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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夫双双把魂勾/冥君双帅完本——by子非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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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御史府内室中传来几声阴阳怪气的调笑。
“大人啊,您轻点儿……哎哟……疼!”
“小肉儿,可想死我啦,快让大人我爽爽!”
两句轻薄话,不仅让四鬼差转移了注意力,就连两位天将都竖起了耳朵。
这是……阳间御史大人在狎戏青楼小倌的香艳戏码?好巧不巧他们几个正好站在了御史内室的附近,清清楚楚的听到房间内传来的淫.靡声。
“哎哟……大人呐!给条活路……”
“小乖乖,咱们一起下地狱吧!”
XXOO……
一瞬间两位天将煞白了脸色。
罗刹嗤笑一声道:“浩然正气之所?你们天庭护佑的就是这等浩然正气的阳间人臣?”
“你!你!”
两门神登时语塞,他们的职责只是守护大门而已,哪里料到这内室竟是别有春光呢,如今亲耳听到这番淫词艳调,自知理亏,也就没有了刚开始时的气焰嚣张,不由得垮下脸来。
谢逸见他们不再争执,施咒解了锁魂链。四鬼差围绕这间内室里里外外寻了一圈儿,除了交叠在大床上的两条淫.靡交合的肉体之外,竟然真的没有寻到何茅的魂魄。
两门神总算寻回点儿面子,不悦的解释道:“我们没骗你们吧?这里根本就没有什么魂魄!”
范皓盯了神荼郁垒片刻,忽然想到了什么,忙问道:
“敢问二位天将,既是庇护这一方之地的安宁,可曾听闻过一个叫何茅的人?”
“何茅?这个名字的确听着耳熟!”神荼略加思索片刻,脱口道:“想起来了,前两日府内御史官曾在大门口与一位县衙提起过,这何茅不是县衙正在拘捕的采花贼吗?你们要拘的竟然是他的魂魄?”
“采花贼?”范皓疑惑的思索片刻,转头望向谢逸。
谢逸听了神荼的话,又见范皓寻证般的望向了自己,瞬间明白了范皓的猜测与自己方才的推断是一样的结果:这何茅乃是采花贼,怎么可能行走正门?
想到这里,谢逸毫不犹豫一个纵身跃上了屋顶,范皓紧随其后,余下牛头马面并神荼郁垒纳闷的望着这一对儿黑白的身影。
阳间明朗的月光下,谢逸无声的落定在御史府内室的屋顶廊檐处,与一同落在他身后的范皓朝前细看,果然不出所料,屋顶上趴伏着一个黑黢黢的东西。
何茅正激动不已的朝室内窥视着,作为一个魂魄来说,他揭不动瓦片,但其实不用揭瓦片他一个魂魄也能看见。他甚至没必要偷趴在屋顶上,直接登堂入室也不会被任何人发现。可他习惯了这种采花贼惯用的偷窥方式,哪怕是做了鬼,依旧恶习未改。
室内交叠的春光,小倌赤.裸的躯体,无一不刺激着采花贼何茅的神经,刺激到使他将生死都置之了度外,或者说他还没意识到,自己早已阳寿到头成了短命鬼。
突然身后呼啸风响,一条银光闪闪的锁链御风而来,不偏不倚正锁在何茅的脖颈上。
何茅纳闷的低头看了一眼冰凉的银链子,又诧异的顺着银链飞来的方向回望过去,在看清楚的一瞬间,何茅的哈喇子不自觉的滴答成一条线。
那小倌青宁算什么?这银链子的主人才是真绝色!
这哪儿是人啊?这脱俗的模样,鹤般孤傲的身段儿,这简直是九天上谪下来的神仙……不不不,神仙都没他好看!
谢逸只是锁了何茅的魂魄,却并未用力抻拽,没想到何茅的魂魄竟自行朝他所在的方向奔扑过来。
眼看就要扑到他身上,却见一柄墨金长.枪划破月空之色,无情的将何茅魂魄挡在了三步开外。
范皓心中嘀咕着,我八师弟也是你这采花贼能碰触的?
何茅却并未理会范皓横来的夺魄枪,一双笑眼依旧色眯眯的粘在谢逸身上,大有若能一亲面前之人芳泽,再死一次也无妨的念头,少不得搭起话茬来:“这位神仙小公子,做人要讲个道义,你这般冷漠无情的锁了我,好歹也报个名号吧,敢问小公子如何称呼啊?”
何茅笑的极是犯贱,看得谢逸倒胃口的蹙了眉头,冷声回道:“冥府拘魂鬼使谢必安!”
