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起迹临之迹影/迹影完本——by空虚二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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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会有医生护士会进来的,而且......都还没洗澡,别做。”谬音尴尬不已,心知这任性的少爷对自己的占有欲几乎是疯狂,他平时都不会拒绝,只是这里是医院,未免太夸张。
褚承看着谬音皱了皱眉,表情霸道,眼底的□□毫不掩饰,简直要把谬音吞进肚子里。。
“乖,等出院回家,你想怎么来都行。”谬音清雅而带着几分诱惑地笑了笑,捧起褚承的面庞便温柔地献吻。
秋日疏光透过浪漫的窗帘照射进来,白色病床上的一双情人温馨地相拥缠吻,纠缠如花藤难分难舍,说不尽的情深。
亦梦亦真,花非花,雾非雾。
几天后。
Sanskrit是京州乃至全国最大的传媒公司,资产雄厚,几乎垄断了艺术表演的全部产业。公司的首席执行官是砂家大少爷砂影,其父与左丘亥是世交。如今砂影与左丘家四人也是交情颇深,一听到顾倚青车祸的消息便从德国赶了回来。
他此行是与钢琴家霍千一起赴德国柏林的收场音乐会,这场表演之重要不得不让他亲自跟随,而且也获得了巨大收益和成功。
一下飞机后二人就受到了意料之中记者的围追堵截。保镖们将二人围成了一道屏障将记者们挡在外面。霍千更是这些娱记的重点攻击对象,经纪人阿晋在一旁眉头皱成了一团,努力地为二人开拓通道。
砂影见到这阵势有些不满:“不是说封锁消息了吗,VIP通道怎么会有这么多记者?”
阿晋吓得连忙回答:“这些记者太疯狂了,我也不知道他们是什么手段进来的.......”
霍千神色淡然地看了一下这些娱记,手掌却在不经意间渗出了汗水。
“霍千先生,对于你出柜一事,你有什么解释吗?”
“你是基于什么理由出柜呢,是否是因为有了对象?如果有,会是圈子里的人吗?”
“请问你对理想伴侣有何要求?”
“你觉得你的出柜会对今后的事业有影响吗?”
一连串的问题轰炸而来,霍千一言不发。自从他在德国的巡演上偶然表明了自己的性取向后,国内的媒体一片哗然,虽然这次归程早有准备,不料场面超出了想象。而砂影站在一旁,虽表情淡然但心中已十分恼怒。好在这时机场的治安人员及时赶来驱散了记者,忙不迭地向二人道歉。
“下次不会订这家航空了。”阿晋嘀咕道。
二人驾车来到仁心医院A66病房,推开门便看到顾倚青以一副百无聊懒的姿势慵懒躺床,盯着前面电视机上的武打戏。
“倚青,伤好些了没。”砂影上前将慰问品撂在桌上,微笑道。
顾倚青一见二人就来了精神,从床上直起身张开双臂哀嚎道:“影哥你可来看我了!”
砂影早已习惯,上去给了他一个拥抱。顾倚青抱完这个又朝着霍千道:“千儿也抱一个呗?”
霍千笑笑,上前抱了抱。
“千儿太棒了,”顾倚青朝霍千抛了个媚眼,“看着直播都让人热血沸腾的,又有不少小粉丝心花怒放。”
提到演出霍千有些尴尬,笑道:“演出很成功,只是刚才在机场被娱记堵着了,麻烦不小。”
“那些娱记好不容易抓住了这个爆点,不大做文章一下怎么对得起职业素养。”顾倚青耸肩,“影哥多派些安保啦,免得那群狗仔老是在公司门口蹲点,下班的时候差点碾死一群。”
“当然。”砂影露出沉稳的笑容,而后看了看表道:“公司还有事,我得先失陪了,霍千在这陪倚青多聊会吧。”
“行,影哥你再不回去公司就要炸锅了。”顾倚青笑道,“梅导在那头焦头烂额呢。”
砂影走后病房里就只剩这两人,顾倚青眼神转移到霍千的脸上。
“千儿还在为出柜的事心烦?”
霍千露出无可奈何的笑容:“我也没想到后果那么麻烦,也不知道今后.......”说道此脸上的担忧越发明显。
顾倚青从床上站起来,上前拍拍他肩膀,柔声道:“行啦,我不也是出柜坦荡荡嘛,虽然说影响力没有你大。”
霍千看着他,露出一个了解的笑容。
就在这时敲门声响,顾隰豪情四射地吼了一句:“进!”
