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夫双双把魂勾/冥君双帅完本——by子非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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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李昭与他同年同月同日生,仅比他晚了几个时辰,二人性格相近,喜好相同,政事上也从不相左,所以,景钰的官运才得以节节高升,直升到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右丞相。
这等幸事对谁来说,都是大运大顺的天赐之福,可景钰却总感觉哪里不对。
君臣之道,君礼而臣忠固然没错,可君王的礼未免太重了些。
令景钰感到十分不安的是,皇帝李昭太过亲近于他,借口宫中进贡的上好龙井没有右丞府从家乡带来的好,便时常来他府中蹭茶喝。
景钰差人从家乡运来新茶送到宫中,李昭却又说自己的茶海不行,沏不出那种味道,景钰又差人将自己的那套茶海送入宫中,原以为李昭这下满意了,没承想他依旧照来不误,这次的借口是:没有懂茶的人陪他喝,喝不出那种境界。
景钰绞尽脑汁都没能想到,茶翁之意? 静辉诓瑁谟谒飧鋈绮枰话愕娜恕?br /> 李昭不请自入,径直奔向厅中摆放的一个藤椅上坐了,瞟了案几一眼,问道:“这么晚了还在处理公务,景爱卿真是国之栋梁。”
景钰一边命仆人去沏新茶,一边随手收拾着案几上的卷宗,笑道:“圣上谬赞了,臣只是睡不着罢了。”
“朕也是睡不着才跑来爱卿这里喝茶的!”李昭伸了个懒腰,又瞟了四周一眼,道:“爱卿有何思虑,为何失眠?”
景钰本来想说‘我哪里是睡不着啊?我是刚想睡,你这祖宗就闯进来了,还怎么睡啊?’可话一出口却变成了:“臣可能是茶喝多了吧……”
李昭不语,将目光锁定在景钰的侧脸上,白、净、俊朗无俦!
先皇生前有过诸多男宠,唯一忘不了一个叫做‘苏景玉’的六品小官,先皇曾说那苏景玉如荷,是个不染污浊清新淡雅的荷之君子。
而如今,他竟迷恋上了这个叫做‘景钰’的右丞相,可在他的眼中,景钰不像荷,像茶!像他最爱喝的西湖龙井!那种挺秀清贵、形美、味……
“圣上请用茶。”
景钰端了一杯清香四溢的茶递到李昭的面前,李昭紧忙接了,呵呵的笑了笑,张嘴就喝下一大口。
“小心烫!”
“哇!”
嘡的一声,茶杯不期掉落于地,李昭被烫的从藤椅上蹦弹而起。
景钰吓了一跳,慌忙从怀中扯出帕子去帮李昭擦拭着唇角。
“圣上没事吧?怎么这么不小心。”
“唔……”
李昭捉紧景钰的手,用他手中的帕子堵着被烫疼的嘴唇,口中发出呜呜的痛楚声。
景钰紧锁了眉头,皇帝是不是傻了,这么烫的茶也不知道慢点儿喝?
呜咽了片刻之后,李昭的脸憋的红彤彤的,这才不舍的将景钰拿着帕子的手从自己的嘴巴上放下来,却仍旧紧紧的握着不肯松开。
“景爱卿……朕疼……”
能不疼吗?嘴都烫出燎泡来了!景钰哭笑不得,皇帝竟然在他面前撒娇。若是被人撞见,这还了得?
景钰尝试着挣脱了两下,无奈李昭根本就没打算放开他的手,只好任他握着,好意提醒道:“臣去取些药来为圣上敷一敷。”
“不要!那药敷在嘴上,朕还怎么见人?”
“这……”
景钰没了主意,不知该如何应对这孩子气的皇帝了。
李昭却弯着被烫伤的唇角,笑道:“爱卿帮朕看看,朕的舌头烫坏了没有?”
说完,李昭仰起头来闭上眼睛,张开红肿的嫩唇,伸出来一条小巧红润的舌头。
景钰望着那条伸到自己面前的湿漉漉的嫩红小舌,突然感觉自己口中也莫名的十分不适,这种口干舌燥的滋味实在难忍,害得他不自觉的咽了一口唾沫。
猛然意识到自己方才的妄想分明就是……思想污秽!大逆不道!诛九族之罪!
