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起迹临之迹影/迹影完本——by空虚二爷
2023最新网址 fushuwang.top 录入时间:01-11
“嗯哼,说谎不是好孩子哦。”周梨花假惺惺地威胁道。
左丘飏紧张地咳嗽了两声:“我真的没有女朋友。”
“噢?那是什么事,让小飏最近如此春心荡漾?”周梨花奸笑道。
“春心......荡漾?”左丘飏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不敢相信周梨花用这个词来形容自己。
“是哦,”秋懿喝了一口咖啡道,“小飏你的表现明显是恋爱了,骗不了我的。”
“我.......”
“说吧,是哪家姑娘有如此福气,得到小飏的青睐。”秋懿推了推眼镜。
“这.......”
“秋懿你这死脑筋,”周梨花不满地拿文件敲了秋懿一记,“小飏你先说,是男是女?”
左丘飏脑中立即浮现了与左丘颉拉钩钩的场景,心中一下子坚定了信念,立即斩钉截铁道:“对不起,我答应了的,不能说!”
秋懿和周梨花二人面面相觑,露出不明意味的笑容。
“还秘密情人,真是甜蜜啊!”周梨花捂着脸道。
秋懿长见识了地捂着额头:“哎,我真是落伍了,原来现在流行地下情。当初我和慈恩可是光明正大。”
“算了算了,小飏你去工作吧。”周梨花好心地道。
“嗯,谢谢梨花姐!”左丘飏如释重负地笑道,然后飞快地进了办公室。
门一关,周梨花立即抬起头来,若有所思地盯着紧关的办公室门,发出诡异的低笑,把一旁的秋懿吓了一跳。
“梨花姐,你怎么笑得那么恐怖?”
“秋懿你看着,不过一个星期,姐绝对挖出小飏的情人~”
秋懿只觉得豆大的汗珠淌下额头,压力山大。而办公室里的左丘飏重重地打了一个喷嚏,只觉得背后一阵寒意。
回到家中的左丘飏也并不轻松。在一周一次的Family Day,他还要面临着表哥和弟弟的双重拷问。
“飏飏,告诉表哥,最近为什么笑得那么□□?”顾倚青笑得一脸奸邪地凑上纯真无辜的小绵羊,步步紧逼。
左丘飏一身冷汗地退后数十步,一直撞到了墙上不能再退,半天才道:“我才不□□。”
“嗯哼。”顾倚青挑眉,“我可是觉得飏飏最近春风满面,精神倍涨呢。”
左丘飏被逼问得多了,自然也找到了些回答的套路:“因为休息好,多运动,身体健康。”
“啊哈,什么运动,是不是月黑风高的时候做的?”顾倚青憋笑得辛苦。
“没.......有。”
“哈哈哈飏飏脸红了,露馅了吧~~”
“表哥,你.......胡说!”
“口是心非,快说,是不是......次奥!舅舅你干嘛?!”顾倚青炸毛地跳起来甩开在身后将自己拽开的左丘颉。
左丘颉一脸黑气,道:“过来一下,有事。”
“噢。”顾倚青嘴角抽搐地跟着他过去。
左丘飏看着两人走远后松了一口气,谁知道下一秒左丘衍忽然出现在自己面前,向来淡漠的表情这次尤为阴森地看着自己。
“衍衍,有事?”
左丘衍点着头上下打量着他,淡淡地道:“哥,你变了。”
“哪里?”左丘飏心虚。
左丘20 衍勾起嘴角,看不出笑容是试探,高兴,调侃亦或者是不知名的情愫:“像个男人了。”
“衍衍你什么意思?”左丘飏有些郁闷,“我以前不像吗?”
“哥哥以前像小孩。”说完这句话后左丘衍就转身离开,留下左丘飏一个人在原地发愣,若有所思。
再说这一头,顾倚青跟着左丘颉走到书房后把门关上,气氛一下子沉闷起来。
“什么情况。”
“12月4号,有没有空。”左丘颉直入主题。
顾倚青思索了片刻,道:“可以空出来,那边出问题了?”
“算是。”
“那为什么这次我也要去?”顾倚青不解。
左丘颉瞥了他一眼,然后移向窗外,似乎含着什么不可告人的情绪:“那边有人要见你。”
“哈?”顾倚青嘴角抽搐。
“那天,开你的那辆白色世爵,城郊468钢厂。”
“就是那个废弃的地方?”顾倚青额头上突突地跳。
“你到时候来这里接我再出发。”左丘颉说完便起身开门:“吃饭去吧。”
顾倚青看着他要离开,忽然想起了什么一把抓住他:“对了舅舅,你把飏飏搞定了?”
