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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夫双双把魂勾/冥君双帅完本——by子非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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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儿他……他怎样了?”景钰见他们出来,迫不及待的迎上去追问。
“你……”谢逸清冷的开口,却停顿了片刻后,沉声道:“你还是自己进去看看吧!”
景钰道了声多谢,便疾步走进了李昭寝宫。
谢逸回头望去,偌大的一座金碧辉煌的宫殿却突然显得那么碍眼,那么无情,那么无趣。
“走吧?”范皓劝道。
谢逸不再言语,同范皓一道遁入了地下。
苏景玉,你的情缘何其悲苦?前世爱错了人,今生竟又爱错了鬼…

第31章 古琴与凤首箜篌

“玄夜、凄风……却倒吹,流萤、惹草……复沾帷……”
月晦暗夜森森然然,后山僻静流溪之中,汩汩的溪水静谧的流淌着,不知最终将流向何处。
“什么人!”守门侍卫突然叱喝一声。
“大人怎的这么快就不认识小人了?”奴仆笑吟吟的凑上前,偷偷塞给守门的侍卫一锭银子。
侍卫不动声色的揣进袖袋,却假正经的问上一句:“原是青公子身边的,黑灯瞎火的也看不清楚,这么晚了青公子来御史府做什么?”
奴仆贱笑道:“还能做什么?御史大人与青公子的关系,大人您又不是不知道,小的哪儿敢打听啊?”
“好吧好吧!你们进去吧!”
侍卫不再阻拦,深知这小倌青宁与他们御史大人之间关系暧昧,也不是他这个守门侍卫敢打听的。
一乘素轿顺利的抬进了御史府中。
子夜时分,御史府突然传出一声凄厉的惨叫。
“大人出事了!”
……
“站住!”范皓喝斥一声,何茅浑身一抖,战战兢兢的立定在半路上。
范皓与谢逸才从阳间拘了廉州御史送去了纠纶宫,回来的半路上竟遇到了鬼鬼祟祟的何茅,颠不颠儿的朝纠纶宫方向跑着,范皓恐他再惹祸患,拦住了他的去路。
何茅不安的抬头瞄了一眼站在范皓身后的谢逸,可惜谢逸一直垂着眼眸对他根本视而不见,何茅再次倍受打击。
“鬼鬼祟祟的往哪里跑?”范皓质问道。
何茅吱吱呜呜的回道:“听……听说廉州城小倌青宁入了地府,小的……小的想去看看。”
“青宁?死的不是那个廉州御史么?那小倌青宁也后脚跟进了地府?难道是随着廉州御史殉了情?”
身后突然噗哧笑了一声,谢逸忍不住回想起那天自己下了幽冥地府,范皓随后也跟着进来的往事,这青宁小倌倒是与范皓一样死脑筋。
范皓被谢逸笑的愣了愣,好似意识到什么,突然涨红了脸。
何茅倒是一脸欠抽的表情,垂涎道:“谢鬼使笑起来真是好看……”
“闭嘴!” 范皓不悦的斥道:“这里是冥府,那小倌殉情与你有何干系,若敢乱动心思,仔细送你去七小地狱受刑!”
何茅吓了一跳,忙回道:“范鬼使您误会了,何茅怎敢在冥界造次,不过是去看个热闹,只是奇怪既然他杀了廉州御史,却为何自己又自裁了。”
范皓闻言纳闷的回头望向谢逸,谢逸抬眸也看了范皓一眼,两鬼使都有些诧异,之前拘来的廉州御史魂魄,不见伤不见血,直送去纠纶宫也未听崔判官宣读他的前世登记便离开了。此时听何茅这么一说,方知这廉州御史是被那青宁小倌害了。二人不是关系暧昧么?为何这青宁要杀了他?
杀便杀了,情杀也好仇杀也罢,左不过是冤冤相报的戏码,范皓与谢逸并无兴趣了解,只是提醒何茅不可犯错,方回了住处稍作休息。
范皓脱了外罩,顺手又将谢逸的床榻铺整好,打算让谢逸好好的躺一会儿,却又想起捉柯穹时受的伤来,忙道:“没想到那柯穹恶相如此厉害,必安,你的伤没事吧?”
谢逸垂着头,正认真解着腕上的锁魂链,随口回道:“不碍事。”
范皓突然说道:“怎会没事,我身上现在还觉得肿痛,你脱了衣裳,让我看看!”
