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捡到一只看脸系统完本——by叶叶之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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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深连忙把翘在桌子上的二郎腿放下来,装模作样地拿起课本,作出一副好好学生的样子,眼睛却还时不时地偷瞄着叶幕。
讲台上的老师忍了忍,带着一身压抑的火气回头继续板书,可还没等他写几个字,身后某处又传来“嘭”的一声,老师顿住,手里握着的粉笔也应声“啪咔”一下,断了。
陈深不知道自己要大难临头,还十分气愤。
叶幕居然再一次无视了他,像丢垃圾一样把他辛辛苦苦写好又亲自传送过去的“三分纸团”又扔到了废纸篓里,他顿时爆炸了,“啪”一声把装样子的课本狠狠甩到一边,又豪迈地撕下一张A4纸,正准备上书大字:“小树林里等老子收拾你!”
突然一阵阴影笼罩在他头顶,抬头一看,老师正冷着一张脸,厚重的眼镜反射出可怕的光芒,他一字一顿地说道,“给,我,滚出去罚站!!!”
陈深咽了一大口口水,很孬地滚出去罚站了。
他突然发现叶幕就坐在窗边,又兴奋起来,准备过去出其不意地捉弄一把这个阴郁的小子,最好能把他也一起搞出来陪他罚站。
陈深鬼鬼祟祟地凑到窗边,探头探脑地看叶幕在干嘛。
叶幕仿佛没有发觉身后的人,安静地坐在位置上写写画画。
陈深一看,叶幕也没有在听课,顿时有一种抓到死对头把柄的快感,正想着怎么举报,就看到叶幕画笔下的素描。
那是一片开满蔷薇花的花园,层层叠叠笼罩住一座城堡一般的别墅,身穿连衣裙的少女站立在荆棘丛中,手里牵着个小小的孩子。整个画面仿佛像一个童话故事,又透露着一种救赎与挣扎,还有小孩与少女紧握的双手中剪不断的牵绊与依赖。
不知道为什么,陈深就想到了自己每天回家时都空荡荡的房子,心里生出一点点羡慕。
“叮,陈深好感值加10,当前好感20.”
叶幕的画笔顿住,往窗边看了看,正好对上陈深难得忧郁的一双眼睛。
陈深的脸上泛起一丝不好意思的红晕,“哼”了一声,双手插着口袋走了,背影有一丝丝的小落寞。
999:陈深怎么了?
叶幕看着手中的画,“缺爱的孩子,要攻略他,当然是用感情来治愈是最有效的。”
叶幕单手支起脸颊,微微眯眼。
看来这次真的要走温情路线啊,一个个的,不是缺爱就是需要抚慰。
放学了,叶幕没有去成小树林。虽然他一开始也就没打算去,但一走出教室就等在外面的“姐夫”陆近言给了他更好的“不去”的理由。
晚饭后,陆近言搬了个超级大的箱子过来,打开一看,里面全是各种各样的画画工具,包罗万象,油画纸素描本颜料甚至连48色水彩画笔都有好几份。
看到水彩画笔,叶幕还是有些冷汗,还真是……周到啊。
陆近言期待地问,“小幕喜欢吗?”
