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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夫双双把魂勾/冥君双帅完本——by子非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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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逸催动咒诀,锁魂链应声系在了年轻公子的手腕上。
突然,咣当一声,大门被撞开,闯进一个着了阳间三品官服的人来。
“司徒赋!你个混蛋!你给我起来……”
那人急匆匆的朝灵堂奔去,借着月光看的清楚,来人也是一位年轻的公子,且同这位刚刚死掉的司徒赋年龄相仿,气质相当。
司徒赋回头望了那人一眼,哼笑一声便转过头来,淡漠的问道:“我们可以走了吗?”
范皓看了看那扑在司徒赋尸身上声嘶力竭的年轻公子,又纳闷的望了望毫不在意的司徒赋,无奈的摇了摇头,问道:“司徒公子打算就这么一走了之了?”
司徒赋噗哧一笑,反问道:“不然呢?即便我司徒赋旧情难忘,可如今已死为鬼,又何必再去招惹这活着的?”
一言噎的范皓略显尴尬,忍不住望了一眼始终沉默不语的谢逸,暗道这两人生前必是单相思,否则怎会一个重情,一个无意?
谢逸注意到范皓投向他的眼神,清冷的回道:“他说的没错,只不过黑无常这般情怀理解不了而已。”
话毕,谢逸拉着司徒赋朝外便走。
范皓用墨金骨扇敲了敲额头,这才想明白方才谢逸的话,明显是在挖苦他当初青苑桥上无辜殉情的旧事。看来谢逸对这件事一直耿耿于怀,始终不曾放下。
“姓荣的,你还敢来司徒府,你给我滚出去!”
苍老的怒吼伴随着颤颤不平,司徒赋的父亲被人搀扶着走进了灵堂。
“伯父,是桓儿对不住他,你就让桓儿送他最后一程……”
荣桓双膝跪倒在地,悲戚的泪水连连,期望着老人能答应他的请求。
“滚!!!”老人再次怒吼一声,颤巍巍的指了指一旁的家丁,叫道:“你们给我将这忘恩负义的畜生打出去!”
绝情的棍棒抽打在身上,荣桓生生的受着,这是他该得的报应,即便是被打死在这司徒府,荣桓也毫无怨言。
“啧啧……”
还未跨出门去的范皓见了这突然拧转的一幕,不禁叹息的摇了摇头,这种棒打鸳鸯散的悲剧,阳间界内,时不时的就来上一出,非弄的死死伤伤了,才知道什么叫做后悔。
不过后悔也没用了,因为人都已经死了。
范皓又摇了摇头,见谢逸拉着司徒赋已经走了老远,便紧忙追了上去。
……
荒郊野地里,月光更是亮的离奇,司徒赋自从出了城后,本来云淡风轻的脸却渐渐的浮上了一层寒意。
“两位14 鬼大人想知道我是怎么死的么?”
司徒赋突然问出这么一句,更令范皓觉得奇怪,他们拘过多少条魂魄,却从未打听过亡灵生前的私事,至多是从魂魄一路的哭诉中能听出些情形,却从未像司徒赋这般,主动想让他们知道。
或许是这司徒赋深埋在心中的话,从来都无处可诉?
但对于幽冥地府十殿生灵来说,恩恩怨怨的事情数不胜数,无非轮回一世执念,下一世反而忘得干干净净,于是又重新开始造业。黑白无常早已全然看透,自然没有兴趣详细了解。
司徒赋见他们没有兴趣,深深的叹了口气,又道:“可我是被鬼害死的,两位鬼大人难道不管管么?”
“鬼?”范皓十分诧异,不禁问道:“难道你不是因为方才那个闯进门去的公子,被家人棒打鸳鸯散,然后相思成疾,不治身亡或自裁怠命?”
“大人说笑了,司徒赋又不是女人,怎会为情.事脆弱到不堪一击?那荣桓是我的心上人不假,家父不同意我们在一起也是真,可我的死,却并非全是因为荣桓的缘故。”
司徒赋解释了一通,范皓却听的更糊涂了,谢逸也停下来回头望向司徒赋,沉声道:“但凡鬼魂都在冥界,除非是你做了十恶不赦之事,才会被鬼报复。”
司徒赋垂了头,神情黯然的回道:“若说我司徒赋做过的十恶不赦之事,除非是对不起荣桓,除此以外,再无愧对过其他人……”
黑白无常面面相觑,司徒赋与荣桓,究竟是谁对不起谁?