谢逸嗯了一声没再回话,这般寡言少语的性情范皓早已习惯了,所以铺整好床榻后,便走到谢逸跟前,自然的伸手就去解他的衣襟。
谢逸仰起头来,一任范皓去脱他的衣服,范皓却突然愣在了原地。
谢逸一双清绝的眼眸里,两汪清澈的水雾,安静的望着屋顶,直看的范皓情不自禁的慌了手脚。
“无赦?”谢逸见范皓面色潮红,不禁问了一句:“你怎么了?”
范皓紧忙遮掩道:“没什么,你的衣服弄脏了,我去帮你取身干净的来换上!”
范皓正欲去帮谢逸取衣服,却听门外传来一声通报。
原来竟是纠纶宫中传令的小鬼,前来告知范皓谢逸速去五殿纠纶宫领差,不知阎罗王又给他们安排了什么差事,范皓与谢逸不做耽搁,衣服也没来得及换,就随着小鬼复又回了纠纶宫。
一进纠纶宫便望见殿中跪着一道单薄的身影,范皓与谢逸向阎罗王行了见礼,闪到了殿堂一侧待命。
阎罗王吩咐道:“烦劳二位鬼使复去阳间一趟,为这青宁寻个人来。”
青宁?殿中跪着的就是那小倌青宁?一个普通凡鬼竟要动用冥府两大鬼使去为他寻人?他想要寻的又是何人?
那青宁听到阎罗王的吩咐,抬起头来望向范皓与谢逸。
范皓与谢逸也纳闷的看向了青宁,一看之下不禁倒抽一口冷气。
原以为廉州城头牌小倌必是个清秀俊美的面相,此时却见这青宁双眼浮涨、面色乌紫,一条长过下巴的舌头垂在口中,脖颈上几道深深的勒痕,早已不见生而为人时的风流俊秀,化为了一只惊悚异常的吊颈鬼。
正愣怔间,却见青宁突然跪向范皓与谢逸,并朝着他们咚咚咚的磕了三个响头,再抬起头来双眼垂泪,用吊着长舌的口含混不清的说了句:“求二位鬼大人帮忙寻到我的姐姐红筱。”
……
红筱,三年前红遍廉州□□.妓,只因这红筱弹得一手民间罕见的凤首箜篌,所以常被一些官宦请至家中为宾客演奏。红筱面上罩一抹红纱,很少有人见过她的真面容。
青宁自妓馆中长大,属于那种不知生身父母是谁的野种,长大后又被老鸨转手卖给一家男风馆中做了头牌小倌,从不过问自己身世的青宁性子乖舛,却练得一手好琴。
古琴撞上了箜篌,好事之人都想知道,究竟孰强孰弱。
街头巷尾间无中生有的流言愈加火热,桀骜不驯的青宁借机给红筱下了一纸战书,红筱竟然无动于衷。
青宁不甘受辱,便带了人到红筱所在的妓馆闹事,不成想遇到几位前来听红筱奏曲的高官,当即下令将青宁绑了起来。
可令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红筱不仅没有落井下石,反而声称自己是她的义弟,并以摘下面纱为条件,这才将他保了下来。
红筱拥有倾城姿色的消息不胫而走,来访的宾客更加络绎不绝。
青宁却因为此事看了个明白透彻,原来受人敬仰,并非因为才能因为容貌,而是那难得的品行与德操,自此甘心做了红筱的义弟,视红筱为亲生的姐姐。
原本各自的独奏意外的寻到了和鸣,对于青宁与红筱来说,是在这人世间最快活的一段日子。
直到红筱被请进御史府竟音信全无,青宁懊悔的砸断了古琴,愁了整整一夜之后决定替她报仇。
有一种毒名为铃兰,花开绝美却有深毒。对寻找红筱彻底失去了希望之后,青宁用这铃兰结束了御史的性命。
红筱一定不在这人世间了,活着也不再有任何意义,一条白绫绕上了顶梁,青宁来到这幽冥鬼界寻找红筱。
……
听完青宁的述说,范皓心中十分压抑,沉声问道:“红筱难道不在这幽冥地府?”
阎罗王忽然叹了口气,道:“有些冤死之鬼会获得冥府特赦,回返阳间复仇,这红筱应是其中一个,只是奇怪,害她的廉州御史已经归了地府,这红筱却不曾回来。”
谢逸问道:“敢问阎罗王,这廉州御史是如何害死红筱的?”