叶幕眨眨眼。
陆近言忙补充道,“姐夫还给小幕准备了个更好的画室。原来的画室太小了,姐夫就准备把小幕隔壁的房间整理成新的画室,然后从中间打通,这样小幕想画画的时候就不用走太远了。”
说完,陆近言又很期待地看着叶幕,希望他能有哪怕一点点喜欢的表示,他也就很满足了。
叶幕抱着新的画板,有些恋恋不舍得不想放开。过了一会儿,他还是依依不舍地把画板放到原位,然后小心地去勾陆近言的手指。
陆近言手足无措地被叶幕勾着走,只觉得掌心的手如此小巧,如此可爱,让他的心突然变得很软很软,让他只想珍重地放在掌心细细呵护。
“叮,陆近言好感值加5,当前好感值50。”
叶幕把他带到了他房间的一个小柜子前面,然后从脖子那里拿出一把小钥匙,小心地打开,取出了一张画。
这张画被递到了陆近言面前,叶幕小声地说道,“给姐夫。”
陆近言连忙接过来,然后,眼睛就克制不住地湿了。
原来那是一张全家福一样的画。画上是他,叶欣,还有小小的叶幕,背景是荆棘城堡一样的蔷薇花别墅。
他想起和叶欣结婚的那段日子,直到妻子已经为保护他而死了,他也没有给这个新家照一张全家福。可没想到,小小的叶幕却一个人私底下画了这样一幅画。
尽管笔触看得出来还很稚嫩,可笔画间包含的感情却连他这个门外汉也看出来了。
原来小幕这么早就已经把他当成了家人。
可他这么多年却对他如此疏忽。
“小幕,姐夫可以抱抱你吗?”陆近言微红着眼眶问道。
叶幕没有回答,手轻轻抚上陆近言的眼角,把那里的一点点湿润抹去,“姐夫,不要哭。小幕会很乖。”
陆近言觉得自己心里的某样东西瞬间崩塌了,心脏被各种不知名的温暖溢得满满当当。
“叮,陆近言好感值加20,当前好感值70。”
第24章 豪门重生文四
这几天陈深有点小郁闷。
叶幕那个小弱鸡最近居然变得滑不溜秋的,他已经好几天都没堵到他了。最近玲玲姐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只要叶幕一落单,她就要像个护花使者似的跟在后面,时不时还不忘回头警告地瞪他一眼。
靠!他明明什么都没做!
那小子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平时谁靠近他一米之内,就要抖得像个鹌鹑似的,现在居然这么放松地让玲玲姐跟着,一定是为了吸引玲玲姐的注意才故意装成那副样子的!
真是个心机的小子,他真是看错他了!
陈深越想越不忿。
今天,玲玲学姐难得地居然没有和叶幕在一起,陈深摩拳擦掌,嘿嘿,总算让他逮着机会了!
陈深奥特曼正要采取行动制服小怪物,却有人先他一步捷足先登了。
陈深认出来,那不是……新来的那什么名牌大学毕业的助教吗?
这个助教正是徐敏。
某日,徐敏下班回来,叶萱突然扑上来哭着说,她想爸妈,想回家,他们回去好不好。
他当然不可能同意。笑话,他拐跑了叶父叶母的女儿,躲着他们还来不及,怎么可能自投罗网。可叶萱却始终坚持,而且还拿出一份沙城贵族高中的入职通知,说她父母早就已经同意他们的事情了,还偷偷联系过她,并给了她一份沙城贵族中学的入职证明。
徐敏原本很惶恐,原来他们竟然早就知道他们在哪里了!可看到这份证明,他却犹豫了。
他原本也想进那所高中,因为他知道,像叶家那种家庭,孩子都是要去那所高中上学的,在那里工作,就意味着总有一天,他还可以近距离接触叶幕。
然而沙城的贵族高中不是他当时一个普普通通的大学毕业生能进的,即使他毕业的美术院校在全国都颇具名气,他还是没有进入那里的资格。
那样一份他梦寐以求的东西出现在他面前,他完全没法无动于衷。
而且,有了这份证明就意味着有了一张护身符,即使叶家权大势大,也不能再随便对他做什么。
于是,他就来到了这里。
这些年,他一直都有关注叶幕的动态,知道他姐姐为了救陆家的年轻家主而死,将他托付给了他丈夫,此后,他就一直住在了陆家。
如果说,叶家的墙是密不透风,陆家的就是铜墙铁壁,那时,他以为他几乎已经没有了任何机会。
而现在,他终于又重新见到了他梦寐以求的人,差一点就要控制不住自己的激动情绪。
999:“宿主大人!有变态靠近!”
