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朋友不是人完本——by陆言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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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很好,你最好。”廉贞笨拙的安慰着他。
言铮惊讶的抬头看他,哪有人这样上来就夸人的?一看就很轻浮好不好?
“你怎么知道?”言铮反问,“你根本都不了解我!咱们才认识一天呀!”
廉贞心里着急,我从小就认识你,你是我选定的媳妇,怎么能不好呢?
没有人比你更好了!
可是这些话他还不能说!真是急死人!
言铮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在他眼里只看到一片赤忱和紧张,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这个呆子。
“谢谢你。咱们回去吧!”言铮说完朝着望京堂的大门走过去,二楼灯光温暖明亮,显然有人在等他回来。
廉贞站在那里看着媳妇的背影,心里甜丝丝的,瞬间荡漾了一下,媳妇笑起来真好看。
夜已深,言铮在楼下简单的冲了个澡就上楼睡觉去了。
领主大人眼巴巴的看着楼上灯灭了之后,才意犹未尽的回到后院自己今天刚刚租来的房子里。
房间已经被整理的焕然一新,虽然只有一间卧房可以睡,但是领主大人并不挑剔。
小玉正坐在灯下等他,一张脸乌漆墨黑的很是难看,奈何领主大人心里美滋滋的根本就没注意他的表情,直接就自顾自的枕着后脑躺在床上。
……
“我今天遇到一件事。”良久他才慢腾腾的开口。
廉贞将晚上的事在脑中过了一遍,想起在那尸体上感觉到的熟悉的力量,不禁要告诉小玉。
呵呵,你是摊上大事了!
逆徒!连声招呼都不打就走了?胆子大了啊?
子不教父之过,教不严师之惰。小玉将手里的三字经拍的扔在桌子上,气呼呼看着浑然未觉的领主,心说你爹不在,老师又只有我一个,你长歪了完全就是我的责任啊?
这将来让我怎么有脸见历代的领主大人?
“说!”小玉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
“我还不确定。”廉贞想了想还是算了,他又不确定,说出来到让小玉担心。
小玉:……
纯爷们就应该干脆利落!这等反复无常真是要被气吐血了!
为什么我就打不过他?小玉捶胸顿足满地打滚,战斗力-5伤不起啊!
事情就这样过去,席航那边查了半个月也毫无结果。
那具男尸的身份倒是查到了,据家属说,那人外出打工,头两年过年还会回家,后来干脆连个电话都没有了,好像断线的风筝早就不知道在哪了。
如果不是警察找上门来,根本就不知道儿子已经死了。
他父母都是普通农民,儿子几年不回家,在外和什么人来往也是毫无头绪,关于运毒什么的就更是两眼一抹黑。
线索到这里就断了,案子也只好暂时放下。
言铮渐渐的也把这件事抛到了脑后,天气日渐炎热。
楼下后来改装过的卫生间里淋浴设备出了问题,这闷热的夏天不能痛快的洗澡简直是一种煎熬。
言铮拿着扳手窝在卫生间里拆拆卸卸大半天也毫无进展,满头大汗的跑出来喝水。
因为天气炎热,他身上穿了一件大T恤,精致的锁骨露在外面,薄薄的白色布料被汗水打湿粘在身上那视觉效果比没穿还诱人,下身一条天蓝色的麻布小短裤,细白的大腿笔直的小腿完全暴露在空气中,脚上穿着一双千层底的布拖鞋踢踢踏踏的跑到八仙桌前倒凉茶喝。
领主大人本来就热的头昏脑涨,瘫在藤子凉床上生活都快不能自理了,见此情景更是被刺激的口干舌燥,浑身热血横流,整个人都不好了。
言铮手里攥着扳手急匆匆的倒了一杯凉茶,仰头灌起来,因为喝的太急,茶水顺着嘴角淌下,划过下巴在锁骨窝里打个转然后顺流直下消失在衣领里。
他放下茶杯掬起额前碎发,露出白皙光洁的额头和挺秀的眉毛,转身又踏踏的跑回浴室里。
领主大人盯着他咕咚咕咚的直咽口水,眼神瞄到桌子上的茶杯,有些心虚四下扫了一圈,然后迅速拿起那杯子对着媳妇刚刚喝过的位置将里面剩下的半盏凉茶喝干净。
冰镇过的凉茶带着淡淡的甘草甜味,冰凉的水线顺着喉咙流进胃袋整个人都舒爽起来。
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开诚布公啊?