……
那一年孟春,万物萌发,吐故纳新,开了个好年景。
长门街司徒府上突然来了一位温文尔雅的少年,却原是司徒家姨娘的表亲,名唤荣桓。
只因司徒家离乡试之地较近,为了省却秋帏时的舟车劳顿,荣桓便提前来投靠司徒赋的姨娘。
这荣桓生的面如皎月,唇红齿白,周身透着一股子清雅气质,偏又好学博文,兼写得一手好柳骨,简直挑不出一点毛病来。
反观司徒赋,却每日里逗马遛鸟,纨绔不羁,同荣桓一比,简直天上地下,真真把司徒老爷气个半死。
于是一把反锁将司徒赋与荣桓一同锁在了书房中,司徒老爷下了命令,什么时候学到荣桓一半安份了,再放他出来。
荣桓因为寄人篱下,只好答应了司徒老爷的请求,帮他好好带带他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孽子。
……
“五经中,司徒公子偏好哪一册?”荣桓见司徒赋扒在门上唉声叹气的,只好先开口说了话。
司徒赋回头望了荣桓一眼,便松开门框,走到荣桓跟前,饶有意味的盯着坐在案几前看书的荣桓,讪笑道:“什么五经?小爷没兴趣,小爷只读过山海经!”
“山海经?”荣桓微微一怔,转瞬又温和的笑了笑,问道:“原来司徒公子喜欢怪力乱神的传说?”
荣桓不经意的一笑,却令司徒赋莫名生出一种眩晕感,这种眩晕感司徒赋熟悉的很,但却不敢相信,自己因为荣桓的这温和一笑,竟对他动了心。
“啊?啊对!”司徒赋表情有些不自然,但见惯了风月场的司徒公子又怎会表现出来,便戏谑的笑道:“小爷就喜欢巫山神女那一段!”
荣桓这才听出司徒赋是在戏谑他,却面不改色的背诵道:“大荒之中,有灵山,巫咸,巫即,巫盼,巫彭……”
“哎!打住打住,荣公子竟连山海经都背过了?”司徒赋曲起一根手指勾上荣桓下巴,一脸坏笑道:“小爷才懒得去死记硬背,小爷只是感兴趣那巫山*究竟是怎么回事?还望荣公子指教指教。”
荣桓抬手将司徒赋的手指拨去了一边,略有不悦的回道:“司徒公子请自重,这个荣桓教不了你!”
“荣公子当然教不了我,若我猜的没错,荣公子应该还是个雏儿吧?”司徒赋一把将荣桓从椅子上提起来,顺势抵在了墙壁上,继续戏谑道:“这巫山*小爷其实熟悉的很,怎么样荣公子,要不要小爷教教你啊?”
话毕,司徒赋腾出一只手来,顺着衣襟就摸进了荣桓的敞袍里。
“你……你做什么,你放开我!”
荣桓吓得不轻,他万万没有想到,司徒赋竟如此无耻,对他这个男人也敢下手。
望着荣桓的一张红脸变的煞白,司徒赋突然噗哧一笑,松开了荣桓。
“瞧把你吓的,小爷不过是逗逗你,你还当真了?”
“你……你无耻!”荣桓紧忙敛紧被弄乱的衣襟。
“哎?我怎么无耻了?”经过方才这一闹,司徒赋愈发觉得荣桓十分有趣,禁不住还想逗逗他,于是说话更是没了分寸,“荣公子倒是说说看,小爷我是弄了你了,还是上了你了?”

☆、第48章 巫山云雨

“你!!!你滚出去!”荣桓听了司徒赋这一番不着调的污言秽语,气的浑身发抖。
“好啊,那你就把老爷子叫来,让他给小爷开门!”
司徒赋顺坡下驴,指望着荣桓能以此为由告他一状,好让司徒老爷将他放了。
没想到荣桓静了静心神,却长叹一声,无奈的回道:“算了!只要司徒公子愿意改邪归正,荣桓就当……就当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
“呵~哈哈哈……有趣,有趣!”司徒赋神经兮兮的大笑几声。
秉烛夜读这种事情,对荣桓来说是习以为常,对司徒赋来说却是倍受煎熬。
于是,案几前对坐的两人,一个在认真的看着书,另一个却在认真的欣赏着对方。
“荣桓?”
“嗯?”
“你有意中人吗?”
荣桓不悦的皱了皱眉,回道:“没有!”
