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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夫双双把魂勾/冥君双帅完本——by子非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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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自己也是受神仙眷顾,赐予过仙丹的鸡啊,虽说没吞进去就被碾成了鸡干,可好歹自己也是只有仙缘的鸡,岂能跟这些凡鸡凡鸭关在一起?
大公鸡正郁闷的不得了,却看见有个面目猥琐居心不良的鬼在向它靠近。
这鬼想干嘛?大公鸡歪着脑袋瞅着何茅纳闷,它前世是一只攻无不克战无不胜的斗鸡,可也只和鸡斗过,难不成这冥界还有别的把戏,此番要让它来斗鬼?
果然,何茅伸出两只鬼爪抓向大公鸡的时候,大公鸡突然本能的蹿跳起来。
靠!想斗本鸡?本鸡还特么没输过!
大公鸡本就死的憋屈,没想到死了还要被鬼欺负,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大公鸡决定豁出去了,要和何茅好好的斗一斗,好展示它的雄壮威风。
何茅哪里知道这只鸡因为太上老君仙丹的缘故,竟然有了生灵意识,眼看着它一跳蹿起老高,咕咕的叫着像是在挑衅,何茅还以为方才不过是一抓失了手而已。
何茅搓了搓手,准备再抓一次,这鸡如此矫健灵敏,吃了一定大补。
想到这里,何茅又一次伸开双臂扑了上去,准备给这只大公鸡来个熊抱。
大公鸡鸡眼一瞪,嗖一下又跳开老远,何茅瞬间扑了个空,趴在地上沾了一脸鸡粪。
“呸呸呸!”
何茅沮丧极了,怎么变成鬼身手却不如生前了,偷只鸡都偷不成,也难怪会被主上看不起。
何茅刚要起身,忽然,那只大公鸡嗖一下蹿到他肩膀上,狠厉的鸡眼瞪成三角,伸出硬长的喙,一口啄在了何茅眼睛上。
“嗷……!!!”
何茅惨叫一声,捂着被啄伤的眼朝外逃窜,却因辨别不清方向,忘记了溜进来时的门口。
噼里啪啦,咣当咕咚,何茅四处碰撞,碰开了牲口圈,也撞开了鸡鸭窝。
“咯咯哒。”
“汪汪汪。”
“……”
被圈疯的各种家禽牲畜,见一只鬼为它们打开了狱门,纷纷朝外越狱狂奔。
看守畜生刑狱的鬼狱司从瞌睡中惊醒,眼见着鸡飞狗跳的成群畜生涌了出来,急忙去关狱门却已经迟了。
一只疯狗一口咬在鬼狱司的腿肚上,鬼狱司嗷叫一声,撒腿跑了个没影。
……
“阎罗王!阎罗王啊……大事不好了!”
阎罗王闻报抬头一看,竟是百年难得一见的畜生道的鬼狱司,连滚带爬的跑进了纠纶宫。
“怎么叫你管个猪狗都管不好?有什么大事如此慌张?难道你那群猪狗造反了不成?”
阎罗王不悦的骂道,五殿中最弱的一个小部门,还是头一回来报乱子。
“都……都跑出来了!”鬼狱司战战兢兢的回道。
“什么跑出来了?猪狗?跑出来就捉回去啊!”
阎罗王很是生气,每天审鬼都审不过来,难道猪狗也要他操心?
“所有的,都跑出来了,小的……小的捉不过来啊!”
“啊?”
阎罗王傻了眼,这种惊天地泣鬼神的畜生道越狱大逃亡他还是头一次经历,瞅这鬼狱司老实的样子不像撒谎,阎罗王紧忙带了几个鬼吏出去查看。
原本冷寂诡谲的幽冥鬼界,此时却成了动物园。
忘川河里漂满了鸭子,河畔上下了一堆鸡蛋,三生石旁围了一群狗,奈何桥上跑着几头猪……
阎罗王鬼目一瞪,急吼道:“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去给我抓!”
众鬼吏听令,纷纷撸起袖子扑了上去。

第14章 鸡壮士大红

范浩谢逸拘着一个新鬼回到冥界就看到了这样一幅稀奇景像,阎罗王带领着五殿所有的鬼吏鬼卒们正在四处捉鸡逮狗。
鸭飞猪跑的奈何桥上,孟婆也罢了工,指挥着那些投胎鬼们也加入了捕捉行列。
一时间,诡谲的黄泉路竟变成了混乱的鬼畜战场。
阎罗王刚刚逮住一只肥鸭塞进笼子里,抬头望见范浩谢逸呆愣的站在桥上,忙号令道:“两位先将那只鬼放下,捉住这些畜生要紧!”
