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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说他们一本正经地搞基了/据说他们没羞没臊地同居了 番外篇完本——by不晚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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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秋成笑了一下,评价道:“你竟然喜欢点香插花沏茶?想不到有这种雅致。”
晏权凝视着沈秋成微微起伏的嘴角,心情也不由自主的好了起来,声音噙着些欢快的音符,概叹道:“我在日本那一年,白天被古典高雅包围,茶道花道香道书道轮着来,夜晚混迹于东京各大夜总会,真是冰火两重天色彩浓重又安分低调的十八岁啊。”
沈秋成嗤笑了一声。
“我不安分吗?”双手捧起沈秋成的脸,二话不说就将自己的嘴唇按到对方的之上。
只不过这个短暂的接吻才发生就结束了——
沈秋成轻轻推开了晏权。
晏权牵起沈秋成的左手不放,摊开他的手掌,指尖在他掌心轻轻划着圈,微微浅笑,低醇的声音丝丝入扣:“秋成,我已经够安分了,像你这么难搞的人,我也有耐心跟你周旋。如果有一天我不安分了——”晏权停下手指,握紧沈秋成的手拉到唇边,落下一个深吻,“说不定会杀了你,吃了你的骨灰。”
Chapter 22
沈秋成淡淡的瞄了晏权一眼,“你大概已经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东西。”
晏权也不说话,就那么注视着沈秋成。
沈秋成也不咸不淡地瞟着晏权。
对视,对视,对视——
传菜员进来打破了僵局。
沈秋成和晏权不约而同地在大圆餐桌边坐了下来。
一盘盘丰盛的美食端上桌,之后传菜员就离开了包厢。
晏权摸着下巴,装模作样的端详了沈秋成一阵子,眼神越来越深沉,那欲说还休的德行真让人想揍丫一拳。
沈秋成给自己倒了一杯清酒,但只是放在一旁。
晏权提起筷子,环视了一圈桌子上的美食,挑了一筷子菜放在沈秋成面前的碟子里,漫不经心地说:“尝尝这个。”
沈秋成看了看晏权,又看了看那个棕色的说不清是什么鬼东西的菜,稍作衡量后,夹进嘴里,还没等嚼就直接吐了出来。
晏权看到沈秋成的反应,嗤嗤地笑个不停,那样子就像个恶作剧成功的幼稚鬼,“哈哈哈哈——苦吧?我第一次吃的时候苦得舌根麻了十分钟!不过再吃第二口,其实还不错哦~”
信你才有鬼!
沈秋成端起清酒,将满满一杯全都灌了下去。
晏权开了一瓶二锅头,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又给沈秋成倒满清酒,然后强行拽起静坐在旁边的的沈秋成,一杯白酒一杯清酒碰在一起。
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的酒似乎度数高得吓人,平日差强人意的清酒,此刻却让他晕头转向。
沈秋成晃晃悠悠的站起来,茫然的向洗手间走去,连开门的手柄都七八个重合在一起,好不容易打开门,走了两步便跪倒在地,抱着马桶疯狂的呕吐起来。
十几秒过后他便觉得不对劲,迷糊的甚至抬不起头,这显然已经超出了正常醉酒范围,他用力咬破舌尖,用痛楚才勉强保持一丝清醒,奋力翻过身躺在冰冷的地砖上,眼前一片幻影憧憧。
洗手间的门再一次打开,进来一个身形修长的人,那人微微一顿,然后飞快的跑过来抱起他。
“秋成?”
磁性的声音很好听,却又那么如梦似幻。
是你吗,晏权?