叶幕早就注意到那个鬼鬼祟祟的身影,眼珠子动了动,本来还想着要怎么制造偶然,现在倒是省了他的力气。
白留给他的好日子不省着点过,偏要主动撞上来,那他当然不会客气。
叶幕刻意放慢了脚步,让身后的人好跟踪地更轻松一些,然后还很贴心地绕到小树林里无人的隐蔽处,这才坐下来,摆开画板准备画画。
叶幕本来就自闭,所以会做这些事情也完全不会让人感到怀疑。
徐敏觉得简直是天助我也,欣喜若狂,等叶幕坐下,就再也憋不住了,站到叶幕面前,“小幕。”
叶幕在感觉到有生人出现的时候就有些惊慌失措,又那仿佛来自地狱的声音,顿时惊恐地连凳子都踢倒了,连连后退,好像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似的。
徐敏原本还想稍微克制一下,不要立马暴露自己,因为也许叶幕已经不记得他了,而他也知道自己的外表很有欺骗性,尤其是像叶幕这个年龄段还未成熟的孩子,非常容易轻信别人,他来这里才第一天,就已经赢得了很多孩子的好感。
可叶幕的反应让他知道,他没忘,不仅没忘,还牢牢记得。他心中有些失落,但更多的却是久违的兴奋。
他把叶幕逼到退无可退,将他抵在树干上,低头抚摸那张让他魂牵梦萦的脸。
叶幕靠在树干上瑟瑟发抖,一副惊恐万分的模样,手却伸进了口袋里,按下早就设定好的录音键。
“小幕,想哥哥吗?”徐敏的脸上挂着奇异的笑容,有兴奋,有激动,还有一丝隐藏的暴虐。
“你,你是……”叶幕尽力想把自己缩成一团,却被徐敏粗暴地扯着不能动弹。
徐敏愈加兴奋,笑容已经有些扭曲了,“我就是你小时候,那个教你‘画画’的哥哥啊……”
叶幕脸色苍白如纸,显然是想起了什么可怕的事情,“你要……”
徐敏迫不及待地接口,“是啊,哥哥这些年可想你了!每天都想着当年,在……”
他还没说完,就被天外飞来的一拳揍翻在地。他愤怒地看向来人,发现来的竟然是一头绿毛的陈深。
陈深,沙城三大家族之一的陈家的孩子,虽然平时有些不学无术,但那样的背景,让他在这个学校里几乎没人敢惹,徐敏来之前就已经调查过了。
徐敏有点慌,但想到自己现在的身份,于是镇定下来,有恃无恐地理了理自己的衣袖,还质问道,“陈同学,就算你家世显赫,无缘无故殴打老师也是会被劝退的。”
陈深简直要被这虚伪的变态恶心坏了,他刚才看到这个新来的助教鬼鬼祟祟跟着叶幕,不知道为什么,直觉就感到没什么好事。
出于他也说不清的原因,他就黄雀在后地在后头跟着。没想到,就让他发现了了不得的事情!这个徐敏居然是个意图猥亵学生的变态!
叶幕靠在树干上,垂下眼睑。本来,徐敏刚看到他,防备也最浅,只要状似无异地引导几下,他必定会和盘托出,然后他再把录音交给陆近言,事情基本就可以解决了。
但是,陈深出现了,而他刚才的那些录音是远远不够的。叶幕想了片刻,接下来的事情再继续也没有意义了,徐敏一定会打死不认,如果陈深还不放人,最后不占理的还可能变成他。
算徐敏走运,就让他多快活两天。
但是,估计也只有两天了。叶幕的余光瞟到某棵树干后面粉红色的裙角,而且,也许他说不定还能更省力一点。
叶幕伸出手,微微发抖地拽住陈深的衣角。
陈深想到刚才的事,觉得就小怪物那胆子,肯定吓坏了,于是难得和颜悦色地安慰道,“没事儿,别怕,老子揍他一顿就老实了。”
叶幕却摇摇头,躲开徐敏的视线,藏到他身后,声音发颤地说,“走,快走。”
陈深没打算放过徐敏这个变态,正想拨开叶幕的手,可叶幕一感觉到他的力道,脸色就愈加苍白得吓人,身体也抖得更厉害了,像失去了灵魂一样喃喃自语,“走,快走……”
他感觉不对劲,不得不放弃揍人。抱起几乎要站立不住的叶幕,扔下句“给老子等着”,就飞快地往医务室跑。
徐敏见他们走了,心里倍感遗憾。不过刚才的触感太美好,也足够他回味好几天的了。至于那个小孩,他根本不放在心上。
如果是从前,他还会怕,可现在他是沙城唯一一所贵族高中的助教,即使是三大家族,要动他也得掂量掂量。而且,他相信,三家中,没有任何一家会因为叶幕这个微不足道的小孩那么大动干戈。
叶萱在所有人都走光后才很不甘地从树后面转出来。
就差那么一点点,只要她录到徐敏真的对叶幕超出范围的侵犯,再通过叶家的人脉找媒体散播出去,徐敏就再也没有翻身的余地了!
