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神经病的日常 番外篇完本——by夏天有点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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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心魔说了那一句之后,我灵机一动,说了一句不是替代而是融合之后。
“融合?”心魔站在我面前,愣了一下,眯起眼睛说道,“很有意思,你很有趣。”
“你也一样。”我回应道,手心里满是冷汗。
“为什么要害怕我呢?”心魔感受到了我的情绪,看向天边尚未露面的太阳,喟叹道,“我就是你你就是我啊。”
“人对于未知的事物,总是天生带着恐惧的嘛。”我耸耸肩,说道。
他皱眉,“而我问的是你,不是别人。”
“我?我也只是一个普通人而已。”我说道。“自然与他们一样。”
“真令我失望。”他冷笑一声,“将本性和我一起尘封,你要像这样到何时?”
“......”我沉默了一下,“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逃避有用嘿?”他撩了撩额前不安分的刘海,哼笑了一声,“哪怕不用我出手,你都能像这样自取灭亡。”
“......”我皱眉,不赞同的看着他。
“别那么看我,”他说道,“我只是实话实说,你刻意遗忘,丢弃的东西都在我这里,你感受不到的事实,我也没有骗你的必要。”
“他们......到底是谁呢?”我叹道,在屋顶上坐了下来,“既亲密又疏远,想靠近却又远离,陌生,也熟悉。”
“他们是谁,取决你的一念之间。”他说道。
我看向他,他无所谓的耸了耸肩,也在一边坐了下来,和我一起看着灰蒙蒙的天空。
“我说过了,你不想被别人知道的秘密都在我这里,包括,咳咳你懂得。”他意味深长的朝我一笑。
我眯起了眼睛,“你敢说出来试试?”
“怎么着?”他挑了挑眉,很有一种说了你又能把大爷我怎么样的气势,“你求我啊,不然等我取代你之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商业街上一边裸奔一边大喊.......”话还未说完,我一肘子揍了过去,“赶紧给我闭上你的嘴。”
他笑笑,并没有反抗,就在我接触到他的时候,就在电光火石之间,我看到他在我面前分解成了无数光粒,融入我的身体,只留下了一个似是而非的虚影在原地。
“你果然还是太弱了。”他的虚影看着我说道,“最后你还是做下了决定。”
“啊啊,”我看着他,无所谓的说道,“你会消失吗?”
“怎么会?”他露出了一个带点邪气的笑容,说道,“我无所不在。”
然后他的虚影也消失了。
“哈,那就好。”我笑了一声,心念一转,瞬间便来到了离非关他们不远的地方。开启了那特殊的眼睛,朝他们看去。
与心魔融合之后,除了其他不可说的改变之外,最明显的改变就是我终于可以控制我的这双在之前显得有些鸡肋的眼睛了。
在这眼中,非关身上是红中带黑的光芒,聆别调身上是青色的光,郭耆身上没有光,一一看过去之后,我将视线移向了最后一人,不愧曾经是心魔,他感觉到了我视线,向我看来。
在看到我的眼睛之后他愣了一下,然后便笑了起来,对另外几人说了什么之后,便冲我勾了勾手指。
我只感到身体不受控制的被他拉了过去,然后就是重获身体的沉重感,仿佛跌入了一个人的怀抱之中,然后.....
我就睡着了。
在黑暗尚未完全褪去,光明尚未形成之前,一道朦胧的晨光缓慢的在林间弥漫开来,天确实亮了。
几人身上被露珠微微濡湿,但是谁也没有动,就在这时,濯尘心有所感的朝某处望去,突然笑了起来,“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我明白了,没想到啊,你们居然把这双眼睛弄了出来,真是一群疯子,”他摇了摇头,“既然如此,我认输。”
然后他勾了勾手指,一时间黑气弥天,在濯尘离体,三余回归的时候,失去魂魄的身体软软的倒了下来。
但是这并不是结束。
非关在同一时间捏碎了魄寒霜,抵消了向他袭来的一掌,却被濯尘抓走,同时两道掌气分别向郭耆和虞美人袭去,虞美人身形一闪,再度看时,却没有了两人踪影。郭耆朝他而来的掌气皱眉,就在准备接掌的时候,一道剑气从外面奔袭而来。
“少舒,你没事吧?”气质大变的莲花对他说道。
“......吾没事,莲花。”郭耆愣了一下,眯起眼睛笑了起来。
“.......”李莲花看着他这样的笑容,下意识的后退了两步,“少舒,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呵......”郭耆笑了笑,“这里已经没我们的事了,走吧。”
“哦好的。”莲花点点头,跟着他离开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这里是夏天。明天电脑应该能拿回来,到时候应该可以在宿舍写文了吧QAQ,天气好冷不想出去嘤嘤嘤。
看到收藏没有掉好惊喜,谢啦。
文笔上还有很多不足的地方,我会慢慢改进的!