景钰禁不住打了个寒颤,双眼瞪直。
等了一会儿不见景钰回话,李昭纳闷的睁开眼睛,赫然发现面前之人的脸色极是不佳,红涨涨的像是在发烧。
“景爱卿?你怎么了?”
景玉忙转过头去,紧张的回道:“臣……没事!”
“是不是朕的嘴烫肿了,看起来很丑?”
“不……没有!”
“那你为何躲着朕?!”
李昭抬手将景钰的俊脸板正,目光近在咫尺,呼吸彼此不分,温热的手心突然传来绵软燥热,景钰一阵头晕目眩,猛的将矮他半头的李昭按进怀中,低头就含上了他的嫣红唇舌。
死罪!死罪!
景钰知道这是欺君的死罪,可他不想再忍了,从李昭钦点他做状元那天起,他就已经在心里埋下了这罪恶的种子,但他有贼心却没贼胆,那种念头只在他的脑海中一闪而过,便被誓死报效朝廷以偿知遇之恩的念头完全压制了下去。
愈是压制的难过,李昭却愈是在他眼前晃来晃去,景钰有这种冲动的想法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这一次不知为何竟没能忍住。
死罪就死罪吧,总比憋死的痛快!
第20章 春风一度
李昭被突如其来的温柔袭击吓了一跳,两只眼睛大睁着却没有推开景钰,反而伸手箍紧了景玉的腰身,闭上了眼眸。
李昭承认他心里对景钰有着好感,他总觉得景钰很是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他也搞不清楚这种好感是怎么回事,只是想呆在他身边,只想与他在一起……
直到现在销魂的唇齿厮磨,李昭方才彻彻底底的明白,也许这就是最合适不过的解释。
他喜欢景钰,喜欢到景钰僭越了身份冒犯着他,反而觉得这是理所应当。
绵长的深吻,纠缠的湿舌,直到两人的呼吸变得愈加急促,景钰却突然清醒,慌忙停止了动作,眉心揪紧一处,后退一步俯身就要跪下。
“臣死罪……”
李昭一把拦住,不解的问道:“景钰,我配不上你么?”
景钰一怔,没想到李昭竟说出这样一句话来,顿时僵在了原地。
李昭微微一笑,道:“我明白,我这身份使你害怕,可若是因这身份令我如困牢笼,爱不随心,行不自由,我李昭宁可舍弃这高高在上的孤家寡人身份,不要也罢!”
景钰被李昭的这番为爱弃江山的言论吓的不轻,慌忙回道:“圣上万万不可……”
“别圣上圣上的,我不爱听!”
“圣……我……”
景钰一时语塞,吱吱唔唔的不知该如何劝阻李昭。
未料到李昭却噗哧一笑,道:“倘若你是怕我丢下这江山,那就拿出点儿诚意来。”
景钰没明白李昭话里的意思,不解的望向他。
李昭别过头去,轻声道:“我要你一直陪着我,不仅陪我一起坐守这江山,还要一起携手到老,你可愿意?”
景钰听的心惊肉跳,却涨红了一张俊脸,羞赧的回道:“臣……我愿意。”
李昭干脆转过身去,抬手指了指景钰房间的门,“还不去把门插上?”
景钰又是一愣,惴惴不安的确认道:“圣上今晚……宿在臣这里?”
李昭一听景钰又用了君臣的称谓,不悦的回道:“是!朕今晚要景爱卿侍寝!”
景钰自知犯了错,不敢再多言,忙走过去闭了房门,再回转身,李昭已经坐在了他的床上。
向来爱干净的景钰床榻一片素白,身着龙袍的李昭坐在上面,似一朵白莲中的芯蕊。
景钰仍旧有些发怵,毕竟李昭身上的那条金龙太过刺目。
“我不会脱这繁琐的劳什子,你过来帮忙。”
景钰只得依言走过去,一件一件的帮李昭除去身上繁琐的帝王衣饰,又帮他悬挂在一旁的架子上。
身着明晃晃中衣的李昭紧走两步,呼一声吹灭了案几上的白烛。
屋中没有了光亮,所有不同的颜色一瞬间归入了暗夜。
景钰没有了选择,只好脱了罩袍,平躺在床榻一侧,闭了眼睛,满身任君采撷的紧张。
君要睡臣,臣不得不乖乖奉上。
李昭伸过来的手探入了景钰衣襟内,上下抚摸着他平滑的胸膛。景钰呼吸不稳却不敢轻举妄动。
见景钰没有反应,李昭干脆起身跨坐在他身上,粗鲁的将他的中衣全部扯去。
“景钰,你装斯文呢?就不信你无动于衷!”
