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嫁衣系统 番外篇完本——by伯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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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申屠天稷十岁那年,一隐士高人来到申屠府邸,他预言:“你子申屠天稷,必会登顶神座,没有人性,更不会有神性,毁天灭地,将天族圣帝喝血食肉、扒皮抽魂,睡其枕边人,生生屠尽整个天族!”
这段预言句句骇人听闻,每件都是让人毛骨悚然之事,就凭后院那个狗杂种也能做到,申屠府上之人是不屑的,此隐士被当做疯子赶了出去,而申屠天稷被狠狠毒打了一顿掉在房梁上等着被饿死。
第二日,晨光之中降下万朵圣洁而美丽的金色莲花将地位不可动摇的庞然大物申屠世家付之一炬,只余一片被净化的罪恶黑灰。
世人皆知申屠世家有罪,这是来自天族的神罚,金莲圣焰是最神圣与圣洁的火焰,能够焚灭一切罪恶与孽业。
本来如日中天的申屠世家在一天中消失,无一人生还,除了从火海中冲出逃到神弃之地的申屠天稷,他人生中最后一抹光辉都消失殆尽,他本以为的母亲带着丑恶的嘴脸在金莲圣焰中挣扎,吐出那些恶毒的真相,他的心再也没有光明如同神弃之地灰暗的天空一般。
书中的故事跳跃道五年之后,申屠天稷加入流芳大陆第一修派,没错,这个门派的名字就是任性狂霸拽到没朋友,它就叫第一修派。
申屠天稷从第一修派一个籍籍无名的外门弟子到声名鹊起的新秀,再到首座大师兄,收小弟,为人潇洒豪爽,收后宫,抢机缘,捡法宝,人生简直就是开了挂。
申屠天稷虽然长于那样一个黑暗、扭曲的环境,拥有一对极品养父母,但是他的心灵依然是光辉明媚的,性向仍然是笔直的!
这本书才进行到一半,虽然是一本种、马后宫文,但它依然有毒让白羽停不下来。
突然本书展开神转折,用大篇笔墨描写的笔直的申屠天稷跃身化为反派,真正黑化的男主申屠天稷扮成伪娘隐藏在伪男主的后宫中,不放过一丝一毫的机会阴伪男主,而笔直的伪男主也不是那么笔直,他爱喝最烈的酒,爱上最野的狗,对后宫女人基本只做活塞运动就是不射!
白羽不信!一本种、马后宫文突然变成了雷文!
他直接翻到最后一页,那位因金莲圣焰伤了根基和主修功法前期负面影响后期才能狂霸抓的伪娘才是真正的男主,申屠天稷正如他的名字一样生生屠尽整个天族社稷。
如隐者所言,三观扭曲成渣、黑化成灰的男主将天族圣帝喝血食肉、扒皮抽魂,睡其枕边人,生生屠尽整个天族!面无表情十分无趣地终结整个世界。
白羽陷入巨大的震惊中,这本书真的有毒,然后——
没有然后了,撸文一时爽,醒来乱葬岗!
背上的小孩呼吸重了些,身子微颤,白羽敏锐地察觉到方才晕厥过去的小孩醒了,心情极差的他威胁道:“你再发疯,我就把你活埋,你坟头的草一定会比我们脚下的更高!”
小孩伸出舌头舔了舔干裂的唇,丑陋的面目看不出任何表情,那双浑浊带着血丝的眸子盯着负着他的男孩形状优美的脖颈,纤细而美丽,轻轻抬起手,只要使劲一捏便能毁去这漂亮的事物。
最终,小孩放下干瘦而扭曲的手臂,发出了略带嘲讽的“嗬嗬”两声。
“我说到做到,你别不信!”被嘲讽的白羽有些恼火。
小孩没再发出声音,他靠在男孩单薄的肩膀上闭着那上那双没有天真无邪的眼睛,仿若睡着了一般,气息轻轻喷吐在男孩的颈侧,只要他愿意,便能一口咬断那美丽的脖颈,绽开艳丽的血花。
第三章 辣鸡系统
白羽背着丑小孩好不容易走出阴森的乱葬岗来到有活人的地方,顿时被眼前这片刚被大火肆虐过的焦土冲击到,简直比乱葬岗还可怕!
