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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说他们一本正经地搞基了/据说他们没羞没臊地同居了 番外篇完本——by不晚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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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拓抿了抿唇,轻轻搂过沈纤夏的肩,“每个人都有专属的人生,秋成和晏权之间,也许他们自己都搞不明白呢。我刚认识秋成的时候,他才十几岁,就觉得他冷静淡定过了头,我们只要知道以秋成的性子,他不会吃亏就可以。”
“真的吗?”沈纤夏看向潘拓,面色复杂,“我怎么觉得秋成完全斗不过啊。”
“未必吧。”潘拓笑了起来,“很明显是晏权喜欢你弟弟喜欢的要死,反而你弟弟似乎没太看上那第一公子啊。”
“没看上最好。”沈纤夏冷哼道:“过些日子我得想办法帮他张罗一个门当户对的女朋友,不然成天跟个男的纠缠不清的成何体统啊?我老沈家他可是独苗了,还指望着他能传宗接代呢。”
潘拓嗤笑,把沈纤夏搂得更紧:“你可得了吧我的老婆大人呦!都什么年代了啊,还讲究传宗接代?”
“哎,也是。”沈纤夏咬牙切齿,“可是我真他妈不想看到我弟弟被晏权拐上一条弯路!更何况还有辰风横在中间,就算辰风的死与晏权没关系,那从前的梁子呢?你让我怎么可能一笑置之?”
这才是问题所在啊。
“秋成是你弟弟,你难道还不了解他吗?他不中意的事谁也强求不了,但他中意的事,你也阻止不了。”潘拓幽幽地说:“顺其自然吧。”
好一个顺其自然,沈纤夏叹了口气,连给潘多多盛饭的心情都没有了。
吃完饭,晏权径自打着哈欠回卧室补觉去了,沈秋成抱着潘多多看了会儿电视,潘多多困的眼皮打架,沈纤夏和潘拓带她上楼找个客房睡午觉。
沈秋成披起外衣戴上手套,去院子里飞快地打扫了一下,回来的时候冻得透心凉,捂着通红的双耳跑上楼。
卧室里阳光大好,完全想不到外面竟是那样的寒冷。
晏权枕着自己的手臂,双眼紧闭,睡得似乎很安稳。
沈秋成摇摇头,有些无奈——他家的房间不算少,晏权就非要往他的屋子里钻。
他轻轻拉上窗帘,掀开被子躺在大床的另一侧,刚闭上眼睛身边的人就翻了个身,一把搂住他,接着身子一僵,上上下下摸了摸,迷迷糊糊地说:“你好冷啊,干什么去了?”
沈秋成拨开晏权的胳膊,眼也没睁,“好好睡你的觉吧。”
“注意身体啊,多穿点衣服。”晏权的声音很闷很沉,果然没多久,就传来他均匀平稳的呼吸声。
沈秋成只能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晏权一觉醒来,整幢别墅找了一遍,已经人去屋空了。
他回到沈秋成的卧室,坐在床边,吞了一把去痛片,四处环顾,瞟到沈秋成放在床头柜上的书,拿起翻了翻。
看了半个多小时,晏权把书摆回原位,走到卧室连着的阳台,一地凌乱的烟蒂显示沈秋成曾经在这里吸了很久的烟。
晏权的黑眸眺望远处,天边火红的夕阳,熊熊燃烧着。
他双手撑在铁栏杆上,摸出手机,调出一个号码打了过去,对面刚接听,他立即便问:“你去哪了?”
“墓地。”手机里传来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冷淡。
“沈秋成,不得不说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把我一个人留在这里。”晏权笑了起来,竖起两根手指在玻璃上无意识地划动,“你就不怕我一把火烧了你的家吗?!”
一声冷哼,充满了敷衍,“点吧——”
晏权渐渐敛去笑容,坐向椅子,抬脚踢翻了一盆翠绿的盆栽,挥之不去的恼意,“你他妈以为老子不敢?!”
“我并不认为你不敢,而是压根儿就觉得你在说梦话。如果此刻你是清醒的,非想砸了或者烧了我家,那你随意,自便吧。”说完毫不犹豫的挂断通话。
第30章
晏权呆呆的握着手机,嘟嘟嘟的忙碌音让人莫名烦躁。
好想撕了他啊……
但又好喜欢他!