范浩谢逸极是无奈却又不能拒绝,只好将刚拘来的新鬼安顿在三生石旁,祭出锁魂链夺魄枪上了奈何桥。
谢逸用锁魂链锁了一只恶狗,拖扯下奈何桥塞进狗笼里。
忽然,不远处一道鬼影似乎在被什么东西穷追猛赶,狼狈的抱着脑袋朝他扑来。
“谢鬼使救我啊……”
听这声音,分明是色鬼何茅,谢逸冷静的望向何茅身后,竟是一只周身发出红色玄光的大公鸡,瞪着一双狠厉的鸡眼,穷凶极恶的追赶着何茅。
何茅扑近谢逸,展开双臂又要趁机去搂谢逸大腿,谢逸却早有防备,一脚将何茅踹开,唰的甩出锁魂链,直奔那只斗志昂扬的大公鸡。
哗啦一声脆响,锁魂链锁在了鸡脖上,谢逸不由的感慨,冥界圣器锁魂链上次抽了仙童,这次却锁上了鸡鬼,还真是用处颇多。
未料到被锁魂链拘住的大公鸡,喉咙中粘着的那颗仙丹却鬼使神差的被谢逸的锁魂链栓烂了,一骨碌滑到了鸡胃里。
万万没想到那颗随着大公鸡进入冥界的仙丹竟还能发挥作用,刹那间炫光闪过,大公鸡竟然变异了。
谢逸对眼前的画风突变十分纳罕,方才分明锁了一只大公鸡,怎么一眨眼功夫,却变成了一只肌肉充盈的壮汉?
那壮汉伸手扯了一把脖颈上的锁魂链,恼羞成怒的吼叫道:“方才那小子要炖了老子,老子要报仇竟被你锁了,这冥府里还有没有王法?!”
壮汉一声吼,惊的阎罗王并众鬼吏齐刷刷朝这边看了过来,范浩三步并作两步奔到谢逸身边,纳闷的望着谢逸锁魂链下的壮汉。
只见这壮汉头上的毛发梳起一个高高的排山髻,身材魁梧,模样精神,尤其那双斗鸡眼炯炯有神。
“你……你是方才那只鸡?”谢逸吃惊的问道。
“啊!我是……”
壮汉突然意识到什么,愣怔的低头一看,惊慌的大叫道:“蛋!老子怎么变成这个鬼样了?!”
鸡因为太上老君那颗仙丹的缘故,不幸变成了人,哦不……鬼之后十分苦恼,竟然放弃了挣扎反抗,也不再闹腾着要找何茅算账了,一径蹲在地上大哭起来。
……
五殿畜生道放跑的各色畜生们,在一众鬼吏齐心合力的捕捉下,顺利的塞回了畜生道生灵圈中关了起来。阎罗王又增派了鬼卒负责看守,这才放心的回了五殿。
谢逸扯着那壮汉,范浩揪着何茅,罗刹耿傍拘着那只新鬼,一并回了纠纶宫审判。
阎罗王终于舒舒服服的坐回到软椅上,呼出一口长气,乜着眼睛望向殿中跪着的三个,没好气的问道:“说吧,究竟怎么回事?”
“我是一只鸡!”壮汉抢先回道:“这只鬼是想炖了我,我知道他是这么想的!”
阎罗王好奇的仔细瞅了瞅这壮汉,模样打扮的确像只鸡,强忍着喷饭的笑意,回问道:“你怎知他想炖了你?”
壮汉转过头去瞪了何茅一眼,回道:“凡是想炖了我的,都他这种屌眼神!”
阎罗王听了这话,便知这壮汉也没有十足的证据证明他是委屈的,心里对何茅肠子的亏欠又未曾偿还,竟生出偏袒之心,正好趁这次机会,也算还了何茅一个鬼情。
想到这里,阎罗王清了清嗓子:“咳咳,不知这位鸡……壮士,你可有名字?”
“没有!我说了我是一只鸡!”壮汉不耐烦的回道:“不过,我之前的主子都叫我大红!”
众鬼吏听到这里,再也忍不住大笑成一团,直把方才捉鸡逮狗的劳累笑成了一身轻松。
阎罗王也忍不住的笑岔了气,却又不得不强忍住,继续问道:“那个……大红是吧,你为何化为人形鬼了?”
大红十分郁闷的回道:“鬼知道我怎么突然就变成这玩意儿了,真倒霉!”
阎罗王嗤笑道:“无论如何,你已经化为人形鬼,就不能再回畜生道了,你本无前世罪孽,本王便送你去十殿转轮王处投胎做人去吧!”
