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捡到一只看脸系统完本——by叶叶之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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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做还能顺带刷一把好感,可现在最大的问题是……看着顾昭一脸视死如归的模样,顾昭肯定不肯走。
叶幕正想着怎么编造个借口哄人,几道魁梧的身影突然从天而降。然后,刚才还嚣张无比的黑衣人突然就乱了,嘴里喊着“北境军”,没有几招就被打得落花流水。
领头的黑衣人见大势已去,不甘心地看了眼顾昭,带着手下撤了。
黑衣人走了,那些魁梧大汉也一下子就消失了。
叶幕松了口气,正想要对幕后之人表达一下谢意,一个熟悉的身影从不远处慢悠悠摇着扇子过来了。
白衣公子面目清秀,带着股书卷气,十月的天气还正儿八经地摇着手里的折扇,脸上挂着矜持的微笑,顺着湖边悠然地慢慢走向叶幕。
在这短短几天,陈南对叶幕的称呼已经从“苏兄”变成了“苏苏”。他知晓苏苏的那个“弟弟”很不欢迎他,所以追上叶幕之后,他就一直悄悄跟在后面。直到今天,见他们遇到了危险,他敏感地觉察到,他的机会来了!
那些黑衣人在陈南的眼里宛如一盘小菜,他是根本不放在眼里的。他本想着一定要在最危急的时刻再恍如天神一般降世。可是,在看到那个卑鄙的黑衣人竟然要偷袭他的苏苏的时候,他马上就急了,赶紧叫来暗卫,三两下就把人打跑了。
出场,是很重要的。
陈南深知这一点,早在叫出暗卫的时候就已经整装待发,心想,这动作他都练了五十遍了,必定万无一失,必须要给苏苏留下最美好的印象。
可惜,常在湖边走,哪能不湿鞋。湿了鞋的陈旱鸭脚底一滑,“噗通”一声,就姿态优美地掉进了河里,嘴里惊恐地大叫,“我不会游泳!!!!苏苏救我!!”
叶幕暗叹一声,旱鸭子为何要在河边装B?也“噗通”一声,跳进河里去救他新出炉的“救命恩人”了。
陈南是只绝对的旱鸭子,他虽然不怕坐船,却根本不敢下水。这次为了塑造形象,他是下了血本了,只因为他依稀记得,书上写过什么“在水一方”。
结果一不小心玩脱了,掉到水里的那一瞬间,他万念俱灰,觉得吾命休矣。在水从四面八方淹过来之前就抢先吓得两眼一翻,干脆无比地晕了过去。
叶幕把人救上来的时候,陈南紧紧闭着双眼,表情带着英年早逝的浓浓不甘。
顾昭捂着手臂,看到陈南这副模样,不屑地“嗤”了一声,但鉴于这人救了他们,所以忍住了没有毒舌。
叶幕皱着眉头按压了几把,发现没有什么水吐出来。
才这么点时间,就已经溺水到做胸部按压都没用的程度了?
没用丝毫犹豫,叶幕直接俯下身,单手掰开陈南苍白的下唇,吻了上去,开始给他做人工呼吸。
顾昭倏然瞪大了眼睛。
在外力的帮助下,陈南悠悠转醒,一睁眼就看到叶幕那极其富有冲击力的脸。
叶幕浓密纤长的睫毛上还挂着盈盈的水珠,半垂下的眼睑看上去很宁静。脸上遮掩用的黑粉被水一冲,底下白皙透亮的肌肤顿时显露出来。叶幕的唇也软绵绵的,似乎还带着淡淡的馨香,紧贴着他的嘴唇中,有源源不断的气息渡过来。
没想到,苏苏竟然比他想象中还美,这么好看,的确是应该涂些黑粉……陈南晕乎乎地感受美人香吻,莫名想到“吐气如兰”四个字,垂在身侧的手也不由自主地揽上身上这人的腰,虽然同是男人,这人的腰肢竟然也是出乎意料的柔软纤细,陈南只觉得整个人仿佛坠在梦中,还是一个特别美好的春梦,既然是春梦……是不是意味着,接下来还要做羞羞的事情了?陈南的喉结上下滚动,心中涌起难言的期待与兴奋,手也不规矩地要往下滑……
“够了!”顾昭怒不可遏地将两人分开,眼睛里面不知何时已经布满血丝。
作者有话说:
某作者:采访,请问小昭昭,第一次观看人工呼吸的感觉如何?
