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商乃身外之物 番外篇完本——by河凌镜

杰克冷冰冰地上下打量空也，除了觉得空也很高大肌肉很发达以外，暂时看不出来什么威胁性，于是朝空也伸出了手。
空也不明所以，手欠地握了上去，然后就听见毛骨悚然的咔嚓一声，空也的手臂被杰克扭转的一百八十度，骨折了。
空也一声痛叫，飞起一脚踹到杰克脸上，把杰克的鼻子硬生生踹歪了！杰克大怒，骂了句脏话就要上前狠狠教训空也，谁知兰斯见状，把空也往身后一带，杰克扑了个空。
“兰斯你什么意思！让开！”杰克恶狠狠地盯着空也。
空也对杰克怒道：“你有病！”
兰斯护着空也，伸出一根手指摇了摇：“空也是我的人，没有经过我的同意就出手伤害他，你的伤是自找的。”
杰克正欲发怒，兰斯又道：“在你再次动手打架受伤之前，你可以试一试你脸上的伤需要多久才能恢复，以及再次受伤值不值得。”
穆比杰克冷静许多，拉住他的衣袖：“够了，别在别人的地盘上失态，你的伤还在流血。”
杰克忿忿地抹了一把鼻血，平静语气地冷笑道：“你的试验品除了不尊无知和不怕死之外最好是有别的本领。”
兰斯轻轻松松地笑了一下：“我们拭目以待。”
十分钟后，杰克冷笑不出来了，他惊呆了。
空也的骨折已然没事，但是自己脸上居然还在不断的流鼻血，也就是说根本没有愈合，怎会如此？
空也对杰克很没好感，见他一脸震惊地流血不止，悄悄地嗤了一声：“活该。”
兰斯听见了，其实所有人都听见了，但兰斯佯怒地碰了碰空也，说道：“不要以为你是没有错的，你没有我的允许就打伤我的客人，给我跪下。”
空也心里不愿意，但是兰斯暗暗扯了他几下，只好单膝跪下：“我错啦，你罚我吧。”
兰斯道：“知道错就好，以后只能吃麦片，没有面包了。”
空也一个激灵，下意识地要抗议，却见兰斯一个眼刀子刮过来，只好讪讪地闭上了嘴。
杰克哼了一声。
威慑已成，兰斯挥手示意空也退下，然后悠闲地坐到沙发上，对穆和杰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两人也就势坐下，时隔两个月终于有了要正儿八经谈事情的趋势。
“怎么样，现在愿意谈一谈我们的计划了吗？”
杰克冷冰冰地说：“我怎么感觉你是在示威，如果我不愿意谈，我还?6 谢盥仿穑俊?br /> 兰斯轻笑一声：“我没有逼你与我合作，空也只是我作为一个研究人员所得出的成果展示，我相信以后我还会有更多的成果，何况空也听命于我，没有我的允许，他不能伤害你，不是吗？”
杰克不傻，兰斯的客套话翻译过来，那就是如果你敢跟老子对着干，小心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于是他回答道：“时机还早，这个成品难保不是偶然，那个林冀博至今还不稳定，特性也不明。”
兰斯从容地说道：“林冀博难以控制，我也不是一定非他不可，如果有必要，我会让空也下杀手，毕竟我们需要的只是听话的下属，不是无法控制的不确定因素，如果林冀博够聪明，就该在我对他失去耐心前臣服。”
穆问道：“你已经确定了德凯罗失踪的原因了吗，真的是被林冀博吃了？”
兰斯拨弄着手指说道：“他自己不记得了，但是身上的确有德凯罗的气息，我想是被吃了没有错。”
杰克说道：“我不认为你豢养这样两个超出控制范围的恶魔是明智之举。”
“哦不，”兰斯说：“林冀博并没有超出我的控制范围，他的确超越了奥洛菲，但依然受制于我，至于空也，虽然有卓越的新特性，可我们之间有血誓，他是我终身的仆人，何来不明智之说？”
穆说：“当然你不会制造出自己无法控制的东西，但是你能控制，不代表别人能控制，除非空也同样和我们下血誓，否则我相信没有一个同盟会没有戒心的。”
