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夫双双把魂勾/冥君双帅完本——by子非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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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战双方闻声一顿,纷纷抬头上观,却见春神千重似一朵白兰般降落在战场旁侧高处,怜惜的望着那个雪白衣装的少年,沉声唤道:“小白,跟我回去!”
少年叫道:“主上不要管我!他们杀我狐族无辜生灵,白泠要为它们报仇!”
千重忧虑道:“本君答应过你的父王要护你周全,如今仙魔混战,你若执意在此,我如何保你无恙?”
少年抹了一把眼泪,恨声回道:“白泠身为狐王,若不能保全狐族,还算什么狐王?主上不要管我了,白泠偏要报仇!”话毕,少年不再理会千重,又与那仙族的战将斗在了一起。
可惜,白泠年弱,又只剩百年的道行,哪里斗得过仙族的战将,几十回合过去,白泠便没了先前的锐气,只剩下喘着粗气的招架之功。那战将瞅准时机,照着白泠肩颈处一斧劈来。
☆、第118章 黑白前身东华千重篇
眼见着那仙将就要劈到白泠,千重仓促出手,掌心暗涌神力,砰的一声将那名仙族战将震的后退几步趴在了地上。
众仙惊见千重神君竟然违背神令助纣为虐,不禁个个大惊失色。早有报信者飞回九天之上,将此事报到了弥罗宫中。时值四方天帝与西王母正在弥罗宫中等候战况回报,闻听此事震惊无比,西方天帝与西王母便急匆匆赶来下界查看。
“孽障!”
西方天帝开始时还不敢相信,亲眼见到他的长子千重果真周旋在仙魔战场,处处护着那只九尾白狐。西方天帝不由得恼羞成怒,禁不住大声喝斥道:“身无半点功勋,却来此添乱,千重,还不速速回羲和宫去!”
千重见是西方天帝与西王母突然驾到,只得单膝跪地,肯求道:“父尊、王母娘娘,念在白泠它年幼无知,还请原谅它这一回!”
西方天帝怒道:“这九尾狐仅有百年修行便处处闯祸,之前险些咬死羲和宫的三腿金乌,如今又私自跑来下界,搅入仙魔之战,将来极有可能堕入魔道,如此隐患不得不除!”
千重紧忙辩解道:“不会的父尊,千重定将亲自严加管教白泠,必不使它堕入魔道,求父尊放它一条生路。”
“你!”西方天帝气的浑身颤抖,指着千重骂道:“你身为天界神君,竟与妖狐为伍,你真是太让父尊失望了!”
一旁的西王母忽然冷笑出声道:“千重神君,你若执意与妖族为伍,那就休怪神族要将你除籍。”
西王母一句狠话,不仅令西方天帝震惊无比却哑口无言,而且令在场的所有神仙都吓了一跳。神族除籍?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仙族修一辈子都成不了神籍,千重神君又怎么可能会为了区区一只妖狐,而丢了神族的尊贵名份?
千重抬起头来,满面清绝的神情再次令众神仙倒抽了一口凉气,看情形,这千重神君还真是豁出去了。
“神族若如此善恶不分,千重不做也罢!”
“混账!”“放肆!”西方天帝与西王母同时出声斥道。
哪个父亲不了解自己的儿子,西方天帝早料到一向仁善为本的千重,被激将必生逆反之心,不待西王母怒极出手,早已劈出一掌猛然击向千重胸口,千重躲也不躲,生生受了西方天帝这一掌,口中喷出一片朱红,洒落满地。
西王母岔开五指的手抖了抖,见西方天帝率先打了过去,这才不情不愿的放了下来。神魔混乱的战场早已因这突然的变故改成了莫名围观。
“一只小狐狸而已,至于要除了千重神君的神籍么?”
东华帝君的突然出现,令西方天帝瞬间松了口气,暗道还好宝贝儿子有东华帝君这个尊贵的朋友撑腰,否则,可真是对西王母的这个惩罚有口难言了。
西王母惊见东华帝君竟然也掺和进来,心中对千重的厌恶又添了几分,忍不住冷笑着揶揄道:“怎么,东华帝君也要违背九天神令,护着这只妖孽?”
东华帝君微微笑道:“什么妖孽?本尊要护,也该护着千重神君。不过话说回来,这么小的一只小狐狸,也算不上什么妖孽,本尊看来,它不过是个怀中的宠物罢了!”话毕,忽然刺目的银光一闪,自东华帝君袖中飞出一道银链,霹雳游龙般的锁向白泠,眨眼之间,已套在现了原型的白泠脖颈上。
待一众围观者反应过来后,凡是识得这条银链的神族们,同声惊呼道:“缚神索!”