顾昭:滚!
第46章 宫廷权谋文九
一直以来,顾昭的心中都囚禁着一只猛兽,它总是疯狂叫嚣着要冲破牢笼,却每每被他压抑下来。
每一次的压抑过后,那只猛兽都会越来越暴躁。他知道,总有一天,他将无法控制,也不会再想控制地释放自己的欲望。
只是,他如今深陷囫囵,所以不得不一忍再忍。可是,他忍耐,不意味着他就能忍受。
当他看到叶幕俯身亲吻陈南,当他看到陈南的手放肆地搂住叶幕的腰,那一刻,他几乎有了把陈南撕成碎片的欲望。
他怒不可遏地把两人分开,叶幕却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只是理了理凌乱的发丝,满不在乎地对他说,“救人而已。”
而在顾昭眼里,这个不在意的笑容却仿佛明明白白地告诉他,叶幕对感情的态度是如此的随意,如此的毫不在意,如此的如同游戏一般。
你为什么这么放荡呢?顾昭的心中涌起一股恨意,今天可以和这个人好,一副深情款款的模样,明天却照样可以毫无压力地对另一个人做同样的事,这就是你的本性吗?
顾昭握紧了袖底的手,眼底让人心惊的暗芒一闪而过,归于无痕。
现在还不是时候。等到来日他重归殿堂,这些碰过阿幕的人,他每一个,都不会放过。
顾昭转眼就换了个脸色,还出手把陈南扶起来,一副关切的模样,一点也看不出来他刚刚还想着把人碎尸万段。
陈南受宠若惊,整整衣冠,正式地做了个自我介绍,结果刚说了名字,就打了下喷嚏,两眼顿时泪汪汪。
他可怜巴巴地看向叶幕,一副很虚弱的样子,“苏苏,我头晕。”
他还想借机再感受下刚才的“温香软玉”,被顾昭微笑着隔开了。虽然在笑,陈南却敏感地察觉到一丝杀气,疑惑地看了他几眼。
最后,陈南还是叫来马车,带着他们一路到了附近的小镇上暂且歇息。
有了救命之恩,同时也是出于各自的目的,他们这一次真的结伴同行了。陈南的好感度从救了他之后就到了60,好感度增加的具体表现,就是他更粘人了。一路上,陈南都在各种叽叽喳喳,而与他正相反,顾昭却越来越沉默。
因为不知道何时会有追杀的人赶来,所以顾昭和叶幕都是睡一间房。夜深人静的时候,顾昭就会坐起来,看着身侧沉睡的叶幕,眼底有让人心惊的阴郁之气。
几天后,他们终于到了陈显的将军府。
刚进门,一位身穿粉衣的少女就冲到了门口,她先是很高兴地拉着她的哥哥看,后来又看到了哥哥身后两名出色的少年,一个冷峻精致,一个风流多情。
尤其,风流多情的某人还冲她眨了眨眼,她的脸霎时就红了。
活泼的妹妹突然变得很矜持,陈南顺着目光看去,心中顿时升起一股危机感,他猛然想起,妹妹和他一个德行,也是个颜控,万一看上苏苏就不好了。
陈南小心地看过去,发现叶幕脸色如常,这才松了口气。
就这样,他们在将军府里住了下来。
顾昭等人在北境安顿了下来,京城却正掀起一阵风起云涌。
首先,是原本兢兢业业的太子突然频频出错,惹得在朝官员私底下颇有微词。后来,朝廷彻查贪官污吏,顺蔓摸瓜居然发现当朝太子也参与其中,在太子东宫甚至还发现了他参与卖官的账本记录。一时间朝野哗然,许多人都开始质疑,当今太子到底有没有资格成为下一任新皇。
这时候,更劲爆的消息出现了!有人指正,当今太子并不是真正的太子,当年,皇后身边的一名宫女用自己的孩子和真太子掉了包,真太子如今在五王爷府上,被五王爷收为了义子,名叫洛玉书。
假太子在被爆出身份之前就已经基本失去民心,身份暴露后,更加不敢有人替他说话,一夕之间,就从高高在上的太子变成了阶下囚。而真太子洛玉书已经年满16,一番整理之后,顺利登上了王位。
许多人都在感慨新皇登基的不易,也有些人对此存疑,但见新皇宅心仁厚,比原先那个腐败无能的假太子好太多,也都渐渐认可了他。
可洛玉书却并不想当这个皇帝,当了解到一切“真相”的时候,他只觉得无比为难,被赶鸭子上架地当了这个皇帝,他自己也觉得很可笑。
况且,他心中还挂念着叶幕。他以为那日叶幕说的只是玩笑话,没想到他真的就从此不去见他。太子生辰当天的夜里,义父告诉了他他的身世,还有今后的计划,他却有种莫名的感觉。而那天之后,他就被关在了府内,即使心焦,也无法再亲自去问叶幕,为什么不来了?是不是又生气了?