是她刻意让母亲安排关系,弄到这里的入职证,让徐敏成了沙城贵族高中最年轻的助教。一方面,这是为了让徐敏放下戒心,另一方面,也是为了让徐敏有最好的机会接近叶幕。
前世,在看到那个男孩的第一眼,她就感觉到了无比的熟悉。事后回头再想起来,徐敏曾经提过他从前在她家当过家教,她就马上想到了她那个没有血缘的弟弟。
原来从那个时候开始,他们就已经有那种恶心的关系了!叶萱一想到自己前世竟然和这样的人生活了这么多年,甚至在知道他出轨后还想着要挽回,就忍不住想吐。
现在,徐敏觉得自己是年轻有为,等丑闻一出,他就会知道那种从云端掉落的痛苦了!
叶萱翻翻手中的视频,虽然这个视频作为证据是没有太大用处了,但是,如果把他给陆近言看呢?
想到陆近言,叶萱心中泛起了一丝丝甜蜜。她前世真是傻到家了,才会不要陆近言,而去和徐敏在一起。最近母亲已经安排他和陆近言见面了,她相信,她一定能很快就挽回他的心。
陈深急匆匆地把叶幕抱到医务室,医务老师却不在。他刚想去叫人,叶幕却以为他要走,紧张地抓着他不肯放手。
也许是今天受的惊吓太大了,叶幕居然不像往常那样怕他,反而像把他当成唯一的救命稻草似的,一抓住就怎么也不肯放开。
叶幕过长的刘海被风吹乱,那双水墨画一样的眼睛就显露无疑,他就那么无助地躺在雪白的床单上,还用充满祈求的眼光看着他,陈深突然有点脸红。又想到他刚刚差点就被那种混账变态侵犯了,心里不由得有点心疼,放缓了语气说道,“我不走。”
“叮,陈深好感度加10,当前好感30。”
陈深想问问刚才那个变态助教的事情,可他一问,叶幕刚刚才变得有点红润的脸就瞬间苍白了,甚至连一直紧握着他的手都放开了。他很没有安全感地缩到床角,把自己团成一小个,抽抽搭搭地说,“我要姐夫。”
作者有话要说: 陈深:姐夫算什么?能吃吗?
第25章 沐景衣番外(上)
在沐景衣的记忆里,人是一种让人厌恶的生物。他们弱小,却爱欺凌弱小;他们自私,却又会谴责别人自私,实在是一种丑恶又可笑的生物。
已经不知道具体是多久以前,他只记得,那时候,他还很小很小,他和他的母亲在一个山里的小镇生活。
每天晚上,他都是伴随着老旧的“札札”声入睡的。他没有父亲,他的母亲为了赶制第二天早集要卖的布匹,总是连夜在短短的烛火下织布,那是他们唯一的生活来源。
买不起更好的机器,母亲只能自己动手,她要先将经纱拍好,再用纤细青葱的手指一根隔一根地挑起经纱,最后再一根接一根地穿入纬纱。这种作法效率很低,母亲一开始的时候甚至整整一天都无法织出一匹。
可母亲非常心灵手巧,织的布总是镇上最好的,所以尽管艰难,他们还是生活了下来,偶尔遇到出手大方的,他还有可能吃上一顿难得的肉食;可母亲自己却几乎是不吃的,每次,她总是带着种欣慰与悲伤的眼神看着他,他觉得,母亲应该是想父亲了。
真想马上长大,母亲不用这么累,他也可以当母亲的依靠。
母亲长得也很美,尽管生活的艰难让她面容憔悴,可在那个几乎与世隔绝的小镇里,她仍旧美得如同一个仙女。
这样一个美貌单身的女人却没有人骚扰,是因为他的儿子。
他的长相从小就和别人不一样,怪异的红发红眸让他无论走到哪里都是一个异类,母亲带着他辗转无数个地方,最终才在那个小镇上定居下来。
刚来镇上的时候,母亲顶着镇上所有人怪异排斥的眼光,跪在镇长门前沉默地跪了了一天一夜,还是因为早起出门的镇长母亲看了实在不忍,他们才被允许住了下来。
虽然住了下来,可他们的生活仍旧艰难,这种艰难不止来源于钱财,还包括镇上人们各种各样的议论,还有一些人私底下的各种龌龊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