缚神索,乃是盘古大帝开天辟地之时,取天地之精华练就的上古神器之一。上可缚天神,下可锁妖魔,但凡被它栓住的,纵有天大的法力神术,怕也发挥不出来,尤其是妖魔一族,被栓之后便只能以原型存在,甚至变化不得。
西王母十分震惊,不过一只百年道行的九尾妖狐,竟能令东华帝君以舍弃缚神索为代价来袒护,这对于神族的降妖除魔神令,简直是莫大的讽刺。西王母不由得冷声叱问道:“东华帝君,你……你果真要维护与魔族一同作乱的妖孽?”
东华帝君严肃的望向西王母,沉声回道:“王母娘娘此言差矣,本尊并未维护什么作乱的妖孽,只是袒护了千重神君豢养的一只宠物小狐狸而已。”
西王母气道:“众目睽睽,这千重神君养妖为患,帝君你竟也黑白不分!他日若这妖狐再次作乱,帝君你拿什么给九天神族交代?”
东华帝君笑道:“王母娘娘言重了,今日之事既是本尊自作主张,便敢担保千重神君的这只小狐狸绝不会再次作乱。他日若真如王母娘娘所料,本尊自然会给神族一个满意的交代!”
西王母被东华帝君一席话说的下不来台,便恨声道:“好!既然东华帝君敢下担保,今日便饶这妖狐一命!不过,千重神君违背神令且以下犯上,罚其禁足长留羲和宫中三个月,不得下凡或会客,尤其东华帝君,白帝意下如何?”
西方天帝不曾料到西王母与东华帝君呛话,竟突然说出这般古怪罪罚,左右为难道:“这……这……理应……如此!”
西王母恼怒的袍袖一挥愤然离去,西方天帝紧忙追上去为他的宝贝儿子求情,三个月啊,那岂不是要把千重给圈傻了?
东华帝君懒得理会他们,只是紧走两步,想要搀扶起仍旧跪在地上的千重,伸出的手却被千重不着痕迹的避过。
“千重……”东华帝君蹙了蹙眉头,担忧的问道:“你还好吧?”
顺垂的长发遮住了半张面容,千重淡漠的回道:“多谢东华帝君方才出手相助,千重感激不尽,但王母娘娘有言在先,还望东华帝君好自为之。”话毕,千重抱起白泠,将耷拉着的缚神索在自己手腕上绕了几圈,转瞬化为一缕清风,消失在了原地,只留下地上一片殷红的血迹,怵目惊心。
东华帝君望着千重消失的方向,张了几次口,却没能发出一个声音。
……
“主上是不是在恨白泠?”白泠抬着小脑袋,乜着眼睛瞅着千重。
千重淡漠的回道:“没有。”
“不过三个月而已,很快就会过去的,主上就别难过了,白泠看着心里实在是不舒服!”
脖子上拖着缚神索的白泠,企图跳到案几上去,可惜缚神索沉重了些,蹦了几次都没能蹦上去,累的喘口气,干脆一屁股坐在地上,呲牙骂道:“该死的东华帝君,老子明明是只狐狸,偏要给老子套个狗链!”
见千重仍旧一动不动的盯着窗外神情淡漠,白泠无奈的摇了摇尾巴,叹息道:“我说,主上若是想他了,差人唤他来长留便是,横竖这里又没人盯着,谁会去高密主上有没有见客?”
千重回头瞪了白泠一眼,斥道:“你胡说些什么?”
白泠起身靠近,蹭了蹭千重雪白的靴子,气道:“知情的,哪个不知道主上与东华帝君的事情?西王母定是吃醋了,才这般对待主上。论理,东华帝君与西方天帝的身份,哪个都不比她低,主上又有什么好怕的?”
千重冷声斥道:“白泠,你就不怕本君废了你百年的修行?”
白泠无奈的笑道:“如今白泠这脖子上套着这条狗链,就是万年的修行都没一分的用处,主上吓唬我也没用,白泠从来实话实说,东华帝君对主上,那可真是敢逆天敢改命,偏主上却后知后觉的……”
“住口!”千重气道:“你这狐狸,休要再给帝君添麻烦!”