这种尖锐的矛盾真是难以自拔,失去控制,无法停息——
不知过了多久,晏权起身走进浴室,拧开水龙头,掬起一把温水扑到脸上,抬眼看向镜子,水滴顺着他颊侧额前的碎发淌了下来,眼里有些不易察觉的痴迷,“这忽远忽近捉摸不定的性子,我他妈还真是爱不释手啊!”
沈秋成一行四人去墓地祭奠完沈东上和沈辰风,一起去了一家西餐自助吃晚餐。
沈秋成和沈纤夏去取甜点的时候,沈纤夏对沈秋成说:“我听恒舟说了,袁阿姨最近来找过你了?”
沈秋成不是很想讨论他妈妈,就很敷衍地回答:“也不是最近吧。”
沈纤夏叹了口气,“我之前就跟你说,别那么恨她——这么多年过去了,小叔和辰风都已经不在了,现在的你很需要她。试着去原谅,你会轻松很多。”
“我的姐啊,别再说教了。”沈秋成轻笑了一下,“除了你,我不需要任何人!行了吗?”
沈纤夏挑了几款潘多多喜欢的蛋糕,“行行行,你不需要任何人,说这种话小心将来要打脸!”
沈秋成接着笑了一声,“谁来打我的脸啊?”
沈纤夏冷笑着戳了一下沈秋成的胸口,“你家里的那个,以你们之间的段位,我并不觉得你能搞定他,相反的迟早有一天你要被他搞定——除非你立刻把他举起来,然后……从窗户抡出去!”
沈秋成:“……”
等他们吃完饭,沈秋成开车送走一家三口,再驱车独自回家,已近半夜。
晏权坐在客厅沙发看碟片,听到开门声回过头,正好与沈秋成四目相撞。
“还没走?”沈秋成先开口,却没多少讶异。
晏权笑了起来,反问:“原来你认为我已经走了?”
沈秋成耸耸肩,并没有回答晏权的问题,自顾自上楼去。
晏权跟上去的时候,沈秋成已经进浴室里洗澡了。
哗啦啦的水流声敲击着晏权的神经,他走了过去,推开浴室的门。
竟然没锁?
晏权也有些意外。
沈秋成正昂着头在花洒下淋浴,淡漠的神情不经意地看向门口,扫了晏权一眼便收回目光,仿佛把他当成空气,还极自然地抬高一条腿,给小腿外侧冲了冲水。
救命啊……
这场景简直美不胜收啊!
你是在诱惑我犯罪吗……!
鬼使神差的想进去,还没等晏权迈开脚步,沈秋成冷冰冰的警告就砸向他,“别过来!”
没让我滚出去……
言下之意……
可以围观咯?
晏权笑嘻嘻地抱起双臂,倚靠在浴室门边,意味深长的欣赏沈秋成洗澡,对于他来说——跟品味一幅活色生香的春宫图所差无几了。
可惜没看上多一会儿,就节节败退了……
妈了个逼!硬了!
硬了硬了硬了……
老子硬了!
晏权深深体会到了何谓“搬起石头砸?0 约旱慕拧保?br /> 赶紧对活春宫绕道而行,“砰——”的一声将浴室门摔得震天响,邪火直冒地跳上床,钻进被子里,从上到下把自己给裹了个严严实实。
沈秋成洗完澡,穿起睡袍,关了灯走出浴室。
他卧在床边,拿过书翻了两页,漫不经心地开口:“我本以为今天会无家可归。”
从被子里传来晏权闷闷的哼唧声。
“多谢第一公子手下留情,没把我家给烧成灰。”沈秋成淡笑,挪揄一句。
晏权猛地掀开被子坐起,眼冒红光盯着沈秋成死死地、恶狠狠地看,看着看着自己又不对劲了,泄气地躺了回去,拉起被角盖过自己的脑袋,跟挺尸一样。
沈秋成继续看书,过了几分钟,忽然想起什么来,回身扯了一下被子,“你吃饭了吗?”
晏权立刻踹开被子,闭紧眼睛大叫道:“我他妈早就饿的快死了!”——这句话说的很是一语双关。
沈秋成合上书撂在一边,倾过身俯看晏权,微拢眉心,“你真有那么饿?”
晏权缓缓睁开眼,真诚地看着沈秋成,用力点头,“饿饿饿!”
“哦。”沈秋成淡淡一个字,接着起身走了。
走了走了……
他竟然走了……
什么鬼?!
