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灵蛋往东游完本——by乡下狛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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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府家丁朱荣、邓三是秦路的下人,涉嫌多起暴力伤人案,至清阁楼歌女推下楼致死,当街打伤吴家兄弟、伤孙家小姐的下人等等,因前任知县怕事没敢判,今日被余遥一一揭出,判二人斩首示众,秦路作为主人,虽无直接伤人,但也是帮凶,重打五十大板,还被判下狱。
李嬷嬷,涉嫌主使王大、方四、陆丙纵火,证据确凿,被判斩首示众,当堂就拖出去菜市场斩了。李嬷嬷到死也一心护主,不肯透露半分和夫人有关的言辞,把罪名全部揽上身。
王大、方四、陆丙三人尽管已经投海自尽,因为是纵火行凶者,所以被暴尸在城外。而轰动一时的五一九纵火案,就此了结。
还有秦夫人身边十数个下人,也涉嫌杀人,伤人等案件,被判死刑、□□不等。
秦府也因此也赔了好大笔钱给受害人,以致家产几乎一夜散去,所剩无几。
秦显扬想不到龙晏和余遥敢搞出这么大动静,后悔自己夸大海口放权给余遥,但龙晏说: “我和余大哥没把最大的罪魁祸首给捉了,已经是对您最大的仁至义尽,倘若那人倒了,怕秦大人您在南州就不用混了。”后半句龙晏说的是反话,没秦显扬在,那人也不至于这般嚣张。
秦夫人见儿子和李嬷嬷一个下狱,一个被判死刑,气得几乎要晕过去。就在李嬷嬷被问斩之前,秦夫人赶到公堂大闹。“你们凭什么敢处置本宫的人,还有,谁敢关我的儿子,他可是秦府的大少爷。”
余遥淡淡地说:“夫人,天子犯法于庶民同罪,您儿子即便没杀人,但伤人也是犯罪,就得罚。至于杀人那位更是要偿命,这是常识!”
秦夫人被衙役压住,她眼里几乎要喷出火,她怒视着余遥和龙晏,骂道:“是你们两个兔崽子看我家不顺眼,才一个个地整对不对?”
“哎哟,皇姑姑,您可别冤枉好人,咱们是秉公办事,这里是公堂,杀了人是要偿命的,不像您在宫里随便可以勾勾手指杀了人而不用责罚,这里可是有皇法的。”龙晏嘲讽道,看着堂下这人气得狰狞而且扭曲的脸,心里说不出的畅快。
在宫里,只要是有些地位崇高的人杀了人,皇帝会酌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因为若是判了罪,必定会牵连甚广,甚至就影响朝廷的局势,江山的稳固。即使南海县山高皇帝远的地方,位高者依然受到这种关系的保护,以致秦夫人仍然可以百无禁忌地害人。不过也到今日为止。
她的獠牙被全数拔去,今日后再没有人敢听她的命令杀人、伤人,因为那些被判死刑的下人就是最好的例子。
“您可别以为自己的手下做得有多干净,除非您把整个南海县的人都杀光,否则,只有一个人知道真相,也能让您阴沟里翻船。”龙晏冷冷地讽刺道。
但秦夫人毕竟不是省油灯,毕竟在宫里见过无数的黑暗,龙晏这点手段又算什么。秦夫人突然冷笑一声,她挣开衙役,从袖中拿出一物,令在场的人当堂脸色大变。
“这是皇上御赐的免死金牌,谁敢动李嬷嬷和我儿,本宫就奏到皇上那儿去。”
龙晏怔了怔,想不到这女人还留有一手,难怪这么嚣张。
众人看到金牌,纷纷吓到跪倒在地,余遥反而很镇定,他淡淡地开口道:“该斩的人拖出去斩了,免得错过时辰,冲撞了满城的百姓。”
“哼,好大的胆子,小小的贱民够胆动本宫的人!”秦夫人怒道。
余遥面无表情地说:“这里的百姓都没进过宫,连皇上都不知道长什么样子,何况一块不知名的牌!”