又是一场冗长的梦。
妈妈走后的童年再也没有了色彩——没日没夜的被爸爸高强度训练,那些日子很近,仿佛是昨天的事情,又很远,仿佛是上辈子的过往。
他拼命学习,用学习用书本来麻木自己,逃避所有的不开心。
日子不咸不淡的过下来,爸爸死了,大哥也死了,妈妈……
思绪终于回来一些,沈秋成感觉到有人紧紧抱着他,抽走了他腰间的皮带,然后扒了他的裤子,他的毛衣,他的衬衫,他的……
身上的布料越来越少,直到最后一块也离开他。
“大哥……”沈秋成轻启双唇,呢喃了一句。
接着就有另外一张嘴堵上他的,带着酒精的热辣气息,卷起他的舌头疯狂的吻,那种疯狂好像明天就是世界末日,今天要燃烧掉生命、灵魂、意念,以及心底最后一点能量。
之前舌尖咬破的伤口被狠狠刺激,因为有了痛感,思维渐渐回拢。
沈秋成微微眯开眼睛,一片氤氲的白雾,什么都看不清。这一刻他终于可以确定了,他是被人下药了。
唇上的吻越来越深入炽热,冰凉的指尖在他的腰间徘徊游走,马上触到危险地带的时候,那人突然停止了这个昏天暗地的亲吻,手指也不情不愿的离开他,幽幽的长叹声传进他的耳中,接着那人啃上他的下巴,也不知道是吻还是舔,总之口水没少流,一滴滴的落在他的胸膛。
良久,沈秋成用气声缓缓说:“晏……权……你这……小人……”
晏权顿了顿,声音黯哑的细语:“如果我说不是我,你会相信吗?”
相信或者不相信,沈秋成都无法回答他了,因为他又昏了过去。
晏权顿时有些咬牙切齿。
不是他,不是他,不是他!确实不是他给他下的药,看他晕倒在那他比谁都着急。怎么又莫名其妙的被迁怒了呢?百口莫辩啊……
只是当成上帝送他一个意外的礼物,好几次想做下去,可是沈秋成的腰部上有旧伤,他是知道的——奸尸不仅没情趣,还容易给沈秋成搞得旧伤复发。
真他妈的是够了……
晏权放平沈秋成,从床上跳下去,摸了一根烟出来,坐在沙发上一口接一口的抽,抬眼看着一丝不挂的沈秋成,烦躁起来。
抽完一根,刚要燃第二根的时候,晏权叹了口气,把香烟和打火机都扔在旁边的茶几桌上。
走到浴室,拧开水龙头往浴缸里放水,晏权蹲在浴缸旁,一边试着水温一边止不住的叹气,水线差不多了,出去拦腰抱起沈秋成,小心翼翼地放进浴缸中。
晏权拉过一把小椅子坐在浴缸边,挽起袖口,拿着花洒给沈秋成冲头发,冲了一分钟停了水,从浴架上抓起一条浴巾,抹上点浴液,一手扶着沈秋成的肩膀,一手给他搓背——目前也只有这样才能让他快速清醒过来。
过了两三分钟,打量着沈秋成被水蕴开更像水墨画紧闭的眉眼,晏权自怨自艾起来,老子什么时候这么伺候过人啊!
也就他妹妹晏琳小时候他给洗过澡……别人哪有这待遇?!就算他想给他们洗,估计都没人敢用他。
沈秋成忽然挣扎起来,可是四肢乏力,只能在浴缸里瞎扑腾,水花四溅,弄了晏权一脸加一身。
晏权本来就气不顺,男人嘛,肉在嘴边尝不到,箭在弦上发不出去的感觉,真是比吃了屎还难受,沈秋成又在这折腾,晏权把浴巾往浴缸里一摔,“我他妈不管你了!”
晏权紧咬着下唇怒气冲冲地走出浴室,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又开始抽烟。
可是也不能真把人晒着,一身泡沫,水温肯定越来越低,再病了就不好了。
晏权认命地叹了口气,抄起电话给服务台打过去,“上来个男的,老子需要服务!”
两分钟就有人敲门,晏权掐了烟过去开门,是个有些壮实的男人,晏权指了指浴室,不耐烦地说:“里面。”
那人“嗯”了一声,换好鞋刚要过去,晏权喝道:“等一下。”然后跑过去往浴室里一看,果然——
沈秋成两条白花花的大长腿搭在浴缸边缘,晃来晃去,闭着眼睛迷迷糊糊的,四肢并用的想要往外爬……
晏权咽了口吐沫,回手指着门口的人,“去去去,用不着你了,你走吧!”
那男人一脸莫名其妙的看着晏权。
“我让你走没听到吗?快点给我滚蛋!”晏权瞪着眼睛吼,好像要杀人一样。那男人吓个够呛,甩了拖鞋拎起自己的鞋,头也不回的跑了。
晏权冲进浴室抱住沈秋成,轻轻放了回去,埋怨道:“小心点你的腰啊。”
沈秋成似乎不领情,闭眼坐在浴缸里面无表情地直哼哼。
晏权往浴缸里放了些热水,抓起刚才丢在一旁的浴巾,接着蹭了起来,唉声叹气:“我他妈可能也是遭劫了!”
