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朋友不是人完本——by陆言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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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闵清达成心愿,终于心满意足的走了,他一直面带微笑的看着小然,直到一点点的消失在空气里。
小然一个人跪坐在地上抱着那瓶子悲恸大哭。
她最终也没拿闵清留给她的玉壶春瓶,闵老板是什么样的人她太了解了,为了这瓶子恐怕会心疼死。闵清的好意她心领了,不想让他走后还连累着老父不安。她用这瓶子换了闵清一件遗物,是他多年佩戴的一块手表。
闵老板当然没有意见,甚至说迫不及待的就同意了,那手表不值几个钱。看在小然主动还回春瓶的份上,甚至还同意了让她以后可以到家里来祭拜儿子。
小然苦笑,对她来说什么都不重要,她只想要那个人回来。
言铮看事情也解决了,小然这就要回去了。他这才上前堵在闵老板面前,问道:“你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闵清被百鬼之魄附身发狂,这绝对不是巧合,而是有人有意为之。
那么这个人一定是接触了闵家的人才好下手,他目光灼灼的盯着闵老板,虽然周身狼狈,但是气势一点儿也不落。
闵老板这才想起来自己被骗了,破口大骂说了白天发生的事。
一个五旬上下的老道士?自称张真人?
这是目前为止,言铮得到的有用的消息。
他见再问也问不出来什么了,这才打道回府。
言铮先在街口叫了一辆出租车送走小然,才拖着一身伤往家挪。
他这个时候才觉得,身上特别疼,被玻璃划伤的地方不计其数,尤其是手臂尤为严重,还滴着血。他走了几步就觉得头晕眼花,浑身无力,额头上一层冷汗。
言铮想摸出手机找人来接自己回去,只是那手机早就被摔了个稀烂,眼见家门就在面前,五十米不到的距离,他却走不动了,手也抬不起来,连大声叫喊的力气都没有。
言铮心里这个时候就特别难受,不由自主的想起廉贞的好来,就觉得心酸难忍。
那种无助的感觉仿佛突如其来的暴风雨,狂风巨浪卷得他好似浮萍一般没有着落,身不由己。
言铮眼前一花,手里的化妆箱落到地上发出卡啦一声脆响,接着整个人便软软的倒在地上。
地面还残留着白日里的余热,不凉。夜色浓黑而深邃,夜空高远无边际,言铮闭上眼睛任凭那片星光消失在他眼里。
好疼。
廉贞,我好疼。
作者有话要说: 好肥的一11
廉贞和言铮赌气,回房后一直睡在床上,朦胧中忽然听到一声轻响。那声音不大,传到他耳朵里却好似惊雷一般,他从床上一跃而起,鼻端敏锐的嗅到一股熟悉的血腥味。
当下顾不上其它,连鞋都没穿就破门而出。他动作飞快又兼身轻如燕抬腿几个踩踏就上了屋顶,迎着夜风一眼看到门前街道上躺在一个人。
廉贞瞳孔骤然收缩,身形快如鬼魅,转眼间就已经来到近前。
地上躺着的人果然就是言铮!!!
那个他恨不得放在心尖上疼的人,此刻正满身伤痕的仰卧在地上,昏迷不醒,头微微侧着,嘴角还有未擦干净的血迹。
廉贞手都在发抖,打着颤半跪下去将人小心翼翼的抱起来,饶是这样还不知道碰疼了他那里,让在昏迷中的言铮轻哼了一声。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只不过一晚上没跟着怎么就成了这个样子?
他心里痛心疾首的劲儿自不必提,将人抱住把地上的东西草草一收就迅速的回了望京堂。
廉贞也没打算把人送到容深那里,直接抱着人回到自己卧室里。
他谁都没有惊动,小玉睡在他对面的屋子,两人一东一西住着,卧室中间有个敞厅,被当成起居室来用了。
廉贞小心翼翼的把人放到床上,一件件的脱掉满是血污的衣服,越脱越心惊,媳妇身上简直没有一块好地方!