龙晏瞬间明了,帮腔说:“就是,本皇子也没见过,姑姑还是收回吧,免得被人谣传您欺君之罪。”
看着李嬷嬷和秦路被带走,秦夫人整个人泄了气一样,无力地摊坐在公堂的地上,这么一来,这世上再无人能任她使唤了。
然而,秦路并没关太久,被秦显扬领了回去。秦显扬说,反正都是关押,关在秦家里还不是一样。
龙晏也懒得反驳他,反正秦夫人的气焰已经打压过了,也不担心有人会继续犯事,南海县应该会安生一段时间。
但温冬生仍然觉得很担忧,担心秦夫人会报复,坚决搬出秦府。世事有时候就是这么巧,和秦府隔了几条街的豪宅区,竟然有人三百两卖房子。
温冬生果断买下来了,当日就赶着龙晏,带着温小蛋和龙铉珞搬了过去。自从火灾事件,异人不准留宿东煌人区的禁令解除了。原来在旅馆工作的赛巴斯老爷子和厨师贝伦特因为暂时不想回国,也跟着温冬生搬到新居里去。卡莉大妈就回英格伦去了,临走前说过些日子派女儿过来照顾少爷。
新宅子比秦府要大两倍,温冬生觉得白捡了便宜,高兴了好几日。听原来的屋主说,这里曾经严重闹鬼,一直盘不出去,想不到有人肯买。
事实上这宅子是出自龙晏的手笔,这里曾有藩王居住过,将来把南州作为封地,龙晏的王府就是这里。南州封地多半是他囊中物,因为朝中未有封地的成年皇子里,特么就只剩他一个,没人跟他抢。
总算安顿好温冬生,也解决了潜在威胁,龙晏觉得是时候要回京了。
☆、缠绵
七月十一,宜出行。
就在前一晚,龙晏死趴着温冬生不肯撤手,温冬生无奈,任由他去到哪黏到哪。
“你怎么天天那么多活儿,当老板的时候三餐顾不上,现在有了正职,连晚上也要忙。”龙晏的语气像极受到委屈的小媳妇,看见温冬生手里一大叠全是鸡肠文的文书,更是觉得自家宝贝被工作抢去了。
“还不是为了养你!”温冬生心道。事实上最近来东煌的外国商船逐渐增多,海关确实忙不过来,一人得顶三人用。温冬生做的主要是翻译,以及进出货单的检查,海关里外文水平最好的人就是他,所以被寄予了厚望,工作也随之而增多。
被人期待是好事,但代价就是累。
瞥见温冬生眼底下的青影,以及略憔悴的脸庞,龙晏有些心疼。但想到明日他就要离开南海县回京,这人居然一点表示都没有,龙晏就更郁闷了。
“我明天就走了,你就不打算多陪我一阵吗?”龙晏抱怨道。
温冬生抬手揉了揉搁在肩膀上的大脑袋,说:“现在不就是在陪你吗?”并不是不想跟龙晏独处,只是恰好手头上有几份文书比较紧急,另一方面,温冬生也是不舍得龙晏离开,为了避免这份失落的情绪,温冬生只好用工作来麻痹自己。
“哪有像你这样拼命三郎的!连陪夫君的时间都拿来干活。”龙晏不爽地朝温冬生的后颈咬了一口。
“呜,别闹!”温冬生反手推了他一下,结果被龙晏强行按住脑袋,嘴唇被?0 莺莸匚亲 ?br /> 龙晏这段时间看温冬生的眼神越发火热,老想着如何把人拆骨入腹,搞得温冬生都不敢直视了。两人最亲密的时候也不过是亲亲嘴,隔着衣衫摸两把而已。眼看着美人每日就睡在自己身边,自己居然没下手,龙晏都觉得自己简直是正人君子的楷模。
不过忍耐也是有限度的,龙晏想尽快把温冬生变成自己的,免得夜长梦多。怀里的人儿太美好,就怕一不小心被人拐了去。这些日,龙晏偶然去海关衙门巡视,温冬生身边总有苍蝇在打转,那些人看自家宝贝的眼神都是两眼放光的。甚至,有外国人一见到温冬生,就当即跪下求婚,气得龙晏当场发飙。
“冬冬,把你给我好不好?”吻够了,龙晏不停朝那白皙的颈项蹭,颈项处是温冬生的敏感地带,蹭得温冬生浑身阵阵麻痒。
温冬生的脸瞬间涨成苹果色,没好气地道:“明天你要早起,你还是早些歇吧。”知道龙晏想要什么,他也是个生理正常的男人,喜欢的人在身边哪能不动情,只不过,温冬生总觉得自己还没有准备好,不论是身,还是心。
龙晏很不悦,再这么磨蹭下去,天都快亮了,人还没吃到。
于是,龙晏把心一横,抢走温冬生手上的文书,随手扔在桌上,然后不顾温冬生的抗议,把人打横抱起来,扛到房间里去。
“喂,别,我的文书还没写完!”