月灵卷快完结啦。接下来会放几个番外来缓冲缓冲~~
撒花~
第四十九章
暗室之中。
“你要做什么?”非关冷冷的看着濯尘说道。
“还个人情而已。”濯尘抱着双臂淡淡的说道。
“我不需要!”非关一晒,“我说过了,我也许欠过很多人情,只有和君天子有关的一切人的人情我不想欠。”
“我说了,我是还人情。”濯尘挑眉,“我只是还得你父亲的人情而已。”
“呵呵,你还真有脸提起他。”非关怒气更甚,“他更不需要什么人情,尤其是你的。”
“是么?”濯尘邪魅狂狷的扯了扯嘴角,“就像本君当年对他说过的那样,本君想做的事情,没人有这个能力拒绝。”
“哈,当年的手下败将,现在在这里嚣张?”表弟冷笑一声,抱着失去意识的月封的身体走了进来。
“你们要做什么?”非关皱眉道。
“兑现我当年的承诺。”濯尘淡淡的说道。他现在本就是由能量构成的魂体,伸手一指,一个复杂难辨的法阵就在非关脚下显现出来。同时月封的身体也飘了起来,朝法阵飘去。
“你!”非关一惊,月封的身体在法阵之中变成了白色的能量球,同时不安分的魂魄被濯尘拉了出来,濯尘伸手一抓,那魂魄便没了声息。
“你怎么敢!”非关怒视道。“你可知道他是谁?”
“便是连当年青枫万分之一的风采也没有达到,此等废物,也只有拿来当祭品的份了。”濯尘不屑的说道。催动法阵,乳白色的能量球便向非关飘了过去。
“啧。”濯尘皱了皱眉,自言自语道,“还是太弱了,出去都掉我们面子。”
然后他将一道黑气打入了非关的身体。
“......”非关看着他,突然笑了,“我一定要亲手杀了你。”
“是么,那你可要快一点,不然可就来不及了。”濯尘无所谓的说道。
“?!”非关突然在阵法中全力的挣扎起来,“你......”他咬牙切齿的说道。
“啊,快死了。”濯尘看了看自己正在消散的身体,满不在乎的说道,“哈,如此一来,你可就杀不了我了。”
“酆懿,”非关对一边的酆懿说道,“放我出去。”
“......”表弟摇了摇头,“我的能力被封印了百分之五十,爱莫能助。”然后他看向濯尘,“既然没我什么事,那我就走了。”
“恩,你去吧。”濯尘点了点头,“辛苦你了。”
“你之前对我说的那件事,”表弟突然说道。
“这嘛,”濯尘笑了,“我已经不是他的心魔,大概也只有八、九分是正确的吧。”
“无妨,只有这么多就已经够了。”表弟扯了扯嘴角,自嘲道,“总比我活了千年,却未看懂一次好。”
“.....”濯尘摇了摇头,“我说了,你们总是想太多。”
“也许吧。”表弟说完,走了。
“......”濯尘转回视线,看着非关,突然说道,“长的也不像啊......”