阎罗王又叹了口气道:“红筱死的太惨,本王不忍复述,你们且到廉州城正北方后山去寻寻看吧。”
见怪不怪的阎罗王不肯告知死因,只是让他们自己去寻,范皓与谢逸甚是诧异但也未再多问,当即离了纠纶宫飞去了阳间。
……
幽冥地府正午时分,而阳间却是夜半三更,廉州城正北方后山的林子里,一只猫头鹰的笑声由远及近的传来。
“幽情、苦绪……何人见,翠袖、单寒……月上时……”
惨白的月光下,污浊的溪流中,身着红衣,披头撒发的女鬼呜咽的唱着几句离人愁。
范皓与谢逸落定在不远处,冷静的注视着前方那个动作怪异的女鬼,那身红衣并非红衣,而是黏腻一身的脓血。
女鬼弯下腰去,伸手自溪水中打捞着什么,一边捞一边碎念着:“我的琴呢……我的琴呢?”
谢逸抬起手腕就要释放锁魂链,却被范皓出手拦住。
范皓摇了摇头,示意谢逸暂且忍耐片刻。
“姑娘可是这廉州城中弹得一手凤首箜篌的红筱?”范皓出声问道女鬼突然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直起身朝这边看了过来,范皓与谢逸借着惨白的月光看的清楚,这女鬼满脸尽是血红,好似仍旧带着那抹红纱一般。
“你们看见我的琴了么?”
女鬼自污溪中缓缓漂了出来,直漂到范皓与谢逸的跟前,瞪着一双没有了眼皮的血红眼球望着范皓谢逸,问道:“你们看见我的琴了么?”
谢逸不忍的阖上了眼眸,这红筱姑娘生前是被那狗御史剁成了碎片么?为何浑身上下都是刀口切开的碎肉翻飞?
范皓长吸一口气,对琴的执念竟是深到这般田地,令这红筱的鬼魂至今不肯放弃肉体,仍旧拖着碎烂不堪的肉身在污溪之中打捞她的凤首箜篌。
作者有话要说:
玄夜凄风却倒吹,流萤惹草复沾帷;幽情苦绪何人见,翠袖单寒月上时。——出自蒲松龄《聊斋》-[连锁]

第32章 琴瑟不和弦

难怪阎罗王会差遣他们两个前来,是怕这红筱所化的厉鬼不肯轻易随着他们回地府吧。
“红筱姑娘,你寻那琴做什么?”范皓不忍揭穿,只是顺着她的心思问了一句。
红筱转了转突出的眼球,忽然笑道:“我义弟青宁还等着我回去与他合奏一曲呢,我却把琴弄丢了,真是没用!”
谢逸蓦地睁开眼眸,冷声回道:“青宁的琴已经砸了,你的琴也不用再找了!”
范皓吓了一跳,谢逸办事一向冷绝无情,面对这可怜可惜的女子,竟也不懂得怜香惜玉一些。
果然,红筱听了谢逸的话,瞬间满脸狰狞之状。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你义弟青宁已经死了,我们就是来寻你回幽冥地府与他相见的!”谢逸干脆直接明了的告诉了她。
“青宁……死了?”
红筱绝望的后退几步,缓缓回头望了一眼污溪,蓦地大哭道:“那天明明约好回去要与他共合一曲,可是我却失约了,那狗御史将我的琴丢在了这后山的污溪之中,我在这里寻了好久好久,溪水好冷……我以为他会一直等我的,这是我唯一放不下的执念啊……”
并没有出现预期中的反抗,青宁死了,红筱便放弃了执念。
纠纶宫中,一个面目全非,一个惨不忍睹,合身抱在了一起哭的声嘶力竭。
一向无情的森罗鬼府中,众鬼吏纷纷埋下头去,不忍再看。
三生石上,镌刻下一段前世悲苦的陌生姐弟情缘,十殿转轮王处,赐予了一双苦命的男女来世生在两处门当户对之家,做了一对琴瑟和鸣。
……
睿国皇宫中,景钰一身威严的朝服,长身立于丹墀之上,神情萧索。
他刚刚从议事的大殿退出来,心中的那个疑窦越来越深,总觉得皇帝李昭像是变了个人,虽行为做事较之以前更为聪颖,对他的好感依旧如初,却总觉得少了那么一点……默契。
对,是默契,是那种心意相通的默契!