“明天再做。”
“我澡还没洗!”
“咱们一起洗!”
回到房间,龙晏火速把自己和温冬生扒光,放到早已准备好的浴桶里头。房间里早就准备好洗澡的热水,本来龙晏打算要洗澡的,但转念想去看看温冬生,便有了前面的亲昵情节。
不顾自己意愿被塞到热水里,温冬生十分不满地捶了龙晏胸口几下,惊觉两人已经裸裎相对,只好立马转过身,趴在桶边不看龙晏。
木桶足够大,容得下两个大男人。龙晏可不准温冬生逃避,双手从背后穿过温冬生的腋下,把人牢牢地抱在怀里。
温冬生感觉贴在背后的身体热度越来越高,那双带着薄茧的大手在自己身上温柔地抚摸着,有些麻痒,而被接触到的地方就像被灼烧过似的,而抵在臀部的某样物件,不仅烫得惊人而且越来越硬。
温冬生全身被水蒸气熏成粉红色,看得龙晏口干舌燥,差点丢脸地滴出鼻血。
“冬冬,给我!”龙晏低沉的嗓音在温冬生耳边低吟,浓重的呼吸声在耳边不断缠绕。
被心爱的人浓重的气息包围,温冬生的脑袋渐渐变得一片空白,全身力气仿佛被抽空一样,连小小冬生也缓缓抬起了头。
“呜啊!”突然,龙晏的大手探入了他两腿之间,温冬生不由得惊呼出声。温冬生猛按住那只不规矩的大手,却发现竟然使不上力,只好娇嗔了一句:“别、别乱来。”
“你明明已经想要了,还嘴硬。”龙晏在温冬生的唇上快速一啄,邪魅地笑道。
“那也不能、不能在这里乱来!地面都被你弄湿了!”
“那就到床上去!”
“嗯……”
等温冬生意识到自己说错话的时候,人就被龙晏抱上床。
这一夜,帐中春意盎然。
二日醒来,温冬生迷迷糊糊地醒来,瞧见龙晏放大好多的俊颜,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看,温冬生脑里只听到轰一声,身上好不容易消去的潮红又爬了满面。
“爱妃,早上好。”龙晏笑着跟温冬生打招呼,随即在他有些红肿的唇上亲了一口。
温冬生想开口只觉得喉咙疼痛,声音沙哑,勉强应道:“早……”
回想起昨夜的种种,羞得他迅速把脑袋塞回被窝里,选择当乌龟。可是稍稍一动,便感到全身像被碾压过一样,疼痛难忍,禁不住皱起了眉头。
“怎么,不舒服吗?”龙晏瞧见他脸上痛苦的神色,担心地问。昨晚是温冬生的第一次,龙晏有些激动,免不得力度大了些。“我弄疼你了吗?”
“哼,你还好意思说!”温冬生愤愤地瞪了他一眼,昨晚这家伙不知节制,他都喊痛了,这家伙还继续在他身上攻城略池。“你下次要不是试试?”
“对不起!”龙晏又亲了亲他嘴角,一脸愧疚。“下次一定会让你舒服!”方才趁着温冬生未醒来,帮温冬生清理,看到温冬生身上满是他制造出来的痕迹,后面那个销魂的地方微微渗血,既心疼又有点窃喜。
高兴的是这人总算是完全属于自己的了。
“还下次咧!下次换我上你!哼,你都不知道你烂死了,掐痛我都算了,还……”温冬生一恼,嘴就停不下来,意识到自己说的话越发不知廉耻,都不好意思继续说。
“抱歉,人家也是第一次嘛,爱妃你就原谅我,保证下次让你舒服。”龙晏不知羞耻地说着,手又滑入了被子中,摸上了温冬生的大腿。
“鬼信你第一次咧!滚!”
“我还要给你上药。”
“滚!”