大火似乎刚刚熄灭,废墟之上苟延残喘的人都有不同程度的重度烧伤,无一丝毛发,面目全非、肢体残缺、鲜血淋漓、白骨森森,仿佛突然掉到一个丧尸的病态世界,白羽觉得他需要马赛克来美化眼前的世界。
被周围满满恶意与凶残的目光所注视,他就像是一只闯入狼群待宰的羔羊,甚至能听到吞口水的声音。
不仅被丑小孩毁了容,还被他恶意地糊了一脸他身上脏兮兮的液体,此时衣衫褴褛、蓬头垢面的他与这些比难民还惨的人丑到了一起。
他似乎应该感谢毁他容的人,被死小孩揍了一顿还毁了容的白羽心情有些复杂。
将背上的小孩扔在黑色的灰土之上,白羽在他旁边靠着断壁坐下来,用指尖捏了捏额头,这个弥漫着诡异氛围地方让他不喜欢,这些拥有如狼似虎目光的人更让他不喜欢,这具身体已因本能提起防备处于警戒状态。
丑陋的小孩整个身体无力地瘫在地上,双腿以不自然的姿势弯曲着,那浑浊的双眼空洞而涣散,周身充满绝望而压抑的气息,像是生无可恋在等死一般。
若是没有之前的乱葬岗扭打,白羽就真信他快死了,用脚踢了踢那小孩,后者没有任何反应,就连之前的“嗬嗬”嘲讽也无。
这要死不活的姿态让白羽犹豫了一瞬,以脆生生的童音缓和了些语气宽慰道:“做人呢,最重要的是开心!饿不饿,我去给你煮碗面?何必想不开!”
“嗬嗬!”那孩子喉间溢出嘲讽的两声,浑浊的眼睛轻轻眨了眨,用阴渗渗的目光盯着白羽。
白羽被这两声噎住了,略思索,扔下一句,“你等着!”
那孩子收回目光,眸中一片死水,仿若将所有的一切排斥在外。
乱葬岗外围坟头长草,与这片糟糕到极点的焦土界限分明。侥幸存活的人们守在这片废墟之上,为生存厮杀斗狠抢夺活下去的资源,却极有默契地远离那片阴森的乱葬岗,不越雷池一步。
白羽抱着几块黑乎乎的东西飞快地赶回,踢了踢地上要死不活的人,“面是没有,但填饱肚子的东西总是有的!”
小孩浑浊的目光中充满巨大的震惊,一瞬不瞬地盯着白羽看,极为专注,如死水一般的眸子有了些微波动,却复杂到难以捕捉。
在乱葬岗的交界地带找到的,托这片废墟上大火的福,他们有现成的烤红薯吃。白羽随意地坐在地上,“有的吃已经很不错了!”敲开厚厚的一层黑灰,掰开里面的金黄色果肉。
虽已冷掉,但仍然有淡淡的香甜味弥漫在空气中。
小孩喉头滚动了几下,那浑浊的眸子仿若被火光点燃一般,极为明亮,又黑的深幽,目光没有落在白羽手上的烤红薯上,而是落在那张被他毁得看不出原本漂亮的脸上。
只有他知道那人原本的面目是多么的漂亮,漂亮的想让他破坏掉。
“别那么悲观,这个世界还是充满美好的!”小孩的目光让他不舒服,白羽随口安慰了一句,不知道是在安慰小孩,还是在安慰自己。
白羽话出口的下一瞬被狠狠打了脸,手上的烤红薯与地上黑乎乎的东西被几个人直接抢走。
还有些懵的白羽收到小孩惯有的“嗬嗬”嘲笑声。
只是方才还一副生无可恋要死状态的小孩瞬间暴起冲出去,扑上那几个抢东西就跑的人。
白羽看着势单力薄的小孩被几个成年人群殴像是没有痛觉一般,凶狠地反扑意图抢回那几枚烤红薯,心中莫名地有些苦涩。
白羽加入战局,两人只抢回四根不大不小的烤红薯,在暂时栖身之地中,小孩将抢回的烤红薯推到白羽身边,面对周遭饥饿的虎视眈眈目光,龇着牙恶狠狠地反瞪回去,全身凶狠而戒备。
白羽掰开一个烤红薯塞到小孩手上,咬了一口自己手上的。
小孩吃得很慢,时不时抬起眸子瞥白羽一眼。
白羽觉得他就像小孩的下饭菜一般,吃了自己的两根便没再动。
小孩吃完自己手上的,将剩下的那根推到白羽面前,白羽立即明白他的意思,他收回这死小孩一点都不可爱的话,虽然黑点丑点,但其实还是有些可爱的。
掰开剩下的那根烤红薯一般塞到小孩手中,另一半堵住了小孩的嘴,白羽捏了捏小孩的脸颊,摸了一手黏糊糊的血,讪讪地收回手,“你吃,不能浪费!”