后来他打发人避过眼线去叶府询问,却被告知叶幕早在太子生辰之后几天就出远门了,归期不明。
洛玉书叹了口气,提笔蘸墨给纸上的人细细地描眉画眼,心中的思念缠绕着他的思绪,一缕一缕勾勒出心上人的一颦一笑,让他的心甜得发酸,胀得发疼,思念让他的心口隐隐作痛。
什么时候,你才能回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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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境民风比京城豪放许多,当地人民无论男女都热爱骑马射箭。其中,当然也包括陈南。
他的书卷气是童叟无欺的水货,马术却是从小在马背上练出来的炉火纯青。
住下来后,顾昭也是早出晚归,叶幕没有问他去做什么了,估计是在为拉拢陈显做准备,毕竟,他的手上可是有王朝大部分的兵权。
这一日,陈南穿着一身劲装,前来叫叶幕出去和他一起骑马,叶幕欣然应允。
北境的草原莽莽苍苍,一望无际的碧草仿佛连着天际。
陈南见过的京城子弟,几乎个个都是花拳绣腿,上了马就两股战战,好似一只只五彩缤纷的鹌鹑。
他以为叶幕也不会骑马,不想让他尴尬,又抱着一点点暗搓搓的小心思,想让叶幕与他共乘一匹。
叶幕慢悠悠扫他一眼,桃花眼里闪过一丝戏谑,看得陈南心中一阵荡漾。
他还未回过神,叶幕已经熟练地翻身上马,翩飞的衣角扫出一阵利落的弧线,漂亮干脆的动作不止看呆了陈南,也让旁边的一众仆从连连惊叹。
叶幕坐在马上,居高临下地俯视呆愣的陈南,眼角神采飞扬,他挑眉,倨傲地说,“你觉得我需要吗?”
陈南的心猛得颤了颤,他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叶幕,也从来没想过,这样的叶幕,比以往竟更加地迷人。
他从前只以为,美人是娇滴滴的,是需要怜惜的,从来不知道,美人也能与北境的豪放洒脱联系在一起,而当两者融合,竟是这样的迷人。
“叮,陈南好感度加10,当前好感度70。”
陈南也翻身上马,心中一阵激荡,看着莽莽苍苍的草原,北境人不服输的气态涌上心头,他指着远处一处插着旗杆的地方,说道,“没想到苏苏也擅长此道,那自然是不需要我再班门弄斧。不如我们就比试比试,看谁,能先到得那处。”
叶幕当然不会拒绝。
两名少年就在广阔的草原上扬鞭策马,风不断从耳边掠过,带着草原特有的清新与狂野,马蹄急促的哒哒声循环不止,眼看着那棵旗杆越来越近。
这时,陈南听到耳边响起一声清脆的笑声,叶幕突然一挥马鞭,操纵着黑马纵身一跃。
黑亮的马身挡住陈南面前的阳光,撒下一片阴影。叶幕瑰丽无匹的侧脸在阳光下仿佛也散发着让人睁不开眼的光芒,他的唇角微扬,带着一抹得意与倨傲,黑亮的发丝被风吹得狂乱飞舞,陈南也被这一幕迷得乱了心,晃了神。
黑马的前蹄优雅地踏上旗杆,叶幕悠然回眸一笑,英姿飒爽地说道,“我赢了。”
陈南的目光变得前所未有的灼热。他突然翻身下马,走到叶幕身边,执起叶幕垂在身侧的手,缓缓单膝下跪。
他充满虔诚的低头,在叶幕青葱白皙的手背上深深印下一吻,眼神认真而炙热,“我输了。”
他输的,不止是一场普通的赛马,还有他的一整颗心。在北境,男儿遇到心仪的对象,就会单膝下跪,亲吻对方的手背,这代表的是一种承诺,一种忠诚。代表从此以后,他将愿意为他做任何事,心甘情愿。
“叮,陈南好感度加20,当前好感度90。”
与此同时,不远处有一个人却捏紧了手中的牛皮马鞭,又是一个,又是一个……还要多久,他才能把所有觊觎阿幕的人都光明正大地解决,能让阿幕的身边,从此只有他一个人呢。
为什么无论什么东西,都总有人要和他抢?为什么,他最想要的那个人,不能安安静静地呆在他身边?为什么,说好了要陪着他,却不能等等他?
