般向笛声传来的地方走去,然后,就看见了吹笛的那个人。
他披着雪白的大氅,站在暗淡的月光中,显得遥远又朦胧。
胤禛看不清他的容貌,却能在心中轻易描绘出他低眉垂目、撮唇就笛的模样,精致的像一幅画。
笛声越发温柔起来,像是回到了母亲怀中的婴儿,被无尽的温暖宠溺包围。
有那么一个地方,有争吵但不会有伤害,有矛盾却不会有背叛,会犯错却永远不担心被抛弃。
有那么一个地方,你想飞可以尽情去飞,无论离开多久都不会对你关上大门。
笛声飞扬,自由而欢畅,仿佛化作了草原上的风,天空的云,掠过无尽的草原,飞过群山峻岭,而后遗憾的消散于天地间。
许久之后,胤禛终于回过神来,看着那个人弯下腰,将绕在他脚边打转的小狗抱进怀里。
“主子,月亮有什么好看的?”旺财嘟囔道:“我们回去吧,好晚了。”
“今人不见古时月,今月曾经照古人。古人今人若流水,共看明月皆如此……”胤祚拍拍他的肩膀,叹道:“这种诗人情怀,你这种是俗人,是永远不会懂的了!”
旺财道:“可是主子,奴才也没见您写过什么诗,您不和奴才一样,也是个俗人吗?”
胤祚哈哈大笑,道:“说的对,爷可不就是个俗人吗?”
酸的个什么劲儿呢这是?果然是喝醉了!
“走走,回家睡觉!困死爷了!”
“哎!”旺财高兴的应一声,道:“爷,您把洪福给奴才抱吧,那小子现在重的很……”
胤祚嗤笑道:“说的好像你力气比爷大一样。”
一边将洪福扔在地上,道:“跑起来,小子!”
胤禛静静看着这两人一狗慢慢走远,忽然自嘲一笑。
他竟然觉得,他的这个弟弟,竟只有在洪福和旺财身上,才能得到他想要的东西,才能真正放肆的笑。
果然是醉了。
——
胤祚的伤春悲秋,永远来的快去的更快。
第二天一早,就高高兴兴的跑去恭贺胤禛添丁,又死皮赖脸的缠着胤禛,说以后要是有多的,一定要匀一个给他当儿子。
没多久,胤祥和胤祯也来了,胤祯还得意洋洋的提着个鸟笼子,里面关着一只白色的大鸟。
胤祚绕着鸟笼子转了一圈,道:“这就是你十万两买的海东青呢?”
胤祯点头:“是啊!”
“是你个头!”胤祚冷哼道:“欺负我不懂怎么的?十万两银子,就算买只纯黑的极品也尽够了,你就给我买个毛色不纯的次次品回来?这玩意儿,三十两银子值不值?”
胤祯辩道:“哪里是次次品了,最多就是次品!”
又央求道:“六哥你也知道海东青难买,何况是极品、上品?我先弄只次品玩着,等什么时候有了好的,我再去买。”
总之就是绝对不会退银子给你的!
胤祚懒得理他,大声叫着旺财,道:“备马,爷今儿要去围猎了。”
回头对胤禛一笑,道:“等我去抓几只漂亮的小兔子、小狐狸什么的,给我们家小侄儿做见面礼。”
胤祯一拍头,道:“那我去找一只小马!最漂亮的!”
——
围猎结束之后,便是盛京谒陵,而后终于开始返京。
回到京城,胤祚的郡王府已经修缮完毕,东西也被先斩后奏的搬了回去。
胤祚二话不说便住了回去,让周围的人都松了口气——就怕这位爷非要回他的林府呢!
第一件事当然是去胤禛府上看已经满月了的小侄儿,然后又向各个府里派发礼物,等全部安排妥当之后,胤祚在家大睡了三天,沐浴更衣再用一顿香喷喷的早餐,胤祚才终于觉得自己又活了过来。
“爷,那个人又来了,您见还是不见?”旺财总是比胤祚更早恢复过来。
“什么人啊?”
“爷您又忘了,你走之前,不是交代过要打听出过海、去过许多国家的人吗?这不好容易找到一个,可是您又走了,他都在京城等了您三个月了!”
胤祚立刻精神起来,道:“有这种事,你怎么不早说?”
旺财瞪大了眼,道:“奴才怎么没早说?是您说,在您睡好之前,天王老子都不见的!人家都来了三回了!”
胤祚一拍额头,道:“知道了,爷冤枉你了行了吧?去把人带到小花厅,爷在那儿见他。”
胤祚在小花厅等了片刻,一个看起来四五十岁的外国人便被旺财带了过来,对胤祚微微弯腰道:“你好,我是琼.安德森,来自大不列颠。”
“你好安德森先生,”胤祚道:“我想我的身份你已经很清楚了,看起来你的境况似乎不怎么好,不过如果你能让我满意,我会考虑雇佣你。”
“不好?”虽然有点吃惊胤祚没有错误的叫他琼先生,但安德森还是滔滔不绝的说了下去:“王爷您可能是误会什么了,鄙人在大不列颠,是很有名的商人,拥有很多企业。而且鄙人还拥有两艘大海船,可以给鄙人带来无尽的财富,因为知道您是很有诚意的想见一位……”
胤祚忽然打断他的话:“需要本王先请你吃顿饭吗?”
安德森愕然。
胤祚又问:“你有多久没有剃过胡子了?”
安德森一愣,嘴唇蠕动两下,没有说话。
胤祚道:“你的胡子修剪的很整齐,但是下巴的肤色和脸上其他地方不太一样,看得出来,你应该至少有两个月或者更长的时候没有心情打理你的胡子了。另外,从你衣服上的折痕可以看出来,这件衣服你很久没舍得穿过了,还有你的靴子,虽然看起来还不错,但鞋底磨损的很厉害,哦对了,刚才您对着这盘点心咽口水了对吗?”
安德森像看怪物似得看向胤祚,胤祚继续道:“而且,我知道像你这样的商人,时间就和金钱一样宝贵。你在京城等了本王三个月,而且在本王回来的三天,每天都会过来,这已经很能说明问题了,不是吗?”
安德森颓然低下头。
见他终于低头,胤祚也不再一口一个本王了,淡淡道:“你不必担心,我会不会雇佣你,和你目前的处境无关。如果你真的如你所说,去过很多地方,认识很多人,那么,我会给你机会,让你将失去的一切,十倍百倍的再得回来。”
“现在,用你所会的所有语种,讲一讲你的经历吧!完了,你就可以享用你的早餐,不,应该叫午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