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起迹临之迹影/迹影完本——by空虚二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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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承一如既往地回到书房,房间已经被重新收拾了一番,恢复一贯的干净整洁,点着些许檀香,幽静凝神。
这时,手机突然响起,是个未保存但却多次出现在他手机的号码,他了然地接起。
“左丘飏查的怎么样了?”
“他本就是左丘颉的养子,身份信息确实有造假的痕迹,按时间推算很大程度上就是当年被左丘颉从俄罗斯抱回来的那个小孩,可这也证明不了什么。”对方沉重冷静的声音响起。
“当年是俄国黑手党的一次内斗风波,领袖波塞冬,家破人亡,有一子,不知所踪。”褚承轻敲桌面,眼神阴冷无情,“或许左丘颉接触过当年的波塞冬。”
“可是他没有当黑警的动机。”
“只要有目标,滔叔,你不相信我?”褚承轻勾嘴角,笑得冰冷。
“这件事的牵扯好像很深,你小心点。”
“嗯,我有分寸。”褚承沉下语气,“对了,最近缉毒科是不是又盯上那个中俄边境的跨国贩毒集团了。”
“好像是,最近那个贩毒集团的动静有点大,活动也频繁起来,缉毒科已经全员戒备了。”
“这个贩毒集团是所有线索的突破点。”褚承按了按眉心。
“的确,缉毒科那边有什么线索我会第一时间通知你。”
“嗯。”
挂了电话,一个短信过来,竟然是宋言初。
褚承眼波微动,还是打开看:“不好意思打扰你了,上次送给你的蓝色礼物盒是爷爷留给我的很重要的东西,既然你不喜欢能还给我吗?我知道你不想见到我,你可以叫小璟拿给我的,如果你扔了就算了,谢谢。”
褚承愣了愣,重新将那一段文字阅读一遍,脸色越发难看,颇有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他仿佛下定了决心,冷厉着一张脸疾步离开,刚刚才回来又马上穿上外套出去。
雪后的黄昏,带着几分明净,但依旧代表着一天的尽头。
黄昏不来,黎明焉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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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最后一名患者送到门口,宋言初深深舒了一口气,每当闲下来的时候总觉得心里空荡荡的,原来思念一个人是这种感觉,已经一周多没有见到褚承了,也不知道他怎么样了?
“怎么办.....”宋言初懊悔又难过,明明知道小溯那么爱谬音,自己那天还说那些话,难怪小溯会这么生气了。
一想到这里宋言初心情从来没有这么烦躁,他害怕见到褚承却又那么想见,就在他纠结矛盾得几乎要炸掉的时候,门外便传来一阵吵杂声。
“先生,宋医生已经下班了,请预约看诊时间。”
褚承冷着脸,不理会旁边那护士小姐的劝17 说,直接走向宋言初的诊室,破门而出,目光燃火地盯着面前被吓得一脸惊愕的宋言初。
室内很温暖,眼前的宋言初只穿着一件干净整洁的白衬衫,嘴唇发白,眼神慌乱而惊恐,好像看见了洪水猛兽。
“你确定要收回那个礼物盒?”褚承毫不掩饰,冷声质问。
宋言初紧张地后退几步,轻轻晃了晃脑袋,单薄的身体微微轻颤,就像一只待宰的羔羊,他想着应该跟褚承道歉和解,可话到嘴边却怎么也不敢说出来。
褚承皱起眉头,大步走到宋言初面前,一字一顿,带着几分怒火:“你敢说你要收回那盒子?”
宋言初被褚承冷冰冰又咄咄逼人的气场吓出些泪花,哆嗦着言道:“那盒子是爷爷留给我唯一的东西,我想既然你不喜欢,能不能还给我.........”
“闭嘴!”褚承突然大吼一声,他自己也不知道怎么了,突然就没了平日里的镇定沉着,只知道一肚子的怒火要宣泄。
宋言初浑身一颤不敢说话,发抖着从口袋掏出手机,着急地拨了个号码,很快对方便接起来。
“言初?怎么了?”对方安宁温和的声音传来。
听到那声音,宋言初抑制不住地抽泣起来,惊慌地言道:“哥哥........我在诊室......”
