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灵蛋往东游完本——by乡下狛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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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大半饷,温冬生还没见蕾娜出来,非常担心。因为龙晏多次告诫说龙邑此人阴晴不定,招惹上他准没好果子吃。
刚才蕾娜见温冬生在门前转昏了头,问过原委后,就说替温冬生去跟龙邑谈判,好久还没出来。
温冬生等不及,正想冲进去找人,就见蕾娜十分淡定地捧着小蛋走出房间,龙邑亲自将她请出去。
“大姐,什么状况?”温冬生有些担忧地问。在国外的时候,因为同辈中,蕾娜的年纪最大,又会照顾人,所以温冬生一直称呼她做大姐。
“没事!”蕾娜将小蛋递给温冬生。
温冬生见龙邑难得露出一副掐媚的脸,对蕾娜小心翼翼,吞了吞口水,就忍不住问蕾娜,“大姐,你跟凌王说了什么?”
“过了两招,他输了。”蕾娜活动了一下肩膀说:“好久没运动过,关节都有点硬了。”说完,就头也不回走了。
从此以后,大家都会看见龙邑见到蕾娜都会恭敬到不得了,再三追问之下,才知道原来蕾娜两下就把龙邑打倒在地爬不起来,加上丈母娘式的审问,龙邑表示他弱小心灵受到了重创。
☆、生辰
后日就是十月十八,从二皇子龙锦口中得知,那日是龙晏的生辰。
“其实那是父皇认回八弟的日子,八弟确切的出生时日并无人知晓。”早上温冬生出门前遇到龙锦,龙锦忽然告知温冬生此事。
“居然连出生都没人知道,那龙晏小时候不就过得很惨?”虽然偶尔从龙晏口中获知一点过去,但温冬生始终不敢开口直接问本人,怕戳到他的痛处。
“是啊!”龙锦叹了口气说:“如果当年不是五皇叔进宫发现了他,恐怕八弟早就不知道死在宫里的哪个角落了。”
正巧,龙锦也要出门,而且跟温冬生同道,龙锦便顺道聊起了龙晏的过去。这段时间,龙锦时不时观察温冬生,觉得他为人和善、处事决断、聪明、十分善于和人打交道,而且还不失世故,刚好弥补了龙晏的短处,所以非常放心让他跟在龙晏身边。
龙晏的母亲是明德帝偶然宠幸的一个宫女,原本在宫里负责照顾冷宫的妃嫔,名字也无人知晓,怀孕后,她生怕被人发现自己身怀龙种,在宫中过得战战兢兢。由于怀孕期间,这位宫女没有保养好自己,生产时便大出血而死,而龙晏就被宫女照料过的一位妃嫔收留。然而,这位妃嫔得了癔症,时而清醒,时而疯癫,根本不可能照顾好孩子。
所以龙晏三岁还不会开口说话。那位妃嫔养了一只母猫,母猫的孩子也死了,居然把龙晏当成自己的孩子一样亲近,小小的龙晏不懂事,便以为自己是只猫,经常学猫叫。
直到有一年,皇帝设宴款待了新科及第的才子们,龙晏因为饿极了,偷跑出来,然后很幸运地被龙铉珞发现。
“这些事都是皇叔后来调查得出的,因为母亲地位低微,所以八弟在宫中并不好过。若不是皇叔出了事,怕是父皇也不会把八弟接回宫中。”
“原来小时候在皇宫里见到的那只奇怪的猫是他。”温冬生听完龙锦的话,自言自语道。
龙锦说:“既然八弟跟温公子你关系匪浅,本王觉得八弟的身世你也该知晓。”看向温冬生的眼神有些深沉。
“二皇兄,请放心,我不会嫌弃他的。”温冬生信誓旦旦地说道。
龙锦点点头,但笑不语。
温冬生提议说:“不如咱们跟他庆祝庆祝。”
龙锦笑道:“正有此意。”
于是,两人就商定了日程,然后分道扬镳。
庆生一事,龙晏被蒙在鼓里,每日忙着各种事务,□□乏术。