一位侍从走上前,“殿下。”
顾昭看着远处,面无表情地问,“将军怎么说?”
侍从道,“将军还是那个意思。”
顾昭低头,漠然地看着手心里渗出的血丝,轻轻地说,“去和陈将军说,我答应了。”
既然你不愿意等我,我也不能忍受看着你和别人亲亲我我,那我只能加快脚步。只有手中有权,才能肆无忌惮地占有,才能光明正大地拥有。
回去的时候已经是夜里。陈南凝视着叶幕的身影,直到再也看不见,又对着夜色站立了许久,才回房歇息。
顾昭坐在黑暗中,在叶幕关上门后,才幽幽地说,“阿幕回来了。”
叶幕一愣,才发现他也在,问道,“怎么不点灯?”
顾昭抓住叶幕要点亮烛火的手,问他,“阿幕今天去了哪里?”语气里听不出任何情绪。
叶幕道,“去骑马了。”
顾昭“哦”了一声,又明知故问道,“和谁一起?”
“陈南。”
顾昭道,“阿幕似乎很喜欢陈南?”
叶幕感觉到顾昭的不满,压住他的手,叹了一声,“他救过我们的命。”
顾昭的手一顿,半晌,他才缓缓把头靠在叶幕的肩膀上,闷闷地说,“我不喜欢你和他一直在一起。”
“你不是也一直不在吗?”
顾昭占有性地收紧手臂,突然说,“陈将军已经答应借我兵,助我登位。”
叶幕道,“那太好了。”
顾昭深深凝视着他的双眼,眼里星光璀璨,“事成之后,我希望能让阿幕领兵进入皇城。”
叶幕笑道,“我当然愿意,不过我只是个绣花草包,恐怕不能服众。”
顾昭的语气里透着一股阴狠,“谁敢这么说,我就让他们这辈子,都再也说不出话。”
他又小心地在白天陈南亲吻过的手背上轻轻一吻,语气带着一种诡异的温柔,“为了阿幕,我可以做任何事。”
所以,不要逼我,为了你,我真的什么事都做得出来。顾昭抱着叶幕,在没有烛火的房间里,他的双眸却仿佛凝聚着更加深浓的黑暗。
“叮,顾昭好感度加5,当前好感度95。”
“叮,洛玉书好感度加5,当前好感度95。”
第47章 宫廷权谋文十
那天晚上,顾昭没有离开,而是借着“兄弟之情”与叶幕同床共枕了一宿。
半月后,顾昭便决定带兵暗中回京。
临行前,顾昭特意穿上铠甲,想走到叶幕面前,让他看看他今生第一次身披戎装的模样。
冷冷的铁衣映着顾昭如今已逐渐坚毅冷峻的脸庞,他仿佛在这短短的几个月就褪去了所有的青涩,已然是一个真正的男人。
这个刚刚长成的男人在看到叶幕的那一刻就卸去所有的冷漠与威严,他在门前停住,靠着漆红色的厅堂柱子,好像从前那个尚且稚嫩的小太子一样,露出一个带着忐忑与羞涩的笑容,就那样不远不近地看着叶幕。
顾昭想起了让他心神欲裂的那个生辰,他把叶幕约到宫中。宴会上,他来者不拒地用酒给自己壮胆,因为那天,他终于想要对他的阿幕说,昭心悦卿已久。
他无法再自欺欺人地骗自己,他对叶幕只是兄弟之情,也无法忍耐只有他一个人苦苦被单相思所折磨,他那时想的是,不管阿幕的想法是什么,他都会继续爱他。他并没有想要得到很多,只是想着至少,要让他知道。
要让你知道,我会因为你对别人的好而伤心;要让你知道,我并没有你想象中的不在乎;要让你知道,我早就为你寤寐思服;要让你知道,我的心早就已经落在你身上,所以,不想给你忽视它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