兰斯摊了摊手：“那就要看你们的诚意了，至今为止我都没有见过你们有任何十分有诚意的表现，甚至之前一直在看你们的脸色，现在却要先拿出诚意让自己的人和你们签订血誓，我是不是太好欺负了点？”
杰克和穆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沉默一会儿后，穆开口妥协道：“好吧，你可以先提条件。”
兰斯微微扬起了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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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也对兰斯不是一点半点的不满，甚至他现在都有点后悔跟他签血誓了——自己又不是小孩子，就算去搬砖，也有属于自己的工钱和自由，想吃什么就可以吃什么，兰斯不但不给工钱，还不给饭吃，现在居然打算约束自己的自由！
我又没欠你钱，就算炸过基地，大不了赔钱嘛，空也挺不乐意的想着，有自由，就可以去赚钱，自己寿命无限，赚多少都好说，可是没了自由，一辈子都还不清债啊。还是真理通情达理，提醒自己不要签会失去自由的血誓。
诚然现在已经签了一条了。
空也得终身给兰斯做工，血誓不解除，就永远是他的仆人。
想到真理，空也有点荡漾，他觉得真理真是太有气质了，不看脸，他光站着，从站姿就能看出他是一个儒雅气质卓然的人；只要他一开口，就能感觉到他那清新又很有风度的谈吐；要是他笑一笑，那就更不得了了，好像是全世界的花都噼里啪啦在同个时间开放了。
空也坐在房间里，拖着腮发呆，直到托尼的声音把他唤回神。
“空也！小空！”
“小空！醒醒！”
空也茫茫然地看着他，问道：“怎么啦？”
托尼说：“那个杰克和穆已经走啦，我刚才听见主人说，如果他们达成了主人的要求，你就要和他们也签血誓哦。”
空也愣了一下：“我还要继续签？我已经和兰斯签过了啊。”
托尼说：“不知道哦，我看是因为你比较厉害吧，说起来你真的很厉害呢，从来没有过一只实验品恶魔能让主人戒备到和他签血誓哦，你看我，主人从来就不怕我会反水。”
空也无奈的说：“他不信任我，我都说了我一定会优先保护他的，他让我去做什么事，我也会去做的，可是他就是不信任我啊，一开始他就是骗我签血誓的，说每一个在这里的恶魔都会和他签，可其实签的人只有我。”
托尼这下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兰斯的心思不是他能够揣度的，但空也是他的朋友，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也要先告诉空也。
过了一会儿，托尼转了个话题问道：“你今晚去干嘛了？”
空也眼睛一亮，这下有了说话的动力，兴致勃勃地凑过去问道：“你认识昨天晚上被我赶走的那个人吗，香香的，戴眼镜，名字叫真理。”
托尼哪能不认识真理，当即说道：“认识啊，主人在追他。”
空也仿佛被雷毫无预兆地劈了一把，连闪电都没看见，还没做好准备就牺牲了，好半天才浑浑噩噩地说道：“兰斯怎么会在追他，兰斯说他是坏人。”
“呃……”托尼也不知道答真理是坏人还是不是坏人好，纠结了半天，折中说道：“他不能算坏人吧，但是总和主人对着干，也不能算好人，你还是听主人的，别和他走得太近，主人最近为了追他，吃了很多大亏呢。”
空也脑子里飞快地过了一圈，托尼对兰斯还是挺忠诚的，所以说话肯定很向着兰斯，既然这样都说了真理不算坏人，那真理肯定不是坏人了，自己可以放心大胆的去找他了！
真理不会把我卖到山沟沟里去的，一定不会！

第138章 上课