每次他提起这件事,小玉都说时机未到。
廉贞越想越心焦,刚刚喝的凉茶也在胃里沸腾起来,他懒洋洋的躺在那里不想动,眼睛盯着卫生间的门口出神。
客人就是在这个时候进门的。
来望京堂的客人多半可以分为两类,一类是真的要买祭品的,另一类则是遇到了难解的事情来寻求帮忙的。第一类客人少之又少,而第二类几乎全都是经人介绍来的。也是望京堂的主要收入来源。
今天这位客人一看就属于后一种,年纪四十左右,穿着打扮很有品味,头发梳的一丝不苟,举手投足之间气度不凡。
“请问,言老板在吗?”客人彬彬有礼的询问。
可惜这大堂里唯一的活人也就是领主大人正瘫在凉床上魂游天外,完全没有反应。
那客人又温声询问了一遍,就见领主大人耳朵忽然抖了抖蹭的窜起来向卫生间冲去,恰好与夺门而出的言铮撞了个满怀。
门被打开,卫生间里水声稀里哗啦的传了出来,言铮浑身是水的狼狈跑出来,一个劲的抹脸上的水,刚刚他不知道拧到哪里了,水忽然从喷头里喷出来,他躲闪不及,被淋个正着。
“你没事吧?”领主大人醉翁之意不在酒的关心道,手臂虚虚的将媳妇圈在怀,脸上一本满足。
言铮觉得二人距离太近,伸手推他,指尖触到硬硬的胸肌被震了一下,廉贞身上贴身的黑T恤都被他沾湿了,轮廓明显的胸肌在触感和视觉效果上带来双重的震撼,让人特别眼热。
“靠后!”言铮推他的时候后背又撞到他的手臂,这才发现竟然自己被他圈在怀里。
大夏天的靠这么近,非常热。
“请问,哪位是言老板?”客人耐心十足,说话依旧慢丝条理。
“我是,您先坐,我换个衣服。”言铮打量了那位客人一眼,就大约知道他的来意。
客人很好说话,顺势坐到八仙桌旁的小鼓登上。
言铮上楼换衣服,这次下来的时候就穿的不那么随便了,白色的亚麻长裤,淡粉色的小T恤,整个人看上去干净又粉嫩,十分养眼。
“不好意思,让您久等了。”言铮忙倒了一杯凉茶给客人递过去,顺手又倒了一杯递给瘫在身后凉床上生活不能自理的廉贞。
怎么热成那个样子?言铮心里暗暗考虑要不要装个空调什么的。
因为领主大人趴在那里张着嘴努力喘气的样子看上去又蠢又可怜,特别像热傻了的大型犬。
媳妇就是好!廉贞眼睛跟小灯泡似的蹭蹭发亮,一口喝光了凉茶,开始兴奋的骚扰媳妇,一点儿都不消停,跟刚才挺尸的状态简直判若两人。
“言老板客气。”客人微微一个欠身,自我介绍道:“敝姓曹。”
“曹先生。”言铮一边打招呼,一边扫了一眼身后的廉贞,给了他一个警告的眼神。这货不能搭理啊,给点阳光就灿烂,他现在十分后悔刚才为什么要手贱的给他倒茶?
这下可好,他也不知道抽什么风,在后面用手指一下一下的戳他脊背!好想在打地鼠,兴致勃勃玩的乐此不疲!
简直神烦!你几岁啊?无聊不无聊?
领主大人显然是误会了媳妇那一眼所表达的含义,得到了媳妇的回应像是受到鼓励一样,戳的更来劲了,甚至两只手轮着来。
“有什么困难只管说,能帮上忙的地方我决不推辞。”言铮脸上堆笑,语气却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有客人在面前他又不好做的太夸张,回手抓住廉贞的手指,死死掐住。
别闹啊!我在谈生意啊!再闹掐断它!
“唉,”曹先生先叹了口气,脸上露出一丝疲惫,“早知言老板大名,我也就不兜圈子了,这事,也算是我惹祸进门。”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用眼过度有些发花,看什么都像是在眼前蒙了东西。
难受
近视一定是加剧了!