手上动作一顿,掐了下沈秋成泛红的脸颊,“你他妈还狗咬吕洞宾!”
折腾了半天终于洗好了,打开温水从上到下冲了一遍,擦擦干净,晏权从柜子里抽出一件浴袍,把沈秋成裹得严严实实,抱到床上放好,拽过棉被悉心盖起来,摸了摸沈秋成光滑的额头,低笑着说:“就不给你吹头发,明天头痛死你才好。”
灯光下沈秋成的睡颜看起来十分温和轻柔,丝毫没有平日“生人勿近”的高冷气场,晏权坐在床边静静看了几分钟,笑了一下,捡起一地凌乱的衣裤,叠了几下放在沙发上。
晏权正在柜子里翻找吹风机的时候,沈秋成苏醒了过来。
Chapter 23
沈秋成的视线仍旧模糊不清,四肢虽然回复了一些力量,但还是软绵绵的,他想撑起身子却“咣当”一声摔在地板上。
晏权听到声音过去抱他,嘴里还责备:“干什么呢?小心点。”
沈秋成拉着晏权的胳膊借力站起,晃晃悠悠的就要往外走,白色的浴袍大开,身上各种部位忽隐忽现,晏权一把拉住他,皱眉问:“你要干吗去?!”
沈秋成迷茫的眼神看着晏权,半天终于清醒了一些,轻声说:“我要走……”
“你被下药了,你现在这个德行能去哪?”晏权还是攥着沈秋成的胳膊。
沈秋成的力道恢复三四层,推开晏权,伸手就要去开门,用行动回答晏权,他要走,要离开这里。
“好好好,走走走……”晏权松开手上下打量着沈秋成:“但是你走之前能不能先把衣服穿上?!”
沈秋成盯着晏权,反应了几秒,这时候晏权已经拿着他的衣服过来了,他从晏权的手中抢过衣服,套了起来。
许久才一件件穿好,又要去开门的时候,晏权从后圈住他的腰,脸靠在他的肩膀,很轻很慵懒的声音说:“你就不能不走吗?”
沈秋成不知道晏权是什么意思,不走,留下跟他滚床单吗?可是说到这,这么长时间,似乎又没动他。
莫名其妙的男人。
沈秋成迷迷糊糊地掰开晏权的胳膊,打开房门扶着走廊墙壁一步一蹒跚的走远了。
晏权倚在门边看着沈秋成颤颤巍巍的背影,咬牙切齿的喊:“你走吧,你滚蛋吧,你大爷的,老子再也不会管你。”说完把门摔得振聋发聩。
晏权靠在门上大口喘气,盯着白的刺眼的蓬灯,脑子里乱成一团。
他被下药了,神志不清啊,说的话做的事估计他都不清楚,自己怎么能跟他一般见识呢……本来就长得那么引人犯罪,这会儿又一副刚被人轮了的模样……
尼玛,你舍不得下手别人就不一定了啊,晏权,被人捷足先登了你甘心吗?
甘心你大爷!
晏权一把拉开门,火急火燎地冲了出去。
走廊里哪里还有人影了?妈的不愧是沈秋成啊,腿脚发软的时候也能溜得挺快。
“秋成……秋成……沈秋成……”晏权脚步如飞的在悠长的走廊里边小跑边翻来覆去的喊。
这家酒店就坐落于郑会旁边,一共有十二层。
晏权三步并作两步的跑上的六楼,远远就看到两个人的身影,一个人架着另一个,几乎是拖着走。
两个身影晏权都再熟悉不过。
晏权的心脏一下子提到嗓子眼,风驰电掣的奔过去,“你他妈找死!放下他!”
那人回头对他诡异地一笑,拽着沈秋成闪进一旁的房间,大门一锁。
晏权直接撞上冰冷坚硬的房门,他摧城拔寨一般踹了上去,好像要把门踹出火花,紧握的手指泛白,隐隐发颤。
“你他妈的要是敢碰他一下,老子操你祖宗十八代,刨了你祖坟,崩了你全家!操你妈!给老子开门!”
晏权的怒吼声和踹门声没一会儿便招了服务生和保安上来。
晏权一把拎起服务生的领口,指着房门,声音极冷,几乎是命令:“把门给我打开!”