最近几日,赵兰芝天天准时来向龙晏请安,进出门也候着,在旁人看来可以说得上是个十分称职的王妃。
赵兰芝那双美目,不时暗渡秋波,使龙晏觉得烦不胜烦,但又无法责备她,毕竟挑不出错处,总不能责怪她勾引自己“夫君”吧。
十月十八当日,温冬生跟平日一样,早早出门去,这令龙晏很是不满。
今日是自己生辰,宝贝儿居然没有一点表示。但这不能怪温冬生,龙晏并没将自己的生辰告诉他,相对龙晏也不知道温冬生的生日是何时。
想不到今日赵兰芝来请安的时候,一开口就道:“今日是王爷的生辰,妾身特意前来祝贺王爷。”然后奉上贺礼,乃是一件宝蓝色的锦袍。
龙晏有些诧异,但想想也正常,他俩成亲的时候交换过八字,自己的生辰对方也是知道的。
“妾身见就快入秋,特意为王爷缝制一件锦袍。”
“哦,你有心了。”龙晏接过锦袍,是用上好的料子所制,摸上去十分柔软,手感极佳。
龙晏身上没什么东西可以回礼,随手将腰间挂着的玉佩递给赵兰芝,当作回礼。
赵兰芝双手接过,欣喜若狂,如获珍宝。
午饭的时候,温冬生没有回来,二皇兄父子也没有回来,龙铉珞表示晒晒太阳,肚子就饱了,龙晏只好吃了一顿孤独的午餐。
下午,龙晏处理完公务,就无所事事,便去歇了一觉,醒来的时候,天色已转昏黄。
正院里就只有龙晏一人,其他人好像突然蒸发了一样,整个院落寂静无声,偶尔响起几声鸟鸣,以及龙晏的叹息。
不知道冬生是否饿着肚子还坚持工作,龙晏满脑子都是温冬生浅笑的模样,嗤笑自己快成为深闺怨夫了。
西边的院子忽而传来一阵动听的琵琶声,曲子委婉悠扬,弦声清脆动人。
龙晏虽不是风雅之人,也为这优雅的琴音所吸引,不知不觉脚踏进了西院。
赵兰芝端坐在八角亭中,娇艳的面容上神情专注,手指熟练地拨弄着琴弦,如驾云御海,直到一曲尽。
“不知这曲游龙随凤是否引起王爷的雅兴?”赵兰芝微抬首,一双美目柔情若水,看向站在院门前的挺拔身影。
龙晏愣了一下,嗯了一声。
“妾身本想等王爷来赴宴,才加紧练曲,想不到王爷早早就来,妾身实在献丑了。”赵兰芝媚眼弯弯,谦声道。
“不,你弹得很好。”龙晏说。
“那既然王爷来了,可否赏面和妾身小酌一杯?”说着,赵兰芝身后的侍女就捧出一壶玉酒。
“也好!”龙晏抬步走入八角亭,坐到赵兰芝对面。反正左右无事,浅尝一杯也不坏,算是赏识赵兰芝的曲艺。
赵兰芝拿起酒壶,倒满了一杯,双手递给龙晏,龙晏一手接过,不小心碰到赵兰芝的手,并不在意。赵兰芝却是羞红了一脸,微颤着手为自己倒了一杯,酒洒了几滴落到桌上。
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龙晏接过酒后,便专注着品酒。赵兰芝见他垂目,连正眼都不看自己一眼,心中妒火中烧。
龙晏其实不是有意不看赵兰芝,他只觉得面对赵兰芝有些不好意思,若不是自己早有了心上人,也许他会顺从皇命,与赵兰芝做对普通夫妻,即使一辈子不觉得心动,相敬如宾也好。
思及此,连美酒是何滋味,龙晏都尝不出味来,只知这酒很淡,入喉一阵凉意。
两人相对无言地喝着酒,见龙晏的酒杯一空,赵兰芝就迫不及待为他斟上一杯,七八分满,恰到好处。
龙晏不知不觉多喝了几杯,忽而觉得眼皮越发沉重,有种头重脚轻之感,看着赵兰芝的身影逐渐变得模糊。龙晏心头一凛,惊觉这酒后劲居然如此大。
赵兰芝看得出龙晏开始不胜酒力,便温声道:“王爷许是疲累了,不如就到就近房间稍作休息?”
“不用了!”龙晏勉强地站起身,但腿脚一软,又坐回凳上,眼前的景象越来越朦胧……
不消一刻钟,龙晏撑不住昏倒在石桌上。
赵兰芝故作惊慌地叫唤他,“王爷,王爷!你醒醒啊!”