待气呼呼的温冬生再次睡着,龙晏才不舍地起身,穿衣,出门。
这一走,不知要多久才能回来。
温冬生是真累了,眼皮和手指都懒得抬一下。昨晚两个人的身心完全融合在一起,那种感觉既美妙又有痛苦,温冬生却不讨厌。
只是环顾着空荡荡的房间,已经没了龙晏的气息,心情难免有些失落。但海关衙门大量的工作很快把温冬生给淹没了,压根儿没心情去伤春悲秋。
龙晏快马加鞭,走了十日终于抵达京城。
作者有话要说: 开车不敢太张扬,凑合凑合吧,不知道会不会被河蟹
☆、朝堂
龙晏离开京城的时候,还是在寒风凛冽的冬末,如今已是艳阳高挂的夏日。
京城里依旧一派祥和,热闹喧天的氛围,相较下,龙晏回城的并没宫里人来相迎,而是孤零零的直入王城。
龙晏回到自己的行宫——祥云宫,简单地梳洗了一下,倒头就睡。
第二日一早,正式上朝,龙晏站在盘龙柱后面,和往常一样选择当个透明人。朝中并无因为八皇子回朝而引起骚动。相反有好事的官员一来就向皇帝参龙晏一本,说他迟迟未归,居心可测。
开口参奏龙晏的吏部副侍郎马越,是右相一派的人,他们仗着是如今最得宠的如贵妃的母族,而如贵妃又是三皇子的母妃,为了助三皇子登上帝位,于是对同样有继承权的龙晏百般刁难。
明德帝坐在御座上,面沉如水,看不出喜怒。等百官吱喳够了,才徐徐开口,道:“八皇子龙晏这次代天南巡,有功无过,尔等勿在此嚼舌根。”明德帝言语上是偏向八皇子,就算母亲出身低,也是皇子,哪怕是寻常家的孩子也不该一回来就要被斥责。
明德帝今年四十一岁,二十五岁登基,在位十六年,虽无功无过,但在他治理下东煌风调雨顺,国泰民安,同时也注重东煌对外的发展,也算得上是位明君。
如今他人到中年,身体依然健朗,加上储君迟迟未立,难怪朝堂上会有所动静。特别是右相一派,仗着如贵妃在宫里得宠,在朝堂上越发嚣张。
吏部侍郎刘晋鹏出列启奏:“皇上,并非臣等危言耸听,巡小小的南州八县,一月即可,但八殿下足足去了半年,加上南州有驻军水师,臣等怕是殿下有意拉拢驻军和水师,才迟迟不归。”
明德帝说:“确实有些晚归,龙晏,你如何解释?”
龙晏回答话:“儿臣晚归,确实是儿臣无能,此次南巡,去往途中,父皇赐给儿臣的护卫全部给刺客杀死,儿臣受了重伤,在秦将军府休养了三月,才得以下地。接着五月海贼进犯南州,儿臣协助秦将军剿灭海贼,才迟迟未能归朝!”
“真有此事?”明德帝大为震惊,然而他迟迟未接到龙晏或秦显扬的奏折,并不知道此事。
龙晏疑惑道:“那就怪了,奏折在五月就已经派人送往京城,我等还等着父皇派人支援,没想到父皇没看见。”说龙晏不心寒是假,想他因为母妃出身低而在朝中受尽欺凌,而这父皇并没丝毫的袒护。
见明德帝脸色有些不好看,龙晏继续说:“怕是有人认为南州事小,不应惊扰父皇而压下了奏折吧,难怪南海知县失踪了两月有余,朝廷迟迟未派人下来接任。可怜南海县的百姓只能自力更生了。”
刘晋鹏讽刺道:“总归是小地方,多大的事有扰到皇上的事大吗?”分明让所有人知道压下奏折的人就是他。
龙晏冷冷厉了刘晋鹏一眼,那人说话总是阴阳怪气,平常看着就觉得厌恶。龙晏说:“南海县遭焚城遭海贼洗劫,死伤近千人,而我军水师在南海剿灭海贼,死伤近万人,原来在刘大人眼里都是小事,可见刘大人的心胸多广阔啊!”
明德帝听后,当即勃然大怒,从御座愤然立起,怒视群臣骂道:“尔等瞎狗眼之人,可怜我东煌百姓在水深火热之中,尔等居然视而不见,要朕有何颜面面对天下百姓!”
刘晋鹏吓得连忙跪下,道:“皇上息怒,南海县确实有灾,但并无殿下所说的那般严重,说有海贼分明是无犀之谈,怕是那些异人跟八殿下一同造反。”
岂有此理,事到如今还给他泼黑水。龙晏忍不住大骂:“呸,刘大人你哪只眼看见本皇子勾结异人?在朝堂当中侮辱天家子孙,就不怕遭天谴,甚至还给南海百姓抹黑,简直狼心狗肺!”
瞥见龙晏面如修罗的怒容,刘晋鹏的心也吓到快蹦出来。今日上司右相大人要他给八殿下使绊子,想不到事情越描越黑。
刘晋鹏一咬牙说:“那你有什么证据证明南海县状况惨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