青青紫紫的於痕几乎遍布全身,大大小小的划伤简直数不清,尤其他左手小臂上的两条伤口,还在渗血。言铮本就生的白,这斑驳的伤痕落在他身上尤为刺眼。
唔,疼。言铮被他抓疼了手忍不住瑟缩了下,吓得廉贞忙松开手。
看着媳妇这一身伤,廉贞心疼的不行。
他毫不犹豫的变回原身用舌头一点点的舐舔媳妇身上出血的口子,他身为一方领主,身体自然有独到之处,每次他打架受伤之后只要舔上一舔,不出一天就会痊愈。
耐心的清理了所有的伤口之后,他虚压在言铮身上,心里一阵后怕。那两只肉垫子般的大爪子按在言铮头两侧抵着他额头亲昵的蹭了半响,才咬破舌尖将血给他喂过去,外伤可以靠舔的,但是内伤就要靠他身上的灵血来治愈了。
廉贞喂完了血就恢复了人身,因为这样比较轻,当然也更好亲。他压在言铮身上,细致的掠夺他口腔里每个角落,感觉怎么亲都不够,他抬手把人死死的勒进怀里,真的很想把他吃掉。
实在是太美味了。
言铮昏睡中被灌了一口腥咸的血液不禁皱起了眉头,忽然又感觉到呼吸不畅,本能的开始挣扎,但是架不住被亲的浑身发软,只能在鼻子里发出小猫一样的哼哼。而且完全起了反作用,反倒让廉贞更加变本加厉了。
良久他才将人放开,真是太喜欢太喜欢了,喜欢到爱不释手。一分钟也不想和他分开!
廉贞不敢继续压着他,抓过一旁的薄被盖在言铮身上,就躺在他身旁守着,丝毫不敢大意。他现在恨不得直接把人藏到一个谁也看不到的地方去。
这如花似玉的媳妇,没了可去哪找?
不知道是不是廉贞的血有奇效,言铮在后半夜的时候就醒了过来。
身上有些酸疼,就像是疯玩了一天或者是走了很远的路累到了一样。言铮在被窝里躺的很舒服,他懒洋洋的不想动。
他半睁着眼睛看着床顶发呆,忽然就觉得脸颊上一热,他转了转眼珠,就见廉贞正侧着身躺在他身边,一眨不眨的盯着他看。
言铮眨了几下眼睛,浓密的睫毛好像小扇子似的来回扑扇。
他很平静的看向廉贞,“你在想什么?”这人脸色不太对啊?
……
廉贞不说话,脸色平静的盯着他,眼睛里却波涛汹涌好像聚着一团不会散的风暴。
“你在自责吗?不要这样。”是他自己技不如人,没有什么好埋怨的。
言铮被他盯的莫名心虚,虽然受伤的是自己,可为什么会有一种时时刻刻被吊打的恐怖气氛?他心态倒是挺好,将这次受伤当成了历练,而廉贞却心疼到发狂。
“其实你不用这样……”言铮抬手想要摸廉贞的脸颊,只是胳膊抬到一半就瞧见自己手臂上已经愈合的伤口,顿时就有些吃惊。
他不敢置信的将手挪到眼前仔细观看,窗外月明如水,借着淡淡的月光,就见手上那两道新划的伤口已经愈合,只留下一道淡粉色的疤痕。他忙又将伤的最重的左手臂举到眼前,一样的只剩下浅淡的伤疤。
这……
言铮吃惊的看向廉贞,眼睛瞪得圆溜溜的猫一样,与刚刚懒洋洋的模样判若两人。
廉贞却什么也不想解释,抓住他的手怜惜的凑到嘴边一个手指又一个手指的亲过去,言铮脸红想要抽回手,他就佯装生气的一口咬上去,叼住了不放慢慢的磨牙。
言铮窘迫的不行,脸红的要滴血,小声的叫道:“放手,别闹了!”虽说要和他保持距离,可一到这种时候又无法拒绝啊!
理智与情感根本无法调和!
廉贞却跟哑巴似的把头抵在他颈窝里蹭来蹭去的,最后蹭的言铮忍不住笑出声来。
因为实在是太痒了。
他脖子上的皮肤敏感,被他硬刺的头发一蹭,酥麻的浑身直打哆嗦。
“别闹了,我要回去了。”都快后半夜了,昨天临出门的时候还说会早回来,到现在还没回去,大哥会担心的。
廉贞老毛病又犯了,使了个千斤坠,一声不吭搂着人不放,低垂着眼帘假装听不懂的样子,反正就是说破大天也不让他走。
言铮知道他这倔脾气,这死心眼病没药可医。再继续争执下去不过就是重蹈同里镇覆辙。他只好退而求其次,好声好气的商量道:“我给大哥打个电话好不好?乖?”