那服务生一脸委屈,唯唯诺诺的说:“先生,我们这里有保密规矩,除了这房间的客人,我们也打不开这门。”
“去你妈的规矩!”晏权掐住那服务生的脖子,“你开不开?”
那服务生脸蛋憋的通红,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保安们一哄而上,拉扯晏权,晏权松开那服务生,转身伫立在房门前,脸上的表情都隐在了阴影之下,他微微扯动嘴角,声音低的吓人:“把这门砸了!”
服务生和保安们面面相觑。
晏权保持着姿势,声音很平缓的问:“不砸是吗?”
那服务生小心翼翼的试图沟通:“先生,你的要求我们真的办不到啊。”
“再问你一遍,砸不砸?”
“先生,这门真的不是你说砸就能砸的啊。”
晏权肩膀微微抖动起来,抑制不住的冷笑,从裤兜里摸出手机,摁了一串号码,贴在耳边,“我在六楼,上来。”
两分钟不到孟浩轩就来了,身后还跟着酒店的陆经理。
晏权缓缓抬起头,指着隔壁的一间房问:“有人吗?”
那服务生忙不迭的说:“没有。”
“这间,门打开。”
没去服务台办手续,能直接开吗?那服务生目光看向陆经理寻求指示。陆经理刚才见是晏权的特助孟浩轩找到他,已经炸了,一上来看到这对峙的场面,腿都打晃了,见那服务员还不知轻重的看他,他立刻瞪了回去,挤眉弄眼示意快点开门。
那服务生立刻掏出房卡打开了一边的房间。
晏权单手插兜走了进去,站定在一面墙前,打量了两秒,敲了一下墙壁,回身笑了笑,“把这面墙给我砸了!”
除了孟浩轩神态一如往常,点点头开始打电话,其他人都彻底傻了。
陆经理回过神来磕磕巴巴,“晏……公子……”
“不是不让我砸门吗?行,我他妈还就不砸了,我砸墙行吗?!”晏权管孟浩轩要了一根烟,叼在嘴上,摸出打火机点燃。
“晏公子,这墙可千万不能砸啊!”陆经理凄惨的大叫。
“别废话!叫人来!给我砸!”晏权缓步踱到房间的沙发边,坐下,搭起一条长腿,整个人沉寂在黑暗里,只有阵阵烟味飘出来。
“晏公子……”陆经理还在挣扎。
“你他妈再说一句,我先把你给砸了!”晏权非常冷静地说。
陆经理不敢再说话,默默退出,拉过那服务生叮咛:“快点想办法把旁边那门弄开。”
“可是经理那门我们也……”
“别可是了,你真想看到他砸墙啊?”
那服务生撇撇嘴,一副不相信的样子。
陆经理抽了那服务生脑袋一下,恨铁不成钢,“给我长点眼睛,屋里那位是‘第一公子’,出了名的能折腾,他说砸墙真就能给你砸下去,他才不管那么多呢。快点,把那门弄开。”
一听这话,那服务生浑身激灵,飞快地跑了。
晏权表面上静静吸烟,内心却翻滚的要命。
心里暗暗盘算,已经五分钟过去了,五分钟足以发生很多事情……
如果……
如果如果……
如果如果如果……
怎么办?
为什么康元会出现在这里?
明明是自己亲自吩咐过的,康元难道不应该在监狱先蹲上个三年五载的吗!
这到底怎么回事?
沈秋成被无端下药,他就应该想到,他怎么能这么疏忽大意呢?
一念之差若是造就永远磨灭不去的遗憾……
晏权直勾勾的盯着袅袅升起的青烟,朦朦胧胧,雾里看花,似乎有东西在含苞待放,在破土而出。
一如他现在不上不下的心情。
这里确实有保密规矩,酒店方不会擅自启用备用房卡。
但一切有特殊情况。
那服务生去了没多久就返回,边跌跌撞撞的跑边大叫:“房卡拿到了!”
Chapter 24
晏权听到这句话,立刻窜了出去,那服务员正在读卡,晏权两步冲到房门口,卡读毕,他迫不及待的一脚踹开门,放眼望去,怔了两秒,接着便笑了,那笑容无可救药的绚烂,又带着一丝丝的如释重负。
不愧是被他看得上眼的男人……
秋成!秋成!
房间里窗户大开,外面不知何时下起了雪,随着夜风吹起的窗帘纷纷扬扬,轻纱般的月光照射的一屋子斑驳陆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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