小孩丑陋的脸上扯出一抹僵硬的笑容。
“你叫什么名字?总不能叫你嗬嗬吧!”白羽托着下巴盯着在他说不能浪费之后大口吃东西的人。
小孩低着头,他的动作有一瞬间的僵硬,浑浊的眸中一片寒凉,再次抬起头来时却恢复了正常,张了张嘴,喉间发出破碎难听的声音,“啊,啊——”
小孩沮丧地闭了嘴,他指着自己的嗓子摇了摇头。
“你是哑巴?”白羽善意地询问道。
小孩点头。
“你没有名字?”白羽皱了皱眉。
小孩继续点头。
看着比煤炭还黑的人,白羽摩挲了一下左手食指,极为随便地道:“那以后我就叫你黑蛋好了,贱名好养活,生命力比较顽强!”
小孩点头,指着白羽,眸光有些急切。
“我叫白羽。”白羽善解人意地道。
黑蛋发出“嗬嗬”两声,不像之前的嘲讽,而是发自内心的欣喜,又更像在唤白羽两个字。
“黑蛋啊!你是男的还是女的?”白羽表示从黑蛋像木炭一般的身上完全看不出性别,有点在意他丢了初吻和夺了初吻的对象到底是男是女。
黑蛋微微低下头,像是害羞一般,缓缓抓住白羽那只被脏污覆盖却极其漂亮的手,慢慢挪到自己的下身。
白羽在碰到那被破布遮住的下身之前,猛地收回手,他没有那么丧心病狂去碰别人的下、体,不管是男是女。
黑蛋那有些扭曲变形的手仍保持着被抽开的姿势,僵在空中,那双黑的渗人的眸子紧紧凝在白羽脸上,看不出情绪。
白羽不自在地咳了一下,“这个私密地方不能让别人乱摸,知道吗?”
黑蛋眨了眨眼睛,低下头。
“你是女孩子?”白羽觉得被一个女孩子亲好接受一点。
黑蛋摇了摇头,双手放在那块像破抹布一样的裤子上要脱掉给白羽看。
白羽扑过去一把抓住黑蛋的手,以小孩子的声音想深沉却完全深沉不起来道:“别脱,你是男孩子,我相信你!”
黑蛋一瞬不瞬地盯着白羽看,后者有些尴尬地劝道:“就算你是男孩子也不能随便给人看这么私密的部位!”
男孩子的黑蛋松掉抓着自己裤子的手,却转而突袭白羽的裤子,就要往下扒。
“……”白 羽,心好累,他再次抓住了黑蛋的手,挽救自己破烂的裤子。
黑蛋坚持地盯着白羽,白羽从那双浑浊满是血丝的眼睛中诡异地读出了他的意思。
“我是男孩子!”白羽加重语气强调道,“你不用看了!”
黑蛋有些不甘心地松手,然后急切地比划起来。
白羽再次诡异地看懂了,他说他很漂亮,比女孩子还漂亮,沉默了一瞬后,他没好气地道:“没听说过那么可爱一定是男孩子嘛!”
他自己都没看过的脸就被黑蛋毁了,但他有偷偷摸过自己身上,绝对是货真价实的男孩子。
这是将初吻给了对方并都没看出对方性别的两个男孩子。
黑蛋戳了戳自己的手指,仿佛怕白羽不信一般大幅度地点了点头,瞥了一眼那张暂时被毁得完全看不出漂亮的脸,微微垂下脑袋,墨色的眸子情绪翻涌,好想让他……
仿若在压抑什么一般,黑蛋将皮肉翻飞的手指塞入嘴中大力咬住。
白羽强硬地将被他自虐般咬的鲜血淋漓的手指抽出,温声道:“你这都是什么毛病?”