“你想说什么?”非关冷冷的说道。
“跟我原先想象的不一样。”濯尘说道,“青枫在魄寒霜里总是提起你,现在么,倒是比他口中的要调皮了许多。”
“你不配提他的名字。”非关说道。
“是么?”濯尘耸了耸肩,“他自己说要我叫他名字的啊。这个不是由你来决定的。”
非关气结,索性沉默下来,不再说话。
“哦对了,”濯尘在身形快消散完的时候,说道,“青枫要我给你带一句话。”
“什么?”非关问道。
“珍惜眼前人。”濯尘一笑,在空气里完全的消失了。
虽然已经是早上了,但是阳光却透不过这里,饶是在黑暗之中过习惯了的夜魅赋别情,在这种地方也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这里是哪里?”赋别情问道。
“哦哦,这里啊。”虞美人微微一笑,说道,“地牢啊~”
“为什么把我关进这里?”赋别情问道。
“因为啊,虽然我的主子对他当年的事漠不关心,”虞美人笑道,“可我可是关心的很呢~”
“我什么也不知道。”赋别情赶紧说道。
“这嘛,可就不是我说了算的。毕竟,一直在这牢里坐到死的人也不是没有呢~”虞美人说完,便离开了。
“你要去哪里?”赋别情慌了,“回来,回来,放我出去!”
美人在出口处转过脸朝她风华绝代的笑了笑,“求我我也不让你出去。”然后他便将大门合上了。
仅余一片黑暗。
“美人,你回来了。”已经将濯尘的功力和月封的身体吸收的非关说道。
“是的,我回来了。”美人看着褪去了一身鬼气,比之前更加美丽的主人,下拜道。
“早上了呢,”非关看着已经大亮的天空,突然莞尔一笑,说道。“该去做饭了。”
在聆别调最喜欢待的小隔间里,三余正安静的沉睡着,聆别调便坐在他身边默默的看着他。
“别看了,无论再怎么看,他都不会变成君天子的。”一个戏谑的声音响起,濯尘的虚影出现在不远处笑道,“如果想看故人的脸来怀旧的话,倒不如看看我。”
“你想说什么?”聆别调并没有移开视线,问道。
“对非关好一点。”濯尘眼神一凛,在一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当年的事我可以不追究,如今他对你已没有了利用价值,放过他。”
“恩。”聆别调点了点头,“就是这些?”
“你还记得当初的诏书在什么地方吗?”濯尘说道。
聆别调皱眉,“什么意思?”
“当年他便是因为没有看到那个诏书才不会怀疑你......”濯尘故意拖长了声音说道,“如果是今世的他,又没有之前的情份,又没有喜欢上你,再看到那份诏书的话......”
“在哪里?”聆别调说道。
“在这里。”濯尘手上托着一个锦盒,“如果你再对非关动手,那么这个盒子就会打开,里面的内容他就会知道。”说罢,锦盒便向聆别调抛去。
聆别调接住了锦盒,“我不会对他出手。”他终于说道。
“就这么说定了。”濯尘挑挑眉,站起身向外走去。
“自当濯洗净明台,心头眼底染尘埃,寒霜本自灵空性,人心犹隔千重关。哈哈哈哈......”
“终于走了吗。”聆别调在棋盘上又下了一子,他摊开手,手中赫然便是傅青枫的魂元。
“本来想把这件事告诉你的.....可是你没有魂魄,既然是可望而不可求的事情,那么不提也罢。”他指尖掐诀,那光点便慢悠悠的飘走了。
“呵,我又有什么资格去说别人呢?”他看着依旧在沉睡的三余,自嘲的笑了。
作者有话要说:
相煎
他们本该是一对很好的兄弟,述本怀想道。只是......
“春者天之本怀,秋者天之别调。”父亲的声音仿佛依旧回荡在耳边,“你身负神瑞祥和之气,为春,为生发,为正,为木之本,而你那弟弟......就是个?5 炖啵故巧俳哟ニ睢!?br /> 异类?他愣了愣,不以为意的笑了笑,所谓异类,便是指不爱出门么?倒也奇异。
秋者天之别调,为储藏,为收获之初,为衰竭之始,相较于自己,想必父亲会对这样的属性心生厌恶也不奇怪。
“阿聆,我来找你啦。”他对着一幢永远关闭着的小楼说道,“今天又被父上训了一顿,嘿嘿,不过没什么,你是我兄弟,无论他说什么,这一点都不会变。”顿了一会之后,小楼里仍然悄无声息,他叹了一声,“阿聆......你已经很久没对我说过一句话了。”
“嗯。”这回总算从小楼里传来了回应。
“这.......、”述本怀差点一口血喷出来,这也太敷衍了吧?