“一猜你就没有,那你倒是说说,人生一世,什么才最重要?”司徒赋不依不饶的追问。
荣桓抬头看了他一眼,又垂下头去,淡漠的回道:“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
“切~酸腐!”司徒赋站起身来,在屋中徘徊几步,笑道:“要小爷说啊,人活一世,不过百年光阴,还是及时行乐最重要!荣桓你信不信?”
荣桓轻叹一声,无奈的摇了摇头,以示司徒赋的话不可理喻。
“哎?你不信?”司徒赋上前两步,一把攥住荣桓手腕,荣桓手中的书掉落在地上,惊异的抬头望向司徒赋。
司徒赋本来是想提醒他要好好回答他的问题,然而暖黄的烛光下,荣桓一张无辜而又惊慌失措的脸撞入司徒赋的眼底,司徒赋一瞬间迷乱了心神。
“你……你放……唔……”荣桓没来得及把话说完,就被司徒赋用嘴堵回了喉咙,一时间惊得呆若木鸡。
“荣桓,我喜欢你!”司徒赋突然表白一句。
“司徒赋,你!!啊……”
淬不及防,荣桓被司徒赋揪离椅子,又用力的拽倒在身后的床榻上,无视荣桓惊慌挣扎的抵抗,司徒赋迫不及待的撕扯着荣桓的袍衫。
“放开我……”
“你叫吧,这三更半夜的,书房离的又远,没人听见!”司徒赋坏笑一声,低头又咬上荣桓微颤的唇。
从未经人事的荣桓哪抵得过成天风流不羁的司徒赋,不过片刻功夫,便被司徒赋剥了个精光。
一双游移的手将荣桓揉搓的心如擂鼓、脑中轰鸣,纵有口鼻却根本喘不过气来。
“不要……啊!!!”
一声难捱的痛呼,终结了荣桓的清纯,断断续续的呜咽渐入佳境,转而化为了*蚀骨的呻.吟声声。
纨绔的司徒赋不曾料到,生涩的荣桓所带给他的,竟是从未体验过的爱欲澎湃,被强压在身下滚烫的光洁躯体,令司徒赋无法控制的亢奋到癫狂。
书香四溢的房间内,一夜神魂颠倒的巫山*,无人知晓,便成了秘密。
只是第二日,荣桓却病倒了。
司徒老爷攥了个鸡毛掸子,抽的司徒赋满屋乱蹿,一边抽一边骂道:“你个小兔崽子,你竟敢打荣公子,还把他打出了血,你个小兔崽子,还不快去给荣公子道歉!”
司徒赋别别扭扭的来到后院姨娘的住处,姨娘见了,意味深长的笑了笑,便将他让进了屋里,反手将门关好离开了。
一眼瞧见床榻上虚弱的荣桓,那苍白无色的小脸,嫩红的嘴唇上被他咬肿的包,司徒赋忽然心疼不已。
“荣桓?荣桓……”司徒赋俯身蹲在塌前,轻轻唤了两声。
荣桓缓缓睁开双眼,面前放大一张司徒赋纠结的俊脸,荣桓复又闭上眼睛,有气无力的斥道:“你走开!”
“荣桓,你放心,我司徒赋对天发誓,以后只对你一个好,若有违背,不得好死!”
“你!!!”荣桓气的想要起身,却苦于浑身酸痛无力,只好又闭了双眸,轻叹道:“你出去,我想睡会儿。”
……
不知是发的毒誓起了作用,还是荣桓产生了影响,司徒赋自此果真不再出门放荡,而是在家踏踏实实的开始了学业。
司徒赋天资聪颖,竟有过目不忘的本事,没过多久,四书五经便掌握了不少。
司徒老爷高兴的找不着北,宴请宾客的时候,便提到了自己的宝贝长子如何用功,如何刻苦,将来必能继承司徒家的家业。
一旁的姨娘微不可查的冷笑一声,从盘子里捡起一颗煮熟的花生米,塞进怀中小儿的嘴里。
酒至兴处,宾客中的几位文人雅士提出,想见见这位司徒家浪子回头金不换的司徒赋大公子。司徒老爷乐的同意,也懒得叫下人去唤,便亲自带着几个文人雅士来到了书房。
司徒老爷推了推书房的门,发现门竟然被反锁了,里间传出细微的嗯嗯啊啊的声音,司徒老爷不解的唤了一声:“赋儿,插门做什么?快开门!”