“怎么哭了?”宋言末一惊,着急道。
褚承直接抢过手机挂掉对话,他两手抓住宋言初的肩膀,冷若寒潭的双眸紧紧地盯着对方:“宋言初,你到底什么意思。”
宋言初被吓得说不出话来,低着头浑身哆嗦着也不敢乱动,清瘦的身体相对于褚承更显柔弱,本是灵动的大眼睛染上浓浓的恐惧。
褚承深吸一气,尽力平复下自己失控的情绪,他温柔地抬起宋言初的下巴,含上那轻颤的嘴唇,将一切话语封到口中,温柔的吻没有深入,只是舌尖轻轻地描绘着那完美的唇形,轻柔地舔润着。
脑袋“轰”的一声,宋言初瞪大眼睛看着面前不到一公分的人,木讷呆愣在原地,他可以清楚地感受到那柔软的舌尖在舔舐着自己的嘴唇,而唇上妙不可言的□□让他一扫之前的惶恐与难过,越发飘飘然......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突然一阵剧烈的推门声,紧接着便是宋言末神色慌张冲进来。
宋言末微蹙眉,只见自己的弟弟一脸单纯迷茫窝在男人怀里,他顿时怒不可遏:“褚承!你放开他!”
褚承身手敏捷,就在宋言末冲上来的一瞬间旋身躲过,冷漠地说道:“不关你的事。”
“初初,你过来。”宋言末将目光落到宋言初身上。
宋言初听到哥哥的声音终于回过神来,他轻轻挣扎了一下,小声地说道:“你放开我.......”
褚承轻叹一声便松开了手:“去找哥哥吧。”
宋言初一阵不自然,更有一丝莫名的欣喜与欢悦,他飞快地看了一眼褚承便快步走到宋言末身边:“哥哥,我没事了。”
“回家吧,爸爸妈妈都等急了。”宋言末搂着宋言初,温柔地言道。
“别走,穿上衣服。”褚承无奈地叫了一声,拿起衣钩上的大衣走到宋言初面前,体贴地为其穿上厚厚的衣服。
“回家要多休息,你身体还没有怎么恢复。”褚承微笑着敲了敲宋言初的脑袋,吩咐道。
“嗯。”宋言初心绪还很混乱,他轻轻点了点头便推开褚承。
“言初,那盒子能留给我吗?”褚承问了一句,清冷的眼神破天荒地带上几分恳求。
宋言初心上一动,低声问道:“你喜欢?”
“是,我很喜欢。”
宋言初脑袋一片混乱,他点了点头便慌张地冲出诊室。今天发生的事让他应接不暇,他需要时间搞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褚承不是生气吗?这样算是原谅自己了吗?
“海市蜃楼对言初来说太残忍。”宋言末警惕地看着褚承。
“你放心,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褚承认真地说道。
宋言末不发一言,从容的目光对上褚承坚定不移的眼神,过了许久他淡淡地说道:“言初不单喜欢松鼠,他还喜欢考拉和坐过山车。”
褚承豁然明了:“谢谢。”
“你别误会,我只是想言初能开心。”宋言末瞥了一眼褚承,“我给你机会只有一次。”
“一次足矣。”
“希望你不要食言,你也知道他......”宋言末为难地说道。
“我会保护好他的。”褚承露出个淡淡的笑容。
五日后。
难得周末,左丘颉呆在书房里处理一些琐事,桌面上的文件十分繁杂,各种案子的分析都摊在一块。他翻阅着关于老鬼李死因的报告,当在重案组分析报告的最后看到了“Ten”这个字眼时一愣,手微微颤抖地将他压在了最底下。
房门忽然被敲开时,他看着门口站着的左丘飏便柔声道:“怎么了,飏飏?”
“爸爸,最近我有件事想问你。”左丘飏背着手走到他的桌前,认真道。
“坐下吧,有什么事?”左丘颉见他这幅模样不禁觉得可爱,柔声问。
左丘飏拉过一旁的椅子坐下,样子十分开心,“爸爸,上次衍衍说的喜欢和爱,我想我懂了哦。”
“噢?”左丘颉心头一跳,。
“爱是可以接吻的,喜欢不可以。”左丘飏一字一顿地回答,差点没有把左丘颉惊得从椅子上跳起来。
“嗯,是这样。”左丘颉平复着心中的惊涛骇浪淡定道,“那飏飏有没有爱的人?”
左丘飏抓抓头,然后道:“不知道呐。”而后忽然表情一变,严肃认真道:“噢对了!爸爸,你说,我、言初、师兄可不可以三个人在一起?”