门推开,带着金边眼镜的男人提着果篮进来,带着优雅而成熟的微笑。
“哟,老卫。”顾倚青笑道。
卫泠煜是Sanskrit的财务总监,精于算计的他在金融行业赫赫有名。些许是职务与年龄的原因,他与公司里人的关系不冷不热,一般只在大型的全员聚会才参与其中,平日极少见其出现。
“顾少爷,你这次可撞出了名堂来哟。”卫泠煜笑着调侃,若有所指道,同时向霍千打了个招呼。
顾倚青听闻眉头一挑,一副无畏无惧的样子道:“那个什么褚家大少爷啊,什么名字?”
“褚承。”
“楚——橙,小橙子,哈哈这名字逗!”顾倚青笑着捂住肚子。
卫泠煜把果篮放在床头一堆密密麻麻的慰问品中间,坐下来道:“看来顾少爷有左丘厅长的庇佑,真是天不怕地不怕。”
提到左丘颉,顾倚青的脸色微微一僵,而后笑道:“那是,大不了玩越狱。”
卫泠煜听闻笑起来:“有顾缜局长的遗产,就算不工作,吃喝玩乐一辈子也绰绰有余吧?”
顾倚青玩味地笑起来,“老卫过奖,我也没算过。”
“还有左丘厅长的照拂,我真是羡慕。”卫泠煜镜片在窗外日光的照耀下闪过一丝朦光,令人有些发寒。而后他抬起头看着霍千道:“霍大钢琴家,这次的表演真是惊才绝艳,连我这不太懂艺术的都听得很入味呀。”
“卫总监美言了。”霍千谦逊地笑道。
三人又扯谈了一会,霍千和卫泠煜便相继离开。顾倚青又百无聊懒地将抽屉里的电影翻出来消遣时间。然后拿出新买的手机恢复一个个设置,做完这些后太阳已经落山。
他苦恼地皱起眉头——其实仁心医院的饭菜已经算可口入味,但对于顾倚青这样苛刻的饮食需求来说还是有差距。
正当顾大少爷苦恼的时候,房门被毫不客气地打开。
顾大少爷险些就要破口大骂护士没有涵养,但在抬眼看到左丘颉的脸孔时就焉了,撇撇嘴无精打采道:
“舅舅啊,你干嘛?”
“刚才我问过主治医师,你已经可以出院了。”左丘颉扯扯领带,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己的外甥:“准确的说,以你的伤势不需要住院。”
顾倚青咽了咽口水,干笑起来。
左丘颉看他一动不动地坐在床上,电视上的节目一闪一闪,还在发出各种各样拳脚相加的声音,便果断上前拿起遥控器掐了。
“收拾东西,回家。”左丘颉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挑起的眼眸中寒光凛凛威严无限。
顾倚青眨眨眼,委屈地看着左丘颉,刚想说什么又想起男人早上发飙的样子,就乖乖地起身开始打包。
二人走出病房时他还特地看了一眼隔壁,发现没人后就赶紧跟上左丘颉。办完出院手续后,两人便径直前往地下停车场。
“舅舅,你一个人来啊?”
“嗯。”
“常老头去哪啦?”
“在家。”
“他们兄弟俩呢?”
“在家。”
“哇,你居然一个人来接我。”
“嗯。”
就在两人快要接近那辆保时捷时,顾倚青忽然上前冲去,然后优美地纵身一跳,整个人就趴在了保时捷霸气的车头上,然后一个翻滚,一副大老爷们的姿势威武地坐在车头。
左丘颉打开了车门坐上去后,冷冷道:“想怎样。”
“车模展呀,给舅舅的保时捷平添风采。”
“给我下来。”左丘颉攥紧方向盘。
“不嘛,”顾倚青眼珠一转,转了个身盘腿坐在保时捷的车头上,隔着挡风玻璃看着左丘颉,笑得灿烂:“除非你让我住院,嘻嘻。”
“作梦。”
“舅舅不要傲娇,飏飏喜欢温柔诚实的。”
左丘颉脸色一黑,忽然将钥匙一插发动了引擎:“踩油门,挂档转弯,急刹再碾几次,你就可以回住院部了。”
顾倚青听左丘颉这么一说便惊呼:“操,亏你还是警视厅厅长,简直视生命于无物啊!”