真理之所以要比白简来得聪明，很大一部分原因在于白简不爱动脑子，而他很会推断，自从昨天夜里他和空也见过面后，他就确定了两件事：第一，空也脑部受伤，但依然莫名其妙把自己当做配偶，只不过现在会说话有常识，没表现得那么露骨；第二，他受制于兰斯，却并不盲目向着兰斯，且自由的束缚不大。
这算是不幸中的万幸，噩耗中的好消息。
真理相信自己不用出门去找空也，很快空也就会自己找过来，就像大半年前一样。
他收养空也已经大半年了，还有三个月，就满一年了。
收养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幼种而且一直把他养大是什么种的体验，真理觉得有点像养小孩，过程无比想炸毛，不过回头一想，却也甘之如饴，空也是真的很像一个小孩，教得好，以后就是维护种族和平，镇压冲突的绝对力量；如果教得不好，那就是一个被人卖了还在替人家数钱的混世魔王。
真理曾经认真思考过是不是要接受空也，但总觉得他实在太小，就算现在喜欢自己，以后变卦的可能性还是很大，感情的背叛，杯弓蛇影，他的确很想再尝试一次有伴侣的生活，也很洒脱的认为大不了就是再失败一次，可到头来就是迈不出去那一步。
他有点害怕。
因为他自己根本没有认识到，害怕的最终原因，是他对空也的期望太大，承受不了过大期望后的失望。
空也已经在他的心里，不是想忘就能忘的感情路人。
不过这段心里活动没持续多久，真理就发现了空也的气息出现在家的附近。
自从基地被炸，托尼暂时就没什么活儿了，闲时间一大把，空也和托尼聊了一晚上以后，深刻认为想追一个人，首先必须要用多金又浪漫的方式先把人约出来，才能继续下一步，但是自己目前比较穷，每天只能吃麦片，想花钱给真理买好东西肯定不行，偏偏又等不及，想了半天，想出个省钱招儿。
于是他先偷了一身兰斯的西装穿上身，好在他和兰斯体型差不多，勉强能穿上去，然后又从兰斯的花园里剪了一支新鲜玫瑰叼在嘴上，穿上皮鞋，洗干净头发，风流倜傥地到真理家门口守株待兔去了。
真理这边的玫瑰庄园，不乏豪车，空也很快就找到一辆劳斯莱斯，四处瞟瞟没有人，于是在上面或靠或倚设计了几十个造型，最后终于敲定一个，单手撑着车顶，一手插着口袋，嘴里咬着玫瑰花，保持在那儿等真理出门。
真理早就从窗户里看见了空也那笑死人的造型，过了一会儿假装出门买东西，拿着钱包“经过”了空也的附近。
空也全身神经紧绷，真理一出家门他就看见了，但是咬着东西不好咽口水，只好硬生生忍着，等真理路过，扬手打了个响指，真理闻声微讶地转过身来，空也倚着豪车，风流地朝他露出一个笑容，拿下嘴里的花，刚要叫一声北鼻，就被自己的口水呛住了，咳了大半天。
好不容易咳完，空也眼泪都出来了，真理耐心十分的好，就安安静静站在那等他咳完，空也咳得脸全红了，正要开口缓解尴尬，身后传来一个中年男声。
“哎靓仔让一让让一让啊，我的车我要开出去了。”
空也回头一看，还没看清，就被一个男人带了一把，紧接着车子滴的响了一声，男人自己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真系叼你老母，我的车你靠在上面做什么。”
空也没想到车主会忽然冒出来，登时给戳穿了，脸红得跟被烫过似的，真理花了好大劲才忍住笑，一本正经地说道：“快下来，别挡在车道上。”
空也只好哭丧着脸走下来，手里的花也不好意思送了，于是偷偷藏进口袋里。
“好、好巧啊，又见面了。”
真理笑道：“是啊，天色很晚了，你来这里做什么，是觉得上次的夜宵很好吃吗？”
空也苦逼地说：“好吃是好吃……但是被我吐光了。”
“噗。”真理又笑了：“催促的音波有那么恐怖吗？”
空也说：“啊……可能是我的听力比较好吧，很吵的，不过听多了习惯后应该会好一点的啦。”
“所以你来这边是……？”
空也咯噔一下，顶着来自心上人的目光酝酿了一下，说道：“我本来是想邀请你一起去外面……去外面走一走……”
但是现在好像不可能了，耍帅穿帮了。