何茅的色心色胆简直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他竟然直接忽略前面的几个字,只在意了谢逸的名字。
这名字真是好听,人好看名字自然也好听,反正只要是喜欢就觉得哪里都好得不得了。
何茅心中痒的难受,俩眼一错不错的盯着谢逸清俊的身形上上下下的打量着,又伸手撸了撸脖颈上的锁魂链,厚颜无耻的笑道:“谢公子找我有何贵干呀?我虽好龙阳美色,但也没玩过这种用器具的刺激……”
“混账!”
谢逸冷眉直竖,没想到何茅竟是对自己动了无耻的念想,竟还敢出言不逊调戏他,不禁凝力腕上,猛然一个抻甩将何茅的魂魄直接从屋顶上摔去了地下。
罗刹耿傍与神荼郁垒见何茅的魂魄竟然从天而降,一并上前伸腿将他踩踏在地上。
何茅被谢逸甩的失魂落魄不说,现在又被两神两鬼的四只脚齐齐踏在后背上,自然再也动弹不得。
谢逸与范皓从屋顶上旋身飞落,谢逸反手一甩,锁魂链又飞锁在何茅魂魄的脖颈上,大家这才放心的松开了脚。锁魂链略一扯拽,便将趴在地上的何茅魂魄瞬间勒起。
何茅前后左右的望了望围观他的几位,眼神便落在了罗刹与耿傍鬼型的牛头马面上,惊奇的问道:“咦?你们这面具在哪里买的?为何我只买到了一个黑头套?”

第7章 花妖拦路

何茅兴奋的探出手去,一把揪住站的离自己最近的罗刹的马耳用力往上扯,这头套简直太帅了,他想扯下来自己戴戴看。
众鬼神一瞬间同时面瘫,这何茅果真是个奇葩货,眼见着罗刹修长的马脸由红转黑,一口槽牙也咬的咯咯作响,他仍是缺根弦儿似的用力揪扯着罗刹的马耳。
“咦……呀!”
罗刹忍无可忍的怪叫一声,朝前猛挥一记狠拳,何茅的魂魄就如风筝般飞上了天,又因被锁魂链拘束着,飞出去不远便反弹了回来,罗刹瞧见又抬起一脚狠踢了上去……
可怜那何茅的魂魄就像个溜溜球一般的飞出去又弹回来,弹回来又飞出去,来来回回几个回合,直到罗刹出够了恶气,何茅才雨打蚯蚓一般的趴在地上,两眼翻白,吐了一地汤沫子。
“你奶奶的!本大爷这是真货!”
恼怒的罗刹仍旧觉得不解气,将何茅的魂魄从地上单手提了起来,指着自己的马耳命令他看看清楚。
头晕脑胀的何茅费力的抬起头来瞅了一眼,这才意识到这个踢打他的家伙长的有多么变态,居然长了个和马一样的脑袋,不禁惊声尖叫道:“快来看怪胎啊!”
罗刹闻言大怒,抡起拳头就要砸上何茅的脑袋,却被耿傍一把拦住,劝道:“此鬼有些痴怔,不要与他一般见识,我们还是尽快回冥府交差要紧!”
罗刹怒哼一声,这才愤愤不平的罢了手。
谢逸扯了一把锁魂链,何茅倒退着踉跄几步转过身来,被范皓用夺魄枪指着也不敢再靠近谢逸,只得被迫随着锁魂链并众鬼神朝御史府外飘去。
“大人!御史大人?青宁刚才好像听到院子里有什么动静?”
“我的小肉儿,放心吧,借他三个胆儿也没人敢擅闯我这御史府,快点儿让我再弄一回……”
御史府内春光依旧泛滥,御史府外,众鬼与门神各自归去。
……
牛头马面在前方开路,谢逸与范皓在后方拖行着左瞄右瞅的何茅奔赴在混沌苍茫的阴间路上。
何茅瞅着一路上阴雾绰绰寒气森然,不自觉的打了个寒噤,惊问道:“谢公子啊,这是什么地方呀?”
谢逸并不打算回答他的问题,头也未回的拖拽着锁魂链继续朝前行进。
范皓倒想提醒一下这个色胆包天的采花贼,所以好笑的回道:“你仔细看看前方那座大门,便知此地是何处了。”
何茅眯起两只细眼认真的朝前瞅去,透过影绰绰的一团白雾,乍见鬼门关上标识的幽冥地府鬼门关,一瞬间瞪圆了眼睛,惊慌的朝前疾奔几步,一把抱住了谢逸的大腿,惊恐的叫道:“谢公子饶命,我还没活够啊,谢公子快松开我,我要回家!”