景钰不曾多问,一来君臣毕竟有别,二来……他总觉得对李昭有所亏欠。
堂堂一国之君,甘心委身于他,自然要在忍让方面给足李昭尊严。
此次议事便是如此,景钰的出发点是为民所想,而李昭的出发点却是为了睿国的强大。
按理,为国为民都应该是一样的作为,可李昭今日的强行搬迁百姓以治河患的9 政策令景钰觉得不妥,事情不是没有别的解决方法,却为何偏要选择使百姓流离失所的下策?
景钰在当场不曾硬驳,此时想来,却是觉得万般不妥。不由的攥了攥拳头,转身又走了回去。
必须要同李昭再商议商议,因为百姓才是国之根本!
“景爱卿怎么还没回去?”
见景钰折回身来,李昭自龙案上抬起头来,放下了手中批奏的朱笔。
“圣上,今日之事臣觉得不妥,圣上是否再斟酌斟酌?”景钰开口不言其他。
李昭深深的望了他一眼,朝他摆了摆手道:
“今日所议之事已定,爱卿莫再多虑,朕之强国大业,成败在此一举。”
“臣……不明白!”
景钰揪紧了眉头,怎么治理个河患还牵扯到强国大业?
李昭突然意味深长的笑了笑,自龙案后走出来,行到景钰跟前,抬头望着比他高出半头的景钰,笑道:“景爱卿一向明理睿智,怎么今日却愚钝了?朕强行迁走一方百姓实是为天下百姓着想,治理河患……不过是借口而已。朕不仅不会去治理河患,反而还要将河患做大,使其变成一条不能逾越的鸿沟!”
“圣上!?”景钰大吃一惊,皇帝难道打的是境防的主意?不禁急问道:“圣上何故反其道而行之?”
李昭不悦的回道:“昔日有始皇帝建造万里长城,朕为何就不能挖个深沟呢?”
“圣上果然是想攻打盛祁?”
景钰万万没有想到,李昭迁徙百姓是为了加大河患,而加大河患是为将来攻打盛祁提前准备好水战的工事。
一向主张长治久安富国强民的皇帝李昭,何时竟有了穷兵黩武的念头?
“景爱卿既然知道了,朕也就不瞒你,不过此事万万不能声张,朕恐有细作泄露机密。”李昭凑近景钰耳畔,轻声说道:“朕只信得过景爱卿一人。”
“圣上……”景钰惊白了脸色,掩饰不住的惶恐,跪地劝阻道:“此举行不得啊!”
李昭白了景钰一眼,斥道:“你不信朕?”
“不!圣上容禀,二十多年前的睿国内乱,时至今日方才太平,合该行长治久安富国强民之策。何况睿国与邻邦盛祁一向和平共处达百年之久,睿国内乱之时都不曾趁机扰乱,于情于理圣上都不该如此。昔始皇帝铸长城有利有弊,利为护国并非攻略,弊则劳民伤财,百姓怨声载道,使秦经两世而亡……”
景钰忍不住一通论理陈诉,希望能挽回李昭不切实际的想法。
“住口!”李昭一声喝断,怒道:
“史载天下分久必合,朕不过是顺应天意;盛祁国小力弱,被吞并也是它的天命;竟敢以古秦灭亡一事比拟朕之宏略,你这是在污蔑朕!”
“不……昭儿!我……”
“放肆!朕的名讳岂是你敢直呼的!念在你忠心爱国的份上朕今日不罚你,若有下次定不轻饶,你退下吧!”
李昭说完,折身负手而立,示意景钰退下。
景钰懵了。此时恐怕再多说一个字,都有可能被李昭治罪。怎么会这样?景钰心中刀绞般难受,攥了攥拳也没能再度开口,只好行了别礼落寞的离去。
李昭变了,变的不通情理,变得自己都看不懂了。
景钰不敢想象百姓颠沛流离,被发去边境昼夜不停的挖河沟,如若忍受不得,百姓会不会一怒揭竿而起?更不敢想象军队强征兵勇,仓促开战,举目四野,遍地战火狼藉……
睿国,在皇帝李昭的统治下,将要迎来生死存亡的一大关。
……
纠纶宫中,阎罗王满心欢喜的望着自己的两名爱将,解开幽冥禁锢的范皓谢逸,渐渐吸取了不少冥灵之气,眉梢眼角处竟多了一缕淡紫的花纹,凭添几分妖冶鬼魅。
此番诛灭了厉鬼柯穹,黑白二鬼使功不可没,事情报到了冥帝处,竟发下令来,要亲自召见这两位鬼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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