左丘颉只觉得太阳穴在突突地跳:“为什么这么问?”
“因为我发现师兄很喜欢和言初在一起,但是好像师兄不太喜欢我和言初在一起,我也搞不懂了。”左丘飏迷糊地摸摸脑袋,“不过师兄好像很少朋友,也很少笑,但他和言初在一起就会开心很多。”
左丘颉按了按太阳穴,强迫自己的思维从案件跳转到左丘飏的心事上,忽然脑中灵光一现便道:“飏飏为什么一定要三个人一起呢?”
“三个人怎么了呢?”
“嗯,飏飏你想,以前你和宋同学是两个一起玩的,现在多了师兄,会不会有点不习惯?”左丘颉艰难地解释道,企图要把对方往某个方向套。
“不会呀,我觉得很好。”左丘飏眨眨眼。
“那宋同学和你师兄觉得呢?”
“呃,我没问。”左丘飏抓抓头。
左丘颉握着手中的钢笔,不由自主地转了几下,而后道:“飏飏你去问一下,当着他们两的面一块问。”
“嗯,我就打电话给言初。”左丘飏点头地站起身来。
“还要抱着宋同学问。”左丘颉一脸正经道。
“啊?”左丘飏有些迷茫。
左丘颉从座位上站起来,走向左丘飏,张开双臂就这样抱住了他——对方的身材比他要宽厚,这样抱着十分有安全感,可以放肆地感受青年的结实的肉体。
左丘飏愣愣地看着紧抱着自己的男人,好一会才呆呆道:“要这样?”
“还要这样。”毫无预兆,左丘颉倾身上前在他脸颊上落下一吻,柔软细腻的触感让左丘飏脑中顿然一片空白。
他看着眼前这个熟悉不过的男人,看着自己的凤眼微挑,嫣红的嘴唇微微勾起,心中有种前所未有的感觉汹涌而起。脸颊上被亲过的地方好像燃着灼热的火焰,高温的灼烧让他有些不适应。
他忘记自己是怎么走出书房门,怎么拨通了宋言初的电话,当他清醒过来的时候,他已经站在咖啡店门口了。
那是一间书吧咖啡厅,环境清幽,光线充足,大学时期他们经常来这里复习看书,连老板也认识这两个英俊的青年。
“左丘同学来啦,宋同学已经来了。”老板笑容可掬,友善和蔼地迎上来道。
“谢谢叔叔。”左丘飏笑起来点了点头便走去窗边第二个桌子,咖啡厅里很温暖,便顺手脱下厚厚的外衣。
一眼便看到宋言初木讷地坐在软椅上,白衬衫外搭一件灰色针织毛衣,一旁挂着一件黑色的毛呢大衣,还有一条白色的大围脖,他手里捧着一杯暖暖的热茶,眼神空洞,时不时轻声叹气,好像很苦恼。
“言初。”左丘飏满是欣悦地走上前去,打招呼。
宋言初回过神来,将热茶放下也扬起笑容回道:“小飏。”
“感冒都好了吧?”左丘飏下意识提手要摸上宋言初的额头。
“好了。”宋言初点点头,突然想起来好像小溯不喜欢小飏靠近自己,就在那手掌碰到自己的前一秒他便迅速移开了一点。
“真的吗?”左丘飏也没在意,听到宋言初说好了便开心起来,“对了言初,我可以亲你吗?”
“啊?”宋言初浑身一震,想起那次小溯亲自己的嘴唇,那一瞬间的触感好像果冻一样软软的,甜蜜的感觉油然而出。
自从那日褚承闯进宋言初诊室之后,这五天来他每天一下班就会来医院等宋言初,而后一起吃饭散步,到天黑便送宋言初回家,俨然就是小情侣谈恋爱的流程。
“言初?我亲了?”左丘飏坐到宋言初身边,嘟起嘴唇渐渐靠近宋言初的脸蛋。
“不要!”宋言初惊恐地连连远离了左丘飏一米远。
“为什么?”左丘飏不解地看着宋言初,“上次沈听情和花想容他们都随便亲亲的呀,好像也没什么吧”。
“小溯他不喜欢你亲我。”宋言初认真地对左丘飏解释起来。
“啊?为什么师兄会不喜欢?”左丘飏更加听不懂了,依旧很努力地询问。
“小溯会生气的。”宋言初可怜兮兮地看着左丘飏。
“怎么那么奇怪呀?那我们不告诉师兄就好了呀!”左丘飏突然灵机一动,欣喜地言道。
宋言初陷入沉思,目光放空起来,不告诉小溯的话小溯就不会生气了,好像是可以的,只是.....