大红歪着脑袋想了想,好像也没有别的辙了,也只好退一步表示同意了阎罗王的审判。
阎罗王命令两鬼卒引领他转去十殿,大红临出纠纶宫时,朝着何茅放话道:“我在阳间等着你,咱们走着瞧!”
大红一离开,何茅却吓坏了,倒不是因为大红临走前对他的威胁,而是阎罗王的一张黑脸突然垮塌下来。
“何茅!”
阎罗王鬼目圆瞪冷吼一声,何茅噗通吓趴在地上。
“畜生道的那些生灵是不是你放出来的?!”
何茅抖如筛糠,哆哆嗦嗦的回道:“小的,小的知错了……”
阎罗王怒道:“何茅虐待畜生,发配至一殿秦广王处鞭笞一百!”
两鬼卒架起求饶不止的何茅叉了出去。
何茅偷鸡不成反招鞭刑,被打的几天下不来床,自此老实了许多,这是后话。
再说这何茅被叉出去后,阎罗王这才一本正经的坐了个端端正正,认真瞅了瞅殿中跪着的新鬼,却见这新鬼年纪轻轻又一身道家装扮,竟与谢逸范浩初来冥府时的有些相像。
“小崔,报来这新鬼信息。”
崔判官得令,对应新鬼冥荧签翻开生死簿,仔细的查看一番后十分惊讶的望了那新鬼一眼,回道:“阎罗王,这新鬼死期未至!”
“哈?又来这一套?”阎罗王郁闷道:“先前两位鬼使便是阳寿未尽,如今怎么又跑出来个死期未至,真是见鬼了!”
“阎罗王容禀。”范浩自一旁站出来,禀报道:“此鬼并非冥荧签所示前去拘捕的,而是我与必安半路遇到的,拘回冥府后,方从地表上摘掉他的冥荧签。”
阎罗王愣了愣,范浩所说的冥荧签未掉,人就已经死了,论理也论不过去。可这新鬼毕竟就跪在纠纶宫中,阎罗王疑惑了。
“你可还记得死前发生了何事?”
那新鬼听到阎罗王问话,规规矩矩的磕了个头,回道:“大王,小道只记得在林中修行,突来一阵腥风血阵,小道抵抗不得,魂魄竟被强行剥出肉身,当时小道并不知晓自己已经死了,只知道一味拼命挣脱奔逃,最后遇到黑白两位鬼将军,小道便被拘来了阴间。”
阎罗王闻听新鬼一番形容,惊道:“你的意思是,你遇到的那阵腥风血阵,差点吞噬你的魂魄?”
新鬼点头回道:“小道起初以为是妖魔作祟要强抢肉身,谁知竟是要将小道魂魄剥离吞吃。”
阎罗王一怔,转头看向崔判官,悄声问道:“小崔,这是第几个了?”
崔判官蹙了一双硬眉,无奈的回道:“若下官没记错,这是生死簿中有记载的第七百二十一个!”
阎罗王出了一身冷汗,强作淡定的挥了挥手,示意先将那新鬼带下去。
纠纶宫中只剩下了阎罗王并崔判官后,崔判官担忧的瞅着阎罗王,问道:“阎罗王,是否需要禀报冥帝知悉?”
阎罗王叹了口气,道:“先缓缓,毕竟这么久了什么都查不出来,一味前去禀报,显得本王十分废物。”
崔判官叹道:“这可如何是好!”
阎罗王蹙眉愁道:“怕是要出大事了!”
卷二:噬魂之咒

第15章 苏景玉之死

青石桥面,五格台阶,桥西为女,桥东为男,奈何前世生离别,奈何今世不复见……
进入鬼门关,踏过黄泉路,行至忘川河,便见奈何桥。
奈何桥畔,孟婆理了理衣襟的皱褶,伸手取过葫芦瓢,在微温的汤锅里搅了搅,熟练的舀出一瓢迷魂汤。
孟婆今日起的早,迷魂汤便早早的熬好了,可左等右等方才等来一只投胎的鬼,难不成最近阳间天下太平了,连人都死的少了?孟婆嘀咕着,却看也不看面前站的是只什么鬼,径自端了碗迷魂汤递了过去。
等了一会儿,却不见那鬼伸手来接。
孟婆纳闷的抬起头来细看,原是个年不过十五六的少年鬼,身着阳间的六品朝服,清瘦的身板细白的面相,若在阳间倒算是副好皮囊,只是神情却满带着莫名的悲凄。
悲凄啊?这悲凄之色孟婆可见的多了!多少死鬼因贪恋着前世的嗔痴而面带悲凄,就像阳间之人的笑容一般,这悲凄的神色方是冥界的标识性表情。
孟婆扯了扯唇角,摆出一副不屑一顾的样子瞥了少年一眼,淡漠的问道:“怎么?不愿喝啊?”