李昭说完,俯身就咬上了景钰细白的脖颈,瞬间燃爆了景钰的欲望。
什么君在上,臣在下,景钰一个翻身将李昭压在身下,君臣之道早被抛出十丈,满脑子只剩下了颠鸾倒凤。
“圣上,臣对不住了……”
“再这么叫,我抄你……唔……”
景钰低头堵住李昭的嘴,没等他把那个家字吐出来,便已开始了动作。
“为什么你在上……唔……朕要诛你九……啊……”
李昭好似承受不了颠簸震荡,禁不住叫出声来,平日里风雅如茶的丞相大人,在床事上怎的这般风骤。
欲字当头,景钰哪还有千般顾虑,只知道被他压在身下的,是他觊觎已久的人,除了想要还是想要。
李昭宫中佳丽众多,却还是头一次尝试被贯穿的滋味,景钰一心为国,直到现在都未娶妻,这样不相称的两个,交合到一处,反而莫名的溶称。
迷醉疯狂无度,景钰每次都极尽所能,任李昭难耐的在他背上留下一道道纵横交错的指痕……
年轻的皇帝宿在了年轻的丞相府中,隔界的情感在阳间的这一夜如醉如狂,动情的喘息让两人愈战愈酣,识趣的侍卫在门外眼巴巴的守到天亮,导致的直接后果是,李昭没能起来早朝。
……
十三封冥荧签同时飞入了范皓手中,范皓匪夷所思,这阳间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何这十三封冥荧签竟是在同一时间的同一地点掉落下来?
更令他不解的是,这十三封冥荧签上所标注的魂魄身份,生前均同他与谢逸一样,尽是修道之人。
范皓与谢逸不敢怠慢,忙施了飞升咒朝阳间飞去。
还未飞至地表,冥荧丝突然齐齐断了,谢逸与范皓疑惑的对视一眼,这种情况他们不是没见过,只有一种可能,就是和那时的色鬼何茅一样,十三个魂魄同时不见了。
……
日上三竿,天清气爽,景钰被一阵噪杂的争执声吵醒,慵懒的翻了个身,面前放大一张五官清秀的细致脸庞,散乱在枕上颈间的乌黑发丝,不着寸缕的光洁躯体,一瞬间令景钰回想起昨夜中邪般的疯狂。
这不是梦,他真的把皇帝给上了!
“丞相何时起来啊?我等真的有急事禀告!”
“顾大人啊,丞相昨夜休息的晚,您还是再等等吧……”
管家自然知道昨夜相府中发生了何事,才导致景丞相没能早起,但借他十个胆子也不敢明说,只能尽力的阻拦着几位刑部大臣,背着大不敬的罪名,也要拦住这几位仓促的冒失鬼。
“圣上今日没来早朝,丞相竟然也不在,我等真的是有急事不能耽搁啊,烦劳管家通报一声!”
“顾大人,这个……”
管家再次婉拒的话刚说到一半,忽听背后吱呀一声,门开了。
景钰着了一身月白的常服,缓步踏出门来,众大臣还不曾见过英俊的右丞相不着官服的风流模样,一时看的呆了。
“何事如此惊慌?”
一语将众人唤回神来,刑部尚书顾廉紧忙行礼禀报,
“丞相,昨夜下属来报,京城西南处发现十余具死尸。”
景钰瞥了顾廉一眼,淡然回道:
“杀人命案,着手下人迅速去查便是,何须报到我这里来?顾大人是看本相太过清闲,还是想令本相质疑你的办事能力?”
顾廉闻言惊出一身冷汗,都怪自己没说清楚反让丞相起了误会,连忙解释道:“丞相息怒,事关京城安危,下官不敢怠慢,昨夜已派人彻查一夜,只因死者尽是修行之人,而且……而且死因不明,下官才疏学浅,不得不前来请示丞相大人。”
“修行之人?死因不明?”
景钰眯起双眼盯着顾廉暗思,看来这刑部尚书的确是遇到了难题,否则也不会一大早来向他求教,不妨听听看,这命案中有何疑惑难解,遂问道:“是道士还是和尚?仵作查不出死因么?”