听到龙晏鼻间传出绵长的呼吸声,赵兰芝脸上得意一笑,深深地把龙晏的睡颜映入眼中,她大胆地伸手抚着那菱角分明的俊颜,痴痴地笑道:“今晚你就彻底属于我了。”
这边厢,龙晏并不知道自己就快晚节不保,那边厢,温冬生也是倒霉透顶。
温冬生今日很快处理完海关衙门的事务,想早早下职回家为龙晏庆生。岂料温冬生一出衙门门口,就被人从背后打晕过去。
待温冬生清醒过来,惊觉自己被五花大绑,丢在一处黑暗的场所。周围的空气充斥着一阵霉味,地板摇摇晃晃,隐约听到外头有阵阵海浪拍打的声音。
适应黑暗之后,温冬生看见周围堆放着大木箱、麻布袋,还有渔网、木板等杂物,分明是一处船的仓库。小时候温冬生和母亲一同遭到绑架,被关的地方和现在身处的是非相似。
温冬生从心底里泛起一阵剧烈的恐惧感。
这时,地板剧烈地晃动了一下,温冬生被顺势晃到一边去,身体碰到大木箱上,痛得他闷哼出声。从他多年坐船的经验看来,兴许是刚才浪大,自己重心不稳才晃倒的,船应该还停靠在岸边、港口之类的地方,若是船只出海,晃动肯定要激烈得多。
镇定下来之后,温冬生赶紧寻找出口,但货物堆得满满的,昏暗中根本看不清。
温冬生完全想不到到底是何人将他带到此处,又想将他运往何地,身处的地方既闷热又闷气,温冬生竟然“冷得”浑身颤抖,呼吸也越发困难。
幸好嘴巴没有被封住,温冬生用尽全身力气大声呼救,然而,除了自己的声音,并没有任何人回应他。温冬生尝试站起身,用身体去感知周围的情况,绳索缠得太紧,他动一下都艰难无比,动一下就出了一身冷汗。
就在温冬生感到绝望的时候,门被人从外部打开,刺眼的白光射入仓库,使温冬生睁不开眼。
有人走了进来。
“货物就在里面,先检查一下吧。”说话的人虽说东煌语,却带着异国的口音。
来人不止一个,很快就走到温冬生的所在。温冬生背着光看不清来人的相貌,只知道来人很高大,而且身后有一个、两个,不,至少有五个人。
这些人猥琐地笑出声,向温冬生伸出丑陋的大手。温冬生本能地往后缩,“别过来!”
为首的人一手就擒住温冬生的下颚,贼笑着说:“嘻嘻嘻,小东西,等哥们好好关照你吧!”
☆、揭发
王府内。
龙晏睡得并不安稳,只觉得有人压在自己身上,不停地起起伏伏。
等他重新睁开眼,外头射进房里的日光有些刺眼,龙晏眯了眯眼,渐渐等双眼适应室内的光线。
龙晏撑起身,房间里摆设十分眼熟,是自己的房间无误,身下是自己睡熟了的床。可是身体黏黏糊糊的,似乎出过一身汗,很不舒服。
龙晏掀开碍事的薄被一看,不由得瞪圆了眼,他全身不着寸缕,除去本身身上那些吓人的伤痕,胸前还有一些新爪痕和点点可疑的红痕,手臂处还有牙印。
后面啥事都没有,显然被上的人不是他。龙晏轻呼了一口气,大手在床上摸索了一下,忽然碰到身侧一样温热的物体。
龙晏僵了一下,迅速收回手,侧头快速看了身侧一眼,只见身旁躺着一个人,背对着自己,大片香肩□□在空气当中。
龙晏瞬间吓傻了,该不会是他跟这人做了?
趁着床上的人未醒,龙晏飞快跳下床,仅用一张薄被包裹着自己。看了一眼窗外,天色亮得有些瞎眼。
昨日被赵兰芝灌醉之后,龙晏感觉到有人将他抬入房间,那时他脑袋还有一丝清明,能感知周围的一切,他感觉到那不是他自己的房间,房里充满他最讨厌的香薰味。然后,有人给他灌了药,不一会,他全身就像火烧一样灼热,再然后一具带着些许凉意的躯体贴了上来,往下他就不敢再想了。
难道,他跟赵兰芝已经……
床上的人翻了个身,长长的墨发遮盖了他的面容,人并没有醒来,仔细还能听到他安稳的呼吸声。
龙晏吓得冷汗涔涔,快速朝换衣间跑去,由于走得太慌张,脚下突然一踉跄,龙晏狼狈地摔倒在地,连带旁边的凳子也推到在地,发出一声闷响。
床上的人骤然惊醒。
赵兰芝堪堪醒来,后颈一阵剧痛,痛得她揪起了漂亮的眉心。她半裸着身体,撑起身靠在床上,身子有些发软,床另一侧早就没有了温度。
想起昨日把龙晏带到房间,她亲手脱下龙晏的外衣,再然后她就记不起了。但身上的酸痛告诉她,昨晚肯定发生了什么。赵兰芝脸上露出胜利的笑容。
龙晏从地上爬起身,抬头就对上床上人的视线。
看清了床上的人的面容,龙晏的心脏噗通地跳了一下。
“呃,你醒了?”龙晏小心地开口问。
床上的人瞥了他一眼,那眼神带着七分怨愤,三分媚态,看得龙晏心头顿时有些痒痒的。那人随手捞起床上的枕头向龙晏扔过去,然后愤愤地拉上被子把自己蒙住,继续呼呼大睡。
“……”枕头正中面门,龙晏松口气的同时差点忘了,自家宝贝儿早上有床气,闹不得。
于是龙晏只好轻手轻脚地去洗刷,穿衣,这过程中他不断回想昨晚的经过,却一点记忆也没有。自己肯定没有跟赵兰芝滚了床单,床上的人就是最好的证据。
可是到底发生过什么事呢?