“多管闲事。”左丘颉没有回头,掩盖着微妙的表情变化。
顾倚青晃悠悠到他面前,笑得一脸得逞:“飏飏可是瞒不住事的,老子早就看出来了。快说,爽不爽?”
“滚。”
“舅舅你是怎么得手的啊?飏飏可是纯洁得像白纸一样......噢,舅舅你技术一定很好对不对?”
左丘颉瞪着他,似乎完全不理解他说话的世界。
“飏飏是第一次,居然没有□□到腰酸背痛哎,反而精神抖擞,舅舅的技术一定赞呆了咩哈哈哈!”顾倚青佩服地拍了拍左丘颉的肩膀。
左丘颉嘴角抽搐,尽量地忽视自己腰间若有似无的酸痛。他坚定地推开顾倚青依旧抓着自己袖子的爪子,脚步十分平稳地走开。
不明真相的顾倚青连忙敢上前,边走还边说着天花乱坠。左丘颉听得一言不发,只觉得脑子里有什么东西在慢慢断裂风化。
12月4日,周三,晴。
左丘颉拿过一条黑橙色暗纹的领带,来到左丘飏面前温柔地帮他系上,纤细的指尖绕过青年的脖颈,挽一个简洁规整的结。
青年带着笑意看着打好的领带,眼中是无尽的柔情蜜意。
“去上班吧,别迟到了。”
“好,爸爸也不要迟到了噢。”左丘飏扬起明亮的笑容,朝他挥挥手后便钻入车中缓缓开出宅院。
左丘颉站在门前,静静地看着青年的车子驶远。随着车子消失在行道树间的一刹那,眸中的温柔也渐渐沉淀下来,恢复了平日的冰冷。
今天他没有去警视厅,而是在家呆了一个上午,坐在电脑前远程操控着所有工作。下午的时候,他看了看表,约莫着时间便回去将上班的西服换下,开始穿起另一套行装,完毕后在电脑键盘上飞快地键入几行文字后反复确认,而后放心地关机。
果不其然,不过半个小时,银色的世爵出现在宅院门口。
顾倚青打开车窗,看到同时走出来的左丘颉愣了一下,而后调侃道:“哟舅舅,你这打扮挺文艺嘛,瞧这酸溜溜的。”说着笑嘻嘻地上前扯了扯围在灰色长风衣外的黑围巾。
左丘颉懒得理他,提着公文包拉开车门就坐上去,下令道:“出发。”
一路上开车,顾倚青都时不时用奇怪的眼光打量着他,看得左丘颉如坐针毡。
开出城郊的时候,左丘颉终于忍不住道:“兔崽子,你想说什么。”
顾倚青耸肩挑眉:“舅舅的打扮真不是你的style。”
左丘颉低头看了一眼,他穿的行头就像个斯文儒生,连皮鞋都是民国复古系的,再加一条上世纪风味颇重的围巾,整个人就一资产阶级知识分子。
“舅舅还是适合穿一身军装,绝逼的顶级□□官。”说道这里顾倚青忍不住□□起来,“嘿,舅舅有没有□□飏飏啊?”
“滚。”
*****
世爵缓缓驶入468钢厂厂区——这是个早就被废弃的地方,却一直没有人接管拆迁问题。萧索的寒风,高高的烟囱,四周的建筑弥漫着一股生锈的味道。
顾倚青嫌弃地捂住了鼻子,憋着气道:“沃茨奥,这谁选的鬼地方。”
左丘颉目光打量着这座工厂,忽然道:“停车。”
“这里?”顾倚青似信非信地停了下来,然后忽然看到不远处有一堆车群,有些疑惑道:“干嘛不扎堆。”
左丘颉没有说话,拿出带来的公文包打开,一个黑色的长盒赫然映入顾倚青的眼帘。
盒子打开,两把黑色的□□静静地躺在里边,玄色光泽骇人不已。
把其中的一把格洛克17/19递给呆滞的顾倚青,左丘颉道:“拿着。”
“.......又要玩野战?”顾倚青嘴角抽搐。
左丘颉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两人大眼瞪小眼地有足足一刻。
最终左丘颉叹了一口气,将□□直接放在顾倚青的手掌,而后自己拿起了另一支西格P250 Dcc和若干弹夹,然后又将防弹背心掏出来给顾倚青:“下车吧。”
“不对........到底怎么回事?”顾倚青终于反应过来,一把抓住要开车门的左丘颉:“事情到底是什么情况,非要用枪不可?”