左丘颉觉得额头上青筋一突一突地在跳,瞪着在他车头撒野的顾倚青,强压住要一脚猛踩油门的冲动。
而顾倚青似乎看出了他的想法,更加无赖道:“舅舅你踩呀,你忍心谋杀你可爱的外甥吗?”
左丘颉听闻顿了一下,忽然笑起来,缓缓踩下了油门,保时捷平稳地启动了,真载着顾倚青缓缓地向地下停车场的出口。
顾倚青见此一愣,一把扶住车灯以免摔下去,维持着炫酷机智优雅的造型,瞪着左丘颉道:“喂喂喂。”
后者毫不在意地开动着车子,车头前的人虽然有些阻碍视线,但并不影响他精湛的车技:“如果想这样子回去也可以,待会交管的人会将你带走。”
顾倚青嘴角抽搐:“舅舅......”
正在这时旁边一辆亮黄色的跑车驶过,潇洒地打着方向盘的正是沈听情。
顾倚青一见人便扬起笑脸吹了个口哨:“哟情情~F430刚上市就被你搞到手了~”
“那是那是!!哈啊哈哇,新老公,漂亮吧~”沈听情见到是顾倚青就惊呼,又连忙从口袋里掏出了手机,“不愧是容容的相公,坐位都那么有个性耶!快拍个照,传给容容看!”
顾倚青很配合地摆了几个好看的POSE,表情熟练到位,十分上镜。直到车里的左丘颉忍无可忍地打开了顶篷,不耐烦地狠拍喇叭道:“你给我滚进来!”
“好了啦,舅舅不要生气,要多笑笑,否则容易长皱纹的耶。”顾倚青说着站起在车头,娴熟地攀上车顶纵身一跃就跳了进去,准确无语地落在副驾驶座上。
而这边沈听情闲闲地吹了个口哨,将车窗关上,转头看向副驾上一言不发的褚承。他着实奇怪,虽然以前褚承也是一副爱理不理的傲娇样,但也回自己几句话,怎么今天沉得像一滩死水,让他连话都不敢多说。
“走,去检察院。”褚承适时吐出几个字。
“是的,大少爷。”沈听情如同一名职业司机,一踩油门到底便飞出去不见车影。
那边,左丘颉一脸阴霾地看着自己车头上的那两个若有似无的脚印,咬牙切齿道:“回去给我擦干净。”
“这种事情就交给专人做就好啦,何必那么麻烦呢。”顾倚青毫不在意地翘起二郎腿,轻车熟路地拉开车头柜拿出一盒巧克力开吃,还不忘递给一颗给左丘颉:“来舅舅,我喂你,啊——”
左丘颉懒得理他,一脚油门踩下出了停车场,直奔回家。
☆、第 6 章
屋左丘飏就高兴地奔过来道:“表哥恢复得差不多了吧?”
顾倚青乐呵呵地拍拍他肩膀:“当然好了,我福大命大。”
“对了表哥,给你看样东西!”左丘飏神秘地眨眨眼,拉着顾倚青向里面走去。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便见左丘衍从那边的楼梯上走下来,怀里抱着一个大大的TeddyBear,居然是当年他最爱的玩具。
直到左丘衍走上前将Teddy塞给他时,顾倚青才反应过来。惊喜得一把冲上去连熊带人一起抱住,大呼起来:“原来这东西还在啊!”
说来这玩具本是左丘衍的,只是后者对熊兴趣不大,最后兜兜转转落到顾倚青手上了。身为年长七岁的表哥却对Teddy系列有执着的狂热,连两个弟弟都要汗颜。直到顾倚青15岁去法国后,这玩具就一直留在家中。
“放这占位置,正好给你拿走。”左丘颉道。“还得谢谢衍衍有心叫人帮你找出来。”
顾倚青听闻一愣,看向一旁表情淡然的左丘衍,眼神中异样的情绪浮现,露出笑朝后者点了一下头。而左丘衍淡淡微笑不说话。
俺9悖腥税殉迪匆幌隆!弊笄痱《陨砼砸恢闭咀诺某9愕馈?br /> “好的。”
左丘飏见顾倚青如此开怀,也笑开了眼,拉过他道:“来表哥,咱们吃饭,好久没有在一起吃了呢。”
顾倚青点头笑道:“好。”任由左丘飏把他拉到桌前。
“对了,9月28日Sanskrit会在Curtis学院办校友音乐会,谁想去看就和我说吧。”顾倚青道。
“真的?”左丘飏十分感兴趣睁大眼,“为什么叫校友音乐会呢?”