啊啊啊,这到底是有多么不懂人世间的风与月啊……醉了醉了醉了……
沈秋成很快便煮好了一锅牛奶燕麦粥,盛了一碗上来,站定在晏权的那侧床边,伸手拽开被子。
晏权阴沉着脸,郁闷之极,奋力坐起,龇牙咧嘴的。直到他看到沈秋成递向他的碗,心口有一种窒息的紧迫感袭来。
晏权闪闪发亮的目光在沈秋成和他端着的碗之间来回的流转,最后视线定定落在沈秋成的脸上,难以置信地小声问:“你给我做的吗?”
“这里还有别人?”沈秋成挑了下眉,示意晏权自己接过去。
晏权直勾勾地看着沈秋成,纹丝不动。
“你不至于饿到还需要我喂你吧?”沈秋成的声音里依旧没温度。
“秋成~~”晏权一下子扑了过去,紧紧抱住沈秋成的腰,脸颊贴在他的小腹上,闭起眼睛蹭了两下,“你是不是对每个人都这么好?怎么办啊,我都有点嫉妒了!”
沈秋成在晏权扑上来的瞬间条件反射地抬起双臂,才没把碗打破,听到晏权的话他也略微一怔,动作稍顿,思考了片刻,“我对你有很好吗?”
不知道晏权哪得到的结论,至少他自己都没如此认为。
晏权紧紧抱着沈秋成,不断的重复:“我觉得好就够了,我觉得好就够了……”
沈秋成没有在说话。
几分钟过去了,晏权仍旧保持着之前的姿势,沈秋成甚至怀疑他是不是睡着了,一手端着碗,另一只手按住晏权的肩膀轻轻推开一点距离。
晏权眼帘抬起望向沈秋成,泛着波光的眼睛眨来眨去。
沈秋成看晏权这个软绵绵的表情,忽然就笑了,舀起一勺粥送到晏权的唇边,挑了下眉,“一勺一万,成交不?”
晏权顿时严肃认真起来,微微歪着脑袋好像在绞尽脑汁地算计。
沈秋成用手中的勺子敲了敲碗边,“成不成?给个痛快话啊。”
“别吵——”晏权握住沈秋成的手,把粥塞进自己的嘴里,咽了下去,又去舀第二勺的时候笑看了沈秋成一眼,“我在算以我现在的财产,够不够你喂我一辈子的。”
沈秋成:“……”
晏权狼吞虎咽地将那一碗粥都灌进肚子里后,跑到厕所洗洗干净,顺便苦逼的diy一下,出来见到沈秋成已经盖严被子闭眼了,他关上卧室的灯,平躺回床上。
房间里响起沈秋成清冽的声音,“明天你回家吧。”
晏权睁开眼睛,伏起身子微微压住沈秋成,“我不想回去,也回不去了。”
沈秋成翻动一下,看向晏权,“我非要把你轰出去呢?”
晏权背着冷淡的月光,沈秋成看不清他的表情,只听到他在笑,接着亲了一下自己的嘴角,“你有一百种方法给我扔出去,我就有一百零一种方法再回来。”
“哦?说来让我开开眼界。”
“砸了你家的玻璃、门、墙,买通、恐吓、绑架保姆,或者干脆多配几把钥匙,招数多得很啊。”晏权在沈秋成的额头上落下一个吻。
“不折手段?”
“大概吧。”
“我还真是养虎为患。”沈秋成说,“当初就不应该让你踏进来一步。”
“那天晚上在你家门外,你跟我说完后,我在医院,想了很多。”晏权的食指在沈秋成的脸上抚摸,“一旦过界犯规,红牌举起,我被罚下,那这场比赛,就再也上不了场了。”
沈秋成一时之间缄口。
“秋成。”一个简单的名字,竟然被晏权唤得有些荡气回肠,“我们都挺孤单寂寞的,不是吗?”
沈秋成失笑:“你?寂寞?”
晏权黑暗中的眼神微微发热,“你就跟了我吧——”
沈秋成冷笑了一声:“说句实话,你自己好好想想,觉得这可能吗?”
“那我跟你。”晏权小心翼翼地靠在沈秋成肩头,低沉而浓烈的细语:“你就让我跟了你,好不好?”
沈秋成:“…………???”
晏权又问一次:“好不好?”