白泠狡辩道:“主上糊涂了么,白泠怎敢给他添麻烦,明明是他乐意惹麻烦。主上难道就看不出来,只要一沾惹到与主上有关的事情,什么麻烦他都乐意应承。”
千重眉心纠结,白泠所说的这些,他又怎么可能看不出来,可正是因为如此,他才更不想再见到东华帝君。
白泠十分不理解,因为它们狐族求偶,向来都是喜欢就上,愿意就成,不愿意就散。怎么主上与东华帝君明明互相情深意重,却偏偏一个怯懦一个胆小,哪个都不敢挑明了进攻,也不知道他们是哪根筋没转对。
白泠打了个哈欠,嘀咕道:“主上,你不会真的就这么乖乖的,在长留禁足三个月吧?”
千重蹙眉摇了摇头道:“如今神魔交战时期,还是安分些的好,本君只是在担忧,战祸难免殃及无辜的生灵遭难,不知此时的凡间,已经被糟蹋成何等模样了?”
白泠摇了摇头,叹道:“天界打着降妖除魔的幌子,左不过是想继续做稳这至尊之位而已,反不及主上真正仁慈,心怀的才是整个苍生。”
千重不语,只是暗暗的垂敛了眼眸。
白泠又道:“不过,白泠总是觉得,主上还是自私些好,古往今来,太过仁慈之心,容易招黑的。”
千重笑道:“你这狐狸,想的总是奇奇怪怪的,本君不曾得罪于哪个,何来招黑一说?”
白泠嬉笑道:“这可说不好,主上还是提防些,总归没有坏处。白泠倒是认为,主上若能与东华帝君成双成对了,那才是天不怕地不怕了。”
千重一怔,愠怒的斥道:“白泠!你若再胡说八道,本君就切了你的这条尾巴!”
☆、第119章 黑白前身东华千重篇
呼啸的大风刮倒了路旁的几颗粗树,也掀飞了几处并不牢靠的茅屋顶,阳间凡人惊惧的尖叫声并未将子姄从失神中回过神来,依旧木讷的挥动着手中的圣风神器胡思乱想着。
“啊呀!子姄姐姐,阳间要出人命啦!”
突然出现在她身后的姚姬惊叫一句,子姄吓了一跳,这才意识到自己竟在布风之时失了神,慌忙将圣风神器迅速施术收了。
阳间凡人正惊惧无常,飓风却突然停了,有人破口大骂一句:“这他娘的什么鬼天气,刮的这邪风吓死人了……”
子姄愧疚的探头朝下细看了看,长呼一口气,还好没有刮死人,否则她可要因为渎职而触犯神规了。
姚姬好似猜到了什么,跳到子姄跟前,嬉笑道:“子姄姐姐,你方才是不是……思春了?”子姄霎时羞红了脸颊,嗔怪道:“姚姬妹妹,休要胡闹。”
姚姬不以为然的挑挑眉,又道:“嗯,也是,不过那春神千重好似并不领情,子姄姐姐看来不是思春,而是思念东华帝君了吧?”
子姄心口一跳,紧忙上前捂住姚姬的嘴,责怪道:“你又混说什么,莫害惨姐姐。”
“怕什么哦?”姚姬拨掉子姄的手,顽皮的吐了吐舌头,笑道:“封仙大典上,姚姬可都看到了,子姄姐姐害羞不敢直言,姚姬替你问问他去,万一东华帝君也有意于姐姐,岂不正好促成一双?”话毕,调皮的姚姬不等子姄回复,一个纵身消失了踪影。
“姚姬!回来!”子姄彻底慌了神,左右踌躇几步方才一跺脚追了上去。可惜就差这么片刻的时间,哪里还有姚姬的影子。
子姄从未到过东华帝君的蓬莱仙岛,只知道这座岛屿远在东海之上,一路向东追至东海岸边却迷失了方向,东海之大浩浩茫茫,子姄不知该去哪里寻找。
姚姬却是轻车熟路,因为她不止一次跟随着西王母来过东华帝君的大帝宫,自然很容易就降落在蓬莱仙岛。
靠近大帝宫前,姚姬抬眼一看,正望见宫门前一道熟悉的身影即将进入大帝宫中。
“喂!”姚姬喊了他一声,没想到这么巧,在大帝宫门前就遇到了东华帝君?
身着金缎长袍,英眉朗目的太昊闻唤,诧异的转过头来,看到一个明媚活泼的小神女叉着小蛮腰站在不远处,一副高傲的稚嫩模样。
太昊还不曾见过姚姬,自然不知她是谁,只好温和的笑了笑,沉声问道:“小神女方才是在唤我?”