那少年笼了笼好看的眉毛,愣怔的探出一只细白的手来,指向孟婆手中的汤碗,不安的问道:“敢问婆婆,这碗汤可是传说中的迷魂汤?”
“传说?什么传说?这是真的迷魂汤!”
进了阴曹地府还提起阳间传说?这少年真是迂腐的可以。
孟婆端在手中的汤碗又朝前递了递,示意少年不要再废话尽快喝下赶紧去投胎。少年却猛的缩回了手,惊慌的叫道:“我不喝!我不喝迷魂汤!我不要……我不能忘了他!”
“哟……你不想忘了他?他可还记得你啊?”
孟婆不屑的反讽一句,这种旧情难忘的老戏码天天在奈何桥上上演,孟婆早已听腻看腻无数遍了。
少年忽然落下泪来,双手紧紧的背在了身后,拼命的摇着头却一言不发,更不肯去接那碗递到了眼前的迷魂汤。
孺子不可教,孟婆瞬间垮了脸,不悦的斥问道:
“我说苏景玉苏大人,究竟是舍不了你这前世六品的官衔富贵啊,还是舍不了你那相好的?”
被称作苏景玉的少年一双明亮的眼眸里满含了泪水,瞧在孟婆眼中却没有一丝值得怜悯。
有什么好哭的?痛快的喝下迷魂汤,痛快的投胎再转世,十几年后又是一个风采少年郎!
这是孟婆的逻辑,反正人鬼都要过这一遭的,管他前世什么富贵也好恩怨也罢,到了这里全抹干净,来世还不是一切从头开始?
可苏景玉哭的哪里是他费尽千辛万苦方才得到的功名利禄,而是令他割舍不下的靖安小王爷啊!
想当初,苏景玉一朝中举得了功名,面圣受封之日不期撞见了靖安小王爷。
风流王爷乍见清秀风采的少年郎,夺嫡的心思竟被莫名滋生出来的断袖情怀比了下去,几番设计追求、献情献爱方才得到了苏景玉的一颗心。
生性纯良的苏景玉本来只有一颗心,本打算将这颗心完完全全的奉献给朝廷,可自从被靖安小王爷费尽心机的弄到手之后,这颗心便生生剖成了两半,一半仍旧忠于朝廷,一半却给了靖安小王爷。
断袖的情怀若发生在两个普通少年的身上,或许不会这般煎熬,一旦明确了彼此的不同立场,苏景玉与靖安小王爷刚刚萌生的热爱还没来得及开花,便被突如其来的暴风雨提前缔结了恶果。
朝臣举报,靖安小王爷戢兵谋反、大逆不道,被揭发的戢兵之地便是苏景玉所管辖的偏远州县内。
圣上龙颜大怒,密授忠良之臣严密彻查谋反一事,而被授权的人,恰恰是刚与靖安小王爷颠龙倒凤之后的苏景玉。
苏景玉接到密旨惊出一身冷汗,左边是立志报效的朝廷,右边是至情至爱的靖安小王爷,到如今堪堪面对左与右的相爱相杀,登时不见了那份清秀风采。
憔悴的盘桓了整整一夜之后,苏景玉大胆的做了一个决定,密报靖安小王爷逃去他国,而他自己甘愿承担办事不利的所有罪责。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靖安小王爷虽然顺利逃脱,但他们之间的断袖情怀却在此时被人突然揭穿。
密查谋逆走漏风声的罪名就够他撤职严办的,再加上一个谋逆篡位同伙的大罪,一个六品小官死上百遍都死不足惜。
怒不可揭的君王又怎会考虑将功抵过的赦免?纵使这苏景玉曾兢兢业业造福一方百姓,又怎能逃脱罪无可恕?
无情君王的一声令下,苏景玉打入了死牢。
漫天飞雪之日,苏景玉承受了生不如死的凌迟之刑,那数不清的一刀复一刀的剖割,却未曾剖断他对靖安小王爷的情怀,随着视线再也清晰不起来的刻骨崩心的疼痛,他终未等来那口口声声说要接他一起离开的心上人。
苏景玉死了。
因他并未参与谋逆一事,又曾造福一方百姓却未能善终,十殿转轮王安排他尽快投胎下一世荣华富贵人家,可他来到了奈何桥,却不愿喝下这迷魂汤。
“我不喝,我要等他来寻我!”
敬酒不吃吃罚酒?这纯粹是找骂!孟婆将手中的汤碗咣的一声撂在桌上,一手叉在腰间,一手指向苏景玉骂道:“你倒是一腔真情意,死也不瞑目,你以为你等得到他吗?每个人的命数都是冥中注定的,你与他不过一世有缘却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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