“俄国那边的人来惹事,这次谈判很可能会走火,他叫我带人来帮忙。”左丘颉没有看他的眼睛,似乎是在逃避。
“我们只是洗钱,为什么要替他挨子弹?!”顾倚青炸毛,而后忽然道:“而且,怎么会和俄国佬扯上关系?他不是只做‘国内生意’吗?”
“知不知道最近新闻播报最多的那个中俄边境跨国贩毒集团。”
血液有一瞬间的凝固,浑身都僵硬的顾倚青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背对自己的男人,而左丘颉如雕塑一般一动不动,似乎已经失去了感知。
“就是阿衍说的,那个老鬼李所在的贩毒集团?”顾倚青吐出几个字。
“嗯。”
“到底怎么回事”冰冷的声音从顾倚青嘴里吐出来,几乎是咬牙切齿:“你到底瞒了我多少。”
“他其实是这个贩毒集团的首脑,一直和俄国那边的黑手党有毒品交易,你之前所知道的那些‘国内生意’,只是他的副业。”左丘颉微微侧过头。
“他什么生意关我们鸟事啊!我们不是说好只负责线下洗钱吗,这次怎么会直接和他们接触??还要开火?”顾倚青已经快要被逼疯。
左丘颉沉默了半晌,只说道:“对不起。”
“对不起有用?把我带到这里挨子弹?!”顾倚青恼怒地一把扯回左丘颉按在车座上,“你为什么要这么做?!而且刚刚宣布检察院停止查黑警,你就敢玩这么大?!”
左丘颉脸色也不好看:“等下再跟你解释,先穿上防弹背心上去。”
“你还知道不让我死?!”顾倚青气得要一拳挥过去,被左丘颉一把拦住。
左丘颉轻喘气看着他,二人距离近得诡异:“我会罩你。”
“你!”顾倚青嘴角抽搐,“老子才不用人罩!”
两人来到门口便看见一个中年男人站在那里,走近一看,居然是卫泠煜!
对方朝他们笑了笑,按下手中的钥匙,钢厂总区的电控门缓缓升起。
原本废弃的钢厂,卫泠煜竟然有钥匙,顾倚青觉得今天的事情是要挑战自己三观。
本该停用的电梯如今居然启动了,三人直达顶层,七拐八弯后来到一间似是办公室的房间门前,门上的牌子已经模糊不清,无法辨别这里曾经是什么机构。
门口站着四个高大健硕的男人,其中有两个是俄国人。他们用试探玩味地眼神打量着顾倚青和左丘颉二人,露出了有趣的笑容,还互相交头接耳地说着俄语。
左丘颉从前在俄国做过任务,精通俄语,听到他们的谈话后脸色忽然变得异常扭曲。顾倚青不懂俄语,但看到左丘颉的表情也觉得事情有些不愉快。
卫泠煜朝两名中国人点了点头,后者立即会意便开门示意他们进去。
推开门,对面刺眼的阳光晃着顾隰眯起了眼睛——室内坐着不到十个人,看来定是两边集团里的顶级人物,且很明显看出一边是中国人一边是俄国人。
他视线不停地扫视,最终停在一个熟悉的人身上——屠杖。
“顾少好久没来Stalker了。”高大魁梧的男人笑道,傲视群雄的气质尽显无疑。
“屠老板。”顾倚青攥紧了手。
那个“他”正是屠杖。
屠杖和他打过照面后视线便移到左丘颉身上,然后起身走进,带着满意的笑容凑近对方耳边道:“左丘厅长果然不会食言。”
左丘颉连眼都没眨一下,表情依旧是淡漠而拒人千里之外的高傲,而脸色却明显地白了几分。
“屠哥,人到齐了就谈点正事呗~”娇柔做作的声音从俄国人那边传出来,竟然是中国人的口音。说话的男子翘着兰花指,在一群高大的俄国人中尤为显眼,眼神如同毒蛇般犀利怨恨地看着这边。
屠杖见是他哈哈大笑起来:“小潘,在俄国那边混得不错啊。”而后眼神沉暗下来:“想不到昔日的弟兄有朝一日也能在那边如此有成就。”
“那还得多亏屠哥悉心培养。”潘永霜兰花指一绕:“说吧,漠河那块的地是给还是不给?”