“不行。”宋言初依旧不同意地摇摇头,他越发迷茫,好像不单是因为小溯不喜欢,还有他自己也不喜欢小溯以外的人亲自己,可是为什么会不喜欢......
“那我们去问师兄吧!”左丘飏突发奇想道。
宋言初一吓,他有些惊慌起来,一直都是小溯来找自己,他还不敢就这样主动去找小溯,
“走啦~”左丘飏拿过宋言初的外衣丢给他,而后便拖带拽地将人扯走。
☆、第 25 章
左丘飏和宋言初一起开车来到了褚家大宅,左丘飏一路欢乐蹦跳地和蓝游聊天,而宋言初紧张地跟在后面,已经有多久没有踏进褚家大门,眼前的景象好熟悉但也好陌生。
“大少爷在后花园和小小玩,这条小路往前就是了。”蓝游和蔼地笑道。
“谢谢蓝叔叔!”左丘飏欢乐地道谢起来。
辞别蓝游后,左丘飏和宋言初便一路向后花园的深处去找褚承。
冬日残雪凋零四散,雪后的太阳温暖舒心,好像是暴雪后天神赐给人类的一丝希望,如春草在春雨的滋润下尽力突破泥土的覆盖,重获新生的美好。
“汪汪汪~~”小小那洪亮激昂的声音引起了众人的注意。
“小小!”宋言初一下子便开心起来,看着那不远处的一个毛茸茸的胜雪白点朝自己奔跑而来。
小小蹦跳着直接扑向宋言初,欢快地摇头摆尾,像是许久没见的老朋友一般闲话家常。宋言初蹲下,开怀地将小小拥到怀中,爱抚着它的脑袋。
“汪呜呜~~”
好像是久别重逢,小小激动地将宋言初扑倒在地上,毛茸茸的脑袋一个劲地钻着宋言初的脸蛋。
“小小,别欺负他。”一声严厉的呵斥,让宋言初心上一惊。
还未等宋言初回过神来褚承便来到他身边,依旧像是以前那般无奈,但此时却带上几分令人甘愿沉溺的宠爱。他为宋言初整理好大大的围脖,而后轻轻将其从地上扶起来,自然地在他白嫩的脸颊上落下一吻。
这些日子里,如此的亲吻已经见怪不怪,可即使如此宋言初依旧生涩地不敢乱动。
“啊!师兄!”左丘飏惊愕地看着褚承亲宋言初,他突然回过神来大胆地问道,“师兄,言初说如果我亲他的话,你会生气,是吗?”
“嗯。”褚承毫不掩饰,虽然对于左丘飏的问题他差点被噎住,但也尽力保持一贯的冷静。
“为什么?我和言初是好朋友啊,我不能亲吗?”左丘飏无辜地眨着眼眸,认真地询问道。
褚承的脸色一瞬间黑下来,目光变得冰冷,他有些咬牙切齿:“你亲他了?”
“他没有亲我!小溯别生气!”宋言初立刻着急起来辩解,慌张地摇头否定,眼神真挚生怕褚承不相信。
“没有,言初不愿意。”左丘飏越发奇怪地看着那二人、
褚承松了一口气,他看了看宋言初,又看向左丘飏,不容置疑地说道:“你以后不许碰他。”
就在宋言初和左丘飏同时错愕不解地齐刷刷看着褚承之时,褚璟不知道从哪个角落蹦出来,笑嘻嘻地拍了拍左丘飏的肩膀道:“言初哥哥是我嫂嫂,小飏你不许觊觎哦~”
“啊?”左丘飏摸摸脑袋,惊讶道,“那我还可以和言初做朋友吗?我和言初还有师兄,我们三个人能一起成为好朋友吗?”
“可以。”褚承只觉很无言,在努力解释。
“哦.....可是我还是不知道为什么?”左丘飏艰难地继续问道。
褚承看着左丘飏似懂非懂,就问道:“你知道妻子吗?”
“知道。”左丘飏认真地点头,仿佛像是被打通了了任督二脉,像是一道千年难题得到了解答,“哦!难道言初成了师兄的妻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