穿戴整齐的龙晏,决定找赵兰芝当面对质,看看这女人昨晚到底做了什么好事。
结果,一出房门,赵兰芝就迎面走来。
赵兰芝今日特意穿上了只有进宫或者祭祀时才穿的王妃专用凤裙,命侍女为她梳了个鸳鸯髻,配上御赐的金凤钗,脸上描绘着精致的妆容。
龙晏只觉得看花了眼,心里抱怨这女人一早打扮得这么花俏作甚,又不是大过年赶着赴宫宴。
赵兰芝见他脸色不佳,还以为龙晏在抱怨自己晚起,没尽到伺候丈夫的责任。赵兰芝连忙上前欠身行礼,“王爷,妾身今早身体不适,没能伺候王爷梳洗,请王爷见谅。”赵兰芝走路的姿势故意装作别扭,脸上娇媚尽显,生怕龙晏忘记昨日的“热情”。
龙晏即时被恶心到,他冷冷地问:“不舒服就待在房里,出来作甚。”
赵兰芝还以为龙晏关心自己,心里一阵窃喜,看向龙晏的眼神更加痴迷。“妾身醒来未见王爷,以为王爷生气,所以赶紧来告罪。”
“这些虚礼还是免得就免吧,还有,我没生气。”龙晏摆摆手,有些不耐烦道。
“可有一事,妾身必须要跟王爷说,但怕说出来,王爷一定会气极了。”赵兰芝垂眸,故意装作十分犹豫道。
“何事快说!”这女人怎么老吊人胃口,嫌他太闲了吗?
“王爷,你答应妾身一定不要生气,妾身才敢说!”
“啰嗦!你再不说我就回房了。”说着,龙晏扭头就要进房间。
赵兰芝连忙扯住他,说:“王爷,你随妾身来。”
接着,赵兰芝将龙晏领到东院一处厢房前,赵兰芝压低声音道:“王爷,方才扫地的下人告诉妾身,他说看见……”
赵兰芝转而很气愤地说:“下人说,看见温公子跟凝夏在房里做苟且之事!”
“你说什么?”龙晏脸色大变,一脸不敢置信,“不可能,冬生是不会背叛本王的!会不会是看错人。”龙晏很想丢赵兰芝白眼,宝贝儿明明还在本王的床上,怎么可能会跑到东院去。
想看看这女人里的葫芦到底卖什么药,龙晏很配合赵兰芝,故意装作很激动。龙晏双手重重地按住赵兰芝的肩膀,痛得赵兰芝差点要哭出来,“王爷,你弄痛妾身了!”
龙晏松开赵兰芝,说:“本王这就进去看看!”
赵兰芝又拉住他道:“妾身也希望里头的人不是温公子,若是看错,也就罢了,若是真的,王爷答应妾身不能动气。”这么说,真是十拿九稳里面的人就是温冬生。
龙晏没好气听她废话,上前一脚踹开房门,只听见房里传来一阵惊呼,龙晏闻声而至,看见 “温冬生”□□着上半身,压在同样□□的凝夏身上,场面十分香艳。
“……”龙晏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在赵兰芝看来,龙晏是气到说不出话,但她非但不安抚龙晏,还抢在龙晏前面怒斥道:“大胆凝夏,你明知道温公子是王爷的爱宠,竟然背着王爷勾引温公子。”
床上的凝夏很是激动,猛地推开身上的“温公子”,顾不得自己不着寸缕,跳下床跪在地上哭道:“王爷,王妃,救命啊!是他昨夜把贱妾打晕,贱妾什么都不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