“回丞相,死者皆为道士,身上无伤体内无毒,仵作详查了各种死因的可能性,可还是查不出来。”
景钰听了顾廉的形容,也觉得这个案件十分怪异,不在他的常识之内,论理修道之人,都会些功夫或者术法,不该轻易的就被夺取性命,更何况是一夜死了十来个?
“尸首已处理了?”
“下官不明,暂时还未做处理,想请丞相指点一二。”
“你等在此稍待片刻,容我换身衣裳去现场看看。”
景钰决定亲自去现场看看再下结论,却想着要先把皇帝李昭安顿好,便找了个换衣服的借口回了屋中。
看了一眼还熟睡在床上未曾醒来的李昭,景钰唤来管家叮嘱了几句,便更换了朝服,随着顾廉直奔命案现场。
第21章 十三死尸
十三具道士的尸体横躺在京郊一处密林中,景钰听完仵作的详述,蹲下身去细细查看,果然如他们所说,尸体上不见一处伤痕,肤色正常表情放松,竟像是睡着了一般。
难怪会惊动京师刑部亲自来查,这桩命案着实诡异离奇,饶是景钰博学多识,也未曾见过这等凶案。
谢逸与范皓围着出事的密林巡查了方圆百里,却没有找到其中的一条魂魄,新死的魂魄不可能飘出这么远的距离,更不可能消失不见,这其中必有古怪之处。遍寻不得,两鬼使决定再回尸体的现场看看。
一靠近便望见了人群中一个熟悉的面容,正蹲在地上观察着死尸,范皓笑问道:“必安,你看那人像谁?”
谢逸仔细的看了看,惊道:“那不是跳奈何桥的苏……”
“景钰!”
一声远呼令景钰紧忙站起身来望向声音传来的方向,不安的自语道:“圣上怎么到这里来了?”
来人正是皇帝李昭,乘坐了一台被四个侍卫扛着铺了软垫的龙椅,身后还跟着十来个侍卫。
见到景钰,李昭从龙椅上挪下来,双腿似乎有些站不稳,走路略显歪歪斜斜,景钰见了,忙上前几步搀扶住他。
“那是……”范皓见了这等模样的李昭,忍不住笑出声来。
谢逸却表情淡淡的低声说了句,“过去看看。”
这边众人惊见皇帝突然驾临,紧忙齐刷刷跪了一地山呼万岁。
李昭随意的说了句平身,便把目光又转向了景钰,宠溺的问道:“什么命案竟需劳烦景爱卿亲自盘查?朕亦好奇,就过来看看。”
景钰无奈的笑了笑,深知他不是对命案好奇,而是太粘自己,却又无法反驳,昨日一夜疯狂过后,他的腿都站不稳了,也不晓得他后面疼不疼,瘸着腿儿都要来粘着他。景钰无可奈何的回身指了指那十三具尸体,回道:“圣上好奇,就过去看看吧。”
景钰扶着李昭走近了些,恰巧谢逸与范皓也飞到了死尸中间,李昭觉得哪里不对,竟没有低头去看死尸,而是转过头去好奇的望了谢逸与范皓几眼,抬手指向他们,笑问道:“这二位也是刑部的人么,朕怎么从未见过?”
皇帝突然如此一问,众人齐齐朝他指过的方向望去,却只见一片死尸,哪里有什么活人。
“圣上问的是谁?”
景钰诧异不已,皇帝这是看到了什么?
李昭反被景钰的这一问问的莫名其妙,他抬手又指着谢逸与范皓道:“就是这身着一黑一白的两位呀!”
景钰盯了李昭片刻,见他不像是捉弄人的表情,是了,皇帝怎么可能在众多臣子面前妄言呢?
想到这里,景钰瞬间提高了警觉性,难道说……皇帝他见到了鬼?
李昭见景钰并未回答他的问话,而是有些紧张的望着自己,忽然意识到什么,背上不自觉蹿出一层冷汗,惊问道:“景爱卿,你……你看不见他们?”
景钰木然的摇了摇头,李昭瞬间面色惨白,转过头来又仔细的看了看谢逸与范皓,忽然惊叫道:“莫不是朕见到了鬼!?”
皇帝的一声惊呼,吓得众人瞬间将他围护了起来,惊的谢逸与范皓同时傻了眼。
鬼王薛倾竟然怕鬼!?
哦,忘了,他现在是喝了迷魂汤转世的凡人,凡人竟能看到他们两个?还是因为他本来就有着鬼王的灵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