“不是唤你还能唤谁?”姚姬拧了拧眉头,这才多久不见,这东华帝君看起来竟添了几分孤高傲气?于是没笑脸直接的问道:“东华帝君,你可有恋慕者?”
太昊闻言一怔,似是有些哭笑不得,便解释道:“小神女,我……我不……”
“有就有,没有就没有,吱吱呜呜的一点儿都不像东华帝君的做派!”姚姬十分不悦的嗔怪道。
太昊听了这番话更是忍俊不禁,却也不好戳破,反而顺着姚姬的话,直爽的回道:“东华还没有恋慕者。”
姚姬旋即抚掌笑道:“那最好了,我来与你说一门亲事如何?”
“噗……哈哈哈……”太昊终于忍不下去了,捧腹大笑道:“原来,小神女是来给东华说媒的?”
“不许笑!”姚姬被太昊笑的十分不悦,说媒怎么了,谁让子姄姐姐羞于启齿呢,姚姬就不明白了,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何必这么遮遮掩掩的?
可此时,姚姬却被眼前这位笑的异常恼火,不让他笑他竟然还笑,姚姬禁不住甩出袖上碧色绫罗,如利刃般飞了过来。太昊见状,这才收起满脸笑意,轻巧出手便将那攻来的绫罗接住,顺力一扯,姚姬竟无防备,一个趔趄朝海面上栽去。
“小心!”
未想到最先出手的姚姬竟然如此大意,太昊反倒吓了一跳,疾步行如游龙,飞身上前一把将姚姬抄在怀中,无奈的摇头道:“你若再长大些,必是个美貌神女,嫁于东华倒也匹配,可惜你也太稚嫩了些。”
姚姬从惊吓中回过神来,听了这话脸如火烧,紧忙从太昊怀中挣出身来,啐道:“谁要嫁于你?我是来替子姄姐姐说媒的!”
“哦?原来你是来替别人说媒的?”太昊笑道:“可惜……兄长他向来只着墨色衣袍,小神女你错认了。”
墨色衣袍?姚姬认真回想,的确每次见到的东华帝君,都是一身黑色缎袍,至多袖口领边纹绣一些典雅的云纹。如此说来,眼前这位身着金缎长袍的根本不是东华帝君,可他为何与东华帝君长的这般相似?他唤东华帝君为兄长,莫非他就是东华帝君的胞弟泰山神太昊?
“哎呀!”姚姬惊觉认错了,想起方才自己竟然还躺在他的怀中,登时羞愧难当,捂着脸撒开腿跑没了影儿。太昊望着姚姬如小兔般逃离的背影,无奈的摇了摇头。
大帝宫门却在此时徐徐开启,原是东华帝君听传报说太昊来了,久不见他入宫,东华帝君便出来迎接。
霸趺床恢苯咏矗糠讲庞胨诠庑鸹埃俊倍劬邢赋洞ν送粗煌桓霰搪躺男⌒∩碛啊?br /> 太昊转过身来,望着东华帝君有些纳闷的问道:“兄长竟未察觉是谁来造访你这蓬莱仙岛?这倒是奇了,方才可是有位神女来替你说媒的呢。”
东华帝君又朝远处望了望,笑道:“太昊许久不来大帝宫,刚一见面便拿兄长寻开心?”太昊笑道:“太昊怎敢取笑兄长,方才可真的是西王母之女姚姬来替风神子姄说媒的。”
东华帝君哦了一声,似是并不在意的回道:“东华哪有那份心思,怕是辜负了她的一番好意。”
太昊笑道:“我看兄长不是没那心思,怕是心中早已有了别个吧?太昊可是听说,兄长因为春神千重之事,已在这大帝宫中憋了快三个月了,既不出门又不会客的……”
东华帝君轻斥道:“你是想被拒之门外,还是随东华进来?”
太昊憋住笑意不敢再说,忙随着东华帝君进入了大帝宫中。
宫门外角落处,敛去神息的风神子姄听了这一番对话呆若木鸡,她不愿承认却又不得不承认,她对东华帝君的那个念想,从开始就只是自己空相思一场罢了。
……
大帝宫中,东华帝君命神使沏来热茶,太昊随意的坐在了对面,不错眼的盯着低头摆弄茶盏却一言不发的东华帝君,忍不住开口问道:“兄长,太昊近日听到些关于兄长的传闻,那千重神君真有这么好?竟能使你乱了方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