谢逸再次遭受何茅无端非礼,实在忍无可忍,抬手一掌甩在何茅的脑门上,将他拍翻在地。
何茅躺在地上痛叫着打了个滚儿,爬起来又死命的跑上前抱住谢逸大腿,疾呼道:“我错了,我不该觊觎谢公子的美色,谢公子大人有大量饶了我吧!是我的错,是我该死……”
“你已经死了!”
谢逸冷斥一声,抬起被何茅抱住的腿用力一挣,何茅的魂魄翻滚着飞进了阴森森的鬼门关,成了一个名副其实的——色鬼。
一入鬼门深似海,今后阳间无此人。
敢做便要敢当,即便是死身为鬼,也是一个样!
……
四鬼差踏入鬼门关,扯拽着如丧家之犬一般的何茅走在黄泉路上,四周开遍的曼珠沙华红艳如血。
“姐姐,你可看到了?那一黑一白便是众鬼议论的新上任的黑白鬼使阴阳双煞吧?”
着绯红纱裙的少女坐在花丛中,白皙的指尖轻抚过乌黑的发丝,落在右耳旁插戴的一朵曼珠沙华上,一双脉脉含情的杏眼儿笑望向躺于花丛中的另一个身着绛红色纱裙的妖娆少女。
躺在花丛中的少女听到妹妹的问话,睁开了那双与妹妹一模一样的杏眼儿望了望头顶地表上蓝幽幽的冥荧签,轻启朱唇懒洋洋的回道:“是又如何?那些市井之鬼的凡俗眼光怎可尽信,就他们那审美水平,想必也不过是两个粗俗的货色,阎罗王那种胡子拉碴的在他们眼里都是高富帅……”
妹妹听着姐姐不屑的嘲讽,却只是俏娇一笑,忍不住抬眸又瞄了一眼不远处,那笑容便噙在了嘴角上。
“不对啊姐姐,瞧那身段儿却是脱俗,咱们冥府还真的未曾见过这般风致鬼差。姐姐,我很好奇,不知他们面容如何?”
姐姐禁不住嗤笑一声,打趣道:“我说妹妹,你这颗死寂了几千年的情心,莫不是今日想要破戒了?”
妹妹依旧好奇凝望着不远处,那一黑一白两道清俊的身影似乎吸走了她的魂魄,竟连姐姐的打趣都没有听进去,一双杏眼儿上艳丽的朱红色浓妆愈显妖冶。
姐姐见妹妹不吱声,手肘撑地缓缓的坐起身来,不经意的朝前一瞥,竟愣怔了那双潋滟的水杏眸子。
那是……如鹤般一身素白清绝的年轻公子身旁伴着一个如蛟般一身玄墨英挺的伟岸男子。
他们……就是那传闻中的新任鬼使谢必安与范无赦?难怪众鬼口口相传,难怪妹妹竟然动了情心。
姐姐忽然起身,惹的左耳旁的那朵曼珠沙华都跟着颤了颤,迅速抚垂了轻纱的裙摆,又顺势挽起坐于花丛中的妹妹。
“走!咱们过去看看。”
……
耳旁忽闻掠来的簌簌风声,四鬼差并色鬼何茅齐刷刷朝着风来的方向望去,只见两抹艳红的身影踏风而来,似两朵新绽的曼珠沙华,恍惚间妖冶邪魅的盛开在眼前。
谢逸与范皓不解的望着面前站定的一对儿姊妹花,俏娇的微笑着,深情的凝视着,仿佛要将他们从里到外看个净透。
何茅的哈喇子却再一次无止尽的流淌下来,所谓色胆包天却是真的,何茅竟恬不知耻的凑上前去,一把扯住姐姐的袖子,调戏道:“两位仙女姐姐好美呀,小生我名叫何茅……”
姐姐嫌弃的瞥了何茅一眼,扯起唇角笑问道:
“你说什么?和尚生了毛?所以……你给我滚边儿站!”
话毕,姐姐甩了一把水袖香风狠狠的掴在了何茅的脸上。
那何茅还没回过神来,就又如风筝一般的飞了出去,顺带着脸上乍开了一朵滴血的曼珠沙华。
姐姐看也不看被她掴飞的鬼影,目光仍停留在范皓伟岸的身形上看的痴了,她有多久没见过这等身材的男子了?竟与那九天上负心的身形一般无二,同样的英挺俊朗。
妹妹则一直呆呆的凝视着谢逸,满脑子百转千回着,这白衣公子的面容怎生的比自己还要美?
“曼珠姑娘,好久不见,你们姊妹最近在忙什么?”