“那,我还是不说话比较好。”小楼里的那人说道。
“唉,”述本怀觉得自己要心肌梗塞了。“我只是.......”
“别调心领。”楼中之人顿了顿,又说道,“只是你我功体相异,气运两分,注定殊途。若不想以后两败俱伤,还是不要接触太深为妙。”
“连你也这么说......唉。”述本怀长叹一声,终是走了。
“这回仍是三言两语便打发走了。”楼内,梅花酿的清香盈满室内,一人身穿镶金边有银色云龙隐绣的白衣,执着手中的酒杯,在忽明忽暗的灯火中笑的晦暗不明,“得亏我不是你哥,不然我只怕连头发也要生生愁白几分。”
“与你何干。”桌上又出现了一壶酒,“喝你的酒去。”
“不过我的弟弟啊,”不知想到了什么,那人清雅俊逸的面容上泛出一丝愁绪,“也是令人头疼至极。”
“与我何干。”聆别调冷冷的说道。
“自然与你无关,”也许是喝的有些醉了,那人勾起的笑也不同于往日,带了那么一抹与平时不同的潇洒风流。
他侧身躺在内室里一张软榻上,双目微阖,仿佛已经睡去,这时,一阵风轻轻地,又慢悠悠的夹杂着试探吹了进来,宛如一个小心翼翼的人在慢吞吞的靠近,然后,就在离那人只有一臂之遥的时候。
那人突然睁眼,将那阵风拢住,带到了怀里。
“你!”聆别调惊了一下,说道。
“呵,”那人挑起了一抹奸计得逞的笑容,“兵不厌诈。”
窗外的雪依旧未停,聆别调突然睁开了眼睛,入眼所见,依旧是自己熟悉的内室布局。一旁的软榻上那人的虚影闪烁了几下,消隐无踪,只不过少了一个人,这内室却骤然变的清冷孤寂。
从往日的旧事之中清醒过来,聆别调坐起身,看着面前未下完的一局棋。
都是命。他不无自嘲的想道,那日所发生的事情是命,那么自从那日往后发生的一切......都是命。
他认命。
作者有话要说: 番外一
相知
曾观冷剑数十载,春夏秋冬只为狂,纵歌幽篁空一人,傲笑风雨红尘中。
一片青翠的竹林之中,一个青年正在练剑,他脚踏太极,在竹林间持剑静立,半晌,一片竹叶慢悠悠的落了下来。
他动了。
一道寒光一掠而过,他拔剑,顺着风的轨迹划了过去,刚中带柔,柔中含刚,时迅猛如雷霆,时静立如处子,收发自如,一时间,竹叶纷纷,如同下了一场雨一般,少顷,青年收剑,正待休息之时,于林外突然传来了一道琴声。琴声暗合剑意,青年一愣,身体却是不由自主的随着琴声动了起来,他本是剑痴,这琴声中蕴含的剑意隐隐与他的剑意相合,知音难觅,他舞的兴起,直到琴声停了,还是有些意犹未尽。
“倒是一把好剑。”一个声音在不远处响起,他看向来人,来人穿着一身白色的儒袍,坐在琴前,笑眯眯的看着他。
“你也不差,”一个不会使剑的人,他的琴声也绝对没有剑意。
“吾会剑,但吾又非剑。”那人笑笑,收了琴,站起身来。“你可愿为吾之剑?”
“你是何人?”青年愣了一下,带点警惕的问道。虽然这个人给他的感觉十分和蔼可亲,温润知礼,不卑不亢......停下李莲花!不能再想下去了!师父说这种人绝对不能相信,再想下去就要沦陷了,李莲花在心里抽了自己一耳光,脸上习惯性的保持着面瘫回望过去。
“这是个很有意思的问题。”那人笑笑,“你又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