这哄孩子的语气听的言铮自己都肉麻!没办法,这个人就吃这一套。
言铮往腰间一摸,顿时就怔住了。
……
衣服嘞?
???
言铮猛的掀开身上的夏凉被,就见自己浑身光溜溜的就穿了一条小内裤。
晴天霹雳!!!
就是和最亲密的大哥一起睡觉的时候他都没有穿的这么少过!
他默默的扭头看向廉贞,廉贞表情无辜的与他对视,眼睛睁得比他还大!一点儿要解释的意思都没有,然后十分自然的从床下捞起之前扔下去的腰包面无表情的递过来。
言铮:……
瞪了他一眼,心说一会儿在跟你算账!
这人装傻充愣的本领又上了个台阶!简直迎风见长!
手摸到腰包,空空如也,言铮这才想起来,手机已经摔坏了,都不知道丢到哪里去了!
他无奈的只好又回过头来和廉贞商量,不仅要耐心十足,还有闻言软语,真是让人心力交瘁。
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难说话的人?
最后还是廉贞飞速跑到望京堂楼上去给容深传信,到底没让言铮挪动一步。
天快亮的时候,两人终于消消停停的并排躺在床上,言铮因为太累几乎是闭上眼睛就睡着了。
廉贞看他苍白的脸色,脸上的暖意渐渐消退,挂满了寒霜。他握紧的拳头上慢慢的变了形状,锐利的指甲瞬间将床垫戳了几个窟窿,只有在他情绪极度不稳时才会发生这种半兽化的状况。
轻轻的在他唇上印了个吻,又用鼻尖蹭了蹭他的脸颊,廉贞满眼宠溺温柔的看着熟睡的人,心里慢慢的平静了下来。
不想让自己愤怒的样子吓到他。
小玉早上醒的很早,趁着早晨清凉的时候多走动走动,不然整天睡觉感觉骨头都要锈住了,他在敞厅里溜溜达达的来回踱步。直到日上三竿也不见睡在东屋的人有动静。
这还得了?
年纪轻轻就这样懒惰?简直是虚度光阴!
小玉心血来潮,气势汹汹的推门进去打算把人叫起来。
结果,却看到了让他意想不到的一幕。
门正对着床,床上帘子并没有放下来,所以他一眼就看到,那上面有两个人。
言铮面冲着门口侧躺着,半个光裸的肩膀□□在外面,上面间或几个青紫色的於痕,廉贞和他相对而卧,相比较之下他身上的衣服就要齐整的多了,至少不该露的都没露出来。
廉贞整个脑袋都埋在言铮胸前,两手占有欲十足的搂着他的腰。
那睡姿简直惨不忍睹。
小玉好像被雷劈到似的僵在门口,震到他的不是自家领主那惨烈的睡姿,而是为什么床上会有两个人?
两个人!!!
不是他想的那样吧?
难道领主他终于按捺不住把人给吃了?
小玉蹑手蹑脚的倒退出去,并且带上了门,一分钟之后,他站在门外,十分有节奏的敲起了门。
根本就忍不住心中的疑问?
廉贞掀了掀眼皮,回头看了一眼,心说这不是掩耳盗铃吗?
刚刚小玉闯进来的时候他就已经醒了,只是一直闭着眼睛没动,免得他又啰嗦不停。
因为小玉一直不停的敲门,眼见言铮已经在睡梦中皱起了眉头。廉贞只好翻身下床,这是有话要跟他说啊!
廉贞打开门,果然就见到小玉杵在门口。他回头看了一眼床上睡得正香的人,迈步走出房门,回身关上门然后就抱着肩膀站在门口。
干嘛?
小玉气得咬牙切齿,一个旱地拔葱跳起来揪住廉贞的耳朵就往旁边扯,“胆子大了你呀!怎么跟老师说话呢?”
半晌之后,两人挪到一边,小玉斜睨他一眼,“怎么回事?你真的决定了?”
他简直有些不敢置信,都把人给睡了估计是板上钉钉的事实了。
廉家的血统向来都是专一且深情的,一生只爱一个人。
“你要想好了,你选了他以后可就没有子嗣了!”这说明砚台山领主血脉到这里就要断掉了!!!