“…………”沈秋成感觉自己已经跟不上晏权的脑回路了,“这个文字游戏好玩吗?事实上我并不认为这两个有什么区别。”
“太多了……”晏权笑了起来,然后笑声越来越冷、越来越弱,直到消失——他才说,“最大的区别就是,到底是我养你,还是你养我……”
“……”
“我让你养着我,你把我养起来吧,好不好?”
话都点到此处了,沈秋成若是再听不懂其中的语重心长,那智商的问题估计不小,他固然惊慌但未失措,只是冷静评价:“你疯了。”
“大概吧——”晏权又说了一遍这三个字,将嘴鼻往沈秋成的脖颈处拱了拱,“人就活一辈子,要那么多的理智干什么呢?有的时候、有些事,就是要丧心病狂才能开花结果。”
沈秋成:“…………”
“漂泊够了,我也想找个港口爬上岸了。”
不对不对,完全不对!
画风不对,剧本不对,各种不对……
沈秋成透过窗帘看向那轮模模糊糊的月亮,过了很久很久,才淡淡说了一句,“想过稳定的生活去找个姑娘结婚生子啊,硬赖上我算什么?你也不看看自己是谁,是他妈说包养就能包养的人吗?”
晏权已经沉沉睡去,灼热的呼吸散在沈秋成脖颈的动脉上,温暖潮湿。
有些痒痒的。
第31章
晏权不知道那晚推心置腹的谈话对沈秋成起到的作用有多大,至少没再提过让他走人的话,他也就大大咧咧气焰嚣张地住了下来,虽然现在的情况是他被沈秋成养着了,可那能又怎样?能跟沈秋成住在一起睡在一起就可以了,在意那么多干嘛?
然而,沈秋成是真心实意地让晏权跟了他?
答案当然是否定的。
最开始,他只是想知道晏权到底在打什么主意,毕竟初一的那个夜晚,晏权太过反常,与以往不可一世的他相比,千差万别也不为过。
渊深大大小小难以抉择的事都要送给沈秋成过目,他经常早出晚归,忙得不可开交。晏权也很忙,两个人也就晚上才能见上一面,甚至有时候晚上都见不到。
有次晏权想弄架钢琴进来,与沈秋成打商量,这种事沈秋成当然持无所谓的态度,反而他自己狐疑不决,最后说出一句让沈秋成相当无奈的话,“之前去意大利的时候小琳说今年我生日要送钢琴呢,算了,等她的吧,咱们也不着急弹。”
沈秋成当时正在厨房洗水果,横眼瞥过去,“你真是够了,不折不扣如假包换的妹控。”
“错错错!大错特错!”晏权仔细均匀的往牛排上洒着黑胡椒,满脸的凛然正气,“我现在是秋成控~”说完“噗嗤”一声自己被逗笑了。
“……”
时间一长,半信半疑的沈秋成悲剧的发现,他处处提防、事事多思,而对方的想法却单纯的多,似乎发自内心的,就想跟着他,简单过个日子。
逐渐卸下戒备,那生活就舒坦怡然得多——
五个月来,沈秋成算是彻底了解晏权对插花这件事,毋庸置疑的喜爱和专业,他肆无忌惮把二楼一个客房直接改造成他的花房了,鲜花干花,真花假花,一瓶瓶一盆盆一簇簇地堆在那,时不时就插一盆在别墅里到处摆。
晏权跟沈蹦蹦的关系缓和不少,一人一狗整日狼狈为奸,倒也乐趣颇多。
沈秋成有时工作结束的早,晚上也会与晏权一起写写书法。
他很喜欢看晏权写书法的身姿,雅致之中里带着点懒倦的风情特别宜人,微倾上身,起伏的锁骨,漂亮的坦坦荡荡,眉宇间的神采飞扬,只有一个词可以形容他——性感。
第一次见到晏权站在檀木书桌前索笔疾书的姿态,他竟然感到微妙的惊艳。
这倒也不能说明他对晏权有什么情愫,仅仅是对美的事物一种单纯的欣赏。
他们初次相遇的时候,沈秋成就承认,晏权拥有一张得天独厚的皮相,他是英俊明亮的,也是目中无人的、傲慢欠揍的、嚣张跋扈的……
后来发现他的胃病,他的去痛片,他又是哀转易碎的、可怜又可悲的……
如今他变成什么样了呢?
除了他带给自己那种不可思议的惊艳感,有时他躺在床上睡觉,抱着被子或者枕头磨蹭,睡颜柔软清澈,嘴角淡淡翘起一丝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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