嘤嘤嘤
第一章 发绣
曹先生详细的讲述发生在他身上的事,语气虽然不稳,脸上偶尔也流露出几分恐惧来,但总体来说,他的表现还是十分和宜的,言辞清楚,娓娓道来,一看就是受过良好的教育,出身非常好。
事情要从头说起,曹先生名叫曹文渊,祖籍苏州,祖上三代是苏州有名的大户,后来战乱时举家迁到灵舟市避难。
几个月前,曹文渊回苏州探亲,带回来一幅发绣。
所谓发绣,顾名思义就是用头发绣的绣品。头发坚韧光滑,色泽经久不衰,以头发代替线不仅风格独特还十分有意义。
古代就有信女为表虔诚剃掉自己的头发绣成大慈大悲的菩萨像日日顶礼膜拜。
不过,现代很少见,所以曹文渊才花大价钱买了回来。
曹家世代经营布庄,专门售卖名贵的丝质布料,绸缎。到了现代,曹家的布庄也顺应经济潮流变成了纺织厂,但传统生意并未丢下,反而做的更加精细了。
曹家的如意绸缎坊专门从各地招收刺绣手艺精湛的绣娘,从事高级定制的刺绣布料,每一匹布料都是绣娘们亲手所绣,图案精美非凡,展开之后都像是一件工艺品。
因为全部是纯手工生产,产量低价格昂贵,但是销路依然供不应求。
曹文渊几年前又将刺绣工艺品纳入旗下,绣娘们以针为笔,以线为墨,一针一线惟妙惟肖栩栩如生的绣出各种花鸟虫兽图。装裱成框的精美刺绣工艺品销路非常好,十分受欢迎。
他几个月前回苏州就是打算要扩大绸缎坊的规模,再多请一些技艺精湛的老绣娘坐镇。
那幅发绣就是他此次苏州之旅的意外收获,一眼看见就爱不释手。但没想到,麻烦也随之而来。
从他将那幅发绣挂到书房开始,家里就开始闹鬼。
先是家里的保镖半夜听见有人在花园里弹琵琶,上前查看的时候对方就像是一阵烟似的被风一吹就散了。又有保姆在走廊里撞见阿飘。
后来更是连他妻子都开始噩梦不断,总是说一睡着就看见有个女人站在床边看她,阴森森的一句话也不说。没几下就被吓得神经衰弱到现在还在医院住着。
家里上下全部都在传,是那幅发绣有问题。
用头发绣的古董,不用加工都是爆点。想想就很诡异,尤其头发在恐怖片里不用渲染都是个令人惊悚万分的道具,
之前家里都好好的,只是他刚买回那绣品就开始闹鬼,由不得大家会胡乱猜忌。
曹文渊也是进退两难,一来他实在是喜欢那幅发绣,根本就舍不得送走,二来就是几乎全家都见鬼了,就他什么都没看见。
作为一个受过高等教育的知识分子,他心里始终不太相信。
要说真的闹鬼为何偏偏漏下他一个人?要说没闹鬼,总不能全家上下因为一幅刺绣工艺品就全都来骗他吧?
他这一段时间被折磨的心烦意乱,妻子住院,孩子跑到邻省的外婆家不肯回来,家里请的保姆一到天黑立刻就走,一分钟都不会多待,好像会有鬼吃了她似的。
好好的欢乐一家人被闹得四分五裂,他实在是熬不住了,一到晚上家里冷冷清清的只有他一个人,没人陪着吃饭,连说句话的人都没有,正在他一狠心想要卖掉那幅绣品的时候,有人向他推荐了言铮。
也是抱着试试看的态度,他就找了过来。
反正一个城市住着也不远,? 狄桓龆嘈∈本凸戳恕?br /> 言铮听完,心里几乎就确定了这位曹先生家里确实闹鬼。
古人云,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损伤。古人一般都将头发看的很重要,是精神的代表,新婚夫妇会将双方头发剪下合在一起,称为结发。表示永结同心,不离不弃。
这次的鬼可能就是附在发绣所用的头发中。
“好的,我跟您去看看。”有生意不做是蠢货,言铮一口答应,“稍等我一会,我安排一下就跟您一起走。”说完起身上楼。
领主大人也悄无声息的尾随了过去。
言铮心想自己肯定回不来煮晚饭,照例跟会仙楼定了晚餐,卫生间也修好了,家里没什么可担心的,跟大哥容深交待几句就开始收拾自己要用的东西。
廉贞这时从楼梯口探出头来,“我也想去。”
你哪都想去!