黑蛋喉间发出模糊不清的两声,凑到白羽的脸颊边大力地舔了两口,若偷腥的猫一般飞快地缩回。
“我这么脏的脸你也下的去口!”白羽皱起眉毛道,这孩子怪毛病挺多的。
肮脏而灰暗的天空下,焦黑一片的废墟之地,像是要清洗这片满是罪恶的土地般,瓢泼大雨倾盆而下,却反而让这片土地更为肮脏、浑浊。
他们以武力抢来一个勉强能遮雨的角落暂时落脚,白羽嘱咐黑蛋看守地盘,后者黏糊地表示要跟他一起去乱葬岗找吃的。
“乖,你腿脚不便,还有你身上的伤不能淋雨!”白羽摸了摸黑蛋的头,像哄他家妹妹一样,虽然他如今也沦为一个小孩子。
黑蛋比划了一下,表示自己会看好家,让白羽快些回来,浑浊的眸中充满希冀与生气。
冒着大雨深一脚浅一脚在泥泞的灰烬中前行,白羽满身狼狈,雨水迷蒙了眼睛。
凄凉、阴森的乱葬岗在雨水的滋润下坟头草更高了,白羽趴在地上仔细地寻找能吃的东西,一个不小心脚下踩滑跌在一滩泥水之中。
漫天大雨中,一红衣男人撑着一把红伞在雨幕中闲庭信步,不是身处荒凉的乱葬岗坟头,而是优雅而从容的神祗正在漫步云端。
白羽用脏兮兮的手抹了一把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汗水的脸,眨了眨眼睛,望向远处那个与周围环境格格不入的男人,立时惊为天人!
只是这一眼,所有的一切仿若都被定格住,雨水凝固,世间一片寂静,只余那一红伞与一纤尘不染、片雨不沾的红衣男人。
一袭艳丽红袍的男人轻轻执着一把艳红色的油纸伞,赤色的伞面上绽开着奢靡的粉白色桃花。
坐在泥水中的白羽呆愣着望着男人时,那男人便停住了脚步,用那张艳色都无法争辉的风华绝代的容颜冲其温柔的一笑,眉眼之间用浓墨重彩描绘,那笑容却端得云淡风轻。
激烈的念头在脑内内升起,他从没见过能将红衣穿的这么好看这么妖孽的男人,更没见过能不分性别地将人目光完全吸引的男人,那温柔的一笑若昙花一现让人惊艳,却无端得使人从骨子里感到自卑只能仰望,却有种说不出的违和感萦绕在心头。
清脆悦耳的铃铛声在白羽脑海内突兀的响起,唤回白羽被冻结的思绪,移开难以自拔的视线。
他竟然可耻地盯着一个男人看呆了!他不信!
“你想穿红衣吗?你想跟他一样穿着红衣美丽迷人令人沉沦吗?宿主,恭喜你绑定嫁衣系统,你穿红衣会是最好看最妖孽的呦!”
在铃声过后一道声音继而在脑海内响起,只是那清冷严肃男声却硬要用萌哒哒的语气说话,一点都没感受到反差萌,只有惊吓。
对于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嫁衣系统,他一开始是拒绝的。
红衣男人墨色的眸子若醇酒般醉人,红润的嘴唇勾出恰到好处的弧度,那份温柔隔绝了所有的冰凉与阴森。
无人的乱葬岗突然出现一个好看到不似人的人,白羽选择抱起他方才挖到的东西转身便跑。
执着红伞的红衣男人立在原地,唇角微弯,遥望着那个狼狈的小男孩,眸中的情绪晦暗不明。
“宿主,不要装死,你明明已经听到我的声音了!”系统带着些怨念的萌萌哒道,声音是一如既往的清冷严肃。
“能好好说话吗?你不适合萌萌哒!”白羽没好气地道,脑子里那个说话的东西一开口简直让人掉鸡皮疙瘩。
“不要,宿主是那种嘴上说不要,心里却很想要口是心非的人,为了让宿主更加爱我,我可以勉为其难地为宿主继续萌萌哒!”系统用冷酷的声音拒绝道。
“……”白羽,他明明是一个诚实的人,再也不想跟它说话。
“宿主,我是专为你服务的嫁衣系统,你可以叫我小衣衣。”系统一如既往地卖萌道。
“你有什么用?”白羽冷漠地问道。
“请宿主自行摸索!”系统很快回道。
“需要做任务吗?”白羽脸色沉了下去。
“需要,但是请宿主自行摸索!”系统比上一话多了四个字。
“有奖励吗?”白羽继续冷漠。
“请宿主自行摸索!”系统再接再厉道,又少了四个字。
“那你去死吧!”白羽淡漠地道,讨厌被莫名的东西束缚。
“宿主,我爱你!”就算被叫去死,系统还是鼓起勇气深情告白。
“你一个人工ai只有0和1的代码没有资格谈爱!”白羽毫不留情地道。
系统沉默中,半晌他才用清冷的声音委屈地开口,“宿主,你在想弄死我吧!”
“你怎么知道我想弄死你,你能探查我的想法?”白羽的声音冷然凌厉了一些。
“宿主,我不能,但我了解你啊!你可以在脑海中与我对话哦!”系统最后一句极为欢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