“啊?!”司徒赋正忘情的在荣桓体内出入着,突然听到司徒老爷叫门,吓得两人紧忙从床上爬起来,手忙脚乱的开始穿衣服。
司徒老爷越想越觉得不对劲,突然抬起一脚,咣的一声踹开了房门。
跟在身后的几位文人雅士刚想随着一起进去看看,没想到先进入屋中的司徒老爷猛地回身将房门甩上,叫道:“犬子出了点儿事,几位还是先回去吧!”
……
“你们这两个不知廉耻的畜生!畜生啊!!”
司徒老爷暴跳如雷,手中的鸡毛掸子劈头盖脸的朝着跪在地上的司徒赋一顿猛抽,直抽的司徒赋肩膀上、脸上都冒出一道道的血印子。
“伯父,你不要打他了,是桓儿不对,桓儿不该……”荣桓惊慌的替司徒赋求情。
“你闭嘴!”司徒老爷扬起鸡毛掸子抽向荣桓,司徒赋却挺身挡在了荣桓前面,吼道:“你别打他,是我欺负的他,跟他没关系!”
“你!!!”司徒老爷气的几乎背过气去,怒吼道:“来人呐,给我将这个荣桓扔出去,然后将这个孽子捆起来!”
家丁不由分说,强扯着荣桓朝外拖去。
“荣桓,你等着我,我一定会去找你的!我司徒赋绝不负你,如若失信,不得好死!”司徒赋扒着门框激动的喊叫着。
“你个王八羔子!”司徒老爷一鸡毛掸子抽在司徒赋头上,司徒赋晕倒在地上,再也不挣扎了。
荣桓望着满身满脸血痕的司徒赋,狼狈不堪的趴在地上,离他越来越远,忽然落下满脸热泪。
……
“这不还是棒打鸳鸯散吗?难道说,你是被自己的毒誓诅咒死的?”
黑白无常听了司徒赋与荣桓的事,范皓蹙了蹙眉,问道:“生离又兼死别?看不出你竟是个痴情种。”
司徒赋轻笑一声,回道:“这只是个开始,后面才是我做下的孽……”
……
荣桓被撵出了司徒府,而司徒赋却被彻底的关在了书房里,书房的门窗外面,全被上了锁。
饶是如此,司徒赋这个风流不羁的性情,自然是该吃吃,该喝喝,一脸毫不在乎,吃饱喝足后,便躺在书房的那张大床上,搂着那条同荣桓一起盖过的被子,忘情的叫着:“荣桓……小桓桓……”
司徒老爷被气的没了主意,每日里长吁短叹。
管家过来劝道:“老爷,大公子这是到了该婚配的年龄,老爷不妨为他娶房妻妾,想必也就没事了。”
司徒老爷赞同的点点头,却又摇了摇头,忧愁道:“他现在心里满是荣桓那小子,又怎肯乖乖的娶妻生子?”
管家笑道:“这还不简单?”
管家悄声在司徒老爷耳畔低语了几句,司徒老爷听了,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道:“也只好如此了……”
……
大红的花轿抬进了司徒府,盖着红盖头的新娘子被人搀扶着跪在了大堂中,而司徒赋却木讷着一张痴怔的脸,被家丁按在地上同新娘子行了跪拜礼。
洞房一夜过后,司徒赋才清醒了过来,昨晚同他共赴巫山*的根本不是荣桓,而是一个从未见过的娘子。
司徒赋无精打采的瘫坐在地上,失望的自言自语道:“你们竟然给我下药……你们竟然给我下药!”
几日过后,被司徒赋暗派出去打听消息的小厮回报,说四处都寻遍了,都不曾寻得荣桓的踪迹,荣桓连他的老家都没有回去过。
司徒赋哦了一声,转身又回了书房,咔嚓一声将自己反锁在书房里。

☆、第49章 两手空空

一晃秋帏过去,只见乡试榜单上出现了荣桓的名字,却仍是没能寻到他的半个踪影。
某天傍晚,书房的门被急促的敲响。
“大公子!大公子快去看看吧,夫人她……夫人她怕是要生了!”疾奔来的小厮上气不接下气的知会道。
“你说什么!”司徒赋拽开书房的门,三步并作两步朝着他的住处奔去。
“夫人她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这还不足月,这可怎么办呀……”小厮心疼的一边抹着眼泪,一边给司徒赋报着情况。
“你闭嘴!”司徒赋焦躁的喝斥那小厮一句,心烦意乱的闯进了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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