啊!只是想想就让人头晕目眩!简直就是被九天神雷劈到!还不止一下!!!
小玉作为他的长辈不得不再次慎重的提醒他,其实他心里隐隐已经有了答案了。
历代领主都是一个德行,死心眼的要命,认准的事就会一条道走到黑。
死活不回头,这让人特别无法忍受。
没有子嗣下一代领主找谁当?
他这个老师岂不是要失业了?
“你不是早就知道了我的决定?”都这个时候了还在这里瞎放什么马后炮?
小玉被他噎的一怔,他确实早就知道,但是一直没当回事。总觉得这件事还很遥远,结果,现在啪叽一下摔倒他面前了,让他有些措手不及。
真是专业坑爹!
廉贞说完也不理他,转身回去继续陪媳妇睡觉。
作者有话要说: 加更!么么哒!
第一章 表姐
言铮这次伤的虽重,但是有廉贞这个外挂在,仅仅一天一夜的功夫,内伤已无大碍,只剩下身上几块青紫色的於痕以及缓缓变浅的伤疤。
除了奇迹,言铮不知道要说什么了。
他想起上次在同里镇,廉贞身上的伤恢复的就特别快。
“多吃点儿。”廉贞又夹了一块大骨头放到言铮碗里,顺便又喂他一勺汤。
两人正围坐在小饭桌上吃饭,一米见方的小炕桌上摆着一个大砂锅,里面是熬得发白的骨头汤。砂锅盖子打开的一瞬间,鲜香浓郁的热气扑面而来,言铮立刻就闻出这锅汤是出自会仙楼主厨王大厨之手。
他迫不及待的拿起小汤匙舀了一勺,果然是不负众望,好吃的不得了。
“大哥他们吃什么?”因为廉贞不许他下床,饭桌就摆在了床上,言铮感觉自己好像是在坐月子,或者是断了腿,特别囧。
廉贞一边将拆下来的肉塞到他嘴里一边答道:“在前面吃饭,小玉陪着他。”
言铮这才安心的坐在那里呼哧呼哧的啃大骨头,他吃的认真,动作快却不粗鲁,偶尔还停下舀一勺汤喝。廉贞在一旁看的津津有味,媳妇就是好,吃饭特别香,一看就很好养活。
等言铮吃到七八分饱了,注意力就不在那么集中在食物上了。
他歪着头看着廉贞,打量了片刻,真心实意的夸奖道:“你真厉害,我胸口都不疼了。”之前被闵清摔得直吐血沫子,也不知道廉贞怎么给他治的,要不是正在吃饭,他简直想下地跑十圈。精力充沛到无处发2泄,一点也不像和人打架打到虚脱的狼狈样。
“知道我好就乖乖给我当媳妇。”廉贞掐着他的脸颊往一边扯,劫后余生之后,他就只剩满腔怒火了。
下次不听话就应该打屁股。
言铮闻言当即就蔫了,还默默的往后缩了缩,企图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又来这个话题?
不能讨论啊!一讨论就掐架啊!
嘿嘿,眼见对方不放过他,眼珠子刀子似的钉在他身上,言铮只好谄媚的笑笑,转移话题道:“你上次伤口也好的很快,是有什么秘诀吗?”
廉贞见他逃避也舍不得逼迫,心里无奈的笑笑,听见他的话就淡淡的答道:“那算什么,要是能舔一舔,就会好的更快。”
骄傲之情溢于言表。
言铮:……
言铮:……
言铮:……
舔?
是他理解的那个意思吗?
他脑中不由自主的想象了一下廉贞给他舔伤口的情形,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
手里的大骨头吧唧一声掉到桌子上,他脸上努力的维持着几乎快要碎掉的假笑,内心却已经开始疯狂的呐喊起来,啊啊啊啊啊!
绝不是我想的那样!
绝不!!!
“你怎么了?”见他一脸震惊好像被雷劈了似的,廉贞有些不解,那样处理伤口很正常啊!而且他当时一门心思给媳妇疗伤根本没都顾得上吃豆腐。
现在想想就觉得特别亏!
言铮整个人都受到了涤荡,飘飘忽忽的回了前头。廉贞看他状态实在是不对劲,也没敢在继续拦着。一路把他送回楼上,才依依不舍的回了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