不料真理却很随和的说道：“可以啊，反正我吃了晚餐，正要消化一下。”
空也大喜过望，差点跳起来，眼睛闪出精光：“真的？！”
真理：“这还有假的吗？”
空也无比激动地搓搓手，问他：“走、走去哪？你想去哪儿？”
真理想了想，说道：“去河边走走吧。”
空也连忙跟上。
六月的广东已经非常热，唯一凉快的时候也只有太阳落山的时候，河边吹来习习凉风，星空明朗，时不时有散步的人牵着自己家的狗路过，河面偶尔悠远地传来呜呜船鸣。
空也一直无比紧张地跟在他身后，真理漫步走在路上，感觉好像是在溜一只没出过门的狗，对方缩手缩脚缩尾巴。
真理吹了会儿凉风，没那么热了，于是回头对空也说道：“这里风景还不错的，我帮你拍张夜景照好吗？”
空也一个激灵，结结巴巴地说道：“真、真的可以吗？我没没没没没拍过照。”
“没关系啊。”真理摸出手机很快咔嚓了一张，递给他看：“你看，不是挺好的吗，就是衣服有点紧，来，我传给你。”说着恍然大悟似的，问道：“你的手机号是多少？”
空也连忙去掏自己的手机，连掏好几下才掏出来，划开屏幕：“你的是多少，我记下来打给你。”
真理从善如流地报了一串数字，半分钟后就顺利拿到了空也的新号码，存了下来。
空也收到来自真理的照片，握着手机问他：“那个，真理，我以后可不可以给你发短信啊？”
真理：“当然可以，不过我平时要上班，偶尔不方便，我一闲下来就会回你的。”
空也还不知道他是干什么的，好奇问道：“我也挺想上班赚钱的，真理你是干什么的啊？”
真理：“我是大学老师，教古生物。”
“古生物？”空也喃喃道：“我们都是古生物，兰斯说我们都活了很久很久，他把我教育长大很不容易，所以我要一直听他的话。”
真理闻言神色无异的笑笑：“兰斯愿意养育你长大，看来他是很有爱心和耐心的人了，如果路上有流浪猫流浪狗什么的，我想他也很愿意养。”
空也想了想，说：“不知道，他现在没有养的，可能是因为家里住了好几个人，基地正在重建，我要是遇到流浪的猫猫狗狗，就带回家。”
真理嘴唇微微扬起：“你也很有爱心。”
不料空也闻言反而不好意思了，抓抓头说道：“我没钱，不然我也会养的，我会想办法去上班赚钱的。”
真理：“你还是学生，没有毕业，很难找到合适的工作哦。”
空也愣了一下，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读书，茫茫然地发出了一个啊的疑惑音。
真理说道：“兰斯也是大学老师，他养大你，所以你是他的学生，可以来学校上课的。”
空也大喜过望：“原来是这样？我是学生？那我是不是能见到你？”
“可以呀。”真理说：“别和兰斯签会丧失自由的血誓就好，不然为什么学生不能来上课呢？”
空也顿悟了。
他是学生，是有上课的权利的，有见老师的权利的。
兰斯不能不让他去上课去学习，这是属于一个人的基本自由，自己还是他的学生呢！

第139章 吃狗粮

当天夜里回去的时候，空也就顺手捡了一只被丢弃的蓬毛狗带回家，并且跟兰斯提了要去上课读书的要求。
兰斯看见那只邋里邋遢的狗就想打人了，洗了三遍还在滴污水，一抖毛就甩得满屋是，空也还敢不知死活的要去上课，要上课不就是想见柏莎么！这男人到底哪里好，除了香到让人想上他，还有别的什么好，能让一个已经和自己签了血誓的恶魔一眼荡魂？
空也可不管那么多，他一定要去上课。
“我是学生，我怎么能不去上课？”
“我什么都不会，以后怎么给你当保镖？我连最起码的当保镖的知识都没有！”
“要是不读书，我很多该知道都不知道，对我公平吗？你真的像说的一样把我当朋友吗？”
兰斯被他吵翻了天，终于忍不住骂道：“要是去读书能让你闭嘴，那就滚去读！”
空也满意了。
他抱着捡来的小脏狗回房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