“Sanskrit中有部分人是从Curtis招进来的,现在也快到校庆了,他们打算举办一场音乐会。公司也批准了,顺便给里面学生一些表现机会,也算是公司进行招新的一个途径。”
“霍千就是Curtis毕业的,他在德国的演奏会真是太棒了!”左丘飏兴奋道。“而且那天我正好休假,想去看看!”
“好呀,顺便带上你那个小白大夫宋言初呗。”顾倚青调侃道,眼神还若有似无地扫了一旁安静进餐的左丘颉。
“好呀,言初肯定会很开心的!”
“我说你们俩是不是……”顾倚青的话被左丘颉的恶毒眼神给活生生打断。
“爸爸,衍衍,你们呢?”左丘飏期待地问。
“那天晚上警视厅加班,我们去不了。”左丘衍道,而左丘颉则向左丘飏露出歉意的笑容,然后恢复严肃的神情继续进餐。
“噢......好可惜啊。”左丘飏失望道。
“没事啦,演出多的是。”顾倚青打哈哈,眼神有意无意地看向左丘衍,后者和他父亲一样依旧面无表情地用餐,冷峻的表情让人敬而远之。
他心里泛凉,过去的伤痛在心尖依旧可怕。
两人的关系如此诡异,还不是他顾倚青一手造成的。
从法国回来那年他23岁,左丘衍16岁。左丘衍那时在军校读书,正好放暑假回来,已经从当初那瘦小的男孩长成俊朗的少年,矫健的身形,眉眼间藏着的锐利,浑身上下散发着令他欲罢不能的诱惑。从小顾倚青就特别疼爱左丘衍,照顾程度几乎超过了左丘飏,显而易见的异样情愫他心中早就有数。左丘衍对顾倚青的回来也很是很高兴,一时间二人关系甚密。
顾倚青在法国的时候就落拓不羁,自然无法也不愿掩饰自己对弟弟的迷恋和执着。更何况,异国的那些花前月下不过是消遣时间和空虚的聊以□□,后果就是让人更寂寥了。
和真正爱的人在一起,重新开始就好了,他当时就是这么想的。
在一次聚会中他习惯性地主动出击,亲吻了左丘衍,不料直接被对方一把推开。他还记得那力道大得骇人,让他几乎成抛物线般砸在墙上,还嘀咕着这小孩小小年纪蛮力如此巨大,看来军校的训练名不虚传。
最令他伤心的还是左丘衍后来说的话,以及脸上那震惊而拒人千里的表情。虽然他顾倚青被人骂得也不少了,但自始至终只有从左丘衍口中说出的话才能触动他那纤细的钢化神经血管。
说是一句话,不过“恶心”两个字而已。
他那时候几乎要仰天长啸,眼泪使劲地分泌,在眼眶和喉腔里叫嚣沸腾,但最终还是没有流下来。只是他终于知道喜欢上直男的是多么要命的痛苦了。
即使是后来遇到了主动勾搭的花想容,索性找了他暖暖被窝,两人一起没心没肺地闹腾,还是这么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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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橙橙的一辆拉风法拉利被禁锢在堵塞的天桥上,上下班高峰期果然是不能走市里面的路,车里一人表情抓狂,简直要跳起来大骂尖叫,而另一人表情淡定,简直像是在国会上深藏不露的政客,正在淡定地讲着电话。
“小承承啊啊!我的小黄车都要哭了呢再堵下去。”沈听情哀嚎起来。
褚承放下手机,正经地说道:“等会儿我回检察院办点事,你晚上要用车吗?”他最近总是觉得好像忘了一些事又好像没忘,有这事好像不对劲但又没什么不对,可能是真的太累了,他只能这样解释。
“啊?承承你不是有五六台老婆吗?死了一台也不至于抢我家新老公呀呀~!!”沈听情嘟起红唇,娇滴滴地叫起来。
“家里人不知道我出院。”褚承瞥了一眼沈听情,一语杀死人。
“纳尼!承承你翘院?!”沈听情简直要癫狂起来,他仰天长笑三声继续道,“我家小承承就是不同凡响,人家好喜欢~~!!”
“再笑,脸部肌肉松弛。”褚承淡淡地攻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