“二十年前就是我们的地盘,现在你们又是什么理由?”
“风水轮流转,中国皇帝都换了那么多个,土地换主人,有什么不可以。”一个俄国人操着蹩脚中国话道。
顾倚青听得他们一句又一句针锋相对,虽然不明白到底怎回事,便也猜得出这矛盾之深已久,看来今天是不见血不会痛快。俄国佬那边叫潘永霜的,似乎从前是跟着屠杖混,后来叛变跳槽,去了俄国黑手党那边。
“老大说了,如果屠哥肯交出当年波塞冬先生的余孽,这地盘问题可以退一步说话。”潘永霜如实转达命令,眼神中带着一丝挑衅地移向一旁的左丘颉。
左丘颉听闻脸色霎时难看起来,一旁的顾倚青也敏锐地察觉到话题的微妙——只见屠杖意味深长地看了左丘颉一眼,嘴角淡淡的笑意似乎是在询问。
“二十多年前的事,没想到坦尔先生还念念不忘。”屠杖回答道。
“波塞冬先生和那女人的孩子,长大了能是吃素的?”潘永霜冷笑起来。
另一名俄国人也愤愤地站起来道:“小狼崽子不除,想必已经长成后患了,再不除,等着他去报仇吗?”
忽然那边坐在中间的一个金色长发的俄国人注意到了左丘颉,眼神一暗,倏地起身说了一句俄语,而左丘颉淡淡地回应了一句。
那俄国人哈哈大笑起来,周围的人也立即炸开了锅,一时间话语纷飞。他们似乎是在询问什么,而这边会俄语的屠杖和左丘颉在回应着。顾倚青只觉得头脑发胀,听得混沌不清,只觉得两边的人越来越激动,越发不可收拾。
谁先出的手他已经记不清了,只能看见前面地上的混凝土忽然崛起形成一道屏障挡住了那边的子弹纷飞。身前的左丘颉忽然护着自己急速后退,面前真实子弹迸发出的硝烟呛得他直咳嗽——那边的人叫嚣着用钝物捶打混凝土屏障,紧接着他被拉扯着从房间里的暗门急转直下,眩晕的感觉如同飞天。
他从小也算是经过军事训练,但毕竟不是专业,这等真切的枪林弹雨今天也是头一回。感受着渗人的子弹从耳边呼啸而过,他此刻竟异常的平静。想的不是自己是否能活着出去,而是左丘衍也会经常面临这样的危险,心中一阵冰凉。
什么SAT,再威风也不许呆下去了,回去就叫左丘衍辞职。
手腕被左丘颉拽着飞奔,如同小时候男人气愤地拽着他去学校教务处接受处分,这让顾倚青有些恍惚。不知是到了哪个暗间的分叉口,他们与屠杖的人兵分两路,脚踏着钢厂堆积的灰尘飞奔,后面还不停地有追击声在回荡。
比野战场上的刺激一万倍,顾倚青有些驴唇不对马嘴地想。
还有几米之遥二人就快跑出暗间,前面的出口明晃晃地亮着让人觉得希望无穷。然而,猝不及防地一个黑衣人忽然从入口旁蹿出,端着漆黑的枪口朝着二人无情发弹!
左丘颉闪电般将他扑倒在地上,手上的子弹同时一枪呼啸而出,准确无语地击中突袭者的太阳穴。
子弹从发梢上擦过,骨头咯得发疼的顾倚青闷哼了一声。他很快反应过来二人被包围了,两面夹击的处境十分尴尬。眼下后面的人追上来,而前面出口还不能确定是否有埋伏。
“爬上去。”左丘颉的声音响起。
顾倚青发现墙上竟有内置的扶梯,便立即手脚利索地爬了上去,不过几秒二人便挤在狭小的顶部,急促的呼吸交织在一起。
“扫射,你管出口,我管追兵。”左丘颉说道将子弹上膛,对准后面追上来的第一个人就是一弹,紧接着连续不断的子弹从他□□中弹出,如同行云流水不带一丝停顿,追上来的人就像一个个等待被击毙的犯人,凡是走到了枪口的瞄准范围内必死无疑。
而暗间出口那头果然有埋伏,一听见里面的枪声后立即跳出来攻击,顾倚青立即扣动扳机,眯起眼睛忽视掉那向自己周围飞来的弹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