言铮回头瞪了他一眼,心说咋这么欠灯呢?
不是说要找媳妇吗?每天赖在这里混吃混喝真的好吗?
难道媳妇不要了?
“我很厉害,我可以帮忙。”见他不说话,领主大人开始简单直白的自我推销。
脸大无边,赛过蓝天。言铮小声的嘟囔了一句被容深听见,忍不住噗的一声笑了出来。
廉贞很有意思,总是做一些看似很幼稚的事,弟弟虽然被他缠得无法,却往往不会真的拒绝。
领主大人还蹲在楼梯口等着回答,媳妇不发话根本就心里没底,一看就是个妻奴。
“去吧!两个人也有个照应。”容深之前不止一次听言铮说过廉贞很厉害,有他跟在他还能少担心一些,“只是一直麻烦你了,你们走的时候把小玉老师送到这来,我们也好作伴。”
廉贞立刻就答应了,生龙活虎的蹿下楼去,跟打了鸡血一样,和刚才无精打采的模样判若两人,简直就像是一股旋风。
言铮:……
他是有多想去?
小玉比他还要懒,热的连话都不想说。整天躺在床上,昏昏沉沉的,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比大姑娘还要矜持。领主大人根本不会征求他的意见,破门而入扛着人就走。
小玉只来及掀了掀眼皮,就被廉贞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扔到了容深床上,甚至还滚了一滚。
逆徒!小玉咬牙切齿的拍床板,一激动起来,浑身汗如雨下,热得直大喘气。
容深听他呼吸急促,摸出他惯用的大蒲扇,一下一下的给他扇风。
不知道怎么回事,廉贞和小玉好像比一般人更怕热似的。
言铮瞪了廉贞一眼,将手里收拾好的化妆箱塞给他,“拿着!”自己则是抓着混元伞走在前面。
媳妇让自己拿箱子,嘿嘿,自我感觉良好的领主大人自觉得到了媳妇的信任,走起路来尾巴都要晃上天了。
楼上打着纱帘,窗户全都开着,过堂风吹得十分凉快,小玉躺了一会就觉得很舒爽,满腔怒火也就全都消了。
容深向来脾气温和很好相处,两人一左一右个占据着半边床,倒也相安无事。
曹文渊这次是自己开车来的,家里司机借故请假了,他心里明白对方是对鬼给吓跑了。
车里开着冷气,言铮和廉贞并排坐在后座,路上一直堵车,走走停停的,一个多小时的路程愣是给走了三个小时。
言铮困倦,不知不觉的靠在廉贞肩膀上睡了过去。
领主大人心中窃喜,媳妇温热的鼻息扑在他颈窝里,痒痒的,想挠又不敢挠。忍了半天终于忍不住了,抬手的时候正赶上曹文渊一个急刹车,言铮毫无意识的向前跌去,他手疾眼快一把将人抱住……
唔?言铮可能睡迷糊了,睡眼朦胧的抬头看了看,有些不满的撅起嘴,在廉贞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继续睡了起来。
廉贞:……
天上掉馅饼啊?
这可是媳妇主动投怀送抱啊!
被那软乎乎的头发蹭来蹭去,领主大人忍不住春2心2荡2漾起来。
他心满意足的靠在后座上,为了防止媳妇滚下去一路上一直用手臂抱着他,等到了地方胳膊都酸掉了。
车一停,言铮就醒了过来,迷迷糊糊的爬起来,嘴角还挂着口水,再仔细一看,连廉贞胸前衣襟都湿了拳头大小一块。
他脸一红,腾地坐起来,廉贞毫不在意只是笑笑,暗暗的甩了甩酸麻的失去知觉的手臂。
媳妇软乎乎的,抱多久他都情愿。
言铮有些恼羞成怒的瞪了他一眼,自顾自的推开车门下车。
多事!
这世上没有平白无故的爱也没有平白无故的恨,他和廉贞刚认识没多久,可这人对他似乎好过头了。那种处处迁就无所不在比牛皮糖还要粘上几分的感觉快让他崩溃了。
就拿刚才的事情来说,如果谁要是睡他一身口水,他保准当场脱掉衣服,死活不会再穿了,别人的口水,黏糊糊的多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