闻听马面打了声招呼,姐姐曼珠微笑着望向他道:
“罗大哥安好,我们姊妹去了天宫些时日,也是刚回冥界不久。”
“你们姊妹去了天宫?难道就不怕……”
罗刹与耿傍面面相觑,这曼珠与沙华两个花妖本为天宫所忌,天帝曾下令禁止她们姊妹踏入天宫一步,没想到她们竟然去了天宫。
曼珠微微一笑解释道:
“只因百花娘娘不曾见过我们姊妹的冥界之花,冥帝便传命我们带了花种去天界百花宫教给百花娘娘培育,理应是得了天帝的应允吧。”
罗刹知会的点了点头道:“哦哦,那便好,你们且去忙吧,我等还要速去纠纶宫交差。”
“等一下!”
沙华俏皮的展开双臂,拦路挡住了正欲迈步前行的谢逸,笑道:“这位公子可是谢必安?”
谢逸不语,眸光淡漠的望向沙华,不知道这个妖娆的女子为何要挡住自己的去路。
沙华见谢逸竟然不吱声,脸上不禁带了几分失望和尴尬。
罗刹似乎瞧出了几分异样的苗头,暗自觉得好笑,又假装不知的重重咳了两声。
“咳咳……沙华姑娘,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的确是谢必安公子,另外这位是范无赦公子,他们是冥府纠纶宫新晋上任的两位拘魂鬼使,日后大家同在冥界生活,还望互相照应则个。”
“这是自然!”曼珠了然一笑,使了个眼色示意妹妹沙华不要再任性胡闹的阻拦他们前去交差。
沙华讪讪的收回了手臂放他们通过,一双眸子却仍旧盯在谢逸清削的背影上。
眼见着越走越远的几道身影,沙华欢快的叫嚷道:“谢必安好俊啊!”
曼珠不服气的回叫道:“范无赦才帅!”
“白的俊!”
“黑的帅!”
“我要白的!”
“我要黑的!”
姊妹两个争成一团,最后竟激动的搂抱在一起,各自心中窃喜不已,两双杏眼儿也泛出璀璨艳丽的血红色光芒。

第8章 谁的肠子

地府地狱共分十殿,分别由十殿阎王司掌不同的刑罚,拘来的魂魄依据生前种种善恶,各自发拨到不同的炼狱中去接受刑罚。
何茅生前所犯的罪孽属于奸.淫一类,依照《冥界律法》所示,将先由五殿阎罗王审判,确立罪名后,再押往对应惩处奸.淫罪的二殿楚江王剥衣亭寒冰地狱受刑。四鬼差便拘着何茅又一次来到了纠纶宫。
森罗诡谲的纠纶宫中,大堂两侧熊熊鬼火燃的正盛,清楚的照见宫中一众鬼吏青面獠牙的恐怖模样。
何茅哪里见过这等阵势,早吓得腿脚发软跪趴在地上抖如筛糠。
瞌睡虫在阎罗王的鼻孔里造出一个大大的鼻涕泡,十分不雅的挂在阎罗王的鼻孔与胡须之间。阎罗王的官帽歪盖在头脸上,正齁声如雷的做着黄粱美梦,并不知晓殿中刚刚拘来了新鬼。
崔判官见阎罗王的睡状极是不雅,忙清了清嗓子唤道:“阎罗王,鬼来了。”
不知是崔判官的声音小了些,还是瞌睡虫太过于勤奋努力的催眠着,阎罗王竟毫无反应,依旧睡的如死猪一般。
崔判官只好加大了音量的喊叫道:“阎罗王……有鬼啊!”
阎罗王猛的从椅子上弹跳了起来,瞪着一双圆眼惊恐的问道:“啊!有鬼?鬼在哪里?鬼啊……”
待看清楚四周的情形,阎罗王方知自己失了态,忙将鼻孔中的瞌睡虫揪出来塞进虫盒里,整了整衣冠坐直身子,清了清嗓子,例行公事的问道:“咳!下跪者何鬼?”
“何……何茅。”
何茅偷偷抬头瞄了一眼,瞬间被阎罗王凶神恶煞的长相吓的懵了哔。虽然他已经是只死了的鬼,可此时他觉得自己好像要再死一层了。
阎罗王听了何茅的回话,不由的大怒道:“本王问你姓甚名谁,没问你是何方龟毛!”
“小的是何茅。”
“大胆!”
这他娘是个什么鬼?怎么听不懂鬼话呢?阎罗王气的不行,猛拍了一把桌案吼道:“你自己是何方龟毛都不知晓,竟敢来问本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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